二八 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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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提要求
睿王殿下人很好，這是目前邱嵐的認知，而且對方還幫助過自己，顯然是個重視人才、心胸寬廣、能跟普通百姓打成一片的好王爺。
但這肯定是個表象，邱嵐調動自己所看過的所有宮鬥權謀戲記憶，都不相信尹溶風是個傻白甜。
突然撒嬌是幹什麽？
她看著尹溶風楞了楞，從對方那笑容可掬的模樣上，完全判斷不出來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況且自己也沒什麽值得他“有目的”的吧？
“本王說笑，小五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尹溶風淡淡笑了笑，“先替孔團首寫下水臺子尺寸，稍後我們再細聊。”
還要細聊？邱嵐心裏疑問更大了，不知道王爺跟自己有什麽好聊的。
但這也是件好事，說不定可以借這個機會拉近關系，看看有沒有機會抱大腿，求他幫忙。
嗯對，還有顧侍衛幫張大嬸一家的事，就從這個說起吧！
她一條一條地將水臺子的尺寸寫下，包括一米臺、五米臺還有七點五米臺，要教新手學跳水，這些高度也都少不了，然後還隨手畫了個大概的圖樣。
在她寫這些的時候，尹溶風並沒有跟別人聊天，一直輕輕搖著扇子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顧南雲不是很理解，向身邊的沈北雁投去疑惑的目光，被對方回覆了一個“少管閑事”的眼神。
上次發現了“邱小五”的端倪，尹溶風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中間有陣子沒見面，偶爾也會想起，好奇這個人到底為何要女扮男裝。
現在再次看見了人，這興味自然又起來了，端詳她認真寫字的側臉，發覺自己之前確實眼拙。
面部線條如此圓潤，沒有喉結，甚至連胡茬的蹤影都沒有，看起來又是這麽柔弱，怎麽也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若是想象成女子，確實合理得多，哪怕她現在不施粉黛，眉毛還刮得相對淩厲，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漂亮姑娘。
若以姑娘的標準來衡量，她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活力，和柔弱毫不沾邊，比自己平日裏見的那些弱柳扶風的高門貴女又全都不一樣。
看起來是那麽的特別，令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
邱嵐專心致志地書寫著，完全沒有留意到尹溶風的目光。好在她拿不習慣毛筆，一□□爬字也暴露不了什麽與身份不符的破綻，只不過差點把數值寫成阿拉伯數字，又趕忙塗掉了。
寫完之後，她雙手捧著紙，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孔恕之跟前：“團首您請過目。我不太會畫圖，大概是這個樣子。”
“不錯，等我找工匠參詳後，讓他們畫出草圖來。”孔恕之掃了一眼，禮貌地先給尹溶風過目。
尹溶風看到那堪比孩童的字跡和筆觸都不勻的“圖畫”，忍俊不禁：“小五的字很有趣。”
顧南雲也跟著瞥了一眼：“是吧，跟咱們不一樣。”
“草民不通文墨，讓殿下見笑了。”邱嵐連忙道。
孔恕之拿著紙，對尹溶風道：“殿下有事跟小五聊，在下就先告退了，水臺子會盡快搭建起來，不會影響小五練習。”
尹溶風笑著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孔恕之走出會客廳，邱嵐忍不住問道：“殿下，不知您有什麽要跟草民吩咐的？”
“孔團首不在，本王也敢實話實說，不怕人笑話了。”尹溶風收起折扇，“方才那話其實並非開玩笑，本王的確一直很期待你與桑技手合作表演，聽聞昨天你們表現非常精彩，本王沒看到，現在心裏空落落的——小五，本王也算待你不薄，怎麽有這種好事，你不先派人來通知一聲呢？”
邱嵐心裏十分納悶，我多大臉，練習之前還特意請您一個王爺來旁觀？
怎麽這睿王是王子病發作了麽，覺得自己錯過了好事，心裏不爽？
既然是個王爺，或許多少有點真·王子病，這倒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他不去為難桑原，跑來找我要債，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因此她只能抱拳道：“昨日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桑技手——”說到這裏，她突然心念電轉，覺得這是個引出話題的好機會，於是轉而道，“恰逢草民被人為難，桑技手路過幫了草民一把，之後我倆一時興起，這才去了峭雲團切磋。本來沒想聲張，無奈在臺子上練習大家都能看見，就傳成了現在這樣，其實沒什麽，等將來我倆磨合好了，總得先在殿下您面前表演的。”
快問我為什麽被人為難！
“此一時，彼一時。”尹溶風搖搖頭，似乎不接受這個說法，也沒接她故意放出來的“餌”，“本王就是想看你們即興跳水臺子的模樣。”
邱嵐：“……”
這不是強人所難麽？我又沒有時間機器。
還哄不好了呢。
她只能恭順道：“這的確是草民的疏忽，不知怎麽才能彌補，請殿下明示。”
“往事不可追，非要計較這個，倒顯得是本王為難你了。”尹溶風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嘩啦一聲甩開扇子，笑盈盈地說，“不如這樣，下次你再跟桑技手‘一時興起’，記得讓人去睿王府通知本王一聲，如何？為表答謝，本王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嘿，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邱嵐心頭大喜。
好像是可以順勢提出那個想法，但她還得假裝推脫一番：“能為殿下表演是草民的光榮，不用麻煩了。”
“誒，說不定本王還要靠小五你博取父皇歡心，說起來你才是我的貴人，我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尹溶風笑道，“有什麽想法盡管提，本王一定答應你。”
邱嵐還在沈吟，顧南雲沈不住氣了。
“小五，我們殿下從不虛情假意，你有什麽想法就說吧。”小侍衛記得方才她說過的話，“你說昨日被人為難，什麽事？徹底解決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出氣？”
尹溶風但笑不語，默默註視著邱嵐。
他覺得這邱小五肯定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不是關乎張大嬸一家，就是她在松茂團受排擠，哪怕是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一個姑娘，跟一群男子睡在同一個廬舍裏，這怎麽能受得了！
在尹溶風看來，這沒什麽不成體統的，他不會用那種惡劣的想法去揣測邱小五，反而覺得一名女子為了跳水臺子，女扮男裝混跡在男人堆裏，本來就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
這樣的勇氣讓他不由地高看對方一眼，自然不會再用世俗眼光去看待她，反而會為她有可能遭遇的事情而感到揪心。
也難怪她家裏宗族不同意她出來拋頭露面，甚至要去難為支持她的張大嬸一家。
邱嵐糾結片刻，最後覺得機會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誰不要誰傻，於是心一橫，“撲通”一聲跪下：“草民的確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幫草民這個忙。”
“本王既然自己主動提出幫忙，自然什麽都能答應你，小五快請起。”尹溶風伸手虛扶她一把。
顧南雲附和道：“就是，只要不違國法，不有違道義，殿下什麽事做不到，快說吧。”
邱嵐低頭抱拳道：“前些日子，在下在街上溜達，看到一家綢緞鋪，本想給嬸子買點布料聊表謝意，誰知一言不合跟店夥計發生了沖突，被趕出了店鋪。本來草民也沒太在意，頂多以後不去他家便是了，誰知道昨日出門，遭到他們的人圍堵，還說要打斷草民的腿——”
“這還得了！”顧南雲當即大怒，“打斷了腿你就不能再跳水臺子了，砸人飯碗如同傷人父母，這哪家店的人這麽狠毒，我去幫你教訓他們！”
旁邊沈北雁實在看不下去了：“南雲，你聽聽小五想怎麽做再說。”
“對，你說！”顧南雲記得張大嬸一家的遭遇，現在見邱小五又被人欺負，實在義憤填膺。
邱嵐小心翼翼地撩起眼皮看了眼尹溶風，見他正安靜地註視著自己，似乎在等她回答，於是立刻道：“草民鬥膽，想……狐假虎威。”
尹溶風聞言笑了：“你可真不像是狐貍，本王嘛，倒是可以扮一扮老虎。”
“不用殿下出手！”顧南雲又道，“我和沈哥替殿下走一趟不就結了，我倆好歹也算是睿王親衛，幾個綢緞鋪的臭夥計，還能不怕我倆？”
邱嵐連忙道：“草民、草民更希望殿下能親自出馬，顯得草民與殿下之間關系親厚，更能、更能一勞永逸。”她九十度鞠躬道，“草民膽大包天，請殿下見諒，草民絕不會打著殿下的旗號胡作非為！”
聽她這麽說，尹溶風頓時明白她盤算的是什麽，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這邱小五，倒是個有心機的姑娘，能夠保護自己，這樣很好。
“好，本王答應你，你想好怎麽做，本王盡數配合就是。”尹溶風道。
邱嵐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償所願，連連向他鞠躬：“多謝殿下！”
尹溶風站起身，走到她跟前，面帶笑容，神情又是別樣認真：“小五，身份低微並非你的錯，只是你不能選擇罷了，你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出人頭地，這就足夠厲害。本王說你是貴人，並非誇張，畢竟本王一無是處，只能通過水秋千、水臺子這樣的技藝去博取父皇歡心。所以，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不必客氣。”
望著他誠摯的眼神，邱嵐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位真的是王爺麽？
如此氣質絕佳、容貌出眾、出身高貴的美男子這樣對你笑，誰能不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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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殿下人很好，這是目前邱嵐的認知，而且對方還幫助過自己，顯然是個重視人才、心胸寬廣、能跟普通百姓打成一片的好王爺。
但這肯定是個表象，邱嵐調動自己所看過的所有宮鬥權謀戲記憶，都不相信尹溶風是個傻白甜。
突然撒嬌是幹什麽？
她看著尹溶風楞了楞，從對方那笑容可掬的模樣上，完全判斷不出來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況且自己也沒什麽值得他“有目的”的吧？
“本王說笑，小五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尹溶風淡淡笑了笑，“先替孔團首寫下水臺子尺寸，稍後我們再細聊。”
還要細聊？邱嵐心裏疑問更大了，不知道王爺跟自己有什麽好聊的。
但這也是件好事，說不定可以借這個機會拉近關系，看看有沒有機會抱大腿，求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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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條一條地將水臺子的尺寸寫下，包括一米臺、五米臺還有七點五米臺，要教新手學跳水，這些高度也都少不了，然後還隨手畫了個大概的圖樣。
在她寫這些的時候，尹溶風並沒有跟別人聊天，一直輕輕搖著扇子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顧南雲不是很理解，向身邊的沈北雁投去疑惑的目光，被對方回覆了一個“少管閑事”的眼神。
上次發現了“邱小五”的端倪，尹溶風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中間有陣子沒見面，偶爾也會想起，好奇這個人到底為何要女扮男裝。
現在再次看見了人，這興味自然又起來了，端詳她認真寫字的側臉，發覺自己之前確實眼拙。
面部線條如此圓潤，沒有喉結，甚至連胡茬的蹤影都沒有，看起來又是這麽柔弱，怎麽也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若是想象成女子，確實合理得多，哪怕她現在不施粉黛，眉毛還刮得相對淩厲，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漂亮姑娘。
若以姑娘的標準來衡量，她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活力，和柔弱毫不沾邊，比自己平日裏見的那些弱柳扶風的高門貴女又全都不一樣。
看起來是那麽的特別，令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
邱嵐專心致志地書寫著，完全沒有留意到尹溶風的目光。好在她拿不習慣毛筆，一□□爬字也暴露不了什麽與身份不符的破綻，只不過差點把數值寫成阿拉伯數字，又趕忙塗掉了。
寫完之後，她雙手捧著紙，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孔恕之跟前：“團首您請過目。我不太會畫圖，大概是這個樣子。”
“不錯，等我找工匠參詳後，讓他們畫出草圖來。”孔恕之掃了一眼，禮貌地先給尹溶風過目。
尹溶風看到那堪比孩童的字跡和筆觸都不勻的“圖畫”，忍俊不禁：“小五的字很有趣。”
顧南雲也跟著瞥了一眼：“是吧，跟咱們不一樣。”
“草民不通文墨，讓殿下見笑了。”邱嵐連忙道。
孔恕之拿著紙，對尹溶風道：“殿下有事跟小五聊，在下就先告退了，水臺子會盡快搭建起來，不會影響小五練習。”
尹溶風笑著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孔恕之走出會客廳，邱嵐忍不住問道：“殿下，不知您有什麽要跟草民吩咐的？”
“孔團首不在，本王也敢實話實說，不怕人笑話了。”尹溶風收起折扇，“方才那話其實並非開玩笑，本王的確一直很期待你與桑技手合作表演，聽聞昨天你們表現非常精彩，本王沒看到，現在心裏空落落的——小五，本王也算待你不薄，怎麽有這種好事，你不先派人來通知一聲呢？”
邱嵐心裏十分納悶，我多大臉，練習之前還特意請您一個王爺來旁觀？
怎麽這睿王是王子病發作了麽，覺得自己錯過了好事，心裏不爽？
既然是個王爺，或許多少有點真·王子病，這倒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他不去為難桑原，跑來找我要債，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因此她只能抱拳道：“昨日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桑技手——”說到這裏，她突然心念電轉，覺得這是個引出話題的好機會，於是轉而道，“恰逢草民被人為難，桑技手路過幫了草民一把，之後我倆一時興起，這才去了峭雲團切磋。本來沒想聲張，無奈在臺子上練習大家都能看見，就傳成了現在這樣，其實沒什麽，等將來我倆磨合好了，總得先在殿下您面前表演的。”
快問我為什麽被人為難！
“此一時，彼一時。”尹溶風搖搖頭，似乎不接受這個說法，也沒接她故意放出來的“餌”，“本王就是想看你們即興跳水臺子的模樣。”
邱嵐：“……”
這不是強人所難麽？我又沒有時間機器。
還哄不好了呢。
她只能恭順道：“這的確是草民的疏忽，不知怎麽才能彌補，請殿下明示。”
“往事不可追，非要計較這個，倒顯得是本王為難你了。”尹溶風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嘩啦一聲甩開扇子，笑盈盈地說，“不如這樣，下次你再跟桑技手‘一時興起’，記得讓人去睿王府通知本王一聲，如何？為表答謝，本王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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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可以順勢提出那個想法，但她還得假裝推脫一番：“能為殿下表演是草民的光榮，不用麻煩了。”
“誒，說不定本王還要靠小五你博取父皇歡心，說起來你才是我的貴人，我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尹溶風笑道，“有什麽想法盡管提，本王一定答應你。”
邱嵐還在沈吟，顧南雲沈不住氣了。
“小五，我們殿下從不虛情假意，你有什麽想法就說吧。”小侍衛記得方才她說過的話，“你說昨日被人為難，什麽事？徹底解決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出氣？”
尹溶風但笑不語，默默註視著邱嵐。
他覺得這邱小五肯定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不是關乎張大嬸一家，就是她在松茂團受排擠，哪怕是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一個姑娘，跟一群男子睡在同一個廬舍裏，這怎麽能受得了！
在尹溶風看來，這沒什麽不成體統的，他不會用那種惡劣的想法去揣測邱小五，反而覺得一名女子為了跳水臺子，女扮男裝混跡在男人堆裏，本來就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
這樣的勇氣讓他不由地高看對方一眼，自然不會再用世俗眼光去看待她，反而會為她有可能遭遇的事情而感到揪心。
也難怪她家裏宗族不同意她出來拋頭露面，甚至要去難為支持她的張大嬸一家。
邱嵐糾結片刻，最後覺得機會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誰不要誰傻，於是心一橫，“撲通”一聲跪下：“草民的確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幫草民這個忙。”
“本王既然自己主動提出幫忙，自然什麽都能答應你，小五快請起。”尹溶風伸手虛扶她一把。
顧南雲附和道：“就是，只要不違國法，不有違道義，殿下什麽事做不到，快說吧。”
邱嵐低頭抱拳道：“前些日子，在下在街上溜達，看到一家綢緞鋪，本想給嬸子買點布料聊表謝意，誰知一言不合跟店夥計發生了沖突，被趕出了店鋪。本來草民也沒太在意，頂多以後不去他家便是了，誰知道昨日出門，遭到他們的人圍堵，還說要打斷草民的腿——”
“這還得了！”顧南雲當即大怒，“打斷了腿你就不能再跳水臺子了，砸人飯碗如同傷人父母，這哪家店的人這麽狠毒，我去幫你教訓他們！”
旁邊沈北雁實在看不下去了：“南雲，你聽聽小五想怎麽做再說。”
“對，你說！”顧南雲記得張大嬸一家的遭遇，現在見邱小五又被人欺負，實在義憤填膺。
邱嵐小心翼翼地撩起眼皮看了眼尹溶風，見他正安靜地註視著自己，似乎在等她回答，於是立刻道：“草民鬥膽，想……狐假虎威。”
尹溶風聞言笑了：“你可真不像是狐貍，本王嘛，倒是可以扮一扮老虎。”
“不用殿下出手！”顧南雲又道，“我和沈哥替殿下走一趟不就結了，我倆好歹也算是睿王親衛，幾個綢緞鋪的臭夥計，還能不怕我倆？”
邱嵐連忙道：“草民、草民更希望殿下能親自出馬，顯得草民與殿下之間關系親厚，更能、更能一勞永逸。”她九十度鞠躬道，“草民膽大包天，請殿下見諒，草民絕不會打著殿下的旗號胡作非為！”
聽她這麽說，尹溶風頓時明白她盤算的是什麽，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這邱小五，倒是個有心機的姑娘，能夠保護自己，這樣很好。
“好，本王答應你，你想好怎麽做，本王盡數配合就是。”尹溶風道。
邱嵐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償所願，連連向他鞠躬：“多謝殿下！”
尹溶風站起身，走到她跟前，面帶笑容，神情又是別樣認真：“小五，身份低微並非你的錯，只是你不能選擇罷了，你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出人頭地，這就足夠厲害。本王說你是貴人，並非誇張，畢竟本王一無是處，只能通過水秋千、水臺子這樣的技藝去博取父皇歡心。所以，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不必客氣。”
望著他誠摯的眼神，邱嵐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位真的是王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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