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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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真本事
桑原站在帶隊的小夥計旁邊，看了看邱嵐的長跑成績，發覺這小雞仔居然跑了個第一，還領先別人兩圈，登時覺得有點意思。
難怪那天撞見他游泳，這人私下是真沒少練，決心這麽大的嗎？
張夜明聽見他找茬的話，壓不住心裏的火兒，立刻站起來：“你說誰是惹事精？”
我這做兄長的還在呢，妹子就開始被欺負了，這樣下去可還得了！
邱嵐趕緊站起來，拉住張夜明的袖子，悄聲對他說：“哥，別跟他計較，這人是峭雲團的，今天也有打分權，別惹他。”
張夜明頓時無奈，只能收起拳頭。
桑原背著手，大搖大擺走到邱嵐身邊，賤嗖嗖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喲，承蒙大人誇獎，小的可擔不起。”邱嵐連忙向他作揖，把陰陽怪氣還了回去，“還請大人一會兒秉公評判，小的感激不盡。”
桑原促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這個人最公平了，別怕！好好發揮！”
他方才去上廁所，之後直接過來，現在尹溶風、孔恕之等人也一起到了，坐在了水池邊臨時搭起來的涼棚下。
打雜跑腿的夥計把體力考核的成績謄抄好，放在了幾位評審面前。
顧南雲伸著脖子去看尹溶風面前那張紙，一眼就看了“邱小五”，驚訝地喊道：“他這麽厲害！”
“看來他的確下了不少功夫苦練。”尹溶風讚嘆道，“要是所有人都能付出這樣的努力，何愁技術不提高。”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一溜水秋千技手：“……”
睿王殿下是不是在點我們呢？
等評審們就位後，在這邊休息了好一會兒的幾組候選者便開始按順序進行最後一個項目的考核。
水上考核並不覆雜，分成兩步，第一步是登高，爬到水秋千架子上，奮力將秋千蕩到最高處，然後直接從秋千上跳入水池。
這一來可以看清候選者是否畏高，二來也能同時考察他們的臂力和核心力量。
第二步就是考察水性，五人一組並排游四個來回，基本就能看清楚水平了。
邱嵐他們這組排在最後，於是她和張夜明先當觀眾，看了前幾個組的表現。
能來參加選拔的，大多數都不畏高，水性也有基本保障，這一項的比試其實並拉不開什麽差距，每個人表現得都還行。
就是看那一個個大漢從水秋千上“撲通”跳進水裏，濺起巨大水花，比炸魚還炸魚，跳水運動員出身的邱嵐可真是沒眼看。
她偏頭悄悄觀察桑原的表情，見他也是滿臉忍無可忍，已經抱著胳膊開始啃指甲，心裏莫名又爽了點。
邱嵐心裏琢磨，這人是怎麽克服壓水花的本能，在峭雲團跳水秋千的時候也炸魚的？
他該不會已經開始游說他們團首還有睿王，將來也要壓水花吧？
要是我搶先他一步，是不是會氣死他？
游水不考察體力，游兩圈便罷，因此前邊的幾組很快考核完了，輪到了邱嵐這組。
張夜明對邱嵐做了個握拳的手勢，又指指自己腳下，示意她自己會在這裏等著，讓她別緊張。
邱嵐下意識地對他比了個“OK”，換來了張家大郎一臉懵。
桑原恰好把這一幕收進眼底，當即就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她的身影。
邱嵐沒註意到這一點，他們那組已經排在了水秋千的樓梯下，她正活動著手腳手腕，全力以赴地做準備工作。
前邊的人陸續跳完，終於輪到了她。
一步一步攀登到架子中央的平臺上，感受到高處的微風，低頭看滿池碧波倒映出藍天白雲，還有水池兩邊的評審和“觀眾”，這感覺極陌生，卻又極熟悉，令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室外跳水呢。
邱嵐握住水秋千兩邊粗大的繩索，一只腳站上了木板，一只腳撐地，盡可能地拉出一個比較高的角度，好讓這秋千一下子能蕩得更高。
桑原瞇著眼睛，仰頭看著架子上那個小小的影子，面色凝重了許多。
尹溶風望著邱嵐熟練的姿勢，心中為她捏了把汗。
他覺得這少年有一股難得的韌勁兒，希望對方能夠表現順利，成功加入松茂團。
多少年來，他還從未對一個人如此寄予厚望過，心中突然湧起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激情”，他認為可能是自己的愛才之心在作祟。
顧南雲激動地說：“終於等到他了，看他還會不會給咱們驚喜！”
邱嵐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松開腳，奮力將自己蕩上高空，腰腹和腿部發力，將秋千越蕩越高。
來回幾次，秋千便跟木架頂端齊平，她松開握著繩索的手，借著慣性，像鳥兒一樣“飛”了出去。
根據要求，邱嵐無需做任何動作，在空中隨意落水即可，可是多年來的訓練慣性開始攻擊她，聽著耳邊風聲，她下意識地做起了練習過很多次的107B，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這是個難度系數3.1的動作。
以她現在飛出去的弧線，很難像垂直落水那樣完成動作，第三個團身翻騰還沒完成，整個人就“咣”地一聲落入了水池中。
這連續幾個翻騰已經頗像那日莊橋跳水秋千的動作，沒人認為一個剛來參加甄選的候選人能夠完成，這個程度已經震驚四座。
莊橋、孔恕之、冷歡和宇文山四臉懵逼，顧南雲和沈北雁也看楞了，沒顧上出聲。
向來持重的尹溶風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是真沒想到，邱小五能有這個水平。
與他們都不一樣，桑原的臉上的表情則是越發陰沈，甚至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握起了雙拳，眼睛死死盯著從水池往邊上爬的邱嵐，轉著眼珠像是打起了什麽主意。
全場短暫沈默過後，立刻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感嘆聲。
“這人這麽厲害？！以前肯定學過！”
“難怪方才一直表現這麽好！”
“看著嬌滴滴的像個姑娘，沒想到真有兩下子！”
張夜明這會兒倒是不驚訝，畢竟邱嵐的爹就很出色，她小時候應該是跟著學過，失憶歸失憶，可能有些事就是記在了骨子裏，很難忘卻。
他趕緊從身上背的包袱裏拿出帕子，趕緊遞給她：“來，擦擦臉上的水。”
大熱天的，在涼水裏浸一浸，倒是十分舒爽，馬上就要考水性了，也不用換衣服，邱嵐便接過帕子，只擦了擦臉。
她知道桑原肯定能看出端倪，不過這會兒她不打算隱瞞。
如果對方靠著現代跳水的這些花樣在峭雲團站穩腳跟，自己肯定也得露一小手，才有出頭的機會。
無非就是被對方當做一樣的穿越者，這不算掉馬，反正現在自己是女扮男裝，桑原應當不至於能猜出她真正的身份。
邱嵐隱隱感覺到有一道死亡視線從桑原的座位向自己看了過來，但她故意不看回去，只跟張夜明聊了兩句，便去了水池一頭排隊，等著考水性。
水性這關基本就是走過場了，她沒有再展現真正的技術，也沒有非要領先，隨大流游了四圈上岸，完成了所有的考核項目。
這會兒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已經考核完的所有人可以自行活動，等到下午過來看榜即可，評審們則去了會客廳，一邊吃午飯，一邊討論結果。
午餐並不覆雜，甚至不是圍餐，而是份飯，松茂團的夥計們端上來若幹托盤，托盤上裝了兩菜一湯及一碗米飯，發給了在場所有人。
桑原沾冷歡和宇文山的光，算是峭雲團的貴客，因此跟尹溶風和孔恕之坐在了同一桌上，莊橋及歸海玉等松茂團自己的水秋千技手都坐在了另一桌。
就算尹溶風不拘小節，可以跟平民百姓同桌吃飯，顧南雲和沈北雁到底是他的下屬，不敢亂了規矩，倆人分別捧著自己的餐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
席間聊起這一上午的考核印象，幾句話之後，大家都開始熱烈發言。
“這邱小五真是厲害，今天給我們太多驚喜，難怪他一直想跳水秋千，看來是早就會，就是動作還有點怪。”顧南雲邊往嘴裏劃拉飯邊說，“不知道是不是我本來就見過他，反正這麽些人看過來，就只對他一個人有印象。”
沈北雁踢了踢他的鞋，小聲道：“食不言。”
“大家不都在說麽？”顧南雲委屈。
沈北雁一臉無語：“咽下去再說話，別給殿下丟臉。”
桑原這會兒開口道：“這邱小五還沒加入松茂團，顧侍衛是怎麽認識他的？”
“哦，巧合。”顧南雲咽下嘴裏的飯，把邱嵐那天救人的事兒說了說，“沒想到他一個鄉下小子，不光水性好，居然還會救人。”
另一桌歸海玉點點頭：“是要謝謝他，要不是他，估計那天我就被淹死了。”
桑原聽了顧南雲描述的救人過程，眉宇間神情逐漸明朗起來。
啊哈，沒想到除了我，這裏還有一位“老鄉”！
旁邊尹溶風吃飯很文雅，吃得也不多，已經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孔恕之連忙問道：“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不是，團首莫要多心，天氣炎熱，本王胃口不佳罷了。”尹溶風展開折扇，輕輕搖了搖，“不知團首這次對邱小五的表現怎麽看？”
孔恕之也擦了擦嘴，態度謹慎地問道：“殿下覺得呢？”
“是松茂團納新，自然以你的想法為主。”尹溶風笑道，“我的想法只會體現在評分上。”
孔恕之還在沈吟，突然聽見桑原開口道：“恕我直言，孔團首，我覺得這邱小五並不是合適的人選，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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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夜明聽見他找茬的話，壓不住心裏的火兒，立刻站起來：“你說誰是惹事精？”
我這做兄長的還在呢，妹子就開始被欺負了，這樣下去可還得了！
邱嵐趕緊站起來，拉住張夜明的袖子，悄聲對他說：“哥，別跟他計較，這人是峭雲團的，今天也有打分權，別惹他。”
張夜明頓時無奈，只能收起拳頭。
桑原背著手，大搖大擺走到邱嵐身邊，賤嗖嗖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喲，承蒙大人誇獎，小的可擔不起。”邱嵐連忙向他作揖，把陰陽怪氣還了回去，“還請大人一會兒秉公評判，小的感激不盡。”
桑原促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這個人最公平了，別怕！好好發揮！”
他方才去上廁所，之後直接過來，現在尹溶風、孔恕之等人也一起到了，坐在了水池邊臨時搭起來的涼棚下。
打雜跑腿的夥計把體力考核的成績謄抄好，放在了幾位評審面前。
顧南雲伸著脖子去看尹溶風面前那張紙，一眼就看了“邱小五”，驚訝地喊道：“他這麽厲害！”
“看來他的確下了不少功夫苦練。”尹溶風讚嘆道，“要是所有人都能付出這樣的努力，何愁技術不提高。”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一溜水秋千技手：“……”
睿王殿下是不是在點我們呢？
等評審們就位後，在這邊休息了好一會兒的幾組候選者便開始按順序進行最後一個項目的考核。
水上考核並不覆雜，分成兩步，第一步是登高，爬到水秋千架子上，奮力將秋千蕩到最高處，然後直接從秋千上跳入水池。
這一來可以看清候選者是否畏高，二來也能同時考察他們的臂力和核心力量。
第二步就是考察水性，五人一組並排游四個來回，基本就能看清楚水平了。
邱嵐他們這組排在最後，於是她和張夜明先當觀眾，看了前幾個組的表現。
能來參加選拔的，大多數都不畏高，水性也有基本保障，這一項的比試其實並拉不開什麽差距，每個人表現得都還行。
就是看那一個個大漢從水秋千上“撲通”跳進水裏，濺起巨大水花，比炸魚還炸魚，跳水運動員出身的邱嵐可真是沒眼看。
她偏頭悄悄觀察桑原的表情，見他也是滿臉忍無可忍，已經抱著胳膊開始啃指甲，心裏莫名又爽了點。
邱嵐心裏琢磨，這人是怎麽克服壓水花的本能，在峭雲團跳水秋千的時候也炸魚的？
他該不會已經開始游說他們團首還有睿王，將來也要壓水花吧？
要是我搶先他一步，是不是會氣死他？
游水不考察體力，游兩圈便罷，因此前邊的幾組很快考核完了，輪到了邱嵐這組。
張夜明對邱嵐做了個握拳的手勢，又指指自己腳下，示意她自己會在這裏等著，讓她別緊張。
邱嵐下意識地對他比了個“OK”，換來了張家大郎一臉懵。
桑原恰好把這一幕收進眼底，當即就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她的身影。
邱嵐沒註意到這一點，他們那組已經排在了水秋千的樓梯下，她正活動著手腳手腕，全力以赴地做準備工作。
前邊的人陸續跳完，終於輪到了她。
一步一步攀登到架子中央的平臺上，感受到高處的微風，低頭看滿池碧波倒映出藍天白雲，還有水池兩邊的評審和“觀眾”，這感覺極陌生，卻又極熟悉，令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室外跳水呢。
邱嵐握住水秋千兩邊粗大的繩索，一只腳站上了木板，一只腳撐地，盡可能地拉出一個比較高的角度，好讓這秋千一下子能蕩得更高。
桑原瞇著眼睛，仰頭看著架子上那個小小的影子，面色凝重了許多。
尹溶風望著邱嵐熟練的姿勢，心中為她捏了把汗。
他覺得這少年有一股難得的韌勁兒，希望對方能夠表現順利，成功加入松茂團。
多少年來，他還從未對一個人如此寄予厚望過，心中突然湧起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激情”，他認為可能是自己的愛才之心在作祟。
顧南雲激動地說：“終於等到他了，看他還會不會給咱們驚喜！”
邱嵐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松開腳，奮力將自己蕩上高空，腰腹和腿部發力，將秋千越蕩越高。
來回幾次，秋千便跟木架頂端齊平，她松開握著繩索的手，借著慣性，像鳥兒一樣“飛”了出去。
根據要求，邱嵐無需做任何動作，在空中隨意落水即可，可是多年來的訓練慣性開始攻擊她，聽著耳邊風聲，她下意識地做起了練習過很多次的107B，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這是個難度系數3.1的動作。
以她現在飛出去的弧線，很難像垂直落水那樣完成動作，第三個團身翻騰還沒完成，整個人就“咣”地一聲落入了水池中。
這連續幾個翻騰已經頗像那日莊橋跳水秋千的動作，沒人認為一個剛來參加甄選的候選人能夠完成，這個程度已經震驚四座。
莊橋、孔恕之、冷歡和宇文山四臉懵逼，顧南雲和沈北雁也看楞了，沒顧上出聲。
向來持重的尹溶風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是真沒想到，邱小五能有這個水平。
與他們都不一樣，桑原的臉上的表情則是越發陰沈，甚至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握起了雙拳，眼睛死死盯著從水池往邊上爬的邱嵐，轉著眼珠像是打起了什麽主意。
全場短暫沈默過後，立刻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感嘆聲。
“這人這麽厲害？！以前肯定學過！”
“難怪方才一直表現這麽好！”
“看著嬌滴滴的像個姑娘，沒想到真有兩下子！”
張夜明這會兒倒是不驚訝，畢竟邱嵐的爹就很出色，她小時候應該是跟著學過，失憶歸失憶，可能有些事就是記在了骨子裏，很難忘卻。
他趕緊從身上背的包袱裏拿出帕子，趕緊遞給她：“來，擦擦臉上的水。”
大熱天的，在涼水裏浸一浸，倒是十分舒爽，馬上就要考水性了，也不用換衣服，邱嵐便接過帕子，只擦了擦臉。
她知道桑原肯定能看出端倪，不過這會兒她不打算隱瞞。
如果對方靠著現代跳水的這些花樣在峭雲團站穩腳跟，自己肯定也得露一小手，才有出頭的機會。
無非就是被對方當做一樣的穿越者，這不算掉馬，反正現在自己是女扮男裝，桑原應當不至於能猜出她真正的身份。
邱嵐隱隱感覺到有一道死亡視線從桑原的座位向自己看了過來，但她故意不看回去，只跟張夜明聊了兩句，便去了水池一頭排隊，等著考水性。
水性這關基本就是走過場了，她沒有再展現真正的技術，也沒有非要領先，隨大流游了四圈上岸，完成了所有的考核項目。
這會兒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已經考核完的所有人可以自行活動，等到下午過來看榜即可，評審們則去了會客廳，一邊吃午飯，一邊討論結果。
午餐並不覆雜，甚至不是圍餐，而是份飯，松茂團的夥計們端上來若幹托盤，托盤上裝了兩菜一湯及一碗米飯，發給了在場所有人。
桑原沾冷歡和宇文山的光，算是峭雲團的貴客，因此跟尹溶風和孔恕之坐在了同一桌上，莊橋及歸海玉等松茂團自己的水秋千技手都坐在了另一桌。
就算尹溶風不拘小節，可以跟平民百姓同桌吃飯，顧南雲和沈北雁到底是他的下屬，不敢亂了規矩，倆人分別捧著自己的餐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
席間聊起這一上午的考核印象，幾句話之後，大家都開始熱烈發言。
“這邱小五真是厲害，今天給我們太多驚喜，難怪他一直想跳水秋千，看來是早就會，就是動作還有點怪。”顧南雲邊往嘴裏劃拉飯邊說，“不知道是不是我本來就見過他，反正這麽些人看過來，就只對他一個人有印象。”
沈北雁踢了踢他的鞋，小聲道：“食不言。”
“大家不都在說麽？”顧南雲委屈。
沈北雁一臉無語：“咽下去再說話，別給殿下丟臉。”
桑原這會兒開口道：“這邱小五還沒加入松茂團，顧侍衛是怎麽認識他的？”
“哦，巧合。”顧南雲咽下嘴裏的飯，把邱嵐那天救人的事兒說了說，“沒想到他一個鄉下小子，不光水性好，居然還會救人。”
另一桌歸海玉點點頭：“是要謝謝他，要不是他，估計那天我就被淹死了。”
桑原聽了顧南雲描述的救人過程，眉宇間神情逐漸明朗起來。
啊哈，沒想到除了我，這裏還有一位“老鄉”！
旁邊尹溶風吃飯很文雅，吃得也不多，已經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孔恕之連忙問道：“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不是，團首莫要多心，天氣炎熱，本王胃口不佳罷了。”尹溶風展開折扇，輕輕搖了搖，“不知團首這次對邱小五的表現怎麽看？”
孔恕之也擦了擦嘴，態度謹慎地問道：“殿下覺得呢？”
“是松茂團納新，自然以你的想法為主。”尹溶風笑道，“我的想法只會體現在評分上。”
孔恕之還在沈吟，突然聽見桑原開口道：“恕我直言，孔團首，我覺得這邱小五並不是合適的人選，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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