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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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那好...”繁灃聽罷一臉沈郁，隱忍待發。
“那好！”
緊接著就傳來孟珂珂的應和聲，只見這個女孩突然站起來，直指錢佑，“那我們就一碼歸一碼，錢佑！你脅迫猥褻繁湘的帳我們也來算一算！不！湘湘說了，她要告你強/奸/未遂！”
強/奸/未遂！！！
這四個字一出，著實驚得對方目瞪口呆。
“你！”錢佑拿手指著孟珂珂，一臉惱羞成怒，“孟珂珂！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我哪裏會強，強...”
只是這位越說越心虛，越說越不敢說，話尾音已是輕如蚊蚋，那強/奸二字太過刺耳，尤其是身處此間，身處這樣一個代表執法權威的場合，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錢佑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一臉驚慌失措。
孟珂珂見他害怕了，果斷按照繁湘設想的對策再接再厲。
“錢佑，你可以控訴席無咎殺人，繁湘自然也可以控訴你強/奸/未遂！”
“我沒有！！！”錢佑急了，眼珠子亂轉一圈，開始反駁，“孟珂珂！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麽這麽說！繁湘...我...對了！是席無咎！是席無咎害她受傷流血的，我可沒有！”
一聽他想轉嫁責任，孟珂珂暗自佩服繁湘真是什麽都預料到了，她早有準備，淡淡地回一句，“哦...湘湘說了，她不追究席無咎對她的傷害，她還專門錄了聲明，你要不要看？”
眼見女孩拿出手機，錢佑下意識後退一步，越發招架不住，而這時，繁灃也配合著再次開口了。
“錢佑！！！”繁灃終於將情緒外化，以一個哥哥的身份怒視對方，“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繁湘的哥哥，咱們不妨從頭說起，這次事件的起因，席無咎打你的原因正是因為你對繁湘意圖不軌！”
“我...我...”
錢佑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他氣喘籲籲地環顧四周，心驚地發現，好像在場所有人都在對他怒目而視，仿佛恨不得立刻送他進監獄，這一回，他終於熄了囂張氣焰。
孟珂珂接著乘勝追擊，點開一些圖片向眾人展示，並且大聲控訴。
“錢佑！你勒她的脖子掐她的腰，脅迫她拖她進你的包間，在醫院，警察姐姐都給這些傷痕拍照取證了，這就是證據，是你傷害湘湘的證據！”
她快速滑動手機相冊，將一張張局部照片放大，這些都是繁湘身上的傷痕，有頸項肩膀上的，也有腰上的。
目睹這一張張紅腫青紫的痕跡，席無咎立時怒極，他大喊著錢佑的名字眼看就要沖過去，幸虧繁灃及時出手阻攔才沒有再釀慘劇。
“席無咎，你給我冷靜一點！！！”牢牢摁住其肩膀，繁灃壓低聲音對他耳語，“你以為我不想教訓他嗎？但湘湘選擇保你，我們只能息事寧人，你給我識相點！要是再敢浪費我妹妹的好意，我一定饒不了你！”
湘湘...
席無咎想起那通電話，想起手機那端女孩苦口婆心地勸告，終是平靜下來。
接下來，幾方人在短暫地沈默過後，又都坐回了調解桌前，錢佑已是六神無主，尤其是一擡眼看見繁灃的神情，瞬間就打了個冷顫，他覺得相比席無咎，繁湘這位哥哥才是最可怕的，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警服，眼神異常淩厲，不禁讓人覺得會被其生吞活剝了。
“他！他他他...”錢佑抖著手，指向繁灃，“他是那個繁湘的哥哥，他他他，他應該避嫌的，他不能審問我！我要投訴，投訴警察包庇！！！”
這時候，一旁的張警官發話了，“錢佑啊，這裏又不是只有繁灃一名警官，我和高警官不是也在這裏嗎？”
“那，那也不行！”
張警官沒有接話，而是開始陳述案情。
“錢佑，我們接到的報警中，的確有關於你脅迫猥褻他人的一條，這起案件，有目擊證人也有完整的監控錄像可以佐證，至於如何定罪，還需要一些時間去完善證據鏈，畢竟強/奸/未遂是刑事案件，需要慎之又慎...”
而錢佑當然極力否認，“我沒有，我沒想那什麽她！！！”
“那你想幹什麽？嗯？錢佑...”
繁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中隱含熔漿一般的怒火，錢佑立刻被嚇得移開視線，眼神游移不定。
是呀，他當時想幹什麽呢？現在的他還真的不願去想，因為捫心自問，就算他不敢動真格的，但想占繁湘便宜的心思還是有的，而這，在法律上被稱之為猥褻，而且證據充分，所以，他要如何脫罪呢？
錢佑越想越絕望，這一回，他要如何跟父母交代呀！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學校開除甚或被拘留，他簡直萬分懊悔，很快急的冷汗淋漓。
恰在此時，繁灃與張警官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張警官會意，明白了同事的意思。
於是接下來，調解室裏職位最高的張警官便開口說：“錢佑、席無咎，你們兩位都是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前途都不可限量，但現在也都做下了錯事，本來應該受到一定的懲戒，但念在你們都是初犯，都因飲酒過量沖動行事，所以我們公安機關提供這樣一個場合，讓各方一起坐下來，看看你們有沒有調解的意願...”
調解...
此時的錢佑腦子一片混亂，孟珂珂見他呆楞楞半天沒反應，忍不住重重咳嗽幾聲以示提醒。
“咳咳咳！！！”
錢串子，給你臺階你趕緊下呀！要不然，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好在這位及時醒悟了，只見錢佑眼珠子一轉，立刻起身朝繁灃深深鞠了一躬，誠懇道歉。
“繁警官，我對不起繁湘，我當時酒喝多了，就，就犯了錯誤...但是我真的沒想幹別的！當時在包間外，和我一起來的同學一提醒我，我就後悔了！”
錢佑指天發誓，一番話說的誠心，接著他又看向席無咎。
“席無咎，今天這事咱倆都有錯，我...算了，我也不追究其他的了，我同意跟你和解。”
“......”
席無咎沈默片刻，隨即站起身直視對方，兩人隔空對望，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甘，但是他們也知道，和解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他們都在意自己的前途，沒有誰願意因此背上處分。
緊接著錢佑便看向繁灃，等著被原諒，他已經想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們不想席無咎留下違法記錄，於是就拿他對繁湘做的事來當牽制，然而為了擺脫此事，他也只能認栽了。
果然片刻後，繁灃就緩緩開口了。
“錢佑，作為繁湘的哥哥，我原諒你這一回，希望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從今以後尊重女性，遵紀守法。”
就這樣，幾方終於達成了共識，各自在調解協議書上簽了字。
事情了結後，錢佑馬上離開了，調解室裏，繁灃則在跟同事致謝。
“張哥、小高真是麻煩你們了...”
“跟我們客氣什麽！倒是你，待會下班了，趕緊去瞧瞧妹妹，好好安慰安慰她，唉，小姑娘受委屈了...”
之後，張警官與高警官陸續走出調解室忙別的去了，接著，繁灃笑著朝孟珂珂招了招手。
“珂珂。”
“繁大哥！”
當孟珂珂路過席無咎身邊時，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決定不理他，哼！這家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反省。
而繁灃此刻也選擇晾著席無咎，他問孟珂珂，“珂珂，我送你回學校？”
“繁大哥，我想回醫院看湘湘。”
就在這時，席無咎竟然主動走過來搭話。
“湘湘...”他眼中閃爍著關切，“她...她還好嗎？”
孟珂珂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說還不是你的錯，但見他一副忐忑難安的模樣，也終是說出了繁湘的近況。
“湘湘還好啦！不用你操心...”
“嗯...”
席無咎輕輕回應一聲，隨即低下頭重又坐回原位，繁灃與孟珂珂見他這樣，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繁灃看了眼時間，見已經淩晨四點了，便提議說：“珂珂，這樣吧，等天亮了，我們一起去醫院接湘湘回家，今天元旦，你們可以在家好好休息，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嗯嗯！謝謝大哥！”
隨後孟珂珂就跟著出去了，繁灃把她安排在內部休息室小憩一會兒，他輕輕帶上門，接著駐足門外沈思片刻。
在沈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了調解室。
獨自坐著的席無咎聽見開門聲，默默朝門口望去，繁灃看了他一眼，隨即關上門走了進來。
調解室裏窗明幾凈，一面墻上端正地貼著幾個大字——依法調解，公平公正。一張四方長桌一側，此時正並排坐著兩個人。
在短暫地沈默過後，席無咎首先開口了。
“繁大哥，對不起...”
“好了...”繁灃側過身隨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事情總算解決了，湘湘和貝錦也不用為你擔心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這次幫你都是因為她們兩個，若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一定關你幾天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聽著話，席無咎放在桌上的雙手握緊又松開，隨即愧疚地垂下眼簾喃喃低語，“是...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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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繁灃聽罷一臉沈郁，隱忍待發。
“那好！”
緊接著就傳來孟珂珂的應和聲，只見這個女孩突然站起來，直指錢佑，“那我們就一碼歸一碼，錢佑！你脅迫猥褻繁湘的帳我們也來算一算！不！湘湘說了，她要告你強/奸/未遂！”
強/奸/未遂！！！
這四個字一出，著實驚得對方目瞪口呆。
“你！”錢佑拿手指著孟珂珂，一臉惱羞成怒，“孟珂珂！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我哪裏會強，強...”
只是這位越說越心虛，越說越不敢說，話尾音已是輕如蚊蚋，那強/奸二字太過刺耳，尤其是身處此間，身處這樣一個代表執法權威的場合，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錢佑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一臉驚慌失措。
孟珂珂見他害怕了，果斷按照繁湘設想的對策再接再厲。
“錢佑，你可以控訴席無咎殺人，繁湘自然也可以控訴你強/奸/未遂！”
“我沒有！！！”錢佑急了，眼珠子亂轉一圈，開始反駁，“孟珂珂！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麽這麽說！繁湘...我...對了！是席無咎！是席無咎害她受傷流血的，我可沒有！”
一聽他想轉嫁責任，孟珂珂暗自佩服繁湘真是什麽都預料到了，她早有準備，淡淡地回一句，“哦...湘湘說了，她不追究席無咎對她的傷害，她還專門錄了聲明，你要不要看？”
眼見女孩拿出手機，錢佑下意識後退一步，越發招架不住，而這時，繁灃也配合著再次開口了。
“錢佑！！！”繁灃終於將情緒外化，以一個哥哥的身份怒視對方，“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繁湘的哥哥，咱們不妨從頭說起，這次事件的起因，席無咎打你的原因正是因為你對繁湘意圖不軌！”
“我...我...”
錢佑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他氣喘籲籲地環顧四周，心驚地發現，好像在場所有人都在對他怒目而視，仿佛恨不得立刻送他進監獄，這一回，他終於熄了囂張氣焰。
孟珂珂接著乘勝追擊，點開一些圖片向眾人展示，並且大聲控訴。
“錢佑！你勒她的脖子掐她的腰，脅迫她拖她進你的包間，在醫院，警察姐姐都給這些傷痕拍照取證了，這就是證據，是你傷害湘湘的證據！”
她快速滑動手機相冊，將一張張局部照片放大，這些都是繁湘身上的傷痕，有頸項肩膀上的，也有腰上的。
目睹這一張張紅腫青紫的痕跡，席無咎立時怒極，他大喊著錢佑的名字眼看就要沖過去，幸虧繁灃及時出手阻攔才沒有再釀慘劇。
“席無咎，你給我冷靜一點！！！”牢牢摁住其肩膀，繁灃壓低聲音對他耳語，“你以為我不想教訓他嗎？但湘湘選擇保你，我們只能息事寧人，你給我識相點！要是再敢浪費我妹妹的好意，我一定饒不了你！”
湘湘...
席無咎想起那通電話，想起手機那端女孩苦口婆心地勸告，終是平靜下來。
接下來，幾方人在短暫地沈默過後，又都坐回了調解桌前，錢佑已是六神無主，尤其是一擡眼看見繁灃的神情，瞬間就打了個冷顫，他覺得相比席無咎，繁湘這位哥哥才是最可怕的，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警服，眼神異常淩厲，不禁讓人覺得會被其生吞活剝了。
“他！他他他...”錢佑抖著手，指向繁灃，“他是那個繁湘的哥哥，他他他，他應該避嫌的，他不能審問我！我要投訴，投訴警察包庇！！！”
這時候，一旁的張警官發話了，“錢佑啊，這裏又不是只有繁灃一名警官，我和高警官不是也在這裏嗎？”
“那，那也不行！”
張警官沒有接話，而是開始陳述案情。
“錢佑，我們接到的報警中，的確有關於你脅迫猥褻他人的一條，這起案件，有目擊證人也有完整的監控錄像可以佐證，至於如何定罪，還需要一些時間去完善證據鏈，畢竟強/奸/未遂是刑事案件，需要慎之又慎...”
而錢佑當然極力否認，“我沒有，我沒想那什麽她！！！”
“那你想幹什麽？嗯？錢佑...”
繁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中隱含熔漿一般的怒火，錢佑立刻被嚇得移開視線，眼神游移不定。
是呀，他當時想幹什麽呢？現在的他還真的不願去想，因為捫心自問，就算他不敢動真格的，但想占繁湘便宜的心思還是有的，而這，在法律上被稱之為猥褻，而且證據充分，所以，他要如何脫罪呢？
錢佑越想越絕望，這一回，他要如何跟父母交代呀！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學校開除甚或被拘留，他簡直萬分懊悔，很快急的冷汗淋漓。
恰在此時，繁灃與張警官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張警官會意，明白了同事的意思。
於是接下來，調解室裏職位最高的張警官便開口說：“錢佑、席無咎，你們兩位都是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前途都不可限量，但現在也都做下了錯事，本來應該受到一定的懲戒，但念在你們都是初犯，都因飲酒過量沖動行事，所以我們公安機關提供這樣一個場合，讓各方一起坐下來，看看你們有沒有調解的意願...”
調解...
此時的錢佑腦子一片混亂，孟珂珂見他呆楞楞半天沒反應，忍不住重重咳嗽幾聲以示提醒。
“咳咳咳！！！”
錢串子，給你臺階你趕緊下呀！要不然，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好在這位及時醒悟了，只見錢佑眼珠子一轉，立刻起身朝繁灃深深鞠了一躬，誠懇道歉。
“繁警官，我對不起繁湘，我當時酒喝多了，就，就犯了錯誤...但是我真的沒想幹別的！當時在包間外，和我一起來的同學一提醒我，我就後悔了！”
錢佑指天發誓，一番話說的誠心，接著他又看向席無咎。
“席無咎，今天這事咱倆都有錯，我...算了，我也不追究其他的了，我同意跟你和解。”
“......”
席無咎沈默片刻，隨即站起身直視對方，兩人隔空對望，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甘，但是他們也知道，和解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他們都在意自己的前途，沒有誰願意因此背上處分。
緊接著錢佑便看向繁灃，等著被原諒，他已經想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們不想席無咎留下違法記錄，於是就拿他對繁湘做的事來當牽制，然而為了擺脫此事，他也只能認栽了。
果然片刻後，繁灃就緩緩開口了。
“錢佑，作為繁湘的哥哥，我原諒你這一回，希望你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從今以後尊重女性，遵紀守法。”
就這樣，幾方終於達成了共識，各自在調解協議書上簽了字。
事情了結後，錢佑馬上離開了，調解室裏，繁灃則在跟同事致謝。
“張哥、小高真是麻煩你們了...”
“跟我們客氣什麽！倒是你，待會下班了，趕緊去瞧瞧妹妹，好好安慰安慰她，唉，小姑娘受委屈了...”
之後，張警官與高警官陸續走出調解室忙別的去了，接著，繁灃笑著朝孟珂珂招了招手。
“珂珂。”
“繁大哥！”
當孟珂珂路過席無咎身邊時，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決定不理他，哼！這家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反省。
而繁灃此刻也選擇晾著席無咎，他問孟珂珂，“珂珂，我送你回學校？”
“繁大哥，我想回醫院看湘湘。”
就在這時，席無咎竟然主動走過來搭話。
“湘湘...”他眼中閃爍著關切，“她...她還好嗎？”
孟珂珂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說還不是你的錯，但見他一副忐忑難安的模樣，也終是說出了繁湘的近況。
“湘湘還好啦！不用你操心...”
“嗯...”
席無咎輕輕回應一聲，隨即低下頭重又坐回原位，繁灃與孟珂珂見他這樣，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繁灃看了眼時間，見已經淩晨四點了，便提議說：“珂珂，這樣吧，等天亮了，我們一起去醫院接湘湘回家，今天元旦，你們可以在家好好休息，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嗯嗯！謝謝大哥！”
隨後孟珂珂就跟著出去了，繁灃把她安排在內部休息室小憩一會兒，他輕輕帶上門，接著駐足門外沈思片刻。
在沈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了調解室。
獨自坐著的席無咎聽見開門聲，默默朝門口望去，繁灃看了他一眼，隨即關上門走了進來。
調解室裏窗明幾凈，一面墻上端正地貼著幾個大字——依法調解，公平公正。一張四方長桌一側，此時正並排坐著兩個人。
在短暫地沈默過後，席無咎首先開口了。
“繁大哥，對不起...”
“好了...”繁灃側過身隨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事情總算解決了，湘湘和貝錦也不用為你擔心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這次幫你都是因為她們兩個，若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一定關你幾天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聽著話，席無咎放在桌上的雙手握緊又松開，隨即愧疚地垂下眼簾喃喃低語，“是...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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