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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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呻/吟不斷的錢佑被緊急擡走，在樓下等著救護車送往醫院。而席無咎此時正默默守著繁湘，坐在包間的沙發上，雙肘壓膝，抱著頭萬分悔恨。
望著好友纖細小臂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孟珂珂心疼的直掉眼淚，只是在簡單止血後，幾個女孩卻對如何送繁湘出去犯了難。
“湘湘...”孟珂珂附耳說著悄悄話，“我們帶你先去換個衛生巾好不好？”
“......”
繁湘沈默不語，半闔著眼睛一臉慘白木然，消沈至極。見她這樣，孟珂珂與小鄭小周緊急商議決定，還是先送她去醫院處理傷口要緊，只是湘湘還在來月經，下半身已透出了不少血漬，用背的想想就不妥，但用抱得，她們幾個女生的力氣又不足以支撐一路。
門口那裏倒是站著幾個男生，可是現在誰敢當著席無咎的面去碰繁湘？幾個女孩面對如此難題，一時間苦惱不已。
最後，孟珂珂只好小心翼翼地去求繁湘，“湘湘，那個...讓席無咎抱你去醫院好不好？你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了！”
繁湘背對著席無咎，啞著嗓子回覆，“不用，我自己走。”說著就站了起來。
“湘湘你別亂動！會流血的...”
孟珂珂急忙勸阻，暗自感嘆好朋友真是倔強，剛剛大家都在勸繁湘跟著接錢佑的車一起去醫院，可是繁湘說什麽都不肯與其同車，所以現在，她拒絕另一位罪魁禍首的幫助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繁湘的態度立刻刺傷了席無咎，他紅著眼睛擡起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求得原諒，只是當他註意到她身下奇怪地圍著個外套時，還是不禁緊張地開了口。
“湘湘你，你還有哪裏受傷了？”他誤以為自己剛才還傷到了繁湘別的地方。
“......”
繁湘緊閉雙眼，難堪的一語不發，握緊雙拳看都不看他一眼，孟珂珂她們非常能夠感同身受，不禁對席無咎的成見更大了。
終於，一旁的小周氣不過，開口指責，“這有啥不能說的！他才應該感到羞愧！席無咎我告訴你！繁湘是被你們氣的提前來例假了！她要是因此出了什麽毛病，都是你跟那個錢佑害的！”
聽到這番話，席無咎頓時羞愧到無地自容，心中的害怕也越來越大，他怕繁湘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對不起湘湘！”他只能不停地道歉，“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怎麽樣都行，但是現在求你讓我送你去醫院吧！求你了湘湘，我剛剛，剛剛確實不知道是你，是你我絕對不會...”
不想話音未落，繁湘突然轉身怒視他，眼中盛滿失望。
“席無咎，難道不是我你就可以隨便傷害了嗎？”
說話時，她嘴唇止不住地顫抖，很快將滿心難過化作淚水釋放出來。
“席無咎，我很慶幸你傷害的是我！”
只這一句話，就讓席無咎瞬間淚流滿面，他已經許久不曾哭過了，也許久未曾感到這樣的絕望，他不斷眨動眼睛，想讓淚水快些掉落，他快看不清她了，他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渾厚男聲，立時打斷了這場近似決裂的對白。
“湘湘！！！”
原來是繁灃趕來了，KTV早有人報了警，所在轄區一接到警情，繁灃就主動請纓前去處理，此時此刻，他眼見妹妹一身斑斑血跡，頓時紅了眼眶，震驚萬分。
“哥！！！”
繁湘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撲進他懷裏委屈地痛哭失聲，繁灃一把將她攬膝抱起來，快速朝外走去。
“走！我們去醫院！”
他二話不說就要帶著妹妹趕赴醫院，其他事宜則暫且拜托一同出警的同事們。
搭檔小高催他快走，“繁哥你放心去！其他的交給我們，咱妹要緊！”
眼見警察來了，圍觀群眾便陸陸續續散去了，倒是有不少大學生沒走，但之後也被席無咎勸離了，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一片狼藉的包間裏。
“席無咎是吧？”
小高警官打量眼前一臉頹喪的少年，他們之前見過，不過那時這位還是見義勇為的好少年，而此時此刻，他卻被人報警指控行兇。
“你有沒有受傷？”
席無咎搖了搖頭。
“那就先跟我們回所裏去吧。”
席無咎懇求地說：“請問...我能不能先去醫院看看湘湘？”
高警官嘆息一聲，“唉你呀...湘湘有她哥在，你不用操心，先跟我們回去，把今晚的事情講清楚最要緊。”
就這樣，席無咎跟著一眾警察離開了，一同前往的還有那位服務生小哥及KTV的經理，小哥作為目擊證人很講義氣地在警車上就出言維護席無咎。
“警察叔叔我跟你們說，是那個...”
“好了好了，到派出所再說吧。”
車上總算安靜下來，接著警車一路奔馳，加緊回程。
而醫院這一邊，繁湘由哥哥護著，手臂上的傷口很快得到了妥善醫治，還有孟珂珂及小鄭小周，也一路跟隨而來，忙前忙後，幫著繁湘換好衛生巾及時清理汙跡。
“湘湘沒什麽大礙了，真是麻煩大家了！”
“繁大哥你跟我們客氣什麽！湘湘是我們的朋友，都是應該做的！”
已是半夜兩點鐘，繁灃先是招停一輛出租車親自送小周小鄭回了學校，他一會兒還會回醫院，準備處理正事。
此時此刻，繁湘正輸著液，雖然疲乏的厲害，卻仍是強打起精神跟孟珂珂說著什麽，而不遠處作為背景音的，則是錢佑一聲高過一聲地叫囂。
“席無咎你等死吧！！！啊！！！輕點輕點！！！疼死了！！！”
過濾掉這些鬼叫聲，孟珂珂低頭認真聽繁湘說話，“嗯嗯...我知道了湘湘...”
交代完畢，繁湘卻並沒有因此如釋重負，她抿著嘴唇，原本嬌艷的唇色此時卻淡白的可以，整個人也是虛弱無力得很。
“珂珂...那就拜托你了...”
“湘湘，你對席無咎真是上心，就是那家夥...哼！”
孟珂珂望進繁湘的眼睛裏，突然很想哭，她的朋友是那麽善良堅強，席無咎呀，你最好吸取教訓，千萬不要辜負這麽好的姑娘。
繁湘出神片刻，最後垂眸淡淡地說：“他...我不能不管他...”
孟珂珂長嘆一聲，扶著好友躺下，“唉...好啦好啦，你只管安心休息，其他的交給我和你哥哥，保證完成任務！”
“嗯！”
無邊夜色中，一輛出租車正在朝醫院方向駛近，繁灃坐在車後排，正在給搭檔小高打電話。
“小高，問詢開始了嗎？”
“繁哥，都結束了，我之前提點那個叫席無咎的小夥子，叫他不要什麽都往外說，可他一臉啥都不在乎的犟種樣兒，我還以為這事兒要懸了，還好問詢開始前，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通電話，他這才算合計明白了，最後只說是一時沖動想教訓對方一頓，並沒有動殺人的念頭。”
聽小高這麽說，繁灃暫時松了一口氣，至於那個打電話的人，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湘湘呀，你對那小子可真是...
暫且不去想別的，繁灃接著說：“小高，真是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就回所裏。”
“你跟我客氣啥呀！好勒！等你回來。”
來到醫院，繁灃首先去探望了妹妹，見繁湘已經輸完液沈沈睡去，他便接著去找錢佑，那位的所在很好找，因為滿走廊都能聽見他時不時發出的叫嚷聲。
此時的錢佑已經上好了夾板，正擎著小拇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見身穿警服的繁灃來了，也沒給什麽好臉色。
“錢佑同學，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繁灃，這是我的證件你看一下...”
映入眼簾的繁灃二字終於讓錢佑有所觸動，原來那個繁湘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有一個警察哥哥。
身形高大威猛的警察大哥站立床頭，不啻於一種無形的威懾，錢佑心虛起來，忐忑這位到底是因為哪件事來找他的。
“你，你找我幹什麽？”
“是這樣，有人報警稱XXKTV發生打架鬥毆，所以我們想請你去一趟派出所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一聽這話，錢佑頓時一陣竊喜，僥幸地以為沒人因為他挾持繁湘而報警，於是很快恢覆囂張模樣。
“什麽打架鬥毆？明明是殺人！殺人未遂！那個席無咎想殺了我！”
繁灃對此並不表態，只是問他，“錢佑同學，你看你什麽時候能來一趟？今天天亮後還是明天上午？”
“就現在！！！席無咎在派出所是吧？老子這就去讓他伏法認罪！！！”
繁灃眨了眨眼睛，“那好，那我們走吧。”
不想錢佑卻拒絕同行，“我自己去！讓席無咎老實等著！死到臨頭好好懺悔去吧！”
繁灃望著這位沈默片刻，心說這小子廢話可真多，他讓席無咎等著，可他也有一筆賬等著跟他清算呢！
“那好。”
臨走前，繁灃最後瞥他一眼，與淡然的語氣不同，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危險至極，雖然僅僅只對視了不到一秒，但還是嚇得錢佑一哆嗦。
接下來，繁灃回到妹妹那裏，請護士代為照看繁湘，然後便帶著孟珂珂離開了醫院。
在坐車返回派出所的途中，孟珂珂不禁詢問繁灃，席無咎有多大概率能免受處罰。
“繁大哥，你說席無咎他，他會沒事吧？”
“珂珂，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我再通知他的親屬。”
如果接下來的調解不順利，錢佑一方不依不饒的話，那他只能讓席貝錦知悉此事，出面聘請律師打官司了，只是他實在不願意讓貝錦跟著著急上火，希望這件事可以盡快得到妥善解決。
一旁的孟珂珂卻抱持信心，她覺得按照繁湘的設想，拿捏錢佑應該不成問題，接著，她便和繁灃小聲商議起來。
“繁大哥，湘湘是這麽告訴我的...”
繁灃聽後，一臉感慨，但妹妹若這樣堅持，他也會盡力保全席無咎的。
夜色深沈如墨，寒風呼嘯凜冽，而前路仍是一片未知。
今夜，註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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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好友纖細小臂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孟珂珂心疼的直掉眼淚，只是在簡單止血後，幾個女孩卻對如何送繁湘出去犯了難。
“湘湘...”孟珂珂附耳說著悄悄話，“我們帶你先去換個衛生巾好不好？”
“......”
繁湘沈默不語，半闔著眼睛一臉慘白木然，消沈至極。見她這樣，孟珂珂與小鄭小周緊急商議決定，還是先送她去醫院處理傷口要緊，只是湘湘還在來月經，下半身已透出了不少血漬，用背的想想就不妥，但用抱得，她們幾個女生的力氣又不足以支撐一路。
門口那裏倒是站著幾個男生，可是現在誰敢當著席無咎的面去碰繁湘？幾個女孩面對如此難題，一時間苦惱不已。
最後，孟珂珂只好小心翼翼地去求繁湘，“湘湘，那個...讓席無咎抱你去醫院好不好？你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了！”
繁湘背對著席無咎，啞著嗓子回覆，“不用，我自己走。”說著就站了起來。
“湘湘你別亂動！會流血的...”
孟珂珂急忙勸阻，暗自感嘆好朋友真是倔強，剛剛大家都在勸繁湘跟著接錢佑的車一起去醫院，可是繁湘說什麽都不肯與其同車，所以現在，她拒絕另一位罪魁禍首的幫助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繁湘的態度立刻刺傷了席無咎，他紅著眼睛擡起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求得原諒，只是當他註意到她身下奇怪地圍著個外套時，還是不禁緊張地開了口。
“湘湘你，你還有哪裏受傷了？”他誤以為自己剛才還傷到了繁湘別的地方。
“......”
繁湘緊閉雙眼，難堪的一語不發，握緊雙拳看都不看他一眼，孟珂珂她們非常能夠感同身受，不禁對席無咎的成見更大了。
終於，一旁的小周氣不過，開口指責，“這有啥不能說的！他才應該感到羞愧！席無咎我告訴你！繁湘是被你們氣的提前來例假了！她要是因此出了什麽毛病，都是你跟那個錢佑害的！”
聽到這番話，席無咎頓時羞愧到無地自容，心中的害怕也越來越大，他怕繁湘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對不起湘湘！”他只能不停地道歉，“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怎麽樣都行，但是現在求你讓我送你去醫院吧！求你了湘湘，我剛剛，剛剛確實不知道是你，是你我絕對不會...”
不想話音未落，繁湘突然轉身怒視他，眼中盛滿失望。
“席無咎，難道不是我你就可以隨便傷害了嗎？”
說話時，她嘴唇止不住地顫抖，很快將滿心難過化作淚水釋放出來。
“席無咎，我很慶幸你傷害的是我！”
只這一句話，就讓席無咎瞬間淚流滿面，他已經許久不曾哭過了，也許久未曾感到這樣的絕望，他不斷眨動眼睛，想讓淚水快些掉落，他快看不清她了，他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渾厚男聲，立時打斷了這場近似決裂的對白。
“湘湘！！！”
原來是繁灃趕來了，KTV早有人報了警，所在轄區一接到警情，繁灃就主動請纓前去處理，此時此刻，他眼見妹妹一身斑斑血跡，頓時紅了眼眶，震驚萬分。
“哥！！！”
繁湘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撲進他懷裏委屈地痛哭失聲，繁灃一把將她攬膝抱起來，快速朝外走去。
“走！我們去醫院！”
他二話不說就要帶著妹妹趕赴醫院，其他事宜則暫且拜托一同出警的同事們。
搭檔小高催他快走，“繁哥你放心去！其他的交給我們，咱妹要緊！”
眼見警察來了，圍觀群眾便陸陸續續散去了，倒是有不少大學生沒走，但之後也被席無咎勸離了，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一片狼藉的包間裏。
“席無咎是吧？”
小高警官打量眼前一臉頹喪的少年，他們之前見過，不過那時這位還是見義勇為的好少年，而此時此刻，他卻被人報警指控行兇。
“你有沒有受傷？”
席無咎搖了搖頭。
“那就先跟我們回所裏去吧。”
席無咎懇求地說：“請問...我能不能先去醫院看看湘湘？”
高警官嘆息一聲，“唉你呀...湘湘有她哥在，你不用操心，先跟我們回去，把今晚的事情講清楚最要緊。”
就這樣，席無咎跟著一眾警察離開了，一同前往的還有那位服務生小哥及KTV的經理，小哥作為目擊證人很講義氣地在警車上就出言維護席無咎。
“警察叔叔我跟你們說，是那個...”
“好了好了，到派出所再說吧。”
車上總算安靜下來，接著警車一路奔馳，加緊回程。
而醫院這一邊，繁湘由哥哥護著，手臂上的傷口很快得到了妥善醫治，還有孟珂珂及小鄭小周，也一路跟隨而來，忙前忙後，幫著繁湘換好衛生巾及時清理汙跡。
“湘湘沒什麽大礙了，真是麻煩大家了！”
“繁大哥你跟我們客氣什麽！湘湘是我們的朋友，都是應該做的！”
已是半夜兩點鐘，繁灃先是招停一輛出租車親自送小周小鄭回了學校，他一會兒還會回醫院，準備處理正事。
此時此刻，繁湘正輸著液，雖然疲乏的厲害，卻仍是強打起精神跟孟珂珂說著什麽，而不遠處作為背景音的，則是錢佑一聲高過一聲地叫囂。
“席無咎你等死吧！！！啊！！！輕點輕點！！！疼死了！！！”
過濾掉這些鬼叫聲，孟珂珂低頭認真聽繁湘說話，“嗯嗯...我知道了湘湘...”
交代完畢，繁湘卻並沒有因此如釋重負，她抿著嘴唇，原本嬌艷的唇色此時卻淡白的可以，整個人也是虛弱無力得很。
“珂珂...那就拜托你了...”
“湘湘，你對席無咎真是上心，就是那家夥...哼！”
孟珂珂望進繁湘的眼睛裏，突然很想哭，她的朋友是那麽善良堅強，席無咎呀，你最好吸取教訓，千萬不要辜負這麽好的姑娘。
繁湘出神片刻，最後垂眸淡淡地說：“他...我不能不管他...”
孟珂珂長嘆一聲，扶著好友躺下，“唉...好啦好啦，你只管安心休息，其他的交給我和你哥哥，保證完成任務！”
“嗯！”
無邊夜色中，一輛出租車正在朝醫院方向駛近，繁灃坐在車後排，正在給搭檔小高打電話。
“小高，問詢開始了嗎？”
“繁哥，都結束了，我之前提點那個叫席無咎的小夥子，叫他不要什麽都往外說，可他一臉啥都不在乎的犟種樣兒，我還以為這事兒要懸了，還好問詢開始前，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通電話，他這才算合計明白了，最後只說是一時沖動想教訓對方一頓，並沒有動殺人的念頭。”
聽小高這麽說，繁灃暫時松了一口氣，至於那個打電話的人，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湘湘呀，你對那小子可真是...
暫且不去想別的，繁灃接著說：“小高，真是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就回所裏。”
“你跟我客氣啥呀！好勒！等你回來。”
來到醫院，繁灃首先去探望了妹妹，見繁湘已經輸完液沈沈睡去，他便接著去找錢佑，那位的所在很好找，因為滿走廊都能聽見他時不時發出的叫嚷聲。
此時的錢佑已經上好了夾板，正擎著小拇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見身穿警服的繁灃來了，也沒給什麽好臉色。
“錢佑同學，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繁灃，這是我的證件你看一下...”
映入眼簾的繁灃二字終於讓錢佑有所觸動，原來那個繁湘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有一個警察哥哥。
身形高大威猛的警察大哥站立床頭，不啻於一種無形的威懾，錢佑心虛起來，忐忑這位到底是因為哪件事來找他的。
“你，你找我幹什麽？”
“是這樣，有人報警稱XXKTV發生打架鬥毆，所以我們想請你去一趟派出所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一聽這話，錢佑頓時一陣竊喜，僥幸地以為沒人因為他挾持繁湘而報警，於是很快恢覆囂張模樣。
“什麽打架鬥毆？明明是殺人！殺人未遂！那個席無咎想殺了我！”
繁灃對此並不表態，只是問他，“錢佑同學，你看你什麽時候能來一趟？今天天亮後還是明天上午？”
“就現在！！！席無咎在派出所是吧？老子這就去讓他伏法認罪！！！”
繁灃眨了眨眼睛，“那好，那我們走吧。”
不想錢佑卻拒絕同行，“我自己去！讓席無咎老實等著！死到臨頭好好懺悔去吧！”
繁灃望著這位沈默片刻，心說這小子廢話可真多，他讓席無咎等著，可他也有一筆賬等著跟他清算呢！
“那好。”
臨走前，繁灃最後瞥他一眼，與淡然的語氣不同，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危險至極，雖然僅僅只對視了不到一秒，但還是嚇得錢佑一哆嗦。
接下來，繁灃回到妹妹那裏，請護士代為照看繁湘，然後便帶著孟珂珂離開了醫院。
在坐車返回派出所的途中，孟珂珂不禁詢問繁灃，席無咎有多大概率能免受處罰。
“繁大哥，你說席無咎他，他會沒事吧？”
“珂珂，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我再通知他的親屬。”
如果接下來的調解不順利，錢佑一方不依不饒的話，那他只能讓席貝錦知悉此事，出面聘請律師打官司了，只是他實在不願意讓貝錦跟著著急上火，希望這件事可以盡快得到妥善解決。
一旁的孟珂珂卻抱持信心，她覺得按照繁湘的設想，拿捏錢佑應該不成問題，接著，她便和繁灃小聲商議起來。
“繁大哥，湘湘是這麽告訴我的...”
繁灃聽後，一臉感慨，但妹妹若這樣堅持，他也會盡力保全席無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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