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上】《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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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回：上】《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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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選曲為《膽小鬼》，歌手黃偉晉。
因情節需要，經多方面考慮後對原曲歌詞進行較為完整的引用。
—————————————————————
會長手下的能人很多，回到東漢書院的正常運轉之後，止戈的協助並不是必須的，他只是在幫會長看五虎將的排練。
老實說主要內容是聯誼會的話，他們這種反串節目......很難會受歡迎吧。但大家都很感興趣的話，他也沒說什麽。
大家都知道他報名了自由舞臺，雖說是“自由”舞臺，但對節目質量也是有要求的。
但剩下的時間其實很緊張，曹操不止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貂蟬請來撐場，還請了盟主身邊的勾常侍來熱場。他忙到飛起，但還是親自來審劉備要表演的原創歌曲。
他當然不會卡著兄弟，只是還有些擔心：“不過，劉兄你好像不太擅長樂器，真的要選擇彈唱嗎？”
止戈不太確定地：“......這也是我苦惱的事情。”
老實說曲子只是用了簡單的吉他和弦，但他不擅長，而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正式表演的時候很可能會緊張到出錯。
曹操了然，“這樣，我請文姬老師來幫你看看。”
蔡文姬是曹操音樂私教的女兒，東漢書院畢業的才女師姐，曾經到塞外高校支教數年。現在正在高年級的語文組任職，偶爾會在他們班裏代課。止戈不幸掛掉的語文隨堂測驗都是她代的課。
“誒，方便嗎？”
曹操剛忙完董卓事件的後續匯報，就立刻連軸轉到校慶。他聯合到的力量中有袁紹的隊伍，雖然雙方合作愉快，但對方不知為何很是瞧不上劉備，覺得僅僅只是爭取時間稱不上功勞。
所以他沒能成功為劉備邀功：“沒能在盟主那邊為劉兄說上話，我很愧疚，如果能幫上你，也算是我的一點點補償。”
止戈倒對這件事沒什麽所謂，他對能讓蔡文姬幫忙很感激：“謝謝會長！”
聽了起因經過目的之後，文姬老師的態度非常熱絡。
她聽過一遍詞曲，立刻對詞給出了修改意見。但一些歌詞對於止戈來說是必須傳達出的事情，他堅持保留。
兩天時間的激烈的討論、錄制，還有後期之後，他需要的東西全部搞定。
蔡文姬原本對劉備的觀感不算好，因為他語文成績真的很差……但沒想到真情實感寫歌竟然能這麽打動人。於是她在後期工作結束時認真地鼓勵道：“加油。”
止戈：……好的，謝謝老師。
總覺得好像背負了一些來自他人的，多餘的期待
空閑時間五虎將和曹操，小喬，貂蟬都聽過了demo。誇詞的，誇曲的，誇他聲音的，都覺得一定沒問題，讓他放松些。
歌詞有些改動，但也幾乎都是根據他的本意在修飾，止戈要做的只是熟悉伴奏。曲子的前奏保留了他的民謠吉他，而後面旋律的擴寫，其他樂器音還有效果音全是文姬老師幫的忙。對於登臺表演而言，難度幾乎已經降到最低。
但他依然緊張。
——————————————————
鏡時空的漏洞多得離譜，光是東漢書院直轄區的任務量就跑了快三天。鏡時空到現在爆出的和魔界有關的事件也就一個董卓，著實是運氣好。
勾陳只在第一天作為主導者施展過封印術，剩下的時間就負責指點鏡勾的血祭術。
鏡勾文部的科技樹點得更離譜，他們本就將家族異能和機器功能結合得很好。幾天的調整下來，已經做出能夠修覆微型裂縫的儀器雛形。
再給幾十年時間說不定真能帶著地球去宇宙旅行……不過想到他們的通用知識水平，這事兒終究是懸的。
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行動休息時間比較充裕。勾陳和止戈保持通信，雖然僅僅只是互發文字信息而已——她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和止戈說話，先原諒她吧！
今天止戈發來語音信息。
勾陳聽到了一小段歌曲的旋律，但是並沒有認出來是什麽歌，打字說：我好像沒聽過這個。
止戈回：是還沒有很多人聽過的歌。
那不就說明詞曲至少有一部分是自己寫的，還沒發出去過嗎？輕松想通的勾陳哼了聲，只打下幾個字：神神秘秘。她猶豫幾秒，保持冷靜的聲線發語音：“我會認真聽。”
止戈本來戴著耳機在聽新伴奏，看到2秒的語音信息楞了一下，點開聽。他稍微心安，又鼓勵自己一定要做到。
然後又點開了第二遍語音，第……重覆了幾次這個動作後，終於還是把註意力移回正題。
修覆任務總體還算有條不紊。可鏡勾都看得出勾陳有些著急，她和勾金吾說話的時候都帶了點煩躁，還反覆確認自己能夠離隊的時間。
她臨時帶領的小隊裏，相熟的042倒是知道：“哦因為‘那個劉備’……就是隊長一直喊小哥那個，聯誼會後的自由舞臺要上場。”
他說著瞥了一眼勾陳。
鏡時空科技很超前，但風俗比較覆古，沒有勾家人不知道為了一個人公開登臺是代表什麽的。
本來還心疼勾金吾遭受無妄之災的鏡勾們，突然矛頭一致向自家領隊：“你罪大惡極。”
勾金吾：……別廢話，都學會了嗎？
都是鏡勾，血祭術這方面，要沒用一起沒用，誰比誰高貴啊。
————————————————————
校慶當天，下午的聯誼會對止戈來說是沒什麽意義的內容，所幸一切如他所願。
但止戈莫名覺得好像有不少人在看他。
雖然在董卓事件之後，確實關註他——們的人變得比較多。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們聚在一起時聊到這件事。
“哎呀，因為劉備你的貢獻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嘛。”小喬理所當然道。
止戈：“啊不……是那種，很像我小姨看我的那種，視線。”
趙雲：“其實是小喬不小心把大哥是為了某個人唱的這件事說出去了。”
小喬心虛道：“但我沒有說出名字啊！”
張飛“吼喲”一聲：“你這樣說了，到底誰不知道是要給勾陳的啦！”
那倒也是。
孫尚香也湊了過來：“你們都聽過了？讓我也聽聽？”她放下自己的小算計之後直接放飛自我，楞是連一次彩排都沒來看。
不要增加無用的期待了啊！
“行了啦我知道。”孫尚香不在意，“等著看你表演。不過怎麽這個時間，都還不見她人？最近好像也沒有見到......”
張飛：“哦勾陳被家裏抓去打黑工了。”
她似懂非懂：“哦——真辛苦啊。”
止戈為防止他們對勾家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只得說勾陳要協助執行任務。
“她說遇到了一點突發狀況，但應該能及時回到。”
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像個flag。小喬剛要開口，就被五虎將齊齊攔住。
馬超：“別說。”
黃忠接道：“別想。”
“嗯……小勾來不及也沒關系。”止戈的手指在剛放下的杯子上動了動。
聽起來很可憐。
但還沒可憐完，他自己很沒氣勢地補了一句：“大不了再唱一次。”
眾人：……
好，看你還很有精神，大家放心了。
但也許小喬的烏鴉嘴真的能靈驗到這種程度。直到止戈在準備的時候，在觀眾裏當暗樁的黃忠馬超都還沒見到勾陳的身影，趙雲更是蹲守在場外。
為了能及時幫上忙，後場留了關羽張飛和小喬。而關羽收到他們的siman信息，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大哥。
他不會撒謊，止戈馬上猜出來，一定是在外面的人還沒見到勾陳。
——她在siman裏說遇到了突然爆發的游魂潮。雖然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但止戈更希望她別太急，人沒事更重要。
貂蟬為了讓他能等到勾陳，特地把自己的節目順序往前調。中間也有幾個認識的人，經過協商他們都同意提前出場。但也有人不樂意。
小喬：“要不要和會長聯絡，直接把你調到最後面好了。”
止戈立即說道：“還是別了！會長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這樣太麻煩他……”
他在靠會長讓不願幫忙的人妥協這件事上格外地堅決。
關羽率先退讓：“大哥這麽說，我們就這麽做。”
止戈感謝了幫忙的人，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在舞臺側面看向了觀眾席。
今天出現的人遠遠比先前兩次彩排來的人多。表演區的視野是逆著光的，看不清觀眾到底都有什麽人。
止戈知道勾陳不在，說不清究竟是洩氣還是放松。
明明是為了她準備的。
他本來以為向她展示這首歌至少得等到回到金時空……草地音樂節什麽的，其實他也沒有想要在人這麽多的場合下唱。只是向小勾發出邀請的時候，止戈想到了近在眼前的東漢書院校慶。
可她不來，這首歌就不唱了嗎？
她聽不到，我就不用說出來了嗎？
——當然不是。
他的心意是被潑冷水也無法熄滅的火。
止戈打起了精神。
主持人報幕的時候說了表演者是劉備。止戈卻刻意地省略了自我介紹，糊弄了過去。
勾陳看著很多人，但總能在人群中看見他。他和大家相處的時候很常會跑題。可即使是再跑偏，再離譜的話茬，她也會再多問他幾句。
無論何時何地，她總在關註著他。
這份特別的註視和聆聽浸潤著止戈的心，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會滋生出不一樣的心情。
也增長了他的勇氣。
所以他才會站在這裏。
“我要演唱的歌曲……”止戈說，“名字是《膽小鬼》。”
如果她沒有來，就當作是彩排。他會鼓起勇氣無數次，向她傳達自己的心意。
無論如何，她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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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選曲為《膽小鬼》，歌手黃偉晉。
因情節需要，經多方面考慮後對原曲歌詞進行較為完整的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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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手下的能人很多，回到東漢書院的正常運轉之後，止戈的協助並不是必須的，他只是在幫會長看五虎將的排練。
老實說主要內容是聯誼會的話，他們這種反串節目......很難會受歡迎吧。但大家都很感興趣的話，他也沒說什麽。
大家都知道他報名了自由舞臺，雖說是“自由”舞臺，但對節目質量也是有要求的。
但剩下的時間其實很緊張，曹操不止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貂蟬請來撐場，還請了盟主身邊的勾常侍來熱場。他忙到飛起，但還是親自來審劉備要表演的原創歌曲。
他當然不會卡著兄弟，只是還有些擔心：“不過，劉兄你好像不太擅長樂器，真的要選擇彈唱嗎？”
止戈不太確定地：“......這也是我苦惱的事情。”
老實說曲子只是用了簡單的吉他和弦，但他不擅長，而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正式表演的時候很可能會緊張到出錯。
曹操了然，“這樣，我請文姬老師來幫你看看。”
蔡文姬是曹操音樂私教的女兒，東漢書院畢業的才女師姐，曾經到塞外高校支教數年。現在正在高年級的語文組任職，偶爾會在他們班裏代課。止戈不幸掛掉的語文隨堂測驗都是她代的課。
“誒，方便嗎？”
曹操剛忙完董卓事件的後續匯報，就立刻連軸轉到校慶。他聯合到的力量中有袁紹的隊伍，雖然雙方合作愉快，但對方不知為何很是瞧不上劉備，覺得僅僅只是爭取時間稱不上功勞。
所以他沒能成功為劉備邀功：“沒能在盟主那邊為劉兄說上話，我很愧疚，如果能幫上你，也算是我的一點點補償。”
止戈倒對這件事沒什麽所謂，他對能讓蔡文姬幫忙很感激：“謝謝會長！”
聽了起因經過目的之後，文姬老師的態度非常熱絡。
她聽過一遍詞曲，立刻對詞給出了修改意見。但一些歌詞對於止戈來說是必須傳達出的事情，他堅持保留。
兩天時間的激烈的討論、錄制，還有後期之後，他需要的東西全部搞定。
蔡文姬原本對劉備的觀感不算好，因為他語文成績真的很差……但沒想到真情實感寫歌竟然能這麽打動人。於是她在後期工作結束時認真地鼓勵道：“加油。”
止戈：……好的，謝謝老師。
總覺得好像背負了一些來自他人的，多餘的期待
空閑時間五虎將和曹操，小喬，貂蟬都聽過了demo。誇詞的，誇曲的，誇他聲音的，都覺得一定沒問題，讓他放松些。
歌詞有些改動，但也幾乎都是根據他的本意在修飾，止戈要做的只是熟悉伴奏。曲子的前奏保留了他的民謠吉他，而後面旋律的擴寫，其他樂器音還有效果音全是文姬老師幫的忙。對於登臺表演而言，難度幾乎已經降到最低。
但他依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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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時空的漏洞多得離譜，光是東漢書院直轄區的任務量就跑了快三天。鏡時空到現在爆出的和魔界有關的事件也就一個董卓，著實是運氣好。
勾陳只在第一天作為主導者施展過封印術，剩下的時間就負責指點鏡勾的血祭術。
鏡勾文部的科技樹點得更離譜，他們本就將家族異能和機器功能結合得很好。幾天的調整下來，已經做出能夠修覆微型裂縫的儀器雛形。
再給幾十年時間說不定真能帶著地球去宇宙旅行……不過想到他們的通用知識水平，這事兒終究是懸的。
和之前不一樣，這次的行動休息時間比較充裕。勾陳和止戈保持通信，雖然僅僅只是互發文字信息而已——她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和止戈說話，先原諒她吧！
今天止戈發來語音信息。
勾陳聽到了一小段歌曲的旋律，但是並沒有認出來是什麽歌，打字說：我好像沒聽過這個。
止戈回：是還沒有很多人聽過的歌。
那不就說明詞曲至少有一部分是自己寫的，還沒發出去過嗎？輕松想通的勾陳哼了聲，只打下幾個字：神神秘秘。她猶豫幾秒，保持冷靜的聲線發語音：“我會認真聽。”
止戈本來戴著耳機在聽新伴奏，看到2秒的語音信息楞了一下，點開聽。他稍微心安，又鼓勵自己一定要做到。
然後又點開了第二遍語音，第……重覆了幾次這個動作後，終於還是把註意力移回正題。
修覆任務總體還算有條不紊。可鏡勾都看得出勾陳有些著急，她和勾金吾說話的時候都帶了點煩躁，還反覆確認自己能夠離隊的時間。
她臨時帶領的小隊裏，相熟的042倒是知道：“哦因為‘那個劉備’……就是隊長一直喊小哥那個，聯誼會後的自由舞臺要上場。”
他說著瞥了一眼勾陳。
鏡時空科技很超前，但風俗比較覆古，沒有勾家人不知道為了一個人公開登臺是代表什麽的。
本來還心疼勾金吾遭受無妄之災的鏡勾們，突然矛頭一致向自家領隊：“你罪大惡極。”
勾金吾：……別廢話，都學會了嗎？
都是鏡勾，血祭術這方面，要沒用一起沒用，誰比誰高貴啊。
————————————————————
校慶當天，下午的聯誼會對止戈來說是沒什麽意義的內容，所幸一切如他所願。
但止戈莫名覺得好像有不少人在看他。
雖然在董卓事件之後，確實關註他——們的人變得比較多。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們聚在一起時聊到這件事。
“哎呀，因為劉備你的貢獻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嘛。”小喬理所當然道。
止戈：“啊不……是那種，很像我小姨看我的那種，視線。”
趙雲：“其實是小喬不小心把大哥是為了某個人唱的這件事說出去了。”
小喬心虛道：“但我沒有說出名字啊！”
張飛“吼喲”一聲：“你這樣說了，到底誰不知道是要給勾陳的啦！”
那倒也是。
孫尚香也湊了過來：“你們都聽過了？讓我也聽聽？”她放下自己的小算計之後直接放飛自我，楞是連一次彩排都沒來看。
不要增加無用的期待了啊！
“行了啦我知道。”孫尚香不在意，“等著看你表演。不過怎麽這個時間，都還不見她人？最近好像也沒有見到......”
張飛：“哦勾陳被家裏抓去打黑工了。”
她似懂非懂：“哦——真辛苦啊。”
止戈為防止他們對勾家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只得說勾陳要協助執行任務。
“她說遇到了一點突發狀況，但應該能及時回到。”
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像個flag。小喬剛要開口，就被五虎將齊齊攔住。
馬超：“別說。”
黃忠接道：“別想。”
“嗯……小勾來不及也沒關系。”止戈的手指在剛放下的杯子上動了動。
聽起來很可憐。
但還沒可憐完，他自己很沒氣勢地補了一句：“大不了再唱一次。”
眾人：……
好，看你還很有精神，大家放心了。
但也許小喬的烏鴉嘴真的能靈驗到這種程度。直到止戈在準備的時候，在觀眾裏當暗樁的黃忠馬超都還沒見到勾陳的身影，趙雲更是蹲守在場外。
為了能及時幫上忙，後場留了關羽張飛和小喬。而關羽收到他們的siman信息，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大哥。
他不會撒謊，止戈馬上猜出來，一定是在外面的人還沒見到勾陳。
——她在siman裏說遇到了突然爆發的游魂潮。雖然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但止戈更希望她別太急，人沒事更重要。
貂蟬為了讓他能等到勾陳，特地把自己的節目順序往前調。中間也有幾個認識的人，經過協商他們都同意提前出場。但也有人不樂意。
小喬：“要不要和會長聯絡，直接把你調到最後面好了。”
止戈立即說道：“還是別了！會長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這樣太麻煩他……”
他在靠會長讓不願幫忙的人妥協這件事上格外地堅決。
關羽率先退讓：“大哥這麽說，我們就這麽做。”
止戈感謝了幫忙的人，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在舞臺側面看向了觀眾席。
今天出現的人遠遠比先前兩次彩排來的人多。表演區的視野是逆著光的，看不清觀眾到底都有什麽人。
止戈知道勾陳不在，說不清究竟是洩氣還是放松。
明明是為了她準備的。
他本來以為向她展示這首歌至少得等到回到金時空……草地音樂節什麽的，其實他也沒有想要在人這麽多的場合下唱。只是向小勾發出邀請的時候，止戈想到了近在眼前的東漢書院校慶。
可她不來，這首歌就不唱了嗎？
她聽不到，我就不用說出來了嗎？
——當然不是。
他的心意是被潑冷水也無法熄滅的火。
止戈打起了精神。
主持人報幕的時候說了表演者是劉備。止戈卻刻意地省略了自我介紹，糊弄了過去。
勾陳看著很多人，但總能在人群中看見他。他和大家相處的時候很常會跑題。可即使是再跑偏，再離譜的話茬，她也會再多問他幾句。
無論何時何地，她總在關註著他。
這份特別的註視和聆聽浸潤著止戈的心，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會滋生出不一樣的心情。
也增長了他的勇氣。
所以他才會站在這裏。
“我要演唱的歌曲……”止戈說，“名字是《膽小鬼》。”
如果她沒有來，就當作是彩排。他會鼓起勇氣無數次，向她傳達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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