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鏡子和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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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鏡子和影子
【第一回】
————
勾陳回到勾家，先和勾刻講清楚前因後果。勾刻用他們內部的跨時空通訊器先開始聯絡鐵勾。
“確實如此，這個時空並不存在科學院現存所有關於十二時空的記錄之中。”
鐵勾分頭行動，一隊人去和盟主報告，另一隊人把九五科學院的檔案管理員逮來開跨時空視頻會議。
檔案管理員一邊在檔案室裏翻著資料，鐵勾在旁邊拿那透明手機拍他。
“但是它有自己的時空之門，能從正規的門路到達。”勾刻問。
“是的我清楚......但根據多重宇宙論，平行時空的存在處於疊加態，簡單地說就是不可能只存在十二時空。先前那場......啊，您不知道，我簡單地說一下。去年的裂縫戰場上，勾氏聯軍對付的也是不存在記錄中的魔族。那些魔鬥士是贏勾通過建立與其他次元的通道召喚出來的。”
他還在狂翻關於其他時空的記錄：“總之，出現記錄之外的時空是正常的，確實也屬於正規的。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數據太少了，我們沒辦法推斷和檢測到那扇時空之門什麽時候會出現。”
畫面外，一同過來的勾家維修工說道，“想找到那小子還不簡單嗎，用研究所的信號放大器，加強和他的血祭術共鳴反應，不就可以了嗎？”
勾刻陷入詭異的沈默，“止戈不是勾家人。”
“哦……”維修工隨口答了一句，然後幡然醒悟，“啊？！他不是啊？？”
“那個信號放大器，能直接加強單體的共鳴術嗎？”
“只加強反應效果的話，是可以的。”檔案管理員說道，“但你要做什麽？”
“小戈戴著我的銘牌，只要有放大器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勾陳轉頭看向勾刻，“叔叔……”
勾刻嘆了口氣：“……先這樣吧，去申請項目，說檢測到未知時空出現，需要立刻派遣人手去偵查。”
鐵勾回答說收到，通訊結束。
勾刻是那樣說的，但其實這個人手還是有操作空間的。只是很明顯，他的侄女想自己去。
“非去不可嗎？”他敲了敲手杖。
“小戈幫過我，”勾陳說，“我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裏。”
止戈曾義無反顧地陪伴她走上戰場。
盡管勾陳認為，手持渡厄尺的她，就算依靠聯軍也仍然不敵贏勾。在最後她仍然有互換的能力。
戰鬥是勾家人的本能。
更利落的戰技，更強烈的戰意，更加決絕的信念——戰鬥是僅僅只需要依靠這些，就可以持續下去的事情。
作為贏勾的後代，活下來的勾家人會變得更強，但對等的會變得更加激進和好戰。
這是盟約，是賜福，也是詛咒。
但大大小小的戰鬥過後，勾陳回頭看到止戈就在身邊，沸騰的血液都會慢慢地平靜下來。
……
解決敵人當然是最重要的事。
但如果小戈看到她不顧一切獲取勝利的結局，他會難過的。
勾陳不想讓他難過。
毫不誇張地說，正是因為有了止戈的註視，勾陳才能安全地回到金時空。
——勾刻當然是明白的。
在戰後能“活”著回來，因素有很多。客觀上最不重要，但實際上第一重要的是牽掛。
他放不下兄長重視的一切，因此活了過來。
對勾陳來說，一定也有在生死時刻最放不下的事情。
他攔不住為牽掛赴死的勾吳，同樣也攔不住牽掛著某人而要前往未知時空的勾陳。
勾刻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的手機把該上鎖的上完鎖，然後留下來。”他叮囑道，“到那邊之後讓他們給你的跨時空手機做信號轉接，就可以接到你媽的電話了。”
勾陳立刻設置好，把手機交給勾刻。雷婷已經在時空之門前等待，現在計劃也初步制定好，她要馬上離開。
但一轉身突然地有些猶豫，勾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勾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去吧，沒事的。註意安全......記得聯絡這邊——你媽媽那邊我會讓人看顧。” 勾刻揉了揉眉心，“還有如果鐵勾那邊需要的話，你的軍籍編號就是......”
“我知道。”她松了口氣，大聲地說，“叔叔再見！”
勾陳直接用瞬移趕到時空之門在的地方，幾乎是踩著它要消失的點跨越了時空。鐵勾的速度很快，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拿到了任務許可，還逮了有空的九五那邊的研究員，連夜組建行動討論小組。
她首先去研究所做了測試，跨越了不知幾個時空的距離之後，確實有微弱的同源異能反應，甚至量化出現在儀器上。
研究員多做了幾次回響測試，確認信號源確實是穩定的。
接下來就是該如何去到那個時空。
等時空之門鐵定是沒戲了，多數意見認為那扇門的出現只是偶然，想要再等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但是確實還存在另一種跨越時空的方法。
勾家人的緊急逃生通道。
對於未知時空的出現，維修工們都很感興趣，連同老熟人勾維清在內的幾個組長都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被勾行軍通通按著揍了一遍，他們才放下流派之爭，去討論可行的方案。
“總之……我們現在的方案是，先轉移你身上的異能指數，然後0戰力的你去通過隨便一道時空之門。”勾維清被推出來，開始講最終決定的方案。
“緊急逃生通道說是隨機，但其實傳送到與你關聯的地方概率是很大的。比如你第一次傳的時候就是到我們家駐地。”
“當然，也有概率失敗。”
勾陳點頭，“有試錯的機會嗎？”
“有的，我們從庫存裏撬了幾個悠游奶瓶，如果走錯了，你就立刻先回覆狀態。”勾維清接著說，“然後到達出口之後，清空你的戰力指數再出去，唯一麻煩的地方是，如果你短時間內重覆幾個來回，你的身體可能……總之，我們的建議是，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要超過三次。”
充電寶當然是耗電完了之後才補充。雖然能用很久，但也是有耐受度的，一旦超過這個度那它的功率會降低，報廢回收。
但人體不是能這樣消耗的機器。
“我明白。”
維修工們又討論了一陣，最後宣布：“你等一下，我們再準備一些東西，再出個詳細一點的執行方案。等時空之門出現就可以開始了。”
從金時空到鐵時空，再到這個小會結束，實際上只過了一天半的時間。
勾陳在休息室裏幹坐著，只希望還能再快一點。
雷婷找到她：“……對不起。”
“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心情安慰你。”勾陳挑了挑眉。
“是我的失誤，才讓止戈留在那裏。”雷婷咬了咬牙，“我，左右不分……我會想辦法克服的。”
勾陳瞪大了眼睛：“太難了吧，你的dna允許你這麽做嗎？”
她小時候也說過這句話，事實證明毫無效果。
“唉，別這個表情，笑一個嘛。至少不是毫無辦法啊。”她搭著雷婷的肩膀，“而且我總覺得，我現在反而需要安慰你很奇怪誒。”
勾陳才是現在最著急的人。
雷婷收拾了下情緒，說：“止水伯父那邊，我會想辦法給個交代。你們在鐵時空這邊的聯絡人，也由我來擔任。”
“交給你咯。”她接受良好，“我媽如果問起，記得和我叔叔那邊通個氣，就說我要去做調研……”
也沒錯，只是在異世界。
勾陳想了想，“對了，再和我說一次止戈留在那邊的全過程。你們和誰有接觸，怎麽交談的，再更詳細地告訴我。”
雷婷又再補充了更多和“張飛”交流的細節，問道：“怎麽了，還有哪裏不對嗎？”
“……不如說是太對了。”勾陳閉著眼睛，像在回憶什麽，“和修團長的經歷一模一樣。”
“你怎麽會知道？”
“之前沒跟你提過嗎，我小時候是能看金筆點龍的。”
“你是說那個預言書……”
勾陳想了想，只說《終極三國》的事：“總之，「穿越到異世界三國當劉備」這個題材對當時的我來說還蠻有趣的，漫畫裏提到的一些事就記得很清楚。”
“不過時間太久了，而且我以前覺得很扯，是當閑書看的。其實也不確定自己還記得多少。”
“還有時空秩序……”
她突然地安靜了下來，拳頭抵著桌子一下一下地戳著：“我得到那裏才知道。”
老實說，勾陳從沒見識過所謂的時空秩序。可在那部漫畫裏，一遍又一遍地提。現在知道金筆點龍確實是預言書，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以的話，向修團長再問問更多的細節吧，但他如果拿時空秩序來堵你就算了。”
有人來喊勾陳，她立即起身應了一聲，又回過頭對雷婷說。“不過回來之後，我要揍你一拳。”
“好。”雷婷答應，“我等你。”
勾陳攜帶了一個跨時空工具箱，據說這個材質的收納箱，甚至能保存跨越時間的東西。
這裏面收放了所有她會用到的儀器，並附有使用說明。
“只是跨時空的話，應該還能用。”勾維清叮囑說，“只不過，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遺留在那裏，最差最差，也要把儀器銷毀。”
“收到。”
勾維清最後再確認工具箱裏的東西，和維修工再討論過之後，說道：“已經沒有什麽要再補充的了，說明書裏都有寫，記得要看。”
“那麽，金時空JG27001，勾陳，祝你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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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陳回到勾家，先和勾刻講清楚前因後果。勾刻用他們內部的跨時空通訊器先開始聯絡鐵勾。
“確實如此，這個時空並不存在科學院現存所有關於十二時空的記錄之中。”
鐵勾分頭行動，一隊人去和盟主報告，另一隊人把九五科學院的檔案管理員逮來開跨時空視頻會議。
檔案管理員一邊在檔案室裏翻著資料，鐵勾在旁邊拿那透明手機拍他。
“但是它有自己的時空之門，能從正規的門路到達。”勾刻問。
“是的我清楚......但根據多重宇宙論，平行時空的存在處於疊加態，簡單地說就是不可能只存在十二時空。先前那場......啊，您不知道，我簡單地說一下。去年的裂縫戰場上，勾氏聯軍對付的也是不存在記錄中的魔族。那些魔鬥士是贏勾通過建立與其他次元的通道召喚出來的。”
他還在狂翻關於其他時空的記錄：“總之，出現記錄之外的時空是正常的，確實也屬於正規的。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數據太少了，我們沒辦法推斷和檢測到那扇時空之門什麽時候會出現。”
畫面外，一同過來的勾家維修工說道，“想找到那小子還不簡單嗎，用研究所的信號放大器，加強和他的血祭術共鳴反應，不就可以了嗎？”
勾刻陷入詭異的沈默，“止戈不是勾家人。”
“哦……”維修工隨口答了一句，然後幡然醒悟，“啊？！他不是啊？？”
“那個信號放大器，能直接加強單體的共鳴術嗎？”
“只加強反應效果的話，是可以的。”檔案管理員說道，“但你要做什麽？”
“小戈戴著我的銘牌，只要有放大器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勾陳轉頭看向勾刻，“叔叔……”
勾刻嘆了口氣：“……先這樣吧，去申請項目，說檢測到未知時空出現，需要立刻派遣人手去偵查。”
鐵勾回答說收到，通訊結束。
勾刻是那樣說的，但其實這個人手還是有操作空間的。只是很明顯，他的侄女想自己去。
“非去不可嗎？”他敲了敲手杖。
“小戈幫過我，”勾陳說，“我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裏。”
止戈曾義無反顧地陪伴她走上戰場。
盡管勾陳認為，手持渡厄尺的她，就算依靠聯軍也仍然不敵贏勾。在最後她仍然有互換的能力。
戰鬥是勾家人的本能。
更利落的戰技，更強烈的戰意，更加決絕的信念——戰鬥是僅僅只需要依靠這些，就可以持續下去的事情。
作為贏勾的後代，活下來的勾家人會變得更強，但對等的會變得更加激進和好戰。
這是盟約，是賜福，也是詛咒。
但大大小小的戰鬥過後，勾陳回頭看到止戈就在身邊，沸騰的血液都會慢慢地平靜下來。
……
解決敵人當然是最重要的事。
但如果小戈看到她不顧一切獲取勝利的結局，他會難過的。
勾陳不想讓他難過。
毫不誇張地說，正是因為有了止戈的註視，勾陳才能安全地回到金時空。
——勾刻當然是明白的。
在戰後能“活”著回來，因素有很多。客觀上最不重要，但實際上第一重要的是牽掛。
他放不下兄長重視的一切，因此活了過來。
對勾陳來說，一定也有在生死時刻最放不下的事情。
他攔不住為牽掛赴死的勾吳，同樣也攔不住牽掛著某人而要前往未知時空的勾陳。
勾刻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的手機把該上鎖的上完鎖，然後留下來。”他叮囑道，“到那邊之後讓他們給你的跨時空手機做信號轉接，就可以接到你媽的電話了。”
勾陳立刻設置好，把手機交給勾刻。雷婷已經在時空之門前等待，現在計劃也初步制定好，她要馬上離開。
但一轉身突然地有些猶豫，勾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勾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去吧，沒事的。註意安全......記得聯絡這邊——你媽媽那邊我會讓人看顧。” 勾刻揉了揉眉心，“還有如果鐵勾那邊需要的話，你的軍籍編號就是......”
“我知道。”她松了口氣，大聲地說，“叔叔再見！”
勾陳直接用瞬移趕到時空之門在的地方，幾乎是踩著它要消失的點跨越了時空。鐵勾的速度很快，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拿到了任務許可，還逮了有空的九五那邊的研究員，連夜組建行動討論小組。
她首先去研究所做了測試，跨越了不知幾個時空的距離之後，確實有微弱的同源異能反應，甚至量化出現在儀器上。
研究員多做了幾次回響測試，確認信號源確實是穩定的。
接下來就是該如何去到那個時空。
等時空之門鐵定是沒戲了，多數意見認為那扇門的出現只是偶然，想要再等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但是確實還存在另一種跨越時空的方法。
勾家人的緊急逃生通道。
對於未知時空的出現，維修工們都很感興趣，連同老熟人勾維清在內的幾個組長都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被勾行軍通通按著揍了一遍，他們才放下流派之爭，去討論可行的方案。
“總之……我們現在的方案是，先轉移你身上的異能指數，然後0戰力的你去通過隨便一道時空之門。”勾維清被推出來，開始講最終決定的方案。
“緊急逃生通道說是隨機，但其實傳送到與你關聯的地方概率是很大的。比如你第一次傳的時候就是到我們家駐地。”
“當然，也有概率失敗。”
勾陳點頭，“有試錯的機會嗎？”
“有的，我們從庫存裏撬了幾個悠游奶瓶，如果走錯了，你就立刻先回覆狀態。”勾維清接著說，“然後到達出口之後，清空你的戰力指數再出去，唯一麻煩的地方是，如果你短時間內重覆幾個來回，你的身體可能……總之，我們的建議是，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要超過三次。”
充電寶當然是耗電完了之後才補充。雖然能用很久，但也是有耐受度的，一旦超過這個度那它的功率會降低，報廢回收。
但人體不是能這樣消耗的機器。
“我明白。”
維修工們又討論了一陣，最後宣布：“你等一下，我們再準備一些東西，再出個詳細一點的執行方案。等時空之門出現就可以開始了。”
從金時空到鐵時空，再到這個小會結束，實際上只過了一天半的時間。
勾陳在休息室裏幹坐著，只希望還能再快一點。
雷婷找到她：“……對不起。”
“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心情安慰你。”勾陳挑了挑眉。
“是我的失誤，才讓止戈留在那裏。”雷婷咬了咬牙，“我，左右不分……我會想辦法克服的。”
勾陳瞪大了眼睛：“太難了吧，你的dna允許你這麽做嗎？”
她小時候也說過這句話，事實證明毫無效果。
“唉，別這個表情，笑一個嘛。至少不是毫無辦法啊。”她搭著雷婷的肩膀，“而且我總覺得，我現在反而需要安慰你很奇怪誒。”
勾陳才是現在最著急的人。
雷婷收拾了下情緒，說：“止水伯父那邊，我會想辦法給個交代。你們在鐵時空這邊的聯絡人，也由我來擔任。”
“交給你咯。”她接受良好，“我媽如果問起，記得和我叔叔那邊通個氣，就說我要去做調研……”
也沒錯，只是在異世界。
勾陳想了想，“對了，再和我說一次止戈留在那邊的全過程。你們和誰有接觸，怎麽交談的，再更詳細地告訴我。”
雷婷又再補充了更多和“張飛”交流的細節，問道：“怎麽了，還有哪裏不對嗎？”
“……不如說是太對了。”勾陳閉著眼睛，像在回憶什麽，“和修團長的經歷一模一樣。”
“你怎麽會知道？”
“之前沒跟你提過嗎，我小時候是能看金筆點龍的。”
“你是說那個預言書……”
勾陳想了想，只說《終極三國》的事：“總之，「穿越到異世界三國當劉備」這個題材對當時的我來說還蠻有趣的，漫畫裏提到的一些事就記得很清楚。”
“不過時間太久了，而且我以前覺得很扯，是當閑書看的。其實也不確定自己還記得多少。”
“還有時空秩序……”
她突然地安靜了下來，拳頭抵著桌子一下一下地戳著：“我得到那裏才知道。”
老實說，勾陳從沒見識過所謂的時空秩序。可在那部漫畫裏，一遍又一遍地提。現在知道金筆點龍確實是預言書，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以的話，向修團長再問問更多的細節吧，但他如果拿時空秩序來堵你就算了。”
有人來喊勾陳，她立即起身應了一聲，又回過頭對雷婷說。“不過回來之後，我要揍你一拳。”
“好。”雷婷答應，“我等你。”
勾陳攜帶了一個跨時空工具箱，據說這個材質的收納箱，甚至能保存跨越時間的東西。
這裏面收放了所有她會用到的儀器，並附有使用說明。
“只是跨時空的話，應該還能用。”勾維清叮囑說，“只不過，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遺留在那裏，最差最差，也要把儀器銷毀。”
“收到。”
勾維清最後再確認工具箱裏的東西，和維修工再討論過之後，說道：“已經沒有什麽要再補充的了，說明書裏都有寫，記得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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