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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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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節有重大發展!

07

高中聯賽預選賽,音駒高校止步於8強,賽前大家還在調侃研磨的金發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好運,研磨嘆氣,說迷信是幫不到他們的。

在兩局的激烈比賽後,音駒不敵井闥山,最後0-2輸掉了比賽。

東京戰區的競爭太激烈了,井闥山和梟谷就是兩個雷打不動的王者,伊賀凜不禁希望如果明年能多一個名額出來該多好,雖然這麽想有些軟弱,但是她真的很希望音駒能打進全國大賽。

時間過得很快,在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結束之後,音駒排球部又迎來了暑期的訓練活動。

-

七月是夏日祭舉辦頻繁的時期,晚上的電車也有人滿為患的時候。

今天明明是跟往常一樣結束訓練的時間,但是當黑尾、研磨還有伊賀凜看到電車開門的瞬間的時候,三個人都楞住了。

電車裏面幾乎沒有太能站得住腳的地方了,黑尾看到身邊表情困擾的伊賀凜一副完全不想邁進去的樣子,他提議等下一輛電車再看看人能不能少一些,反正他們也不著急回家。

還好下一輛電車雖然乘載的人也不少,但比剛才的情況要好一些,伊賀凜在上車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跟著黑尾和研磨進入到了車廂裏。

在往常他們三個回家的時候車廂裏都是有空座位的,他們還能聊聊天看看外面風景之類的,但今天這個情況他們三個只好站在另一側的門那邊,伊賀凜因為不想靠陌生人太近,所以她背靠著門,安靜地站在那裏,內心祈禱著希望人不要再多起來了。

但是事與願違,一站又一站,車廂裏的人越來越多了。

現在是酷暑時節,雖然電車內提供空調,但是車廂裏人這麽多又這麽嘈雜,伊賀凜難免覺得自己有點生理性不適。

她真的很討厭人多的地方,尤其是這種密閉空間裏的擁擠,會讓她喘不過氣來。

在下一站到站的時候,伊賀凜面前的男人背對著她站著,因為有不少人上車,所以當他在調整自己的站姿的時候似乎是不知道伊賀凜在自己的身後,直接要往後踩過去了,伊賀凜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推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甚至心裏急切地想在這站就下車。

她身旁的黑尾鐵朗一直在觀察著她,也在觀察著她身邊人的動向,站在他們前面的是四五個參加祭典的人,他們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的,全然不知給旁邊的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在伊賀凜前面那個男人要往後退的時候,黑尾鐵朗先她一步擋住了那個人要後退的腳步,直接按住了男人的肩膀。

“不好意思,您身後站著我朋友呢”黑尾鐵朗雖然是揚著一副笑臉客氣的樣子,但他傲人的身高再加上他手上不小的力氣,足以讓人感受到他「和善」的氣場。

“抱、抱歉,我沒註意到”站在伊賀凜面前的男人快速回頭跟他們兩個人道了歉,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伊賀凜只是沖身前的男人點了下頭,然後又擡頭向身旁的黑尾道謝。

可能是被黑尾剛才強勢的舉動吸引,他身前站著幾個一看就是參加完祭典的女子,她們紛紛回頭看向黑尾,好像對他產生了興趣一般。

“你是高中生嗎?”身著浴衣的幾個大姐姐們打趣著黑尾。

“啊是”

“是社團活動剛結束嗎?”

“嗯”

“有女朋友嗎~?”

“哇~你真的敢問哎~”可能是覺得調侃高中生很有成就感,她們故意起哄,似乎是想把氣氛炒起來,但黑尾鐵朗只是斜睨了她們一眼,似乎對她們的問題絲毫不感興趣。

在這幾位女子還要糾纏著黑尾問問題的時候,電車忽然急剎車了一下,在乘客們都在驚呼的同時,伊賀凜因為沒有抓著任何讓自己能保持平衡的東西,她以為自己馬上要摔了,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黑尾鐵朗的反應很快,可能是因為老打排球的緣故,他對這種突發情況都應對地很迅速。

他右手抓著腦袋上的扶手,左手直接把伊賀凜摟到自己懷裏,兩個人貼的非常近,幾乎沒有任何距離,伊賀凜的包本身就是黑尾背著,所以她兩手是空的,因為條件反射,她抱著黑尾的背,抓著他的校服襯衫。

因為剛才的急剎車,電車上的人都因這個沖擊而改變了自己站立的位置,伊賀凜因為被黑尾摟在懷裏了,所以她那個位置就被擠進來了一個人,而黑尾左手死死摟著伊賀凜的腰,不想讓身旁的陌生人碰到她。

而且伊賀凜很瘦,他單手就能圈住她的腰。

伊賀凜第一次和男生離得這麽近,雖然在排球部的時候大家也會和她親近,跟她聊天什麽的,但是像現在這樣緊挨著男生的身體,她是第一次。

就算是隔著衣服伊賀凜都能感受都黑尾鐵朗身上的熱度,她不禁覺得是不是男生的體溫會比女生的高…而且黑尾的背很寬很硬,她能感受到兩個人骨骼之間的差異,而且她的臉現在直接貼著對方的胸口,她似乎能聽到黑尾的心跳聲。

黑尾鐵朗本來做這一舉動沒想太多,但是當電車再次啟動的時候,他低頭向下看去,伊賀凜就這麽緊緊地貼著自己,因為她的手是環著自己的背,所以她的前胸是完全…緊貼著自己的身體的。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黑尾鐵朗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對方的柔軟,而且他的左手還摟著伊賀凜細軟的腰,稍微往下移就是她的百褶裙了,被百褶裙遮住的是她的……

黑尾不能再往下想了,因為他能感受到一股燥熱從自己體內燃起,他知道這是什麽感覺,所以他不能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了。

“鐵朗…”伊賀凜擡頭叫著黑尾的名字。

“嗯?”黑尾在聽伊賀凜叫他的同時,下意識收緊了摟著對方腰身的左手,也停止了剛才的危險思想,低頭看她。

而伊賀凜卻因為黑尾這一動作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本來她沒有因為對方這個動作而多想什麽,她覺得黑尾只是因為突發情況要保護她才這樣的,但是對方一直也沒松手,她本來想跟他說不用再摟著她了,但是剛才黑尾又加重了摟她的力度。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臉紅心跳的,明明平時自己對黑尾並沒有在意到這種程度,這種肢體接觸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現在她感受到的是黑尾身上的那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雖然是少年,但總有一種成熟的氣質在。

“…可以…松開了”黑尾鐵朗看著懷裏的少女小聲跟他提議,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是瞥向另一邊,他其實有點沒聽清伊賀凜在說什麽,所以又湊近了再問她。

伊賀凜又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黑尾這才聽清楚。

伊賀凜的聲音本來是那種清冷的嗓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黑尾現在聽她的聲音覺得軟軟的。

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是黑尾還是聽從了伊賀凜的話,松開了她。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剛才持續了這個姿勢有多久,在黑尾松開伊賀凜之後,他看到車廂裏的人少了很多了,所以他們兩個人又變成了並排站的姿勢,靠在身後的門上。

兩個人之間流轉著微妙暧昧的氣氛,他們現在明明沒有任何對話,但這裏似乎沈澱了許多無言的東西。

看到下一站是自己要下車的車站了,伊賀凜接過黑尾鐵朗遞給她的包,小聲和他道別,然後在車門打開之後馬上跑下了車。

伊賀凜聽到身後電車關閉的聲音,這才心裏松了口氣,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定了定神,剛想往出站口走。

結果被身後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名字。

“凜”

伊賀凜楞住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趕緊回身去看身後叫住她的人。

“…鐵朗?”

她發現黑尾鐵朗也在這站下車了,他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

她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在一年前他也是在這個站臺叫住自己的名字,只是跟那時不一樣,他並沒有下車,而是問自己能不能做排球部的經理。

“你怎麽也下車了”伊賀凜驚訝地問著他。

黑尾鐵朗幾乎是在車門即將要關閉的時候下車的,他看著站在站臺的伊賀凜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如果他現在沒追過去的話,他可能會後悔。

就像她當時在情人節當天從自己眼前離開的時候,他總覺得她會和木兔發生點什麽事情的那天一樣。

他的預感沒錯,那天她確實是和木兔發生了一些事情。

他們在情人節當天照了一組大頭貼照片。

並不是誰告訴的他,而是在情人節那天之後,他在班級裏走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伊賀凜放在桌子上的書包,裏面的書本都掉了出來,當時伊賀凜並不在座位上,黑尾便趕緊蹲下來把他碰掉的東西都撿起來。

那組照片就在那些掉落的書本裏面夾著,黑尾在把那張照片拿在手上的時候,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只是在那裏蹲了好一會兒才起來,然後默默地把照片夾在了其中一個本子裏,然後把伊賀凜的書包擺回一開始的樣子之後,就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下車了”黑尾笑了笑。

伊賀凜此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她只知道今晚流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是非常微妙的,她不敢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她的心在砰砰地亂跳著。

黑尾鐵朗向伊賀凜的方向走去,他站在她的面前,不遠不近,他慢慢開口。

“…你和木兔在交往嗎?”黑尾問出了最近一直困擾著自己的一個問題,那張照片在他的腦海裏久久不能忘懷,他想不出為什麽伊賀凜會和木兔在情人節當天照這種照片,心血來潮嗎?還是他們真的在交往?

“…為什麽這麽問”伊賀凜楞住了,她沒想到黑尾這個時候會提到木兔。

“我…其實之前碰掉過你的書包,我不小心看到那張照片了”

“你和木兔一起照的…那張”

聽到黑尾提起那張情人節當天照的照片,伊賀凜心裏漏了一拍,她抿了抿嘴。

“…對不起”伊賀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但是她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她和木兔一起拍照是不想傷害木兔的感情,不想告訴黑尾也是不想傷害黑尾的感情。

她不傻,她能看得出來木兔和黑尾都對自己抱有一點好感。

所以她對兩個人都會有所保留,然後盡量做到圓滑。

“你喜歡木兔嗎?”黑尾又問她。

伊賀凜其實之前曾想過這個問題,她沈思了一會兒,擡頭看著黑尾暗金色的眸子,她平靜地說。

“…「好朋友」的那種喜歡”

黑尾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又頓了很久,他看著伊賀凜,金色的眸子裏映照著她纖弱的身影,他猶豫了一會兒,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那你喜歡我嗎?”

夏日裏的夜風溫柔無比,黑尾鐵朗的嗓音也透露著從未有過的深情。

“我想…我是不討厭你的”伊賀凜那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望向黑尾,她沒辦法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她不想給予黑尾什麽莫名的希望,因為現階段她不想和任何人交往,但她確實不討厭黑尾,甚至對他抱有一點好感,只是她還在意著木兔光太郎的感情。

她也不想傷害他呀。

看到伊賀凜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黑尾鐵朗大概明白她的回答是什麽意思了。

他今天不是來向伊賀凜發難的,他只是想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意的。

黑尾走到伊賀凜的面前,把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伊賀凜的個子高,所以黑尾不用太彎腰就能抱住她。

他並沒有像剛才在電車上那樣把她緊緊擁入懷中,而是溫柔地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在她耳邊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我是喜歡你的,凜”

黑尾覺得夜久說得很對,不管伊賀凜是怎麽想的,他首先要采取行動。

“你不用感到有壓力或者什麽的,我們就還像平常那樣相處就好”黑尾又摸了摸伊賀凜的頭,希望能讓她多少放松些。

他這次只是想傳達自己的心意的。

伊賀凜聽著黑尾溫柔的話語,她既沒有回應黑尾也沒有拒絕黑尾,只是閉著眼睛同樣也回摟著對方寬厚的肩膀,就這樣安靜地和黑尾在站臺相擁。

-

早早就被人流沖走的研磨此時此刻已經到了家,他在看到黑尾和伊賀凜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比較好,所以他給黑尾和伊賀凜發了短信,告訴他們兩個自己就單獨行動了。

「嗡嗡」手機震動的聲音。

研磨拿起手機,點開短信。

是黑尾鐵朗傳來的信息。

「成功了,但好像也沒成功」

研磨的神情並沒有因為短信的內容而有所波動,只是簡單地回覆了幾個字然後便把手機合上了。

「嗯……加油吧」

他猜測黑尾鐵朗的意思應該是告白成功了,但並沒有交往的意思。他單方面猜測應該是伊賀凜顧慮的事情很多,就算對哪個人有好感也不會有什麽進一步的發展的。

不過另研磨比較意外的是,他以為黑尾會再墨跡幾個月才告白,沒想到這麽快就發生了。

…看來對手是相當強大啊,他不禁感嘆。

tbc.

*局勢開始錯綜覆雜了起來,黑尾先發制人了!

*木兔並沒有脫離戰線!!他怎麽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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