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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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結局（二）
◎原來害怕失去如此痛苦……◎
天旋地轉之中, 她只能感覺到齊少焱用身體牢牢護住她，手掌緊緊摟住她腰間，不曾放開分毫。
林羽墨躲在那充滿檀香味的寬大懷抱裏, 周圍的世界在她眼裏已經失去了顏色, 尖銳的汽車剎車聲在她耳邊響起, 令她渾身僵硬。
她耳鳴的厲害，仿佛在這一瞬間已經喪失了全部的感知能力與思考能力。
“砰！”
直到重重跌倒在地上，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令她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才明白這一切都不是想象而是真實發生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滴滴落下，地上尖銳的石子在那裏劃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齊總！”
周慕白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她耳邊響起, 隨即慌亂的腳步聲迅速在他們身邊響起，無數人向他們跑了過來。
林羽墨從地上坐起身來, 抑制住全身刺骨的疼痛與不適，向倒在她不遠處的齊少焱爬了過去。她傷的並不算重，因為剛才是齊少焱沖過來，抱住她, 用他自己的身體作為屏障, 摟住她, 落在了堅固的地上。
齊少焱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那裏，他的臉色很白，白到幾乎沒有一點血色。可在他身下，鮮紅的血液在一點點滲出, 和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艷陽高照，林羽墨卻覺得自己快要立刻喪失意識, 這一切是真的嗎？明明剛剛她明明還在和齊少焱討論和父母團聚以後要怎麽安排。明明剛剛她還滿心歡喜, 充滿期待。
“齊狐貍……你別嚇我！”
林羽墨跪在他面前, 顫抖著唇，緊緊握住了地上齊少焱冰冷的手，她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淚水失了禁一般從她臉頰滾落，一滴滴落在齊少焱沾染上了血跡的黑色風衣上。
齊少焱的心臟本就不好，她不敢想象，這顆心臟，在受到車禍這樣的刺激以後會發生什麽。她不敢低頭去聽齊少焱的心跳，她怕聽到那裏是一片死寂，她無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無數可怕的念頭鉆入她的大腦，鋪天蓋地的自責在向她襲來，十二歲那年，她曾經差點失去了弟弟。而現在，同樣的情況竟然再一次發生，這一次是齊少焱為她擋了車。
“快！你們快去找錢大夫過來！快派擔架！”
周慕白迅速尋回了理智，對身邊的幾個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護士大聲喊道。
“是！”
那幾名醫護迅速行動了起來，兵分兩路，通知錢辛的迅速前往錢辛辦公室，擔架則迅速被擡了出來，幾名男護工將齊少焱小心翼翼的擡起放進了擔架。
索性，這裏就在齊氏醫院門口，救治可以及時進行。
那輛踩下了剎車的肇事汽車上，林玉珊把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顫抖著，她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件事來。
雖然在最後那一秒鐘她將剎車踩到了底，但因為齊少焱反應及時，自己的車技又並沒那麽好，導致方向偏差了不少，林羽墨更是完全在齊少焱的庇護下完全躲過了這一節。
現在，是自己逃命的時候了！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現場，林玉珊摘下帽子和口罩，戴上一旁準備的假發，打算悄無聲息的下車，離開肇事現場。
可在她打開車門的一瞬間，那裏早已站著的人卻將她嚇了一跳，一身西裝高大的周慕白正死死的盯著她，眼神滲人……
林羽墨低著頭緊緊的握住擔架上齊少焱那雙逐漸冰冷的手，她忘了自己到底掉了多少眼淚，也忘記了世界上所有其他東西的存在。
原來害怕失去齊少焱的感覺如此痛苦，在直面生死的這一刻，她完全明白了，自己一切的偽裝和閃躲都是假的，心臟上傳來的刺骨疼痛，真實的告訴了她這個事實，她深深的愛著齊少焱。
一切都停滯了，只有一句話在她腦海裏反覆，齊少焱不能死！她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夫人！您剛剛也受傷了？您快去急診室！！”
一名護士匆忙瞥了一眼林羽墨，卻發現她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沒經過任何處理，滴滴鮮血正順著她的手臂，滑落在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上，綻開了朵朵紅蓮，趕忙勸說她道。
林羽墨唇色蒼白，向她搖了搖頭，她並不願意放開齊少焱的手。因為害怕自己一松手就會成為永別。
“快讓一讓！錢大夫來了！”一句喊聲響起，人群中一陣騷動，隨即錢辛跑了過來，身邊還跟著齊雲海。
“立刻推進搶救室！一秒也不能耽誤！”
錢辛大聲吼道，青筋凸起，神情嚴肅緊張到了極點，平常他從來沒有過這幅模樣。
“是！”
護士們得了指令，迅速圍了上去，和錢辛一起將齊少焱一刻不停的推進了搶救室裏。搶救室的門瞬間被鎖上了，只有閃爍著的指示燈上是一片刺眼的揪心的紅色。
林羽墨直楞楞的站在原地，她渾身都在顫抖著，連知覺也沒有了，直到她看到一臉憔悴擔憂的齊雲海走到她面前，她直著身子向齊雲海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你幹什麽？”
齊雲海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刻伸出胳膊扶住了她。
“爺爺，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少焱！他是……為了救我……我沒用……”
林羽墨語無倫次的向齊雲海說道，失禁的淚水在她臉上不斷滾落，使她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她覺得她自己像是一顆災星，齊少焱遇到她以後，他就沒發生過幾次好事，如今還有生命危險。
齊雲海嘆了口氣，老淚縱橫，明明他剛剛還在辦公室裏和錢辛談笑風聲，沒成想護士突然沖進了門來，告訴了他，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你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少焱，……”
齊雲海盡力克制著情緒，不由分說將林羽墨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明白，危難關頭選擇自己去擋車，推開林羽墨，這是齊少焱自己的選擇。
他也早就預料到，若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齊少焱必然會這樣去做。
他愛一個人，就會願意為了一個人去死。這點，齊少焱和齊億山很像，骨子裏一模一樣。
所以，他又怎能苛責林羽墨呢？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錢辛做完這臺手術告訴他們結果是什麽。幸虧錢辛還在這裏，他是國內外都知名的頂尖心臟內科專家。
齊雲海雖然保持了理智，向林羽墨說完了這番話，但陣陣因為著急與擔憂而不斷湧上來的心絞痛卻令他呼吸變得急促困難了起來。
“爺爺，您怎麽了？醫生！快來！”
林羽墨被嚇了一跳，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齊雲海，大聲喊道。
幾名護士聽到呼喚聲立刻圍了上來，一邊為齊雲海戴上便攜的氧氣面罩，一邊不由分說，將他往診室裏帶，強制為他檢查身體，並休息去了。
偌大的醫院裏，搶救室門外又只剩下了林羽墨一人，但她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懈怠，更不願離去，只是直直的註視著門上那束亮著的紅燈。
“夫人，肇事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而且帶過來了！要立刻報警嗎？”
周慕白的聲音突然在她腦後響起，林羽墨轉過身去，正看到周慕白推著一個渾身黑色，臉色慘白，表情驚慌失措的熟悉身影走了進來。
這張臉，就像是一個死追著她不放，糾纏不清的厲鬼，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認識——林玉珊。
林玉珊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直到被周慕白推進了這所巨大的，現代化設施齊全先進的齊氏醫院，站在氣氛緊張焦灼搶救室外，她才真正有了實感，她真的闖下了大禍，將一個龐大集團的掌門人——齊少焱推進了鬼門關。
她無法想象，齊少焱如果真的死了，齊氏的人使出何種手段來對付她。財力，物力，踩死她這樣一只小小螻蟻，根本不在話下。
這樣想著，一陣惡寒自林玉珊腳底升騰而起，可她卻並不想在林羽墨面前露怯，反而揚起下巴，直直的望著她。
林羽墨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包子般的個性，任人揉搓，即使做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並不認為林羽墨會對她做出些什麽來，畢竟她自認為摸透了林羽墨的人格本色，那就是——善良。
“啪！”
一記利落響亮的耳光瞬間的扇在她臉上，力道很重，陣陣刺痛從臉上傳來，林玉珊呆住了，剛剛是她的錯覺嗎？林羽墨竟然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額……”
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林玉珊感覺到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抵在墻上，衣服的領口被狠狠抓住，令她狼狽不堪，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能仰視著這樣壓迫著她，身高本就比她高了一大截的林羽墨。
“林玉珊，你聽著！如果今天齊少焱死了！我會親手殺了你，讓你以命換命，給他陪葬！”
林羽墨狠狠地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
那雙黑色的靈動的眸子頭一次充滿血絲變得赤紅。令林玉珊哪怕只是對視一眼，都汗毛倒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林羽墨說的話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因為濃重的血腥味從林玉珊的鼻間傳來，她才察覺到，林羽墨壓制著她領口的手上滿是鮮血，染紅了她的黑色衛衣。
林羽墨順著那血跡往上看去，才發現林羽墨的手臂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可她仿佛完全失去了痛覺。
她從來沒有見過林羽墨這幅模樣，站在她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林羽墨，而是地獄裏鉆出來為了覆仇而存在的惡鬼修羅。
“對……不起……”
林玉珊的大腦一片空白，過度的恐懼甚至令她渾身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淚水也不斷從眼眶裏掉落，她拼命從喉嚨裏向林羽墨艱難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林羽墨這才放開了對她的壓制，林玉珊慘白著臉，渾身無力，一點點順著身後的墻壁滑下，沒有形象的癱坐在了地上。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想為父親報仇，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沖動舉動，結果是親手將她自己推下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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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之中, 她只能感覺到齊少焱用身體牢牢護住她，手掌緊緊摟住她腰間，不曾放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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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鳴的厲害，仿佛在這一瞬間已經喪失了全部的感知能力與思考能力。
“砰！”
直到重重跌倒在地上，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令她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才明白這一切都不是想象而是真實發生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滴滴落下，地上尖銳的石子在那裏劃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齊總！”
周慕白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她耳邊響起, 隨即慌亂的腳步聲迅速在他們身邊響起，無數人向他們跑了過來。
林羽墨從地上坐起身來, 抑制住全身刺骨的疼痛與不適，向倒在她不遠處的齊少焱爬了過去。她傷的並不算重，因為剛才是齊少焱沖過來，抱住她, 用他自己的身體作為屏障, 摟住她, 落在了堅固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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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林羽墨卻覺得自己快要立刻喪失意識, 這一切是真的嗎？明明剛剛她明明還在和齊少焱討論和父母團聚以後要怎麽安排。明明剛剛她還滿心歡喜, 充滿期待。
“齊狐貍……你別嚇我！”
林羽墨跪在他面前, 顫抖著唇，緊緊握住了地上齊少焱冰冷的手，她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淚水失了禁一般從她臉頰滾落，一滴滴落在齊少焱沾染上了血跡的黑色風衣上。
齊少焱的心臟本就不好，她不敢想象，這顆心臟，在受到車禍這樣的刺激以後會發生什麽。她不敢低頭去聽齊少焱的心跳，她怕聽到那裏是一片死寂，她無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無數可怕的念頭鉆入她的大腦，鋪天蓋地的自責在向她襲來，十二歲那年，她曾經差點失去了弟弟。而現在，同樣的情況竟然再一次發生，這一次是齊少焱為她擋了車。
“快！你們快去找錢大夫過來！快派擔架！”
周慕白迅速尋回了理智，對身邊的幾個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護士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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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踩下了剎車的肇事汽車上，林玉珊把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顫抖著，她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件事來。
雖然在最後那一秒鐘她將剎車踩到了底，但因為齊少焱反應及時，自己的車技又並沒那麽好，導致方向偏差了不少，林羽墨更是完全在齊少焱的庇護下完全躲過了這一節。
現在，是自己逃命的時候了！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現場，林玉珊摘下帽子和口罩，戴上一旁準備的假發，打算悄無聲息的下車，離開肇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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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害怕失去齊少焱的感覺如此痛苦，在直面生死的這一刻，她完全明白了，自己一切的偽裝和閃躲都是假的，心臟上傳來的刺骨疼痛，真實的告訴了她這個事實，她深深的愛著齊少焱。
一切都停滯了，只有一句話在她腦海裏反覆，齊少焱不能死！她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夫人！您剛剛也受傷了？您快去急診室！！”
一名護士匆忙瞥了一眼林羽墨，卻發現她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沒經過任何處理，滴滴鮮血正順著她的手臂，滑落在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上，綻開了朵朵紅蓮，趕忙勸說她道。
林羽墨唇色蒼白，向她搖了搖頭，她並不願意放開齊少焱的手。因為害怕自己一松手就會成為永別。
“快讓一讓！錢大夫來了！”一句喊聲響起，人群中一陣騷動，隨即錢辛跑了過來，身邊還跟著齊雲海。
“立刻推進搶救室！一秒也不能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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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護士們得了指令，迅速圍了上去，和錢辛一起將齊少焱一刻不停的推進了搶救室裏。搶救室的門瞬間被鎖上了，只有閃爍著的指示燈上是一片刺眼的揪心的紅色。
林羽墨直楞楞的站在原地，她渾身都在顫抖著，連知覺也沒有了，直到她看到一臉憔悴擔憂的齊雲海走到她面前，她直著身子向齊雲海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你幹什麽？”
齊雲海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立刻伸出胳膊扶住了她。
“爺爺，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少焱！他是……為了救我……我沒用……”
林羽墨語無倫次的向齊雲海說道，失禁的淚水在她臉上不斷滾落，使她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她覺得她自己像是一顆災星，齊少焱遇到她以後，他就沒發生過幾次好事，如今還有生命危險。
齊雲海嘆了口氣，老淚縱橫，明明他剛剛還在辦公室裏和錢辛談笑風聲，沒成想護士突然沖進了門來，告訴了他，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你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少焱，……”
齊雲海盡力克制著情緒，不由分說將林羽墨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明白，危難關頭選擇自己去擋車，推開林羽墨，這是齊少焱自己的選擇。
他也早就預料到，若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齊少焱必然會這樣去做。
他愛一個人，就會願意為了一個人去死。這點，齊少焱和齊億山很像，骨子裏一模一樣。
所以，他又怎能苛責林羽墨呢？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錢辛做完這臺手術告訴他們結果是什麽。幸虧錢辛還在這裏，他是國內外都知名的頂尖心臟內科專家。
齊雲海雖然保持了理智，向林羽墨說完了這番話，但陣陣因為著急與擔憂而不斷湧上來的心絞痛卻令他呼吸變得急促困難了起來。
“爺爺，您怎麽了？醫生！快來！”
林羽墨被嚇了一跳，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齊雲海，大聲喊道。
幾名護士聽到呼喚聲立刻圍了上來，一邊為齊雲海戴上便攜的氧氣面罩，一邊不由分說，將他往診室裏帶，強制為他檢查身體，並休息去了。
偌大的醫院裏，搶救室門外又只剩下了林羽墨一人，但她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懈怠，更不願離去，只是直直的註視著門上那束亮著的紅燈。
“夫人，肇事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而且帶過來了！要立刻報警嗎？”
周慕白的聲音突然在她腦後響起，林羽墨轉過身去，正看到周慕白推著一個渾身黑色，臉色慘白，表情驚慌失措的熟悉身影走了進來。
這張臉，就像是一個死追著她不放，糾纏不清的厲鬼，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認識——林玉珊。
林玉珊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直到被周慕白推進了這所巨大的，現代化設施齊全先進的齊氏醫院，站在氣氛緊張焦灼搶救室外，她才真正有了實感，她真的闖下了大禍，將一個龐大集團的掌門人——齊少焱推進了鬼門關。
她無法想象，齊少焱如果真的死了，齊氏的人使出何種手段來對付她。財力，物力，踩死她這樣一只小小螻蟻，根本不在話下。
這樣想著，一陣惡寒自林玉珊腳底升騰而起，可她卻並不想在林羽墨面前露怯，反而揚起下巴，直直的望著她。
林羽墨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包子般的個性，任人揉搓，即使做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並不認為林羽墨會對她做出些什麽來，畢竟她自認為摸透了林羽墨的人格本色，那就是——善良。
“啪！”
一記利落響亮的耳光瞬間的扇在她臉上，力道很重，陣陣刺痛從臉上傳來，林玉珊呆住了，剛剛是她的錯覺嗎？林羽墨竟然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額……”
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林玉珊感覺到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抵在墻上，衣服的領口被狠狠抓住，令她狼狽不堪，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能仰視著這樣壓迫著她，身高本就比她高了一大截的林羽墨。
“林玉珊，你聽著！如果今天齊少焱死了！我會親手殺了你，讓你以命換命，給他陪葬！”
林羽墨狠狠地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
那雙黑色的靈動的眸子頭一次充滿血絲變得赤紅。令林玉珊哪怕只是對視一眼，都汗毛倒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林羽墨說的話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因為濃重的血腥味從林玉珊的鼻間傳來，她才察覺到，林羽墨壓制著她領口的手上滿是鮮血，染紅了她的黑色衛衣。
林羽墨順著那血跡往上看去，才發現林羽墨的手臂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可她仿佛完全失去了痛覺。
她從來沒有見過林羽墨這幅模樣，站在她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林羽墨，而是地獄裏鉆出來為了覆仇而存在的惡鬼修羅。
“對……不起……”
林玉珊的大腦一片空白，過度的恐懼甚至令她渾身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淚水也不斷從眼眶裏掉落，她拼命從喉嚨裏向林羽墨艱難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林羽墨這才放開了對她的壓制，林玉珊慘白著臉，渾身無力，一點點順著身後的墻壁滑下，沒有形象的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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