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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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京城的夏日人頭攢動，涼風極少，在街上逛上一圈兒，沈幼安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元宵看得心疼，勸道：“夫人，那廚娘既然不在，我們便快快回府，如今日頭正盛，熱壞了身子可不好。”
沈幼安也覺得車內悶熱得慌，點頭道：“那我們明日再來。”
“我的好姑娘，明日就不熱了？”
沈幼安嫁入臨安侯府不到一年，身邊的丫鬟私下玩鬧時還是喜歡喚她姑娘。
沈幼安瞥她一眼，不動聲色道：“那明日讓綠珠來陪我。”
“我說姑娘，你怎麽犟成這樣？哄人也不是這麽個哄法呀。”元宵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一開口便止不住話頭，“要是按姑娘的做法，不得心疼死人？”
沈幼安疑惑道：“不是你和我說要心誠的嗎？”
元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心誠也不能拿自己身子開玩笑，更何況夫人你如今……”她頓了下，嘆氣道：“又不是非得做那個勞什子紫蘇飲才行，夫人就算是送碗水過去，世子爺都會誇夫人一句手巧。”
“是嗎？”沈幼安絞著帕子道：“可前日過去的時候，我連門都進不去。”
說話的功夫，沈幼安眼前又浮現出那扇緊閉的門，擋在眼前，就像是長滿荊棘的玫瑰叢，誘惑人邁出步子的同時又到處散發著能刺傷人的冷銳。
元宵默了瞬，糾結道：“夫人不是只在近處站了會兒嗎？”
“哪是一會兒？足足一炷香時間呢。”沈幼安聲音裏染上委屈，手上絞著帕子的力度越發大了起來。
元宵順著沈幼安的意勸道：“好了好了，知道夫人委屈，但那日世子許是不在屋子裏，夫人今晚不如去敲敲門，把誤會說開了不就沒事了？”
“……嗯。”沈幼安猶疑地應道。
現在她的心思十分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思慮半天，回元宵的時候腦子裏也盡是前日的事。
就這樣，直到月懸中天的時候，沈幼安才獨自一人踱到了書房門口。
青山一見著她，想到自己近日來遭的罪，忙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走上前迎道：“夫人可是來找世子的？正巧世子在裏面辦公務，夫人快請進。”
沈幼安扯扯唇角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世子在忙，那我便不打擾了。”
青山面色一急，剛要出言留下沈幼安，謝長明的聲音卻已經從書房裏傳出。
“青山，請夫人進來。”
簡短的一句話，沈幼安的心卻消融了大半。但這是她第一次花費心思去哄人，還受不住有外人在場，於是對青山點頭道：“我自己即可。”
“夫人慢些。”
青山將沈幼安送進書房，識趣地將門關上退了下去。
聽到聲響，謝長明執筆的動作微頓，但很快恢覆如常，淡道：“夫人可有事？”
沈幼安看著謝長明淡漠的側顏，目光隨著他的筆端游走了會兒，半晌後才鼓起勇氣走到謝長明身邊，扯了下他的袖子，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嗎？”
謝長明擱下筆，將沈幼安抱坐到腿上，低笑了聲，把玩著她的手道：“那你打算怎麽哄我？”
沈幼安緩緩地將頭靠在謝長明的胸口，慢吞吞道：“我前日便來尋了你，昨日還給你做了宵夜。”
“昨日？我怎麽沒收到？”
沈幼安氣道：“你都沒有開門。”
謝長明察覺懷中人聲音不對，低頭看去，果見沈幼安眼眶發紅，他心頭一緊，聲音軟了下來，一邊吻去沈幼安眼角的淚珠一邊道歉道：“我的錯。”
沈幼安捏住他修長的手指，用了下力，憤憤不平道：“當然是你的錯，你已經三天都沒理我了。”
“不是三天，是兩天加五個時辰。”謝長明糾正道。
“真磨人。”他又嘆道。
灼熱的呼吸撩得沈幼安耳朵發癢，沈幼安往外躲了躲，反駁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心眼。”
“我小心眼？”謝長明單手將沈幼安的腦袋又扶正了回來，盯著她的眼睛，一條一條細數道：“一個月前，我們從軍營回來，你是不是先喚了他的名字？前幾天你做好的吃食是不是先給他嘗的？”
“哦對了，還有……”
“行了。”沈幼安伸手捂住他的嘴，“他是我弟弟，我多照顧一下，你吃什麽醋？”
見沈幼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謝長明實打實地被氣到了，懲罰意味十足地咬著她的耳垂，“我怎麽沒見你對沈岑這般好？”
沈幼安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對。”
謝長明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沈幼安。”
“在呢在呢。”沈幼安躲開他的目光，將頭埋進他的胸口，胡亂應道。
忽然，她覺身體一陣懸空，下意識地摟住了謝長明的脖子，急道：“哎？你做什麽——”
謝長明淡淡道：“夜深了，睡覺。”
沈幼安急得錘他後背：“那你往門外走做什麽？”
謝長明平靜道：“回房。”
沈幼安面色羞紅，掙紮道：“有人！你快放我下來。”
謝長明果真停下了步子，卻只是好笑地看著沈幼安，安撫道：“你是我夫人，誰敢說什麽？”
“行行行，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先放我下來。”
謝長明不動，問她：“我和沈武誰重要？”
“……”
沈幼安眼一閉，道：“我懷孕了。”
聞言，謝長明楞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
沈幼安不理他。
謝長明知道沈幼安生氣了，將她抱坐到軟塌上，心疼道：“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我們不是在冷戰嗎？”沈幼安反問道。
“鬧個別扭而已，你還是我夫人。”謝長明擡起她的手背輕吻了下，“我們和好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沈幼安默了瞬，回到最初的問題：“那你為什麽沒有開門？”
“我在給你準備禮物，不在書房。”謝長明笑她，“書房裏都沒有光。”
“什麽禮物？”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謝長明神秘道。
沈幼安看了他一會兒，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你還有公務沒辦完呢。”
“還剩一些。”謝長明親了下她的額頭，“等我一會兒，處理完就來陪你。”
沈幼安應下，就躺在軟塌上觀察著謝長明的容貌。
都說女兒像父親，兄長家那個小丫頭不論外貌還是脾性也都是像極了沈岑。
沈幼安想象了下女版謝長明該是什麽樣，片刻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謝長明聞聲看向她：“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沈幼安滿臉笑意地擺手道：“我是在想你女……哦不，我的意思是說，要是生個女兒多好。”
“生個像你的女兒，確實很好。”謝長明讚同道。
沈幼安笑了笑，識趣地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
“所以這孩子的名字如今還沒定下來？”柳夫人望著懷中的外甥，微微蹙眉，“我記得幾月前不是還在說著這事嗎？”
“對啊。”沈幼安嘆氣道：“但當時想的都是女娘的名字，誰知道生出的竟是個小子。”
她伸手戳了戳小嬰兒肥肥的腮幫，柳夫人瞪了她一眼，拍掉她的手道：“都是當娘的人了，下手怎麽還這麽沒輕沒重，把孩子戳疼了怎麽辦？”
沈幼安悻悻收手，小嬰兒卻睜著雙黑溜溜的大眼，揮著藕臂就往沈幼安方向夠。
小月牙看的新奇，從順德懷裏掙紮著起身，挪著身子將自己的小手送到小嬰兒面前，見小嬰兒咯咯笑著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她也咯咯笑了起來，指著小嬰兒，口齒不太清晰道：“妹、妹。”
小嬰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沈幼安好笑道：“小月牙，這是弟弟，不是妹妹。”
小月牙卻還是堅持，用小奶音一字一頓道：“是、妹、妹。”
“好好好。”沈幼安知道這丫頭性子倔，讓元宵拿了個撥浪鼓哄她道：“我們先玩這個好不好？”
小月牙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過去。
順德低聲警告道：“這次可不能再玩壞了。”
見沈幼安不解，順德解釋道：“別說這種不動的玩具了，家裏那只會飛的鸚鵡毛都快被她拔光了，倒真應了那個名字，真成‘禿禿’了。”
小月牙癟癟嘴就要落淚。
一旁的柳飛絮見狀，拿出帕子仔細地給她擦著，笑道：“孩子活潑點總是好的，待大了些，說不定還能陪我外出游玩，肯定有意思極了。”
柳飛絮從小到大都是極標準的閨閣女子，但自打父母生下一個弟弟後，她突然肆意了許多，遠游求詩不說，興趣來了，還能進茶館辯上一辯。
柳夫人逗弄著懷中的外甥，勸道：“你也這麽大了，老是不嫁人總是不合適的。”
柳飛絮無所謂道：“家中左右還有個弟弟，哪需要我去擔大責？”頓了下，又推出沈又夏擋刀道：“再說了，沈又夏不是也還沒嫁人嗎？也催催她，別老是緊著我一人。”
“你們兩個啊，當真是來討債的。”柳夫人無奈搖頭道。
見柳夫人不再多勸，柳飛絮舒了口氣，而後暗嘆沈又夏這次倒是很有先見之明，沒有跟著柳夫人一道過來，而是提前了一天。
幾人又聊了會兒，關於孩子的名字給了好幾個選擇，沈幼安選得頭疼，索性把這個難題丟給了謝長明。
於是晚間的時候，謝長明一進門，沈幼安便問道：“想好你兒子的名字了嗎？”
謝長明奇道：“之前不是想了一堆？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沈幼安無奈道：“難道你真打算讓你兒子叫謝嬌嬌？”
“或者是謝軟軟？”
謝長明坐到床邊，逗弄著繈褓中的小嬰兒：“喜歡這兩個名字嗎？”
小嬰兒咿咿吖吖地笑著。
謝長明挑眉道：“看，他喜歡得很。”
沈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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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也覺得車內悶熱得慌，點頭道：“那我們明日再來。”
“我的好姑娘，明日就不熱了？”
沈幼安嫁入臨安侯府不到一年，身邊的丫鬟私下玩鬧時還是喜歡喚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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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一會兒？足足一炷香時間呢。”沈幼安聲音裏染上委屈，手上絞著帕子的力度越發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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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幼安猶疑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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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直到月懸中天的時候，沈幼安才獨自一人踱到了書房門口。
青山一見著她，想到自己近日來遭的罪，忙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走上前迎道：“夫人可是來找世子的？正巧世子在裏面辦公務，夫人快請進。”
沈幼安扯扯唇角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世子在忙，那我便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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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看著謝長明淡漠的側顏，目光隨著他的筆端游走了會兒，半晌後才鼓起勇氣走到謝長明身邊，扯了下他的袖子，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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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緩緩地將頭靠在謝長明的胸口，慢吞吞道：“我前日便來尋了你，昨日還給你做了宵夜。”
“昨日？我怎麽沒收到？”
沈幼安氣道：“你都沒有開門。”
謝長明察覺懷中人聲音不對，低頭看去，果見沈幼安眼眶發紅，他心頭一緊，聲音軟了下來，一邊吻去沈幼安眼角的淚珠一邊道歉道：“我的錯。”
沈幼安捏住他修長的手指，用了下力，憤憤不平道：“當然是你的錯，你已經三天都沒理我了。”
“不是三天，是兩天加五個時辰。”謝長明糾正道。
“真磨人。”他又嘆道。
灼熱的呼吸撩得沈幼安耳朵發癢，沈幼安往外躲了躲，反駁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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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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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幼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謝長明實打實地被氣到了，懲罰意味十足地咬著她的耳垂，“我怎麽沒見你對沈岑這般好？”
沈幼安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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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在呢。”沈幼安躲開他的目光，將頭埋進他的胸口，胡亂應道。
忽然，她覺身體一陣懸空，下意識地摟住了謝長明的脖子，急道：“哎？你做什麽——”
謝長明淡淡道：“夜深了，睡覺。”
沈幼安急得錘他後背：“那你往門外走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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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面色羞紅，掙紮道：“有人！你快放我下來。”
謝長明果真停下了步子，卻只是好笑地看著沈幼安，安撫道：“你是我夫人，誰敢說什麽？”
“行行行，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先放我下來。”
謝長明不動，問她：“我和沈武誰重要？”
“……”
沈幼安眼一閉，道：“我懷孕了。”
聞言，謝長明楞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
沈幼安不理他。
謝長明知道沈幼安生氣了，將她抱坐到軟塌上，心疼道：“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我們不是在冷戰嗎？”沈幼安反問道。
“鬧個別扭而已，你還是我夫人。”謝長明擡起她的手背輕吻了下，“我們和好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沈幼安默了瞬，回到最初的問題：“那你為什麽沒有開門？”
“我在給你準備禮物，不在書房。”謝長明笑她，“書房裏都沒有光。”
“什麽禮物？”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謝長明神秘道。
沈幼安看了他一會兒，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你還有公務沒辦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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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應下，就躺在軟塌上觀察著謝長明的容貌。
都說女兒像父親，兄長家那個小丫頭不論外貌還是脾性也都是像極了沈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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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明聞聲看向她：“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沈幼安滿臉笑意地擺手道：“我是在想你女……哦不，我的意思是說，要是生個女兒多好。”
“生個像你的女兒，確實很好。”謝長明讚同道。
沈幼安笑了笑，識趣地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
“所以這孩子的名字如今還沒定下來？”柳夫人望著懷中的外甥，微微蹙眉，“我記得幾月前不是還在說著這事嗎？”
“對啊。”沈幼安嘆氣道：“但當時想的都是女娘的名字，誰知道生出的竟是個小子。”
她伸手戳了戳小嬰兒肥肥的腮幫，柳夫人瞪了她一眼，拍掉她的手道：“都是當娘的人了，下手怎麽還這麽沒輕沒重，把孩子戳疼了怎麽辦？”
沈幼安悻悻收手，小嬰兒卻睜著雙黑溜溜的大眼，揮著藕臂就往沈幼安方向夠。
小月牙看的新奇，從順德懷裏掙紮著起身，挪著身子將自己的小手送到小嬰兒面前，見小嬰兒咯咯笑著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她也咯咯笑了起來，指著小嬰兒，口齒不太清晰道：“妹、妹。”
小嬰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沈幼安好笑道：“小月牙，這是弟弟，不是妹妹。”
小月牙卻還是堅持，用小奶音一字一頓道：“是、妹、妹。”
“好好好。”沈幼安知道這丫頭性子倔，讓元宵拿了個撥浪鼓哄她道：“我們先玩這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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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德低聲警告道：“這次可不能再玩壞了。”
見沈幼安不解，順德解釋道：“別說這種不動的玩具了，家裏那只會飛的鸚鵡毛都快被她拔光了，倒真應了那個名字，真成‘禿禿’了。”
小月牙癟癟嘴就要落淚。
一旁的柳飛絮見狀，拿出帕子仔細地給她擦著，笑道：“孩子活潑點總是好的，待大了些，說不定還能陪我外出游玩，肯定有意思極了。”
柳飛絮從小到大都是極標準的閨閣女子，但自打父母生下一個弟弟後，她突然肆意了許多，遠游求詩不說，興趣來了，還能進茶館辯上一辯。
柳夫人逗弄著懷中的外甥，勸道：“你也這麽大了，老是不嫁人總是不合適的。”
柳飛絮無所謂道：“家中左右還有個弟弟，哪需要我去擔大責？”頓了下，又推出沈又夏擋刀道：“再說了，沈又夏不是也還沒嫁人嗎？也催催她，別老是緊著我一人。”
“你們兩個啊，當真是來討債的。”柳夫人無奈搖頭道。
見柳夫人不再多勸，柳飛絮舒了口氣，而後暗嘆沈又夏這次倒是很有先見之明，沒有跟著柳夫人一道過來，而是提前了一天。
幾人又聊了會兒，關於孩子的名字給了好幾個選擇，沈幼安選得頭疼，索性把這個難題丟給了謝長明。
於是晚間的時候，謝長明一進門，沈幼安便問道：“想好你兒子的名字了嗎？”
謝長明奇道：“之前不是想了一堆？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沈幼安無奈道：“難道你真打算讓你兒子叫謝嬌嬌？”
“或者是謝軟軟？”
謝長明坐到床邊，逗弄著繈褓中的小嬰兒：“喜歡這兩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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