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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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方向
那年的盛夏，初二那年她辦了退學。
鄉下的奶奶得了心臟病宋林賣掉了城市裏的房子帶著許安回了鄉下。
周旭問她：“你還會回來嗎？”
許安：“會，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可能是上大學。”
周旭：“小傻子，你能考上二中嗎？”
許安氣鼓著臉：“等著瞧！”
“行，等著你。”
剛回鄉下的那一天，身邊少了很多東西。
趙語微躺在外面的搖籃椅上，看著她們來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回來幹嘛？”
宋林：“媽，我帶安安回來看看你。”說著將許安推到面前：“安安快叫奶奶。”
還沒等許安說話，趙語微就先開口說話：“誰讓你帶著晦氣玩意回來的，趕緊滾別搞著我這一身晦氣。”
在趙語微眼裏就是許安克死了他兒子，不然也不會等到她一出生他兒子就死了。
“都怪你這個晦氣東西，還不快滾！”說著就拿著一旁的掃帚過來趕人。
圍觀的人越多……
有人看不下去出手阻止：“你兒媳婦千裏迢迢趕回來看你，你倒好，不領情，拿個掃帚來打人家。”
趙語微：“誰需要她來看我，晦氣東西。”
“你兒子的事，也怪不了別人。難道你現在拿個掃帚趕你的兒媳，你兒子就會回來嗎？”
“再說了，你兒子那職業本來就危險。”
最後在大家一番勸阻下，但是要她們進的家。
實際是只是不想聽他們在說閑話。
趙語微對她們的態度一點也沒變，雖然說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飯還是給她們煮了的。
一年後……
她戴著太陽帽站在太陽底下割著草，將割好的魚草丟進魚塘裏。
宋林喊道：“安安吃飯了。”
許安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了。”提著鞋走過田間小路，將鞋放在小草堆上。
冰冷的溪水流淌著，沖洗掉她腳上的泥巴。
許安穿上鞋子跑回家，宋林就站在門口：“快點回來吃飯。”
許安走進家裏端起桌子上面那碗面吃了起來，隨後又不經意的問道：“奶奶呢？”
“奶奶她估計現在還在跳廣場舞。”
許安：“奶奶怎麽天天去跳廣場舞啊？”
廣場上十幾個大媽，跳完廣場舞坐在大樹底下吹著涼風。
其中一個大媽開口問道：“阿趙呀，之前看到你家門前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趙語微：“怎麽了？”
“看著挺年輕，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介紹給我兒子。”
“你在想什麽？這是阿趙的兒媳。”王大媽開口解釋的。
“看著挺年輕的……”
趙語微瞥了她一眼：“我兒媳做好飯，等著我回家吃飯了，我就先走了。”
一回到家裏宋林就將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媽，您先吃不夠鍋裏還有。”
趙語微假裝不經意的問起：“安安呢？”
“安安在小溪裏抓小魚小蝦。”
趙語微不淡定，將碗擱下道：“你讓她一個人到小溪邊裏抓小魚小蝦，要是摔著了怎麽辦？好歹她也是我許家的子孫，再說了我們許家就她一個後代了。”說著就站起來要走溪邊去。
宋林笑著說道：“媽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安安還小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去小溪邊。”
到了小溪邊趙語微盯著許安看了好半晌：“還不快上來，衣服都要濕完了，等一下感冒就知道難受了。 ”
許安看了看裝的差不多的桶，才提著桶，不情不願的上了岸。
一到家趙語微又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去沖個熱水澡，免得到時候感冒了還要浪費我的錢，帶你去看醫生。”
許安將桶放下，拿上衣服去了浴室還順便洗了個頭。
出來的時候趙語微瞥了她一眼，指著櫃子上的吹風機說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把頭發吹幹。”
吹完頭發她站在門口，很難得的是今天居然有火燒雲。
她拿著手機哢嚓就是兩張照片，找到備註是“九日”點開聊天框發送過去。
[好看吧？]
過了許久也沒得到回應，她又發了一個[在嗎]的表情包過去。
對面還是什麽也沒回，或許是因為有事吧。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對面才回了消息[抱歉，我今天有事。]
聽著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立馬拿起手機看[沒事]
【你找我有什麽事？】
許安【你那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啊？】
周旭【我今天又拿了第一算嗎？】
許安【算了，早點睡吧。】
周旭在那頭一臉懵逼，自己好像也沒說錯什麽話吧。
怎麽聊著聊著就突然不理他了？
他連忙發道【別呀，我再告訴你件好笑的事。】
許安【太晚了，早點睡吧。】
【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安【沒有，就是想早點睡。】
【好吧，早點睡晚安。】
許安【嗯，早點睡晚安。】
……
趙語微跟別人聊天，總會有人誇起她家的孫女。
“你那孫女長得挺好看的。”
她自豪的說：“那可不，都是隨了我。”
眾大媽無語了。
“當初小丫頭回來，那一會兒有人拿著掃帚來趕人。”
“就是現在又一口一個你孫女，當初早幹嘛去了你？”
趙語微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就是羨慕羨慕有一個這麽可愛懂事的孫女，你們沒有？”
說不羨慕是假，畢竟像她那樣又懂事又乖的孫女，誰不想要？
“對了，阿趙那孫女現在多大呀？”
趙語微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幹嘛？”
“看你孫女挺好的，剛好我侄兒沒有對象，想介紹他倆認識認識。”
趙語微連忙擺手：“滾滾滾，我又不是賣孫女的。”
“你放心，彩禮好商量。”
趙語微：“滾，都說了，我又不是賣孫女的，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
趙語微：“我這人怎麽樣了？說了不行就不行，不服叫你兒子也給你生一個孫女。”
王大媽的兒子至少都有40多歲，聽到她這句話她又氣又惱。
偏偏張大媽還戳中她的痛處：“老王的兒子都有40多歲了，哪去給她生個孫女？”
趙語微：“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沒這個福氣！”
很快幾人就吵了起來。
宋林正在家裏洗衣服，突然有人沖進宋林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阿林，你媽媽和別人吵架，心臟病犯了現在正在醫院。”
宋林也沒多想叮囑來人照顧好安安，就急急忙忙去了醫院。
急診室外
張秀鵝看到宋林的到來有點驚慌失措：“不關我的事，我就跟她吵了兩句……你可別想訛上我。”
宋林現在哪管得了那麽多，蹲在急診室門口靜靜的等著。
直到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可能活不久了。”
宋林抓住醫生的手崩潰了：“什麽叫活不久了？”
醫生：“這位女士，請你先保持冷靜。”
宋林漸漸恢覆下心情：“她是我婆婆，求求你救救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醫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也已經盡力了。病人腦袋裏長了個腫瘤，已經是晚期了沒得救了。”
宋林看向肖秀鵝又看向醫生：“我求求你。”
醫生：“我們也已經盡力了，能活多久就看造化了。”說完這句話醫生就走了。
只剩下宋林無助的坐在地上，隨後她擡起頭看向張秀鵝。
張秀娥被她這麽看著，渾身脊背發涼。
事後宋林叫來了護工照看趙語微，可是病情還在逐漸惡化。
趙語微躺在床上她拒絕接受一切治療，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她知道這種病治不好，本來就治不好，何必浪費那麽多錢呢？
她突然開口說道：“我想出去轉轉。”
趙語微坐在輪椅上，身上蓋著毯子。
許安在後面推著她在醫院四周看，醫院不大，但很漂亮這個時候滿醫院都開滿了鮮花，四周圍繞著飛舞的蝴蝶。
奶奶突然說道：“就，停著吧。”面向太陽的那一面，許安站在身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樹葉輕輕搖曳著，太陽正步步的向上爬，站在最高點。
奶奶：“真好，暖洋洋的。”
“奶奶～”許安努力憋著眼淚，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擦幹眼淚道：“奶奶咱回去好嗎，再回去接受治療，能多活一天就一天。”
說著就要回去，奶奶抓住她的手：“不回去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想這麽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下去，還不如早點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生命。
太陽下，她笑的燦爛，笑得放肆。
雖然她跟這個奶奶相識不到一年，她奶奶對她也不是很壞。
許安蹲下聲哭了……
當太陽站在空中的最高點，當陽光灑在神州大地上，但旭日東升！
“老爺子，我來找你。”奶奶的手緩緩垂下。
“奶奶……”她已經徹底沒了呼吸，那一日紅眼的她沒想到原來那麽討厭她的外婆就這樣走了。
葬禮完全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
宋林疲憊的躺在床上，太陽的餘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這幾天已經把她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她累到癱軟，卻一聲不吭。
是太陽上升之時，也是太陽下降之時。
它是吻著山戀不願下山的太陽，也是看盡人間事物的太陽。
太陽！
周而覆始，九旬日出。
我的太陽你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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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盛夏，初二那年她辦了退學。
鄉下的奶奶得了心臟病宋林賣掉了城市裏的房子帶著許安回了鄉下。
周旭問她：“你還會回來嗎？”
許安：“會，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可能是上大學。”
周旭：“小傻子，你能考上二中嗎？”
許安氣鼓著臉：“等著瞧！”
“行，等著你。”
剛回鄉下的那一天，身邊少了很多東西。
趙語微躺在外面的搖籃椅上，看著她們來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回來幹嘛？”
宋林：“媽，我帶安安回來看看你。”說著將許安推到面前：“安安快叫奶奶。”
還沒等許安說話，趙語微就先開口說話：“誰讓你帶著晦氣玩意回來的，趕緊滾別搞著我這一身晦氣。”
在趙語微眼裏就是許安克死了他兒子，不然也不會等到她一出生他兒子就死了。
“都怪你這個晦氣東西，還不快滾！”說著就拿著一旁的掃帚過來趕人。
圍觀的人越多……
有人看不下去出手阻止：“你兒媳婦千裏迢迢趕回來看你，你倒好，不領情，拿個掃帚來打人家。”
趙語微：“誰需要她來看我，晦氣東西。”
“你兒子的事，也怪不了別人。難道你現在拿個掃帚趕你的兒媳，你兒子就會回來嗎？”
“再說了，你兒子那職業本來就危險。”
最後在大家一番勸阻下，但是要她們進的家。
實際是只是不想聽他們在說閑話。
趙語微對她們的態度一點也沒變，雖然說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飯還是給她們煮了的。
一年後……
她戴著太陽帽站在太陽底下割著草，將割好的魚草丟進魚塘裏。
宋林喊道：“安安吃飯了。”
許安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了。”提著鞋走過田間小路，將鞋放在小草堆上。
冰冷的溪水流淌著，沖洗掉她腳上的泥巴。
許安穿上鞋子跑回家，宋林就站在門口：“快點回來吃飯。”
許安走進家裏端起桌子上面那碗面吃了起來，隨後又不經意的問道：“奶奶呢？”
“奶奶她估計現在還在跳廣場舞。”
許安：“奶奶怎麽天天去跳廣場舞啊？”
廣場上十幾個大媽，跳完廣場舞坐在大樹底下吹著涼風。
其中一個大媽開口問道：“阿趙呀，之前看到你家門前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趙語微：“怎麽了？”
“看著挺年輕，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介紹給我兒子。”
“你在想什麽？這是阿趙的兒媳。”王大媽開口解釋的。
“看著挺年輕的……”
趙語微瞥了她一眼：“我兒媳做好飯，等著我回家吃飯了，我就先走了。”
一回到家裏宋林就將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媽，您先吃不夠鍋裏還有。”
趙語微假裝不經意的問起：“安安呢？”
“安安在小溪裏抓小魚小蝦。”
趙語微不淡定，將碗擱下道：“你讓她一個人到小溪邊裏抓小魚小蝦，要是摔著了怎麽辦？好歹她也是我許家的子孫，再說了我們許家就她一個後代了。”說著就站起來要走溪邊去。
宋林笑著說道：“媽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安安還小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去小溪邊。”
到了小溪邊趙語微盯著許安看了好半晌：“還不快上來，衣服都要濕完了，等一下感冒就知道難受了。 ”
許安看了看裝的差不多的桶，才提著桶，不情不願的上了岸。
一到家趙語微又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去沖個熱水澡，免得到時候感冒了還要浪費我的錢，帶你去看醫生。”
許安將桶放下，拿上衣服去了浴室還順便洗了個頭。
出來的時候趙語微瞥了她一眼，指著櫃子上的吹風機說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把頭發吹幹。”
吹完頭發她站在門口，很難得的是今天居然有火燒雲。
她拿著手機哢嚓就是兩張照片，找到備註是“九日”點開聊天框發送過去。
[好看吧？]
過了許久也沒得到回應，她又發了一個[在嗎]的表情包過去。
對面還是什麽也沒回，或許是因為有事吧。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對面才回了消息[抱歉，我今天有事。]
聽著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立馬拿起手機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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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你那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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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算了，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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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聊著聊著就突然不理他了？
他連忙發道【別呀，我再告訴你件好笑的事。】
許安【太晚了，早點睡吧。】
【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安【沒有，就是想早點睡。】
【好吧，早點睡晚安。】
許安【嗯，早點睡晚安。】
……
趙語微跟別人聊天，總會有人誇起她家的孫女。
“你那孫女長得挺好看的。”
她自豪的說：“那可不，都是隨了我。”
眾大媽無語了。
“當初小丫頭回來，那一會兒有人拿著掃帚來趕人。”
“就是現在又一口一個你孫女，當初早幹嘛去了你？”
趙語微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就是羨慕羨慕有一個這麽可愛懂事的孫女，你們沒有？”
說不羨慕是假，畢竟像她那樣又懂事又乖的孫女，誰不想要？
“對了，阿趙那孫女現在多大呀？”
趙語微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幹嘛？”
“看你孫女挺好的，剛好我侄兒沒有對象，想介紹他倆認識認識。”
趙語微連忙擺手：“滾滾滾，我又不是賣孫女的。”
“你放心，彩禮好商量。”
趙語微：“滾，都說了，我又不是賣孫女的，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
趙語微：“我這人怎麽樣了？說了不行就不行，不服叫你兒子也給你生一個孫女。”
王大媽的兒子至少都有40多歲，聽到她這句話她又氣又惱。
偏偏張大媽還戳中她的痛處：“老王的兒子都有40多歲了，哪去給她生個孫女？”
趙語微：“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沒這個福氣！”
很快幾人就吵了起來。
宋林正在家裏洗衣服，突然有人沖進宋林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阿林，你媽媽和別人吵架，心臟病犯了現在正在醫院。”
宋林也沒多想叮囑來人照顧好安安，就急急忙忙去了醫院。
急診室外
張秀鵝看到宋林的到來有點驚慌失措：“不關我的事，我就跟她吵了兩句……你可別想訛上我。”
宋林現在哪管得了那麽多，蹲在急診室門口靜靜的等著。
直到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可能活不久了。”
宋林抓住醫生的手崩潰了：“什麽叫活不久了？”
醫生：“這位女士，請你先保持冷靜。”
宋林漸漸恢覆下心情：“她是我婆婆，求求你救救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醫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也已經盡力了。病人腦袋裏長了個腫瘤，已經是晚期了沒得救了。”
宋林看向肖秀鵝又看向醫生：“我求求你。”
醫生：“我們也已經盡力了，能活多久就看造化了。”說完這句話醫生就走了。
只剩下宋林無助的坐在地上，隨後她擡起頭看向張秀鵝。
張秀娥被她這麽看著，渾身脊背發涼。
事後宋林叫來了護工照看趙語微，可是病情還在逐漸惡化。
趙語微躺在床上她拒絕接受一切治療，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她知道這種病治不好，本來就治不好，何必浪費那麽多錢呢？
她突然開口說道：“我想出去轉轉。”
趙語微坐在輪椅上，身上蓋著毯子。
許安在後面推著她在醫院四周看，醫院不大，但很漂亮這個時候滿醫院都開滿了鮮花，四周圍繞著飛舞的蝴蝶。
奶奶突然說道：“就，停著吧。”面向太陽的那一面，許安站在身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樹葉輕輕搖曳著，太陽正步步的向上爬，站在最高點。
奶奶：“真好，暖洋洋的。”
“奶奶～”許安努力憋著眼淚，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擦幹眼淚道：“奶奶咱回去好嗎，再回去接受治療，能多活一天就一天。”
說著就要回去，奶奶抓住她的手：“不回去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想這麽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下去，還不如早點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生命。
太陽下，她笑的燦爛，笑得放肆。
雖然她跟這個奶奶相識不到一年，她奶奶對她也不是很壞。
許安蹲下聲哭了……
當太陽站在空中的最高點，當陽光灑在神州大地上，但旭日東升！
“老爺子，我來找你。”奶奶的手緩緩垂下。
“奶奶……”她已經徹底沒了呼吸，那一日紅眼的她沒想到原來那麽討厭她的外婆就這樣走了。
葬禮完全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
宋林疲憊的躺在床上，太陽的餘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這幾天已經把她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她累到癱軟，卻一聲不吭。
是太陽上升之時，也是太陽下降之時。
它是吻著山戀不願下山的太陽，也是看盡人間事物的太陽。
太陽！
周而覆始，九旬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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