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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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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

付蘭在這十年間的功勳足以令她在軍部站穩腳跟。

但她顯然並不想止步於此。

付質看著自己那個不安分的女兒遞交上來的申請書,面色沈吟。

她對孩子想要外出闖蕩沒什麽意見,只不過……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和蕭柯竇一塊兒?”付質擡頭看向面前站得筆直的付蘭。

付蘭聽見老媽談到私事,硬挺的腰背立刻就垮了下來,嘮家常一般說道:“嗯,是啊,怎麽啦,親愛的媽媽要棒打鴛鴦嗎?”

“那你不先考慮結婚的事情?”付質又問。

這個任務是組建一個軍事基地,外派出去的人,如果想要獲得一定成果,至少兩三年內都要待在那邊,最多只有年假的幾天時間可以回來。

“咱們這個年代,還講究先成家後立業?”付蘭反問。

付質停頓片刻,說:“我對這個沒什麽意見。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和你的情侶商量一下。”

“沒有法律效力。”付質補充了一下,“單純從人的情感方向考慮。”

“他答應了的。”付蘭回答的很幹脆。

當然,是在床上。

付蘭發現,這種狀態下的蕭柯竇非常聽話,幾乎說什麽就應什麽,從來不會去深究背後的問題。

付質一眼就看出付蘭的小心思,強調了一遍:“你最好明確的、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攤出來,跟你在乎的人好好商量一下。不要太隨性,將別人的感情不放在心上。”

“我並不是說你要聽對方的話。”付質笑著說,“我知道你也不會聽。”

“我的意思是,你要說服他。你們已經有了情感上的聯系,你需要通過你的行為告訴對方,你也在意他。”

付蘭走出行政大樓,腦子裏還重覆著付質剛才的話。

她有些無法理解——難道確認一段關系,就要帶來這麽多麻煩嗎?

事實上,確實如此,當選擇確定下這段關系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自己必須要肩負一份責任,在做出任何選擇的時候,必須要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當然,是考慮,而非順從。

付蘭回到公寓的時候,正好遇見出來收快件的蕭柯竇。

他又從網上買了一批食材。

蕭柯竇最近非常熱衷於做飯——似乎是想要一雪前恥。

他看到付蘭,動作微微一頓,然後笑著問:“審批下來了嗎?什麽時候走。”

顯然,蕭柯竇已經認了。

誰叫他情緒一上頭就沒腦子,付蘭說什麽他就應什麽。

即便第二天清醒過來後,蕭柯竇意識到付蘭昨晚提的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可是看見興致勃勃準備長期“出差”的付蘭,他也不好再開口說什麽。

他知道付蘭今天是打算向付質提交申請的。

付蘭的條件非常合適,付質也從來不是溺愛女兒的人,蕭柯竇想不出什麽理由會讓付質拒絕付蘭的申請。

——確實也沒有拒絕,付質只是將申請暫時壓下來,等待著女兒正大光明說服自己的另一半後再納入程序。

付蘭看向蕭柯竇,緩緩眨動一下眼睛,在對方意識到有些不對的神情下開口: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

這時候蕭柯竇已經打開房門,和付蘭一同回到家中。

在聽到付蘭的話後,蕭柯竇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為付蘭拉開座椅,而後自己進入廚房將手中的食材塞進廚房機器人“肚子”裏。

——看來今天的晚餐又是機器人來做了。

蕭柯竇從廚房出來後,坐在付蘭的對面。

他看上去很是沈穩,但摩挲著的手指暴露了他內心的幾分局促。

所以蕭柯竇開口的時候卻是問:“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付蘭一直在盯著他的手指看,蕭柯竇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手指上的動作有些顯眼,他將手放了下去。

“如果在意一個人,必須要說服這個人,不是嗎?”付蘭問。她又補充了一句:“在床上說服的不算。”

蕭柯竇輕笑出聲,似乎是想到了付蘭昨晚的“無恥行徑”。

“我是無根浮萍。從一開始,我就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件事情。”這樣近乎示弱的剖析自己,讓蕭柯竇有些無所適從,但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也許是我將根自私的紮在了你的身上,但是好在你給了我回應。”

他沈默片刻,繼續說:“付蘭,人總是貪得無厭的。一開始我只是想,如果我們之間沒那麽多防備就好了;後來我希望我們的關系更親密一些;而在確認了親密的關系後,我又想要更多……”

“比如萬象的繼承權?”付蘭打趣說著。

“不是這個問題!”蕭柯竇看起來有些惱怒。

付蘭立刻舉手投降,難得溫聲細語的勸慰著:“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其實他們從確認關系至今,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期間蕭柯竇還去公共安全部門進行過一次報備。

因為監護關系到期,而蕭柯竇和付蘭此時的關系還是不被法律認可的情侶關系。

不過一開始蕭柯竇向付蘭提這茬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他並不在乎報備這種麻煩事。

“我們結婚吧。”付蘭忽然開口。

蕭柯竇徹底怔住,像是付蘭這短短的五個字中蘊含著巨大的信息量。

“交換嗎?”蕭柯竇低頭輕笑一聲。

他將付蘭這句話理解為付蘭想要外派,而對自己做出的妥協。

但事實上,獲得付蘭這樣的妥協對蕭柯竇而言已經是一件令他滿足的事情。

畢竟付蘭是一個獨來獨往到目空一切的人。

然而他聽見付蘭堅定地說:“不是,是希望有一個人生的錨點,不論自己身處何地,在登錄自己的公民身份信息時,都可以看見自己‘配偶’一欄上這個彌足珍貴的‘錨點’。”

付蘭真摯地看著他,透亮的眸子倒映出他的身影:“那是我不管走到哪裏,總要回到的地方。”

蕭柯竇感受到自己瞬間失控的心跳,他想:付蘭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會撩人。

這時候付蘭已經起身,繞到他身邊,俯身在蕭柯竇耳邊輕聲道:

“再說了,叫我帥氣的男朋友每個月跑那麽遠報備一次,萬一讓同樣慧眼識珠的人看上了,我又遠在千裏之外,不能及時回來保衛我的男朋友,那怎麽辦?”

蕭柯竇忽然轉身攬住付蘭,手伸到她的後腦向下壓,湊上去銜住這家夥滿嘴跑火車的唇瓣。

付蘭安靜下來,眼角微翹,含著笑意回應著他。

他將付蘭放到桌面上,又湊過去深吻著。

其實付蘭和蕭柯竇的身高差很尷尬,站著接吻的時候他們總是會陷入雙方都脖子疼的局面。

當然,這個身高差也為一些特殊的姿勢提供了便利。

那是白天不好正大光明談論的話題。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十分綿長,久到兩個人都有些意亂神迷。

付蘭的手抱著蕭柯竇的腦袋,抵在他的額頭上輕聲問:“要繼續嗎?”

就在這時,廚房機器人發出了一聲提示音。

蕭柯竇深吸一口氣,說:“算了,要吃晚飯了。”

第二天付蘭的審批下來,她就要開始做長期外出的準備,在此之前她先和蕭柯竇去了趟民事政務局。

或許是為了給“婚姻”這個頗為神聖的名詞增加一些敬重,星際聯邦規定婚姻狀況更改必須由本人到相關部門進行登記。

在“結婚登記處”門口,還擺放著一只乖巧的玩偶機器人,對每一對到來的情侶說著“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這類吉祥話。

不過蕭柯竇的目光一直落在這個玩偶機器人上。

在他們完成登記,走出房門後,蕭柯竇還盯著這個小家夥不放。

付蘭笑著問:“要不然我們買一個同款回去,跟我們家那個小傻子作伴。”

蕭柯竇搖了搖頭,雖然他為付蘭“我們家”的稱呼感到喜悅,但自覺必須要說清楚自己的實際想法。

他說:“並不是,我只是覺得它說的話不好。”

蕭柯竇看向付蘭,又重覆了一遍小機器人說的話:“‘百年好合’。可是星際時代人們的生命已經在向四百年進發了,這樣的祝福實在是有些過時了。”

付蘭忍俊不禁——沒想到蕭柯竇居然會糾結這種事情。

她笑著說:“那就讓機器人說四個‘百年好合’好了,疊加起來就有四百年啦!”

蕭柯竇當然清楚自己剛才的話很沒有道理,在聽到付蘭這樣的俏皮話後也笑了起來。

很快,付蘭的父母就收到了女兒結婚的消息。

這個放在古地球時代非常炸裂的情況,在付質與蕭呈寧這裏,就是掃了一眼,然後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付質比蕭呈寧還好點,她給女兒發了個慶祝新婚的紅包。

在登記完成後,他們甚至沒有一起坐下吃頓大餐的時間,付蘭要做的準備太多。

至於婚禮或是什麽其它的東西,付蘭根本沒時間處理這些事情,蕭柯竇也就沒提。

.

“K90防線的檢測器有異常回響,推測那個方向有遺留,但並不能確定此時的情況。”陸楓敏將手中的平板遞給付蘭。

付蘭手指在上邊輕劃幾下,立體的基地要塞地圖便浮現在她眼前。

而在被標註為K90的方向上,有一塊紅色未知區域。

“我明天帶人去看一下。”付蘭觀察著這塊區域的相關位置,並在自己的光腦上對覆制的地圖進行標志。

因為付蘭休學兩年,陸楓敏要比她提前畢業,現在已經拿到了高級工程師的證書,負責一部分這個新基地的建設。

這個基地被正式命名為獬豸,有鎮壓、法理的象征。

值得一提的是,陸楓敏似乎已經放下來對於A-16的執念。

經歷十年磨練的她要比當年沈穩得多,天真被封存在她的收藏櫃中,與已經和時代不相匹配的A-16沈入自己的夢境深處。

付蘭很清楚,陸楓敏對於A-16的執念,其實更多是源於她小時候的經歷。

陸遇尋在某種層面上說,可以形容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為了獲得一份特殊的材料樣本前往當時星際海盜猖獗的九號星,又因為陸楓敏尚且年幼,星際聯邦的法律規定在孩子成年之前,父母必須要每天給予孩子足夠的陪伴時間。

所以這位膽大的奇女子,選擇將自己從事文職工作的丈夫,和年僅七歲的女兒一並帶上星艦。

本來根據陸遇尋組織的隊伍,是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

但在中途,她和自己的前夫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這個男人無法忍受妻子專斷獨行,帶著女兒私自駕駛一艘小型星艦打算回到一號星。

悲劇就此發生。

陸遇尋的丈夫死在了那一場意外中,只有身材嬌小的陸楓敏因為躲藏在通風管裏逃過一劫。

當時那艘小型星艦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付蘭不得而知。

她只是從陸楓敏口中聽說過,當時她差點被發現,撿起地上的A-16擊斃星際海盜,才為自己爭取到了躲藏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那把A-16是她從與自己父親同歸於盡的匪徒手中扯下來的,而自己也因為強勁的後坐力,以及巨大的驚嚇,在獲救後足足休養了一年。

A-16這樣老舊的武器,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陸楓敏這輩子都只有可能在歷史展品裏接觸到它。

如今的陸楓敏身上帶著一股理智到冷酷的氣質,也許當年那場意外也有一定影響。

付蘭在收拾自己的裝備,準備向目的地出發前,先看了眼自己光腦上的信息。

她與蕭柯竇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蕭柯竇向自己表示他有拓展業務的想法。

而付蘭對這方面了解不多,只在光腦上應和了幾句。

付蘭將光腦設置靜音,登上了星艦,向未知區域進發。

一號星,蕭柯竇剛剛從一場長途旅行中回來。

他的合作夥伴正在通過光腦和他分享下一階段的想法。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個視頻分享網站。”對方說。

“虛擬物品進行線上交易的時候,許多商家與買家都希望有一個商品展示的平臺,我們可以將這個平臺的業務再進行拓展。”

蕭柯竇聽完,開口:“那麽我們應該需要引進一些不一樣的模塊,來確保視頻發布者和觀看者選擇我們的平臺。”

“是的,如果想要發展的更好,那這個平臺必須要有一些與其它平臺不一樣的優勢。”

蕭柯竇沈思著,說:“可以是平臺本身的不同,也可以是視頻內容的不同。一個信息差?”

“打廣告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了。”對方說,“現在虛擬偶像的出場費都貴得很,更別說真人了。”

“知名度這種……”蕭柯竇沈思著,顯然是在打什麽歪點子。

當付蘭將這塊未知區域潛藏的星際海盜們逮捕完畢,駕駛著星艦返航的路上,終於有空閑時間看看自己光腦信息的時候。

她看著蕭柯竇這一欄上99+的消息,緩緩打出一個“?”。

蕭柯竇最後一條消息是:

“你應該在忙吧?親愛的付小姐似乎還欠我一場婚禮來宣布我們之間的關系,那我就先斬後奏,以此來向全世界宣告我們的婚姻狀況?”

直到星艦抵達獬豸基地,付蘭還沒想清楚蕭柯竇這話是什麽意思。

等到她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準備聯系陸楓敏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陳海心的通訊信息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付蘭接聽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雖然毫無根據,但付蘭就是覺得這條通訊跟蕭柯竇有關。

果然,剛一接通,付蘭就聽見對面的陳海心激動地問:“蘭蘭!你真的和蕭柯竇在一起了?”

付蘭這才想起來,自己和蕭柯竇確認關系這件事,除了她的父母因為親緣關系,從官方那裏獲知這個消息外,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件事自己似乎做的不怎麽地道,帶著些心虛說:“嗯對,因為一直很忙,就沒跟你提過。”

“什麽時候的事情?”陳海心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

“……”付蘭在思考要不要通知一下蕭柯竇註意註意安全問題,“一年多吧……”

“新婚快樂。”陳海心說完,掛斷了通訊。

付蘭立刻打通訊給蕭柯竇,一轉頭發現陸楓敏站在自己身後。

“什麽一年多了?”陸楓敏問,並補充說:“如果跟隱私有關就算了。”

“……我和蕭柯竇結婚一年多了。”付蘭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柯竇正好接通的通訊。

聽到付蘭這樣說,蕭柯竇忍不住面露笑意。

另一邊的陸楓敏點了點頭,說:“原來才結婚一年多嗎?我以為你們幾年前就已經結婚了。”

付蘭:?

因為付蘭並沒有在光腦上開啟屏蔽外界情況的設置,所以蕭柯竇也能清晰聽見陸楓敏說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付蘭朝陸楓敏做了個手勢,走到角落邊和蕭柯竇好好聊一聊現在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付蘭關閉通訊,走回陸楓敏身邊,她們一同向食堂走去。

在路上,付蘭忽然問:“我記得咱們是有十天年假的對吧?”

陸楓敏點頭,問:“你打算回去?”

付蘭又調出了基地附近的調查圖像,仔細觀察過後說:“最近是建設期,附近的未知領域已經被排除,我暫時請假應該沒什麽事。更何況基地裏也是人才濟濟嘛。”

“難得聽見你說這樣的話。”陸楓敏面帶微笑。

關於蕭柯竇從付蘭那裏得知消息後,如何解決陳海心這個問題的,付蘭就不得而知了。

她提交的年假申請通過後,連夜乘坐相關往來的星艦,回到了一號星。

蕭柯竇從一場讀書報告會上返家,一天的奔波讓他面上顯出幾分疲乏。

在打開燈光後,明亮的燈光灑在那雙動物一樣敏銳的眼睛上,蕭柯竇與朝思暮想的人對上視線,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動作。

“傻了呀?”付蘭上前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蕭柯竇猛然握住付蘭的手,將她拽進懷中緊緊抱住。

在感受到懷抱中溫熱的軀體後,蕭柯竇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嘴角輕勾,輕聲說:“我有點怕這是在做夢。”

“別裝可憐。”付蘭輕哼一聲,卻沒有掙開他的擁抱。

直到蕭柯竇激蕩的心緒平穩下來,他才緩緩松開,只是手依舊握著付蘭的手掌。

“現在輪到我興師問罪了。”付蘭反手將大門關上,而後拉著蕭柯竇把他抵在沙發上。

“敢拿我當年的視頻炒CP?”付蘭俯視著蕭柯竇,帶著些審問的意味。

“素材很好。”蕭柯竇笑著說。

那是當年付蘭在機甲對抗賽結束後和蕭柯竇同行的視頻,此前曾被付蘭用來釣魚,不知道蕭柯竇從哪備份出來,發布在他新建立的網站上。

當年付蘭還沒有如今的赫赫威名,這份視頻只是在一號星範圍內小爆了一下。

而現在的付蘭已經名震四海,這份視頻當然獲得了更為轟動的效果。

蕭柯竇這家夥還暗戳戳夾帶私貨,在視頻末尾附上了一張結婚登記處外的小機器人圖片。

但凡用點心的人都能猜到他的意思。

“敢拿我剪輯cp賺錢?”付蘭一擊膝頂,當然沒用多大力氣,故而被蕭柯竇輕松扣住。

他的面上露出一些奇怪的神色,並擡頭向付蘭看去。

四目對視,付蘭雙眼微瞇,慢慢俯身。

他們挨得更近了。

“你在想什麽?”付蘭的眸子裏透出幾分狡黠,這使她的話聽起來像明知故問。

“在想你想的那些事情。”蕭柯竇笑著說。

伴隨著他言語與呼吸,胸膛也在不斷起伏著。

處於上位者的付蘭則惡意向下用力,壓制他正常的生命活動跡象。

並且付蘭還在笑著說:“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上一次某個人在床上哭出來的情景嗎?”

“雖然、呃,我覺得那應該不能算是哭了,至少不是廣義上,人類所理解的哭。”不知道是因為呼吸不暢,抑或是這個話題對於蕭柯竇而言確實有些難以“狡辯”,他說話時難得帶上了些不流暢的停頓。

付蘭偏頭,像是在做某種認真的生物調查一樣說:“那是因為大腦過度興奮而產生的生理鹽水嗎?”

蕭柯竇試圖掌握一些主動權,他刻意壓低聲線,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沈穩:

“也許你可以再試試看?”

假使他最後幾個字沒有因壓不住而發飄,抑或是他此時並沒有被付蘭壓制住,他的話或許聽起來更具有氣勢。

於是這場拷打,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拷打。

其實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相似性的。

特別是在兩個在這方面玩的很開的人身上,那樣鬧出來的動靜一定不會比打架小多少。

只能說,還好星際時代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否則也許會有人因為激烈的聲音與連續不斷、疑似痛苦的哼叫聲而產生誤解,並聯系警務署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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