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69 章
發射出去的燃料還沒有完全燃燒，火光照著輕甲的金屬光芒，明亮而閃爍。
與之類似的琥珀般雙眸在蕭柯竇眼前浮現，可是這雙眼睛的擁有者分明被包裹在嚴密的機甲中。
他再次嘗試張嘴，只發出了一兩個破碎的音節。
付蘭疑惑的靠近他，問：“怎麽了？剛那一下給你震成啞巴了？”
蕭柯竇努力將莫名加速的心跳壓下去，深呼吸幾個來回後，說：“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
“我接住你，你立馬胡說八道的時候可不見什麽緊張。”付蘭看他沒什麽事兒，也不再管他，向火光漸漸熄滅的前方走去。
蕭柯竇想到剛才下意識說出口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麽，臉忽然紅了幾度。
好在這時候他們都在輕甲中，互相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蕭柯竇收拾好泛濫的情緒，不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跟著付蘭往前邊走。
他聽見付蘭說：“不了解這裏邊的情況，就敢隨便使用不熟悉的武器，你可真行啊。”
“也許是我比較具有冒險精神吧。”蕭柯竇隨口答道。
走在前方的機甲卻停頓一下，然後偏頭看向蕭柯竇。
蕭柯竇茫然地回望過去。
沒多久付蘭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
這句話有點熟悉，好像付蘭自己跳進這個基地裏時，就對自己有過類似的調侃。
兩個在某種程度上具有相同作死精神的家夥，走進火焰熄滅後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區域。
空蕩蕩的走廊裏一覽無餘，那只怪物也不見蹤跡。
這段五十米左右的走廊兩邊只有四個房間，其中三個都緊閉著門，剩下的那間房像一張黑洞洞的嘴，安靜的在這裏等待著路人。
但付蘭沒有選擇去房間搜尋，她對那個怪物是什麽有幾分猜測。至於它去了哪裏，付蘭並不感興趣。
不過她身邊倒是有個一無所知的“好奇寶寶”，不停地瞄著這間房。
“要不你進去逛逛？我不攔你。”付蘭說。
蕭柯竇扭頭望向付蘭說：“如果我出現意外，你會給我兜底嗎？”
他或許老早就想去探索一下這些房間，但因為孤身一人，擔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遲遲沒有行動，而是沿著走廊不斷前進。
“可能。”付蘭正在對著走廊盡頭的墻面敲敲打打，頭都沒回。
過了一會兒，後邊一直沒什麽動靜，付蘭將信將疑的轉身，看見身後空無一人，而那間虛掩的房門已經被打開。
付蘭：？
你還真去啊？她就該把人丟在這兒，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人心險惡。
想歸想，付蘭還是放下手頭的事情，跟著進到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非常寬敞，因為蕭柯竇剛才那一下攻擊的沖擊波，將靜謐的灰塵洋洋灑灑的全部激起，此時還沒有完全落下，在空氣中漂浮著。
房間進門是兩個實驗臺，上邊擺著落灰、生銹的儀器，周圍除了蕭柯竇進來的痕跡，灰塵上沒有其他的破壞印痕。
因為在地下，這裏並沒有窗戶，而天花板上的燈管也不知遭遇了什麽，只剩下半截在那裏掛著。
像這種直管式日光燈，現在恐怕只有在歷史博物館裏才能看到。
蕭柯竇正在小心翼翼地取出抽屜裏存放的文件。
付蘭走過來，隨手拿起一張，這些紙張並沒有像外邊散落的資料一樣破裂。
“這是液化金屬紙啊。”付蘭抖了抖手上的資料，上邊甚至沒有產生皺痕。
“那是什麽？”蕭柯竇問。
“一種特殊的紙張，在掃描連接光腦後，記錄在紙上的內容會被‘覆制’到光腦上，而且紙張強度很高，輕易不會被破壞。”付蘭說著，看向抽屜裏的其它文件，而後目光微微移向蕭柯竇。
——她在想蕭柯竇能不能意識到一個信息。
但是顯而易見，正在從抽屜中取出記錄紙的蕭柯竇並沒有多想。
她又說：“這種紙張被發明出來大概是公星歷875年，看這個基地裏的情況，他們還沒有大規模使用液化金屬紙，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實驗記錄。”
蕭柯竇將這些記錄攤到桌子上，說：“這個基地裏的實驗人員應該還沒有習慣使用電子載體，所以會利用液化金屬紙進行轉換。”
他突然想到什麽，抿了抿唇，說：“我們這樣算破壞古董嗎？”
付蘭雙手抱肘——鬼知道她是怎麽駕駛輕甲做出這個動作的——看向蕭柯竇，說：
“你要不去看看你在外邊走廊的傑作？”
蕭柯竇默默將攤開的實驗記錄收拾好，又放回抽屜裏，想要造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假象。
付蘭輕笑一聲，說：“倒也不用那麽擔心，如果說三四百年的東西算古董的話，你去居住星大街上逛一逛，那些老頭老太太都算是活著的古董。”
她話鋒一轉，突然說：“不過正常情況下，發現這種廢棄的遺跡，要先上報，得到審批後才能進入。”
“我們都算是非法闖入？”蕭柯竇問。
“是誤入。”付蘭強調。
闖入是犯法的，誤入是不小心。
“就像你上次‘誤入’星海榮光號？”蕭柯竇隨口問道。
回答他的是突然冷卻下來的氛圍。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過界了，而且聽起來很像是在試探。
蕭柯竇倒是想解釋一二，但思來想去，覺得怎麽解釋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付蘭放下手臂，走到一個抽屜前邊，伸手拉開，裏邊只擺放著一些零部件，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途。
她沈默地將抽屜送回去，又抽出下一個。
“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有欲蓋彌彰的可能，但蕭柯竇覺得如果不解釋一下，他就像渾身都在爬螞蟻一樣難受。
“你知道液化金屬紙現在的常見用途嗎？”付蘭停下搜尋抽屜這種，她本沒有什麽興趣的動作，忽然擡頭問蕭柯竇。
雖然這個問題有轉移話題的嫌疑，但蕭柯竇還是接過了這個話茬，並以想活躍一下氣氛的方式問她：
“現在的人不是已經習慣使用電子載體了嗎？紙張還能算常見？”
付蘭輕笑一聲，說：“你猜猜為什麽電子載體能這麽快取代紙張？”
當然是因為液態金屬紙的出現，使紙的私密性變得沒那麽高。相較之下，還不如使用更加便捷且有人工智能監督的電子載體。
後知後覺的蕭柯竇終於意識到什麽，猶豫著問：“我平時用的紙都是液態金屬紙？”
“你覺得呢？”付蘭反問他。
這短短的四個字，似乎瞬間就把蕭柯竇的閑適心情擊垮，讓他半天說不出來話。
對於這間房裏具體的實驗信息，付蘭並沒有那麽感興趣。
她不是這方面的科研人員，這些實驗記錄對她來說只是一串數據。
她再看一眼旁邊的蕭柯竇，走出了這間平平無奇的實驗室。
太惡劣了。向外邊走去的付蘭想到。
她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破壞他們來之不易的信任。
照理來說，蕭柯竇變“傻”，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這意味著她從蕭柯竇那裏套話更加輕松。
但不知道為什麽，付蘭不太希望他對自己交付信任。
“真討厭啊。”付蘭喃喃自語。
套話的時候希望多一點信任，可現在又不想對方真的相信自己。
或許她還是一個有一點兒良心的人，會為辜負別人的信任感到愧疚。
可付蘭剛剛走到那面墻前邊，蕭柯竇就跟著出來，站到付蘭身邊。
他的聲音穩定且溫和的從通訊頻道裏傳出：
“雖然剛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仔細想想，這不是我們解開矛盾相互走出來的一步嗎？”
“嗯？”付蘭那一個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蕭柯竇輕笑一聲，說：“畢竟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對陌生人保持警惕是很正常的事情，並不能要求坦誠相待。”
然後他再次解釋一番自己剛剛說的話：
“現在你選擇將已經過去的事情告訴我，並且對我做出提醒，這不是真誠交往的一大進步嗎？”
付蘭：……
她開始回憶，這段時間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小心破壞了蕭柯竇的大腦構造，不然他怎麽突然變得“傻白甜”起來？
“輕甲配備的火焰槍溫度在一千到兩千攝氏度。”付蘭轉移話題，“這個溫度不可能使一個類人生物完全被抹除，我更傾向於你剛剛遭遇的生物逃走了。”
“你看清那個生物的模樣了嗎？”蕭柯竇問。
“類人生物。”付蘭重覆了一遍自己剛才提到的名詞，並頗為嚴肅的說：“麻煩你仔細聽人說話行嗎？”
“所以在我開槍之前，你就已經趕到了？”蕭柯竇意味深長地說道。
付蘭：？
她有點想不通蕭柯竇現在在想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蕭柯竇應該不是在想什麽正常的事情。
她再次跳過這個問題，說：“我在另一邊發現一些廢置的大型機械裝置，上面的標語看不太清。”
——她為什麽又回避了我的問題？蕭柯竇卻在想這樣的問題。
這時候付蘭正在敲擊這塊焦黑色的金屬墻壁，說：“但是沒有發現輻射源存放處。所以這裏應該還有一個隱藏空間。”
蕭柯竇回神，問她：“你不是導航壞了嗎？在這裏能知道具體方位？”
“我的方向儀又沒壞。”付蘭心不在焉地回答，“再說，你導航沒問題，在這地下不還是兩眼一抹黑。”
蕭柯竇正打算再跟她閑聊幾句，就聽見“轟隆”一聲。
——付蘭已經找到了墻壁上的薄弱點，將這裏盡頭的墻壁暴力拆除。
無關緊要的話都到嘴邊了，蕭柯竇選擇默默吞下去，換了一個問題：
“另一邊的墻壁後邊是實心的？”
“嗯？”付蘭將手上的東西丟到一旁，回頭看向蕭柯竇，反應了一下，說：
“不是，我本來是想來這邊看看有沒有通道，但是顯然這裏也是死路。正好你把這邊的墻燒了一道，我就順手拆了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發射出去的燃料還沒有完全燃燒，火光照著輕甲的金屬光芒，明亮而閃爍。
與之類似的琥珀般雙眸在蕭柯竇眼前浮現，可是這雙眼睛的擁有者分明被包裹在嚴密的機甲中。
他再次嘗試張嘴，只發出了一兩個破碎的音節。
付蘭疑惑的靠近他，問：“怎麽了？剛那一下給你震成啞巴了？”
蕭柯竇努力將莫名加速的心跳壓下去，深呼吸幾個來回後，說：“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
“我接住你，你立馬胡說八道的時候可不見什麽緊張。”付蘭看他沒什麽事兒，也不再管他，向火光漸漸熄滅的前方走去。
蕭柯竇想到剛才下意識說出口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麽，臉忽然紅了幾度。
好在這時候他們都在輕甲中，互相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蕭柯竇收拾好泛濫的情緒，不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跟著付蘭往前邊走。
他聽見付蘭說：“不了解這裏邊的情況，就敢隨便使用不熟悉的武器，你可真行啊。”
“也許是我比較具有冒險精神吧。”蕭柯竇隨口答道。
走在前方的機甲卻停頓一下，然後偏頭看向蕭柯竇。
蕭柯竇茫然地回望過去。
沒多久付蘭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
這句話有點熟悉，好像付蘭自己跳進這個基地裏時，就對自己有過類似的調侃。
兩個在某種程度上具有相同作死精神的家夥，走進火焰熄滅後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區域。
空蕩蕩的走廊裏一覽無餘，那只怪物也不見蹤跡。
這段五十米左右的走廊兩邊只有四個房間，其中三個都緊閉著門，剩下的那間房像一張黑洞洞的嘴，安靜的在這裏等待著路人。
但付蘭沒有選擇去房間搜尋，她對那個怪物是什麽有幾分猜測。至於它去了哪裏，付蘭並不感興趣。
不過她身邊倒是有個一無所知的“好奇寶寶”，不停地瞄著這間房。
“要不你進去逛逛？我不攔你。”付蘭說。
蕭柯竇扭頭望向付蘭說：“如果我出現意外，你會給我兜底嗎？”
他或許老早就想去探索一下這些房間，但因為孤身一人，擔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遲遲沒有行動，而是沿著走廊不斷前進。
“可能。”付蘭正在對著走廊盡頭的墻面敲敲打打，頭都沒回。
過了一會兒，後邊一直沒什麽動靜，付蘭將信將疑的轉身，看見身後空無一人，而那間虛掩的房門已經被打開。
付蘭：？
你還真去啊？她就該把人丟在這兒，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人心險惡。
想歸想，付蘭還是放下手頭的事情，跟著進到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非常寬敞，因為蕭柯竇剛才那一下攻擊的沖擊波，將靜謐的灰塵洋洋灑灑的全部激起，此時還沒有完全落下，在空氣中漂浮著。
房間進門是兩個實驗臺，上邊擺著落灰、生銹的儀器，周圍除了蕭柯竇進來的痕跡，灰塵上沒有其他的破壞印痕。
因為在地下，這裏並沒有窗戶，而天花板上的燈管也不知遭遇了什麽，只剩下半截在那裏掛著。
像這種直管式日光燈，現在恐怕只有在歷史博物館裏才能看到。
蕭柯竇正在小心翼翼地取出抽屜裏存放的文件。
付蘭走過來，隨手拿起一張，這些紙張並沒有像外邊散落的資料一樣破裂。
“這是液化金屬紙啊。”付蘭抖了抖手上的資料，上邊甚至沒有產生皺痕。
“那是什麽？”蕭柯竇問。
“一種特殊的紙張，在掃描連接光腦後，記錄在紙上的內容會被‘覆制’到光腦上，而且紙張強度很高，輕易不會被破壞。”付蘭說著，看向抽屜裏的其它文件，而後目光微微移向蕭柯竇。
——她在想蕭柯竇能不能意識到一個信息。
但是顯而易見，正在從抽屜中取出記錄紙的蕭柯竇並沒有多想。
她又說：“這種紙張被發明出來大概是公星歷875年，看這個基地裏的情況，他們還沒有大規模使用液化金屬紙，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實驗記錄。”
蕭柯竇將這些記錄攤到桌子上，說：“這個基地裏的實驗人員應該還沒有習慣使用電子載體，所以會利用液化金屬紙進行轉換。”
他突然想到什麽，抿了抿唇，說：“我們這樣算破壞古董嗎？”
付蘭雙手抱肘——鬼知道她是怎麽駕駛輕甲做出這個動作的——看向蕭柯竇，說：
“你要不去看看你在外邊走廊的傑作？”
蕭柯竇默默將攤開的實驗記錄收拾好，又放回抽屜裏，想要造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假象。
付蘭輕笑一聲，說：“倒也不用那麽擔心，如果說三四百年的東西算古董的話，你去居住星大街上逛一逛，那些老頭老太太都算是活著的古董。”
她話鋒一轉，突然說：“不過正常情況下，發現這種廢棄的遺跡，要先上報，得到審批後才能進入。”
“我們都算是非法闖入？”蕭柯竇問。
“是誤入。”付蘭強調。
闖入是犯法的，誤入是不小心。
“就像你上次‘誤入’星海榮光號？”蕭柯竇隨口問道。
回答他的是突然冷卻下來的氛圍。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過界了，而且聽起來很像是在試探。
蕭柯竇倒是想解釋一二，但思來想去，覺得怎麽解釋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付蘭放下手臂，走到一個抽屜前邊，伸手拉開，裏邊只擺放著一些零部件，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途。
她沈默地將抽屜送回去，又抽出下一個。
“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有欲蓋彌彰的可能，但蕭柯竇覺得如果不解釋一下，他就像渾身都在爬螞蟻一樣難受。
“你知道液化金屬紙現在的常見用途嗎？”付蘭停下搜尋抽屜這種，她本沒有什麽興趣的動作，忽然擡頭問蕭柯竇。
雖然這個問題有轉移話題的嫌疑，但蕭柯竇還是接過了這個話茬，並以想活躍一下氣氛的方式問她：
“現在的人不是已經習慣使用電子載體了嗎？紙張還能算常見？”
付蘭輕笑一聲，說：“你猜猜為什麽電子載體能這麽快取代紙張？”
當然是因為液態金屬紙的出現，使紙的私密性變得沒那麽高。相較之下，還不如使用更加便捷且有人工智能監督的電子載體。
後知後覺的蕭柯竇終於意識到什麽，猶豫著問：“我平時用的紙都是液態金屬紙？”
“你覺得呢？”付蘭反問他。
這短短的四個字，似乎瞬間就把蕭柯竇的閑適心情擊垮，讓他半天說不出來話。
對於這間房裏具體的實驗信息，付蘭並沒有那麽感興趣。
她不是這方面的科研人員，這些實驗記錄對她來說只是一串數據。
她再看一眼旁邊的蕭柯竇，走出了這間平平無奇的實驗室。
太惡劣了。向外邊走去的付蘭想到。
她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破壞他們來之不易的信任。
照理來說，蕭柯竇變“傻”，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這意味著她從蕭柯竇那裏套話更加輕松。
但不知道為什麽，付蘭不太希望他對自己交付信任。
“真討厭啊。”付蘭喃喃自語。
套話的時候希望多一點信任，可現在又不想對方真的相信自己。
或許她還是一個有一點兒良心的人，會為辜負別人的信任感到愧疚。
可付蘭剛剛走到那面墻前邊，蕭柯竇就跟著出來，站到付蘭身邊。
他的聲音穩定且溫和的從通訊頻道裏傳出：
“雖然剛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仔細想想，這不是我們解開矛盾相互走出來的一步嗎？”
“嗯？”付蘭那一個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蕭柯竇輕笑一聲，說：“畢竟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對陌生人保持警惕是很正常的事情，並不能要求坦誠相待。”
然後他再次解釋一番自己剛剛說的話：
“現在你選擇將已經過去的事情告訴我，並且對我做出提醒，這不是真誠交往的一大進步嗎？”
付蘭：……
她開始回憶，這段時間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小心破壞了蕭柯竇的大腦構造，不然他怎麽突然變得“傻白甜”起來？
“輕甲配備的火焰槍溫度在一千到兩千攝氏度。”付蘭轉移話題，“這個溫度不可能使一個類人生物完全被抹除，我更傾向於你剛剛遭遇的生物逃走了。”
“你看清那個生物的模樣了嗎？”蕭柯竇問。
“類人生物。”付蘭重覆了一遍自己剛才提到的名詞，並頗為嚴肅的說：“麻煩你仔細聽人說話行嗎？”
“所以在我開槍之前，你就已經趕到了？”蕭柯竇意味深長地說道。
付蘭：？
她有點想不通蕭柯竇現在在想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蕭柯竇應該不是在想什麽正常的事情。
她再次跳過這個問題，說：“我在另一邊發現一些廢置的大型機械裝置，上面的標語看不太清。”
——她為什麽又回避了我的問題？蕭柯竇卻在想這樣的問題。
這時候付蘭正在敲擊這塊焦黑色的金屬墻壁，說：“但是沒有發現輻射源存放處。所以這裏應該還有一個隱藏空間。”
蕭柯竇回神，問她：“你不是導航壞了嗎？在這裏能知道具體方位？”
“我的方向儀又沒壞。”付蘭心不在焉地回答，“再說，你導航沒問題，在這地下不還是兩眼一抹黑。”
蕭柯竇正打算再跟她閑聊幾句，就聽見“轟隆”一聲。
——付蘭已經找到了墻壁上的薄弱點，將這裏盡頭的墻壁暴力拆除。
無關緊要的話都到嘴邊了，蕭柯竇選擇默默吞下去，換了一個問題：
“另一邊的墻壁後邊是實心的？”
“嗯？”付蘭將手上的東西丟到一旁，回頭看向蕭柯竇，反應了一下，說：
“不是，我本來是想來這邊看看有沒有通道，但是顯然這裏也是死路。正好你把這邊的墻燒了一道，我就順手拆了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