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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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7
導致高一第三次月考後被請喝茶。
別葉蒔寧願受班主任懷疑，到底也沒敢說絕對能被定性成早戀的控分真正原因：“宋老師，我單純喜歡玩控分，反正都要集體重考，我可以證明心理健康！”
也就新生錄取榜首連續尾隨前十這麽件小事而已，她蠻佩服成年人的想象力。
以及某個作弊選手。
她忍著重考的煩控去年級第三，但滿耳灌了新鮮消息。
當即意念掐人中，敲了隔壁班窗，咬牙懟副端笑的臉盤：“弟弟，交九張白卷對吧？”
而且沒被監考老師摁頭答題？
倒是她被摁頭聽事態發展結果。
男生帶輪椅繞了個圈，碾了幾乎看不見的低門檻，停近仰臉：“所以推我去辦公室吧。”
別葉蒔還沒消化串班的念頭，忙小跑著去夠把手：“哪需要我推啊？我看你挺靈活的。”
“你也玩得挺靈活。”路淮為就著郁悶塞去話，冷臉間沒來得及銜笑應付迎面來的同班人，感覺其身前那摞傾斜的本子是給他嚇唬歪的，“至於交白卷……取決於你以後是否控分，考第一不會怎麽樣。”
左右也到了辦公室，別葉蒔撤手：“門總會自己敲吧？那就這樣，我們吵架了。”
路淮為楞是把倆字停頓著分成兩半，重新喊了聲順溜的“報告”。
他實在不懂某人為了堅持什麽才控這麽多年的分。
別葉蒔因此與老師們對上目光，待最裏頭的班主任暴露了月考送禮計劃，幹脆留她拿火漆上色筆塗印章。
她多少沒太凝神。
橫豎前邊那挨了年段長兼班主任一體罵的家夥再怎麽跟她較勁，也不敢每次考零分的。
“雖然你成績好，但因為不耐煩……故意考零分？這嚴重影響了學校的月考全區排名，我得聯系一下你家長。”
“抱歉。”路淮為掃眼電腦內的學籍檔案。父母信息欄上只有單行沾了筆跡，轉而望向低聲說笑著猜禮物的女生。
總之不意外收聽到空號的提示。
他添話：“周老師，我也聯系不到，他走了，我媽又在飛機上，不過您已經說給我姐聽了，她會幫忙轉告的。”
別葉蒔聽得靈清，驟止晃筆動作，擡瞅靠門的那桌人。
而她更註意的點是……
“抱歉”對象絕對不是被拖累排名的學校吧！
非得隔這麽久續說後話。
班主任一時語塞。
在她看來，這聲線不攜起伏的小子周身攏了難掩的悲傷色彩，不由嘆氣：“算了，檢討書也算了，下不為例。”
但當即聽句蠻有活氣的“我的確不耐煩”。
整得眾人生楞。
別葉蒔自覺最無語。
把賓語也說出來得了……這麽煩她在後排玩控分，其實可以早說的，還以為他讀書多年習慣了。
班主任是與新生同期入校的美術老師，驀地招呼她：“小葉，路淮為對嗎？”
得她點頭便沖對面挽留：“小淮啊，你等一下。”
並全程避開她視野地從包裏拿出個物件，走近男生：“先藏好，不能讓小葉看到。這個是賄賂哦，在我晚自習采取正式行動之前，你必須和外面所有人保密‘六班要發月考禮物’這件事。”
路淮為略加回憶：“您應該也給了我班上來搬作業本的課代表吧。”
“是啊，便宜你們七班學生了。”女老師沈默小會兒附句，“喜歡嗎？”
路淮為乍楞，捉摸起對方笑容和狀若無意般側挪半步之下讓他能看見別葉蒔的行為。
收全她展來的好奇神色，他低頭拍拍校服口袋，表情扭得犯難了些：“可是我們剛才交易的手速太快，我都沒怎麽看清貨的樣子。”
“也對，不過我猜你一定喜歡。”
他倒也回以微笑：“謝謝您。周老師，宋老師，那我出去了。”
的確沒怎麽看清，但他知道是個滴膠方塊，結合牛皮紙外包裝上花心思整的火漆印章，八成是自制手工玩意。
也的確是喜歡，可如果被套了話當早戀就不行。
雖然這樣糊弄過去也指不定會被持續觀察，但他只是暗戀而已。
抓不到。
不過今天除了他勇爭倒一這件新鮮事，中午廣播站還放了首一改往日抒情或中二風格的快嘴rap。
他們班特意開了門邊的廣播開關，引起陣唏噓感嘆。
遠在藝術樓畫室的別葉蒔聽著前桌唏噓感嘆，又轉過和她身邊吐槽“聽不懂歌詞”的同桌搭腔：“最好別聽懂，比直白的臟話還離譜。”
顯然難架好奇，只能拿過邊上另帶的試卷，寫下八字歌詞：“歌名叫《大可不必》，是個開手工卷煙店的rapper寫來罵已經用了半自動卷煙機卻還要惡性競爭的對街同行，用委婉歌詞表達惡毒咒死話“我他媽給你上香”，所以風評兩極分化。”
“所以懂了吧？按我的閱讀理解能力分析……這會兒聽在我們知道這歌的學生耳裏，完全就是有人在洩憤沒跑了。蒔子她弟不是交白卷了嗎？那個不知名作弊者應該就會覺得他是因為不滿一人作弊連累1079人重考的行為。很明顯1079個人都不滿，但男主這樣真的大可不必。”
“有病，作弊還拽？而且怎麽跟年級第一刺頭說話的？”
別葉蒔順聲點個頭，勾肩安慰比她還激動的同桌。
她早就聽過，當時被音樂app日推，看到歌詞覺得怪新。
年級第一刺頭到底不算真刺頭，是路淮為那萬年壓倒性第一名。
最能刺激全年級成績的頭子而已。
她放下畫筆，喝了幾口水即直奔廣播站。
值班學生正攥手機吃瓜，門處動靜嚇得他瘋藏電子設備，虛驚中給覆仇者調試儀器，讓完座位杵旁猛敲鍵盤。
別葉蒔斂眉，支了額角思索打頭陣的發言：“大家好，我簡單rap幾句。”
說真的……歌詞極致燙嘴。
她對著歌詞清唱對應段落，楞是累得後悔沒帶水過來一並鬧事，單歇了能哼夠一聲的時間：“雖然你只有需要作弊的智商，但我親自唱給你聽的原因，絕對比試卷上的題簡單吧？”
腦子則加速運作，接連篩選掉幾版各帶不同重音的：“我他媽親自給你上香！”
以及再說點真的。
外頭幾棟教學樓吵得離譜。
太吵。
路淮為旋緊窗鎖，而全是歡呼勁兒和起哄聲的教室顯然也過吵。
他剛才被科普了歌詞含義，當下靠著舒服的輪椅靠背，終於短促出聲笑。
同桌還在折磨舌頭，再三嘖了拍拍他肩：“絕絕絕！這就是擁有多門才藝的重要性。不知道廣播室值班的學生錄了拍了沒？你姐的臉本來就挺兇，原唱拉普到那句的時候也有怒音，什麽甜妹生氣。”
“不過你也是真敢交九張白卷。”
路淮為越發覺得好笑：“倒是作弊的某位大可不必自作多情。她要挨罵了，我出去一趟。”
他乘的電梯，總歸幾乎和教導主任同時到，區別在於輪椅難行大廳延下的臺階。
擱其嚴肅探究的目光中禮貌尊師了聲，他就地等，被趕出的廣播站成員逃間則雙手頻頻比來大拇指。
別葉蒔佯咳，收起接到門縫內大拇指而遞去的讚同神色，解釋了通歌詞：“許主任，您說我做得對又好嗎？”
男人緊緊五官：“美術進來的……我應該沒記錯吧？倒也挺適合音樂班，但以後有情況先找老師，另外小心21班那個名字裏帶覆姓的，最好讓家長接送，校內結伴出行，我再看看哪裏還能裝監控。”
什麽危險分子……再裝都得密集過車路行道樹的間距了吧。
別葉蒔暗暗咋舌這玩笑話：“我記住了，謝謝您，但我是只會唱的樂理白癡。”
找老師壓根沒法解氣。
她等主任關實門，撤了彎彎眼，過會才出廣播站湊去晃眼的輪椅邊撥響指：“我的正義！得到了肯定！”
“考慮好了嗎？期末考第一的事。”
“什麽？”別葉蒔忍住踹人座駕的沖動，後挪大半步，擰臉嘟囔，“看星星不都是要擡頭的嘛……”
操場不乏看鬧哄看戲的，路淮為完全沒聽清，稍歪了頭掛笑：“姐姐，偷偷罵我？”
“對！不解風情！現在提這事？”
“好好。”眼見怒氣值躥升，他轉呈投降神情，“別氣了，省得再用錯成語。”
“為什麽不氣？”
別葉蒔心下反覆自問這話，咬牙壓聲：“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走了……我爸，還有你，都別死了！那個作弊的有病？敢咒我家裏人？”
“那你過來點，否則我走了，你都拉不住。”路淮為就勢輕搭兩下近來的手臂，看她難兜眼淚著抹，“雖然三棟教學樓的眼睛都被擋住，但有些會跑，學校又愛用玻璃墻，主任絕對被誤會了。”
“三年前，我有件非常想做並下了很多功夫去設計的事，一年後被我爸否決。”
剛才嫌吵的是他，現在反而輪到自己唏噓感嘆。
他捋順聲兒：“但我用了另一種方式繼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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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葉蒔寧願受班主任懷疑，到底也沒敢說絕對能被定性成早戀的控分真正原因：“宋老師，我單純喜歡玩控分，反正都要集體重考，我可以證明心理健康！”
也就新生錄取榜首連續尾隨前十這麽件小事而已，她蠻佩服成年人的想象力。
以及某個作弊選手。
她忍著重考的煩控去年級第三，但滿耳灌了新鮮消息。
當即意念掐人中，敲了隔壁班窗，咬牙懟副端笑的臉盤：“弟弟，交九張白卷對吧？”
而且沒被監考老師摁頭答題？
倒是她被摁頭聽事態發展結果。
男生帶輪椅繞了個圈，碾了幾乎看不見的低門檻，停近仰臉：“所以推我去辦公室吧。”
別葉蒔還沒消化串班的念頭，忙小跑著去夠把手：“哪需要我推啊？我看你挺靈活的。”
“你也玩得挺靈活。”路淮為就著郁悶塞去話，冷臉間沒來得及銜笑應付迎面來的同班人，感覺其身前那摞傾斜的本子是給他嚇唬歪的，“至於交白卷……取決於你以後是否控分，考第一不會怎麽樣。”
左右也到了辦公室，別葉蒔撤手：“門總會自己敲吧？那就這樣，我們吵架了。”
路淮為楞是把倆字停頓著分成兩半，重新喊了聲順溜的“報告”。
他實在不懂某人為了堅持什麽才控這麽多年的分。
別葉蒔因此與老師們對上目光，待最裏頭的班主任暴露了月考送禮計劃，幹脆留她拿火漆上色筆塗印章。
她多少沒太凝神。
橫豎前邊那挨了年段長兼班主任一體罵的家夥再怎麽跟她較勁，也不敢每次考零分的。
“雖然你成績好，但因為不耐煩……故意考零分？這嚴重影響了學校的月考全區排名，我得聯系一下你家長。”
“抱歉。”路淮為掃眼電腦內的學籍檔案。父母信息欄上只有單行沾了筆跡，轉而望向低聲說笑著猜禮物的女生。
總之不意外收聽到空號的提示。
他添話：“周老師，我也聯系不到，他走了，我媽又在飛機上，不過您已經說給我姐聽了，她會幫忙轉告的。”
別葉蒔聽得靈清，驟止晃筆動作，擡瞅靠門的那桌人。
而她更註意的點是……
“抱歉”對象絕對不是被拖累排名的學校吧！
非得隔這麽久續說後話。
班主任一時語塞。
在她看來，這聲線不攜起伏的小子周身攏了難掩的悲傷色彩，不由嘆氣：“算了，檢討書也算了，下不為例。”
但當即聽句蠻有活氣的“我的確不耐煩”。
整得眾人生楞。
別葉蒔自覺最無語。
把賓語也說出來得了……這麽煩她在後排玩控分，其實可以早說的，還以為他讀書多年習慣了。
班主任是與新生同期入校的美術老師，驀地招呼她：“小葉，路淮為對嗎？”
得她點頭便沖對面挽留：“小淮啊，你等一下。”
並全程避開她視野地從包裏拿出個物件，走近男生：“先藏好，不能讓小葉看到。這個是賄賂哦，在我晚自習采取正式行動之前，你必須和外面所有人保密‘六班要發月考禮物’這件事。”
路淮為略加回憶：“您應該也給了我班上來搬作業本的課代表吧。”
“是啊，便宜你們七班學生了。”女老師沈默小會兒附句，“喜歡嗎？”
路淮為乍楞，捉摸起對方笑容和狀若無意般側挪半步之下讓他能看見別葉蒔的行為。
收全她展來的好奇神色，他低頭拍拍校服口袋，表情扭得犯難了些：“可是我們剛才交易的手速太快，我都沒怎麽看清貨的樣子。”
“也對，不過我猜你一定喜歡。”
他倒也回以微笑：“謝謝您。周老師，宋老師，那我出去了。”
的確沒怎麽看清，但他知道是個滴膠方塊，結合牛皮紙外包裝上花心思整的火漆印章，八成是自制手工玩意。
也的確是喜歡，可如果被套了話當早戀就不行。
雖然這樣糊弄過去也指不定會被持續觀察，但他只是暗戀而已。
抓不到。
不過今天除了他勇爭倒一這件新鮮事，中午廣播站還放了首一改往日抒情或中二風格的快嘴rap。
他們班特意開了門邊的廣播開關，引起陣唏噓感嘆。
遠在藝術樓畫室的別葉蒔聽著前桌唏噓感嘆，又轉過和她身邊吐槽“聽不懂歌詞”的同桌搭腔：“最好別聽懂，比直白的臟話還離譜。”
顯然難架好奇，只能拿過邊上另帶的試卷，寫下八字歌詞：“歌名叫《大可不必》，是個開手工卷煙店的rapper寫來罵已經用了半自動卷煙機卻還要惡性競爭的對街同行，用委婉歌詞表達惡毒咒死話“我他媽給你上香”，所以風評兩極分化。”
“所以懂了吧？按我的閱讀理解能力分析……這會兒聽在我們知道這歌的學生耳裏，完全就是有人在洩憤沒跑了。蒔子她弟不是交白卷了嗎？那個不知名作弊者應該就會覺得他是因為不滿一人作弊連累1079人重考的行為。很明顯1079個人都不滿，但男主這樣真的大可不必。”
“有病，作弊還拽？而且怎麽跟年級第一刺頭說話的？”
別葉蒔順聲點個頭，勾肩安慰比她還激動的同桌。
她早就聽過，當時被音樂app日推，看到歌詞覺得怪新。
年級第一刺頭到底不算真刺頭，是路淮為那萬年壓倒性第一名。
最能刺激全年級成績的頭子而已。
她放下畫筆，喝了幾口水即直奔廣播站。
值班學生正攥手機吃瓜，門處動靜嚇得他瘋藏電子設備，虛驚中給覆仇者調試儀器，讓完座位杵旁猛敲鍵盤。
別葉蒔斂眉，支了額角思索打頭陣的發言：“大家好，我簡單rap幾句。”
說真的……歌詞極致燙嘴。
她對著歌詞清唱對應段落，楞是累得後悔沒帶水過來一並鬧事，單歇了能哼夠一聲的時間：“雖然你只有需要作弊的智商，但我親自唱給你聽的原因，絕對比試卷上的題簡單吧？”
腦子則加速運作，接連篩選掉幾版各帶不同重音的：“我他媽親自給你上香！”
以及再說點真的。
外頭幾棟教學樓吵得離譜。
太吵。
路淮為旋緊窗鎖，而全是歡呼勁兒和起哄聲的教室顯然也過吵。
他剛才被科普了歌詞含義，當下靠著舒服的輪椅靠背，終於短促出聲笑。
同桌還在折磨舌頭，再三嘖了拍拍他肩：“絕絕絕！這就是擁有多門才藝的重要性。不知道廣播室值班的學生錄了拍了沒？你姐的臉本來就挺兇，原唱拉普到那句的時候也有怒音，什麽甜妹生氣。”
“不過你也是真敢交九張白卷。”
路淮為越發覺得好笑：“倒是作弊的某位大可不必自作多情。她要挨罵了，我出去一趟。”
他乘的電梯，總歸幾乎和教導主任同時到，區別在於輪椅難行大廳延下的臺階。
擱其嚴肅探究的目光中禮貌尊師了聲，他就地等，被趕出的廣播站成員逃間則雙手頻頻比來大拇指。
別葉蒔佯咳，收起接到門縫內大拇指而遞去的讚同神色，解釋了通歌詞：“許主任，您說我做得對又好嗎？”
男人緊緊五官：“美術進來的……我應該沒記錯吧？倒也挺適合音樂班，但以後有情況先找老師，另外小心21班那個名字裏帶覆姓的，最好讓家長接送，校內結伴出行，我再看看哪裏還能裝監控。”
什麽危險分子……再裝都得密集過車路行道樹的間距了吧。
別葉蒔暗暗咋舌這玩笑話：“我記住了，謝謝您，但我是只會唱的樂理白癡。”
找老師壓根沒法解氣。
她等主任關實門，撤了彎彎眼，過會才出廣播站湊去晃眼的輪椅邊撥響指：“我的正義！得到了肯定！”
“考慮好了嗎？期末考第一的事。”
“什麽？”別葉蒔忍住踹人座駕的沖動，後挪大半步，擰臉嘟囔，“看星星不都是要擡頭的嘛……”
操場不乏看鬧哄看戲的，路淮為完全沒聽清，稍歪了頭掛笑：“姐姐，偷偷罵我？”
“對！不解風情！現在提這事？”
“好好。”眼見怒氣值躥升，他轉呈投降神情，“別氣了，省得再用錯成語。”
“為什麽不氣？”
別葉蒔心下反覆自問這話，咬牙壓聲：“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走了……我爸，還有你，都別死了！那個作弊的有病？敢咒我家裏人？”
“那你過來點，否則我走了，你都拉不住。”路淮為就勢輕搭兩下近來的手臂，看她難兜眼淚著抹，“雖然三棟教學樓的眼睛都被擋住，但有些會跑，學校又愛用玻璃墻，主任絕對被誤會了。”
“三年前，我有件非常想做並下了很多功夫去設計的事，一年後被我爸否決。”
剛才嫌吵的是他，現在反而輪到自己唏噓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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