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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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許楠吃完飯回到店鋪，幾個小妹妹問她，“楠姐，你和你男朋友怎麽認識的啊？你男朋友長得好帥，他是做什麽的？”
許楠說，“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幾個小妹妹不相信，“相親還能碰到這樣的帥哥？現在還流行相親嗎？”
許楠微笑，“不試試怎麽知道不會碰到呢。”
結束站店後，許楠去了大區辦公室找各個崗位的人做訪談。辦公室的人員雖不會直接拒絕她，但也只會說些無傷大雅，集團普遍存在的問題。許楠也不在意，仍然一一記錄，在店鋪收集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她完成工作。
許楠在辦公室忙的時候，梁彬獨自去安城的各個景點逛。待許楠結束出差，兩人坐高鐵回了平城。
許楠在家加了兩天班，提交自己寫的流程優化建議報告給陳碧。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報告，可能會有不成熟的地方，但她很滿意自己的工作成果。陳碧一直沒有回覆她的郵件，一直到正式放假前，陳碧也沒有給予她任何反饋。
殷保慧對於許楠假期裏長時間對著電腦的行為提出異議，她說許楠，“你整天對著個電腦，有那麽忙嗎？小梁陪你回來過年，你多陪陪他。”
許楠看向在陪周博然看動漫的梁彬，他從沒抱怨過自己不陪他。
殷保慧低聲問許楠，“他們家人你見過沒？好相處嗎？”
“就見過他姐姐和弟弟，都挺好的。”
“你們說過結婚的事情沒？小梁怎麽想的？”
許楠將她媽推進廚房，“結婚的事情您就別抄心了，時間到了我們自然會結。我心裏有數的。”
殷保慧看她不想多談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只是今年，她特意買了送梁彬媽媽的禮物，她說，“這個艾草枕，是我特意找人做的，送給你媽媽，對老年人身體好。”
回到花城之後，梁彬拎著殷保慧準備的禮物去了梁恒家。三個小孩，三個大人，加上梁彬請的保姆，仍是鬧哄哄的。
吳秀紅說梁彬，“又一年了，趕緊結婚要孩子，我現在身體還能幫你們帶幾年小孩，再拖下去，我還看不看得到你小孩出世？”
“我們不用你帶小孩，你年紀大了喝喝早茶，跳跳廣場舞不好嗎？”
吳秀紅說，“我現在最抄心的就是你結婚生小孩的事，你一天沒結婚有小孩，我哪有心思去跳什麽廣場舞？你安排個時間我見見那女孩子。”
梁彬不和他媽媽爭辯，“行，我訂好時間告訴你，一起吃個飯。”
宇泰今年陪著江城到各個樓層派利是的人變成了陳碧和柳芽，許楠年後第一天上班難得地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
楊蘊雲拎著一袋特產到總裁辦，她倚靠在許楠桌前吃醬牛肉，吃完一包拆第二包，“中午去吃湘菜吧，我最近好喜歡吃辣。”
許楠眼光移到楊蘊雲肚子上，楊蘊雲伸手擋住她眼光，“別瞎想，我沒懷孕。”
許楠說，“雲雲，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想過來陪陪我，可我真地沒什麽的，你快回去領利是。”
“我差那100塊錢的利是？”
“100塊錢夠你吃頓湘菜了吧？”
楊蘊雲端詳她，“你真的沒事？”
“工作上要是遇到這點事就難受，我早就難受死了，你趕緊走吧。”
楊蘊雲故意撞了她一下，走了。
吃過午飯回到公司，許楠特意通過內部通訊錄問陳碧，“linda，關於我年前發給你的終端店鋪的流程優化建議，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如果沒有收到的話，我可以再發一遍。”
陳碧終於回覆她，“看過了，我們晚一點討論。”
到六點，許楠準點下班回家。梁彬廠裏事情多，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家，他抱抱許楠，問她晚上吃的什麽？
許楠說面條。
梁彬說，“我想安排你和我家人一起吃頓飯，你覺得怎麽樣？”
許楠楞了一下，“好啊，什麽時候？”
“周六晚上？”
“行，我要準備些什麽？要不周六先去給你阿媽和弟弟小孩買禮物再去吃飯？”
梁彬本想說什麽都不用買，可為她安心，答應道，“行。”
許楠周六大清早就醒了，想到晚上要見梁彬一家人，她有些緊張。梁彬胳膊橫在她的腰上，不讓她起床。兩人在床上鬧了一陣，許楠出了一身汗，進浴室洗頭洗澡，出來後挑選了條百褶長裙配短靴，上身搭暗紅色的毛衣，看上去像個乖乖女又帶著些俏皮。
梁彬和許楠先到漁民新村，兩人坐在包廂裏等梁家人到來。許楠掏出隨身的鏡子看看妝容和頭發，都不錯。梁彬說，“不用緊張，沒什麽好緊張的。”
最先到的是梁露一家三口，梁彬介紹說梁露老公楊勇在街道辦工作，兩人的女兒叫楊依依，剛上初中。
楊依依乖巧地聽梁露說的，喊許楠，“舅媽。”
許楠拿了個包裝好的藍牙耳機送給她，和她送給陳碧的是同款。
楊依依接過拆開後開心地說，她好多同學都有這款，她很喜歡。
正說著，就看見梁恒牽著個大概六七歲的小女孩走進來，梁恒身後是一個用布背包背著小男孩老婦人，個子中等，但是極瘦。再後面，是一個身材肥胖穿著緊身毛衣抱著小孩的女的，許楠知道那個是潘巧琴。
許楠站了起來，梁彬給幾人互相介紹，吳秀紅上下打量許楠一番，說，“早就讓阿彬帶你來吃飯，他就是不肯。”
許楠笑笑，她送了吳秀紅一件頸部按摩儀，送了阿欣一個正版芭比娃娃，而阿凱，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火車玩具。
潘巧琴對阿欣說，“還不快謝謝阿姨。”
阿欣依偎在潘巧琴身邊細聲細氣地說，“謝謝阿姨。”
吳秀紅在梁彬身邊坐下，梁露一家則坐在了許楠的身側。
服務員上菜後，梁家人安靜地吃東西。吳秀紅專心地餵坐在兒童椅上的阿凱吃飯。梁彬給許楠夾了幾次菜，許楠用手擋了一下後，他沒再給她夾菜。
潘巧琴這時問許楠，“我聽大姐說你是在宇泰工作，具體是做什麽的？”
許楠說，“我做文職類的工作。”
潘巧琴說，“文職類的工作好啊，以後有小孩有時間照顧小孩。”
這話似乎提醒了吳秀紅，她放下餵阿凱的碗，面向許楠說，“我和阿彬說了好多次，趁著我現在身體好，可以幫你們帶小孩，你們抓緊時間啊。”
梁彬說，“要小孩是我麽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安排，你們就不要管了。”
許楠笑笑沒出聲。
梁彬雖和梁恒不如以前親密，但現在也能心平氣和地交流各自生意的情況。梁恒說，“檔口現在客戶多起來了，去年一年還不錯。”頓了頓，他繼續說，“我知道有一些客戶是你介紹來的，謝謝哥。”
梁彬擺擺手，“你好好做，我知道你能做起來的。”
吃完飯，吳秀紅給了許楠一封紅包，許楠笑著接過，說，“謝謝阿姨。”
吳秀紅說，“不用謝，結婚生孩子的事，你和阿彬要抓緊啊。”
許楠還是笑笑。
回程路上，許楠有些懨懨的。還沒結婚梁家人就催生，可以想見要是結婚了自己該有多大的壓力。
梁彬看她一眼，明白家人今天給她很大壓力，他說，“你不要管他們怎麽說，結婚生孩子的事情我們自己說了算。”
許楠沒出聲，結婚了就是一個家庭，怎麽可能如他所說的那麽簡單？
兩人沒再討論這個問題，結婚，生小孩都不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許楠周一上班後，直接去找陳碧，她問陳碧關於零售終端郵件的反饋。陳碧說她看過了。她習慣性先給肯定，“你能看到細節的地方，這一點很好，但是太細節了，反而缺乏從大方向上考慮的點，你要不回去再想想？”
許楠說，“流程就是一個個細節組成的，要優化肯定是細節上的優化，關於你說的大方向上，能否給我一點具體的提示？我不清楚你說的大方向具體是指什麽？”
“例如你改了某一個細節，對於中臺和後臺部門是否存在影響？是否會增加他們的工作量？這些你考慮過嗎？”
許楠心想你這不廢話嗎？我當然考慮過，我已經盡量不給中後臺增加工作量，否則誰會配合你改流程？宇泰做了十幾年的零售，能優化的早就優化過了，靠我們兩個門外漢做流程的優化，先不說方案的可執行性，方案是否能起到正向的作用都未可知。
但是她並不反駁陳碧，只是說，“我再考慮下。”
第二天，許楠將文件改了些段落順序，增加論證對中後臺影響部分，發給陳碧。
她現在並不期待陳碧的回覆，她已經交付她的工作結果，她現在更想看看陳碧如何交付工作成果給江城。
一周後，許楠在座位上看到江城和陳碧一起走出總裁辦，打開電腦看江城的行事歷，只寫了開會，估計陳碧要向江城匯報零售終端的流程優化計劃。
剛關掉行事歷，打算去茶水間倒杯熱水，手機響，陳碧打給她，讓她現在去會議室開會。
許楠趕到會議室，看到投影上是自己寫的ppt，陳碧沒有提前通知她一起開會，很明顯是江城叫她叫上自己的。
陳碧匯報的ppt，前面二十頁是許楠發給她的，後面五頁，她加上了各個大區銷售數據對比，重點框出西北大區的數據。西北已經連續三年全年銷售達成率只有70%。這些數據，江城早就知道，許楠不明白陳碧做這些無用功是有什麽目的。
陳碧點開最後一頁ppt，她寫的最大的建議是對西北大區總經理陶孟波重新做績效和能力評估，如果第一季度三個月內還無法帶領團隊完成銷售達標，建議公司換人。
江城看完ppt，一聲不吭。好一會，他說，“第一季度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你認為陶孟波能完成第一季的銷售任務？”
陳碧說不能。
江城說，“那就不要拖了。”他問許楠，“你去了一趟西北，陶孟波下面有人能接手他的工作嗎？”
許楠仔細回想陶孟波幾個直接下屬的績效數據以及訪談中各人的表現，說，“我不認為有人能接手。”
江城對陳碧說，“那行，你通知吳為和徐小亮，該換人換人，該招聘的趕緊招聘。”徐小亮是公司渠道零售的副總裁。
流程一點沒改，大區總要換人了。
許楠突然明白，流程優化只是其次，將不合適的人換掉才是江城的真正目的。半年前，江城就對徐小亮說過，西北大區的銷售起不來，不行就換人。江城從不管下屬如何管理下屬，他只是不能接受徐小亮任由西北大區連續三年銷售數據都不達標。
江城不動徐小亮，是因為公司整體銷售任務是達標的。西南，華中和華東三個大區通過自己的超額完成，填補了西北的差額。
陳碧拉上許楠、吳為和徐小亮開會。徐小亮很惱火，他不能質問江城和吳為，他挑選最軟的柿子許楠，“你去了一趟西北，在店鋪待了幾天，你對業務和流程毫無建議，你的建議就是開掉我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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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楠吃完飯回到店鋪，幾個小妹妹問她，“楠姐，你和你男朋友怎麽認識的啊？你男朋友長得好帥，他是做什麽的？”
許楠說，“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幾個小妹妹不相信，“相親還能碰到這樣的帥哥？現在還流行相親嗎？”
許楠微笑，“不試試怎麽知道不會碰到呢。”
結束站店後，許楠去了大區辦公室找各個崗位的人做訪談。辦公室的人員雖不會直接拒絕她，但也只會說些無傷大雅，集團普遍存在的問題。許楠也不在意，仍然一一記錄，在店鋪收集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她完成工作。
許楠在辦公室忙的時候，梁彬獨自去安城的各個景點逛。待許楠結束出差，兩人坐高鐵回了平城。
許楠在家加了兩天班，提交自己寫的流程優化建議報告給陳碧。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報告，可能會有不成熟的地方，但她很滿意自己的工作成果。陳碧一直沒有回覆她的郵件，一直到正式放假前，陳碧也沒有給予她任何反饋。
殷保慧對於許楠假期裏長時間對著電腦的行為提出異議，她說許楠，“你整天對著個電腦，有那麽忙嗎？小梁陪你回來過年，你多陪陪他。”
許楠看向在陪周博然看動漫的梁彬，他從沒抱怨過自己不陪他。
殷保慧低聲問許楠，“他們家人你見過沒？好相處嗎？”
“就見過他姐姐和弟弟，都挺好的。”
“你們說過結婚的事情沒？小梁怎麽想的？”
許楠將她媽推進廚房，“結婚的事情您就別抄心了，時間到了我們自然會結。我心裏有數的。”
殷保慧看她不想多談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只是今年，她特意買了送梁彬媽媽的禮物，她說，“這個艾草枕，是我特意找人做的，送給你媽媽，對老年人身體好。”
回到花城之後，梁彬拎著殷保慧準備的禮物去了梁恒家。三個小孩，三個大人，加上梁彬請的保姆，仍是鬧哄哄的。
吳秀紅說梁彬，“又一年了，趕緊結婚要孩子，我現在身體還能幫你們帶幾年小孩，再拖下去，我還看不看得到你小孩出世？”
“我們不用你帶小孩，你年紀大了喝喝早茶，跳跳廣場舞不好嗎？”
吳秀紅說，“我現在最抄心的就是你結婚生小孩的事，你一天沒結婚有小孩，我哪有心思去跳什麽廣場舞？你安排個時間我見見那女孩子。”
梁彬不和他媽媽爭辯，“行，我訂好時間告訴你，一起吃個飯。”
宇泰今年陪著江城到各個樓層派利是的人變成了陳碧和柳芽，許楠年後第一天上班難得地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
楊蘊雲拎著一袋特產到總裁辦，她倚靠在許楠桌前吃醬牛肉，吃完一包拆第二包，“中午去吃湘菜吧，我最近好喜歡吃辣。”
許楠眼光移到楊蘊雲肚子上，楊蘊雲伸手擋住她眼光，“別瞎想，我沒懷孕。”
許楠說，“雲雲，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想過來陪陪我，可我真地沒什麽的，你快回去領利是。”
“我差那100塊錢的利是？”
“100塊錢夠你吃頓湘菜了吧？”
楊蘊雲端詳她，“你真的沒事？”
“工作上要是遇到這點事就難受，我早就難受死了，你趕緊走吧。”
楊蘊雲故意撞了她一下，走了。
吃過午飯回到公司，許楠特意通過內部通訊錄問陳碧，“linda，關於我年前發給你的終端店鋪的流程優化建議，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如果沒有收到的話，我可以再發一遍。”
陳碧終於回覆她，“看過了，我們晚一點討論。”
到六點，許楠準點下班回家。梁彬廠裏事情多，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家，他抱抱許楠，問她晚上吃的什麽？
許楠說面條。
梁彬說，“我想安排你和我家人一起吃頓飯，你覺得怎麽樣？”
許楠楞了一下，“好啊，什麽時候？”
“周六晚上？”
“行，我要準備些什麽？要不周六先去給你阿媽和弟弟小孩買禮物再去吃飯？”
梁彬本想說什麽都不用買，可為她安心，答應道，“行。”
許楠周六大清早就醒了，想到晚上要見梁彬一家人，她有些緊張。梁彬胳膊橫在她的腰上，不讓她起床。兩人在床上鬧了一陣，許楠出了一身汗，進浴室洗頭洗澡，出來後挑選了條百褶長裙配短靴，上身搭暗紅色的毛衣，看上去像個乖乖女又帶著些俏皮。
梁彬和許楠先到漁民新村，兩人坐在包廂裏等梁家人到來。許楠掏出隨身的鏡子看看妝容和頭發，都不錯。梁彬說，“不用緊張，沒什麽好緊張的。”
最先到的是梁露一家三口，梁彬介紹說梁露老公楊勇在街道辦工作，兩人的女兒叫楊依依，剛上初中。
楊依依乖巧地聽梁露說的，喊許楠，“舅媽。”
許楠拿了個包裝好的藍牙耳機送給她，和她送給陳碧的是同款。
楊依依接過拆開後開心地說，她好多同學都有這款，她很喜歡。
正說著，就看見梁恒牽著個大概六七歲的小女孩走進來，梁恒身後是一個用布背包背著小男孩老婦人，個子中等，但是極瘦。再後面，是一個身材肥胖穿著緊身毛衣抱著小孩的女的，許楠知道那個是潘巧琴。
許楠站了起來，梁彬給幾人互相介紹，吳秀紅上下打量許楠一番，說，“早就讓阿彬帶你來吃飯，他就是不肯。”
許楠笑笑，她送了吳秀紅一件頸部按摩儀，送了阿欣一個正版芭比娃娃，而阿凱，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火車玩具。
潘巧琴對阿欣說，“還不快謝謝阿姨。”
阿欣依偎在潘巧琴身邊細聲細氣地說，“謝謝阿姨。”
吳秀紅在梁彬身邊坐下，梁露一家則坐在了許楠的身側。
服務員上菜後，梁家人安靜地吃東西。吳秀紅專心地餵坐在兒童椅上的阿凱吃飯。梁彬給許楠夾了幾次菜，許楠用手擋了一下後，他沒再給她夾菜。
潘巧琴這時問許楠，“我聽大姐說你是在宇泰工作，具體是做什麽的？”
許楠說，“我做文職類的工作。”
潘巧琴說，“文職類的工作好啊，以後有小孩有時間照顧小孩。”
這話似乎提醒了吳秀紅，她放下餵阿凱的碗，面向許楠說，“我和阿彬說了好多次，趁著我現在身體好，可以幫你們帶小孩，你們抓緊時間啊。”
梁彬說，“要小孩是我麽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安排，你們就不要管了。”
許楠笑笑沒出聲。
梁彬雖和梁恒不如以前親密，但現在也能心平氣和地交流各自生意的情況。梁恒說，“檔口現在客戶多起來了，去年一年還不錯。”頓了頓，他繼續說，“我知道有一些客戶是你介紹來的，謝謝哥。”
梁彬擺擺手，“你好好做，我知道你能做起來的。”
吃完飯，吳秀紅給了許楠一封紅包，許楠笑著接過，說，“謝謝阿姨。”
吳秀紅說，“不用謝，結婚生孩子的事，你和阿彬要抓緊啊。”
許楠還是笑笑。
回程路上，許楠有些懨懨的。還沒結婚梁家人就催生，可以想見要是結婚了自己該有多大的壓力。
梁彬看她一眼，明白家人今天給她很大壓力，他說，“你不要管他們怎麽說，結婚生孩子的事情我們自己說了算。”
許楠沒出聲，結婚了就是一個家庭，怎麽可能如他所說的那麽簡單？
兩人沒再討論這個問題，結婚，生小孩都不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許楠周一上班後，直接去找陳碧，她問陳碧關於零售終端郵件的反饋。陳碧說她看過了。她習慣性先給肯定，“你能看到細節的地方，這一點很好，但是太細節了，反而缺乏從大方向上考慮的點，你要不回去再想想？”
許楠說，“流程就是一個個細節組成的，要優化肯定是細節上的優化，關於你說的大方向上，能否給我一點具體的提示？我不清楚你說的大方向具體是指什麽？”
“例如你改了某一個細節，對於中臺和後臺部門是否存在影響？是否會增加他們的工作量？這些你考慮過嗎？”
許楠心想你這不廢話嗎？我當然考慮過，我已經盡量不給中後臺增加工作量，否則誰會配合你改流程？宇泰做了十幾年的零售，能優化的早就優化過了，靠我們兩個門外漢做流程的優化，先不說方案的可執行性，方案是否能起到正向的作用都未可知。
但是她並不反駁陳碧，只是說，“我再考慮下。”
第二天，許楠將文件改了些段落順序，增加論證對中後臺影響部分，發給陳碧。
她現在並不期待陳碧的回覆，她已經交付她的工作結果，她現在更想看看陳碧如何交付工作成果給江城。
一周後，許楠在座位上看到江城和陳碧一起走出總裁辦，打開電腦看江城的行事歷，只寫了開會，估計陳碧要向江城匯報零售終端的流程優化計劃。
剛關掉行事歷，打算去茶水間倒杯熱水，手機響，陳碧打給她，讓她現在去會議室開會。
許楠趕到會議室，看到投影上是自己寫的ppt，陳碧沒有提前通知她一起開會，很明顯是江城叫她叫上自己的。
陳碧匯報的ppt，前面二十頁是許楠發給她的，後面五頁，她加上了各個大區銷售數據對比，重點框出西北大區的數據。西北已經連續三年全年銷售達成率只有70%。這些數據，江城早就知道，許楠不明白陳碧做這些無用功是有什麽目的。
陳碧點開最後一頁ppt，她寫的最大的建議是對西北大區總經理陶孟波重新做績效和能力評估，如果第一季度三個月內還無法帶領團隊完成銷售達標，建議公司換人。
江城看完ppt，一聲不吭。好一會，他說，“第一季度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你認為陶孟波能完成第一季的銷售任務？”
陳碧說不能。
江城說，“那就不要拖了。”他問許楠，“你去了一趟西北，陶孟波下面有人能接手他的工作嗎？”
許楠仔細回想陶孟波幾個直接下屬的績效數據以及訪談中各人的表現，說，“我不認為有人能接手。”
江城對陳碧說，“那行，你通知吳為和徐小亮，該換人換人，該招聘的趕緊招聘。”徐小亮是公司渠道零售的副總裁。
流程一點沒改，大區總要換人了。
許楠突然明白，流程優化只是其次，將不合適的人換掉才是江城的真正目的。半年前，江城就對徐小亮說過，西北大區的銷售起不來，不行就換人。江城從不管下屬如何管理下屬，他只是不能接受徐小亮任由西北大區連續三年銷售數據都不達標。
江城不動徐小亮，是因為公司整體銷售任務是達標的。西南，華中和華東三個大區通過自己的超額完成，填補了西北的差額。
陳碧拉上許楠、吳為和徐小亮開會。徐小亮很惱火，他不能質問江城和吳為，他挑選最軟的柿子許楠，“你去了一趟西北，在店鋪待了幾天，你對業務和流程毫無建議，你的建議就是開掉我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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