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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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周一下午，紀晴午睡後還是困困頓頓，她拖著酸爽的雙腿慢慢往學校走去。這條路，她已走過多遍，不用看也知道，前面路口拐個彎，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中了。
她正茫茫走著，這時，一只毛色雪白的薩摩耶，突然竄了出來，它占路為王，擋住紀晴的去路。它見紀晴僵在原地不敢靠近，又發起進攻，胖嘟嘟的它，圍著紀晴，歡快地一圈一圈地轉。它蓬松且飽滿的毛發，此刻正溫熱地蹭著紀晴的小腿。
紀晴的心，霎時變得柔軟起來。她想要摸摸它，畢竟這色澤太具誘惑，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像蜻蜓點水般，才碰到，就彈起。
她忙拍拍胸口，還好還好，薩摩耶只是打了個噴嚏。
身旁，忽而傳來悅耳的笑聲。
紀晴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但她不敢回頭看。她只敢在心裏猜測。
下一瞬，身旁的人走到紀晴身前。
她擡頭，果然看見眼裏藏滿星星的常嶼，站在她面前。
只這一眼，她又慌忙低下頭，藏起眼底羞澀，但她心裏卻想著，他家不在這邊啊。趁理智還在，她問：“它是你們家的？”
“不是。”常嶼搖頭，“但我希望它是。”
眉眼間的笑意化開，他看著她。而後，他蹲下來，伸手摸了摸薩摩耶，但好像這只狗狗不喜歡帥哥，它沖著常嶼汪汪叫了兩聲。
“你別激動，我走。”常嶼立即舉起雙手。
紀晴忍住笑意，跟在常嶼身後，繞開薩摩耶。
“你喜歡汪汪啊？”
“也，不是……”紀晴掙紮著。她忽而思緒跳脫，在腦海裏，跟著他的聲音，忍不住念了一遍“汪汪”。唔，好可愛。
“喜歡，但又不敢靠近？”常嶼想起她剛才糾結的模樣。
“哈哈。”紀晴緊張的時候，會發出尷尬的笑聲，“我可能是葉公好龍吧？”
“這樣啊。”常嶼轉臉看向她圓潤的鼻尖，“確實，挺可愛的。”
“啊？”紀晴看了他一眼，心裏的小人又開始手舞足蹈，“我，也不是喜歡，我……”
“這是秘密？”
“不是！”紀晴暗自懊惱，怎麽會被他看見呢！她加快腳步往校門口走。
當年的貓狗之爭，更多的人都表示自己更喜歡貓咪，因為貓咪小小的軟軟的，惹人憐愛。很少會有人說喜歡狗狗，更何況還是薩摩耶這種大型犬。
少女情懷總是詩，誰不希望是首精妙絕倫的五言絕句。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教室，只見唐棠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對紀晴揮著手。
紀晴坐下來後，摸摸她的頭發，輕聲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可能是因為前天吹了風，有點受涼了。”唐棠苦著臉，揉著小腹。
紀晴心下了然，起身接了一杯熱水，給她暖肚子。可能因雌激素大量分泌，唐棠頗為感動，她眼泛淚光，語氣抽噎：“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呢。”
過道上，葉嘉航背著書包大搖大擺地走近，等他看清唐棠眼中晶瑩後，想都沒想就嚷道：“天哪！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唐棠吸吸鼻子，接過紀晴遞過來的面紙，大聲擦去鼻涕。她坐直身體，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嘉航。她將面紙緊緊捏成一團，一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用鼻涕紙砸你的架勢。
兩人對峙時，坐在前桌默默“觀火”的常嶼突然站起來，他搭上葉嘉航肩膀，將腦袋不靈光的人往後排座位拖去。
“你分班表寫好了嗎？給我看看你是怎麽寫的。”唐哲拍著葉嘉航的後背，將他往前推去。
“啊？今天就要交嗎？不是說明天收？”葉嘉航一直回頭，還想八卦。
常嶼忙按住他的腦袋，唐哲順勢擋住他的視線，解釋道：“李老剛剛過來了，他擔心我們會弄丟表格，讓我們早交早了事。”
“哦，這樣啊。”葉嘉航從書包裏拿出分班表，“交給誰啊？”
“當然是我啊！”唐哲接過表格，假模假樣地看了起來。
這麽一鬧，剛才的偶遇，還來不及細想便被紀晴拋到腦後。她一心忙著安慰唐棠，她不知，唐棠趴在她肩頭，看著某人背影，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交完分班表後，學生們迎來整個學期中最繁忙的時間截點。教室裏的學生你來我往，穿梭於各科試卷之中，一幅朝氣蓬勃的景象。
傍晚，紀晴和唐棠吃完晚飯，兩個人坐在座位上對著試卷哈欠連天。教室裏，燈如白晝，但犯困學子東倒西歪地趴在課桌上，這一對比，反而更顯沈悶。
唐棠揉著臉提議道：“要不起來走走呢，越坐越困了。”
兩人起身，向走廊走去。
紀晴漫無目的地趴在走廊上張望，忽地，她被樓下晃動的人影吸引，她忙指給唐棠看。
“唐棠快看，他們是不是在摘東西？”
這棟教學樓的斜對面有一座仿古小亭，它身旁布滿生機勃勃的綠植，幾株紫薇樹，參差錯落地分布在古亭旁。有一株早開的紫薇樹上掛滿了紫紅色的花朵，遠遠看去，雲雲一蓬，讓人心生歡喜，是很熱情的顏色！
此時，一群人正圍著一株枇杷樹。只見樹枝高處，掛著幾顆黃澄澄的果子，想來，枝幹下方的果子早被摘光。
只看那幾位學生，在樹下蹦蹦跳跳，嘭的一聲，有一人，折下一枝枇杷。周圍人影見狀，忙圍了過去，有人摘下果子，咬了一口，只覺酸爽。剎那間，興致全消。樹下幾人，各自散去。
紀晴和唐棠站在走廊上，見證全程。
忽而，唐棠晃著紀晴胳膊，很是激動地說：“沒想到我們學校竟然有枇杷樹！我突然想到那句古文了。”
“什麽？”
“就是那句賊有名的，‘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你不覺得還蠻感人的嗎？”
紀晴輕輕搖頭，她看著樓下樹影，緩緩嘆息：“再怎麽感懷，也挽回不了什麽。”
少女妄言，輕聲顛怪，卻不懂，此去經年，有人可懷可感也是一件幸事。
唐棠點點頭，挽著紀晴，逆著人流往教室走，她想了想說：“也是啊，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比較好，你想吃嗎？”
“啊？”
“枇杷啊，想吃嗎？我去給你摘。”
“可是，你不是要回家嗎？”
“也是哦！沒辦法天大地大我媽最大，回家陪她過個生日，沒準她心情好能賞我不少零花錢呢！”唐棠回到座位，收拾起書包，“那我先回去啦，明天再給你摘果子吃。”
“好，明天見。”
一晚下課，紀晴去了趟衛生間。等她回來，她發現課桌上竟放著一枝枇杷，上面還綴著兩顆圓嘟嘟的枇杷果。
她向四周看去，發現教室裏的學生少了大半，正迷惑著，就聽李一楠說：“紀晴你回來啦！剛剛李老說明天要考試，就不讓我們上二晚了，放我們回去覆習。”
李一楠見她手裏拿著枇杷，又追問：“你剛剛去摘枇杷啦？”
“你怎麽還沒回家？”紀晴輕巧地轉移話題。
“我早上課文不是沒背出來嘛，我想寫完抄寫再回家的。”
“那你寫完了嗎？寫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寫完了，你等我一會，我把書收一下。”
說話間，教室裏，又只坐著幾個留校生。
這邊，常嶼和葉嘉航已經走出校門。
“你說你做好事還不留名，真是的……”葉嘉航對他偷送枇杷的行為很是不恥。
“你懂什麽？”常嶼懶得和他爭辯。
“我是不懂，單身多好啊，是籃球不好玩，還是游戲不好玩？”
“你爸媽要是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你覺得，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常嶼笑著拍拍葉嘉航的肩膀，深深為他感到憂愁。
葉嘉航不以為意，哈哈大笑：“你爸媽要是知道了，倒是會高興的不得了！”
“你在我爸媽面前註意點啊！”常嶼警鈴大響。
“這得看你表現啦。”葉嘉航擠眉弄眼，“哦，對了，開動員大會那天，我看見紀晴媽媽了，我覺得……”說到這，他故意停下來，故作老成地看著常嶼。
“怎麽？”常嶼的心，沈了沈，已有模糊感應。
“就是啊，我感覺啊，紀晴她媽媽……”葉嘉航忽然大力地拍了拍常嶼的肩膀，“不是很好搞定的樣子，你要慎重啊！”
“我就沒想過好嗎？現在階段還是以學習為主。”
“咦！”葉嘉航做出一臉驚詫的模樣，“說得好像你很有把握似的，人家怎麽想的，你都不知道呢？自說自話也能這麽開心？！”
葉嘉航一股腦地說完他的猜測，剛一說完，他就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常嶼被戳破小心思後的憤怒大喊：“葉嘉航！你給我等著！”
年少時，名為喜歡的這份情意，既珍貴又稚嫩。生怕，被風吹散了，被流言擊垮了，只能先藏於心間，然後等待。等我們再長大些，等我們擁有力量後……
少年人在心中期盼，期盼時間，過得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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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周一下午，紀晴午睡後還是困困頓頓，她拖著酸爽的雙腿慢慢往學校走去。這條路，她已走過多遍，不用看也知道，前面路口拐個彎，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中了。
她正茫茫走著，這時，一只毛色雪白的薩摩耶，突然竄了出來，它占路為王，擋住紀晴的去路。它見紀晴僵在原地不敢靠近，又發起進攻，胖嘟嘟的它，圍著紀晴，歡快地一圈一圈地轉。它蓬松且飽滿的毛發，此刻正溫熱地蹭著紀晴的小腿。
紀晴的心，霎時變得柔軟起來。她想要摸摸它，畢竟這色澤太具誘惑，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像蜻蜓點水般，才碰到，就彈起。
她忙拍拍胸口，還好還好，薩摩耶只是打了個噴嚏。
身旁，忽而傳來悅耳的笑聲。
紀晴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但她不敢回頭看。她只敢在心裏猜測。
下一瞬，身旁的人走到紀晴身前。
她擡頭，果然看見眼裏藏滿星星的常嶼，站在她面前。
只這一眼，她又慌忙低下頭，藏起眼底羞澀，但她心裏卻想著，他家不在這邊啊。趁理智還在，她問：“它是你們家的？”
“不是。”常嶼搖頭，“但我希望它是。”
眉眼間的笑意化開，他看著她。而後，他蹲下來，伸手摸了摸薩摩耶，但好像這只狗狗不喜歡帥哥，它沖著常嶼汪汪叫了兩聲。
“你別激動，我走。”常嶼立即舉起雙手。
紀晴忍住笑意，跟在常嶼身後，繞開薩摩耶。
“你喜歡汪汪啊？”
“也，不是……”紀晴掙紮著。她忽而思緒跳脫，在腦海裏，跟著他的聲音，忍不住念了一遍“汪汪”。唔，好可愛。
“喜歡，但又不敢靠近？”常嶼想起她剛才糾結的模樣。
“哈哈。”紀晴緊張的時候，會發出尷尬的笑聲，“我可能是葉公好龍吧？”
“這樣啊。”常嶼轉臉看向她圓潤的鼻尖，“確實，挺可愛的。”
“啊？”紀晴看了他一眼，心裏的小人又開始手舞足蹈，“我，也不是喜歡，我……”
“這是秘密？”
“不是！”紀晴暗自懊惱，怎麽會被他看見呢！她加快腳步往校門口走。
當年的貓狗之爭，更多的人都表示自己更喜歡貓咪，因為貓咪小小的軟軟的，惹人憐愛。很少會有人說喜歡狗狗，更何況還是薩摩耶這種大型犬。
少女情懷總是詩，誰不希望是首精妙絕倫的五言絕句。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教室，只見唐棠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對紀晴揮著手。
紀晴坐下來後，摸摸她的頭發，輕聲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可能是因為前天吹了風，有點受涼了。”唐棠苦著臉，揉著小腹。
紀晴心下了然，起身接了一杯熱水，給她暖肚子。可能因雌激素大量分泌，唐棠頗為感動，她眼泛淚光，語氣抽噎：“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呢。”
過道上，葉嘉航背著書包大搖大擺地走近，等他看清唐棠眼中晶瑩後，想都沒想就嚷道：“天哪！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唐棠吸吸鼻子，接過紀晴遞過來的面紙，大聲擦去鼻涕。她坐直身體，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嘉航。她將面紙緊緊捏成一團，一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用鼻涕紙砸你的架勢。
兩人對峙時，坐在前桌默默“觀火”的常嶼突然站起來，他搭上葉嘉航肩膀，將腦袋不靈光的人往後排座位拖去。
“你分班表寫好了嗎？給我看看你是怎麽寫的。”唐哲拍著葉嘉航的後背，將他往前推去。
“啊？今天就要交嗎？不是說明天收？”葉嘉航一直回頭，還想八卦。
常嶼忙按住他的腦袋，唐哲順勢擋住他的視線，解釋道：“李老剛剛過來了，他擔心我們會弄丟表格，讓我們早交早了事。”
“哦，這樣啊。”葉嘉航從書包裏拿出分班表，“交給誰啊？”
“當然是我啊！”唐哲接過表格，假模假樣地看了起來。
這麽一鬧，剛才的偶遇，還來不及細想便被紀晴拋到腦後。她一心忙著安慰唐棠，她不知，唐棠趴在她肩頭，看著某人背影，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交完分班表後，學生們迎來整個學期中最繁忙的時間截點。教室裏的學生你來我往，穿梭於各科試卷之中，一幅朝氣蓬勃的景象。
傍晚，紀晴和唐棠吃完晚飯，兩個人坐在座位上對著試卷哈欠連天。教室裏，燈如白晝，但犯困學子東倒西歪地趴在課桌上，這一對比，反而更顯沈悶。
唐棠揉著臉提議道：“要不起來走走呢，越坐越困了。”
兩人起身，向走廊走去。
紀晴漫無目的地趴在走廊上張望，忽地，她被樓下晃動的人影吸引，她忙指給唐棠看。
“唐棠快看，他們是不是在摘東西？”
這棟教學樓的斜對面有一座仿古小亭，它身旁布滿生機勃勃的綠植，幾株紫薇樹，參差錯落地分布在古亭旁。有一株早開的紫薇樹上掛滿了紫紅色的花朵，遠遠看去，雲雲一蓬，讓人心生歡喜，是很熱情的顏色！
此時，一群人正圍著一株枇杷樹。只見樹枝高處，掛著幾顆黃澄澄的果子，想來，枝幹下方的果子早被摘光。
只看那幾位學生，在樹下蹦蹦跳跳，嘭的一聲，有一人，折下一枝枇杷。周圍人影見狀，忙圍了過去，有人摘下果子，咬了一口，只覺酸爽。剎那間，興致全消。樹下幾人，各自散去。
紀晴和唐棠站在走廊上，見證全程。
忽而，唐棠晃著紀晴胳膊，很是激動地說：“沒想到我們學校竟然有枇杷樹！我突然想到那句古文了。”
“什麽？”
“就是那句賊有名的，‘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你不覺得還蠻感人的嗎？”
紀晴輕輕搖頭，她看著樓下樹影，緩緩嘆息：“再怎麽感懷，也挽回不了什麽。”
少女妄言，輕聲顛怪，卻不懂，此去經年，有人可懷可感也是一件幸事。
唐棠點點頭，挽著紀晴，逆著人流往教室走，她想了想說：“也是啊，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比較好，你想吃嗎？”
“啊？”
“枇杷啊，想吃嗎？我去給你摘。”
“可是，你不是要回家嗎？”
“也是哦！沒辦法天大地大我媽最大，回家陪她過個生日，沒準她心情好能賞我不少零花錢呢！”唐棠回到座位，收拾起書包，“那我先回去啦，明天再給你摘果子吃。”
“好，明天見。”
一晚下課，紀晴去了趟衛生間。等她回來，她發現課桌上竟放著一枝枇杷，上面還綴著兩顆圓嘟嘟的枇杷果。
她向四周看去，發現教室裏的學生少了大半，正迷惑著，就聽李一楠說：“紀晴你回來啦！剛剛李老說明天要考試，就不讓我們上二晚了，放我們回去覆習。”
李一楠見她手裏拿著枇杷，又追問：“你剛剛去摘枇杷啦？”
“你怎麽還沒回家？”紀晴輕巧地轉移話題。
“我早上課文不是沒背出來嘛，我想寫完抄寫再回家的。”
“那你寫完了嗎？寫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寫完了，你等我一會，我把書收一下。”
說話間，教室裏，又只坐著幾個留校生。
這邊，常嶼和葉嘉航已經走出校門。
“你說你做好事還不留名，真是的……”葉嘉航對他偷送枇杷的行為很是不恥。
“你懂什麽？”常嶼懶得和他爭辯。
“我是不懂，單身多好啊，是籃球不好玩，還是游戲不好玩？”
“你爸媽要是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你覺得，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常嶼笑著拍拍葉嘉航的肩膀，深深為他感到憂愁。
葉嘉航不以為意，哈哈大笑：“你爸媽要是知道了，倒是會高興的不得了！”
“你在我爸媽面前註意點啊！”常嶼警鈴大響。
“這得看你表現啦。”葉嘉航擠眉弄眼，“哦，對了，開動員大會那天，我看見紀晴媽媽了，我覺得……”說到這，他故意停下來，故作老成地看著常嶼。
“怎麽？”常嶼的心，沈了沈，已有模糊感應。
“就是啊，我感覺啊，紀晴她媽媽……”葉嘉航忽然大力地拍了拍常嶼的肩膀，“不是很好搞定的樣子，你要慎重啊！”
“我就沒想過好嗎？現在階段還是以學習為主。”
“咦！”葉嘉航做出一臉驚詫的模樣，“說得好像你很有把握似的，人家怎麽想的，你都不知道呢？自說自話也能這麽開心？！”
葉嘉航一股腦地說完他的猜測，剛一說完，他就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常嶼被戳破小心思後的憤怒大喊：“葉嘉航！你給我等著！”
年少時，名為喜歡的這份情意，既珍貴又稚嫩。生怕，被風吹散了，被流言擊垮了，只能先藏於心間，然後等待。等我們再長大些，等我們擁有力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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