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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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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憂傷

自從佐薇和西奧多·諾特分手之後,格蘭芬多的人群中突然間又多了一份活力,佐薇又開始了《背後靈》的事業。很顯然去年烏姆裏奇一整個學年的諸多管制影響了《背後靈》的發展,而現在,正準備從情傷中走出的佐薇決心讓它更上一層樓。

“真可惜,原本韋斯萊雙子可是我們的大客戶……”佐薇嘆了一口氣,對著羅恩哀怨地說。

“你和我說也沒有用,我又不能把他們找回來。”羅恩拱了拱眉毛,埋頭繼續吃著餐盤裏的香腸。

“那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愛得萊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拿著今早弗雷德剛剛寄來的信來到他們身邊,“弗雷德說,盡管他們現在不能進入學校兜售商品,鄧布利多也不允許將他們的東西帶進學校,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仍然是把戲坊的重要客戶。”

“所以?”佐薇拍了個巴掌,滿臉期待地看向愛得萊德。

愛得萊德把隨信附帶的商品目錄遞給了她,“還要繼續拜托你幫忙刊登廣告,價錢也比之前有了提高。”

“太好了。”佐薇接過那張羊皮紙,興奮極了。

正值十月中旬的周末,也是本學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日子。學校周圍的防範措施越來越嚴密,愛得萊德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去霍格莫德村的機會。這次沒有弗雷德陪著她,反而給了她更多和拉文克勞的同學一起的機會。

只是室外狂風大作,看上去不算是個美麗的天氣。

“要走了,愛得萊德,否則會在外面排很久。”曼蒂從拉文克勞的餐桌旁站起身,喊了喊還在隔壁桌的愛得萊德,他們在來禮堂前就已經穿上長袍,為今天的出行做好了準備。

“來了。”愛得萊德一邊說著,一邊和格蘭芬多的同學揮手告別。

提前離開禮堂是正確的選擇,當他們站在門廳外等待費爾奇時,身後陸陸續續排了許多人。大家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巴不得快一點走上去霍格莫德的車。

愛得萊德的目光停留在了遠處的天空上,不自禁回憶起那場絢麗的煙花,那場景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戴上帽子會好一點。”邁克爾說著,伸出手來幫愛得萊德戴上了巫師長袍的帽子。

等愛得萊德回過神來時,朝身後看去,原來身邊拉文克勞的六年級生們已經都戴上了帽子,“謝謝。”

她剛說完,費爾奇就搓著手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他仍然帶著那個檢測黑魔法的檢測儀,不用說也知道,現在連離開霍格沃茨也需要經過黑魔法檢查。

愛得萊德後頸上的咒印又一次引起了檢測儀的反應,不過這次費爾奇沒有再為難愛得萊德,只是沈默著給她放行。

天氣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冷,愛得萊德沒有再放下過她的帽兜,直到所有人在霍格莫德分散開也沒有。

“我和愛得萊德去蜂蜜公爵糖果店,你們呢?”曼蒂一邊凍得直發抖,一邊沖安東尼他們幾個男生問道。

“我們先去前面的佐科笑話商店看看。”男生們勾肩搭背地湊在一起,或許那樣會讓他們覺得暖和一點。

愛得萊德推開了蜂蜜公爵的門,快走兩步,想要趕緊擺脫屋外的寒冷。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因為散發著乳脂糖香味的屋子像暖爐一般包裹著她們的身體,一瞬間就融化了她們僵硬的關節。

“這裏的人真多……梅林啊,你小心點別撞到我了!”曼蒂沖著從她身邊擠過去的低年級生埋怨道,一邊挽緊了愛得萊德的胳膊。

蜂蜜公爵現在擠滿了學生,“是啊,今天這裏的人比平常多太多了。”愛得萊德和曼蒂來到了裝滿奶糖的貨架前。

“還舍不得把帽子摘掉?”馬爾福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她們的身後傳來,還沒等愛得萊德轉過身來,她頭頂上的帽子就被馬爾福一把扯了下來。

愛得萊德皺起眉頭,回頭瞪了一眼馬爾福。

但他只帶著一抹怪笑,自顧自地說著,“戴上帽子會好一點?”顯然模仿著邁克爾那股沈穩的語氣。潘西·帕金森就在他身邊,依然是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愛得萊德,不過這次又多了一分憤怒。

“你先管好你的獅子狗吧。”愛得萊德把拿在手裏的奶糖放回了貨架上,憤憤地拉著曼蒂離開了他們眼前。

“最近馬爾福好奇怪啊。”曼蒂跟著她,還不忘回頭看了眼馬爾福和帕金森臉上的表情。

“你也覺得他奇怪?”她們在水果糖的貨架前停住,愛得萊德來了興致,一個勁地問,“是發現了他什麽奇怪的舉動嗎?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麽情況嗎?除了馬爾福以外還有別的可疑人物嗎?”

曼蒂搖了搖頭,用一種無力招架的表情攤了攤手,“不是啊,你不覺得這個學期開始馬爾福沒有那麽高調了嗎?而且他……怎麽說呢……”她欲言又止。

愛得萊德沒有插話,只看著她的眼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們的關系最近緩和了不少吧?總覺得他對你的表現比以前更親昵了。自從四年級的聖誕舞會之後,他似乎消停了很久對吧?”曼蒂一直在愛得萊德的身邊,自然也以一種所謂旁觀者清的視角一直註視著他們,“剛才你拉著我走的時候,他可是一直看著我們這邊,用一種幽怨的眼神。”

“那是因為我剛剛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吧,他不是一向都那麽驕傲自大嗎?”愛得萊德聽了她的話,下意識地又看向了剛才所在的奶糖貨架——馬爾福和帕金森已經離開那裏了。

“但我總感覺,那個眼神中少了一股我們想象中的怒氣,反而多了一分失落。”曼蒂抓起一把草莓味的泡泡糖,又拿了一些橙子味、檸檬味的糖果。

“好啦,我們別再說他了。”愛得萊德也隨意地拿了一些青綠色的硬質糖果。

蜂蜜公爵裏的人越來越多,盡管愛得萊德和曼蒂想在溫暖的環境裏多呆一會兒,卻實在不想被流動的人群擠來擠去。

等她們結了賬,終於擠出店門時,卻看到安東尼、泰瑞和邁克爾正站在門前等著她們。

“一個壞消息。”安東尼對曼蒂說,“佐科笑話商店關門了,店門都被木板封死了。”

“那我們去三把掃帚吧,希望那裏還有座位。”曼蒂戴上了帽子,愛得萊德也跟著戴了起來。

他們一行人朝三把掃帚走去,那裏是拯救這次行程最後的機會了。他們不得不承認,街道上的許多店鋪都關上了門,這使霍格莫德之旅的趣味性大大降低。

狂風吹拂他們的臉頰,風中細小的顆粒使愛得萊德難以睜開雙眼,可只是一瞬間,她似乎在迎面走來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看到愛得萊德之後,就像是食死徒看到傲羅,立刻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樣奇怪的舉動反而更加引起了愛得萊德的註意,“蒙頓格斯!”她快走兩步跟了上去,走近了才發現蒙頓格斯手裏還提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提箱,就像是古董店的陳列品。

“你好,愛得萊德……”蒙頓格斯還是停了下來,帶著笑容對愛得萊德眨了眨眼,“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你知道的……我們有很多工作……”

“那沒問題,可你看到我為什麽要逃跑?”這個反應太可疑了。

“因為我現在的任務是個機密,但是卻被你看到了,這可能會造成失誤。如果你不想毀了鄧布利多的計劃,現在就回到你的同學身邊好嗎?”蒙頓格斯下意識地將手裏的提箱掩在身後,“我要走了,別告訴別人你在這裏看到過我!”

他說完便急匆匆地朝著小巷離開了,愛得萊德沒有繼續跟著他,因為她知道如果真的存在他口中所說的任務,跟上去一定會造成負面影響。於是她還是回到了朋友們的身邊,一邊應付他們的疑惑,一邊朝三把掃帚酒吧走去。

等他們終於能在三把掃帚找到一個可以坐下的座位之後,一切又變得安逸了起來,這裏的溫度正合適,也沒有特別多的學生。唯一有些尷尬的是,金妮正在角落裏與她的新男友迪安·托馬斯親熱。

“青春期的男女生總是,呃,怎麽說呢,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別太在意。”愛得萊德註意到了邁克爾的尷尬,低聲在他的耳邊說。

“我覺得這個觀點太過輕浮了,愛得萊德。”邁克爾或許是第一次反駁了愛得萊德的看法,“有一些感情是很長久的……”

愛得萊德怔怔地看著他,似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難道說金妮在邁克爾的心裏有著很重的地位嗎?可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暑假裏金妮在韋斯萊把戲坊評價邁克爾的話,舉起手裏的黃油啤酒喝了一口來緩解氛圍,“好吧,我只是想讓你想開一點。”

沒過幾分鐘,馬爾福和帕金森也走進了三把掃帚,他尋找座位時和愛得萊德眼神交匯,下意識地露出了一種畏難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斂住了。

在三把掃帚餘下的所有時間裏,愛得萊德都緊緊地盯著馬爾福,她最近總是這樣——因為想要抓住他露出破綻的瞬間。不過這一次她還是沒能如願,整個下午,馬爾福都和帕金森有說有笑地坐在那裏,連一步都沒離開過餐桌。

天色漸漸變暗,等愛得萊德返回霍格沃茨城堡時,才聽說了當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格蘭芬多的凱蒂·貝爾被施了黑魔法的項鏈襲擊了。這個消息是哈利告訴她的,為的是向她求證是否一整天都沒有在霍格莫德看到馬爾福的身影,因為他堅信是馬爾福做了這一切。

“我很抱歉,哈利。但是我不能撒謊——”愛得萊德恐怕要說出哈利最不想聽到的話了,“我在蜂蜜公爵第一次遇到了馬爾福,那大概是十一點多的時候。再次看見他是十二點半,在三把掃帚,他在那裏待到了下午三點多。”

“你聽到了吧?馬爾福不可能做到那件事!我們是一點多準備離開霍格莫德的,而利妮說凱蒂大概是一點時去的廁所。”赫敏呵斥著哈利,她很希望哈利能徹底放棄這個想法,這樣他們就能從無盡的猜疑中解脫出來了。

“好!很好!”哈利好像突然間沒有了方向,但是很快轉念一想,又註意到了其他細節,“可是你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你一直盯著他嗎?他中間沒去過廁所這種小事你也知道?”

“實際上,哈利。自從你上次告訴我馬爾福可能是食死徒之後,我一直在盡可能地監視他。今天也是,在三把掃帚時我一直盯著他,一秒鐘也沒把視線移開。”愛得萊德反而成了馬爾福的不在場證明。

“好吧,他總會有別的方法,這是肯定的!肯定有不用離開座位就能辦到這件事的方法。”哈利依然堅定,而身邊的赫敏長嘆了一口氣。

凱蒂第二天就轉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去了,這時候,她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經在學校裏傳遍了,不過具體細節大家並不清楚,也不會知道馬爾福是哈利的指控對象。

到底是誰把項鏈交給了凱蒂仍然是個迷,只是愛得萊德肯定鳳凰社一定在著手調查。她一邊在圖書館的禁書區翻找著和那條項鏈有關的信息,一邊瀏覽著或許以後能用得上的黑魔法知識。

“你需要的是這一本。”斯內普教授把手裏的書放在了愛得萊德的面前,他似乎很清楚愛得萊德的目標是什麽,“學會解咒對你們防禦黑魔法也是一種幫助。”斯內普可能是霍格沃茨裏對黑魔法最有研究的人,也是他及時幫凱蒂阻止了黑魔法的擴散,才救下了凱蒂的性命。

愛得萊德接過那本書,若有所思地脫口而出,“那如果不是為了防禦,而是為了攻擊的黑魔法呢?不可饒恕咒的力量與施咒者的心性和魔力有很大的關聯,那有沒有不受約束的黑魔法呢?”

“不可否認,有。”斯內普的目光中帶著懷疑,“但你準備攻擊誰?神秘人?”

“不……”愛得萊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萬一以後我受到了黑魔法攻擊,我也要保護自己才行……”她趕緊改口道,但斯內普似乎不太相信。

“最好是這樣,布萊克。”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她是否正在觸碰著斯內普教授常說的那個邊界線?是不是再繼續往前就會被那股黑暗的力量吞噬?愛得萊德看著手裏的書本,在她眼中,不管是什麽魔法,只要能以武器的形式被人運用,就沒什麽關系。

她也不是想用黑魔法去傷害誰,只是——愛得萊德攥緊了雙拳,她必須那麽做。

圖書館閉館之前,愛得萊德來到了羅西·塞爾溫女士身邊,她有話想問塞爾溫。

“貝拉是什麽樣的人?”塞爾溫說完,皺起了眉頭。她向平斯女士請示了之後,同愛得萊德來到了圖書館外的走廊上,“貝拉是個瘋狂的女人,她愛上了神秘人,發誓一定會永遠追隨他。她是食死徒裏最瘋狂的一個,做事從來不顧及後果,所以身上背負的罪孽也最多。”

“她怎麽看待雷古勒斯呢?”愛得萊德追問道。

“雷爾離開食死徒時,貝拉破口大罵,並立刻在神秘人面前與雷爾劃清了界限。她這個女人傲慢又自大,我很不喜歡她。”塞爾溫似乎討厭一切與雷古勒斯站在對立面的人。

“那她怎麽看待小天狼星呢?”愛得萊德的表情變得近乎沒有溫度。

“勢不兩立。就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向來不合一樣,他們就沒有哪一點是認同彼此的。正因為如此,她才那麽輕易地對小天狼星下了殺手吧?怎麽了?愛得萊德,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塞爾溫不解地問。

“沒什麽,既然你也不喜歡她,那就沒關系了。”愛得萊德把背包掛在肩頭,“宵禁時間快到了,我先回去了。”她和塞爾溫已經漸漸熟絡了起來,塞爾溫在踐行她說過的話,把愛得萊德當作親生女兒一般關心照顧,而愛得萊德似乎對此也很感恩。

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斯內普教授果然和他們講述了一些和解咒相關的知識。那場面就像是又回到了以往的魔藥課,斯內普教授總是會以先給他們下毒再讓他們自己制作解藥的方式,鍛煉他們的解毒能力。

不過實踐起來愛得萊德就有些不太喜歡了,因為斯內普教授讓他們按照之前的分組,一個人向另一個人施咒,被施咒的那一個人要依靠著自己的能力解開咒語。這就意味著馬爾福將有權力對愛得萊德施任何惡咒,而馬爾福也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Langlock(鎖舌封喉)!”他掏出魔杖對著愛得萊德喊出了這麽一聲。

一瞬間,愛得萊德感覺自己的舌頭被粘在了上顎上,喉嚨似乎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等她嘗試著發聲時也很快就驗證了這個事實。

“怎麽樣?你曾經對我用過的咒語。要怎麽破解呢?還必須是以無聲咒的方式。”馬爾福得意地笑了起來,

愛得萊德有些惱火,但是如果她解不開,那就是技不如人,也由不得她抱怨什麽。這個咒語是斯內普教授以前教她的,但卻沒提起過它的反咒是什麽。愛得萊德先嘗試著在心中默念“Finite Incantatem”,沒想到舌頭立刻恢覆了以往的靈活。

不過她決定逗一逗馬爾福,裝作慌亂的樣子,手忙腳亂。

“解不開嗎?”馬爾福似乎有些驚訝於他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愛得萊德的弱點,但卻有些懷疑,仍然警惕地看著她。

愛得萊德用力地點了點頭,極力表現出她想發出些什麽聲音卻沒有辦法的樣子。

馬爾福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著急卻又埋怨地說,“我以為你什麽都會呢,我也不知道這個咒語怎麽解啊,總不能去找斯內普教授吧?他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亂用這個咒語肯定要……”

他還在說著,愛得萊德立刻用魔杖指向他,快速地念出了,“Petrificus Totalus(統統石化)!”

馬爾福根本沒來及反應,身體就像一座石像一樣變得僵硬,四肢也不聽使喚了。

“要怪就怪你逼我用無聲咒解咒吧。”愛得萊德笑著看向眼前的馬爾福,他的臉上再也不是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了。

“布萊克。”布雷司·紮比尼這時向愛得萊德走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旁已經被變成石像的馬爾福,只輕飄飄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斯拉格霍恩教授讓我把這個給你,”他把一個信封遞給了愛得萊德,“是‘鼻涕蟲俱樂部’聖誕晚會的邀請函,他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別忘了帶一個舞伴。”

紮比尼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馬爾福也一直很想讓斯拉格霍恩教授像重視他們一樣重視馬爾福。現在的情況似乎很具有戲劇性,因為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一直很想拉攏愛得萊德。

“謝謝你。”愛得萊德接過了那封邀請函,盡管她是不可能去參加晚會的。

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粗重的呼吸聲,就好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突然恢覆了呼吸一般。愛得萊德和紮比尼聞聲向那裏看去,馬爾福漲紅了臉,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布萊克!你暗算我……”

“沒有人規定一定要在對方全神貫註的時候施咒吧?”愛得萊德笑了起來。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自從弗雷德從這所學校離開之後,她或許只能從和馬爾福的針鋒相對中找到些許樂趣。什麽時候才能和弗雷德見面呢?愛得萊德每天都在期盼著聖誕節的假期,就連魁地奇比賽對她來說也變得無關緊要了——特別是沒有拉文克勞的比賽。

學院杯比賽的第一組向來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不過這次比賽馬爾福似乎因為什麽特殊的原因將會缺席。愛得萊德很想知道馬爾福在魁地奇比賽的這段時間內想幹什麽,但她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沒辦法弄清楚馬爾福每時每刻都在哪裏、做著什麽,她只能坐在庭院的石椅上,觀察著從城堡到魁地奇球場的這條路上是否出現了馬爾福的身影。

可即便如此也是徒勞,球場那邊傳來的長久呼喊聲意味著比賽已經結束了,愛得萊德也離開庭院,準備朝圖書館走去。

不過在此之前,她先去了城堡二樓的女生盥洗室。剛走進去,就看見桃金娘正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頭發,看上去心情很好。

“嘿,好久不見,桃金娘。”愛得萊德來到她身邊,打開水龍頭,“你很久沒出現在女生盥洗室了,是去了哪裏?”

桃金娘雙手捧著臉,笑得像糖果一樣甜蜜,“我想我戀愛了,真的。”她開心地上躥下跳,又突然湊近了愛得萊德,“他或許是喜歡我的,我們有那麽多共同點……”

“誰?學院裏的其他幽靈嗎?”愛得萊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不是!是個可愛的男孩,他很敏感,他也被人欺負,覺得孤單,沒人說話,他不怕暴露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但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我說過要保密的。”桃金娘談到這裏時,笑得比剛才更燦爛了,就像是守著一個只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好吧,那麽我就先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愛得萊德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盥洗室,向圖書館走去。

直到天色漸暗,愛得萊德才從圖書館離開,最近她已經學習到了很多和黑魔法相關的知識,偶爾也會向斯內普教授提問,一切都在做著準備,因為愛得萊德知道她的機會隨時會到來。

她路過一間空教室時,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哭聲,向裏面仔細一看才發現,赫敏正坐在那裏。

“發生什麽事了?赫敏。”愛得萊德推門進去時,赫敏正好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沒有,我只是……”赫敏一個勁地抹著臉上的眼淚,“我不想哭的,真的……”

“是格蘭芬多輸了比賽嗎?”愛得萊德來到她身邊,關切地拍撫著她的後背,而赫敏只是搖了搖頭。

“哈利和羅恩出什麽事了嗎?”

赫敏繼續搖著頭,“羅恩和拉文德在一起了,他們在公共休息室裏接吻……”她撲進了愛得萊德的懷裏,眼淚止不住地流。

“羅恩?”愛得萊德楞了一下,“等一下——你喜歡羅恩嗎?”

赫敏紅著臉,一邊還在吸著鼻子。

見她沒否認,愛得萊德這才像恍然大悟一般,“我以為你喜歡哈利呢!可是羅恩為什麽會和拉文德在一起,他喜歡拉文德嗎?我平常怎麽沒看出來。”

“拉文德喜歡他,而他又因為金妮的打擊有些心裏不平衡,所以迫切地想要和別人交往。愛得萊德,我一直以為我們從一年級就天天待在一起了……我為了讓他通過魁地奇選拔,還對其他選手用了混淆咒……我真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哭了起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差勁……”

“才沒有呢,羅恩總是意氣用事。”愛得萊德安撫著赫敏的情緒,她從沒見過赫敏這般情緒失控。可是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摟住赫敏的肩膀,給她一個發洩情緒的空間。

或許年輕就是這樣,有人分手、有人戀愛、有人看著喜歡的人被他人搶走,不過也正是因為年輕著,才有活力如此用力地愛著、成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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