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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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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項目

二月二十四日,天氣十分清冷,即使有微弱的日光,也仍然需要穿著棉衣才能免去不斷發抖——這一天終於來了。

“你們說赫敏和羅恩昨天一整夜都沒回寢室?”愛得萊德邊走邊問。

韋斯萊雙子和奧利維亞同她一起朝著第二個項目的賽場走去。

“是的。”喬治抱著他的木箱,沿路見到人就吆喝。

“真是奇怪,秋·張也被叫走了,昨天我和他們在一起——塞德裏克和秋·張。”奧利維亞也正疑惑著,“不過說真的,他們兩個實在是太甜蜜了。我很喜歡秋·張,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典雅的魅力。”

“這麽說,你接受她做你的嫂子?”愛得萊德偷笑著打趣道,四人嘻嘻哈哈地來到了會場。

“下註嗎?下註嗎?小夥子、姑娘們別害羞啊。”弗雷德朝著人群喊道。

“快來下註吧!”喬治配合著他,“三個小夥子……”

“一個小姑娘……”弗雷德接著說。

“四個人下水……”

“四個都能出來嗎?”

“別這麽說,弗雷德。”愛得萊德覺得他們的廣告詞有所不妥,“他們一定都能平安上岸。”

弗雷德沈默了一小會兒,喬治像看熱鬧一般看著他。對於他們倆這樣的惡作劇大王,偶爾毒舌地開開玩笑再正常不過了,即使被人呵斥也從不理會。喬治很想知道,愛得萊德的“管教”會讓弗雷德感到厭煩嗎?

“我的意思是……”愛得萊德見氣氛有些許微妙,趕緊開口解釋道,“我們要有點同情心,對吧?雖然是玩笑話,但如果真的有我們的朋友在比賽中喪生,那就不是一件適合開玩笑的事情了……”

“我明白!”愛得萊德還沒說完,弗雷德就搶先開了口,“是我說話有些不經大腦了。”他的臉上並沒有不悅,反而多了一些反思的意味。

為了用行動證明他並沒有說謊,弗雷德立刻就拉著喬治繼續吆喝了起來。不過之後就再也沒有那麽說過。

等所有人都落座,哈利才匆忙趕到比賽場地。和其他選手對比起來,他似乎準備的並不充分,這讓愛得萊德為他捏了把汗。

盧多站在裁判桌旁,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就像在世界杯賽上那樣,說了句,“聲音洪亮!”於是他的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掠過暗黑色的湖面傳到看臺上,“大家好。昨天晚上,四位勇士都被偷走了一樣非常珍貴的寶貝,現在就在黑湖底。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裏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愛得萊德用弗雷德的望遠鏡觀察著選手席的哈利,他身邊站著穆迪教授,正在盧多說話的時候,他好像吃下去了什麽東西。

尖厲的口哨聲在寒冷靜止的空氣中回響。看臺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沒等哈利反應過來,穆迪教授就把他一把推下了水,愛得萊德的心揪了起來、眉頭緊鎖——難道哈利的比賽就要在此結束了嗎?

空氣短暫地安靜了一下,所有觀眾都在看各位勇士在水下的情況。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如果哈利沒有找到在水下呼吸的辦法,那麽他很快就會返回水面——如果他會游泳的話。愛得萊德正想著,突然從水中竄出了一個身影。他穿著紅色的運動裝,像鯨魚一般躍出水面又沈入水底。

“是哈利!”弗雷德興奮地為他喝彩。

雖然只有一瞬,愛得萊德卻從望遠鏡裏看到了:哈利的腳變成了鴨蹼的形狀,“鴨蹼!鴨蹼指的是哈利!!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麽說,佐薇的占蔔還挺準的……”喬治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水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水面上一直風平浪靜。韋斯萊雙子無聊地講起了他們低年級時和費爾奇鬥智鬥勇的故事,引得旁邊的低年級生們都聽入了迷。

“布萊克小姐……”男人的聲音在愛得萊德的身後響起,她轉過身去,發現站在那裏的居然是萊諾。

“怎麽了?”沒想到萊諾突然又這麽生分地稱呼她,而且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陰沈來形容。

“這是你讓我調查的東西。”萊諾把一個文件袋交給了愛得萊德,“是否還有什麽別的需要我做的?”

弗雷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萊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敵意。

“請你不要再那樣看著我了。”萊諾居然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反駁別人,這與他之前說的那些為人處世之道大相徑庭,“我只不過是布萊克小姐的一個工具罷了。”

愛得萊德拍了拍弗雷德的胳膊,擋在了他們之間,“除了指使你的人以外,我還想你幫我查一查巴蒂·克勞奇先生。如果你了解過英國魔法部,就一定知道他這個人。我想要他和他那個被關進阿茲卡班的兒子的資料。”

“好,不過你答應過我的,這些事情辦完之後……”萊諾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試探愛得萊德的意思。

“我就會給你足以還清特朗布萊家族所有欠債的報酬。”愛得萊德打開資料袋,拿出裏面的幾張羊皮紙瀏覽了起來,“不過你要先有個心理準備。”她大致看了看就把羊皮紙塞回了資料袋,“沒過多久,特朗布萊家就會被這些人當作叛徒,而你,在名義上就永遠地成為了布萊克家的走狗。你應該知道之後你會是什麽樣的處境……”

不可能像克裏斯·博克先生那樣成為布萊克家培養的對象,也永遠失去了那些權貴們的信任。這是愛得萊德給他教訓的手段,可是事到如今,萊諾也別無選擇。他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了看臺。

“為什麽揭穿了他的面具,還要給他這樣翻身的機會呀?”弗雷德不解道,“萬一他還清了欠款東山再起……”

“其實他並不是不可用,只是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打擊。即使還清欠款,特朗布萊家族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恢覆往日的輝煌,再加上他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在權貴中糟糕的名聲。我不可能輕易放過那些企圖和布萊克家對抗的人,那些家夥就不可能放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往後的一兩年他一定會過得十分艱難……”而幫他還清債款,無疑就是賭他是否還有良知和良心,更何況那點錢對現在的布萊克家族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愛得萊德不像韋斯萊雙子這樣沈迷於賭博的快感,但她也並不是不賭之人——她賭的向來是人心。

比賽時間所剩無幾,突然,水面上探出了一個頭來。大家正準備高聲歡呼,卻看見那是芙蓉急迫地上岸,並沒有帶回任何東西。

“她這算是失敗了嗎?”弗雷德透過望遠鏡看向那裏。

芙蓉奔向了馬克西姆女士,無力地哭嚎著——只是離得太遠他們聽不清在說什麽。

沒過多久,塞德裏克就浮出了水面,帶著秋·張一起。

“天吶!”奧利維亞尖叫了起來,“他說的寶貝居然是人!感謝梅林,幹得漂亮塞德!”

“這麽說的話,那羅恩和赫敏……”愛得萊德話音未落,一個半人半鯊的怪物就沖上了岸。退去鯊魚腦袋,才讓人看清那是克魯姆帶著赫敏。

只差哈利了,到目前為止,佐薇的占蔔都還算正確,除了排名好像不太對勁以外。已經超過了比賽時間,還有兩位勇士的“寶貝”沒有被救上岸來,他們會有生命危險嗎?所有人都在緊張這件事情。終於,哈利的頭露出了水面,還帶著羅恩和另一個女孩。

看臺上人聲鼎沸,又叫又嚷,一個個似乎全都站了起來。羅恩和小姑娘雙雙睜開了眼睛,小姑娘看上去驚恐而迷茫,羅恩只是吐出一大口湖水,在明亮的光線下眨了幾下眼睛。

“加布麗!加布麗!她還活著嗎?她受傷了嗎?”芙蓉激動地想要撲下水去,看樣子那個小姑娘應該是她的妹妹。

哈利和羅恩拖著芙蓉的妹妹,蹚水走向岸邊。裁判們都站在那裏望著,二十個人魚像儀仗隊一樣陪伴著他們,嘴裏還尖聲尖氣地唱著難聽的歌。

龐弗雷女士大驚小怪地圍著赫敏、克魯姆、塞德裏克和秋·張團團轉,他們都裹著厚厚的毯子。鄧布利多和盧多·巴格曼微笑地望著哈利和羅恩,珀西臉色煞白,看上去年齡比平常小了好幾歲,急不可耐地沖過來迎接他們。

“至少押塞德裏克肯定沒錯……”弗雷德數著木箱裏的票子,然後做賊心虛一般偷瞟了愛得萊德幾眼。只是她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選手席那邊的情況,無暇顧及弗雷德。

鄧布利多蹲在水邊,正在和那個首領模樣的特別粗野兇狠的女人魚密切交談。鄧布利多發出了人魚在水面上發出的那種尖利刺耳的聲音,顯然,他也會說人魚的話。最後,他站直身子轉向其他裁判說道,“先開個碰頭會再打分吧。”

幾個裁判聚在一起。龐弗雷女士從珀西緊緊拽著的手裏救出羅恩,把他領到哈利和其他人身邊,給了他一條毯子和一些提神劑,然後又過去領來芙蓉和她的妹妹。芙蓉的臉上和胳膊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傷痕,袍子也撕破了,但她似乎毫不介意,也不讓龐弗雷女士替她清理幹凈。

芙蓉和哈利說了兩句,緊接著低下頭,在哈利的每邊面頰上各親了兩口。然後又對羅恩說了些什麽,也親了他幾口。赫敏看上去氣得要命,但就在這時,盧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聲音在他們耳邊突然響起,把他們嚇了一跳,也使看臺上的觀眾頓時安靜下來。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終於做出了決定。人魚女首領默庫斯把湖底下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們,我們決定在滿分為五十分的基礎上,給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庫爾盡管表現出了對泡頭咒的出色運用,但在接近目標時遭到格林迪洛的攻擊,未能成功解救人質。我們給她二十五分。”

看臺上傳來一片掌聲。

芙蓉搖了搖她優美的頭。

“塞德裏克·迪戈裏也采用了泡頭咒,他是第一個帶著人質返回的,但他在規定的一小時時間外超出了一分鐘。”人群中赫奇帕奇的學生們熱烈歡呼,聲音震耳欲聾,“因此,我們給他四十七分。”

“威克多爾·克魯姆運用了變形術,雖不完整,但仍然很有效,他是第二個帶著人質返回的。我們給他四十分。”

卡卡洛夫巴掌拍得格外起勁,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哈利·波特服用了鰓囊草,取得了驚人的效果。”巴格曼繼續說道,“他最後一個返回,遠遠超過了一小時的規定時間。然而,人魚女首領告訴我們,波特先生是第一個找到人質的,他沒能及時返回,是因為他要確保所有的人質都安全返回,而不是只關心他自己的人質。”

羅恩和赫敏都半是遺憾半是同情地望了哈利一眼。

“大多數裁判,”說到這裏,巴格曼非常不滿地掃了卡卡洛夫一眼,“覺得這充分體現了高尚的道德風範。然而……波特先生的分數是四十五分。”

看臺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芙蓉也在用力拍著巴掌,但是克魯姆顯得很不高興。他又想跟赫敏搭話,但她只顧為哈利歡呼喝彩,根本不理睬他。

“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項目將在六月二十四日傍晚進行,”巴格曼繼續說道,“勇士們將提前一個月得知項目的具體內容。感謝大家對勇士們的支持。”

“還有四個月呢!”弗雷德收起了箱子,同愛得萊德一起走下了看臺。

“也好,這樣哈利可以有充分的時間休息休息。”愛得萊德小心翼翼地踩著木質的臺階,下樓時還迎面撞上了馬爾福和帕金森,許久沒有說話的兩人只瞥了彼此一眼,就各顧各地遠離了對方。

這下子佐薇的占蔔完全準確,一時間,她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占蔔大師。許多學生都慕名前去找她占蔔運勢,她也因此發展了副業來保證《背後靈》的運轉。

“你是怎麽發現鰓囊草的?”哈利的慶功宴上,愛得萊德好奇地問了一嘴。

“是納威!”哈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小聲在愛得萊德耳邊說道,“我簡直想誇獎他是草藥學的天才!你敢相信嗎?在比賽前沒多久,他才幫我找到了這個救命的草藥。我剛下水的時候……”

哈利說起在水下的經歷滔滔不絕。第二個項目終於告了一段落,愛得萊德也要開始著手準備集中處理手頭上的幾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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