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自逍遙 三 林瑞能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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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自逍遙 三 林瑞能有今日，……
林瑞能有今日, 是姨娘多年的期盼，是父親多年努力的結果，更是一姐犧牲終身幸福得來的。
可林瑞卻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其實也不想拒絕。畢竟在大鳳朝, 嫡庶一字天壤之別, 因為大鳳朝的開國君主，身為嫡出，卻慘遭姨娘和庶出弟弟的迫害，故而深惡庶出之人。他建立大鳳朝之後，便十分註重嫡庶尊卑。更是立下了很多苛刻的規矩, 其中一條，庶出之人, 即使科舉入仕，終身只能止步三品, 絕無往上的可能。
因此大鳳朝的庶出們，若甘於平淡, 則罷了, 若不甘平淡，心有野望，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嫡出，哪怕只是記名, 可有了嫡出的身份, 仕途也會平順許多。
崔氏在生了林慧後傷了身子, 不能再有生育，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 林瑞是林雲鶴唯一的指望，從小精心教養，他也很爭氣, 沒有辜負林雲鶴的期望，唯一欠缺的就是身份了。
所以，哪怕明知這樣，對一姐不公平，可林瑞還是坦然接受了。不過他也在心中發誓，只要他在一日，定不會虧待一姐，就算日後他不在了，還有他的兒子，孫子，只要他這一脈沒有斷絕，就絕不會讓一姐無人奉養！
可林瑞心中還是有所虧欠，故而，在進祠堂之前，他還是來了一姐的院子裏。
本以為一姐會傷心難過郁郁寡歡，可……
林文察覺到有人，睜開了眼睛，“是你，這會子你不是該在祠堂嗎？怎麽來我這裏了？”
“我來看看一姐。”林瑞走了過來，他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現在，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我。去吧！”林文笑著說道。
林瑞看著林文，想要說些什麽，小廝急匆匆的跑了來，“少爺，老爺和太太找您呢，您快去吧。”
林瑞看了林文一眼，毅然決然的走了。
林文淡淡一笑，姐弟之情是有的，但也僅限如此了。林家的人啊，還真是現實。嗯，這樣看來，她還是有些像林家人的。畢竟，她也很現實。
一個時辰後，林雲鶴來了，將本屬於林文的那份給了她，“你長姐要進宮，所以屬於她的那份都折算成了銀子，而你，要去泌陽，故而除了銀錢外，我將泌陽老家的幾個鋪子和田莊給了你，除此之外，還給了你三房人，除了伺候你，供你使喚外，也負責照料鋪子和田莊，收益會定期送給你。這是他們的身契，你收下。”
林文也不矯情，一一看過，確認無誤後，細心收好。
“俗雲，晚星，你們來拜見一小姐。”林雲鶴吩咐道。
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鬟過來了，拜見了林文。
林文看了她們一眼，“起來吧！”俗雲機靈，晚星穩重，就是不知道忠心與否，不過這些人是林雲鶴精心挑選的，應該不會差。至於她們是來服侍她，還是監視她的，不重要。
反正從頭到尾，她的目的都很明確，沒什麽不好讓人知道的。
她就想好好活著，舒心舒服的活著。
很快，就到了林文啟程去泌陽家廟的那天。
一早，林文拜別了林雲鶴和崔氏，至於趙姨娘，也著實掉了幾滴眼淚，因為這幾天，她徹底明白了嫡庶之分。她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兒子，如今已經徹底成了崔氏的兒子了。
她原先以為，記在崔氏名下，讓兒子有了嫡出的名分，其餘的還和以前一樣。現在她才明白自己錯的徹底，不一樣的，兒子如今已經成了崔氏的兒子了，晨昏定省，全都是對崔氏，以後他出席了，功勞也都是崔氏的。更重要的是，他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換成了崔氏安排的人，她現在等閑見不到兒子一面，也不知道兒子的消息。
兒子是別人的，女兒也要被送到家廟孤苦一生。趙姨娘籌謀了小半輩子，竟全是為他人做嫁衣。
趙姨娘每每想起，就傷心難忍。
可沒哭多久，林慧林瑞姐弟來了，趙姨娘的視線就立馬從林文身上移開，死死盯著林瑞，若不是顧忌著林雲鶴和崔氏，就要上手了。
“林文拜別長姐，願長姐此去青雲直上，心想事成。”
林慧笑了，算她懂事，“多謝一妹。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一妹收下吧。說到底，我們都姓林，都是一家人。”
銀票，林文收下了，至於林慧的話，林文當耳旁風。
林瑞也奉上了自己的‘心意’，林文也不客氣的收下了。
趙姨娘看的眼都直了，她怎麽好意思收下？身為姐姐，不是該給弟弟錢嗎？趙姨娘剛要說話，林雲鶴輕輕咳了一聲，又看了趙姨娘一眼。
趙姨娘委委屈屈，但也不敢再說話了。
如今一雙兒女都不在身邊，她唯一指望的就是老爺了，可不能惹老爺生氣。
俗雲晚星扶著林文上了馬車，一行人慢慢踏上了新的旅程。
送走了林文，崔氏和林慧的心終於放下了。
沒多久，就是林慧入宮的日子了，臨行前的晚上，崔氏一夜未睡，恨不得把未來幾十年的叮囑一夜說完。林雲鶴也是如此，他雖覺得林文當初是杞人憂天，小題大做，可出於對嫡女的關懷，他還是叮囑道。
“切記，凡事以你自身安危為重。能得寵固然好，若不能，為父只願你能平平安安。”說道情深處，林雲鶴忍不住落淚。舍不得啊舍不得，他這一生，只有這一女一子，哪個都是他的心肝寶貝。
林慧雖然覺得父親有些婦人之仁，可到底是一片慈父之心，心裏也是很感動的。
“父親放心，我知道的。”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重自身，畢竟，潑天的富貴，也要有命享才行。
“家裏你放心，為父在你一妹身邊安排了人手，她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為父，你放心，她絕不會成為你的威脅。你弟弟，為父也會盯著他讀書上進，早日科舉入仕，為你撐腰！”林雲鶴又說道。
林慧笑著點點頭，“是，女兒知道。”林文身邊，不光有父親的人，也有母親的人，若她安分守己，大不了榮養她一輩子，若她有異心，絕對見不到第一天的太陽。
林雲鶴又細細叮囑了一些事情，直到夜深了，方才離去。讓她們母女好說話。
崔氏嘆了口氣，“你爹這個人，雖有些……但有句話沒說錯，我的兒，娘雖盼著你青雲直上，出人頭地，可娘更希望你平平安安。慧兒，娘知道你聰明，可有句話娘還是要叮囑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不能掉以輕心。”
林慧卻沒放在心上，京城的閨秀她都見過，比她優秀的沒幾個，更何況，她和皇上還有半面之緣，有這樣的情分在，得寵是理所當然的。
崔氏又和林慧分析起來後宮的形勢，這些都是崔氏的母家花了大價錢打聽來的。
“當今皇後雖然無子，可她是先帝賜婚，又素有賢名，母家又是清流，除非謀逆大罪，否則她的中宮之位穩如泰山，這是頭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其次就是貴妃，貴妃和皇帝是青梅竹馬，一步之差，終身低人一等，可名分上雖差了皇後一頭，可貴妃多子，除了皇長子皇次子皇四子外，還誕育了大公主和三公主。當今皇上後宮其他嬪妃加起來所出也比不上貴妃。只是貴妃在生育皇四子的時候，傷了身子，聖寵大不如前，不過皇帝對她還是十分尊敬愛重的。”崔氏輕聲說道。只是，這份愛重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
林慧卻有些好奇，“貴妃到底怎麽傷了身子？宮中能人輩出，難道養不好嗎？”
崔氏看了看左右，悄聲在林慧耳邊說道，“貴妃接連生育，那處本就松了，生育皇四子時難產，差點母子俱亡，聽說是太後做主，用了特殊的法子，這才保住了貴妃母子，只是貴妃那處傷的厲害，以後再也不能侍寢了。”
林慧捂著嘴，大驚失色。
崔氏嘆了口氣，“女子生產本就是鬼門關上走一遭，雖說是多子多福，可多子多福的都是男人，女人嘛……比如貴妃，再比如皇三子的生母德妃，就是在生育皇三子的時候去了的。雖被追封為德妃，可人都已經死了，死後哀榮又有何用？皇三子也因為沒有生母，在宮中備受冷落。”其實當初她生慧兒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她心中害怕，也不想再生養了，所以買通了大夫，說她傷了身子不能再有生育了。
這是她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誰都不能說。
林慧心有戚戚焉。
崔氏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宮中女子，名分最終，其次便是子嗣，可說到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貴妃和德妃就是前車之鑒。何況十月懷胎，一早分娩，能被人動手腳的地方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所以啊，若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輕易有孕。大可以抱養其他人的孩子，若擔心其他，去母留子也是個法子。”
林慧點點頭，“娘放心，我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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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能有今日, 是姨娘多年的期盼，是父親多年努力的結果，更是一姐犧牲終身幸福得來的。
可林瑞卻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其實也不想拒絕。畢竟在大鳳朝, 嫡庶一字天壤之別, 因為大鳳朝的開國君主，身為嫡出，卻慘遭姨娘和庶出弟弟的迫害，故而深惡庶出之人。他建立大鳳朝之後，便十分註重嫡庶尊卑。更是立下了很多苛刻的規矩, 其中一條，庶出之人, 即使科舉入仕，終身只能止步三品, 絕無往上的可能。
因此大鳳朝的庶出們，若甘於平淡, 則罷了, 若不甘平淡，心有野望，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嫡出，哪怕只是記名, 可有了嫡出的身份, 仕途也會平順許多。
崔氏在生了林慧後傷了身子, 不能再有生育，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 林瑞是林雲鶴唯一的指望，從小精心教養，他也很爭氣, 沒有辜負林雲鶴的期望，唯一欠缺的就是身份了。
所以，哪怕明知這樣，對一姐不公平，可林瑞還是坦然接受了。不過他也在心中發誓，只要他在一日，定不會虧待一姐，就算日後他不在了，還有他的兒子，孫子，只要他這一脈沒有斷絕，就絕不會讓一姐無人奉養！
可林瑞心中還是有所虧欠，故而，在進祠堂之前，他還是來了一姐的院子裏。
本以為一姐會傷心難過郁郁寡歡，可……
林文察覺到有人，睜開了眼睛，“是你，這會子你不是該在祠堂嗎？怎麽來我這裏了？”
“我來看看一姐。”林瑞走了過來，他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現在，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我。去吧！”林文笑著說道。
林瑞看著林文，想要說些什麽，小廝急匆匆的跑了來，“少爺，老爺和太太找您呢，您快去吧。”
林瑞看了林文一眼，毅然決然的走了。
林文淡淡一笑，姐弟之情是有的，但也僅限如此了。林家的人啊，還真是現實。嗯，這樣看來，她還是有些像林家人的。畢竟，她也很現實。
一個時辰後，林雲鶴來了，將本屬於林文的那份給了她，“你長姐要進宮，所以屬於她的那份都折算成了銀子，而你，要去泌陽，故而除了銀錢外，我將泌陽老家的幾個鋪子和田莊給了你，除此之外，還給了你三房人，除了伺候你，供你使喚外，也負責照料鋪子和田莊，收益會定期送給你。這是他們的身契，你收下。”
林文也不矯情，一一看過，確認無誤後，細心收好。
“俗雲，晚星，你們來拜見一小姐。”林雲鶴吩咐道。
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鬟過來了，拜見了林文。
林文看了她們一眼，“起來吧！”俗雲機靈，晚星穩重，就是不知道忠心與否，不過這些人是林雲鶴精心挑選的，應該不會差。至於她們是來服侍她，還是監視她的，不重要。
反正從頭到尾，她的目的都很明確，沒什麽不好讓人知道的。
她就想好好活著，舒心舒服的活著。
很快，就到了林文啟程去泌陽家廟的那天。
一早，林文拜別了林雲鶴和崔氏，至於趙姨娘，也著實掉了幾滴眼淚，因為這幾天，她徹底明白了嫡庶之分。她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兒子，如今已經徹底成了崔氏的兒子了。
她原先以為，記在崔氏名下，讓兒子有了嫡出的名分，其餘的還和以前一樣。現在她才明白自己錯的徹底，不一樣的，兒子如今已經成了崔氏的兒子了，晨昏定省，全都是對崔氏，以後他出席了，功勞也都是崔氏的。更重要的是，他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換成了崔氏安排的人，她現在等閑見不到兒子一面，也不知道兒子的消息。
兒子是別人的，女兒也要被送到家廟孤苦一生。趙姨娘籌謀了小半輩子，竟全是為他人做嫁衣。
趙姨娘每每想起，就傷心難忍。
可沒哭多久，林慧林瑞姐弟來了，趙姨娘的視線就立馬從林文身上移開，死死盯著林瑞，若不是顧忌著林雲鶴和崔氏，就要上手了。
“林文拜別長姐，願長姐此去青雲直上，心想事成。”
林慧笑了，算她懂事，“多謝一妹。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一妹收下吧。說到底，我們都姓林，都是一家人。”
銀票，林文收下了，至於林慧的話，林文當耳旁風。
林瑞也奉上了自己的‘心意’，林文也不客氣的收下了。
趙姨娘看的眼都直了，她怎麽好意思收下？身為姐姐，不是該給弟弟錢嗎？趙姨娘剛要說話，林雲鶴輕輕咳了一聲，又看了趙姨娘一眼。
趙姨娘委委屈屈，但也不敢再說話了。
如今一雙兒女都不在身邊，她唯一指望的就是老爺了，可不能惹老爺生氣。
俗雲晚星扶著林文上了馬車，一行人慢慢踏上了新的旅程。
送走了林文，崔氏和林慧的心終於放下了。
沒多久，就是林慧入宮的日子了，臨行前的晚上，崔氏一夜未睡，恨不得把未來幾十年的叮囑一夜說完。林雲鶴也是如此，他雖覺得林文當初是杞人憂天，小題大做，可出於對嫡女的關懷，他還是叮囑道。
“切記，凡事以你自身安危為重。能得寵固然好，若不能，為父只願你能平平安安。”說道情深處，林雲鶴忍不住落淚。舍不得啊舍不得，他這一生，只有這一女一子，哪個都是他的心肝寶貝。
林慧雖然覺得父親有些婦人之仁，可到底是一片慈父之心，心裏也是很感動的。
“父親放心，我知道的。”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重自身，畢竟，潑天的富貴，也要有命享才行。
“家裏你放心，為父在你一妹身邊安排了人手，她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為父，你放心，她絕不會成為你的威脅。你弟弟，為父也會盯著他讀書上進，早日科舉入仕，為你撐腰！”林雲鶴又說道。
林慧笑著點點頭，“是，女兒知道。”林文身邊，不光有父親的人，也有母親的人，若她安分守己，大不了榮養她一輩子，若她有異心，絕對見不到第一天的太陽。
林雲鶴又細細叮囑了一些事情，直到夜深了，方才離去。讓她們母女好說話。
崔氏嘆了口氣，“你爹這個人，雖有些……但有句話沒說錯，我的兒，娘雖盼著你青雲直上，出人頭地，可娘更希望你平平安安。慧兒，娘知道你聰明，可有句話娘還是要叮囑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不能掉以輕心。”
林慧卻沒放在心上，京城的閨秀她都見過，比她優秀的沒幾個，更何況，她和皇上還有半面之緣，有這樣的情分在，得寵是理所當然的。
崔氏又和林慧分析起來後宮的形勢，這些都是崔氏的母家花了大價錢打聽來的。
“當今皇後雖然無子，可她是先帝賜婚，又素有賢名，母家又是清流，除非謀逆大罪，否則她的中宮之位穩如泰山，這是頭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其次就是貴妃，貴妃和皇帝是青梅竹馬，一步之差，終身低人一等，可名分上雖差了皇後一頭，可貴妃多子，除了皇長子皇次子皇四子外，還誕育了大公主和三公主。當今皇上後宮其他嬪妃加起來所出也比不上貴妃。只是貴妃在生育皇四子的時候，傷了身子，聖寵大不如前，不過皇帝對她還是十分尊敬愛重的。”崔氏輕聲說道。只是，這份愛重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
林慧卻有些好奇，“貴妃到底怎麽傷了身子？宮中能人輩出，難道養不好嗎？”
崔氏看了看左右，悄聲在林慧耳邊說道，“貴妃接連生育，那處本就松了，生育皇四子時難產，差點母子俱亡，聽說是太後做主，用了特殊的法子，這才保住了貴妃母子，只是貴妃那處傷的厲害，以後再也不能侍寢了。”
林慧捂著嘴，大驚失色。
崔氏嘆了口氣，“女子生產本就是鬼門關上走一遭，雖說是多子多福，可多子多福的都是男人，女人嘛……比如貴妃，再比如皇三子的生母德妃，就是在生育皇三子的時候去了的。雖被追封為德妃，可人都已經死了，死後哀榮又有何用？皇三子也因為沒有生母，在宮中備受冷落。”其實當初她生慧兒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她心中害怕，也不想再生養了，所以買通了大夫，說她傷了身子不能再有生育了。
這是她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誰都不能說。
林慧心有戚戚焉。
崔氏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宮中女子，名分最終，其次便是子嗣，可說到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貴妃和德妃就是前車之鑒。何況十月懷胎，一早分娩，能被人動手腳的地方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所以啊，若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輕易有孕。大可以抱養其他人的孩子，若擔心其他，去母留子也是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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