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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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擺渡車在白色小樓前面停了下來, 六棟白色小樓，每棟都有七層高。
心喬擡頭看了看，眼前最近這一棟小樓側面寫著紅色的“南區1棟”的字樣, 正面的大門前還有路標, 寫著“強化系治療部”。
心喬聽羅隱老師說，有八位志願者就在這強化系治療部裏。
“我帶你們進去走一圈, 遇到目標我會點出來。”
羅隱老師在前領路，帶著心喬和小青走進強化系治療部。
“這裏雖然不能治愈他們的迷宮病，但是可以做些幹預，提升大家的生活質量。”
羅隱老師說著，很快，心喬就看到一位坐著輪椅的大爺。
大爺穿著病號服，應該是在治療期間出來透氣放風的。
羅隱老師打了個手勢, 看來這位大爺不是志願者。
“過分, 太過分了。”
大爺不知再看什麽節目, 氣得連連搖頭，他用左手撩了一下光頭。
心喬發現大爺的動作很僵硬，對方左手的手指全部擰在一起, 好像攥著什麽東西一樣，無法張開。擦過頭皮的時候，只能用手指背勉強刮一刮。
除了左手, 大爺的雙腿也不對勁, 他大腿上的肌肉跟著說話的節奏，總會一跳一跳的，好像抽筋一樣。
就這麽觀察的時候, 心喬仿佛看到了什麽東西, 在大爺的身上流動, 是一股黑色的霧氣，在大爺的體內撞來撞去。
心喬甩甩頭，霧氣從她視野中消失不見。
“哎？小夥子，你是老張的學生吧？”
大爺一眼就認出了羅隱老師，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然後就是拉拉家常，長輩三連，工作怎麽樣，有沒有對象，啥時候結婚，沒對象給你介紹一個。
聽兩人的談話，心喬才發現這位前輩也是擁有國際執業資格的獵人前輩，只是他並沒有參加治療實驗，所以不屬於志願者。
“對了，小羅啊，你們獵務廳可得管管這個事啊，還有協會，我得給你們反映反映。”
大爺說著拿起手機，打開外放，放出剛才在看的視頻。
陪著災難BGM，視頻播放了一段新聞內容。
“國際獵人協會擬調整國際執業資格年度審查細則，暫停退役獵人的國際執業資格……”
大爺怕幾人聽不明白，還額外補充道：
“現在他說暫停，等沒人反對，他就要改成取消了。”
“這是沖我們來的啊，誰不知道最寶貝這個資格的，就是我們常雲啊。”
大爺的腿又抽動了幾下，氣得擡起手直撓頭皮。
心喬又一次看到了黑色的霧氣，霧氣撞擊著大爺的胸膛。
告別大爺，心喬跟著羅隱老師進入了治療部的大樓內部。
“老師，國際執業資格真的會被取消嗎？”
小青問道。心喬同樣擔心這個問題。
“有可能，起碼有人在往這個方向發力。”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如果有機會，就要盡快抓住。”
“好了，不用多想，其他事有別的同事會辦，咱們做好自己的。記住我的手勢，我會提醒你們志願者的位置。”
羅隱老師說道。
心喬跟在羅隱老師後面，看著羅隱老師的手勢。
很快，她們在一樓大廳見到了第一位志願者。
是一位女士，狀態看起來比較好，也沒有穿著病號服，是陪著丈夫來做治療的。
跟著羅隱老師的手勢，心喬觀察那位女士。
她發現女士的身上，也有一團黑色霧氣，繞著女士的胸口運行著。
接著是第二位志願者，女士的丈夫。
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是那位男士身姿挺拔，步伐矯健，看不出有問題的樣子。
不過在心喬的眼中，一股稍濃郁一些的黑色霧氣，正在繞著男士的胸口旋轉。
心喬有點明白了，黑氣旋轉表示沒有處於急性發病期，撞擊就表示迷宮病正在發作。
走過一樓的接待大廳，心喬來到治療區，寬敞明亮的治療大廳裏，幾十臺膠囊型的治療設備正在運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穿著藍色工裝的工程師交談著，給一臺設備更換能源箱。
心喬看見那箱子裏放著一顆顆魔石，就像巧克力盒子一樣。
“註意，那是第三位。”
羅隱老師看向設備旁的工程師。
心喬在工程師的胸口，看到了同樣的黑色霧氣。
“這幾位都是側重心能系的，所以他們的癥狀也在心能上。獵人的類型劃分，你們應該覆習過。”
羅隱老師說道。
“嗯，強化系，心能系，感知系，對應獵人三大項：體、心、感。”
小青回答。
羅隱老師目光看向心喬。
心喬趕緊點頭。
“小青說得對！”
“獵人側重於哪個方向，迷宮病就會幹擾哪個方向。”
“所以強化系的獵人，體受的影響最大。”
按照羅隱老師的解說，心喬很快看到了另外四位志願者，兩男兩女，正在膠囊一樣的設備中接受治療。
這四人都是強化系獵人，受迷宮病的影響也很明顯。
第一位女士的皮膚完全變成了黑褐色，就像冷卻後火山巖一樣，粗糙、僵硬。
第二位是男士，他的上身肌肉發達，雙腿卻瘦得皮包骨。
第三位同樣是男士，他的右肩上長著奇怪的白色外殼，像是牛角外骨骼那樣，以至於他的病號服必須齊肩裁剪，那牛角的刃是向內彎彎，這意味著它必須不停修剪，否則就會紮穿自己的胸口。
最後一位女士，癥狀稍微隱蔽，但是當心喬跟著黑氣的碰撞去尋找，很快女士的手指上看到了問題，她的手是完全僵直展開的，像兩把扇子一樣。
“老師，我能看到黑色的霧，在他們身上游動。”
心喬把進入園區後的變化都告訴了羅隱老師。
羅隱老師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給心喬指了幾個人，問她能否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黑色霧氣。
“看不到。”
心喬搖頭。
“但他們都患有迷宮病。”
羅隱老師說道。
心喬明白了，她並不能看到所有病人身上的霧氣，不過這意味著什麽呢？
“會不會是你只能看見可以治療的，那些看不到的可能是還治不了？”
小青說道。
“就好像老虎看到兔子，就知道那個可以吃，看到大象，就知道現在吃不了。”
小青說得對啊。
心喬豁然開朗。
羅隱老師表示還要再到夢境裏求證一下。
接下來，羅隱老師帶著心喬和小青，見了剩下的幾位志願者。
她們從強化系的大樓，一直走到感知系的大樓，幾乎見過了所有志願者，只差最後一位。
“李躍去湖心島了？”
心喬記起那位從陽臺掉下來的男生，如果可以，心喬很想幫對方一次，她覺得自己曾經有過和李躍相似的處境。
如果沒有人拉一下，可能就會徹底墜落下去。
一行人前往湖心島，她們在這裏見到了李躍。
在湖心島的一處公園露臺上，李躍坐在輪椅上，看著天空。
他註視著太陽的方向，但是太陽卻藏在雲層後面，不肯露下一絲陽光。
“要下雨了，咱們該回去。”
護工姐姐過來，詢問李躍的意見。
李躍沒有說話，他的手懸在輪椅上，像是在猶豫不決，不知該進還是退。
心喬走上臺階，看見李躍。
遺憾的是，心喬沒能從李躍的身上看到黑色霧氣，纏繞獵人之心的黑色霧氣，心喬看不到，這很可能意味著心喬目前沒有能力治療李躍的迷宮病的癥狀。
李躍的癥狀已經很嚴重，即便沒有心喬那樣的視覺，普通人也能從李躍的眼部看到一些灰色的霧，像是在蒸發的水蒸氣，從他的眼罩下面升騰而出。
羅隱老師說，那種癥狀對感知系的獵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就好像有人在不間斷的刺激你的感官，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忍受噪音汙染。
睡不好、吃不下，並且再也無法動用獵人的力量，所有的天賦都離你而去，曾經最熱愛的、為止奮鬥的事業再也和你無關。
羅隱老師說，那感覺就像一無所有了。
“但你不是一無所有，李躍。”
“那些你幫助過的人，正在幫助更多的人，他們也在掛念你。”
心喬聽到護工姐姐的聲音，她都感到動容了。
這時候，李躍的身上似乎出現了一道黑霧，一閃而逝。
心喬仔細眨眼，她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剛才那一瞬間真的出現了，一道黑霧，就繞著李躍的胸口，轉了大概半圈就消失了。
這是什麽意思？
介於能治和不能治之間？
到此，所有志願者都見過了。
羅隱老師沒有讓心喬和李躍直接接觸，她們只是上到露臺的另一邊，假裝拍了兩張合影就離開了。
“二十位志願者，有幾位能看見黑霧？”
在返回住所的路上，羅隱老師問道。
“十五位，算李躍的話有十六位。”
心喬回答。
“那就算十六位。”
“你們回家好好覆習，我去確認一些事情，晚上記得喚醒我。”
心喬和小青被羅隱老師直接送到了艾卓娜姐姐的家裏，這讓兩人第一次有了被家長送上學的感覺。
上午剩下的時間，心喬一直在艾卓娜姐姐的家裏覆習，聽課、做題，按部就班準備筆試考核，學習獵人相關知識、社會基本常識、語言邏輯、數值計算。
心喬起初以為自己會被治療的事分心，但她處理得很好。
也許這是笨蛋的好處，她無法同時關註太多事情，她只能在一個時段，做好一件。在這個白天，她要做的就是學習。
專註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九點半，今天的課程結束了。
心喬收拾書回家，小青在她身邊，提醒今晚可以做的刷題計劃。
這時手機上彈出了一條新聞，提醒她今晚還有一個治療計劃。
“……國際獵人協會采納了六國獵人協會代表的提案，將對《國際執業資格條例》進行修訂，更改資格生效條件，因各種原因提前退役的獵人，將不再享有國際執業資格提供的迷宮權利，僅保留榮譽稱號……”
“……新修訂條例將於明年1月生效……”
明年一月，那些患有迷宮病的獵人的國際執業資格就會失效。
如果心喬真的有能力治愈這些患者，她要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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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喬擡頭看了看，眼前最近這一棟小樓側面寫著紅色的“南區1棟”的字樣, 正面的大門前還有路標, 寫著“強化系治療部”。
心喬聽羅隱老師說，有八位志願者就在這強化系治療部裏。
“我帶你們進去走一圈, 遇到目標我會點出來。”
羅隱老師在前領路，帶著心喬和小青走進強化系治療部。
“這裏雖然不能治愈他們的迷宮病，但是可以做些幹預，提升大家的生活質量。”
羅隱老師說著，很快，心喬就看到一位坐著輪椅的大爺。
大爺穿著病號服，應該是在治療期間出來透氣放風的。
羅隱老師打了個手勢, 看來這位大爺不是志願者。
“過分, 太過分了。”
大爺不知再看什麽節目, 氣得連連搖頭，他用左手撩了一下光頭。
心喬發現大爺的動作很僵硬，對方左手的手指全部擰在一起, 好像攥著什麽東西一樣，無法張開。擦過頭皮的時候，只能用手指背勉強刮一刮。
除了左手, 大爺的雙腿也不對勁, 他大腿上的肌肉跟著說話的節奏，總會一跳一跳的，好像抽筋一樣。
就這麽觀察的時候, 心喬仿佛看到了什麽東西, 在大爺的身上流動, 是一股黑色的霧氣，在大爺的體內撞來撞去。
心喬甩甩頭，霧氣從她視野中消失不見。
“哎？小夥子，你是老張的學生吧？”
大爺一眼就認出了羅隱老師，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然後就是拉拉家常，長輩三連，工作怎麽樣，有沒有對象，啥時候結婚，沒對象給你介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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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羅啊，你們獵務廳可得管管這個事啊，還有協會，我得給你們反映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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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獵人協會擬調整國際執業資格年度審查細則，暫停退役獵人的國際執業資格……”
大爺怕幾人聽不明白，還額外補充道：
“現在他說暫停，等沒人反對，他就要改成取消了。”
“這是沖我們來的啊，誰不知道最寶貝這個資格的，就是我們常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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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喬又一次看到了黑色的霧氣，霧氣撞擊著大爺的胸膛。
告別大爺，心喬跟著羅隱老師進入了治療部的大樓內部。
“老師，國際執業資格真的會被取消嗎？”
小青問道。心喬同樣擔心這個問題。
“有可能，起碼有人在往這個方向發力。”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如果有機會，就要盡快抓住。”
“好了，不用多想，其他事有別的同事會辦，咱們做好自己的。記住我的手勢，我會提醒你們志願者的位置。”
羅隱老師說道。
心喬跟在羅隱老師後面，看著羅隱老師的手勢。
很快，她們在一樓大廳見到了第一位志願者。
是一位女士，狀態看起來比較好，也沒有穿著病號服，是陪著丈夫來做治療的。
跟著羅隱老師的手勢，心喬觀察那位女士。
她發現女士的身上，也有一團黑色霧氣，繞著女士的胸口運行著。
接著是第二位志願者，女士的丈夫。
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是那位男士身姿挺拔，步伐矯健，看不出有問題的樣子。
不過在心喬的眼中，一股稍濃郁一些的黑色霧氣，正在繞著男士的胸口旋轉。
心喬有點明白了，黑氣旋轉表示沒有處於急性發病期，撞擊就表示迷宮病正在發作。
走過一樓的接待大廳，心喬來到治療區，寬敞明亮的治療大廳裏，幾十臺膠囊型的治療設備正在運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穿著藍色工裝的工程師交談著，給一臺設備更換能源箱。
心喬看見那箱子裏放著一顆顆魔石，就像巧克力盒子一樣。
“註意，那是第三位。”
羅隱老師看向設備旁的工程師。
心喬在工程師的胸口，看到了同樣的黑色霧氣。
“這幾位都是側重心能系的，所以他們的癥狀也在心能上。獵人的類型劃分，你們應該覆習過。”
羅隱老師說道。
“嗯，強化系，心能系，感知系，對應獵人三大項：體、心、感。”
小青回答。
羅隱老師目光看向心喬。
心喬趕緊點頭。
“小青說得對！”
“獵人側重於哪個方向，迷宮病就會幹擾哪個方向。”
“所以強化系的獵人，體受的影響最大。”
按照羅隱老師的解說，心喬很快看到了另外四位志願者，兩男兩女，正在膠囊一樣的設備中接受治療。
這四人都是強化系獵人，受迷宮病的影響也很明顯。
第一位女士的皮膚完全變成了黑褐色，就像冷卻後火山巖一樣，粗糙、僵硬。
第二位是男士，他的上身肌肉發達，雙腿卻瘦得皮包骨。
第三位同樣是男士，他的右肩上長著奇怪的白色外殼，像是牛角外骨骼那樣，以至於他的病號服必須齊肩裁剪，那牛角的刃是向內彎彎，這意味著它必須不停修剪，否則就會紮穿自己的胸口。
最後一位女士，癥狀稍微隱蔽，但是當心喬跟著黑氣的碰撞去尋找，很快女士的手指上看到了問題，她的手是完全僵直展開的，像兩把扇子一樣。
“老師，我能看到黑色的霧，在他們身上游動。”
心喬把進入園區後的變化都告訴了羅隱老師。
羅隱老師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給心喬指了幾個人，問她能否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黑色霧氣。
“看不到。”
心喬搖頭。
“但他們都患有迷宮病。”
羅隱老師說道。
心喬明白了，她並不能看到所有病人身上的霧氣，不過這意味著什麽呢？
“會不會是你只能看見可以治療的，那些看不到的可能是還治不了？”
小青說道。
“就好像老虎看到兔子，就知道那個可以吃，看到大象，就知道現在吃不了。”
小青說得對啊。
心喬豁然開朗。
羅隱老師表示還要再到夢境裏求證一下。
接下來，羅隱老師帶著心喬和小青，見了剩下的幾位志願者。
她們從強化系的大樓，一直走到感知系的大樓，幾乎見過了所有志願者，只差最後一位。
“李躍去湖心島了？”
心喬記起那位從陽臺掉下來的男生，如果可以，心喬很想幫對方一次，她覺得自己曾經有過和李躍相似的處境。
如果沒有人拉一下，可能就會徹底墜落下去。
一行人前往湖心島，她們在這裏見到了李躍。
在湖心島的一處公園露臺上，李躍坐在輪椅上，看著天空。
他註視著太陽的方向，但是太陽卻藏在雲層後面，不肯露下一絲陽光。
“要下雨了，咱們該回去。”
護工姐姐過來，詢問李躍的意見。
李躍沒有說話，他的手懸在輪椅上，像是在猶豫不決，不知該進還是退。
心喬走上臺階，看見李躍。
遺憾的是，心喬沒能從李躍的身上看到黑色霧氣，纏繞獵人之心的黑色霧氣，心喬看不到，這很可能意味著心喬目前沒有能力治療李躍的迷宮病的癥狀。
李躍的癥狀已經很嚴重，即便沒有心喬那樣的視覺，普通人也能從李躍的眼部看到一些灰色的霧，像是在蒸發的水蒸氣，從他的眼罩下面升騰而出。
羅隱老師說，那種癥狀對感知系的獵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就好像有人在不間斷的刺激你的感官，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忍受噪音汙染。
睡不好、吃不下，並且再也無法動用獵人的力量，所有的天賦都離你而去，曾經最熱愛的、為止奮鬥的事業再也和你無關。
羅隱老師說，那感覺就像一無所有了。
“但你不是一無所有，李躍。”
“那些你幫助過的人，正在幫助更多的人，他們也在掛念你。”
心喬聽到護工姐姐的聲音，她都感到動容了。
這時候，李躍的身上似乎出現了一道黑霧，一閃而逝。
心喬仔細眨眼，她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剛才那一瞬間真的出現了，一道黑霧，就繞著李躍的胸口，轉了大概半圈就消失了。
這是什麽意思？
介於能治和不能治之間？
到此，所有志願者都見過了。
羅隱老師沒有讓心喬和李躍直接接觸，她們只是上到露臺的另一邊，假裝拍了兩張合影就離開了。
“二十位志願者，有幾位能看見黑霧？”
在返回住所的路上，羅隱老師問道。
“十五位，算李躍的話有十六位。”
心喬回答。
“那就算十六位。”
“你們回家好好覆習，我去確認一些事情，晚上記得喚醒我。”
心喬和小青被羅隱老師直接送到了艾卓娜姐姐的家裏，這讓兩人第一次有了被家長送上學的感覺。
上午剩下的時間，心喬一直在艾卓娜姐姐的家裏覆習，聽課、做題，按部就班準備筆試考核，學習獵人相關知識、社會基本常識、語言邏輯、數值計算。
心喬起初以為自己會被治療的事分心，但她處理得很好。
也許這是笨蛋的好處，她無法同時關註太多事情，她只能在一個時段，做好一件。在這個白天，她要做的就是學習。
專註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九點半，今天的課程結束了。
心喬收拾書回家，小青在她身邊，提醒今晚可以做的刷題計劃。
這時手機上彈出了一條新聞，提醒她今晚還有一個治療計劃。
“……國際獵人協會采納了六國獵人協會代表的提案，將對《國際執業資格條例》進行修訂，更改資格生效條件，因各種原因提前退役的獵人，將不再享有國際執業資格提供的迷宮權利，僅保留榮譽稱號……”
“……新修訂條例將於明年1月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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