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愛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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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老愛幼
“娘，爺爺和爹還沒回來麽？”徐三寶往屋裏張望。
趙氏意外小兒子怎麽會回來，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就看到跟在一旁的安暖。
安暖乖巧喊人：“伯母好。”
趙氏捏安暖臉頰，樂呵呵問：“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麽沒見過你？”
“娘你別問了，”徐三寶想起村民在山上欺負安暖和劉秋時說的話，下意識隱瞞安暖的身份，“這是我朋友，我們還沒吃飯呢。”
“來來來，你們先吃。”趙氏把安暖抱到凳子上，給兩人盛了飯。
安暖端著碗，疑惑問：“伯母你不和我們一起吃麽？”
趙氏搖頭：“你們先吃，我等他們回來再吃。”
安暖放下碗，坐直說：“大人沒吃，小孩子不能先吃。”
這是劉秋教給她的。
徐三寶扒飯扒到一半聽到這句話，連忙將放下碗，將嘴裏的飯咽下，假裝剛剛先吃的人不是他。
趙氏不在意這些，覺得安暖有趣，故意問：“真的不吃？”
安暖認真點頭：“要等大人一起吃。”
徐三寶早上被徐大寶鬧著要去田裏，早飯沒怎麽吃，此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又著急又想要在安暖面前表現。
聽安暖說要等大人，徐三寶靈機一閃，他提議說：“娘，我去田裏喊爹和爺爺回來。”
邊說邊往門口走去，等說完已經到了門口，“我馬上回來。”
說完一溜煙跑了。
安暖剛反應過來，不知所措想要下地跟去。
趙氏按住安暖肩膀，“你在這好好坐著，他很快就回來。”
正說著，一個聲音遠遠就在喊，“徐家大媳婦，你家有沒有米，抓一把給我！”
趙氏高聲說：“你來抓！”
外面那人一邊走一邊在念叨什麽，似乎是在抱怨倒黴，正巧沒有米了之類的話。
安暖從聽到這聲音開始就皺著眉，她警惕望著門口。
錢錦笑呵呵往屋裏走，在看到安暖時收了笑，厭惡問：“你這小掃把星怎麽在這裏？”
安暖瞪著眼，反問：“你這個壞家夥怎麽在這裏？”
昨日就是這個壞家夥欺負她娘的！
錢錦罵道：“果然是掃把星生的孩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安暖做鬼臉，“你才是狗，沒人要的老狗。”
“你！”錢錦罵罵咧咧，伸手去揪安暖耳朵。
趙氏連忙把安暖抱起來護在懷裏，指責看著錢錦，“怎的還打小孩？”
錢錦才想起趙氏在這裏，添油加醋說：“你知道她是誰？是劉秋那個掃把星的孩子！”
趙氏低頭看安暖，後者委屈解釋：“我娘不是掃把星。”
錢錦雙手環胸，慢悠悠說：“要我說啊，這一大一小是熬不過這個冬天的。”
這話趙氏不愛聽，瞅著她說：“這孩子好歹也是你親侄女，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不安麽？”
錢錦可不知道良心不安是什麽，她滿不在乎說：“是不是我侄女還不好說，她娘看著可不像是什麽正經人。”
“你要米就去拿，”趙氏沈下臉，“拿完就走，不要在我這裏晃悠。”
對方下了逐客令，錢錦臉色尷尬，她扭頭對著們口口，想了想還是去米缸抓了一大把米才走。
不拿白不拿。
出了門口，錢錦突然回頭說：“你抱著她，當心過了黴運！”
趙氏吼道：“錢錦！你是不是想嘗嘗掃帚的滋味？”
錢錦忙不疊跑了，趙氏母老虎的稱號可不是說著玩的。
安暖一直被抱在懷裏，她擔心趙氏會聽信錢錦的話，一字一句保證：“我娘是好人。”
趙氏完全沒把錢錦的話聽進去，聽安暖十分在意，她笑了笑把人放下，“是不是好人我會判斷，你不用緊張。”
當年杜二郎溺死的時候，趙氏已經嫁到徐家六年了，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麽的。
趙氏不是好事的人，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滿足了，錢錦喜歡惹是生非，趙氏能不見她就不見她，但對方找上門她也沒法拒絕。
當年劉秋嫁到這裏後，趙氏甚至還沒來得及認識她，只聽別人說她知書達理。
至於為什麽會嫁到這種小地方，也不知道是誰最先說的，說劉秋是被劉家拋棄了，這才來到他們村。
趙氏看著安暖，隱約能回憶起當年匆匆的一瞥。
安暖長得還是像劉秋的，不像她爹倒是個好事，若是和杜二郎一樣是個病秧子，劉秋一人可沒法將她養活。
“娘！我們回來了！”徐三寶邊喊邊往屋裏跑。
“你這孩子，怎的跑了一身汗？”趙氏拿起毛巾給徐三寶擦汗，同時叮囑外面進來的人，“都去洗手再來吃飯。”
徐大寶興沖沖進屋，看到安暖喊了一聲：“妖精妹妹又來了！”
徐二寶擰了他胳膊一下，後者疼得直抽氣，躲到了後面進來的徐大郎身後。
徐大郎沒註意到徐大寶的動靜，嘿嘿笑著和趙氏說：“媳婦兒，今年收成比去年增加了兩成！”
趙氏驚喜，感慨道：“今年是個好年。”
徐老頭最後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安暖。
安暖乖巧打招呼：“爺爺伯父好。”
徐大郎這才看到安暖，摸了摸腦袋，疑惑看著趙氏。
趙氏邊給他們盛飯，邊敷衍說：“是村頭那個誰親戚的孩子。”
徐大寶啊了一聲，“不是啊，她不是……”
徐三寶踩了他一腳，“你好吵。”
徐大寶委屈，他哪裏吵了？
“爺爺，”徐二寶拉了拉徐老頭的手，“我餓了。”
徐老頭收回盯著安暖的視線，“行了，都先吃飯，下午還要去學堂。”
徐大寶哀嚎一聲，被趙氏塞了一嘴肉立馬就老實了。
安暖以往是和劉秋一起吃飯的，此時和徐家一大家子一起吃有些不自在，從頭到尾只埋頭吃飯，不敢多看桌上的菜一眼。
徐三寶坐在安暖旁邊，見她不吃菜，奇怪問：“你不喜歡吃菜麽？娘說了挑食會長不高。”
安暖猶豫擡眼，她是想吃，但人那麽多，她不好意思去夾菜。
趙氏伺候著徐大寶吃飯——三個孩子就徐大寶吃飯還總是掉，跟沒牙一樣，聽到徐三寶的話，她順手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安暖碗裏，“小孩子不能挑食，還是不喜歡伯母做的？”
“不是，”安暖連連搖頭否定，認真說，“伯母做的飯就很好吃！安安沒吃過這種飯。”
徐家是村裏最富裕的，吃的穿的自然不是生活在山上的安暖能比的。
徐三寶催促：“你嘗嘗肉，肉比飯好吃！”
安暖小心翼翼去看徐老頭，他是這裏年紀最大的。
徐老頭臉上布滿了皺紋，不怒自威，他不笑的時候還嚇哭過小孩。
見安暖怯怯的模樣，以為是被他嚇著了，他牽著嘴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徐大寶嘴裏吃著東西，不忘嘲笑徐老頭，“爺爺你好醜啊！”
徐老頭垮下臉，徐大寶腦袋挨了趙氏一巴掌。
安暖說：“娘說要尊老愛幼，肉肉給爺爺吃。”
劉秋很少買肉回去，每次有肉也都是給安暖吃，安暖想讓她也吃，她就會說：“我們要尊老愛幼，安安還小，所以給安安吃。”
每次這個時候安暖就會想立馬長大。
“爺爺有肉吃。”徐老頭說。
徐三寶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學著趙氏給徐老頭夾了一筷子肉，然後和安暖說：“爺爺也有肉了，安安吃。”
趙氏笑罵：“平日沒見你給爺爺夾菜，這會兒倒是孝順了。”
見大家都有吃，安暖才放心吃碗裏的。
吃完飯，安暖要幫趙氏收拾，被徐三寶和徐大寶拉著出門玩去了，徐二寶跟個小大人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三個小孩只是幾塊石子就玩得很開心，徐二寶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提醒說：“要去學堂了。”
徐大寶耍賴說：“我不去，我生病了。”
然後拉著安暖說：“你和我玩，不要去山上了，上面蟲子好多呢。”
徐三寶拍開徐大寶的手，嫌棄說：“安安和你不一樣，她喜歡有學問的人。”
安暖突然想起她是要去學堂的，連忙問徐三寶：“你們早上讀的是什麽？可以教我麽？”
徐三寶聰明，但不喜歡背書，因此只能支支吾吾背出兩句。
安暖一臉迷茫，徐二寶救場，問她：“你想讀書？”
安暖點頭：“我想讀書，但先生不願意教我。”
徐三寶皺眉：“先生不是很喜歡教書麽？為什麽不教？”
四個小孩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安暖失望說：“是不是不喜歡我才不願意教我。”
“怎麽會不喜歡你！”徐三寶脫口而出否定，拍拍胸脯說，“先生不教你，我教你！”
徐大寶在一旁笑話他，“你自己都不會，怎麽教人？”
徐三寶瞪了他一眼，和安暖保證，“我會好好學的，你等我。”
能有人教，安暖十分開心，也不管徐三寶和她一樣只是個孩子。
到了去學堂的時間，安暖跟他們一起去，剛到學堂門口就被孫氏抓個正著。
孫氏傴僂著腰，看到安暖，擔心去拉她，嘴上忍不住念叨：“你還知道回來？不聽話的小孩是會被狼叼走的。”
安暖眨了眨眼，想和孫氏說山上其實沒狼，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徐三寶就去扒拉孫氏。
“放開她！你要帶她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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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爺爺和爹還沒回來麽？”徐三寶往屋裏張望。
趙氏意外小兒子怎麽會回來，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就看到跟在一旁的安暖。
安暖乖巧喊人：“伯母好。”
趙氏捏安暖臉頰，樂呵呵問：“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麽沒見過你？”
“娘你別問了，”徐三寶想起村民在山上欺負安暖和劉秋時說的話，下意識隱瞞安暖的身份，“這是我朋友，我們還沒吃飯呢。”
“來來來，你們先吃。”趙氏把安暖抱到凳子上，給兩人盛了飯。
安暖端著碗，疑惑問：“伯母你不和我們一起吃麽？”
趙氏搖頭：“你們先吃，我等他們回來再吃。”
安暖放下碗，坐直說：“大人沒吃，小孩子不能先吃。”
這是劉秋教給她的。
徐三寶扒飯扒到一半聽到這句話，連忙將放下碗，將嘴裏的飯咽下，假裝剛剛先吃的人不是他。
趙氏不在意這些，覺得安暖有趣，故意問：“真的不吃？”
安暖認真點頭：“要等大人一起吃。”
徐三寶早上被徐大寶鬧著要去田裏，早飯沒怎麽吃，此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又著急又想要在安暖面前表現。
聽安暖說要等大人，徐三寶靈機一閃，他提議說：“娘，我去田裏喊爹和爺爺回來。”
邊說邊往門口走去，等說完已經到了門口，“我馬上回來。”
說完一溜煙跑了。
安暖剛反應過來，不知所措想要下地跟去。
趙氏按住安暖肩膀，“你在這好好坐著，他很快就回來。”
正說著，一個聲音遠遠就在喊，“徐家大媳婦，你家有沒有米，抓一把給我！”
趙氏高聲說：“你來抓！”
外面那人一邊走一邊在念叨什麽，似乎是在抱怨倒黴，正巧沒有米了之類的話。
安暖從聽到這聲音開始就皺著眉，她警惕望著門口。
錢錦笑呵呵往屋裏走，在看到安暖時收了笑，厭惡問：“你這小掃把星怎麽在這裏？”
安暖瞪著眼，反問：“你這個壞家夥怎麽在這裏？”
昨日就是這個壞家夥欺負她娘的！
錢錦罵道：“果然是掃把星生的孩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安暖做鬼臉，“你才是狗，沒人要的老狗。”
“你！”錢錦罵罵咧咧，伸手去揪安暖耳朵。
趙氏連忙把安暖抱起來護在懷裏，指責看著錢錦，“怎的還打小孩？”
錢錦才想起趙氏在這裏，添油加醋說：“你知道她是誰？是劉秋那個掃把星的孩子！”
趙氏低頭看安暖，後者委屈解釋：“我娘不是掃把星。”
錢錦雙手環胸，慢悠悠說：“要我說啊，這一大一小是熬不過這個冬天的。”
這話趙氏不愛聽，瞅著她說：“這孩子好歹也是你親侄女，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不安麽？”
錢錦可不知道良心不安是什麽，她滿不在乎說：“是不是我侄女還不好說，她娘看著可不像是什麽正經人。”
“你要米就去拿，”趙氏沈下臉，“拿完就走，不要在我這裏晃悠。”
對方下了逐客令，錢錦臉色尷尬，她扭頭對著們口口，想了想還是去米缸抓了一大把米才走。
不拿白不拿。
出了門口，錢錦突然回頭說：“你抱著她，當心過了黴運！”
趙氏吼道：“錢錦！你是不是想嘗嘗掃帚的滋味？”
錢錦忙不疊跑了，趙氏母老虎的稱號可不是說著玩的。
安暖一直被抱在懷裏，她擔心趙氏會聽信錢錦的話，一字一句保證：“我娘是好人。”
趙氏完全沒把錢錦的話聽進去，聽安暖十分在意，她笑了笑把人放下，“是不是好人我會判斷，你不用緊張。”
當年杜二郎溺死的時候，趙氏已經嫁到徐家六年了，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麽的。
趙氏不是好事的人，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滿足了，錢錦喜歡惹是生非，趙氏能不見她就不見她，但對方找上門她也沒法拒絕。
當年劉秋嫁到這裏後，趙氏甚至還沒來得及認識她，只聽別人說她知書達理。
至於為什麽會嫁到這種小地方，也不知道是誰最先說的，說劉秋是被劉家拋棄了，這才來到他們村。
趙氏看著安暖，隱約能回憶起當年匆匆的一瞥。
安暖長得還是像劉秋的，不像她爹倒是個好事，若是和杜二郎一樣是個病秧子，劉秋一人可沒法將她養活。
“娘！我們回來了！”徐三寶邊喊邊往屋裏跑。
“你這孩子，怎的跑了一身汗？”趙氏拿起毛巾給徐三寶擦汗，同時叮囑外面進來的人，“都去洗手再來吃飯。”
徐大寶興沖沖進屋，看到安暖喊了一聲：“妖精妹妹又來了！”
徐二寶擰了他胳膊一下，後者疼得直抽氣，躲到了後面進來的徐大郎身後。
徐大郎沒註意到徐大寶的動靜，嘿嘿笑著和趙氏說：“媳婦兒，今年收成比去年增加了兩成！”
趙氏驚喜，感慨道：“今年是個好年。”
徐老頭最後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安暖。
安暖乖巧打招呼：“爺爺伯父好。”
徐大郎這才看到安暖，摸了摸腦袋，疑惑看著趙氏。
趙氏邊給他們盛飯，邊敷衍說：“是村頭那個誰親戚的孩子。”
徐大寶啊了一聲，“不是啊，她不是……”
徐三寶踩了他一腳，“你好吵。”
徐大寶委屈，他哪裏吵了？
“爺爺，”徐二寶拉了拉徐老頭的手，“我餓了。”
徐老頭收回盯著安暖的視線，“行了，都先吃飯，下午還要去學堂。”
徐大寶哀嚎一聲，被趙氏塞了一嘴肉立馬就老實了。
安暖以往是和劉秋一起吃飯的，此時和徐家一大家子一起吃有些不自在，從頭到尾只埋頭吃飯，不敢多看桌上的菜一眼。
徐三寶坐在安暖旁邊，見她不吃菜，奇怪問：“你不喜歡吃菜麽？娘說了挑食會長不高。”
安暖猶豫擡眼，她是想吃，但人那麽多，她不好意思去夾菜。
趙氏伺候著徐大寶吃飯——三個孩子就徐大寶吃飯還總是掉，跟沒牙一樣，聽到徐三寶的話，她順手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安暖碗裏，“小孩子不能挑食，還是不喜歡伯母做的？”
“不是，”安暖連連搖頭否定，認真說，“伯母做的飯就很好吃！安安沒吃過這種飯。”
徐家是村裏最富裕的，吃的穿的自然不是生活在山上的安暖能比的。
徐三寶催促：“你嘗嘗肉，肉比飯好吃！”
安暖小心翼翼去看徐老頭，他是這裏年紀最大的。
徐老頭臉上布滿了皺紋，不怒自威，他不笑的時候還嚇哭過小孩。
見安暖怯怯的模樣，以為是被他嚇著了，他牽著嘴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徐大寶嘴裏吃著東西，不忘嘲笑徐老頭，“爺爺你好醜啊！”
徐老頭垮下臉，徐大寶腦袋挨了趙氏一巴掌。
安暖說：“娘說要尊老愛幼，肉肉給爺爺吃。”
劉秋很少買肉回去，每次有肉也都是給安暖吃，安暖想讓她也吃，她就會說：“我們要尊老愛幼，安安還小，所以給安安吃。”
每次這個時候安暖就會想立馬長大。
“爺爺有肉吃。”徐老頭說。
徐三寶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學著趙氏給徐老頭夾了一筷子肉，然後和安暖說：“爺爺也有肉了，安安吃。”
趙氏笑罵：“平日沒見你給爺爺夾菜，這會兒倒是孝順了。”
見大家都有吃，安暖才放心吃碗裏的。
吃完飯，安暖要幫趙氏收拾，被徐三寶和徐大寶拉著出門玩去了，徐二寶跟個小大人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三個小孩只是幾塊石子就玩得很開心，徐二寶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提醒說：“要去學堂了。”
徐大寶耍賴說：“我不去，我生病了。”
然後拉著安暖說：“你和我玩，不要去山上了，上面蟲子好多呢。”
徐三寶拍開徐大寶的手，嫌棄說：“安安和你不一樣，她喜歡有學問的人。”
安暖突然想起她是要去學堂的，連忙問徐三寶：“你們早上讀的是什麽？可以教我麽？”
徐三寶聰明，但不喜歡背書，因此只能支支吾吾背出兩句。
安暖一臉迷茫，徐二寶救場，問她：“你想讀書？”
安暖點頭：“我想讀書，但先生不願意教我。”
徐三寶皺眉：“先生不是很喜歡教書麽？為什麽不教？”
四個小孩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安暖失望說：“是不是不喜歡我才不願意教我。”
“怎麽會不喜歡你！”徐三寶脫口而出否定，拍拍胸脯說，“先生不教你，我教你！”
徐大寶在一旁笑話他，“你自己都不會，怎麽教人？”
徐三寶瞪了他一眼，和安暖保證，“我會好好學的，你等我。”
能有人教，安暖十分開心，也不管徐三寶和她一樣只是個孩子。
到了去學堂的時間，安暖跟他們一起去，剛到學堂門口就被孫氏抓個正著。
孫氏傴僂著腰，看到安暖，擔心去拉她，嘴上忍不住念叨：“你還知道回來？不聽話的小孩是會被狼叼走的。”
安暖眨了眨眼，想和孫氏說山上其實沒狼，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徐三寶就去扒拉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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