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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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街道挺熱鬧的，剛開車路過，梁韻見有幾家開著的快餐還不錯。許是這些日子，羊肉，牛肉吃的太多，再看什麽都沒有這些有欲望。
路邊偶爾有一兩個拉著板車吆喝著賣菜，誰家嗓音大，誰攤位前的人最多。
梁韻念及羅成一個人在診所，沒有耐心慢悠著挑選，最後隨便找了一家好停車的位置下來，從店裏出來時，手裏多了兩份一次性餐盒。
梁韻回到，大夫正在給羅成做收尾工作。
裏面沒什麽人，除去他和大夫，還有一個抱著小孩吊水的女人。
羅成擡眼，“買的什麽？”
梁韻以為他要現在吃，要解開袋子給他看。
“不用，買的盒飯？”
梁韻又把口給系上，“嗯，不想吃這個嗎？”
羅成不是這層意思，他想讓梁韻吃點好的，這兩天，總是在路上隨隨便便就填飽了肚子。
“不是，就問問。”
梁韻低眉看他腰，“你怎麽樣了？”
羅成笑了，大大方方給她看，專業和非專業的手法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梁韻冷哼一聲，猜出他什麽意思。
女大夫見狀，不禁笑笑：“福氣不錯啊，還有人接，有人給買飯伺候。”
羅成聞言，仰靠在椅子上，沒說話。
梁韻站在一旁學著手法，輕扯唇角：“我不行，技術不好，惹人笑話。”
女大夫年紀不大，三四十歲模樣，愛開玩笑：“男人麽，都一樣，你給再多他都不覺得好。”
羅成面上有點懵，他一沒說話，二沒做什麽事的。
梁韻見他瞌上眼，憋住嘴角的笑，沒再接女大夫的話。
結束後，女大夫拐進裏面小隔間，拿了幾盒藥出來，“可以了，下次這種傷還是要及時看醫生。”
羅成站起身，順手拿過搭載椅子上的外套，“辛苦了。”
女大夫把藥指給他看，“這個是外擦的，這個口服，一天都是兩次。”
梁韻把藥裝進袋子裏，去看羅成，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竟然在看手機。
梁韻聲音冰涼：“羅成。”
羅成看她目光落在他手上，隨之笑了笑，知道她想什麽，解釋說：“我在定酒店，好不容易有條件了，不得睡點好的？”
梁韻說：“稍微晚點不行麽，又不著急。”
女大夫不合時宜地笑了兩聲，說：“一樣，去看說明書也行，按照上面說的去做。”
梁韻感覺到女大夫投來的灼灼目光，沒說話，也沒再看羅成。
羅成收了手機，笑笑：“謝謝大夫。”
兩人回到車上，羅成見梁韻不出聲，以為她生氣了。
“我沒有不想吃盒飯，我是怕你吃不好。”
梁韻靜靜註視他。
他又說：“那大夫說話我聽見了，吃的抹的，劑量都記下了。”
梁韻覺得好笑，他忽然解釋這麽多，模樣認真。
羅成問：“生氣了？我自己身體我了解，這點小傷能算什麽事。”
“羅成，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梁韻覺得他給她的感覺是那種，他對待外人總是保持著一種疏遠，漠視一切。
但對她，卻冥冥之中多了一股柔情。
不過又很適當的，他沒有逾越，總是把握一個度，每一個舉動都恰到好處。
可她對他來說，不也是外人麽。
羅成捕捉她眼底，收斂了目光，應聲說：“是麽。”
梁韻看著看著，忽然彎唇笑了，她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太一樣了。
“我沒生氣，我只是想你先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總是以我為主，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司機...”梁韻難得露出一種溫情的笑：“你就當我們是一起結伴旅行的，平等一點，把自己照顧好了。”
羅成緩緩點頭，回望她：“吃完再上路吧，天冷，涼得快。”
兩人就這麽坐在車裏，一手捧著餐盒，一手夾著筷子。
梁韻覺得，這種簡單又普通的日子似乎比以往過的要愜意許多，她享受這種沒有人打擾，沒有紛爭的二人世界。
這種感覺還不錯。
梁韻吃完最後一口，偏頭去看旁邊男人，羅成已經結束有一會兒了。
他收到梁韻視線，說，“晚上我們吃頓好的。”
車子重新啟動，平緩的駛在道路上。
梁韻說：“哪一種算好的？”
羅成笑了一聲：“到點了，坐在店裏海吃海喝的那種。”
“還需要再找幾個人服務嗎？”
羅成嘖一聲，“那還不至於。”
梁韻想了想，還是說：“要不我來開吧，你再休息會兒。”
羅成說：“沒必要，沒幾個小時了。”
梁韻眼神堅毅對他。
羅成回眸，搖搖頭笑，妥協了：“等前面我找個地方停車，換你來，走高速，我給你開導航。”
“好。”
梁韻沒反駁，她幾乎沒上過幾次高速。
平日裏公司有出差，基本都是坐飛機，或者團隊有司機，上下班也都是固定路線，基本沒有上高速的場合。
......
暮色漸漸變得模糊，羅成闔上的雙眼緩緩睜開。
夜晚的呼市還算驚艷，雖沒有那麽繁華，但也算得上省內最具有現代化的一個市。
“醒了？”梁韻說。
聞聲，羅成側頭。
街道的燈一閃而逝，暖黃色的光線撫過女人臉頰，夾雜了點柔和的味道。
“嗯。”
前半程兩人還聊了會兒，越往後，羅成眼皮越沈，最後撐不住睡著了。
後半程就靠梁韻一個人開回來。
梁韻笑：“原來一直開車這麽無聊。”
“你也知道。”
梁韻說：“以後你開車，我盡量不睡覺。”
羅成見她語氣正經，笑一聲：“沒必要，困了就睡，醒了就起，哪兒這麽多規矩。”
梁韻打了轉向燈，技術還算穩。
“去哪兒？”羅成說。
梁韻看了眼手機：“你不是定位了？”
羅成定的酒店位置，不偏，距離市中心，去哪邊都很方便。
“先帶你去吃飯。”羅成看了眼時間，“正好到飯點，吃個飯再回去。”
梁韻降了車速，勾唇：“你想吃什麽？”
“你來挑，顧客是上帝。”
梁韻白他一眼，“你見過有客人這麽開車的？”
羅成哄然笑出聲，靜了幾秒，他才說：“我不餓，主要是想讓你準點吃上飯。”
梁韻眼底閃了閃，掃過街邊一家店，她輕聲：“就那家吧，看著人不多，也不用排隊等了。”
羅成透過她那側玻璃往外看，掛牌上寫著大盤雞。
“想吃那個？”
“嗯，就它吧。”
話說著，車已經變了道，掉頭向那方駛去。
羅成要了一盤大份的，除了涼菜，店裏就只有這一種菜品。
他問梁韻：“想吃涼菜嗎？”
梁韻搓了搓手，瞥他一眼：“很冷，你想吃就點吧。”
羅成勾勾唇，夾了口雞腿肉往嘴裏送，“有這麽冷？青島的冬天也沒比這暖和到哪去。”
“你怎麽知道我在青島？”
梁韻嘴角的笑一閃而逝，眼神飄向羅成。
羅成手一頓。
靜了片刻，他才說：“聽你講過。”
“是嗎？”
羅成停下手中的筷子，模糊道：“嗯，路上提過，可能你忘了。”
梁韻若有所思，笑了笑，回他：“嗯，是吧。”
雞腿肉的口感被這家店的廚師做的軟糯爽口，很有特色味道。
“穿暖和點兒，過兩天可能會降雪。”羅成忽說。
“這麽早啊？”
羅成說：“每年都差不多這時候，也會有特殊情況，早點晚點都得下。”
梁韻與他隨口聊，“青島也是，北方的冬天這點還挺好。”
“你老家在江蘇？”
“嗯。”
“那邊不下雪？”
“有啊。”梁韻笑：“看地區吧，有下的也不大，積不了多少。”
羅成擡頭，“明天帶你在市區逛逛，想幾點起？”
沒多會兒，店裏烏泱泱進了幾桌人
“聽你的吧，我都行。”
羅成哂然，笑說：“你知道旅行社最喜歡什麽樣的顧客嗎？”
梁韻淡淡笑，“說來聽聽。”
“好帶，沒主見，沒要求，還聽話。”
梁韻沒想到羅成給她的是這樣的評價，她不是沒要求，只是因為有他...會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所以才一路順從。
梁韻想到什麽，忽然說：“羅成，我來這邊，你都沒帶過我住蒙古包。”
是啊，來這邊怎麽沒能體驗蒙古包呢，梁韻心想，終於有一項安排是我沒滿意的了。
羅成楞怔了下，隨後笑道：“怪我，沒想到這層。”
梁韻輕哼一聲，放下筷子，她今晚不餓，整盤菜一大半都進了羅成肚子裏。
“回頭我看看，找一個含有蒙古包的景點，帶你體驗體驗。”
梁韻也不是真的想住，只是剛剛那會兒，腦子飛速運轉了一個念頭，就是要提個想法。
“好。”
飯菜見了底，準備收拾離開時，羅成突然想起什麽，目光流轉到梁韻臉上，說：“和你商量件事兒。”
梁韻說：“你一路上做什麽事不是在和我商量？”
去哪兒，住哪兒，在哪裏吃，羅成都一一詢問她的意見。
不過，估計摳門的田老板給的經費已經不夠羅成帶她走完剩下的旅程了。
羅成微微點頭，笑道：“確實是個事，得問問你意見。”
“那你說吧。”梁韻好整以暇坐著。
“我一個兄弟，他家人生病了，就在我們後天準備去的地兒。”他和梁韻商量：“我想著到時候抽點時間過去一趟，順便看看。”
梁韻有印象羅成說的話，應該是後面打算去的地方，“你上次說的火山？”
羅成站起身，去前臺付款，“嗯，在一個市。”
梁韻跟上他。
“你看你想玩什麽，到時候我先送你過去。”羅成說：“你玩累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過去接你。”
左側有服務員上菜，梁韻沒註意，羅成伸手握住她胳膊，帶她往自己這邊靠。
梁韻從他手中掙脫，低聲：“...我自己有什麽好玩的。”
門被拉開，她自顧自的往前走。
羅成也出去，琢磨了會兒，說：“那先不去了，我回頭改個別的時間。”
“不用，按你說的做吧，回頭來接我就好。”
梁韻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小肚雞腸，一路走來，要是沒有羅成，一個人溜達，可能還真沒什麽意思。
天冷，夜晚的街道人不多。
梁韻先一步進了駕駛座。
羅成隨後進去，輕聲說：“就這麽定了，不去了。”
梁韻思忖半刻，沒著急啟動車子，忽然問了句，“那附近有好玩的嗎？”
“你要去？”羅成聽出她意思。
“嗯。”梁韻說：“你傷還沒好，來回開車趕時間很累，要不一起走吧。”
羅成心底倏地劃過一絲觸動。
半響，他語氣平靜，說：“沒什麽景點，但環境還不錯，周邊有山有水的。”
梁韻系上安全帶，回眸笑笑：“嗯，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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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韻念及羅成一個人在診所，沒有耐心慢悠著挑選，最後隨便找了一家好停車的位置下來，從店裏出來時，手裏多了兩份一次性餐盒。
梁韻回到，大夫正在給羅成做收尾工作。
裏面沒什麽人，除去他和大夫，還有一個抱著小孩吊水的女人。
羅成擡眼，“買的什麽？”
梁韻以為他要現在吃，要解開袋子給他看。
“不用，買的盒飯？”
梁韻又把口給系上，“嗯，不想吃這個嗎？”
羅成不是這層意思，他想讓梁韻吃點好的，這兩天，總是在路上隨隨便便就填飽了肚子。
“不是，就問問。”
梁韻低眉看他腰，“你怎麽樣了？”
羅成笑了，大大方方給她看，專業和非專業的手法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梁韻冷哼一聲，猜出他什麽意思。
女大夫見狀，不禁笑笑：“福氣不錯啊，還有人接，有人給買飯伺候。”
羅成聞言，仰靠在椅子上，沒說話。
梁韻站在一旁學著手法，輕扯唇角：“我不行，技術不好，惹人笑話。”
女大夫年紀不大，三四十歲模樣，愛開玩笑：“男人麽，都一樣，你給再多他都不覺得好。”
羅成面上有點懵，他一沒說話，二沒做什麽事的。
梁韻見他瞌上眼，憋住嘴角的笑，沒再接女大夫的話。
結束後，女大夫拐進裏面小隔間，拿了幾盒藥出來，“可以了，下次這種傷還是要及時看醫生。”
羅成站起身，順手拿過搭載椅子上的外套，“辛苦了。”
女大夫把藥指給他看，“這個是外擦的，這個口服，一天都是兩次。”
梁韻把藥裝進袋子裏，去看羅成，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竟然在看手機。
梁韻聲音冰涼：“羅成。”
羅成看她目光落在他手上，隨之笑了笑，知道她想什麽，解釋說：“我在定酒店，好不容易有條件了，不得睡點好的？”
梁韻說：“稍微晚點不行麽，又不著急。”
女大夫不合時宜地笑了兩聲，說：“一樣，去看說明書也行，按照上面說的去做。”
梁韻感覺到女大夫投來的灼灼目光，沒說話，也沒再看羅成。
羅成收了手機，笑笑：“謝謝大夫。”
兩人回到車上，羅成見梁韻不出聲，以為她生氣了。
“我沒有不想吃盒飯，我是怕你吃不好。”
梁韻靜靜註視他。
他又說：“那大夫說話我聽見了，吃的抹的，劑量都記下了。”
梁韻覺得好笑，他忽然解釋這麽多，模樣認真。
羅成問：“生氣了？我自己身體我了解，這點小傷能算什麽事。”
“羅成，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梁韻覺得他給她的感覺是那種，他對待外人總是保持著一種疏遠，漠視一切。
但對她，卻冥冥之中多了一股柔情。
不過又很適當的，他沒有逾越，總是把握一個度，每一個舉動都恰到好處。
可她對他來說，不也是外人麽。
羅成捕捉她眼底，收斂了目光，應聲說：“是麽。”
梁韻看著看著，忽然彎唇笑了，她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太一樣了。
“我沒生氣，我只是想你先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總是以我為主，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司機...”梁韻難得露出一種溫情的笑：“你就當我們是一起結伴旅行的，平等一點，把自己照顧好了。”
羅成緩緩點頭，回望她：“吃完再上路吧，天冷，涼得快。”
兩人就這麽坐在車裏，一手捧著餐盒，一手夾著筷子。
梁韻覺得，這種簡單又普通的日子似乎比以往過的要愜意許多，她享受這種沒有人打擾，沒有紛爭的二人世界。
這種感覺還不錯。
梁韻吃完最後一口，偏頭去看旁邊男人，羅成已經結束有一會兒了。
他收到梁韻視線，說，“晚上我們吃頓好的。”
車子重新啟動，平緩的駛在道路上。
梁韻說：“哪一種算好的？”
羅成笑了一聲：“到點了，坐在店裏海吃海喝的那種。”
“還需要再找幾個人服務嗎？”
羅成嘖一聲，“那還不至於。”
梁韻想了想，還是說：“要不我來開吧，你再休息會兒。”
羅成說：“沒必要，沒幾個小時了。”
梁韻眼神堅毅對他。
羅成回眸，搖搖頭笑，妥協了：“等前面我找個地方停車，換你來，走高速，我給你開導航。”
“好。”
梁韻沒反駁，她幾乎沒上過幾次高速。
平日裏公司有出差，基本都是坐飛機，或者團隊有司機，上下班也都是固定路線，基本沒有上高速的場合。
......
暮色漸漸變得模糊，羅成闔上的雙眼緩緩睜開。
夜晚的呼市還算驚艷，雖沒有那麽繁華，但也算得上省內最具有現代化的一個市。
“醒了？”梁韻說。
聞聲，羅成側頭。
街道的燈一閃而逝，暖黃色的光線撫過女人臉頰，夾雜了點柔和的味道。
“嗯。”
前半程兩人還聊了會兒，越往後，羅成眼皮越沈，最後撐不住睡著了。
後半程就靠梁韻一個人開回來。
梁韻笑：“原來一直開車這麽無聊。”
“你也知道。”
梁韻說：“以後你開車，我盡量不睡覺。”
羅成見她語氣正經，笑一聲：“沒必要，困了就睡，醒了就起，哪兒這麽多規矩。”
梁韻打了轉向燈，技術還算穩。
“去哪兒？”羅成說。
梁韻看了眼手機：“你不是定位了？”
羅成定的酒店位置，不偏，距離市中心，去哪邊都很方便。
“先帶你去吃飯。”羅成看了眼時間，“正好到飯點，吃個飯再回去。”
梁韻降了車速，勾唇：“你想吃什麽？”
“你來挑，顧客是上帝。”
梁韻白他一眼，“你見過有客人這麽開車的？”
羅成哄然笑出聲，靜了幾秒，他才說：“我不餓，主要是想讓你準點吃上飯。”
梁韻眼底閃了閃，掃過街邊一家店，她輕聲：“就那家吧，看著人不多，也不用排隊等了。”
羅成透過她那側玻璃往外看，掛牌上寫著大盤雞。
“想吃那個？”
“嗯，就它吧。”
話說著，車已經變了道，掉頭向那方駛去。
羅成要了一盤大份的，除了涼菜，店裏就只有這一種菜品。
他問梁韻：“想吃涼菜嗎？”
梁韻搓了搓手，瞥他一眼：“很冷，你想吃就點吧。”
羅成勾勾唇，夾了口雞腿肉往嘴裏送，“有這麽冷？青島的冬天也沒比這暖和到哪去。”
“你怎麽知道我在青島？”
梁韻嘴角的笑一閃而逝，眼神飄向羅成。
羅成手一頓。
靜了片刻，他才說：“聽你講過。”
“是嗎？”
羅成停下手中的筷子，模糊道：“嗯，路上提過，可能你忘了。”
梁韻若有所思，笑了笑，回他：“嗯，是吧。”
雞腿肉的口感被這家店的廚師做的軟糯爽口，很有特色味道。
“穿暖和點兒，過兩天可能會降雪。”羅成忽說。
“這麽早啊？”
羅成說：“每年都差不多這時候，也會有特殊情況，早點晚點都得下。”
梁韻與他隨口聊，“青島也是，北方的冬天這點還挺好。”
“你老家在江蘇？”
“嗯。”
“那邊不下雪？”
“有啊。”梁韻笑：“看地區吧，有下的也不大，積不了多少。”
羅成擡頭，“明天帶你在市區逛逛，想幾點起？”
沒多會兒，店裏烏泱泱進了幾桌人
“聽你的吧，我都行。”
羅成哂然，笑說：“你知道旅行社最喜歡什麽樣的顧客嗎？”
梁韻淡淡笑，“說來聽聽。”
“好帶，沒主見，沒要求，還聽話。”
梁韻沒想到羅成給她的是這樣的評價，她不是沒要求，只是因為有他...會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所以才一路順從。
梁韻想到什麽，忽然說：“羅成，我來這邊，你都沒帶過我住蒙古包。”
是啊，來這邊怎麽沒能體驗蒙古包呢，梁韻心想，終於有一項安排是我沒滿意的了。
羅成楞怔了下，隨後笑道：“怪我，沒想到這層。”
梁韻輕哼一聲，放下筷子，她今晚不餓，整盤菜一大半都進了羅成肚子裏。
“回頭我看看，找一個含有蒙古包的景點，帶你體驗體驗。”
梁韻也不是真的想住，只是剛剛那會兒，腦子飛速運轉了一個念頭，就是要提個想法。
“好。”
飯菜見了底，準備收拾離開時，羅成突然想起什麽，目光流轉到梁韻臉上，說：“和你商量件事兒。”
梁韻說：“你一路上做什麽事不是在和我商量？”
去哪兒，住哪兒，在哪裏吃，羅成都一一詢問她的意見。
不過，估計摳門的田老板給的經費已經不夠羅成帶她走完剩下的旅程了。
羅成微微點頭，笑道：“確實是個事，得問問你意見。”
“那你說吧。”梁韻好整以暇坐著。
“我一個兄弟，他家人生病了，就在我們後天準備去的地兒。”他和梁韻商量：“我想著到時候抽點時間過去一趟，順便看看。”
梁韻有印象羅成說的話，應該是後面打算去的地方，“你上次說的火山？”
羅成站起身，去前臺付款，“嗯，在一個市。”
梁韻跟上他。
“你看你想玩什麽，到時候我先送你過去。”羅成說：“你玩累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過去接你。”
左側有服務員上菜，梁韻沒註意，羅成伸手握住她胳膊，帶她往自己這邊靠。
梁韻從他手中掙脫，低聲：“...我自己有什麽好玩的。”
門被拉開，她自顧自的往前走。
羅成也出去，琢磨了會兒，說：“那先不去了，我回頭改個別的時間。”
“不用，按你說的做吧，回頭來接我就好。”
梁韻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小肚雞腸，一路走來，要是沒有羅成，一個人溜達，可能還真沒什麽意思。
天冷，夜晚的街道人不多。
梁韻先一步進了駕駛座。
羅成隨後進去，輕聲說：“就這麽定了，不去了。”
梁韻思忖半刻，沒著急啟動車子，忽然問了句，“那附近有好玩的嗎？”
“你要去？”羅成聽出她意思。
“嗯。”梁韻說：“你傷還沒好，來回開車趕時間很累，要不一起走吧。”
羅成心底倏地劃過一絲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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