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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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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點眉目

蕭九看了看四周,還有桌上的茶水,讚同地說:“茶具這些常用的都檢查過了,並沒有被動過手腳,咱先去看看阿赤那邊。”

找人喊了個驗毒師過來,並不打算把東西來回轉移,穩妥些。

鳳雪赤有些驚訝兩人竟然這麽快便檢查完了,於慶禦解釋道:“先等結果,若真是我想的那樣就是兇手失策挑了個愛整齊的下手,你那邊呢,怎麽樣了?”

鳳雪赤大概轉述了死者妻子的話:“死者生前喜好同好友前往酒樓暢飲,一般入夜歸家,習慣在書房待上幾時,回來時大多會提有兩三本新出的書籍,聽他妻子所說,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愛書如命。”

一開始她以為是死者好友送的,這家雖不算大家大戶,但丫鬟書童也有幾個,不至於自己去購入,據這家的女主人所說,這是因為死者因為未考中功名,一直愛書如命,都是親自挑選。

於慶禦沈思片刻,喊來一直跟進這幾類案件的統領:“之前你們搜查案發現場時,可有發現書籍紙張之類的東西?”

統領一聽不禁有些難辦,案發現場也不全是書房啊,手下也一般不會給他匯報哪有張紙哪有本書,罷了,他想想:“我記得有三例地點是在書房,自是有紙張,剩下的要不是在院中,要不是在臥房,反正都離書房不遠。”

於慶禦眼中精明閃爍,凝聲吩咐道:“你派人偽裝成普通百姓分別前往之前死者的家裏,打聽一下他們的書籍都是從哪個書坊購入的,切勿聲張,最後記得給封口費。”

不是就算了,若真是,就怕大魚跑了,得不償失。

鳳雪赤聞言想起這家女主人隨口提起的地方,她還沒在意,現下看來是個重要線索,“這家的書籍有提過是在書問坊購入的。”

於慶禦點點頭,蕭九看向門口的來人,提醒道:“驗毒師來了。”

一名背著大提箱的中年男子步履蹣跚地走來,他差點把全部家當背來了都,給官府辦事可得全面些,“小的見過各位官爺,鳳族長,敢問東西在哪?”

蕭九已經進去讓看守的人把盆拿出來了。

於慶禦張開一側手臂把男子迎到休息的石桌前說道:“這邊請,也不全是驗毒,有些毒難驗證,所以師傅要格外註意有無除了常規成分之外的異物。”

驗毒師一邊把大提箱放在桌子上整理出需要的物什,一邊和氣地說道:“官爺放心,我驗了二十幾年的毒了,有什麽異樣自是不會放過。”

待蕭九把東西拿出來之後,驗毒師帶上防毒手套,又讓人取來了一個幹凈的木桶,從箱子裏拿出一張白色硬紙搭在木桶上,足足搭了三張,折成漏鬥狀,然後把書籍和於慶禦扔進去的手套一齊放在另一邊鋪有同樣紙張的桌面上。

把盆裏的水往木桶裏倒,一盆水倒完了紙張也沒透。

驗毒師取過特制的紙張,先是用銀針試了試,並沒有發黑,絲毫不慌地走到一旁拔了一顆有根的雜草,將根部浸在透水的那部分紙張裏,用繩子慢慢地紮起根部,但並不紮實。

做完這一切,驗毒師抹了把額頭的細汗,溫聲說道:“有毒的話半刻之內這株草便會有所異樣。”

鳳雪赤讓驗毒師坐下休息,驗毒師瞬間感動的一塌糊塗,辦過這麽多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客氣地對待,還是他們的族長。

半刻之後,驗毒師看著已經枯死的雜草,頗為傷神,“的確有毒,但這是何種毒我還真看不出來,按理說過了這麽久才有反應應該只有局部,但這......明顯毒性劇烈,不過是藥量較少罷了。”

鳳雪赤讓人把枯死的雜草連帶紙張一塊收起,又派人送走驗毒師,這才說道:“以前案發的書房桌案上都是幾摞書雜放,得虧此人做事規律,自個兒整理書櫃,只有一本還未來得及放進去的攤開書籍。”

蕭九沈聲說道:“現在只待印證是不是出自同一家書坊了,或者是同一家產業的。”

於慶禦此刻也不由松了口氣,總算有點眉目,“對了,那個小姑娘呢?如何了?”

鳳雪赤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一聽便來了精神,神采奕奕地說道:“放心,已經得救了,禦景煊不知道怎麽聽到風聲從京城趕來了,我幾天查不到的消息他的人不過一會兒便查到了準確位置,只能說,這位煊殿,當真是深不可測,罪魁禍首也已經抓獲了,現下兩人已經一塊離開了。”

於慶禦聽罷,疑惑問道:“千愁不是去京城找神醫夜眠了嗎?”

“嗯,大概明日就該回來了,我已經派人去給他報信了。”

鳳雪赤遲疑地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慕年好像也去救人了,當時我急著走也沒細問,之前慕年說的找人不會是找女娃娃吧?”

當時看著慕年臉色也有些不對勁,一聽人被帶走了竟然也追了過去,現在想想與他一貫散漫不問閑事的作風完全照不上啊。

於慶禦輕笑一聲,“八成是。”

蕭九大大咧咧地擺手說道:“也不奇怪,他們幾個之前見過,那小姑娘剛好和禦景煊一塊去川眠山,幾個人便一齊下山了。”

一句話打破了鳳雪赤的多想,輕呼一口氣,“我說呢。”真是和月千愁待得久了,總往情愛方面想,她就說那小子怎麽會輕易動心,原來只是認識。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派出去的人都陸陸續續回來了,得到的消息都是同一家書坊,書問坊。

於慶禦淡聲說道:“該收網了。”

鳳雪赤當即回府,領兵快馬加鞭趕往書問坊,重重包圍,裏面的客人早就驚嚇四竄而走。

四周頓時驚叫四起,鳳雪赤策馬站在最前方,厲聲喊道:“現有重大案件審理,無關人員速速離開!”

又擡手示意,一批縣兵快速湧進書問坊,細細搜查,將所有相關人員都抓獲,掌櫃的也是被嚇到了,滿頭冷汗地驚喊道:“鳳族長,小的只是小店生意,一直兢兢業業,並未有何不妥之處啊,還望您明察啊。”

鳳雪赤睨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書坊人員,冷聲說道:“只是例行審查嫌疑,若你們當真無關,縣府大牢自會放人。”

“帶走,店鋪查封。”

一眾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街上的看客不由議論紛紛。

不知道的驚悚問出聲:“這陣仗,難不成書問坊最近犯了什麽大事?”

知道的心有餘驚地說道:“誰知道呢,反正啊,最近死了好多人,不太平,最近還是看緊家裏少出門吧。”

人群中又是一陣議論。

縣府大牢裏。

鳳雪赤不慌不忙地在關押一眾人的牢門前來回踱步,直到手下來報:“書問坊是玄長老名下的產業。”

玄擎?!

雖說她知道笙族內亂,存有內鬼,可她卻從來沒把疑點放在玄擎這邊,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凝目問道:“書問坊的書籍含毒,你們可有要招供的?若自行供出背後之人可從輕處理,否則,就別怪我動用其它了。”

一個膽子小的女工聽了,急忙哭著連滾帶爬地拉住牢門,顫抖喊道:“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我是冤枉的啊!”

其餘人見狀也一個個跑至牢門旁哭喊,鳳雪赤凝神打量了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盡是驚慌膽怯,沒有破綻。

鳳雪赤轉身朝一側的統領低語道:“把他們幾個單獨分間,每間牢房都擺上刑具,不必用刑,其它的,你懂,對了,那個掌櫃的我親自審問。”

統領了然地點點頭,當即吩咐下去。

不一會兒,鳳雪赤悠閑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晃蕩著手裏的長鞭,掌櫃的手腳皆被綁在架子上,眼前是燒的通紅的烙鐵和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刑具。

“說吧,你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掌櫃的涕泗橫流地哭喊出聲:“別別別,族長,我就一掌櫃,去書問坊也是為了養家糊口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哪敢做些有違王法之事啊?!”

鳳雪赤不耐煩地甩了下長鞭,從哭哭啼啼的掌櫃耳邊擦過,頓時掌櫃的腳邊便多了一道深痕,巨響震的掌櫃馬上噤了聲,要哭不哭地看著鳳雪赤。

膽子小最好收拾了,“還不招?若沒有證據指向你,你覺得本族長會浪費時間親自來審問你嗎?”

喊來一旁的侍從:“你,待會兒等鐵烙的最熱時給招呼上,若還不招,便把他的家人綁來接著審問,總有一個知道的。”

掌櫃的驚恐地瞪大雙目看著侍從拿過烙鐵一步一步地走近,憤怒出聲:“鳳雪赤,你簡直枉為族長,竟然要屈打成招!笙族有你這樣的惡毒女子,真是一大禍害啊!”

鳳雪赤權當沒有聽到,神色自如地起身佯裝要離開的模樣,“哦,對了,別直接把他給送上路了,折磨夠了就換一個同他最為親近之人,綁來問問,指不定知道呢。”

“卑鄙,無恥,小人!”

鳳雪赤依舊沒搭理他,作勢邁步就要離開,掌櫃的心驚膽戰地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就在烙鐵快要烙上他胸口的時候,滿頭大汗地大喊出聲:“別!我說我說,別烙!”

見侍從停下手上的動作,顧不得慌張又急急出聲:“你別動我的家人,她們什麽都不知道,是無辜的!”

鳳雪赤步子一頓,並未轉身,凝聲說道:“停下作甚,接著烙!我先去綁人。”侍從她打過招呼,知道分寸。

要的就是恐懼之下一個不經思考的潛意識。

掌櫃的一驚,大腦瞬間空白,看著近在咫尺的烙鐵差點沒嚇傻,就在烙上的一瞬大喊出聲:“是玄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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