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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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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慕近乎無賴的逼迫之下,齊妤只能選了那個唯一的選擇,答應跟楚慕回京去。

她整理好衣裳,郁悶的走出客棧,感覺像是跟人在外偷情出來一樣,全客棧的人仿佛都在看她。

琥珀和明珠已經跟著韓風和紀舒一起找了過來,一頂小轎等候在外,韓風和紀舒見他們從客棧走出來,趕忙迎上前,對齊妤拱手行禮:

“參見夫人。”

在外面稱呼‘爺’和‘夫人’是他們做護衛的基本素養,紀舒目光在齊妤和楚慕兩人之間回轉後,笑問:

“夫人何時隨爺回京?您不在京裏的這陣子,爺每日過的苦不堪言。”

齊妤一陣尷尬,楚慕卻一臉讚賞,孺子可教也。

“夫人說一會兒就跟我們回京去。”楚慕得到了齊妤的首肯,比得到了聖旨還要得意。

“我什麽時候說一會兒就回去的。”齊妤質問楚慕,楚慕卻不以為意:

“既然咱們和好了,那你就沒有理由待在外面了。要養傷的話,府裏不比這窮鄉僻壤好多了。”

齊妤氣絕,已經快被磨的沒脾氣了。

“沒有你這樣的。我住在祖宅裏,自是要與族裏的叔伯嬸娘們說過之後才行。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楚慕想想好像是這個理,當即道:

“好吧,那我與你一起去說,最多明日再走。”

齊妤當然不同意,當即就要反駁,誰知楚慕立刻伸手捂住了齊妤的嘴,說道: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這些天你不在我身邊,我連一天覺都沒睡好過。”

說完這肉麻的話,他自己沒覺得怎麽樣,齊妤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旁邊的韓風紀舒,琥珀明珠她們面面相覷,也有些不好意思。

楚慕神色如常,擁著齊妤的肩膀,半推半送的把齊妤帶到了轎子前,仔仔細細的把人送上了轎子,然後自己翻身上馬,大手一揮:

“走。”

琥珀和明珠跟在轎子旁走,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藏著不小的疑惑:小姐和王爺這就和好了?

從客棧到齊家祖宅沒多遠,剛轉過街角,明珠就看見宅子門口站著幾個交頭接耳說話的婦人,像是在等著誰的樣子,明珠來到齊妤轎子旁,說道:

“小姐,大夫人和袁夫人在大門口。”

齊妤一聽就猜到怎麽回事,對明珠吩咐:“走側門吧。”

這些女人在大門口等她肯定來者不善,她隨袁子懷一同出門,因為楚慕突然把她帶走了,袁子懷知道楚慕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繼續糾纏,回來之後也不知道他怎麽說的,也許可能什麽都沒說,袁氏從他嘴裏問不出來,就想要來問她。

齊妤和袁子懷的事情,本來就是這些女人臆想出來的,齊妤不想為這件事情多費口舌解釋,她現在自己心裏都亂的很,哪裏有功夫去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轎子掉頭去了側門,齊妤的小轎子直接進門到主院後頭小門處停下,原以為楚慕他們送到外面就自行離去了,沒想到齊妤下了轎子,卻發現楚慕居然大搖大擺的從她面前經過,大步跨入了主院的小門,齊妤反應過來想攔他,人家都已經走到庭中了。

顧不得其他,齊妤追上去,拉住楚慕的衣袖,道:

“你進來做什麽?”

楚慕低頭看了一眼齊妤拉著他衣袖的手,順手就裹進了掌心,牽著齊妤繼續往裏走,在齊妤主院裏伺候的全都是齊妤從國公府帶出來的仆婢,自然認識楚慕,雖然有些驚訝,但一個個還都穩住了,對楚慕行禮。

“第一次來,你住哪間啊?”楚慕問。

齊妤身子不住往後墜著:“別鬧了,你趕緊走吧。回頭給人看見。”

楚慕回頭不解:“看見就看見。本王又不是見不得人。”

見齊妤並不回答他的問題,楚慕幹脆指了個嬤嬤問:“王妃的寢房哪間?”

嬤嬤想看一眼齊妤,被楚慕招手攔了回來,嬤嬤得不到齊妤指示,只好指了指右前方向,楚慕滿意的點點頭,拉著齊妤往寢房去了。

“楚慕,楚慕。你別鬧了。你,我明日跟你回去還不行嗎?”

齊妤深切的體會到秀才遇到兵的無奈,楚慕徑直沖進了齊妤的寢房,拉著齊妤進了房間,對外吩咐一聲:

“守好了。”

琥珀和明珠兩人給攔在門外,聽到楚慕吩咐,下意識點頭,楚慕說完之後,就回身把房門給關上了。齊妤試圖去開門,可楚慕站在門後擋住門栓,齊妤突襲了兩回都以失敗告終,只好放棄。

楚慕不言不語,臉上溱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一步一步向齊妤逼近,齊妤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警鈴大作,步步後退,色厲內荏:

“你,你,你想幹什麽?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先前齊妤吃了一次虧,那是因為勢單力薄,可現在回了齊家,總不能再被楚慕欺負了去。

楚慕走到桌邊就停下了腳步,拿起桌上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說:

“我能幹什麽?奔波了一日,又與你說了半日,口幹舌燥,喝點水怎麽了?”

他喝水,齊妤自然不會不允的。

靜候在側,等他喝完兩杯以後,才道:

“你喝完了水,就趕緊走吧。我既說了明日回去,便絕不會反悔的。”

齊妤生怕楚慕擔心她連夜跑,特意這般說了寬他心。

“明日自然是要回去的,我不怕你反悔。”楚慕一邊打量齊妤的房間,一邊說。

“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你要現在回京的話,還來得及在宵禁前趕到的。”

齊妤以前差不多時候,坐馬車從大興都趕回了京城,何況楚慕他們騎馬,自然比坐馬車還要快一些。

楚慕卻很驚訝:

“都這麽晚了,我若趕不到,你讓我一夜睡在馬背上嗎?”

齊妤看了一眼外面還未完全黑下的天:“有多晚啊?”

“反正挺晚了。”楚慕往羅漢床上一座,懷裏抱上大迎枕,靠在矮桌上如是說。

齊妤看他這無賴樣,怎會不知他打什麽主意,沒好氣道:“既然你覺得晚了,那就出去找個客棧住啊。”

楚慕擡手在齊妤房裏指了一圈:

“王妃睡這裏,卻讓本王去睡客棧?這是什麽道理?”

齊妤沈聲道:

“別得寸進尺。”

楚慕看著齊妤仿佛快要生氣的樣子,忽的起身,齊妤以為他要走,誰知他走了兩步就直接轉身往內間沖去,進去之後,就直沖齊妤的床鋪,脫了鞋,和衣躺了上去。

速度之快,兔子都甘拜下風。

齊妤自然沒有兔子那麽快了,所以當然追不上楚慕的動作,等她追到裏面的時候,楚慕已經脫了鞋,舒舒服服的橫臥在她的床鋪之上了,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看著她。

齊妤剛走到跟前,想要把他拉起來,可手剛伸出去,楚慕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身子往裏一滾,抱著齊妤被子咕噥道:

“你是不知道這段日子我怎麽熬過來的,一夜整覺都沒睡過,眼睛一閉上,看到的就全是你。”

齊妤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住,因為楚慕的這番話。看著他趴在被子上的身影,看起來像是比以前消瘦一些,一個晃神之際,齊妤只覺手腕給人捉住,身子從楚慕上方飛過,然後落在了裏床的柔軟被褥之上,還沒等她定下神來,楚慕就把被子從她身下拉出,蓋在了兩人身上。

齊妤不知怎麽回事,自己越是掙紮,身子就越是貼近楚慕,直到後背完全貼上了楚慕的胸膛,頭枕在楚慕的一條胳膊上,腰則給他另一條胳膊緊緊摟住,齊妤嚇得連呼吸都屏住了,後背似乎傳來楚慕穩健的心跳,咚咚咚的與齊妤的心跳響到了一處。

“我好幾次都摸到你後窗了,楞是沒敢進去。怕你惱我。”

“可不進去吧,又想你想的厲害,回去之後就越發睡不著。”

“齊妤,這段時間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我喜歡你,真的喜歡。即便是現在沒有中蠱了,我腦子裏每天想的還是你。”

“想你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過的好不好……牽腸掛肚,魂牽夢縈。”

“想不到我楚慕橫行一世,竟也有為了一個女子這般神魂顛倒的時候。齊妤,你身上到底有什麽吸引我的呢。讓我這般的……欲罷……不能……”

楚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的樣子。

齊妤在他懷中漸漸安靜下來,楚慕那番話把自己成功說的睡著了,也把齊妤激動的情緒給說的平覆下來了。

她一動不動的讓楚慕抱在懷裏,直到身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

一時心中五味陳雜。

要說她對楚慕完全沒有動心,齊妤知道那肯定是自己騙自己。

楚慕之前對她千萬般好,齊妤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動力心的,若不是楚肖讓人告知她情蠱的事情,她和楚慕只怕到現在都還在繼續那段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情。

她知道楚慕中了情蠱之後,心中的失望和憤怒是騙不了自己的,因為希望,所以失望;因為在乎,所以憤怒。

她氣楚慕為什麽要用這種事情騙她,還騙的那麽心安理得,可轉念想過,楚慕似乎也沒有什麽錯,他唯一的錯,就是沒有對齊妤坦白,沒有坦白他根本不是喜歡她,而是中了蠱身不由己。

所以,齊妤拼了性命也要給楚慕解毒,她不想兩人再無意義的糾纏下去。

她要楚慕解了蠱,看清自己的心,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其實齊妤一開始的打算,並不是要跟楚慕和離。

畢竟他們兩個的關系是先帝賜婚,攝政王府和國公府聯合起來,無論在朝堂上還是軍營裏,都是一股讓人難以撼動的勢力,只要她和楚慕的婚姻關系續存,那大楚境內,就再也不會有人能撼動他們分毫。

理智上,齊妤就算替楚慕解了蠱,也應該回到從前,為了齊家留在楚慕身邊,繼續做她那個有名無實的攝政王妃,楚慕就算不喜歡她,礙於詔書,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但齊妤沒有。

她的理智終究還是輸給了感情。

以前她沒有對楚慕動過心,不喜歡楚慕,所以可以毫不介意的留在楚慕身邊,冷靜對他,可現在卻不行了。

她開始在乎楚慕的感受,在乎楚慕對她的看法,所以就不能稀裏糊塗的留在他身邊了。

她提出了和離。

既然沒法回到從前,不在乎楚慕的狀態,那就只有遠離他,讓時間慢慢的淡化她對楚慕的感情。

可讓齊妤沒有想到的是,楚慕會突然到這裏來找她,還對她發了那麽多牢騷,說了那麽多話。

齊妤想懷疑他的動機,可正如楚慕自己所言那般,他現在情蠱已經解開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似乎沒有理由再騙她了。

齊妤聽著耳旁平穩的呼吸聲,這些日子也總浮著的一顆心,似乎在這片安靜的呼吸聲中漸漸的沈靜下來。

抱著她的楚慕忽然更加收緊了些圈住她腰肢的手臂,枕在齊妤頭下的手臂也擡起來環住了齊妤,徹底鎖死了她。而楚慕則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繼續睡。

這是困了多久,這樣也能睡著。

齊妤心裏這麽想,身子倒是沒動,聽著楚慕平穩的呼吸生,也許齊妤潛意識裏也想讓楚慕稍微再多睡一會兒吧。

而她身後抱著她的楚慕此時則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呼吸雖然聽起來平穩,但如果齊妤此時趴在他胸膛聽他的心跳聲,就會知道楚慕現在有多興奮。

齊妤對他並不是毫無感覺。

楚慕在那晚齊妤對他提出和離之後,一直蹉跎到今日不敢面對她,就是心裏沒有底氣,齊妤豁出命也不想再被他糾纏,這是得多討厭他呀。

便是決定到宛平來找她的時候,楚慕心裏都是七上八下,腦子裏想了好多兩人見面時的情景,直到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楚慕才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心。

他是絕對絕對不希望齊妤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

不管那個男人將來會對她好還是不好,那都跟楚慕沒有任何關系,他只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給齊妤幸福。

感情的事情很霸道,很自私,面對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時,哪怕掏心掏肺也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怎麽可能讓別人對她有非分之想。

不行,絕對不行。

所以,他豁出一切對齊妤說出了那些心裏話,希望她能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也希望齊妤看到一個真真切切的他。

她可以暫時不必回應他的感情,但只希望她能留在他身邊,給他機會對她好。

讓楚慕驚喜的是,齊妤對他並不是毫無感情,他從齊妤的行動和表情中能分辨的出來,齊妤是個多麽幹脆的人,如果她真想脫身,絕不是楚慕耍一點無賴就能留住她的。

就好比現在,她若是對自己沒有感情,那她又怎會容忍他這般抱著她入睡。

齊妤是喜歡他的,就算只有一絲一毫,楚慕也高興的心要爆炸。

沒什麽比發現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讓人激動興奮的了。

漫漫長夜,就讓他們像這樣相擁入眠,安安靜靜,睡他個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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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楚慕這段時間睡的不好,齊妤又何嘗睡的好。

情之一字最為傷神,情深不壽這個詞也不是平白無故來的。齊妤本身又是個多思多慮的人,盡管讓自己好好休息,但卻控制不住半夜醒來對著承塵發呆。

像今天這般安逸的入睡更是從來沒有過。

她身子偏冷,入了春睡覺時,腳邊還要明珠給她灌湯婆子,但早上起來時,湯婆子冷了,她身上也沒什麽熱氣。

可今天不同,她睡的很暖和,很舒服。像躺在娘親的懷裏那樣溫暖……

齊妤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母親,下意識的把身子更加貼近,在母親身上找了塊舒服的地兒蹭了兩蹭,然後又睡了過去。

楚慕早就醒了,撐著胳膊,看著往自己懷裏拱的齊妤,她毫無防備的睡眼和微微蓬亂的長發都讓他心頭甜的發膩,這丫頭終於開竅了。用手指在她毛絨絨的腦袋上輕撫兩下,緩緩低下頭,想趁著這個機會,在她臉上偷一個香。

可誰知他剛靠近,就聽見齊妤喃喃喊了一句:

“娘。”

齊妤的聲音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綿軟,但依舊讓楚慕聽清楚了她喊的是什麽。

她這是把他當成了親娘,這才往他懷裏鉆的嗎?

這女人真是!

讓他這一口偷香是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最終只得用手指作勢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卻也只是作勢,沒舍得下手,然後依舊甜蜜蜜的把人摟在懷裏,讓她繼續睡。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讓楚慕懷中人身子微微一動,楚慕不悅的瞥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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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袁氏興沖沖的跑到大門口去等齊妤回來,問她和哥兒怎麽回事,可她在大門口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齊妤回來,倒是亨氏看見主院裏的人順口問了一句,她們才知道,齊妤已經從側門回來了。

亨氏和袁氏當即便要去主院尋齊妤,但主院的人攔著不讓進,這些人都是國公府帶來的,便是亨氏也使喚不動,那些婆子只說了一句‘小姐睡下了’,然後再問什麽都不肯多言。

國公府出來的下人,嘴巴多嚴自不必說,亨氏和袁氏知道問不出什麽,便也不費口舌了。再說當時天也確實黑了,齊敏就全亨氏和袁氏別吵了齊妤休息,又不是什麽天上下刀子的事情,有什麽要說的,等明早再問也一樣。

齊敏的意思是讓袁氏回去冷靜一個晚上,看到了早上,會不會氣消一點。

可沒想到的是,袁氏休息了一個晚上,不僅沒有氣消,反而火氣還大了些,因為感覺受到了怠慢,她們袁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一個二婚的女人打了臉,這口氣,袁氏是真不想咽下去。

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喊了亨氏,還有三房夫人,四房夫人一起,往齊妤的主院殺去。

齊敏得知消息,攔在半路,勸袁氏道:

“舅母,這也沒多大事兒,表格又沒說什麽,您這是替他出的哪門子氣呀,都是一家子親戚,妹妹又不是常來,何必把關系鬧僵呢。”

袁氏在氣頭上,道:“咱們當她是一家子親戚,可她把咱們當親戚嗎?只怕連她身邊伺候的都比我們精貴些,說到底她有什麽呀,不就是出身國公府,可那又如何,不還是你們齊家的姑娘嗎?”

齊敏見勸不動她,對母親亨氏使眼色,亨氏幹咳一聲道:“嫂子有所不知,她雖是齊家姑娘,可與我們家裏這些到底是不一樣的。”

袁氏聽了火氣更大:

“有什麽不一樣?在我看來,她還比不上其他姑娘呢,目無尊長,我看她平日裏對你這個伯母也沒見多恭敬,反而是你處處遷就她,也就是你們這些沒脾氣的,慣得她越發驕矜,若是聽不得長輩的話,那她今後還要不要認親戚門兒了?”

說完這些,袁氏便甩開了齊敏拉她的手,提著裙擺,怒氣洶洶的去了主院。

在垂花門前,被兩個國公府的婆子攔著,說齊妤還沒起身,讓她們過會兒來,袁氏的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一眼就看見院子裏有兩個外男的身影,用胳膊推了推亨氏,讓亨氏也看見,亨氏順著袁氏的目光看去,嚇了一跳,指著院子裏的兩個男人問:

“他們是誰?我不記得你們小姐帶了男仆回來啊。”

齊妤身邊伺候的人,從粗使到護院婆子,全都是女的,沒有一個男子。所以,袁氏和亨氏突然看見才這般吃驚。

袁氏聽了亨氏的話,趕忙捂住了嘴,像是一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大事的表情,悄悄在亨氏耳邊問:

“她,她不會與男人……私|通吧?”

亨氏大驚:“不,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那倆男人你是眼瞎沒看見嗎?哎喲餵,這可如何是好啊。你你,你你,你還楞著幹什麽呀!還不快點進去,看看你們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都做了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啊。”

袁氏的話讓亨氏和三四房夫人都驚訝不已,袁氏不管不顧便推開守門的婆子,直接沖進了內院,兩只眼睛放光似的盯著院子裏的兩個男人——韓風和紀舒。

他們倆昨天睡在客房,早上來找王爺,說是跟王妃還沒起,他們也不能去別人的院子裏逛,只能等在主院裏,沒想到突然沖進來一幫婦人,看樣子應該是齊家的夫人們。

只不過他們不太懂,這些夫人為什麽都一副悲憤不已的模樣。

袁氏來過主院,沖進來看見韓風和紀舒之後,就基本上斷定了齊妤房裏肯定有貓膩,加上昨晚的氣,袁氏怒氣沖沖的沖到齊妤的房門前,拍門大罵:

“好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就你這般水性楊花,還想跟我們袁家結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啊呸。”

正拍門罵的起勁,房門就從裏面打開,門後露出一張面帶怒容的冷峻臉龐,周身透著股殺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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