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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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末世了，也沒什麽好送你的生日禮物，陳叔給你準備了幾袋子糖，還有一箱子壓箱底首飾。我們這邊的風俗，女兒到成年便要年年打一件首飾，日後成婚做陪嫁。雖然你爸媽不信這個，但多少是陳叔一點心意。”
兩個40厘米長寬高的正方體盒子，一盒裝的是滿滿當當一盒糖果，五顏六色，各式各樣，巧克力糖果，酒心糖果，棒棒糖，什麽都有，看得出陳叔廢了不少心思。另一個盒子更誇張，滿滿當當一盒首飾，亂七八糟放著，一眼看過去就像全部是假貨，只是藍清知道，這些應該都是真的。
“陳叔，你能跟我講講你和我爸之間的故事嗎？你為什麽會幫我，那個時候無條件借我那麽大一筆錢，現在還把我當做女兒一般看待？”
藍清很好奇陳叔與自己家的淵源，她想聽他講一講關於父親過去的故事。那段故事，父親從未提起過，但卻能讓陳叔記了這麽一輩子，甚至在父親離世後惠及到她這個後代。
“我和你爸呀，初相識是源於一場見義勇為……”目光放空，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微笑，陳叔仿佛想起那段幾十年前的故事。
那是候的他，還是一個無業游民，社會最底層的混混，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一天到晚偷雞摸狗，一點也不在乎未來。一次無意間落單，他被對家堵在巷子裏圍毆，奄奄一息之際，是文質彬彬的藍爸大聲喊道：“警察，就是這，快來！”
這才讓他逃過一劫，藍爸見義勇為，實際上叫的警察也是騙人的，根本沒有警察。之後，藍爸扶著他一起快速離開那條巷子。讓反應過來被騙的對家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
沒敢把他送去醫院，再說也沒錢，藍爸只能自己買了幾瓶消炎藥給他包紮傷口。那時候的陳叔，對此是無可無不可的，反正孤身一人，活著或者死了，對他而言都是可以的。
藍爸那個時候也剛剛從學校出來實習工作，住的單間只有幾個平方，陳叔睡床上，藍爸便只能打地鋪。偏生藍爸也沒攆他，直等到他傷完全好了才送他離開。“人能活著為什麽要放棄呢？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精彩。”
年老的陳叔面對藍清，嘴角一抹笑意，吐槽到：“你爸那個人，最擅長灌雞湯。”
可惜，當時的陳叔是聽不進去的，不在意揮揮手，陳叔連句“謝謝”都沒說，揚長而去。
再一次見面，是個很尷尬的場景，陳叔偷了一家人的雞，被當場抓獲，正在挨打，是藍爸又湊巧遇到，拿出錢替他解圍。
“你以為你爸是為我解圍嗎？他呀，確實幫我免了一頓打，但轉身便把我扔進公安局了！”陳叔撇撇嘴，對藍爸當時所做所為還是有點氣憤，但更多的，是對藍爸行為的感激。“但也多虧了這一次進局子，我才知道，我該換個活法了。”
他犯的事情不大，拘留幾天便是，這幾天，他才知道，社會上那些狐朋狗友全都不是，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來看他的，只有把他扔進局子裏的藍爸。
“我把你扔進局子，是想告訴你，有錯就要受罰。這一次，是一只雞，我能替你賠償，拘留七天。下一次，若是你犯更大的錯呢？沒有人會救你，也沒有人能救你！若是你想死，大可以找城外的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既然沒有這個勇氣，那就好好活下去。”
藍爸的話，仿佛依舊歷歷在目，局子裏那七天，是他覺得自己最冷靜最平和的七天，那七天他想了很多，只知道是藍爸把他打醒了，他不該這麽無所事事的活下去。
從局子裏出來，他學著去找個事情做，頭腦靈活，加上那幾年改革開放，沿海城市處處是商機，他很快累積自己的原始財富。
對錢財，陳叔向來看得開，對朋友，他向來也大方，有足夠的資本，他就買房買地，幾十年的時間，他結識一群不錯的兄弟。買房買地不斷的開發拆遷他收獲更多的資產，與兄弟一起開的貿易公司也有聲有色。
這個時候，有錢有閑的他選擇做放貸生意。有些人，需要用錢，卻沒辦法從銀行快速拿到錢。雖然他的生意被稱為高利貸，但利息他卻一直控制在合法範圍內，不過因為都是私人貸款，所以被統稱為高利貸罷了。
“你爸一開始，便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一直記得。我以為，以你爸那種學者性格來說，他應該是目下無塵的，他的眼睛裏應該是看不上我們這些混混的。但沒想到，在與你父親的交往中，我發現他對於身邊所有人，無論是高官顯要還是乞丐混混，他都保持著同樣的一份尊重。”
即使是藍爸親手把他送進局子裏待了七天，他也不恨，相反，他很感激藍爸的出現，給他重新思考面對未來的時間。
陳叔與藍爸這一場知己相交，源自於一場救命之恩，但長久於藍爸對身邊所有人同樣的尊重。陳叔在他眼睛裏看不到鄙視，甚至於他犯錯時，第一個給他一巴掌的一定是藍爸，而他需要的，正該是這樣的朋友。
他們不需要每日聯系，但在他需要幫助時，他會第一個想到去求藍爸，藍爸有困惑時，也會約這個老友出來喝場小酒發洩一下心中苦悶。這一場朋友之交，持續了近30年，直到藍爸離世。
“我給我的孩子取名念恩、記情，也是想告訴我的後輩，有個人救我一命，給了我活下去的選擇。而你爸給你取個‘清’字，也是想告訴我，我們倆這個朋友，誰也不欠誰。你爸那個人呀，永遠是這樣，他施與別人的恩情，他從不曾記得，但別人對他的好，他卻一直記得。”
這些事，父親從未跟自己說過，藍清也是第一次聽陳叔說起時，才知道他們還有這段過往。
一杯清茶，藍清敬向陳叔，“陳叔，也是你心底還留存善念，不然我爸幫人善後，事後又把人扔進局子裏，這種事要是換個人，他早挨打了！”
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陳叔笑瞇瞇的，端起茶杯碰了一下藍清的茶杯，像只狐貍一般，“也是，幸好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爸絕對會被暴打一頓！”
“哈哈哈”一杯清茶入口，兩人不約而同爆發一陣爽朗的笑聲，想到藍爸居然還有這麽中二熱血的時候，藍清便忍不住樂。難怪自家老爸從來不提這段過往，一是不想在小輩面前揭穿陳叔的底，二恐怕也是不想面對那時候犯二執拗的自己。
不遠處，看著藍清與陳叔相談甚歡，君閣嘴角慢慢浮現一點笑意，方明海和安子陽與他坐在一桌，方明海看向臉上笑容綻放的藍清心中終究釋然，有些人，不是他的，便真的無緣。
“考慮考慮去第一基地吧，那裏，有全國最頂尖的研究團隊，還有一個可能對藍小姐情況很了解的曾必釧，這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希望。”方明海看向依舊開朗，沒有因為失去異能露出半分氣餒的藍清，只覺得這樣的心態於她而言，便很好。但關於異能，他希望能做到他所有能做的。
“你們說的這個曾必釧真的有這麽厲害嗎？”高驥端上一盤烤肉，目光看向方明海，一臉審視，只要他目光中敢露出半點欺騙之意，今日，方明海休想走出這間別墅一步！
“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有一點，現有的修煉之法，來源於他！”方明海同樣與他對視，目光如炬，他沒必要騙旭陽小隊，事關那個女孩，他更不會騙旭陽小隊成員。
高驥從方明海目光中看不到有欺騙之意，便將目光轉移，看向老大君閣，去或不去，他來決定。
右手指間輕點左手手背，君閣目光沈沈，嘴角上揚，“反正還早，先過好這個年再說！”
一場自助烤肉，在方鏡等人回歸後，更加熱鬧幾分，藍清捧著一杯雞尾酒，和喝白酒的方鏡幾人碰杯，等到太陽西斜，來參加這一場聚會的陳叔一家和方明海還有安子陽才告辭離開。
君閣嚴格盯著藍清手裏的雞尾酒，只給她喝了一杯便不再讓她碰，她可不是方鏡這些受過訓練的酒壇子。
見客人離開，君閣就離開那麽一會的功夫。臉上帶著兩坨紅暈，方鏡好像喝醉一般，勾著藍清的脖子，實際上方鏡的眼睛清明至極，“小丫頭，我們去揍方明海和安子陽吧！畢竟這可是我們回第十基地的初衷。”
藍清一杯酒下去，已經暈乎乎的，但還有兩分意識在，見藍清反應不過來，方鏡繼續誘哄人，“這兩人，那一次算計我們，還沒跟他們算賬呢，不揍他們一頓我的氣難消！”
“不生氣。”暈乎暈乎的藍清伸出爪爪拍拍方鏡的頭，一幅哄小孩的語氣，“方鏡，不氣，走，去揍他們！”
藍清帶頭，雖然她已經醉到連方向都分不清，但有方鏡在，還是順利被帶著找到方明海。跟在兩人身後的，還有胖子，莫生兩人。
方明海今天是真的喝多了，旭陽小隊輪流敬酒，他和安子陽一樣已經喝高了。
被一只爪子強制拍醒的時候，方明海頂著一張雞窩頭，目光渙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瞇眼看了是藍清，方明海還能笑著打聲招呼，“hi，藍清，有什麽事情嗎？”
回應他的，是藍清一個大麻袋套在他頭頂，莫生幫了一把，把他整個人裝進麻袋中，然後準確一手將麻袋中的方明海劈暈。“揍吧，隨便怎麽揍他都不會醒！”
藍清聽到莫生的話，站在他床上，一腳踹過去，將方明海踢下床滾了好幾圈，臉上傻乎乎的笑著，“好了，揍了，下一家！”
幾人對視過一眼，臉上笑瞇瞇的，方鏡繼續攬著藍清，“走，小丫頭，我們下一家去！”
莫生和方鏡還有藍清最先離開，胖子斷後，看向地上的方明海，摸摸下巴，把他從麻袋裏放出來，對準他的眼眶便是一圈過去，算計他們一次，他還他一個熊貓眼，不算過分。
揍過方明海，胖子把方明海團吧團吧塞袋子裏，然後熟門熟路給麻袋打上一個死結！將麻袋扔在地上，胖子也沒管，方明海那樣的身體素質，躺地板上一晚上，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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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了，也沒什麽好送你的生日禮物，陳叔給你準備了幾袋子糖，還有一箱子壓箱底首飾。我們這邊的風俗，女兒到成年便要年年打一件首飾，日後成婚做陪嫁。雖然你爸媽不信這個，但多少是陳叔一點心意。”
兩個40厘米長寬高的正方體盒子，一盒裝的是滿滿當當一盒糖果，五顏六色，各式各樣，巧克力糖果，酒心糖果，棒棒糖，什麽都有，看得出陳叔廢了不少心思。另一個盒子更誇張，滿滿當當一盒首飾，亂七八糟放著，一眼看過去就像全部是假貨，只是藍清知道，這些應該都是真的。
“陳叔，你能跟我講講你和我爸之間的故事嗎？你為什麽會幫我，那個時候無條件借我那麽大一筆錢，現在還把我當做女兒一般看待？”
藍清很好奇陳叔與自己家的淵源，她想聽他講一講關於父親過去的故事。那段故事，父親從未提起過，但卻能讓陳叔記了這麽一輩子，甚至在父親離世後惠及到她這個後代。
“我和你爸呀，初相識是源於一場見義勇為……”目光放空，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微笑，陳叔仿佛想起那段幾十年前的故事。
那是候的他，還是一個無業游民，社會最底層的混混，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一天到晚偷雞摸狗，一點也不在乎未來。一次無意間落單，他被對家堵在巷子裏圍毆，奄奄一息之際，是文質彬彬的藍爸大聲喊道：“警察，就是這，快來！”
這才讓他逃過一劫，藍爸見義勇為，實際上叫的警察也是騙人的，根本沒有警察。之後，藍爸扶著他一起快速離開那條巷子。讓反應過來被騙的對家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
沒敢把他送去醫院，再說也沒錢，藍爸只能自己買了幾瓶消炎藥給他包紮傷口。那時候的陳叔，對此是無可無不可的，反正孤身一人，活著或者死了，對他而言都是可以的。
藍爸那個時候也剛剛從學校出來實習工作，住的單間只有幾個平方，陳叔睡床上，藍爸便只能打地鋪。偏生藍爸也沒攆他，直等到他傷完全好了才送他離開。“人能活著為什麽要放棄呢？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精彩。”
年老的陳叔面對藍清，嘴角一抹笑意，吐槽到：“你爸那個人，最擅長灌雞湯。”
可惜，當時的陳叔是聽不進去的，不在意揮揮手，陳叔連句“謝謝”都沒說，揚長而去。
再一次見面，是個很尷尬的場景，陳叔偷了一家人的雞，被當場抓獲，正在挨打，是藍爸又湊巧遇到，拿出錢替他解圍。
“你以為你爸是為我解圍嗎？他呀，確實幫我免了一頓打，但轉身便把我扔進公安局了！”陳叔撇撇嘴，對藍爸當時所做所為還是有點氣憤，但更多的，是對藍爸行為的感激。“但也多虧了這一次進局子，我才知道，我該換個活法了。”
他犯的事情不大，拘留幾天便是，這幾天，他才知道，社會上那些狐朋狗友全都不是，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來看他的，只有把他扔進局子裏的藍爸。
“我把你扔進局子，是想告訴你，有錯就要受罰。這一次，是一只雞，我能替你賠償，拘留七天。下一次，若是你犯更大的錯呢？沒有人會救你，也沒有人能救你！若是你想死，大可以找城外的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既然沒有這個勇氣，那就好好活下去。”
藍爸的話，仿佛依舊歷歷在目，局子裏那七天，是他覺得自己最冷靜最平和的七天，那七天他想了很多，只知道是藍爸把他打醒了，他不該這麽無所事事的活下去。
從局子裏出來，他學著去找個事情做，頭腦靈活，加上那幾年改革開放，沿海城市處處是商機，他很快累積自己的原始財富。
對錢財，陳叔向來看得開，對朋友，他向來也大方，有足夠的資本，他就買房買地，幾十年的時間，他結識一群不錯的兄弟。買房買地不斷的開發拆遷他收獲更多的資產，與兄弟一起開的貿易公司也有聲有色。
這個時候，有錢有閑的他選擇做放貸生意。有些人，需要用錢，卻沒辦法從銀行快速拿到錢。雖然他的生意被稱為高利貸，但利息他卻一直控制在合法範圍內，不過因為都是私人貸款，所以被統稱為高利貸罷了。
“你爸一開始，便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一直記得。我以為，以你爸那種學者性格來說，他應該是目下無塵的，他的眼睛裏應該是看不上我們這些混混的。但沒想到，在與你父親的交往中，我發現他對於身邊所有人，無論是高官顯要還是乞丐混混，他都保持著同樣的一份尊重。”
即使是藍爸親手把他送進局子裏待了七天，他也不恨，相反，他很感激藍爸的出現，給他重新思考面對未來的時間。
陳叔與藍爸這一場知己相交，源自於一場救命之恩，但長久於藍爸對身邊所有人同樣的尊重。陳叔在他眼睛裏看不到鄙視，甚至於他犯錯時，第一個給他一巴掌的一定是藍爸，而他需要的，正該是這樣的朋友。
他們不需要每日聯系，但在他需要幫助時，他會第一個想到去求藍爸，藍爸有困惑時，也會約這個老友出來喝場小酒發洩一下心中苦悶。這一場朋友之交，持續了近30年，直到藍爸離世。
“我給我的孩子取名念恩、記情，也是想告訴我的後輩，有個人救我一命，給了我活下去的選擇。而你爸給你取個‘清’字，也是想告訴我，我們倆這個朋友，誰也不欠誰。你爸那個人呀，永遠是這樣，他施與別人的恩情，他從不曾記得，但別人對他的好，他卻一直記得。”
這些事，父親從未跟自己說過，藍清也是第一次聽陳叔說起時，才知道他們還有這段過往。
一杯清茶，藍清敬向陳叔，“陳叔，也是你心底還留存善念，不然我爸幫人善後，事後又把人扔進局子裏，這種事要是換個人，他早挨打了！”
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陳叔笑瞇瞇的，端起茶杯碰了一下藍清的茶杯，像只狐貍一般，“也是，幸好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爸絕對會被暴打一頓！”
“哈哈哈”一杯清茶入口，兩人不約而同爆發一陣爽朗的笑聲，想到藍爸居然還有這麽中二熱血的時候，藍清便忍不住樂。難怪自家老爸從來不提這段過往，一是不想在小輩面前揭穿陳叔的底，二恐怕也是不想面對那時候犯二執拗的自己。
不遠處，看著藍清與陳叔相談甚歡，君閣嘴角慢慢浮現一點笑意，方明海和安子陽與他坐在一桌，方明海看向臉上笑容綻放的藍清心中終究釋然，有些人，不是他的，便真的無緣。
“考慮考慮去第一基地吧，那裏，有全國最頂尖的研究團隊，還有一個可能對藍小姐情況很了解的曾必釧，這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希望。”方明海看向依舊開朗，沒有因為失去異能露出半分氣餒的藍清，只覺得這樣的心態於她而言，便很好。但關於異能，他希望能做到他所有能做的。
“你們說的這個曾必釧真的有這麽厲害嗎？”高驥端上一盤烤肉，目光看向方明海，一臉審視，只要他目光中敢露出半點欺騙之意，今日，方明海休想走出這間別墅一步！
“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有一點，現有的修煉之法，來源於他！”方明海同樣與他對視，目光如炬，他沒必要騙旭陽小隊，事關那個女孩，他更不會騙旭陽小隊成員。
高驥從方明海目光中看不到有欺騙之意，便將目光轉移，看向老大君閣，去或不去，他來決定。
右手指間輕點左手手背，君閣目光沈沈，嘴角上揚，“反正還早，先過好這個年再說！”
一場自助烤肉，在方鏡等人回歸後，更加熱鬧幾分，藍清捧著一杯雞尾酒，和喝白酒的方鏡幾人碰杯，等到太陽西斜，來參加這一場聚會的陳叔一家和方明海還有安子陽才告辭離開。
君閣嚴格盯著藍清手裏的雞尾酒，只給她喝了一杯便不再讓她碰，她可不是方鏡這些受過訓練的酒壇子。
見客人離開，君閣就離開那麽一會的功夫。臉上帶著兩坨紅暈，方鏡好像喝醉一般，勾著藍清的脖子，實際上方鏡的眼睛清明至極，“小丫頭，我們去揍方明海和安子陽吧！畢竟這可是我們回第十基地的初衷。”
藍清一杯酒下去，已經暈乎乎的，但還有兩分意識在，見藍清反應不過來，方鏡繼續誘哄人，“這兩人，那一次算計我們，還沒跟他們算賬呢，不揍他們一頓我的氣難消！”
“不生氣。”暈乎暈乎的藍清伸出爪爪拍拍方鏡的頭，一幅哄小孩的語氣，“方鏡，不氣，走，去揍他們！”
藍清帶頭，雖然她已經醉到連方向都分不清，但有方鏡在，還是順利被帶著找到方明海。跟在兩人身後的，還有胖子，莫生兩人。
方明海今天是真的喝多了，旭陽小隊輪流敬酒，他和安子陽一樣已經喝高了。
被一只爪子強制拍醒的時候，方明海頂著一張雞窩頭，目光渙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瞇眼看了是藍清，方明海還能笑著打聲招呼，“hi，藍清，有什麽事情嗎？”
回應他的，是藍清一個大麻袋套在他頭頂，莫生幫了一把，把他整個人裝進麻袋中，然後準確一手將麻袋中的方明海劈暈。“揍吧，隨便怎麽揍他都不會醒！”
藍清聽到莫生的話，站在他床上，一腳踹過去，將方明海踢下床滾了好幾圈，臉上傻乎乎的笑著，“好了，揍了，下一家！”
幾人對視過一眼，臉上笑瞇瞇的，方鏡繼續攬著藍清，“走，小丫頭，我們下一家去！”
莫生和方鏡還有藍清最先離開，胖子斷後，看向地上的方明海，摸摸下巴，把他從麻袋裏放出來，對準他的眼眶便是一圈過去，算計他們一次，他還他一個熊貓眼，不算過分。
揍過方明海，胖子把方明海團吧團吧塞袋子裏，然後熟門熟路給麻袋打上一個死結！將麻袋扔在地上，胖子也沒管，方明海那樣的身體素質，躺地板上一晚上，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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