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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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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從中來

過了校慶之後,許景衡在找孟清眠,似乎就少了理由,只有每天去音樂室的時候,路過舞蹈室往裏看看,尋找孟清眠的身影,似乎也滿足。

“許景衡,吃什麽?燒茄子,紅燒排骨。”

“我去打飯,你打菜。”蕭添點了點頭,吃飯時,蕭添正喝蛋花湯,突然發現許景衡一下直起身,面帶微笑,朝門口看去,蕭添不用去看,也知道他是看見了孟清眠,蕭添放下湯,嘖了一聲,“許景衡吃飯,你快拿出手機看看你那舔狗樣。”

“哪有!”

“別再看了!孟清綿都走了。”許景衡低下頭邊吃飯邊笑。

蕭添說: “我為你剛才那舔狗笑命名為清眠笑。對了,許景衡,我聽學生會的說,你繆斯之前參加的桃李獎舞蹈項,明天就出獲獎名單了。”

太陽掛在半空中,隱隱掉落,盯著四周雲朵慌了神,點點紅意。

許景衡推著自行車快步朝前面正在走的孟新年走去,“孟清眠,今晚有空嗎?”

“幹嘛,沒什麽事?怎麽了?”

“我請你吃飯。小龍蝦,你的最愛。”

“怎麽,今天徐大公子過生?”

“什麽呀?還早好了,提前慶祝你桃李獎斬獲金獎。”

“對我這麽自信,那是!當時現場的評委,看你的《風聲鶴唳》,都是看呆了,掌聲不斷,有信心呢!”

其實孟清眠也對自己的實力有底,笑著拍了拍許景衡,“行吧,去白家小龍蝦吧,不過我請客。”

“行。”

許景衡拍了拍後座,讓孟清眠坐上來,少女藍色的裙擺伴著少年白色的衣角隨風起舞。

青年抓緊了孟清眠抓住許景衡的衣角,也許是許景衡突然騎快了,孟清眠也猛地一下子抱住了許景衡的腰,少女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少年感到腰上被圍著,肆意迎風笑。

“到了,到了。”

“好的。”

孟清眠走進店裏說:“白老板,來五斤小龍蝦,麻辣的。”

很快香噴噴的小龍蝦被端到桌子上來,許景衡很自然地剝蝦仁放在孟清眠的碗裏,孟清眠捧著酒米飲料正喝的高興,給許景衡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好朋友。”

許景衡笑,“馬上高三了,你以後要幹什麽?”

孟清眠直起身說:“肯定是當一個大舞蹈家呀,我要和雪莉(最著名的舞者)一起跳舞。”

“你呢?許景衡。”

“沒想好,物理和音樂,我想雙休。”

“那可以呀,你可以報中央大學藝術和科技雙抓,很適合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以後我出名了,開演唱會,你來給我伴舞怎麽樣?我專門為你唱一首歌。”

孟清眠:“嘿,現在就給我發出邀約了,我可不知道我到時候有沒有空,而且你都成了大音樂家了,怎麽又會想得起我呢?”

許景衡塞了一個蝦仁到孟清眠嘴裏笑著說:“別陰陽怪氣的,我忘誰都不會忘了你,我現在不邀約好以後的大舞蹈家,我還害怕我高攀不起呢。”

孟清眠碰了一下許景衡,裝模作樣地說:“那好吧,那本舞者就先同意了。”隨後又與許景衡相視一笑。

少年的約定,從此在許景衡心中深根。

次日,“咚咚咚咚咚咚!”

孟清眠掛掉許景衡的視頻邀請發了條語音

“許大少爺,我知道我得了金獎了,不必一大早就來祝賀我吧。”

“恭喜恭喜,我要當第一個祝賀你的。”

“嗯,你是。”

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許景衡參加的物理競賽也獲得了金獎保送中央大學。

“喲,許大才子還要回學校上課呢。”許景衡遞給孟清眠一杯奶茶,笑著說:“我這不是回來看看你嗎?”

孟清眠與許景衡兩人相視而笑。

許景衡接過孟清眠的練功包,說:“我要雙修,我還得準備明年三月的藝考呢!”

孟清眠雙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兩人走在刺槐大街上,飄揚的白花點點落在四周。

許景衡開口:“清眠,我聽說你要參加中學生舞蹈錦標賽,達到金獎可以直接保送到大學了。”

“是的。”許景衡看著孟清眠彎起的眼睛,也笑著說:“相信你,那就等待一個星期後的孟大學生了。”

孟清眠對許景衡挑了挑眉,“行,到時候請你吃飯,許大學生,不,許半大學生。”

許景衡問:“你這次自己排的什麽舞呀?”

“還沒取好名,要不你幫我取了這?”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吧。”

孟清眠說:“瞧你那樣,明天你來舞蹈室,我跳給你看。”

許景衡應約而來,蹲坐在角落看著房間裏起舞的孟清眠,心微微抖動,想起自己初見她的那一天,孟清眠一身淡紫裙在櫻花樹下舞蹈,點點櫻花飄落,風也附和,我站在她對面的亭子裏駐足而視了整支舞蹈。直至她走了很久,我才回過神。

有的人令人驚艷過目不忘。

後來上了高中才發現,我們在一個學校開始主動去接近她,發現她人很好,漸漸的被她吸引了,尤其是在她跳舞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發著光的。

“許景衡,許景衡。 ”聽到孟清眠叫自己的名字才回過神來。“許景衡,你怎麽看出神了。”

“我這叫看的太入迷了。”

孟清眠坐在許景衡旁邊說:“取個名吧,叫翩鴻吧。”

孟清眠仔細想想,“翩鴻不錯,翩若驚鴻,妙極了。”

許景衡拿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說:“清眠,看過來。”

一臉懵的孟清眠就被照了進去,孟清眠高喊一聲“許景衡刪掉,重新來。”許景衡笑著說:“好好好,321看鏡頭。”

這一次照片中男俊女美。

沒過幾天,許景衡在校門口送孟清眠,許景衡提著行李箱,問:“這就走了,不是還有三天嗎?”

“許景衡,坐車就得坐一天,我還得過去準備準備呢。”

孟清眠由領隊老師帶著坐上了去北京的車子,黃色的大巴穿梭在崇山峻嶺中。老師大聲地說:“同學們,這段路程有些顛簸,小心別磕到頭了腳了。”大家齊聲答應。

大巴一上一下,孟清眠抓住了前座的靠背,疑惑道怎麽這麽陡。前面有一大塊山石突然掉落下來,把路炸成了兩半,司機猛地剎車,此時另外一塊碎石又從山上滾落下來,壓倒了大巴。四周哀聲一片,孟清眠的臉被落下的玻璃劃傷了。在巨大的沖擊下,雙腳被鐵的座位架壓住,她清楚地感受到釘子在自己皮膚裏紮的感覺,冷汗四溢。領隊老師被行李壓住,動彈不得,請審問那位同學,可以打個電話。她忍痛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三灣裕發生了車禍,碎石襲擊了大巴,大巴上有24名乘客.......”孟清眠說話時,全身都在發疼。痛的滿臉通紅,青筋四起。在此同時,許景衡在學校裏感受到了清楚的震感,來到操場後,第一時間打了孟清眠手機,打了好幾個才接通。“孟清眠,沒事吧?”電話另外一邊傳來了虛弱的聲音.“沒...沒事兒。”孟清眠雙手緊握。“你在哪?”孟清眠昏過去前聽到了許景衡的聲音。但並沒有回答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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