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於林苑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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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於林苑進府
轉眼南珠城已經進入深秋了，這天雷不聞收到於老爺的信，信上說他們在南山已經基本安頓完畢，讓他不必擔心。
於林苑過完這個冬天就已經滿十九歲了，這兩年，有很多大戶人家找媒婆過來提親，她都不願意，眼看著就要成為外人口中的笑柄，讓於老爺很是無奈。這些天她執意要來南珠城看外祖母和雷不聞，請林老太太和雷不聞好好勸說一下她，別耽誤了終身大事。
雷不聞知道，於老爺雖然字裏行間都沒有埋怨過他，但是於林苑始終不同意嫁人的原因卻是因為他。
從小於林苑在他身邊長大，對他十分依賴，他也知道於林苑對他的感情。雖然沒有定下過婚約，他也沒有對於林苑的熱情做過絲毫回應，但是姨丈和姨母在心裏，早把他們看成了一對，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雷不聞卻突然娶親了。
“老夫人，太好了，苑兒小姐過就要來南珠城陪您了。”林老太太隨身老嫗潘嬸對林老太太說。
“哎，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麽好陪的，苑兒的心思我最清楚，此次來多半是為了她表哥。本來想著不聞娶的是個石板街的商販女，娶來的初衷也是為了沖喜，讓她做個妾也不算委屈了她。既然苑兒有意，再讓不聞娶了苑兒，也不是不行，誰想到，耕棉這個丫頭，看著就讓人歡喜，又救了我的命，而且，我能看出來，不聞也是對她也是挺喜歡，真是讓我左右為難啊，也不好再開口了。”
本來外孫女兒的到來應該讓林老太太歡喜，但是想到這些，老太太卻有些惆悵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少奶奶看著確實讓人喜歡。” 潘嬸對耕棉的印象也很好。
“希望苑兒別怨我才好啊。”林老太太搖搖頭，有些無奈。
“外祖母！苑兒到了沒有？”雷不語的馬車到了老宅，她走進了屋裏，笑著問林老太太。
雷不語帶著雲鬟來到了雷家老宅來迎接於林苑，雖然前些日子姚春亭動手打了她，但是迫於姚老太太的威懾力，姚春亭最近沒有再為難她，雷不語臉上已經看不到傷痕，但是神情卻略顯疲憊，眼睛裏也沒有了光彩。
“不語來了，快到外祖母身邊來。雷安去城門口接苑兒了，想必就快到了。”林老太太看見雷不語滿臉歡喜，拉過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幾天家中事務繁忙，今天終於能脫開身，來看外祖母了。”雷不語說道。
“你這孩子，在姚家有沒有受委屈！快來讓外祖母看看。”林老太太摸了摸雷不語的臉。
此時雲鬟站在一旁發出了抽泣的聲音。
“雲鬟，你這丫頭，頭上怎麽了？”雲鬟這一哭，林老太太發現了雲鬟頭上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
雲鬟“噗通”的一聲跪下了，跟林老太太哭訴道：“請老夫人為我家大少奶奶做主，救救可憐的大少奶奶。”
林老太太一怔，轉而看向雷不語：“這是……怎麽回事？”。
“雲鬟！退下！”雷不語搖著頭在一旁喝倒。
“我如果再閉嘴，您可能就要被打死了。”雲鬟哭著起身跑到了雷不語的身邊，擼起雷不語的袖子，雷不語白皙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數道傷痕清晰可見。
雷不語抽回手臂，有些羞赧的把袖子放下了。
“這些……都是姚春亭那個畜生打的？”林老太太眼淚在眼圈打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不語沒有說話，抿了抿嘴，噙在眼窩中好久的眼淚流下來。
“還不止這些，背上腿上都是傷。蘇姨娘的死，大少爺遷怒於大少奶奶，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打罵！如果再這麽忍下去，大少奶奶遲早要被打死的。”雲鬟又跪在了地上，拉住林老太太的褲腿，淚如雨下。
“我苦命的孩子啊！”林老太太嚎啕大哭。
雷不語走到林老太太身邊，二人相擁哭泣。
隨後林老太太命下人去石板街抓了幾服活血化瘀的藥給雷不語，又派人到了姚家通稟，說雷不語被林老太太留下了，要先在娘家住一陣。
南珠城人的觀念裏，女子這一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的好不好，那就要看玄學了，俗稱個人造化。
有半數的女子嫁人前不了解丈夫的脾氣秉性，如果婚後發現情誼相投，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三觀不合，即使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默默的忍下了，不敢跟娘家說。
“外祖母！外祖母！”一個甜美嬌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老太太和雷不語擦了擦眼淚趕緊起身迎出了門去。
這姑娘一身月白色的緞子衣，外面披了件淡粉色的披風，襯著她的小巧身體更加玲瓏有致，精致的瓜子臉上一雙含笑的杏仁眼，面頰上有兩個大大的酒窩，下巴尖尖，笑起來十分甜美。
見到林老太太便撲到她的懷裏。
“苑兒，一路辛苦了吧，快進屋，給你準備了果子吃。”林老太太和雷不語把於林苑迎進了屋裏。
“表姐，我表哥呢，表哥今天為什麽沒來接我。”於林苑努了努嘴，神情顯得有些失落。
“你表哥今天上午在玉石廠那邊有些事情脫不開身，一會兒應該就能到。”雷不語給雷不聞開脫道。
“不好好在南山陪你爹娘，非要大老遠的往南珠城跑！”林老太太笑著說於林苑，看似有些嗔怪，但是卻飽含滿滿的寵溺。
“苑兒離不開外祖母。”於林苑撒嬌道。
“你這丫頭，就能誆騙我這老太太。”林老太太笑道。
“哪有誆騙你，苑兒是真的想外祖母呀！”於林苑笑嘻嘻的。
這個時候雷不聞帶著耕棉坐了馬車到了雷家老宅的門口。
於林苑聽到門外勒馬的聲音，急忙從屋子裏跑出來，嘴裏念叨著：“是不是表哥來了？”
雷不聞先下了馬車，於林苑看見了雷不聞的身影，高興的一路跑向了馬車，一把抱在了雷不聞身上：“表哥，好久不見了呀！”
雷不聞略有些尷尬的拿開了於林苑的胳膊。
“表哥，你看我，有沒有長高，三年前我剛到你這裏……現在我到你肩膀了！”於林苑用手比了比雷不聞前胸的位置，又把頭向雷不聞的肩膀一側挨了挨。完全沒有看到還坐在馬車裏的楊耕棉。
“苑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娘子，你的表嫂，楊耕棉。”雷不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耕棉，給於林苑介紹。
這時，於林苑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見到雷不聞的喜悅讓她一瞬間忘了她心愛的表哥已經娶親了。
耕棉坐在車內向於林苑笑著擺了擺手後，起身慢慢走到車門口，拉了雷不聞伸過來的手，下了馬車。
“你好，苑兒，經常聽不聞和外祖母提到你，說你伶俐可愛，今天一見，果真如此。我叫楊耕棉，是雷不聞的娘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耕棉甜甜的看了一眼雷不聞，禮貌的宣示了一下主權。
“表嫂果然是個美人，怪不得能讓表哥這麽急著娶回家呢！”於林苑的話裏有一股淡淡的醋意。
雷不聞拉了耕棉徑直走進了老宅，於林苑跟在後面，倍感失落，曾經在她心裏只屬於她的雷不聞，現在牽了另一個女子的手，而且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直覺告訴她，雷不聞喜歡她。
“外祖母，在這老宅居住多冷清呀，不如我們也搬去島上吧，等到來年夏天，再回老宅來避暑。”進了屋裏，於林苑跟林老太太說。
林老太太知道，於林苑是想住在雷不聞身邊，她笑了笑沒吱聲。
“外祖母，我剛想跟您講，最近天氣漸冷了，老宅年久失修，怕是抵禦風寒能力不夠，這兩天讓安叔找幾個人幫你把東西搬回島上。”雷不聞前幾天就讓家裏的下人把林老太太原來住的那間房間打掃幹凈了。
除了老宅年久失修之外，最近南珠城不太平，而且是針對雷家的，雷不聞怕林老太太和於林苑有什麽閃失，無法向姨丈交代。
“不聞啊，不用那麽麻煩。”林老太太說道，她怕回去於林苑的舉動引起雷不聞小兩口鬧別扭。
“外祖母，表哥說的沒錯啊，而且我想念在島上海邊看日落的光景了，我們回去住吧，好不好。”於林苑撒嬌的說著，挑起了嘴角看向了雷不聞。
雷不聞有意的回避了於林苑的目光，轉身和雷安說道：“安叔，今天就讓人收拾一下外祖母的東西，盡快搬到島上。”
這天下午，林老太太和雷不語先回到了青石島，應於林苑的要求，由雷不聞帶著她來到了石板街上買胭脂水粉。耕棉本想去姑姑那裏坐坐的，被雷不聞拉了回來。
“楊耕棉！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去！”雷不聞瞪了瞪眼睛，小聲的跟耕棉說。
“你們表兄妹三年未見，我去幹嘛啊，你多陪陪她啊，她只想你陪著！”耕棉邊說邊開溜，被雷不聞一把拉了回來。
“石板街我不熟，讓你做個向導有何不可。”雷不聞著急的說。
“我在這裏多尷尬，況且，我有些時日候沒回娘家了，你別拉著我啊，我要去見我姑姑。”耕棉一甩手，想先跑。
“改天我和你一起去。”雷不聞死命抓著耕棉胳膊不放手，把耕棉的胳膊抓的生疼。
“表哥，嫂嫂，你們倆在後面幹嘛呢，再不快走，晚一些店家要打烊了。”於林苑回頭看倆人。
倆人在後面拉拉扯扯，讓於林苑看著有些難過，她心裏表哥可不是這樣的，他從前矜貴自持，對誰都是冷冷的，對她當然也是，但是這也擋不住她對他的愛慕和喜歡，如今對楊耕棉的這個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倒是讓人有些嫉妒。
雷不聞極力挽留，耕棉不好再推辭，於是跟在了於林苑後面，逛著她熟悉的石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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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南珠城已經進入深秋了，這天雷不聞收到於老爺的信，信上說他們在南山已經基本安頓完畢，讓他不必擔心。
於林苑過完這個冬天就已經滿十九歲了，這兩年，有很多大戶人家找媒婆過來提親，她都不願意，眼看著就要成為外人口中的笑柄，讓於老爺很是無奈。這些天她執意要來南珠城看外祖母和雷不聞，請林老太太和雷不聞好好勸說一下她，別耽誤了終身大事。
雷不聞知道，於老爺雖然字裏行間都沒有埋怨過他，但是於林苑始終不同意嫁人的原因卻是因為他。
從小於林苑在他身邊長大，對他十分依賴，他也知道於林苑對他的感情。雖然沒有定下過婚約，他也沒有對於林苑的熱情做過絲毫回應，但是姨丈和姨母在心裏，早把他們看成了一對，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雷不聞卻突然娶親了。
“老夫人，太好了，苑兒小姐過就要來南珠城陪您了。”林老太太隨身老嫗潘嬸對林老太太說。
“哎，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麽好陪的，苑兒的心思我最清楚，此次來多半是為了她表哥。本來想著不聞娶的是個石板街的商販女，娶來的初衷也是為了沖喜，讓她做個妾也不算委屈了她。既然苑兒有意，再讓不聞娶了苑兒，也不是不行，誰想到，耕棉這個丫頭，看著就讓人歡喜，又救了我的命，而且，我能看出來，不聞也是對她也是挺喜歡，真是讓我左右為難啊，也不好再開口了。”
本來外孫女兒的到來應該讓林老太太歡喜，但是想到這些，老太太卻有些惆悵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少奶奶看著確實讓人喜歡。” 潘嬸對耕棉的印象也很好。
“希望苑兒別怨我才好啊。”林老太太搖搖頭，有些無奈。
“外祖母！苑兒到了沒有？”雷不語的馬車到了老宅，她走進了屋裏，笑著問林老太太。
雷不語帶著雲鬟來到了雷家老宅來迎接於林苑，雖然前些日子姚春亭動手打了她，但是迫於姚老太太的威懾力，姚春亭最近沒有再為難她，雷不語臉上已經看不到傷痕，但是神情卻略顯疲憊，眼睛裏也沒有了光彩。
“不語來了，快到外祖母身邊來。雷安去城門口接苑兒了，想必就快到了。”林老太太看見雷不語滿臉歡喜，拉過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幾天家中事務繁忙，今天終於能脫開身，來看外祖母了。”雷不語說道。
“你這孩子，在姚家有沒有受委屈！快來讓外祖母看看。”林老太太摸了摸雷不語的臉。
此時雲鬟站在一旁發出了抽泣的聲音。
“雲鬟，你這丫頭，頭上怎麽了？”雲鬟這一哭，林老太太發現了雲鬟頭上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
雲鬟“噗通”的一聲跪下了，跟林老太太哭訴道：“請老夫人為我家大少奶奶做主，救救可憐的大少奶奶。”
林老太太一怔，轉而看向雷不語：“這是……怎麽回事？”。
“雲鬟！退下！”雷不語搖著頭在一旁喝倒。
“我如果再閉嘴，您可能就要被打死了。”雲鬟哭著起身跑到了雷不語的身邊，擼起雷不語的袖子，雷不語白皙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數道傷痕清晰可見。
雷不語抽回手臂，有些羞赧的把袖子放下了。
“這些……都是姚春亭那個畜生打的？”林老太太眼淚在眼圈打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不語沒有說話，抿了抿嘴，噙在眼窩中好久的眼淚流下來。
“還不止這些，背上腿上都是傷。蘇姨娘的死，大少爺遷怒於大少奶奶，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打罵！如果再這麽忍下去，大少奶奶遲早要被打死的。”雲鬟又跪在了地上，拉住林老太太的褲腿，淚如雨下。
“我苦命的孩子啊！”林老太太嚎啕大哭。
雷不語走到林老太太身邊，二人相擁哭泣。
隨後林老太太命下人去石板街抓了幾服活血化瘀的藥給雷不語，又派人到了姚家通稟，說雷不語被林老太太留下了，要先在娘家住一陣。
南珠城人的觀念裏，女子這一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的好不好，那就要看玄學了，俗稱個人造化。
有半數的女子嫁人前不了解丈夫的脾氣秉性，如果婚後發現情誼相投，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三觀不合，即使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默默的忍下了，不敢跟娘家說。
“外祖母！外祖母！”一個甜美嬌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老太太和雷不語擦了擦眼淚趕緊起身迎出了門去。
這姑娘一身月白色的緞子衣，外面披了件淡粉色的披風，襯著她的小巧身體更加玲瓏有致，精致的瓜子臉上一雙含笑的杏仁眼，面頰上有兩個大大的酒窩，下巴尖尖，笑起來十分甜美。
見到林老太太便撲到她的懷裏。
“苑兒，一路辛苦了吧，快進屋，給你準備了果子吃。”林老太太和雷不語把於林苑迎進了屋裏。
“表姐，我表哥呢，表哥今天為什麽沒來接我。”於林苑努了努嘴，神情顯得有些失落。
“你表哥今天上午在玉石廠那邊有些事情脫不開身，一會兒應該就能到。”雷不語給雷不聞開脫道。
“不好好在南山陪你爹娘，非要大老遠的往南珠城跑！”林老太太笑著說於林苑，看似有些嗔怪，但是卻飽含滿滿的寵溺。
“苑兒離不開外祖母。”於林苑撒嬌道。
“你這丫頭，就能誆騙我這老太太。”林老太太笑道。
“哪有誆騙你，苑兒是真的想外祖母呀！”於林苑笑嘻嘻的。
這個時候雷不聞帶著耕棉坐了馬車到了雷家老宅的門口。
於林苑聽到門外勒馬的聲音，急忙從屋子裏跑出來，嘴裏念叨著：“是不是表哥來了？”
雷不聞先下了馬車，於林苑看見了雷不聞的身影，高興的一路跑向了馬車，一把抱在了雷不聞身上：“表哥，好久不見了呀！”
雷不聞略有些尷尬的拿開了於林苑的胳膊。
“表哥，你看我，有沒有長高，三年前我剛到你這裏……現在我到你肩膀了！”於林苑用手比了比雷不聞前胸的位置，又把頭向雷不聞的肩膀一側挨了挨。完全沒有看到還坐在馬車裏的楊耕棉。
“苑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娘子，你的表嫂，楊耕棉。”雷不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耕棉，給於林苑介紹。
這時，於林苑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見到雷不聞的喜悅讓她一瞬間忘了她心愛的表哥已經娶親了。
耕棉坐在車內向於林苑笑著擺了擺手後，起身慢慢走到車門口，拉了雷不聞伸過來的手，下了馬車。
“你好，苑兒，經常聽不聞和外祖母提到你，說你伶俐可愛，今天一見，果真如此。我叫楊耕棉，是雷不聞的娘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耕棉甜甜的看了一眼雷不聞，禮貌的宣示了一下主權。
“表嫂果然是個美人，怪不得能讓表哥這麽急著娶回家呢！”於林苑的話裏有一股淡淡的醋意。
雷不聞拉了耕棉徑直走進了老宅，於林苑跟在後面，倍感失落，曾經在她心裏只屬於她的雷不聞，現在牽了另一個女子的手，而且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直覺告訴她，雷不聞喜歡她。
“外祖母，在這老宅居住多冷清呀，不如我們也搬去島上吧，等到來年夏天，再回老宅來避暑。”進了屋裏，於林苑跟林老太太說。
林老太太知道，於林苑是想住在雷不聞身邊，她笑了笑沒吱聲。
“外祖母，我剛想跟您講，最近天氣漸冷了，老宅年久失修，怕是抵禦風寒能力不夠，這兩天讓安叔找幾個人幫你把東西搬回島上。”雷不聞前幾天就讓家裏的下人把林老太太原來住的那間房間打掃幹凈了。
除了老宅年久失修之外，最近南珠城不太平，而且是針對雷家的，雷不聞怕林老太太和於林苑有什麽閃失，無法向姨丈交代。
“不聞啊，不用那麽麻煩。”林老太太說道，她怕回去於林苑的舉動引起雷不聞小兩口鬧別扭。
“外祖母，表哥說的沒錯啊，而且我想念在島上海邊看日落的光景了，我們回去住吧，好不好。”於林苑撒嬌的說著，挑起了嘴角看向了雷不聞。
雷不聞有意的回避了於林苑的目光，轉身和雷安說道：“安叔，今天就讓人收拾一下外祖母的東西，盡快搬到島上。”
這天下午，林老太太和雷不語先回到了青石島，應於林苑的要求，由雷不聞帶著她來到了石板街上買胭脂水粉。耕棉本想去姑姑那裏坐坐的，被雷不聞拉了回來。
“楊耕棉！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去！”雷不聞瞪了瞪眼睛，小聲的跟耕棉說。
“你們表兄妹三年未見，我去幹嘛啊，你多陪陪她啊，她只想你陪著！”耕棉邊說邊開溜，被雷不聞一把拉了回來。
“石板街我不熟，讓你做個向導有何不可。”雷不聞著急的說。
“我在這裏多尷尬，況且，我有些時日候沒回娘家了，你別拉著我啊，我要去見我姑姑。”耕棉一甩手，想先跑。
“改天我和你一起去。”雷不聞死命抓著耕棉胳膊不放手，把耕棉的胳膊抓的生疼。
“表哥，嫂嫂，你們倆在後面幹嘛呢，再不快走，晚一些店家要打烊了。”於林苑回頭看倆人。
倆人在後面拉拉扯扯，讓於林苑看著有些難過，她心裏表哥可不是這樣的，他從前矜貴自持，對誰都是冷冷的，對她當然也是，但是這也擋不住她對他的愛慕和喜歡，如今對楊耕棉的這個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倒是讓人有些嫉妒。
雷不聞極力挽留，耕棉不好再推辭，於是跟在了於林苑後面，逛著她熟悉的石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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