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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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谷會議
下課的時候米高經過走廊。
“咦？大家都離開了，那兩個人在搞什麽？”少年米高。
砰砰砰，電視泡泡爆炸的聲音。
兩位戴著隔音耳罩的高谷正在討論。
“筆匠先生拜托教授安排位置，我院無法拒絕。”高谷2號。
“（排斥的語調）哼，連耳罩都沒有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高谷1號。
“但趕走一個剛來的學員極為不妥，就讓他在這裏學畫吧。”高谷2號。
“（淩厲的語調）這條魚在溝渠成長，有損我院形象，總之開會的時候一定要處理他！”高谷1號。
兩位高谷意見不合，不歡而散。
米高撓了撓頭殼。
“（莫名其妙）在說誰啊，怎麽吵起來了？”
片刻後，他也離開了學校。
“算了，回家吧。”少年米高。
就在走出校門之際。
他看見臟辮男人跪在地面撿飯吃。
“（慌張）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遇到瘋子，假如大家見到我跟他一起我會被取笑的。”少年米高。
於是他躲在角落觀察著。
“左行星，右恒星，游系一圈抱猩猩。”嘎達。
路人經過，捂著鼻子說。
“好討厭，竟然跪在地上吃飯。”梵高星人1號。
“噢，這個人就是公主的丈夫。”梵高星人2號。
“你說那個精神醫生嗎？”梵高星人1號。
“沒錯，就是千秋公主。”梵高星人2號。
“（震驚）餵餵，首領大人的妹妹怎麽會跟這種人一起？”梵高星人1號。
“（滴汗）看你樣子是本地人啊，還用問我？”梵高星人2號。
“額~抱歉，我有段時間去外星出差，所以不知道故鄉發生的事。”梵高星人1號。
“其實詳情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因為嫁給這個撿飯吃的傻子……公主才被驅逐呢。”梵高星人2號。
“（驚訝）哇嗐，沒想到王族美女有愛上自己病人的嗜好啊？”梵高星人1號。
臟辮男人津津有味地食用地面之物。
“率曲空時布膠橡。”嘎達。
附近的少年圍了過去。
“哈哈，傻子又來撿東西吃。”少年8號。
米高躲在一旁觀看。
“（緊皺眉頭）太羞家了！實在難以理解為何他與我同住一屋。”
忽然。
乓鐺鐺噹……，鐵桶的聲音。
“（驚慌）糟了，不小心踢到。”米高。
少年聞聲而望。
“你們看，是精神病的兒子！”少年2號。
“米高同學的父親？”少年9號。
“難怪中谷說他的畫不倫不類。”少年5號。
“有這種家人對他影響很大吧。”少年3號。
大家熱論紛紛。
米高立刻跑了起來。
“（眼眶紅紅）你們讓開！瘋子才不是我的父親！”
少年追了過去。
“（調侃的語調）別讓米高跑了，抓他回來和傻子一起撿飯吃吧……哈哈哈。”
可惜沒追上。
米高飛快地跑回栗子山。
他一邊跑一邊灑淚，溫熱的淚珠落在枯燥的石梯上。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米高。
畫面來到栗子樹旁邊的小屋內，千秋的房間。
哢哢！推門的聲音。
坐在床上的千秋望向了門。
“（虛弱的語調）咳咳，咳……是誰呀。”
他喘著氣。
“呵呼嗚……，呵呼……，呵呼……。”少年米高。
忽然，他怒喊一聲！
“媽媽！”米高。
千秋眼眸微張。
“（溫柔的語調）怎麽了小高？不是說過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停頓了片刻，他重新走出門。
“抱歉。”米高。
接著，他輕輕敲了敲門。
“媽媽。”米高。
千秋流露笑容。
“小高真是個有禮的孩子呢。”
他皺著眉說。
“（委屈的語調）瘋子跪在地上撿飯吃，我會被大家取笑的！”米高。
她沈默不語。
“是媽媽害怕瘋子被欺負才搬到這裏嗎，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米高。
她平靜地說。
“照顧病人是醫生的職責。”千秋。
“你知道瘋子給我帶來多少麻煩嗎，我已經不能像其他同學那樣好好的畫畫了，教室到處有泡泡我連耳罩都沒有還要聽別人奚落。”米高。
她微微低頭。
“未能讓你快樂在此媽媽向你道歉。”千秋。
“（皺眉）媽媽啊！”米高。
他心中默念：不知道為什麽，我根本拿媽媽沒辦法。
他離開房間，為她輕輕關上門。
“（微微失落的語調）請早點休息。”米高。
“（微笑）恩。”千秋。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有一個溫柔的媽媽，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瘋子，（忽然雙手抱頭崩潰）啊！我始終不能對他說出那兩個字。”米高。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
“為什麽別人的爸爸那麽好。”米高。
栗子山的夜晚格外安靜。
蛐蛐，蟋蟀的聲音。
他輾轉反側。
“果然睡不著了，瘋子把我的心月夜撞飛，明明畫了那麽久才畫好。”米高。
他仰臥坐起。
“既然睡不著不如畫畫吧。”米高。
他坐到桌旁，打開抽屜拿出木筆和畫紙。
此時，門外傳來了異響。
他擡頭眨了眨眼睛。
“（疑問）咦？什麽聲音？”米高。
當他走出門外，發現了一群動物圍繞在嘎達身邊。
“（驚訝）哇！搞什麽？”米高。
嘎達在栗子樹下徘徊。
“喵，喵。”貓咪。
無論他走到哪，小動物就跟到哪。
“汪，汪。”狗狗。
一只鳥兒飛到嘎達頭上，啄了啄他的臟辮。
“嘰嘰。”鳥兒。
嘎達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花間有只小鹿逐只野兔~美鵝同灌鼬去揾蔥牛。”
“（滴汗）他又在發什麽神經？”米高。
嘀嗒嘀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次日早上。
畫面來到隔音塾院。
今天院方召開緊急會議。
高谷3號手肘支撐在桌面，雙手合十地用指骨托著下巴。
“目前梵高星出口商品排行的榜首始終是我院畫作。”
高谷5號笑了笑。
“你忘記說畫作質量不如往年這件事了呢。”
“只要栽培好優質畫家，按照我院的資源很快就能超越從前。”高谷3號。
“（落井下石的語調）噢？是嗎？假如能做到就不會來這裏開會了吧。”高谷5號。
高谷3號掌拍桌子。
嘣！
“（惱怒）你是什麽意思！”
“嘻嘻，那兩個人又鬧起來了。”高谷4號。
這時，門外傳來一把聲音。
“請大家安靜。”
一位中年走進會議室大門。
“（驚訝）畢加教授？”高谷3號。
高谷5號心中默念：他是塾院聞名的根基，很多外星人因此而來梵高星旅游，雖然每年都會誕生傑出畫家，但至今畢加的名氣仍無人超越。
畢加教授拿著一只茶杯，輕輕放到桌面。
“今次召集大家是因為畫作質量下降的事。”
頓時，眾高谷低聲議論。
畢加繼續說。
“如今梵高星的工業正值活力，人們對繪畫熱情降至冰點，再這樣下去工業會取替我們，一個依賴繪畫傳承至今的星球將失去原本的光輝最後消散於時代，希望大家明白這種嚴峻。”
嗒嗒噠，鼓掌的聲音。
“（驚讚）不愧是畢加教授，僅憑幾句話就說出了文化危機。”高谷4號。
“培育優秀畫家，傳承梵高星繪畫文明是隔音塾院的使命。”畢加教授。
高谷1號搭話。
“然而啊……”
他打斷了會議莊嚴的氛圍。
“（接上一句）我院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高谷1號。
“是說王族的孩子嗎。”高谷4號。
高谷1號繼續說。
“名族清流已被米高汙染，因為他的瘋子父親在院門創造了跪地撿飯吃的傳奇。”
高谷8號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昨天我也看到了……那個傻子。”
畢加教授沈默不語。
高谷1號繼續說。
“朽堆成長的孩子是我院塑造畫家的絆腳石，我說得對嗎……畢加教授。”
高谷6號拿著一支漂亮的金筆在手指之間轉動。
“（讚同的語調）那就把米高趕出去，昨天任教7班的中谷向我報告了他的畫作很一般呢，不宜留於我院。”
高谷1號和6號一拍即合。
高谷3號趁機搭話。
“另一方面，眾所周知我院依賴隔音耳罩作為學費收取，我們所擔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米高比購買了耳罩的學生更優秀的話……那樣我院將面臨破產危機！”
“沒錯，到時所有家長都不會再遵循隔音耳罩的入學條件。”高谷7號。
“總之……這個沒有耳罩的孩子一定要逐出我院。”高谷4號。
高谷2號抱持反對意見。
“我們沒理由趕走剛入學的學生，或者送他一副耳罩吧。”
“當然不行！以米高的家況根本買不起耳罩，假如被其他人知道會帶來更大的麻煩！”高谷8號。
畢加教授摘下眼鏡，揉了揉眉毛。
“的確，米高同學對我院沒有半點好處。”畢加教授。
聽到此話的大家立刻喜出望外。
“那就今天讓他執包袱走人吧。”高谷1號。
畢加繼續說。
“（接上一句的上一句）不過……只要進了門的學生，我們就有義務讓他成為畫家，而且還是筆匠先生親臨力薦，我們不能讓老朋友失望啊。”
“但是教授！”高谷1號。
畢加轉過身，打開會議室大門。
“我已經決定了讓米高同學留下，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謝謝大家參與討論。”畢加教授。
高谷們懷著沈重的心情離開。
畫面來到嘈嘈泡泡回廊的第六層，花回廊。
米高看見了曇花一現。
“曇花綻放的時候好美，假如給媽媽的話……沒到半路花瓣就掉光了。”
他蹲下來，手觸一朵永不雕零的杏花。
“杏花在梵高星很特別，帶回去媽媽肯定會送給瘋子的，（討厭的語調）哼，我不希望他們永恒。”米高。
不一會兒。
他看見一對父女牽著手。
“爸爸，我畫了一幅小貓。”小女孩。
“哦？讓我看看。”男人。
米高跟在後面，恰好同路。
他心中默念：（不屑）切，貓有什麽好看的，只有我的心月夜才是星界名畫。
小女孩拿出小貓畫卷，男人猶如撿寶般雙手捧著認真參觀。
“（驚讚）嗚哇！我的女兒好厲害啊！”男人。
米高心中默念：（滴汗）餵餵，有那麽誇張嗎。
“（開心）真的？”小女孩。
“珍珠都沒那麽真。”男人。
忽然。
一只野貓跑過來，撲向了男人手中的畫紙。
“（咆哮）喵喵！”
男人抱緊畫，任憑野貓啃咬手。
“（輕聲尖叫）爸爸！”小女孩。
“別過來，它誤會了畫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這樣做。”男人。
“（擔心的語調）但是爸爸！貓咪在傷害你呀！”小女孩。
砰砰砰，電視泡泡爆炸的聲音。
野貓被泡泡嚇跑了。
這時，男人才肯松開抱著畫的手。
“你看，沒事了呢。”男人。
小女孩用小手捂住他的傷口。
“（輕聲責備）笨蛋爸爸，為什麽不扔開畫呀！”
男人擡手輕觸她的額頭。
“（憨笑）哈哈，因為是我女兒畫的當然不能扔。”
小女孩驚訝地問。
“我的……畫很重要嗎？”
男人雙手高高舉起畫，一臉自豪地說。
“這可是未來大畫家的真跡！我必須肩負起保護名畫的責任！”男人。
小女孩的臉皺成了一團。
“爸爸嗚嗚……”
“怎麽哭了？”男人。
“（撒嬌的語調）我想哭我想哭我想哭，嗚嗚。”小女孩。
男人蹲下來輕聲哄哄。
“那爸爸背你上學。”
“（雙手背揉眼睛）恩……”小女孩。
男人背起她離開了。
米高木納地站在原地。
“（歇斯底裏的語調）爸爸……原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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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的語調）哼，連耳罩都沒有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高谷1號。
“但趕走一個剛來的學員極為不妥，就讓他在這裏學畫吧。”高谷2號。
“（淩厲的語調）這條魚在溝渠成長，有損我院形象，總之開會的時候一定要處理他！”高谷1號。
兩位高谷意見不合，不歡而散。
米高撓了撓頭殼。
“（莫名其妙）在說誰啊，怎麽吵起來了？”
片刻後，他也離開了學校。
“算了，回家吧。”少年米高。
就在走出校門之際。
他看見臟辮男人跪在地面撿飯吃。
“（慌張）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遇到瘋子，假如大家見到我跟他一起我會被取笑的。”少年米高。
於是他躲在角落觀察著。
“左行星，右恒星，游系一圈抱猩猩。”嘎達。
路人經過，捂著鼻子說。
“好討厭，竟然跪在地上吃飯。”梵高星人1號。
“噢，這個人就是公主的丈夫。”梵高星人2號。
“你說那個精神醫生嗎？”梵高星人1號。
“沒錯，就是千秋公主。”梵高星人2號。
“（震驚）餵餵，首領大人的妹妹怎麽會跟這種人一起？”梵高星人1號。
“（滴汗）看你樣子是本地人啊，還用問我？”梵高星人2號。
“額~抱歉，我有段時間去外星出差，所以不知道故鄉發生的事。”梵高星人1號。
“其實詳情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因為嫁給這個撿飯吃的傻子……公主才被驅逐呢。”梵高星人2號。
“（驚訝）哇嗐，沒想到王族美女有愛上自己病人的嗜好啊？”梵高星人1號。
臟辮男人津津有味地食用地面之物。
“率曲空時布膠橡。”嘎達。
附近的少年圍了過去。
“哈哈，傻子又來撿東西吃。”少年8號。
米高躲在一旁觀看。
“（緊皺眉頭）太羞家了！實在難以理解為何他與我同住一屋。”
忽然。
乓鐺鐺噹……，鐵桶的聲音。
“（驚慌）糟了，不小心踢到。”米高。
少年聞聲而望。
“你們看，是精神病的兒子！”少年2號。
“米高同學的父親？”少年9號。
“難怪中谷說他的畫不倫不類。”少年5號。
“有這種家人對他影響很大吧。”少年3號。
大家熱論紛紛。
米高立刻跑了起來。
“（眼眶紅紅）你們讓開！瘋子才不是我的父親！”
少年追了過去。
“（調侃的語調）別讓米高跑了，抓他回來和傻子一起撿飯吃吧……哈哈哈。”
可惜沒追上。
米高飛快地跑回栗子山。
他一邊跑一邊灑淚，溫熱的淚珠落在枯燥的石梯上。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米高。
畫面來到栗子樹旁邊的小屋內，千秋的房間。
哢哢！推門的聲音。
坐在床上的千秋望向了門。
“（虛弱的語調）咳咳，咳……是誰呀。”
他喘著氣。
“呵呼嗚……，呵呼……，呵呼……。”少年米高。
忽然，他怒喊一聲！
“媽媽！”米高。
千秋眼眸微張。
“（溫柔的語調）怎麽了小高？不是說過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停頓了片刻，他重新走出門。
“抱歉。”米高。
接著，他輕輕敲了敲門。
“媽媽。”米高。
千秋流露笑容。
“小高真是個有禮的孩子呢。”
他皺著眉說。
“（委屈的語調）瘋子跪在地上撿飯吃，我會被大家取笑的！”米高。
她沈默不語。
“是媽媽害怕瘋子被欺負才搬到這裏嗎，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米高。
她平靜地說。
“照顧病人是醫生的職責。”千秋。
“你知道瘋子給我帶來多少麻煩嗎，我已經不能像其他同學那樣好好的畫畫了，教室到處有泡泡我連耳罩都沒有還要聽別人奚落。”米高。
她微微低頭。
“未能讓你快樂在此媽媽向你道歉。”千秋。
“（皺眉）媽媽啊！”米高。
他心中默念：不知道為什麽，我根本拿媽媽沒辦法。
他離開房間，為她輕輕關上門。
“（微微失落的語調）請早點休息。”米高。
“（微笑）恩。”千秋。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有一個溫柔的媽媽，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瘋子，（忽然雙手抱頭崩潰）啊！我始終不能對他說出那兩個字。”米高。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
“為什麽別人的爸爸那麽好。”米高。
栗子山的夜晚格外安靜。
蛐蛐，蟋蟀的聲音。
他輾轉反側。
“果然睡不著了，瘋子把我的心月夜撞飛，明明畫了那麽久才畫好。”米高。
他仰臥坐起。
“既然睡不著不如畫畫吧。”米高。
他坐到桌旁，打開抽屜拿出木筆和畫紙。
此時，門外傳來了異響。
他擡頭眨了眨眼睛。
“（疑問）咦？什麽聲音？”米高。
當他走出門外，發現了一群動物圍繞在嘎達身邊。
“（驚訝）哇！搞什麽？”米高。
嘎達在栗子樹下徘徊。
“喵，喵。”貓咪。
無論他走到哪，小動物就跟到哪。
“汪，汪。”狗狗。
一只鳥兒飛到嘎達頭上，啄了啄他的臟辮。
“嘰嘰。”鳥兒。
嘎達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花間有只小鹿逐只野兔~美鵝同灌鼬去揾蔥牛。”
“（滴汗）他又在發什麽神經？”米高。
嘀嗒嘀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次日早上。
畫面來到隔音塾院。
今天院方召開緊急會議。
高谷3號手肘支撐在桌面，雙手合十地用指骨托著下巴。
“目前梵高星出口商品排行的榜首始終是我院畫作。”
高谷5號笑了笑。
“你忘記說畫作質量不如往年這件事了呢。”
“只要栽培好優質畫家，按照我院的資源很快就能超越從前。”高谷3號。
“（落井下石的語調）噢？是嗎？假如能做到就不會來這裏開會了吧。”高谷5號。
高谷3號掌拍桌子。
嘣！
“（惱怒）你是什麽意思！”
“嘻嘻，那兩個人又鬧起來了。”高谷4號。
這時，門外傳來一把聲音。
“請大家安靜。”
一位中年走進會議室大門。
“（驚訝）畢加教授？”高谷3號。
高谷5號心中默念：他是塾院聞名的根基，很多外星人因此而來梵高星旅游，雖然每年都會誕生傑出畫家，但至今畢加的名氣仍無人超越。
畢加教授拿著一只茶杯，輕輕放到桌面。
“今次召集大家是因為畫作質量下降的事。”
頓時，眾高谷低聲議論。
畢加繼續說。
“如今梵高星的工業正值活力，人們對繪畫熱情降至冰點，再這樣下去工業會取替我們，一個依賴繪畫傳承至今的星球將失去原本的光輝最後消散於時代，希望大家明白這種嚴峻。”
嗒嗒噠，鼓掌的聲音。
“（驚讚）不愧是畢加教授，僅憑幾句話就說出了文化危機。”高谷4號。
“培育優秀畫家，傳承梵高星繪畫文明是隔音塾院的使命。”畢加教授。
高谷1號搭話。
“然而啊……”
他打斷了會議莊嚴的氛圍。
“（接上一句）我院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高谷1號。
“是說王族的孩子嗎。”高谷4號。
高谷1號繼續說。
“名族清流已被米高汙染，因為他的瘋子父親在院門創造了跪地撿飯吃的傳奇。”
高谷8號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昨天我也看到了……那個傻子。”
畢加教授沈默不語。
高谷1號繼續說。
“朽堆成長的孩子是我院塑造畫家的絆腳石，我說得對嗎……畢加教授。”
高谷6號拿著一支漂亮的金筆在手指之間轉動。
“（讚同的語調）那就把米高趕出去，昨天任教7班的中谷向我報告了他的畫作很一般呢，不宜留於我院。”
高谷1號和6號一拍即合。
高谷3號趁機搭話。
“另一方面，眾所周知我院依賴隔音耳罩作為學費收取，我們所擔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米高比購買了耳罩的學生更優秀的話……那樣我院將面臨破產危機！”
“沒錯，到時所有家長都不會再遵循隔音耳罩的入學條件。”高谷7號。
“總之……這個沒有耳罩的孩子一定要逐出我院。”高谷4號。
高谷2號抱持反對意見。
“我們沒理由趕走剛入學的學生，或者送他一副耳罩吧。”
“當然不行！以米高的家況根本買不起耳罩，假如被其他人知道會帶來更大的麻煩！”高谷8號。
畢加教授摘下眼鏡，揉了揉眉毛。
“的確，米高同學對我院沒有半點好處。”畢加教授。
聽到此話的大家立刻喜出望外。
“那就今天讓他執包袱走人吧。”高谷1號。
畢加繼續說。
“（接上一句的上一句）不過……只要進了門的學生，我們就有義務讓他成為畫家，而且還是筆匠先生親臨力薦，我們不能讓老朋友失望啊。”
“但是教授！”高谷1號。
畢加轉過身，打開會議室大門。
“我已經決定了讓米高同學留下，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謝謝大家參與討論。”畢加教授。
高谷們懷著沈重的心情離開。
畫面來到嘈嘈泡泡回廊的第六層，花回廊。
米高看見了曇花一現。
“曇花綻放的時候好美，假如給媽媽的話……沒到半路花瓣就掉光了。”
他蹲下來，手觸一朵永不雕零的杏花。
“杏花在梵高星很特別，帶回去媽媽肯定會送給瘋子的，（討厭的語調）哼，我不希望他們永恒。”米高。
不一會兒。
他看見一對父女牽著手。
“爸爸，我畫了一幅小貓。”小女孩。
“哦？讓我看看。”男人。
米高跟在後面，恰好同路。
他心中默念：（不屑）切，貓有什麽好看的，只有我的心月夜才是星界名畫。
小女孩拿出小貓畫卷，男人猶如撿寶般雙手捧著認真參觀。
“（驚讚）嗚哇！我的女兒好厲害啊！”男人。
米高心中默念：（滴汗）餵餵，有那麽誇張嗎。
“（開心）真的？”小女孩。
“珍珠都沒那麽真。”男人。
忽然。
一只野貓跑過來，撲向了男人手中的畫紙。
“（咆哮）喵喵！”
男人抱緊畫，任憑野貓啃咬手。
“（輕聲尖叫）爸爸！”小女孩。
“別過來，它誤會了畫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這樣做。”男人。
“（擔心的語調）但是爸爸！貓咪在傷害你呀！”小女孩。
砰砰砰，電視泡泡爆炸的聲音。
野貓被泡泡嚇跑了。
這時，男人才肯松開抱著畫的手。
“你看，沒事了呢。”男人。
小女孩用小手捂住他的傷口。
“（輕聲責備）笨蛋爸爸，為什麽不扔開畫呀！”
男人擡手輕觸她的額頭。
“（憨笑）哈哈，因為是我女兒畫的當然不能扔。”
小女孩驚訝地問。
“我的……畫很重要嗎？”
男人雙手高高舉起畫，一臉自豪地說。
“這可是未來大畫家的真跡！我必須肩負起保護名畫的責任！”男人。
小女孩的臉皺成了一團。
“爸爸嗚嗚……”
“怎麽哭了？”男人。
“（撒嬌的語調）我想哭我想哭我想哭，嗚嗚。”小女孩。
男人蹲下來輕聲哄哄。
“那爸爸背你上學。”
“（雙手背揉眼睛）恩……”小女孩。
男人背起她離開了。
米高木納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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