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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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窸窣的談論起初壓著動靜，卻在舒語蝶完全轉身後騰起。
“你，你怎麽這麽快。”舒語蝶低著聲音，擡眼望他，但如果認真細聽，還能在激動中聽出一點顫動。
夏聚半彎著腰，附身平視她。
他換了身衣服，藍色張揚的短袖垂貼在身上，流暢至極的腰身映入眼簾，一點香味微微散發，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味道。
明明只是幾天沒有認真見過面，說過話而已，為什麽變化這麽多。
嘈雜的聲音不斷在耳邊作響，好奇的猜測，吵鬧的談論，不明由來的驚嘆和羨慕，但獨獨有一小片的安靜在翻湧。
舒語蝶忘了眨眼，也忘了移開視線，一切過分的明顯。
夏聚眨眼，近在眼前的睫毛翕動，隔空掃動了一些看不見又無人知曉的心情。
他回看她，忍不住笑：“你在這，我敢晚一步？”
這句話放在往常，是無意識的調侃，是隔了好久的欠抽樣又冒了出來。
唯獨不是今天這種情況下的暧昧，讓人不確定原因和由來的暧昧。
大腦放空了好久，竊竊私語在周圍漸漸變得輕聲，舒語蝶才回神，轉身在座位上坐正。
微紅的臉不安分地發燙，舒語蝶擡手擋了擋。
“學姐，不給介紹介紹？！人家心都該涼了。”
“對啊，小心寒了人家學長的心啊！！”
“來來來！帥哥過來坐，就安安心心待在這個位置，一步都別動！”
“對對對！我們副社長不給你名分，我們給你！”
起哄和胡鬧一起來，舒語蝶分心看過去，感受到身邊浮動的氣流外，也看見了坐下的人。
半點不露怯的人坐下，盡管在座有認識的人也還是做了自我介紹，甚至不忘侃侃而談：“還好，她平常不這樣。”
周圍細微的‘蕪湖’‘喲喲喲’雜在腦子裏放大，變得一團混亂。
手掌挪到額前，舒語蝶低眼沒敢看，但防不住另一邊正對的人正面盯過來。
夏聚湊近，手掌同樣側擋著半張臉，一點空餘角度都不剩。
他沒笑，只是詢問似的挑挑眉，用口型問得認真：“我裝得像不像。”
舒語蝶盯著他沒移開眼，想通後一點頭。
這個問法，大概只能是陪著他們玩。
“帥哥來都來了，那就一起來玩游戲吧。”
“對啊，游戲嘛，人多熱鬧。”
夏聚：“真心話？”
有人回：“聰明！一點就通！還是觸類旁通！不過我們玩的大冒險！”
夏聚靠著椅背，自然地稱兄道弟：“那就來唄，誰開始。”
憋著的壞笑悶成一片，一群人笑而不語看著熱鬧，舒語蝶維持著原本支著手臂的動作，手順勢向上一擡，舉了手。
“是我。”
剛坐著的人眼神一滯，轉而亮了亮，悶著笑：“手下留情。”
今天的夏聚太能裝了，完全不像假的。
舒語蝶偷開視線，沒拿金少傑和李樂怡用的絲巾，而是慢悠悠拿下了自己的腰帶。
腰帶是和今天白紫色到膝長裙的配套長帶款，可以單獨拆卸，紮實不透，質地比前兩局的絲巾還要更勝一籌。
長帶系在眼睛上，後腦勺一大截多出的細帶跟著黑發一起垂下，膚色被白紫色襯得有點紅潤。
紙杯咚咚咚的傳遞聲砸在桌上，速度比之前更快，夏聚扭頭看著，下意識揚唇笑了笑。
悶砸聲越來越近，舒語蝶聽得認真，辯著方位猜測方位，在聲響垂直正對的方向落下時，喊了停。
這把肯定不是夏聚，舒語蝶擡手扯下眼前的長帶，卻在同一時間聽見一聲輕敲落在身邊，不偏不移，近在咫尺。
長帶全部拉下，視線一下清明。
舒語蝶慌張看向聲源，卻和夏聚無奈的眼神對上。
“.......”某人極其無辜，聲音放緩：“對面...直接扔過來的。”
游戲沒有明確規定倒黴蛋的確定方式，只是說看紙杯在誰手裏，這個結果也註定是喊停的人負責看。
......這種甩鍋完全不算作弊啊。
舒語蝶硬著頭皮想，有什麽大冒險是適合他去做的，既不過分，又點到為止：“那就——”
“等等！”
在一片靜默等待看戲中，金少傑出聲，從容坐在椅子上，手指敲點著桌子提醒：“上把是你制定我的懲罰，那這把是不是應該讓我來。”
他身邊的人起哄：“對啊，游戲不就是應該要公平嗎！？”
“你這樣不公平了！真的是，太太太玩不起了！”
這種類似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舒語蝶扭頭，但夏聚他明顯淡定得多。
他想得認真，剛想說些什麽，但另一邊有人捷足先登：“少數服從多數，不想看小情侶互相包庇，減少游戲趣味性的請舉手！”
涮涮一片的咻聲，舉手人數過半。
這其間，她和夏聚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舒語蝶不禁害怕了一下，要是金少傑出題，免不了往捉弄她的方向走。
再加上之前自己暗戳戳的報覆，結果只壞不好。
那邊，金少傑似有似無笑了下，根本不記仇般淡然說：“既然是情侶，那親一下總沒有問題吧。”
“挺基礎的環節，一點都不難，說不定其他難度高一點也做過了。”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金少傑停頓，又自顧自笑說：“嗷對，親吻也分很多種。”
“法式熱吻怎麽樣？”
重中之重的四個字入耳，有人安靜，有人起哄。
安靜的人是全體女生和零星數量的男生，而起哄那一邊，大多數是和金少傑關系不錯的人。
在公共場合下該做什麽樣的事，大家心裏都有數。
“不行！”李樂怡轉頭就質問：“你也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我讓舒學姐幫我想的懲罰！你跟她過不去幹什麽！？”
“樂怡，你冷靜一點，你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不是你該有的。”金少傑閑靠在椅背。
李樂怡假笑，並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大串。
但最後她只是翻過手機展示：“好友申請還沒過，你少說話，別來管我。”
掛在臉上的笑淡下去，幾分鐘後金少傑才吭聲：“你來吧。”
兩人間的恩怨有點難說，李樂怡俏摸點開手機，向備註金叔叔，金阿姨的聊天框告了狀。
那邊火速回了信息，轉文本一大串的主旨是金少傑回家會有‘七匹狼’大刑伺候。
雖然世交間的娃娃親蠢了點，但防不住她的反對。
吵架當事人氣氛緩和，看見信息的李樂怡心情放松，對左邊的人扭頭切了聲，思考起一個合適的問題。
要折中，不能像傻子一樣明晃晃刁難人，更不能絲毫沒有禮貌，提出那種問題。
她想了想，轉而笑說：“大冒險玩膩了，我們換真心話吧。”
這點轉變比起以前的爭吵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像揍人的心情強制壓下，夏聚平著臉色：“可以。”
語氣中的生氣也還是很明顯，李樂怡壓低聲音，問得謹慎：“你，是什麽時候，喜歡的舒學姐？！”
“.......”註意力被轉移，生氣的人焰火小下去，斟酌想著用詞，答案一字之差，意義千差萬別。
圓桌之上，焦點不知不覺傾斜，舒語蝶沒有因為之前不禮貌的話生氣，但一掃而空的好心情還是顯眼。
她拖著腮，盡管悶悶不樂，目光還是移來，等一個答案。
什麽時候，喜歡......
夏聚垂眼又擡起，和正在註視的目光交匯。
他說得認真，一字一句都不像假的：“高二，陳宇給你補習數學的那段時間。”
“有幾次你和他一起放學，留紙條說，讓我別等你。”
夏聚頓了頓，視線飄忽挪開又回來，聲音低了低：“我吃醋了。”
舒語蝶第一時間沒回應過來，但轉念一想，他以前對陳宇，真的有敵意在。
那可能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但，這是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只覺得腦子很亂。
慌張被掩蓋，左手握著右手，舒語蝶回答他：“他和我一起放學那幾天，是讓我別喜歡他。”
“因為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還讓我補習完數學，就不要再聯系他了。”
莫名其妙又不必要的解釋，只有兩個人能察覺的微妙氣氛漂浮在心底。
一點點靠近的答案，隔著一層薄得可憐的窗戶紙，心照不宣的距離令人難捱。
兩版截然不同的答案過了耳朵，突然的解釋讓夏聚不自覺扭頭，躲開了將對未對的耀眼目光。
他呆呆摸了摸後腦勺，前不久營造的高冷形象塌了一半。
“這樣啊。”
底下竊竊私語，有人選擇無視這些還沒出餐廳就撲面而來的狗糧。
但有人迎難而上。
何蕭慷慨激昂：“我說什麽來著，今天的狗糧管夠，不能讓我們扶著墻出去，都是這個七夕節不夠強，這個時代的小情侶熱戀程度不夠。”
但他轉眼苦笑，又好奇地問：“你說，我們到底是這對小情侶play中的哪一環？”
“之前說不是情侶關系，現在又往死裏秀。”
鄰座懟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那件還在學姐家的裙子，有沒有被你帥氣的同系學長看見吧。”
“這算什麽，早晚都要穿出去跳舞的。”他坦然：“誰怕這個，自信放光芒，我很勇的好不好。”
一人之隔，有些話，舒語蝶聽得清清楚楚。
勇敢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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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的談論起初壓著動靜，卻在舒語蝶完全轉身後騰起。
“你，你怎麽這麽快。”舒語蝶低著聲音，擡眼望他，但如果認真細聽，還能在激動中聽出一點顫動。
夏聚半彎著腰，附身平視她。
他換了身衣服，藍色張揚的短袖垂貼在身上，流暢至極的腰身映入眼簾，一點香味微微散發，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味道。
明明只是幾天沒有認真見過面，說過話而已，為什麽變化這麽多。
嘈雜的聲音不斷在耳邊作響，好奇的猜測，吵鬧的談論，不明由來的驚嘆和羨慕，但獨獨有一小片的安靜在翻湧。
舒語蝶忘了眨眼，也忘了移開視線，一切過分的明顯。
夏聚眨眼，近在眼前的睫毛翕動，隔空掃動了一些看不見又無人知曉的心情。
他回看她，忍不住笑：“你在這，我敢晚一步？”
這句話放在往常，是無意識的調侃，是隔了好久的欠抽樣又冒了出來。
唯獨不是今天這種情況下的暧昧，讓人不確定原因和由來的暧昧。
大腦放空了好久，竊竊私語在周圍漸漸變得輕聲，舒語蝶才回神，轉身在座位上坐正。
微紅的臉不安分地發燙，舒語蝶擡手擋了擋。
“學姐，不給介紹介紹？！人家心都該涼了。”
“對啊，小心寒了人家學長的心啊！！”
“來來來！帥哥過來坐，就安安心心待在這個位置，一步都別動！”
“對對對！我們副社長不給你名分，我們給你！”
起哄和胡鬧一起來，舒語蝶分心看過去，感受到身邊浮動的氣流外，也看見了坐下的人。
半點不露怯的人坐下，盡管在座有認識的人也還是做了自我介紹，甚至不忘侃侃而談：“還好，她平常不這樣。”
周圍細微的‘蕪湖’‘喲喲喲’雜在腦子裏放大，變得一團混亂。
手掌挪到額前，舒語蝶低眼沒敢看，但防不住另一邊正對的人正面盯過來。
夏聚湊近，手掌同樣側擋著半張臉，一點空餘角度都不剩。
他沒笑，只是詢問似的挑挑眉，用口型問得認真：“我裝得像不像。”
舒語蝶盯著他沒移開眼，想通後一點頭。
這個問法，大概只能是陪著他們玩。
“帥哥來都來了，那就一起來玩游戲吧。”
“對啊，游戲嘛，人多熱鬧。”
夏聚：“真心話？”
有人回：“聰明！一點就通！還是觸類旁通！不過我們玩的大冒險！”
夏聚靠著椅背，自然地稱兄道弟：“那就來唄，誰開始。”
憋著的壞笑悶成一片，一群人笑而不語看著熱鬧，舒語蝶維持著原本支著手臂的動作，手順勢向上一擡，舉了手。
“是我。”
剛坐著的人眼神一滯，轉而亮了亮，悶著笑：“手下留情。”
今天的夏聚太能裝了，完全不像假的。
舒語蝶偷開視線，沒拿金少傑和李樂怡用的絲巾，而是慢悠悠拿下了自己的腰帶。
腰帶是和今天白紫色到膝長裙的配套長帶款，可以單獨拆卸，紮實不透，質地比前兩局的絲巾還要更勝一籌。
長帶系在眼睛上，後腦勺一大截多出的細帶跟著黑發一起垂下，膚色被白紫色襯得有點紅潤。
紙杯咚咚咚的傳遞聲砸在桌上，速度比之前更快，夏聚扭頭看著，下意識揚唇笑了笑。
悶砸聲越來越近，舒語蝶聽得認真，辯著方位猜測方位，在聲響垂直正對的方向落下時，喊了停。
這把肯定不是夏聚，舒語蝶擡手扯下眼前的長帶，卻在同一時間聽見一聲輕敲落在身邊，不偏不移，近在咫尺。
長帶全部拉下，視線一下清明。
舒語蝶慌張看向聲源，卻和夏聚無奈的眼神對上。
“.......”某人極其無辜，聲音放緩：“對面...直接扔過來的。”
游戲沒有明確規定倒黴蛋的確定方式，只是說看紙杯在誰手裏，這個結果也註定是喊停的人負責看。
......這種甩鍋完全不算作弊啊。
舒語蝶硬著頭皮想，有什麽大冒險是適合他去做的，既不過分，又點到為止：“那就——”
“等等！”
在一片靜默等待看戲中，金少傑出聲，從容坐在椅子上，手指敲點著桌子提醒：“上把是你制定我的懲罰，那這把是不是應該讓我來。”
他身邊的人起哄：“對啊，游戲不就是應該要公平嗎！？”
“你這樣不公平了！真的是，太太太玩不起了！”
這種類似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舒語蝶扭頭，但夏聚他明顯淡定得多。
他想得認真，剛想說些什麽，但另一邊有人捷足先登：“少數服從多數，不想看小情侶互相包庇，減少游戲趣味性的請舉手！”
涮涮一片的咻聲，舉手人數過半。
這其間，她和夏聚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舒語蝶不禁害怕了一下，要是金少傑出題，免不了往捉弄她的方向走。
再加上之前自己暗戳戳的報覆，結果只壞不好。
那邊，金少傑似有似無笑了下，根本不記仇般淡然說：“既然是情侶，那親一下總沒有問題吧。”
“挺基礎的環節，一點都不難，說不定其他難度高一點也做過了。”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金少傑停頓，又自顧自笑說：“嗷對，親吻也分很多種。”
“法式熱吻怎麽樣？”
重中之重的四個字入耳，有人安靜，有人起哄。
安靜的人是全體女生和零星數量的男生，而起哄那一邊，大多數是和金少傑關系不錯的人。
在公共場合下該做什麽樣的事，大家心裏都有數。
“不行！”李樂怡轉頭就質問：“你也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我讓舒學姐幫我想的懲罰！你跟她過不去幹什麽！？”
“樂怡，你冷靜一點，你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不是你該有的。”金少傑閑靠在椅背。
李樂怡假笑，並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大串。
但最後她只是翻過手機展示：“好友申請還沒過，你少說話，別來管我。”
掛在臉上的笑淡下去，幾分鐘後金少傑才吭聲：“你來吧。”
兩人間的恩怨有點難說，李樂怡俏摸點開手機，向備註金叔叔，金阿姨的聊天框告了狀。
那邊火速回了信息，轉文本一大串的主旨是金少傑回家會有‘七匹狼’大刑伺候。
雖然世交間的娃娃親蠢了點，但防不住她的反對。
吵架當事人氣氛緩和，看見信息的李樂怡心情放松，對左邊的人扭頭切了聲，思考起一個合適的問題。
要折中，不能像傻子一樣明晃晃刁難人，更不能絲毫沒有禮貌，提出那種問題。
她想了想，轉而笑說：“大冒險玩膩了，我們換真心話吧。”
這點轉變比起以前的爭吵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像揍人的心情強制壓下，夏聚平著臉色：“可以。”
語氣中的生氣也還是很明顯，李樂怡壓低聲音，問得謹慎：“你，是什麽時候，喜歡的舒學姐？！”
“.......”註意力被轉移，生氣的人焰火小下去，斟酌想著用詞，答案一字之差，意義千差萬別。
圓桌之上，焦點不知不覺傾斜，舒語蝶沒有因為之前不禮貌的話生氣，但一掃而空的好心情還是顯眼。
她拖著腮，盡管悶悶不樂，目光還是移來，等一個答案。
什麽時候，喜歡......
夏聚垂眼又擡起，和正在註視的目光交匯。
他說得認真，一字一句都不像假的：“高二，陳宇給你補習數學的那段時間。”
“有幾次你和他一起放學，留紙條說，讓我別等你。”
夏聚頓了頓，視線飄忽挪開又回來，聲音低了低：“我吃醋了。”
舒語蝶第一時間沒回應過來，但轉念一想，他以前對陳宇，真的有敵意在。
那可能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但，這是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只覺得腦子很亂。
慌張被掩蓋，左手握著右手，舒語蝶回答他：“他和我一起放學那幾天，是讓我別喜歡他。”
“因為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還讓我補習完數學，就不要再聯系他了。”
莫名其妙又不必要的解釋，只有兩個人能察覺的微妙氣氛漂浮在心底。
一點點靠近的答案，隔著一層薄得可憐的窗戶紙，心照不宣的距離令人難捱。
兩版截然不同的答案過了耳朵，突然的解釋讓夏聚不自覺扭頭，躲開了將對未對的耀眼目光。
他呆呆摸了摸後腦勺，前不久營造的高冷形象塌了一半。
“這樣啊。”
底下竊竊私語，有人選擇無視這些還沒出餐廳就撲面而來的狗糧。
但有人迎難而上。
何蕭慷慨激昂：“我說什麽來著，今天的狗糧管夠，不能讓我們扶著墻出去，都是這個七夕節不夠強，這個時代的小情侶熱戀程度不夠。”
但他轉眼苦笑，又好奇地問：“你說，我們到底是這對小情侶play中的哪一環？”
“之前說不是情侶關系，現在又往死裏秀。”
鄰座懟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那件還在學姐家的裙子，有沒有被你帥氣的同系學長看見吧。”
“這算什麽，早晚都要穿出去跳舞的。”他坦然：“誰怕這個，自信放光芒，我很勇的好不好。”
一人之隔，有些話，舒語蝶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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