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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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夏聚遠去的身影消失在人流裏，張阿花嘻嘻哈哈向樹下走。
“你好啊，”他開口：“我叫張阿華，夏聚的前室友。”
聽張阿花說自己的名字好像有點怪，舒語蝶楞了下才笑著接話：“我是舒語蝶，夏聚發小。”
盡管舒語蝶猶豫的表情轉瞬即逝，張阿花還是一點就通，氣笑說：“我就知道夏聚那個混蛋在外面亂傳我的名字。”
他認真重申了一遍：“華，華麗的華。”
“我女朋友分不清音調才念成的花，被夏聚那個混蛋到處傳，搞得學院同胞圈子裏都以為我真叫張阿花。”
這點有趣的往事太像夏聚以前犯賤的樣子，舒語蝶不動聲色地偷偷擡眼，望向他的粉色頭發，笑說：“他有時候確實會這樣。”
拉進兩個陌生人關系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在一起吐糟同一個人，張阿花在這件事上特別執著，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跟前幾天，夏聚跟舒語蝶吐槽張阿花沒什麽兩樣。
兩人邊聊邊笑，出了財神廟才想起正事。
“嫂，不是，少說點夏聚，”張阿花臨時改話，把到嘴邊的危險稱呼咽了下去：“跟我介紹一下這裏吧。”
“夏聚跟我說，這裏你們以前也來過，好像就是高考結束沒幾天那段日子。”
“你們可真會玩，高考完不拜學神拜財神，放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過他沒跟我細說，你還記得嘛。”
張阿花嘴跟連珠炮似的輸出，舒語蝶聽得眼皮一跳。
那段時間，挺亂的。
剪不斷理還亂的亂。
“那個時候，我們有兩個朋友吵架了，挺兇的，六七天都沒怎麽說過話。”
舒語蝶笑意漸漸消失，頓了頓，才繼續說。
“夏聚看他們一個比一個憋屈，想緩和他們兩個的關系才約在這裏，說是和氣生財。”
大概是舒語蝶覺得這段日子不太明朗，概括得異常簡潔。張阿花察覺出一點情緒，似懂非懂地輕微應聲：
“啊，這樣啊。”
“還真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舒語蝶漫不經心：“嗯。”
“你和夏聚脾氣都還不錯，你們的朋友倒是容易擦出火花。”
“當然啦，你脾氣比夏聚好太多了。”
張阿花點評地隨意，舒語蝶卻聽進去個十足十。
.......他們有火花就好了。
那段時間，柏年和楊鑫吵架吵得特別兇，還特別冷。楊鑫單方面晾著柏年，有連續七天不回消息的最高記錄，舒語蝶現在想想都後怕。
問題的根源大概就是經典的考後估分，大學註定異地。
可楊鑫他不想......
舒語蝶連猜帶蒙，知道的東西也就那點，還沒夏聚知道的多。
兩人找了個小茶館坐下休息，張阿花不留情面地嘲笑了這個故事。
“你是說A怕B不愛自己了，所以索性先放手不愛B了？”
舒語蝶皺眉，猶豫著點頭。
張阿花：“然後，你糾結A因為C的插手生氣了，跟C翻臉不聯系，B覺得尷尬也不和C說話了。”
“所以，你現在一直想讓B和C和好，卻沒有機會，最近才有一點轉機想把握住機會？”
舒語蝶點頭。
“我C哥真委屈，”張阿花苦澀搖頭，順心點評說：“A不是個東西，妥妥膽小鬼，估計還愛面子。”
“對象朋友都不要，就因為比自己強，嘖嘖嘖，這人夠善妒，也太沒用了吧。”
故事裏的人一律被舒語蝶用ABC代替，至於沒有她自己D的戲份，是因為柏年從不分享關於自己負面的東西，她也一樣。
從高一初識到現在，這點性格一直沒變。
舒語蝶靜默，擡眼問張阿花：“有辦法嘛。”
“有啊，怎麽會沒有，天下無難事啦，”張阿話頭頭是道：“B和C有一個先低頭就好了。”
“煩就煩在B和C誰都沒錯。”
誰說不是呢......舒語蝶直楞楞盯著他，期待張阿花是那個靠譜的清醒局外人。
“嘶，要不你找個局把他倆湊一起，”張阿花真誠提議：“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就不信不能把話說清楚。”
舒語蝶聽得認真，端茶吹熱氣的動作瞬間頓住，順其自然的局.......還真有。
舒語蝶扯開問題，問：“你要待到什麽時候？”
張阿花：“.......”
夏聚原本說得是等她靈感出來，但後來又莫名其妙改成了兩天。
張阿花數了數日子：“嗯.......大後天走。”
“大後天。”舒語蝶輕聲嘀咕，默默算日子，今天19，大後天22，比30號早好多。
有點可惜。
張阿花單手撐在下巴，閑閑端著茶杯，微微挑了挑眉，好像是猜出了什麽，但只是抿了一口茶，順著話接茬鋪臺階：“是要我幫忙嘛？”
舒語蝶眼珠一轉：“有是有，但不是這個。”
張阿花前傾，湊近桌邊，朝他嫂子點點頭，示意繼續說。
舒語蝶同樣湊上前，悄咪咪說：“夏聚在BSD的時候，有愛玩什麽游戲沒？”
話題回到夏聚身上，張阿花整個人懶了下去，靠在椅背上，粉色的頭發仿佛都跟著耷拉下來。
“我沒見過他玩游戲，不是泡圖書館學這個看那個，就是窩在宿舍敲代碼做網頁，順帶替人做做小程序網頁什麽的賺賺小錢。”
“還天天熬夜，咖啡當水喝，就為了打申請提前一年修完交換生的專業課——”
“.......”張阿花發現自己說了點什麽不能說的事，在頓住的下一秒立刻接上話，眼裏多了幾份讚嘆。
“幾十門的課啊，兩年的量啊，白天加黑夜，兩年湊一年全學完了，春節都沒回去，太他媽不是人。”
“.......”舒語蝶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手上動作一僵，茶杯差點脫手落在桌上。
夏聚他申請的時限明明是一年，怎麽會突然多了一年......
至於春節，那也是他沒回來慶生的那段時間。
小茶館靠窗的位置有了些微妙，中央空調吹出來的冷風直接涼在了心上，燥人熱風明明封在窗外，更卻像是從心裏散發出來。
冰火兩重天。
張阿花說完一串話，喝口茶水潤完嗓，一擡頭就看見他嫂子滿面愁容，好看的眉毛擰得比麻花還緊。
臥槽！
難道.......這些東西夏聚那個傻逼真的從來沒說過？！！！
一點點都沒有？！
也就好在他心裏素質強，腦子帶漿糊一轉，發現這些跟夏聚做的那些‘深情又犯傻’的‘蠢事’簡直小巫見大巫，連屁都算不上。
他問得謹慎：“語蝶姐，要給夏聚過生日啊？！”
事急從權，張阿花急著轉移話題，移到夏聚不知道是七月底還是八月頭的生日上。
舒語蝶：“嗯，7月30號，他已經很久沒有正經過過生日了。”
“今年......”舒語蝶頓了頓，揪在一起的手往下放，藏在桌子下的膝蓋上：“我想正式一點。”
張阿花頓悟，粉色頭發跟著腦袋一起點頭，關系不一樣了，形式也不一樣了。
果然，戀愛害人不淺。
“語蝶姐，別想那麽覆雜，你能陪在他身邊他就該謝天謝地了。”
“也不用想著送什麽禮物了。”
“我看他現在也不缺什麽。”
舒語蝶半靠著椅背，卻給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她語氣堅定：“送，該送還得送。”
有些東西不能欠。
張阿花聽得羨慕，但送禮是門技術活，有些建議可不能隨便亂給，再說，小情侶人十幾年的交情還不用他來提醒送什麽。
張阿花放杯子的手緩了緩，確保杯子不會摔在地上才說：“也行。”
舒語蝶笑了笑，B和C的答案有了眉目，心裏的一顆小石頭放下，連看張阿花頭頂的發色都習慣了不少。
盛夏時節，小茶室人不多，多得是窸窣的細微聲響，熱水沸騰，咕嘟咕嘟冒泡，嘩啦啦水聲傾註，沖開杯中的幹枯茶葉。
“哎呀，我去！”張阿花突然冒出來一聲。
“怎麽了？”舒語蝶問。
“我突然想起來，”張阿花無辜說道：“我女朋友好像說讓我求一個助姻緣的平安符給她。”
“求感情穩定的那種。”
“但我只求了保財運的。”
在張阿花慌亂的眼神裏，舒語蝶安慰說：“沒事，附近有一個月老廟。”
雲城的寺廟建造時不知怎的，大大小小離得很近，信這些的老一輩常戲謔稱作神仙遠近一家親，他求財來我保運。
總之就是：要求一起求，圖個大圓滿。
兩人抄小路繞過一座橋，附近綠色香樟連著一大片，樹蔭茂密，籠著飛檐鬥拱，大大小小斑駁樹影。
月老廟的人流比財神那少上一些，漆紅大門從裏到外，迎面散發著喜慶的色彩。
人群中絕大多數都是手拉手的小情侶，一對對甜膩膩的肩並肩進出，很難不讓人註意。
這畫面有點占眼睛，張阿花錯開身形，往後退了一大步：“語蝶姐，你先進去我再進！”
“我？”
手裏三個保財運的平安符還沒放下，舒語蝶指著自己，楞了一下，最後只是緩緩說：“你去就好，我暫時還不求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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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聚遠去的身影消失在人流裏，張阿花嘻嘻哈哈向樹下走。
“你好啊，”他開口：“我叫張阿華，夏聚的前室友。”
聽張阿花說自己的名字好像有點怪，舒語蝶楞了下才笑著接話：“我是舒語蝶，夏聚發小。”
盡管舒語蝶猶豫的表情轉瞬即逝，張阿花還是一點就通，氣笑說：“我就知道夏聚那個混蛋在外面亂傳我的名字。”
他認真重申了一遍：“華，華麗的華。”
“我女朋友分不清音調才念成的花，被夏聚那個混蛋到處傳，搞得學院同胞圈子裏都以為我真叫張阿花。”
這點有趣的往事太像夏聚以前犯賤的樣子，舒語蝶不動聲色地偷偷擡眼，望向他的粉色頭發，笑說：“他有時候確實會這樣。”
拉進兩個陌生人關系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在一起吐糟同一個人，張阿花在這件事上特別執著，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跟前幾天，夏聚跟舒語蝶吐槽張阿花沒什麽兩樣。
兩人邊聊邊笑，出了財神廟才想起正事。
“嫂，不是，少說點夏聚，”張阿花臨時改話，把到嘴邊的危險稱呼咽了下去：“跟我介紹一下這裏吧。”
“夏聚跟我說，這裏你們以前也來過，好像就是高考結束沒幾天那段日子。”
“你們可真會玩，高考完不拜學神拜財神，放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過他沒跟我細說，你還記得嘛。”
張阿花嘴跟連珠炮似的輸出，舒語蝶聽得眼皮一跳。
那段時間，挺亂的。
剪不斷理還亂的亂。
“那個時候，我們有兩個朋友吵架了，挺兇的，六七天都沒怎麽說過話。”
舒語蝶笑意漸漸消失，頓了頓，才繼續說。
“夏聚看他們一個比一個憋屈，想緩和他們兩個的關系才約在這裏，說是和氣生財。”
大概是舒語蝶覺得這段日子不太明朗，概括得異常簡潔。張阿花察覺出一點情緒，似懂非懂地輕微應聲：
“啊，這樣啊。”
“還真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舒語蝶漫不經心：“嗯。”
“你和夏聚脾氣都還不錯，你們的朋友倒是容易擦出火花。”
“當然啦，你脾氣比夏聚好太多了。”
張阿花點評地隨意，舒語蝶卻聽進去個十足十。
.......他們有火花就好了。
那段時間，柏年和楊鑫吵架吵得特別兇，還特別冷。楊鑫單方面晾著柏年，有連續七天不回消息的最高記錄，舒語蝶現在想想都後怕。
問題的根源大概就是經典的考後估分，大學註定異地。
可楊鑫他不想......
舒語蝶連猜帶蒙，知道的東西也就那點，還沒夏聚知道的多。
兩人找了個小茶館坐下休息，張阿花不留情面地嘲笑了這個故事。
“你是說A怕B不愛自己了，所以索性先放手不愛B了？”
舒語蝶皺眉，猶豫著點頭。
張阿花：“然後，你糾結A因為C的插手生氣了，跟C翻臉不聯系，B覺得尷尬也不和C說話了。”
“所以，你現在一直想讓B和C和好，卻沒有機會，最近才有一點轉機想把握住機會？”
舒語蝶點頭。
“我C哥真委屈，”張阿花苦澀搖頭，順心點評說：“A不是個東西，妥妥膽小鬼，估計還愛面子。”
“對象朋友都不要，就因為比自己強，嘖嘖嘖，這人夠善妒，也太沒用了吧。”
故事裏的人一律被舒語蝶用ABC代替，至於沒有她自己D的戲份，是因為柏年從不分享關於自己負面的東西，她也一樣。
從高一初識到現在，這點性格一直沒變。
舒語蝶靜默，擡眼問張阿花：“有辦法嘛。”
“有啊，怎麽會沒有，天下無難事啦，”張阿話頭頭是道：“B和C有一個先低頭就好了。”
“煩就煩在B和C誰都沒錯。”
誰說不是呢......舒語蝶直楞楞盯著他，期待張阿花是那個靠譜的清醒局外人。
“嘶，要不你找個局把他倆湊一起，”張阿花真誠提議：“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就不信不能把話說清楚。”
舒語蝶聽得認真，端茶吹熱氣的動作瞬間頓住，順其自然的局.......還真有。
舒語蝶扯開問題，問：“你要待到什麽時候？”
張阿花：“.......”
夏聚原本說得是等她靈感出來，但後來又莫名其妙改成了兩天。
張阿花數了數日子：“嗯.......大後天走。”
“大後天。”舒語蝶輕聲嘀咕，默默算日子，今天19，大後天22，比30號早好多。
有點可惜。
張阿花單手撐在下巴，閑閑端著茶杯，微微挑了挑眉，好像是猜出了什麽，但只是抿了一口茶，順著話接茬鋪臺階：“是要我幫忙嘛？”
舒語蝶眼珠一轉：“有是有，但不是這個。”
張阿花前傾，湊近桌邊，朝他嫂子點點頭，示意繼續說。
舒語蝶同樣湊上前，悄咪咪說：“夏聚在BSD的時候，有愛玩什麽游戲沒？”
話題回到夏聚身上，張阿花整個人懶了下去，靠在椅背上，粉色的頭發仿佛都跟著耷拉下來。
“我沒見過他玩游戲，不是泡圖書館學這個看那個，就是窩在宿舍敲代碼做網頁，順帶替人做做小程序網頁什麽的賺賺小錢。”
“還天天熬夜，咖啡當水喝，就為了打申請提前一年修完交換生的專業課——”
“.......”張阿花發現自己說了點什麽不能說的事，在頓住的下一秒立刻接上話，眼裏多了幾份讚嘆。
“幾十門的課啊，兩年的量啊，白天加黑夜，兩年湊一年全學完了，春節都沒回去，太他媽不是人。”
“.......”舒語蝶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手上動作一僵，茶杯差點脫手落在桌上。
夏聚他申請的時限明明是一年，怎麽會突然多了一年......
至於春節，那也是他沒回來慶生的那段時間。
小茶館靠窗的位置有了些微妙，中央空調吹出來的冷風直接涼在了心上，燥人熱風明明封在窗外，更卻像是從心裏散發出來。
冰火兩重天。
張阿花說完一串話，喝口茶水潤完嗓，一擡頭就看見他嫂子滿面愁容，好看的眉毛擰得比麻花還緊。
臥槽！
難道.......這些東西夏聚那個傻逼真的從來沒說過？！！！
一點點都沒有？！
也就好在他心裏素質強，腦子帶漿糊一轉，發現這些跟夏聚做的那些‘深情又犯傻’的‘蠢事’簡直小巫見大巫，連屁都算不上。
他問得謹慎：“語蝶姐，要給夏聚過生日啊？！”
事急從權，張阿花急著轉移話題，移到夏聚不知道是七月底還是八月頭的生日上。
舒語蝶：“嗯，7月30號，他已經很久沒有正經過過生日了。”
“今年......”舒語蝶頓了頓，揪在一起的手往下放，藏在桌子下的膝蓋上：“我想正式一點。”
張阿花頓悟，粉色頭發跟著腦袋一起點頭，關系不一樣了，形式也不一樣了。
果然，戀愛害人不淺。
“語蝶姐，別想那麽覆雜，你能陪在他身邊他就該謝天謝地了。”
“也不用想著送什麽禮物了。”
“我看他現在也不缺什麽。”
舒語蝶半靠著椅背，卻給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她語氣堅定：“送，該送還得送。”
有些東西不能欠。
張阿花聽得羨慕，但送禮是門技術活，有些建議可不能隨便亂給，再說，小情侶人十幾年的交情還不用他來提醒送什麽。
張阿花放杯子的手緩了緩，確保杯子不會摔在地上才說：“也行。”
舒語蝶笑了笑，B和C的答案有了眉目，心裏的一顆小石頭放下，連看張阿花頭頂的發色都習慣了不少。
盛夏時節，小茶室人不多，多得是窸窣的細微聲響，熱水沸騰，咕嘟咕嘟冒泡，嘩啦啦水聲傾註，沖開杯中的幹枯茶葉。
“哎呀，我去！”張阿花突然冒出來一聲。
“怎麽了？”舒語蝶問。
“我突然想起來，”張阿花無辜說道：“我女朋友好像說讓我求一個助姻緣的平安符給她。”
“求感情穩定的那種。”
“但我只求了保財運的。”
在張阿花慌亂的眼神裏，舒語蝶安慰說：“沒事，附近有一個月老廟。”
雲城的寺廟建造時不知怎的，大大小小離得很近，信這些的老一輩常戲謔稱作神仙遠近一家親，他求財來我保運。
總之就是：要求一起求，圖個大圓滿。
兩人抄小路繞過一座橋，附近綠色香樟連著一大片，樹蔭茂密，籠著飛檐鬥拱，大大小小斑駁樹影。
月老廟的人流比財神那少上一些，漆紅大門從裏到外，迎面散發著喜慶的色彩。
人群中絕大多數都是手拉手的小情侶，一對對甜膩膩的肩並肩進出，很難不讓人註意。
這畫面有點占眼睛，張阿花錯開身形，往後退了一大步：“語蝶姐，你先進去我再進！”
“我？”
手裏三個保財運的平安符還沒放下，舒語蝶指著自己，楞了一下，最後只是緩緩說：“你去就好，我暫時還不求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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