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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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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茂德得知郡主來到了璇璣閣,便決定把大家都聚集到一起,吃一頓飯。

曼夢秋正準備赴約,開了門,她就碰見了對面正打開門的懷博義,兩人視線撞到了一起。

“這麽巧。”曼夢秋打破了沈默。

“嗯。”

至上次放天燈,她主動告白之後,他們的關系便有了很微妙的變化。

“好巧啊,懷博義,你也穿的棕色的衣裳,和我的衣服顏色是一個色系,她衣服的顏色比懷博義的要淺一點。”

“嗯。”

至少,對方不再躲著她了。

兩人到了飯廳門口,遇到了梅定寒和秋冷霜,裘冷霜熱情的拉著曼夢秋,悄悄的說:“怎麽樣了?”

曼夢秋:“什麽怎麽樣了。”

裘冷霜略含深意,“你和他啊!”

曼夢秋想笑但又不敢表露太多,一直憋著情緒,“還不錯。”

“那要加油哦!”

“放心吧,勢在必得。”

梅定寒拉著她摟到自己懷裏,“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人都到齊了,梅茂德:“璇璣閣好久沒有來過客人了,郡主和懷博義到了,璇璣閣也變得熱鬧了起來,來,我們一起舉杯,歡迎他們的到來。”

眾人一齊舉杯飲酒。

梅茂德繼續說,“郡主能光臨我璇璣閣,是我璇璣閣的福氣,也不知道下人們照顧得周到不周到。”

曼夢秋:“挺好的,我在這裏住的好,吃的好,睡的也香。”

“既然郡主滿意,那我梅某也就不擔心了,聽說前天,你和我女兒鬧了些矛盾,我想芷月應該也不是有意為之,芷月,你給群主道個歉。”

曼夢秋:“好,她要是給我道歉了,我就原諒她。”

梅芷月握緊了酒杯,敢怒不敢言,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話,“郡主,那日是我的過失,抱歉。”

“既然道歉了,那就不怪你了。”

一群人繼續吃飯。

梅茂德:“博義,明日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

“這麽快嗎?”懷博義來的這些天,都快忘了梅芷月的比武招親大會。

梅茂德:“準備的怎麽樣了?”

“還行。”

“你可要拿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我很看好你,博義。”

這種看好令他壓力很大。

“現如今高手如林,我的勢力不算拔尖。”

“那是你謙虛了,梅叔看好你,我的寶貝女兒,也在等著你。”

懷博義皮笑肉不笑的,緩解尷尬。

曼夢秋十分反感此話,但畢竟是長輩,她面上還是尊重他。

飯桌上,你一言我一句,熱熱鬧鬧,只有左冷,他一聲不吭,一杯接一杯灌自己酒。

吃罷飯,懷博義和曼夢秋一同回到住處。

曼夢秋終於是憋不住了:“懷博義,你就不能不參加比武招親嗎?”

“不能。”

曼夢秋走到他面前,“好,那我就綁了你,讓你明天去不了。”

“你別太過分。”

“那你就是喜歡梅芷月咯,你要娶她嗎?”

懷博義:“怎麽可能,我不喜歡她。”

如此認真的反駁,倒是令她心情好了一半。

“那你為什麽要參加?”她咄咄逼人,非要問出個究竟來。

懷博義被她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他面上平靜,實則內心已然滾起了波濤。

“我——”

“你什麽?”

“我喜歡你。”

“那你為什麽要參加比武招親?”曼夢秋嘴快。

懷博義急著解釋:“我是去湊數的。”

她心情大好,歪著腦袋看著他,“懷博義,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我是去湊數的。”

“不是這句,上一句。”

她黑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亮晶晶的,要將他小心藏好的那點心思全都給照亮了。

“我,我不記得了。”他第一次哆嗦嘴,在她的面前。

“你騙我。”她見他躲閃似的逃開,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趕緊回去睡覺吧!”他走後還補充了句,然後鉆進了屋子。

曼夢秋瞧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來好一會兒,門關了,人沒了,她臉上還掛著笑意。

“你就裝吧!哼。”

夜是深了,她困了。

今晚的夢裏,都是甜甜的笑意。

那廂,左冷喝多了,梅芷月送他回房。

他從意識昏迷中醒來,迷迷糊糊看著眼前人,“芷月,是你嗎?”

他一張口,濃烈的酒味朝她撲面而來,梅芷月,“冷哥哥,你喝多了。”

她扶著他坐到了床邊,本想起身,他卻拉著她不放。

“芷月,你別走。”他總有種她這一走,就再難屬於他的錯覺。

“好,我不走。”

“陪陪我好嗎?芷月。”

她又坐回了床邊。

四目相對,他突然緊緊摟著她,“芷月,你愛我嗎?”

她篤定望著他,“愛。”

“你是我的,梅芷月。”他喃喃低語,酒意上頭,他昏了過去。

梅芷月扶著他躺下,出了屋子,然後又進來。

她端著醒酒湯到他身邊,推了推他的肩膀,“左冷,醒醒。”

搖了好一會,他才醒來。

“我這是怎麽了,芷月。”

梅芷月端了醒酒湯餵到他嘴邊,“你喝多了,喝點醒酒湯,會好受些。”

左冷聽話喝了湯,他卻是難受,頭痛欲裂,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喝完醒酒湯,他漸漸清醒了些,他依舊拉著梅芷月的手,緊緊的揣在手心,“芷月,不要嫁給別人。”

他眼中有傷痛,壓抑的情感一波又一波朝他襲來,他位於崩潰的邊緣,難以招架。

情感似乎只需一個導火索,就會迅速引爆。

梅芷月靠近他,低聲的,“好,我不嫁給別人。”

她柔軟的唇覆蓋到,他的唇上。

這一刻,他心底築起的高墻一瞬間瓦解,這一刻,他只想要她,瘋狂的想,多少個寂寞的深夜,他都曾這樣幻想過……

他瘋狂索取她的滋味,她也迎合著他,這是她心甘情願地,她要徹徹底底和他在一起。

哪怕只如煙火般稍縱即逝,但那一刻,他們是真真實實擁有過彼此。

屋內的溫度在慢慢攀爬,他,壓著她到床上,他們緊密貼合,就讓這放縱持續下去。

“芷月,你是我的。”他一遍遍吻她,一遍遍低語呢喃。

“我是你的。”她摟著他,回應著他,這是她的選擇,她不會後悔。

……

後半夜,兩個人都累的精疲力盡,梅芷月悄悄從他懷裏爬起來,她套上衣服,慢慢往自己屋子走去。

第二天左冷醒來,床邊已空,他想起了昨晚他和梅芷月,床上還遺留著瘋狂過後的痕跡。

他借著酒勁上頭,對她做了那些事,昨晚的回憶零碎的閃爍在他腦海之中,那些他想過卻不敢做的事,昨晚上真真實實發生了。

這更加讓他堅定了他對她的愛,他要娶她。

比武招親開始了,一大早上,瑜城中心廣場上便聚集了很多人,有看熱鬧的也有來參加比武的,無數武林單身青年聚集於此。

懷博義也在趕往現場的路上,他和曼夢秋同坐一輛馬車走在前頭,裘冷霜和梅與書還有春桃同乘一輛馬車,緊隨其後。

馬車內,曼夢秋靠到懷博義的肩膀上,至昨晚過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又進了一步。

他們雙手握在一起,但她卻要送他去參加別人的比武招親,想想就令人氣憤。

她拿指甲蓋按了按他的手,“懷博義,不許贏。”

“好。”頭上方傳來溫柔地聲音。

“最好第一局就輸。”

“那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好歹梅叔對我有期待,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難堪。”

懷博義感覺一記刀子般的目光射了過來,他自知說錯了話,忙改口,“我就混個初選好不好?”

曼夢秋又靠到他懷裏,“嗯,勉強能答應。”

他感覺自己好像逃過一劫。

結果在左冷的幫助之下,他一路開綠燈,混進了決賽。

他都納悶了,他明明什麽都沒幹。

候場休息時刻,他走了下來,就註意到曼夢秋全場黑著臉。

“懷博義,你不是說好初選的嗎?”

“我真的都沒運功,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贏的,就像是有人在幫我一樣。”

曼夢秋可不信他的屁話,“騙子。”

她摸了摸腰上掛著的皮鞭,有種要抽他的沖動。

“我也想不通。”懷博義苦惱皺眉。

裘冷霜和春桃在一旁犯花癡,帥哥皺眉她們都覺得好看。

梅與書見勢頭不對,忙過來勸架,“郡主,要不再看一局,我也覺得有人在搗鬼。”

曼夢秋:“還看,再看他都要嫁給梅芷月了。””

懷博義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不會的,下一場我什麽都不幹,就站那裏挨打,一定輸,你別生氣了。”

曼夢秋氣消了一半:“那你也不能被人打,打壞了可怎麽辦,除了我,別人都不能打你,知不知道。”

他點頭:“好,我躲著點。”

一時間梅與書竟有些後悔,他跑過來湊什麽熱鬧,勸架不成反被人塞一波狗糧。

決賽正式敲響,這一次,懷博義沒有出手,他一直處於防守狀態,然後觀察四周情況,他要找出那個暗中幫他的人。

果然,在最後時刻,他察覺出了問題所在,在他防守時刻,一顆不起眼的石子打在了對方的關節處,他的對手直接跪地不起。

這一局,他又贏了,他朝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人群中,他看見了左冷,再他贏後,離開了觀眾為。

他隱約覺得就是他在幫助他。

下場後,他對梅與書說道:“我找到那個暗中幫我的人了,你去幫我安慰安慰郡主,我去去就來。”

梅與書轉頭看向曼夢秋。

“他去幹嘛了?”曼夢秋又暗下去臉。

“他有點事,讓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無辜挨了兩記爆栗。

梅與書瞬間哭爹喊娘的,“你打我幹嘛,我又沒惹你。”

曼夢秋臭臉站在一旁,一副打你是對你恩賜的表情。

見勢頭不對,裘冷霜和春桃把梅與書立刻拉離了危險現場。

裘冷霜:“現在這個情況,你惹她就是出氣筒。”

“啊,疼。”梅與書摸了摸自己的頭,可憐兮兮喊著。

春桃:“梅三少爺,別傷心了,人還活著就好。”

???

他瞬間哭不出來了,聲音嘎然而止。

春桃拆了藥品,在他腦門上的淤青處塗了塗。

“你哪來的藥膏。”梅與書問。

“出門的時候帶的,比武招親這種大型求偶現場,搞不好會演變成廝殺煉獄修羅場,所以我提前備點藥,萬一被誤傷……”

裘冷霜一臉欽佩,“春桃,你好有先見之明。”

梅與書感覺自己又挨了幾支無形箭。

比武招親擂臺不遠處,左冷站在沒人的巷子裏,靠著墻,等待著下一場比試。

懷博義找到了他,站到他面前。

左冷:“你不去等下場比試嗎?”

懷博義略帶諷刺的口吻:“還需要比試嗎?我該不會是內定的第一名吧。”

左冷明白了他話中意思,“你發現了。”

“你幫我幫的這麽明顯,難道我還發現不了嗎?”

他只是冷笑一聲,便要離開此處,懷博義攔住了他,“你為什麽要幫我?”

“你不必知道。”

“你想讓我娶梅芷月嗎?”他打量著左冷。

都是男人,從上次曼夢秋大鬧那次,他就看出來了,左冷救梅芷月的時候,那眼神,他不會看錯。

對方沈默了。

懷博義繼續:“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隱藏嗎?”

一雙鋒利的眼神看向他,“不想。”左冷最終還是承認了。

“那我也攤牌,我也不想贏。”

“為了郡主?”左冷問。

“是的。”

“最後一局,會讓你輸。”撂下話,左冷就想走。

懷博義抓住他的肩膀,“既然喜歡,那就主動承認,你想把你們的感情一輩子隱藏在黑暗之中嗎?你可以,那她呢?”

左冷甩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他走了,但懷博義的話觸動了他,是的,他可以一輩子隱藏在黑暗中,那她呢,難道要她跟著他耗一輩子嗎?

她那麽認真的對待他們的感情,他怎麽能辜負於她。

最終,懷博義還是堅持到了決賽最後一場,還是平局。

回去的路上,他和曼夢秋同乘一輛馬車,兩人面對面而坐,曼夢秋全程臭著臉。

他也不敢惹她。

躊躇再三,他還是決定解釋解釋,於是試探問,“你,還在生氣嗎?”

曼夢秋沒搭理他。

他繼續說,“我之所以會一直贏,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幫我。”

曼夢秋,“後邊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沒有動手。”

他頓時松了口氣,有回轉的餘地。

“是左冷,他暗中在幫我。”

“為什麽?”

“也許是因為梅叔,他很看好我,所以讓左冷暗中幫我。”

“那最後他怎麽沒讓你贏?”一股酸味兒。

“左冷他喜歡梅芷月。”

曼夢秋有些驚訝,這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懷博義:“也許他們兩個相互都有感覺。”

起先她還在耿耿於懷,突然就不氣了。

“那他們為什麽不說?”

“可能是礙於梅叔。”

這她竟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懷博義還是小心翼翼,“那,你還生我氣嗎?”

她憋不住嘴上的笑意。

“笑就是不氣了。”

她點了點頭,兩個人又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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