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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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過了能有小半個時辰，青玉案和月烏啼和眾弟子交待後，一同出了城門。
為了不引人註目，兩人沒有禦劍，慢悠悠地走著往寺廟去了。
月烏啼見附近盤龍臥虎，不禁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悄悄與青玉案傳音:“風水挺好，莫不是妖主選這裏用人的氣企圖覆活水琉璃吧。”
青玉案回道:“怕是如此。”
月烏啼默默腹誹:妖用人的生氣來覆活，那還是妖嗎？別是個人妖…
二人在大殿細細探查一番，並無收獲，等走到青玉案發現妖月之心的那間偏殿，月烏啼就被撲面而來的妖氣熏得一個窒息。
這間偏殿離前面有些遠，殿中破敗不堪四處漏風，還未靠近殿中妖氣就跟一波散盡了似的直沖面門。
青玉案擡手就把月烏啼攔在身後，半天也不見他說什麽，月烏啼好奇偏了偏頭，只見殿中站了一名青年，他銀白色的衣袍很是熟悉。
“黎皎？”月烏啼不由得出聲道。
黎皎面對二人，對青玉案一禮，“青長老。”又對月烏啼點點頭，“烏啼。”
青玉案當下的表情就不對勁起來，不過其他兩個人的表現並無異常，似乎只是小輩之間普通稱呼。
月烏啼從青玉案身後走出來，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皎不緊不慢道:“這裏離肅殺境很近，我見妖氣漫天，於是到此一觀。”他說著，左手往前一遞，拇指與食指捏著一枚紅彤彤的小圓珠，“你吃。”
青玉案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毛，這在他慣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實屬罕見，可惜另外兩個人一個看到了不在乎，一個根本沒發覺。
青玉案詭異地生出一個念頭來:有沒有可能，我根本不應該在這裏？
月烏啼看了看這顆紅珠子，道“這是什麽東西？”
黎皎答道:“妖月之心。”
“啊？什麽？”月烏啼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妖月之心怎麽會蘊含著純凈的靈氣？”
黎皎似乎笑了一下，很淡，“裏面本來有妖氣，還有不少掠來的人氣，妖氣被我打散了，人氣讓我渡了。”
要不是月烏啼知道黎皎不茍言笑，她可能會以為黎皎在說什麽笑話，這麽短的時間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活兒，這小子真的只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嗎？
隨即她又想到在門口時那一瞬間撲面又散得幹幹凈凈的妖氣，又看到妖月之心純凈的靈氣，後知後覺去看青玉案。
青玉案神識觀測片刻，點點頭，“確實既沒有妖氣也沒有人氣了。”他說著，狀似不經意地去看黎皎，又道，“如今只餘純凈的靈氣，你若服下，對你的傷很有用。”
月烏啼又看向黎皎，道:“這個該是你的，你忙活一通我怎麽好享用你的成果？”
黎皎道:“此物於我益處不大，贈與你正合適。”
月烏啼擺擺手，明確表示不要。
黎皎又道:“我聽聞離長老失蹤於密林深處，周圍瘴氣籠罩，你內府有損若是前去恐怕會感到不適。”
青玉案倒是從新打量了一遍黎皎，瞇了瞇眼向月烏啼看去。
月烏啼楞了一下，明白了黎皎的意思，她身上有傷在未知覆雜的密林中可能會成為累贅。
她迎著黎皎鼓勵的目光，只糾結了幾息的時間，就接過妖月之心道:“那，謝謝了，禮尚往來我先欠著。”
黎皎一頷首，似乎很高興月烏啼收下了妖月之心。
被凈化後的妖月之心並沒有異味，想著連一絲無辜的人氣也無，月烏啼就毫無心理負擔地放入口中一咬，清清涼的靈氣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她感覺到丹田處，就像一張破了洞的漁網被梭子細細密密縫補好。
嘴裏還含著幾縷靈氣，月烏啼道:“你還沒說妖月之心中怎麽會有靈氣？”
黎皎從胸口掏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字條，攤開來遞給月烏啼，月烏啼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又獲得了黎皎的許可以後遞給了青玉案。
紙張上寫得很詳細，蒼山境因為只有小宗門和一些散修，臨近的肅殺境岳拂門就接管了蒼山境，此處的異常自然也瞞不過岳拂門。
數月前，開始有散修隕落於此，派出來的弟子一無所獲，於是黎皎曾來過一次，斬殺了一只夢妖，確定沒有別的同黨才把這件事蓋棺定論。
誰承想夢妖只是個引子，它後背的陰謀已經成型，沒有夢妖也能繼續運作。
這時黎皎在南海境做客，岳拂門的弟子只好估算著黎皎離開的時間給他報信，月烏啼他們這才在這裏碰到返途中的黎皎。
而妖月之心中的靈氣，正是妖主的手筆，水琉璃被越徵卿斬殺得太徹底，也正是如此，妖主決定用人氣養靈氣，妄圖讓水琉璃以人修的軀殼覆活。
如此純凈的靈氣可以緩解月烏啼的傷，恐怕妖主花了大心思，也不知挖空了哪裏的靈脈，找了這麽個風水寶地養著。
月烏啼舔了舔唇，激動非常，妖主費盡心機特意選的偏僻之地，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如今功虧一簣，嘻嘻嘻，怕是要氣飛天靈蓋。
一想到妖主臉上精心保養的面皮會不會爆出皺紋，她就高興。
青玉案在殿中四處看了看，月烏啼對二人道:“我猜想，綁走花月遙和跟離長老對上的人，恐怕跟妖主這邊的人，不是一路人，至少兩者之間互不相知。”
黎皎道:“嗯，否則妖主不會任由他人發現水琉璃的事情。”
青玉案也道:“快刀斬亂麻，需盡快解決離長老一事，否則等妖主察覺，只會腹背受敵。”
三人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寺廟。
城鎮中的人一下子病倒了大半，被奪的生氣無法返還，黎皎超度完就散了，寺廟中的奪氣陣法被毀，平民就被斬斷了蠱惑，修養兩天也就好了。
生氣本就不多的老人和孩子情況嚴重一些，好在已經不會再被奪氣，已經是幸運。
幾人整頓之後，和黎皎一起來到離亭燕眾人失去聯系的那個密林。
密林與寺廟是相反的方向，走過十多裏地，就是人跡罕至的郊外，雜草叢生樹冠遮天。
果然，打從進入邊緣之後，濃霧的障氣就彌漫在周圍，不僅阻礙了眼睛的視線，就連神識放出去都碰到屏障。
就在斷後的黎皎一腳踏入郁郁蔥蔥的密林之後，無數只醜陋可怖的妖獸從四面八方湧來，紛紛停在密林邊緣不動了。
其中一只個頭很大的獨眼妖獸轉動它占據了整個面部正中央的碩大眼睛，對旁邊的一只小妖獸說著:“你去稟告主人，目標已經進了陷阱了。”
小妖獸應了聲，甩開四肢跑得飛快。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走進密林深處，周圍陌生又重覆的樹叢時間久了，會讓人沒由來的生出一種煩悶來。
青玉案深知此事，路上多次休整，甚至就地開課講一些趣味教材，好讓沒有經驗很容易受影響的弟子們調整心境。
黎皎打開羊皮水囊，遞給月烏啼，“全喝了。”
月烏啼本來在走神，聞言下意識接過水囊。
腦子裏電光火石之間，仿佛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一個少年，貼心的幫她打開木塞，他年輕的面容被陽光籠罩，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一個羊皮水囊，“喝一些。”
月烏啼望著黎皎的眼睛，遲遲沒有動。
黎皎不知她在想什麽，垂眼看了看水囊，問道:“怎麽了，不渴麽。”
月烏啼搖搖頭，“我們是不是之前遇見過？”
一晃而過的畫面模糊不清，但是她記得那個少年全然信任的肢體語言，和她對視時眼睛裏的笑意。
黎皎錯開視線，抿了抿嘴唇，輕聲道:“不知道。”
他的聲線清冷，月烏啼聽著卻覺得這三個字有一種委屈和埋怨，她想再問，出去探路的木之晴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青長老！我們發現一處院子！”
眾人結束整頓收拾出發。
果然不多時，眼前出現一處空地，空地上有兩間木屋，一個種菜的小院子，密林中央竟然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青玉案給了眾人一個眼色，一個人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嫗，帶著七八歲的小孫女生活，祖孫兩人招待了眾人。
院子從外面來看也就那麽一小片，種的小蔥和青菜都一覽無餘，院子那頭還有個雞窩，可極星宗兩隊人馬也有二十幾個人，加上黎皎居然全都進了小院。
這祖孫倆竟然會開辟小空間的陣法，月烏啼覺得有趣。
等眾人都走進了院子，其中一間小木屋裏走出一名少女，她撩開門簾道:“婆婆，我來幫你準備午飯吧。”
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向她看去，赫然正是失蹤已久的花月遙。
屋內休息著離亭燕帶出來的幾名弟子，其他人都還好，唯有離亭燕受傷不輕還在昏迷。
花月遙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青玉案道:“求求了青長老，我師尊他被妖獸圍攻受了重傷，我們帶的丹藥都用光了，求青長老救救師尊。”
月烏啼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越過她往屋裏走，花月遙臉色一白，跟上來道:“月師姐你別添亂吧，師尊的傷很嚴重，你還是讓青長老來治療的好。”
月烏啼頭也不回，“神經病，我去看看我師兄如何了，誰要關心你師尊。”
木之晴沒憋住笑了一聲，又很快忍了回去。
雙方很快交換了信息，眾人這才得知，這密林進來容易，要想出去則難上加難，這裏似乎被結界籠罩，一旦離開院子不管走出去多遠都會迷失方向最終還是會走回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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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能有小半個時辰，青玉案和月烏啼和眾弟子交待後，一同出了城門。
為了不引人註目，兩人沒有禦劍，慢悠悠地走著往寺廟去了。
月烏啼見附近盤龍臥虎，不禁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悄悄與青玉案傳音:“風水挺好，莫不是妖主選這裏用人的氣企圖覆活水琉璃吧。”
青玉案回道:“怕是如此。”
月烏啼默默腹誹:妖用人的生氣來覆活，那還是妖嗎？別是個人妖…
二人在大殿細細探查一番，並無收獲，等走到青玉案發現妖月之心的那間偏殿，月烏啼就被撲面而來的妖氣熏得一個窒息。
這間偏殿離前面有些遠，殿中破敗不堪四處漏風，還未靠近殿中妖氣就跟一波散盡了似的直沖面門。
青玉案擡手就把月烏啼攔在身後，半天也不見他說什麽，月烏啼好奇偏了偏頭，只見殿中站了一名青年，他銀白色的衣袍很是熟悉。
“黎皎？”月烏啼不由得出聲道。
黎皎面對二人，對青玉案一禮，“青長老。”又對月烏啼點點頭，“烏啼。”
青玉案當下的表情就不對勁起來，不過其他兩個人的表現並無異常，似乎只是小輩之間普通稱呼。
月烏啼從青玉案身後走出來，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皎不緊不慢道:“這裏離肅殺境很近，我見妖氣漫天，於是到此一觀。”他說著，左手往前一遞，拇指與食指捏著一枚紅彤彤的小圓珠，“你吃。”
青玉案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毛，這在他慣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實屬罕見，可惜另外兩個人一個看到了不在乎，一個根本沒發覺。
青玉案詭異地生出一個念頭來:有沒有可能，我根本不應該在這裏？
月烏啼看了看這顆紅珠子，道“這是什麽東西？”
黎皎答道:“妖月之心。”
“啊？什麽？”月烏啼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妖月之心怎麽會蘊含著純凈的靈氣？”
黎皎似乎笑了一下，很淡，“裏面本來有妖氣，還有不少掠來的人氣，妖氣被我打散了，人氣讓我渡了。”
要不是月烏啼知道黎皎不茍言笑，她可能會以為黎皎在說什麽笑話，這麽短的時間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活兒，這小子真的只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嗎？
隨即她又想到在門口時那一瞬間撲面又散得幹幹凈凈的妖氣，又看到妖月之心純凈的靈氣，後知後覺去看青玉案。
青玉案神識觀測片刻，點點頭，“確實既沒有妖氣也沒有人氣了。”他說著，狀似不經意地去看黎皎，又道，“如今只餘純凈的靈氣，你若服下，對你的傷很有用。”
月烏啼又看向黎皎，道:“這個該是你的，你忙活一通我怎麽好享用你的成果？”
黎皎道:“此物於我益處不大，贈與你正合適。”
月烏啼擺擺手，明確表示不要。
黎皎又道:“我聽聞離長老失蹤於密林深處，周圍瘴氣籠罩，你內府有損若是前去恐怕會感到不適。”
青玉案倒是從新打量了一遍黎皎，瞇了瞇眼向月烏啼看去。
月烏啼楞了一下，明白了黎皎的意思，她身上有傷在未知覆雜的密林中可能會成為累贅。
她迎著黎皎鼓勵的目光，只糾結了幾息的時間，就接過妖月之心道:“那，謝謝了，禮尚往來我先欠著。”
黎皎一頷首，似乎很高興月烏啼收下了妖月之心。
被凈化後的妖月之心並沒有異味，想著連一絲無辜的人氣也無，月烏啼就毫無心理負擔地放入口中一咬，清清涼的靈氣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她感覺到丹田處，就像一張破了洞的漁網被梭子細細密密縫補好。
嘴裏還含著幾縷靈氣，月烏啼道:“你還沒說妖月之心中怎麽會有靈氣？”
黎皎從胸口掏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字條，攤開來遞給月烏啼，月烏啼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又獲得了黎皎的許可以後遞給了青玉案。
紙張上寫得很詳細，蒼山境因為只有小宗門和一些散修，臨近的肅殺境岳拂門就接管了蒼山境，此處的異常自然也瞞不過岳拂門。
數月前，開始有散修隕落於此，派出來的弟子一無所獲，於是黎皎曾來過一次，斬殺了一只夢妖，確定沒有別的同黨才把這件事蓋棺定論。
誰承想夢妖只是個引子，它後背的陰謀已經成型，沒有夢妖也能繼續運作。
這時黎皎在南海境做客，岳拂門的弟子只好估算著黎皎離開的時間給他報信，月烏啼他們這才在這裏碰到返途中的黎皎。
而妖月之心中的靈氣，正是妖主的手筆，水琉璃被越徵卿斬殺得太徹底，也正是如此，妖主決定用人氣養靈氣，妄圖讓水琉璃以人修的軀殼覆活。
如此純凈的靈氣可以緩解月烏啼的傷，恐怕妖主花了大心思，也不知挖空了哪裏的靈脈，找了這麽個風水寶地養著。
月烏啼舔了舔唇，激動非常，妖主費盡心機特意選的偏僻之地，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如今功虧一簣，嘻嘻嘻，怕是要氣飛天靈蓋。
一想到妖主臉上精心保養的面皮會不會爆出皺紋，她就高興。
青玉案在殿中四處看了看，月烏啼對二人道:“我猜想，綁走花月遙和跟離長老對上的人，恐怕跟妖主這邊的人，不是一路人，至少兩者之間互不相知。”
黎皎道:“嗯，否則妖主不會任由他人發現水琉璃的事情。”
青玉案也道:“快刀斬亂麻，需盡快解決離長老一事，否則等妖主察覺，只會腹背受敵。”
三人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寺廟。
城鎮中的人一下子病倒了大半，被奪的生氣無法返還，黎皎超度完就散了，寺廟中的奪氣陣法被毀，平民就被斬斷了蠱惑，修養兩天也就好了。
生氣本就不多的老人和孩子情況嚴重一些，好在已經不會再被奪氣，已經是幸運。
幾人整頓之後，和黎皎一起來到離亭燕眾人失去聯系的那個密林。
密林與寺廟是相反的方向，走過十多裏地，就是人跡罕至的郊外，雜草叢生樹冠遮天。
果然，打從進入邊緣之後，濃霧的障氣就彌漫在周圍，不僅阻礙了眼睛的視線，就連神識放出去都碰到屏障。
就在斷後的黎皎一腳踏入郁郁蔥蔥的密林之後，無數只醜陋可怖的妖獸從四面八方湧來，紛紛停在密林邊緣不動了。
其中一只個頭很大的獨眼妖獸轉動它占據了整個面部正中央的碩大眼睛，對旁邊的一只小妖獸說著:“你去稟告主人，目標已經進了陷阱了。”
小妖獸應了聲，甩開四肢跑得飛快。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走進密林深處，周圍陌生又重覆的樹叢時間久了，會讓人沒由來的生出一種煩悶來。
青玉案深知此事，路上多次休整，甚至就地開課講一些趣味教材，好讓沒有經驗很容易受影響的弟子們調整心境。
黎皎打開羊皮水囊，遞給月烏啼，“全喝了。”
月烏啼本來在走神，聞言下意識接過水囊。
腦子裏電光火石之間，仿佛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一個少年，貼心的幫她打開木塞，他年輕的面容被陽光籠罩，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一個羊皮水囊，“喝一些。”
月烏啼望著黎皎的眼睛，遲遲沒有動。
黎皎不知她在想什麽，垂眼看了看水囊，問道:“怎麽了，不渴麽。”
月烏啼搖搖頭，“我們是不是之前遇見過？”
一晃而過的畫面模糊不清，但是她記得那個少年全然信任的肢體語言，和她對視時眼睛裏的笑意。
黎皎錯開視線，抿了抿嘴唇，輕聲道:“不知道。”
他的聲線清冷，月烏啼聽著卻覺得這三個字有一種委屈和埋怨，她想再問，出去探路的木之晴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青長老！我們發現一處院子！”
眾人結束整頓收拾出發。
果然不多時，眼前出現一處空地，空地上有兩間木屋，一個種菜的小院子，密林中央竟然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青玉案給了眾人一個眼色，一個人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嫗，帶著七八歲的小孫女生活，祖孫兩人招待了眾人。
院子從外面來看也就那麽一小片，種的小蔥和青菜都一覽無餘，院子那頭還有個雞窩，可極星宗兩隊人馬也有二十幾個人，加上黎皎居然全都進了小院。
這祖孫倆竟然會開辟小空間的陣法，月烏啼覺得有趣。
等眾人都走進了院子，其中一間小木屋裏走出一名少女，她撩開門簾道:“婆婆，我來幫你準備午飯吧。”
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向她看去，赫然正是失蹤已久的花月遙。
屋內休息著離亭燕帶出來的幾名弟子，其他人都還好，唯有離亭燕受傷不輕還在昏迷。
花月遙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青玉案道:“求求了青長老，我師尊他被妖獸圍攻受了重傷，我們帶的丹藥都用光了，求青長老救救師尊。”
月烏啼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越過她往屋裏走，花月遙臉色一白，跟上來道:“月師姐你別添亂吧，師尊的傷很嚴重，你還是讓青長老來治療的好。”
月烏啼頭也不回，“神經病，我去看看我師兄如何了，誰要關心你師尊。”
木之晴沒憋住笑了一聲，又很快忍了回去。
雙方很快交換了信息，眾人這才得知，這密林進來容易，要想出去則難上加難，這裏似乎被結界籠罩，一旦離開院子不管走出去多遠都會迷失方向最終還是會走回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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