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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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徐徐圖之
◎一分都不打算少◎
華燈初上，露臺上吹來徐徐晚風，揚起蘇晚煙縷縷烏絲。
簡雨語氣裏的不滿和陰陽顯而易見，蘇晚煙輕輕勾了勾唇，望向對面的高樓大廈。
“王總怎麽想的，我事先不知曉。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來找我撒氣，那抱歉我不奉陪。”
她轉身，離開前腳步頓了頓。
“人的精力有限，用心做好眼前事，結果自然會來。”
說完，蘇晚煙徑直離開露臺。
她沒有立刻回包間，而是去衛生間補了下妝，估摸著飯局接近尾聲，才準備回去。
然而，她剛邁腿，手機裏便接到王路的消息——
【小蘇啊，小簡剛才說你有事先走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已經結束，那今晚就這樣吧，早點回家休息。】
蘇晚煙看著定定看了幾秒手機屏幕，再一次險些被氣笑。
也罷，正合她意。
【好的王總。】
收好手機，她往飯店外面走去。
這些天蘇晚煙都住在知悅附近的公寓，今天父親打電話讓她回趟家，她應下了。
自從上次和季嵐說得不歡而散，這一周時間家裏和她都沒怎麽聯系，蘇晚煙後來想想，又有些後悔那天沒控制好情緒。
蘇行盛平日裏忙著管理公司，季嵐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身邊也沒人陪著，難免寂寞。
蘇晚煙低頭輕嘆，正猶豫是讓家裏的司機過來接還是坐地鐵。
她站在路口，瑩潤的指尖無意識滑拉著微信界面。
幾十米外的公路上，黑色卡宴正緩緩往這邊開來。
“時總，路邊站著的一個女孩...似乎是蘇小姐。”
後座正在看文件的時淮弋微微擡頭。
他往路邊望去，遠遠便看見一抹清麗纖瘦的身影。
蘇晚煙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覆古棉麻裙，收腰設計，烏發垂腰，柳腰盈盈，暖黃的路燈落在她身上，多了分柔和的溫馨美。
方才的飯局她到後面就不見了蹤影，如今又突然出現在這裏。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老板神色，識趣地減緩速度，在路邊慢慢停下。
蘇晚煙是聽見喇叭聲才擡起頭。
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輛黑色卡宴，她有些懵，探頭看了看車牌號，反應過來。
後排車窗在這時降了下來。
“你還沒走？”
蘇晚煙看著車後排的時淮弋。
他微擡眼皮，淡淡開口，“準備回哪兒？”
“瀾，瀾灣別墅。”
蘇晚煙對上他的目光，澄清似的擺手，“你別誤會，我沒有搭你順風車的意思，你快走吧，不耽誤你。”
時淮弋清晰深邃的側臉神色淡淡。
“你上次給我的車費太多了。”
蘇晚煙微楞，反應了會兒，想了起來。
上次她搭了他的車，說了要付車費，後面就發了一百塊的紅包。
“...多的就算了吧，反正我不是還欠你十萬塊。”
時淮弋似乎覺得好笑，微微扯了下唇角。
“你不覺得，多出來的幾十塊和十萬比起來，只是杯水車薪？”
蘇晚煙被他冷淡中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噎住。
是啊，杯水車薪。
“那你想怎樣？”
時淮弋冷冽的視線重新落到她身上。
“我不喜歡欠著別人。”
“自己把剩下的一半消費完。”
-
瀾灣別墅，月明星稀。
黑色卡宴進了小區大門，緩緩向裏行駛，最後穩穩停在蘇家別墅前。
蘇晚煙準備下車，看了看身旁一路沈默的時淮弋，抿抿唇還是開始，“今天謝謝你啊。”
時淮弋薄唇微勾，慢條斯理道，“謝我什麽？”
“就，送我回家啊。”她見他漫不經心的神色，心裏莫名有些不爽，“其實也算不上和你說謝，畢竟我付過錢，這趟最多只算是交易。”
交易？
時淮弋輕哂，“蘇小姐如今可謂界限分明，倒是一點不顧念鄰居情分。”
“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若真講情分，那就一口酒的事情怎麽還讓我賠你十萬？”蘇晚煙氣呼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裏名貴藏酒那麽多，那瓶龍舌蘭根本不算什麽。”
時淮弋看了眼她蹙眉不滿的樣子，斂眸勾唇，忽而低低笑了聲。
“你笑什麽？”蘇晚煙覺得不可思議。
“其他酒是其他品類，我只中意那瓶龍舌蘭，”他似笑非笑，話卻不留情，“所以晚煙，該補償的，我一分錢都不打算少。”
？ ！
真是小氣小氣，故意針對她！
蘇晚煙不想再和他說話，徑直下了車，卻又被他叫住。
她沒好氣回頭，“幹嘛？”
他墨眸落在她臉上，月光下白玉般的臉頰還有未消散的紅。
“以後在飯局上要學會婉拒敬酒。”
今晚知悅的王總意圖明顯，讓一個姑娘給他敬酒，就是想在合約上更好談話。
蘇晚煙微怔。
“這個我自己知道。”
她小聲嘟囔著回了句，轉身走進院子裏。
剛進前花園，蘇晚煙便瞧見正倚在家門口的季嵐。
“媽？”她有些驚訝，加快腳步過去，“您怎麽站在這兒，外面風大很冷的。”
“不冷，我就是出來透透氣。”季嵐看著一周未見的女兒，臉上倒沒有上次留下的不愉快。
她挽著蘇晚煙往屋裏走，語氣狀似不經意，“剛才有人送你回來啊？”
“啊...嗯。”
“誰啊？”
蘇晚煙含含糊糊，“...沒誰，就一個同事，順路送我一程。”
“同事？”季嵐明顯不信，“你什麽同事專程為了送你開這麽遠的車？”
瀾灣離市區可不近。
“他，他就是送一下嘛...”
“行了別裝了，那明顯就是小時，剛才我都看到了，那輛車送了你就開進了隔壁。”
“......”
蘇晚煙被拆穿，選擇保持沈默。
“小時前些年不在國內，如今回來接受公司大小事務，我前些天見著了他，人家如今真是越發帥氣有禮。”
季嵐提起時淮弋就滿臉帶笑，“這小時啊從小就優秀，為人處世也大方，真是難得的好孩子。”
大方嗎？
蘇晚煙想起他剛才還說的，十萬塊差一分都不能少，沒忍住冷笑一聲。
“你這是什麽態度？”季嵐胳膊肘捅捅她腰，“人家小時送你回來，你還不高興了？”
“...不敢。”
“話說起來，你以前天天跟在小時人家身後追，如今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啊，能有什麽。”
她曾經對時淮弋死纏爛打都是進行的地下工作，可不能讓季嵐知道。
“那你和小時多年不見不好好敘舊，幹嘛這樣一副表情？”
“媽，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難不成還能像小時候那樣當他跟屁蟲啊？”蘇晚煙不欲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換好鞋進了屋。
“後面兩天我休假，在家陪你呀。”
季嵐聽了果然高興，“欸，好啊。”
“那我去廚房煲粥，明天早上起來喝。”
-
蘇晚煙在家裏待了好幾天，周四俱樂部教練組要開個會，她吃了午飯便趕了過去。
教練組的會議一周一次，大多都是總結一周情況，高級教練會另外留下來，對於俱樂部裏著重發展的孩子會分析具體情況，調整訓練方向。
開完會已是五點，蘇晚煙整理好資料，拎著包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碰上過來的王路。
她點頭打招呼，“王總。”
“誒，小蘇啊，我正找你呢。”
蘇晚煙淡淡笑著，“王總找我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王路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上次和讚助商吃飯的事你還記得吧？這幾天一直在完善合同，商榷得差不多，該把合同寄到時氏集團了。”
“我原本打算明天親自去，這突然想到等會兒你得去姆斯那兒看看學員新定制的冰刀吧？時氏大樓就在姆斯定制店附近，你就順路幫我送個文件吧。”
“合同一式兩份，記得找時總簽完字後拿回來一份啊。”
越是專業的花滑選手對冰鞋的要求越高，蘇晚煙在役的時候都是在姆斯那兒定制冰鞋，兩人交誼不淺，也是托她的關系，現在俱樂部裏一些學員的能在姆斯定冰鞋。
蘇晚煙有些遲疑，“王總，這合同如此重要，我一個教練員怕是不好負責吧。”
王路揮了揮手，“合同細節又沒讓你負責，就幫忙送一送，有什麽事？”
“再說，你做事一向放心，這事就這樣啊。”
蘇晚煙的確要去一趟姆斯冰鞋店，王路說著就一件順路的事，她只能應了下來。
原本以為在冰鞋店花不了多少時間，結果冰刀成品與設計時有些出入，蘇晚煙與姆斯溝通了會兒，姆斯最後答應再重做一次。
耽擱了這麽一會兒，蘇晚煙出來的以後，已近黃昏。
她看著天邊的夕陽，才猛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
待趕到時氏大樓，集團員工已紛紛打卡下班。
她有些懊悔，這一耽擱又延誤了時間。
反正來都來了，她還是打算進去問問。
前臺正打算下班，見她進來，禮貌揚起微笑，“您好，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
“您好，我是知悅俱樂部的，來送合同。”
前臺面帶歉意，“抱歉，冰上運動方面，我們策劃部的陳總是直接負責人，他過目了之後再交給時總簽字。陳總剛走，今天應是見不著了。”
“這樣啊，”蘇晚煙知道自己來得有些晚，這結果也在意料之中，“那我明天再來？或者，我把文件放你這兒，若是處理好了您聯系我過來取行不？”
前臺原本正聽著她說話，目光突然定在她身後，連忙低頭鞠躬。
“時，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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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怎麽想的，我事先不知曉。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來找我撒氣，那抱歉我不奉陪。”
她轉身，離開前腳步頓了頓。
“人的精力有限，用心做好眼前事，結果自然會來。”
說完，蘇晚煙徑直離開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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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正合她意。
【好的王總。】
收好手機，她往飯店外面走去。
這些天蘇晚煙都住在知悅附近的公寓，今天父親打電話讓她回趟家，她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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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盛平日裏忙著管理公司，季嵐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身邊也沒人陪著，難免寂寞。
蘇晚煙低頭輕嘆，正猶豫是讓家裏的司機過來接還是坐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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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總，路邊站著的一個女孩...似乎是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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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路邊望去，遠遠便看見一抹清麗纖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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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飯局她到後面就不見了蹤影，如今又突然出現在這裏。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老板神色，識趣地減緩速度，在路邊慢慢停下。
蘇晚煙是聽見喇叭聲才擡起頭。
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輛黑色卡宴，她有些懵，探頭看了看車牌號，反應過來。
後排車窗在這時降了下來。
“你還沒走？”
蘇晚煙看著車後排的時淮弋。
他微擡眼皮，淡淡開口，“準備回哪兒？”
“瀾，瀾灣別墅。”
蘇晚煙對上他的目光，澄清似的擺手，“你別誤會，我沒有搭你順風車的意思，你快走吧，不耽誤你。”
時淮弋清晰深邃的側臉神色淡淡。
“你上次給我的車費太多了。”
蘇晚煙微楞，反應了會兒，想了起來。
上次她搭了他的車，說了要付車費，後面就發了一百塊的紅包。
“...多的就算了吧，反正我不是還欠你十萬塊。”
時淮弋似乎覺得好笑，微微扯了下唇角。
“你不覺得，多出來的幾十塊和十萬比起來，只是杯水車薪？”
蘇晚煙被他冷淡中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噎住。
是啊，杯水車薪。
“那你想怎樣？”
時淮弋冷冽的視線重新落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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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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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煙準備下車，看了看身旁一路沈默的時淮弋，抿抿唇還是開始，“今天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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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我回家啊。”她見他漫不經心的神色，心裏莫名有些不爽，“其實也算不上和你說謝，畢竟我付過錢，這趟最多只算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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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淮弋輕哂，“蘇小姐如今可謂界限分明，倒是一點不顧念鄰居情分。”
“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若真講情分，那就一口酒的事情怎麽還讓我賠你十萬？”蘇晚煙氣呼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裏名貴藏酒那麽多，那瓶龍舌蘭根本不算什麽。”
時淮弋看了眼她蹙眉不滿的樣子，斂眸勾唇，忽而低低笑了聲。
“你笑什麽？”蘇晚煙覺得不可思議。
“其他酒是其他品類，我只中意那瓶龍舌蘭，”他似笑非笑，話卻不留情，“所以晚煙，該補償的，我一分錢都不打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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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氣小氣，故意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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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知悅的王總意圖明顯，讓一個姑娘給他敬酒，就是想在合約上更好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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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嘟囔著回了句，轉身走進院子裏。
剛進前花園，蘇晚煙便瞧見正倚在家門口的季嵐。
“媽？”她有些驚訝，加快腳步過去，“您怎麽站在這兒，外面風大很冷的。”
“不冷，我就是出來透透氣。”季嵐看著一周未見的女兒，臉上倒沒有上次留下的不愉快。
她挽著蘇晚煙往屋裏走，語氣狀似不經意，“剛才有人送你回來啊？”
“啊...嗯。”
“誰啊？”
蘇晚煙含含糊糊，“...沒誰，就一個同事，順路送我一程。”
“同事？”季嵐明顯不信，“你什麽同事專程為了送你開這麽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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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是送一下嘛...”
“行了別裝了，那明顯就是小時，剛才我都看到了，那輛車送了你就開進了隔壁。”
“......”
蘇晚煙被拆穿，選擇保持沈默。
“小時前些年不在國內，如今回來接受公司大小事務，我前些天見著了他，人家如今真是越發帥氣有禮。”
季嵐提起時淮弋就滿臉帶笑，“這小時啊從小就優秀，為人處世也大方，真是難得的好孩子。”
大方嗎？
蘇晚煙想起他剛才還說的，十萬塊差一分都不能少，沒忍住冷笑一聲。
“你這是什麽態度？”季嵐胳膊肘捅捅她腰，“人家小時送你回來，你還不高興了？”
“...不敢。”
“話說起來，你以前天天跟在小時人家身後追，如今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啊，能有什麽。”
她曾經對時淮弋死纏爛打都是進行的地下工作，可不能讓季嵐知道。
“那你和小時多年不見不好好敘舊，幹嘛這樣一副表情？”
“媽，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難不成還能像小時候那樣當他跟屁蟲啊？”蘇晚煙不欲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換好鞋進了屋。
“後面兩天我休假，在家陪你呀。”
季嵐聽了果然高興，“欸，好啊。”
“那我去廚房煲粥，明天早上起來喝。”
-
蘇晚煙在家裏待了好幾天，周四俱樂部教練組要開個會，她吃了午飯便趕了過去。
教練組的會議一周一次，大多都是總結一周情況，高級教練會另外留下來，對於俱樂部裏著重發展的孩子會分析具體情況，調整訓練方向。
開完會已是五點，蘇晚煙整理好資料，拎著包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碰上過來的王路。
她點頭打招呼，“王總。”
“誒，小蘇啊，我正找你呢。”
蘇晚煙淡淡笑著，“王總找我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王路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上次和讚助商吃飯的事你還記得吧？這幾天一直在完善合同，商榷得差不多，該把合同寄到時氏集團了。”
“我原本打算明天親自去，這突然想到等會兒你得去姆斯那兒看看學員新定制的冰刀吧？時氏大樓就在姆斯定制店附近，你就順路幫我送個文件吧。”
“合同一式兩份，記得找時總簽完字後拿回來一份啊。”
越是專業的花滑選手對冰鞋的要求越高，蘇晚煙在役的時候都是在姆斯那兒定制冰鞋，兩人交誼不淺，也是托她的關系，現在俱樂部裏一些學員的能在姆斯定冰鞋。
蘇晚煙有些遲疑，“王總，這合同如此重要，我一個教練員怕是不好負責吧。”
王路揮了揮手，“合同細節又沒讓你負責，就幫忙送一送，有什麽事？”
“再說，你做事一向放心，這事就這樣啊。”
蘇晚煙的確要去一趟姆斯冰鞋店，王路說著就一件順路的事，她只能應了下來。
原本以為在冰鞋店花不了多少時間，結果冰刀成品與設計時有些出入，蘇晚煙與姆斯溝通了會兒，姆斯最後答應再重做一次。
耽擱了這麽一會兒，蘇晚煙出來的以後，已近黃昏。
她看著天邊的夕陽，才猛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
待趕到時氏大樓，集團員工已紛紛打卡下班。
她有些懊悔，這一耽擱又延誤了時間。
反正來都來了，她還是打算進去問問。
前臺正打算下班，見她進來，禮貌揚起微笑，“您好，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
“您好，我是知悅俱樂部的，來送合同。”
前臺面帶歉意，“抱歉，冰上運動方面，我們策劃部的陳總是直接負責人，他過目了之後再交給時總簽字。陳總剛走，今天應是見不著了。”
“這樣啊，”蘇晚煙知道自己來得有些晚，這結果也在意料之中，“那我明天再來？或者，我把文件放你這兒，若是處理好了您聯系我過來取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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