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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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嗎
驛站裏的各方心思西城陵並不在意。
那日他受了傷匆忙離開後，的確來到了東宮，但是並沒有久留，而是隨著東宮的密道出了皇宮，只是不想剛出密道，就再也支撐不住，倒地的那刻他才驚覺劍上有毒。
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只剩下荒涼和自嘲。
齊幀是真的想要殺他，北姜昭也是真的想要他死吧。
也對，這個世上還有誰是想要他活的呢？
意識朦朧間他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溫暖的木屋裏，而他旁邊趴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奶奶，叔叔醒了。”
男孩的聲音奇大，很快就走進了一個慈祥溫婉的婦人，那人看著西城陵盡是善意，而西城陵卻早已呆住。
“公子，你醒了。”
西城陵走著走著就再次走到了那個木屋，只是下一秒神情劇變，原本的木屋此刻早已沒有一人，更重要的是裏面椅子橫七橫八的樣子一看就是遭遇了歹人。
西城陵狠狠的用手砸了下桌子，原本搖搖欲墜的桌子轟然倒塌。
“齊幀。”
西城陵的聲音仿若地獄中的厲鬼一般。
咳咳咳。
齊幀剛喝完藥，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聲。
西城陵手拿長劍一人一劍直接闖進了皇宮，一時之間竟然無人能擋。
“阿昭去哪了。”
“陛下忘了嗎？今日王爺出宮去見顧丞相了。”
“對，阿昭和我說過的。”
齊幀說著說著笑了，他從來沒有限制過北姜昭的自由，無論她想去哪，見誰。
外面的動靜絡繹不絕，可偏偏裏面的人卻是穩如泰山。
西城陵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面。
齊幀坐在前方，桌子上擺著一盤棋子，此刻他正執著一枚棋子，兀自思考著。
“他們人呢？”
西城陵舉起劍直接對著齊幀，齊幀仿若未覺。
“西城王果然不愧是曾經一人斬殺四狼的少年英雄，只是有的時候，太過自負也不好。”
嘩啦啦間，弓箭手瞬間圍住了西城陵。
“你用他們引我入宮，甚至一路以來更是輕松無比，不就是為了這嗎？”
西城陵將手中的長劍挑起，然後直接扔下。
“放了他們。”
“西城陵，朕真的不懂你，畢竟據朕所知，當年你父母的死可都和西城雲有關呢？甚至那些年她看似對你好，不過是用西延香控制你，讓你成為她的傀儡，可是你怎麽好像不恨她，還要救她？”
齊幀滿眼不解，而西城陵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齊幀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被人稱讚的西城陵。
天性桀驁，雖父母緣淺，可卻深的帝後寵愛，可以說就連皇子都要退居一步。
只是如今的西城陵哪還有曾經半分桀驁呢？如今的他更多的是深沈，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深沈。
西城陵早已做好了手下敗將的結局的準備，只是當他只是被關在地牢裏，其餘什麽也沒有的時候，還很是訝異。
地牢中，他隨意的坐在那裏，卻偏偏自帶著一股貴氣。
今日齊幀問他的話，他雖沒有回答，但是心中卻並不平靜。
他恨西城雲嗎？
“你自稱西城，你對得起西城二字嗎，你竟然聯合外人，謀害手足，將西城家業拱手與人，你配嗎？”
“我不配，你以為你那個父親配嗎，若不是我，你以為他能爭得過西城雷嗎？”
“若不是我，他永遠也不過只是一個城而已，憑什麽，文韜武虐，智謀千方，結果呢，就因為我是女兒身，我便被剝奪了繼任西城的資格，當年我身處王府之亂，只不過求他幫忙，結果呢，他卻說西城不幹涉內政。”
“哈哈，內政，我是他的親妹妹啊，既然他這麽不聽話，我只能選擇一個聽話的了。”
“恐怕不止如此吧，你想讓西城替你奪位，替你扶持當時還是五皇子的齊宣帝，你更想以西城來為聘禮，讓五皇子娶你吧。”
“你......”
西城淩還是笑著，卻滿眼譏諷。
“只是你沒想到，你付出了西城，結果他登基了卻不認了，是不是，所以你才害死了我父親，是不是？只是你沒想到的是，而偏偏你卻被西城雷掌握了證據。”
“西城淩，你若是一個蠢物該多好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只是如今你在我手中啊。”
西城陵靜靜的坐在那裏，背挺得直直的，當初知道真相的時候，任是多麽的天崩地裂到了如今也只剩下了淡然。
曾經他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哪怕失去了父母，但是還有姑姑和表哥，他的人生也因他們活的那麽肆意和瀟灑。
他憧憬著有朝一日回到西城，繼承先人遺志，可是當真相來臨，一切都是那麽的骯臟和不堪，而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西城罷了。
曾經最為敬愛的姑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是她一手扶持了西城雷，甚至也是她在暗地裏布局要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傀儡。
曾經記憶中的一切溫馨都是假的。
他所有的以為都是假的，他恨嗎？怎麽能不恨呢？
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忘記了一切臉上只餘下溫馨和慈祥的老婦人時，他終究不禁顫抖了下。
他與她之間所有的仇恨最終卻都應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阿陵，不是姑母狠心，是你太讓姑母傷心了。”
西城雲直接站起來，拿起長劍就往地上的西城陵身上刺去。
西城雲嚇了一跳，卻不想下一秒劍身直直的被一人握住。
“西城淩，你竟然還活著。”
“是啊，老天爺覺得我壽命未盡，不收啊。”
西城陵眼神很是尖利。
眼前人卻絲毫不讓。
西城雲激動之下頭忽然有點昏，她心中忽然有點恐慌。
“有毒，姑母不覺得這種感覺很適合嗎？”
西城陵不知何時睜開眼睛。
“姑母你制了這麽多年的香料，難道就忘了，香料除了點燃的時候有劇毒，更多的是制造的時候啊。”
西城陵很是開心的看著西城雲驚懼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該死。”
西城雲拿起劍直直的刺向西城陵。
噗嗤一聲。
“不。”
西城雲淒厲的聲音傳來。
“表哥。”
西城陵楞住了。
太子哇的嘔出了血，他低下頭看著一劍穿心的劍，然後又看向驚恐的西城雲，面色依然笑著。
“母後，兒臣不孝，先走一步了，兒臣會親自向祖父和舅舅告罪的。”
“不，佑兒，佑兒啊。”
“表哥。”
太子整個人往後倒去，西城陵直直的扶住了他。
“為什麽？”
“傻瓜，我是你哥哥。”
西城陵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捂住他嘴邊不斷溢出的血，可偏偏怎麽也止不住。
“當初，你是故意的？”
故意先西城雲一步和我種下相思引，因為相思引一旦種下，就必須種全，你知道你是最不會傷害我的是不是？
“阿陵，我只求你饒她一命。”
嘔。
太子大口的吐著血，他看著西城陵的眼神很是溫和。
阿陵，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擔心相思引的毒了，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人能夠威脅你了。
太子溫和的閉上了眼睛，笑容中很是如釋重負。
這一生，他仿佛就是一個笑話，曾經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不堪。
到最後能救一人也是他心中所願。
“阿陵，你不該如此。”
“哈哈哈，太子還真是謙恭有禮。”
“阿淩，你這樣尖利，只會灼傷了自己。”
“是嗎？”
西城淩滿身是血的抱著太子枯坐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屍身徹底變涼。
西城陵至今還能想到那一日的絕望。
他是恨的，可是他也是真的很想他。
一地淚水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眼底滑落。
那日之後西城雲也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西城陵也沒想到會在那裏見到她。
而另一邊北姜昭站在四方學府的門前，一時間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曾經熱鬧的四方學府如今竟然成了廢墟。
“懷林，你怎麽親自來了。”
北姜昭看著顧懷林忍不住叨念幾句。
“王爺在這，懷林豈能放心？”
顧懷林說著便將手中的書信交給北姜昭。
北姜昭有絲狐疑，只是當打開信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間一亮。
“是無垢，無垢說他要回來了。”
北姜昭很高興，這些年因為她身上的毒，他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每一次她想好好和他說說話都不能。
“看來大師已經找到解藥了。”
顧懷林聽到這也很高興，自然他想的與北姜昭並不是一回事。
北姜昭聽到這也不由得反應了過來，只是於她而言，她更在乎的是無垢。
“王爺，屬下在來京的路上曾聽到一個消息，有人說在西域那邊曾經見過一個背著琴的男子，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星河大師？”
北姜昭聽到這也不由得楞了下。
西域，此地距離西域千裏，難道真是天意嗎？
北姜昭收好信就回了皇宮，只是在回宮前，她特意去了驛站，想要見西城陵一面，但是卻一無所獲。
北姜昭嘆了一口氣。
或許他們真的是沒有緣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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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受了傷匆忙離開後，的確來到了東宮，但是並沒有久留，而是隨著東宮的密道出了皇宮，只是不想剛出密道，就再也支撐不住，倒地的那刻他才驚覺劍上有毒。
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只剩下荒涼和自嘲。
齊幀是真的想要殺他，北姜昭也是真的想要他死吧。
也對，這個世上還有誰是想要他活的呢？
意識朦朧間他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溫暖的木屋裏，而他旁邊趴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奶奶，叔叔醒了。”
男孩的聲音奇大，很快就走進了一個慈祥溫婉的婦人，那人看著西城陵盡是善意，而西城陵卻早已呆住。
“公子，你醒了。”
西城陵走著走著就再次走到了那個木屋，只是下一秒神情劇變，原本的木屋此刻早已沒有一人，更重要的是裏面椅子橫七橫八的樣子一看就是遭遇了歹人。
西城陵狠狠的用手砸了下桌子，原本搖搖欲墜的桌子轟然倒塌。
“齊幀。”
西城陵的聲音仿若地獄中的厲鬼一般。
咳咳咳。
齊幀剛喝完藥，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聲。
西城陵手拿長劍一人一劍直接闖進了皇宮，一時之間竟然無人能擋。
“阿昭去哪了。”
“陛下忘了嗎？今日王爺出宮去見顧丞相了。”
“對，阿昭和我說過的。”
齊幀說著說著笑了，他從來沒有限制過北姜昭的自由，無論她想去哪，見誰。
外面的動靜絡繹不絕，可偏偏裏面的人卻是穩如泰山。
西城陵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面。
齊幀坐在前方，桌子上擺著一盤棋子，此刻他正執著一枚棋子，兀自思考著。
“他們人呢？”
西城陵舉起劍直接對著齊幀，齊幀仿若未覺。
“西城王果然不愧是曾經一人斬殺四狼的少年英雄，只是有的時候，太過自負也不好。”
嘩啦啦間，弓箭手瞬間圍住了西城陵。
“你用他們引我入宮，甚至一路以來更是輕松無比，不就是為了這嗎？”
西城陵將手中的長劍挑起，然後直接扔下。
“放了他們。”
“西城陵，朕真的不懂你，畢竟據朕所知，當年你父母的死可都和西城雲有關呢？甚至那些年她看似對你好，不過是用西延香控制你，讓你成為她的傀儡，可是你怎麽好像不恨她，還要救她？”
齊幀滿眼不解，而西城陵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齊幀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被人稱讚的西城陵。
天性桀驁，雖父母緣淺，可卻深的帝後寵愛，可以說就連皇子都要退居一步。
只是如今的西城陵哪還有曾經半分桀驁呢？如今的他更多的是深沈，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深沈。
西城陵早已做好了手下敗將的結局的準備，只是當他只是被關在地牢裏，其餘什麽也沒有的時候，還很是訝異。
地牢中，他隨意的坐在那裏，卻偏偏自帶著一股貴氣。
今日齊幀問他的話，他雖沒有回答，但是心中卻並不平靜。
他恨西城雲嗎？
“你自稱西城，你對得起西城二字嗎，你竟然聯合外人，謀害手足，將西城家業拱手與人，你配嗎？”
“我不配，你以為你那個父親配嗎，若不是我，你以為他能爭得過西城雷嗎？”
“若不是我，他永遠也不過只是一個城而已，憑什麽，文韜武虐，智謀千方，結果呢，就因為我是女兒身，我便被剝奪了繼任西城的資格，當年我身處王府之亂，只不過求他幫忙，結果呢，他卻說西城不幹涉內政。”
“哈哈，內政，我是他的親妹妹啊，既然他這麽不聽話，我只能選擇一個聽話的了。”
“恐怕不止如此吧，你想讓西城替你奪位，替你扶持當時還是五皇子的齊宣帝，你更想以西城來為聘禮，讓五皇子娶你吧。”
“你......”
西城淩還是笑著，卻滿眼譏諷。
“只是你沒想到，你付出了西城，結果他登基了卻不認了，是不是，所以你才害死了我父親，是不是？只是你沒想到的是，而偏偏你卻被西城雷掌握了證據。”
“西城淩，你若是一個蠢物該多好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只是如今你在我手中啊。”
西城陵靜靜的坐在那裏，背挺得直直的，當初知道真相的時候，任是多麽的天崩地裂到了如今也只剩下了淡然。
曾經他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哪怕失去了父母，但是還有姑姑和表哥，他的人生也因他們活的那麽肆意和瀟灑。
他憧憬著有朝一日回到西城，繼承先人遺志，可是當真相來臨，一切都是那麽的骯臟和不堪，而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西城罷了。
曾經最為敬愛的姑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是她一手扶持了西城雷，甚至也是她在暗地裏布局要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傀儡。
曾經記憶中的一切溫馨都是假的。
他所有的以為都是假的，他恨嗎？怎麽能不恨呢？
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忘記了一切臉上只餘下溫馨和慈祥的老婦人時，他終究不禁顫抖了下。
他與她之間所有的仇恨最終卻都應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阿陵，不是姑母狠心，是你太讓姑母傷心了。”
西城雲直接站起來，拿起長劍就往地上的西城陵身上刺去。
西城雲嚇了一跳，卻不想下一秒劍身直直的被一人握住。
“西城淩，你竟然還活著。”
“是啊，老天爺覺得我壽命未盡，不收啊。”
西城陵眼神很是尖利。
眼前人卻絲毫不讓。
西城雲激動之下頭忽然有點昏，她心中忽然有點恐慌。
“有毒，姑母不覺得這種感覺很適合嗎？”
西城陵不知何時睜開眼睛。
“姑母你制了這麽多年的香料，難道就忘了，香料除了點燃的時候有劇毒，更多的是制造的時候啊。”
西城陵很是開心的看著西城雲驚懼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該死。”
西城雲拿起劍直直的刺向西城陵。
噗嗤一聲。
“不。”
西城雲淒厲的聲音傳來。
“表哥。”
西城陵楞住了。
太子哇的嘔出了血，他低下頭看著一劍穿心的劍，然後又看向驚恐的西城雲，面色依然笑著。
“母後，兒臣不孝，先走一步了，兒臣會親自向祖父和舅舅告罪的。”
“不，佑兒，佑兒啊。”
“表哥。”
太子整個人往後倒去，西城陵直直的扶住了他。
“為什麽？”
“傻瓜，我是你哥哥。”
西城陵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捂住他嘴邊不斷溢出的血，可偏偏怎麽也止不住。
“當初，你是故意的？”
故意先西城雲一步和我種下相思引，因為相思引一旦種下，就必須種全，你知道你是最不會傷害我的是不是？
“阿陵，我只求你饒她一命。”
嘔。
太子大口的吐著血，他看著西城陵的眼神很是溫和。
阿陵，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擔心相思引的毒了，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人能夠威脅你了。
太子溫和的閉上了眼睛，笑容中很是如釋重負。
這一生，他仿佛就是一個笑話，曾經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不堪。
到最後能救一人也是他心中所願。
“阿陵，你不該如此。”
“哈哈哈，太子還真是謙恭有禮。”
“阿淩，你這樣尖利，只會灼傷了自己。”
“是嗎？”
西城淩滿身是血的抱著太子枯坐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屍身徹底變涼。
西城陵至今還能想到那一日的絕望。
他是恨的，可是他也是真的很想他。
一地淚水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眼底滑落。
那日之後西城雲也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西城陵也沒想到會在那裏見到她。
而另一邊北姜昭站在四方學府的門前，一時間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曾經熱鬧的四方學府如今竟然成了廢墟。
“懷林，你怎麽親自來了。”
北姜昭看著顧懷林忍不住叨念幾句。
“王爺在這，懷林豈能放心？”
顧懷林說著便將手中的書信交給北姜昭。
北姜昭有絲狐疑，只是當打開信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間一亮。
“是無垢，無垢說他要回來了。”
北姜昭很高興，這些年因為她身上的毒，他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每一次她想好好和他說說話都不能。
“看來大師已經找到解藥了。”
顧懷林聽到這也很高興，自然他想的與北姜昭並不是一回事。
北姜昭聽到這也不由得反應了過來，只是於她而言，她更在乎的是無垢。
“王爺，屬下在來京的路上曾聽到一個消息，有人說在西域那邊曾經見過一個背著琴的男子，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星河大師？”
北姜昭聽到這也不由得楞了下。
西域，此地距離西域千裏，難道真是天意嗎？
北姜昭收好信就回了皇宮，只是在回宮前，她特意去了驛站，想要見西城陵一面，但是卻一無所獲。
北姜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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