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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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晴
夏時雨承認自己看完以後懵了。
餓死了？
……
不過想了想，夏時雨覺得這可能只是一種誇張的手法，只是想讓她幫忙買早餐去救救，餓得快要死了的……宋懷風。
雖然夏時雨覺得讓她跑去給宋懷風買早餐的事情有點蹊蹺，不過也沒再繼續深究到底怎麽不對勁，起身準備往食堂走。
桌上的書依舊攤開擺放，夏時雨沒有收拾，也沒有把包拿走，想著等會“救完人”回來繼續學。
路上她給唐棠發了消息，
沖風餡餃子【那要給宋懷風買什麽？】
【我現在去食堂了，買好就給他送過去。】
唐棠那時候正在遭受江禾年的譴責，一聽到手機響了，她立馬抓起來看，讀完夏時雨的消息，她激動得顧不上回夏時雨的消息，立馬給宋懷風通風報信。
糖·大學版【宋懷風，夏夏去找你啦!!!】
然後她又往【家人們，幫幫宋懷風吧】的群裏發：
糖·大學版【夏夏去食堂了，買完早餐就要趕往宋懷風所在地啦!!!】
江禾年和陳思禮都在群裏，她們收到消息拿起手機，讀到這條消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三人同時對視一眼，然後，宿舍裏發出三聲整齊激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由於唐棠半天沒給她發消息，夏時雨在食堂裏隨便買了個包子豆漿就去找宋懷風了。
三教現在沒什麽人，她一路上到三樓，找到音樂社活動教室，推開門。
然後她推門的手定住，落在後面的腳並攏收回，倚著半開的門楞楞看向裏面。
裏面有一個用蠟燭擺著的愛心，教室的窗簾被拉上了，只有那一圈蠟燭在照明。宋懷風盤腿坐在蠟燭邊上，手裏捧著個蠟燭打量。
看到夏時雨來了，他立馬擺好蠟燭撐地起身，手拽著衣服理了理，咧開嘴對她笑起來，“你來了？”
縱然遲鈍如夏時雨，現在這氛圍，她心裏也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夏時雨不免有些緊張，這回她的腳是真的像灌鉛了一樣，重得有些難擡起來。
她點頭回應宋懷風，“嗯。”
宋懷風看她木木然站在原地，心裏原本的緊張和害羞一瞬淡了，快要放平的嘴角又揚起來，他輕聲哄著她，“過來啊。”
“哦。”夏時雨回答。
宋懷風這句話好像真有什麽蠱惑作用，夏時雨雖然覺得腳上還沈重著，卻邁步向這邊走來。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宋懷風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
不再像初見的那個雨天，夏時雨現在不是很敢直視他。
宋懷風今天穿的是咖色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條黑色的圍巾。
她平視過去，視線只到宋懷風胸口。
為了不顯得太緊張，她就一個勁地盯著宋懷風的圍巾看。
宋懷風發現了，彎腰，撐著膝蓋。
這個姿勢，宋懷風的頭要比夏時雨低一點，他往上看，對上夏時雨的眼睛，笑著問，“看什麽呢？”
夏時雨沒地躲了，只能跟他對視。
可這一對視，夏時雨就移不開眼了。
怎麽感覺……宋懷風又比上次見到的更帥了。
發型比上次更好看了，嘴唇比上次更紅潤了，皮膚好像也更細膩，最重要的是，燭火的橙光映在他眼睛裏，他好像比之前看起來更溫柔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現在他眼裏的所有風景，都屬於她一個人。
夏時雨突然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好像在雲端之上。
然後嘴比腦子快一步，
夏時雨:“看你。”
這回輪到宋懷風不好意思了，之前之所以這麽大膽，又叫她過來，又敢看她的眼睛，主要是因為夏時雨什麽都還沒說，當時她整個人呆呆的，有些遲鈍的樣子。
現在她這句話一出來，宋懷風有些繃不住了，頭微微低下去，目光下移瞄向蠟燭火焰。
深呼吸平緩了一下情緒，他十分無奈，拿夏時雨沒有一點辦法的樣子，輕笑著認栽，“怎麽辦啊，夏時雨，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杜江予:“表了表了。”
王盛宇捂嘴一個勁激動，盡力壓制自己不要出聲，五官高興得亂飛。
江禾年:“那夏時雨呢，什麽反應？”
……
宋懷風擡眼找過去，發現門外墻邊的衣角，眉毛輕皺，準備起身。
猝不及防地，夏時雨這時候突然湊過來，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那我們在一起吧。”
宋懷風一怔，立馬轉頭去對上她的視線。
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宋懷風確認了好幾遍，而後才問出來，“真的？”
夏時雨點頭。
宋懷風徹底忍不住，頭擡高了些，然後輕輕靠在夏時雨肩上，笑得停不下來。
夏時雨站著任他靠，感受著肩上的起伏，心臟像掉進了蜜罐，隨著肩上的起伏頻率在蜜罐裏一上一下的，但怎麽都是甜的。
“誒呦餵！”杜江予跌坐在地發出哀嚎。
杜江予捂著屁股準備喊疼，旁邊突然伸出幾只手，拽著他的帽子後沿，將他拖到墻後面。
所有的動靜夏時雨和宋懷風都察覺到了。
宋懷風擡頭，眼睛裏盛滿了喜悅，像是炸開煙花般好看璀璨，他平視著夏時雨，問，“跑？”
夏時雨點頭。
宋懷風伸手將夏時雨的手包住，握緊，然後兩人轉身往另一個門跑出去。
後面是一堆【家人們，幫幫宋懷風吧】群裏的吃瓜群眾，見此大家都有些手忙腳亂。
唐棠：“誒，人怎麽跑了？”
杜江予拉著唐棠的手，“追上去看看？”
唐棠點頭，“好。”
兩人不由分說追上去。
剩下其它的吃瓜群眾本來也想跟著跑，看到先沖出去的兩人，謝康難以置信地攔住眾人，指向唐棠和杜江予的手，“他們怎麽回事？”
然後有些崩潰地，謝康吼了出來，“你們倆手幹嘛呢！”
唐棠和杜江予停下腳步，回頭看謝康。
杜江予不避諱，舉起兩人牽著的手，朝謝康晃了晃，還有些欠揍地炫耀，“牽著。”
然後又松開牽著的手，摟住唐棠，“這個動作是摟著。”
“而我牽著摟著的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唐棠。”
唐棠有些害羞，但被杜江予這麽介紹給朋友她還挺開心的。
她沖謝康他們點點頭，“我是唐棠，杜江予女朋友。”
說著她指了指杜江予，“這我男朋友，杜江予。”
兩人介紹完，杜江予說，“那我們繼續追去了。”
說完他們轉身跑開。
謝康在原地崩潰到蹲下，“怎麽一個兩個都脫單，杜江予那狗東西還背著我脫單，為什麽不帶上我！？”
“兄弟情誼錯付了，錯付了！”
王盛宇拍拍謝康的腦袋制止他口出狂言，“你別搞什麽虎狼之辭，現在是一夫一妻制的社會。”
王盛宇轉頭問江禾年，“你整天跟唐棠混在一起，你知道這事嗎？”
江禾年驚訝得下巴還沒合上，聽完這個，“我知道個球我知道。”
這個消息對於陳思禮來說也是有點突然，整個人楞楞的，看著他們遠去。
夏時雨和宋懷風在轉角樓梯口停下，看完了全場鬧劇。他們也知道了杜江予和唐棠之間的事。
宋懷風沖那頭一堆人，包括了那兩個剛剛又牽又摟的，喊，“教室裏面一堆蠟燭幫忙處理一下，你們要是想用來繼續表白，比如王盛宇表白一下謝康玩玩，安慰一下他也是可以的。”
說完宋懷風轉身，那一堆受了雙重打擊的人好像已經不打算跟了，但杜江予和唐棠擡腿又要追。
宋懷風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兩人，“我說你們追什麽追，你們沒見過人談戀愛，難道還沒談過戀愛嗎，看什麽看，自己約會去不好嗎？”
“哦。”杜江予停下來，“說的也是。”
“哦。”唐棠跟著。
處理完這些，宋懷風拉著夏時雨繼續往外跑。
兩人跑出教學樓。
這場雪自從五點下下來以後就沒停，雪積得厚厚的。這條路上還沒有很多人走過，雪上沒什麽人跡，兩人踩著松軟的雪跑得用力，逐漸在雪上留下兩行腳印。
嚴山看到初雪了，本來想發消息提醒宋懷風表白，但宋懷風遲遲不回消息，他從隔壁學校進來，想要去找宋懷風當面說。
只是在路上，他就看到不遠處宋懷風拉著夏時雨跑，兩人手牽著手，嚴山心裏大概也猜到了什麽。
應該是表白成功了吧……
嚴山輕笑，嘴裏呼出白氣，腳步停下來，仰頭看看天上的落雪，而後轉身，原路返回。
宋懷風拉著夏時雨停在操場外面。
夏時雨跑的有些喘，“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
宋懷風看了看周圍，“我也不知道。”
“但是留在教室裏面好像也不太好，那堆人太煞風景。”
雖然覺得這個形容有點過分，但，夏時雨說，“確實。”
兩人相視而笑。
宋懷風上前一步，摟住夏時雨，“我想抱抱你。”
“哪有你這樣的。”夏時雨吐槽。
“我怎麽樣了？”
“先抱了人才說想抱，哪裏是征求人同意的態度。”
宋懷風：“哦。”
夏時雨：“你還哦？”
宋懷風語氣裏帶了點小傲嬌，“反正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抱抱我女朋友怎麽了，這不是每個男朋友具備的權力嗎？”
夏時雨：“哪條法律規定了？”
宋懷風：“《宋懷風夏時雨戀愛法》規定了。”
“當然，這部法律裏面男女平等，女朋友也是擁有抱男朋友的權利的。”
“你出臺法律的速度挺快啊。”
“那是。”
宋懷風話音剛落，背上砸來一個雪球，“嗯？”
身後轉來謝康的聲音，“慫慫，吃我一球！”
接著雪球砸過來，正中宋懷風面門。
宋懷風腦袋嗡地一聲作響，回頭發現那一堆人全追過來了，他後槽牙咬緊，“謝！康！你給我等著。”
宋懷風說完彎腰就要去搓雪球，想到什麽，他手掌豎起示意對面暫停。
趁著這段時間，他把圍巾取下來，轉頭去給夏時雨圍起來，又給她帶上帽子，“記得站我身後啊，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
“好。”夏時雨仰頭笑著答。
宋懷風指這那邊又說，“開戰可以，但先說好，不許誤傷家屬啊！今天剛帶回來的女朋友，你們不能給我砸壞了。”
宋懷風指頭一轉，對著謝康，“尤其是你小子，你給我註意點，不然小心我以後……”
“以後什麽啊以後！”宋懷風沒說完，謝康手裏捏好的雪球就砸了過來。
宋懷風胳膊被砸中，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你……”宋懷風氣得語無倫次，這時候，他身後飛過去一個雪球，砸向謝康。
只不過這個雪球的力度沒謝康砸過來那麽大，只將將砸中謝康的小腿。
謝康一驚，“宋懷風家屬，你怎麽回事！”
夏時雨嚇得立馬躲回宋懷風背後。
江禾年在那邊看不下去，“謝康你管男生，我們管女生，我們幾個單身者聯盟要團結起來！”
“好！”謝康應下來。
江禾年和陳思禮搓好雪球接近夏時雨和唐棠。
沒過一會，這裏就鬧得不可開交。
這一秒謝康被宋懷風拉著扳倒在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下一秒唐棠後領裏就被江禾年塞了個雪球，陳思禮和夏時雨之間打的還算和諧，兩人時不時還去偷襲別人，拱起別人那邊的火，自己又偷偷跑走。
雪球砸中目標後，直接在墜落的地方重新下起一場紛紛揚揚的厚雪。
幾個人在雪裏笑著沒力氣了，還要迅速搓雪球回擊。
好像青春裏的雪永遠壓不跨少年的肩膀，落下來更像是煙火，更像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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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雨承認自己看完以後懵了。
餓死了？
……
不過想了想，夏時雨覺得這可能只是一種誇張的手法，只是想讓她幫忙買早餐去救救，餓得快要死了的……宋懷風。
雖然夏時雨覺得讓她跑去給宋懷風買早餐的事情有點蹊蹺，不過也沒再繼續深究到底怎麽不對勁，起身準備往食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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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給唐棠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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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那時候正在遭受江禾年的譴責，一聽到手機響了，她立馬抓起來看，讀完夏時雨的消息，她激動得顧不上回夏時雨的消息，立馬給宋懷風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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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往【家人們，幫幫宋懷風吧】的群裏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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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年和陳思禮都在群裏，她們收到消息拿起手機，讀到這條消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三人同時對視一眼，然後，宿舍裏發出三聲整齊激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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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唐棠半天沒給她發消息，夏時雨在食堂裏隨便買了個包子豆漿就去找宋懷風了。
三教現在沒什麽人，她一路上到三樓，找到音樂社活動教室，推開門。
然後她推門的手定住，落在後面的腳並攏收回，倚著半開的門楞楞看向裏面。
裏面有一個用蠟燭擺著的愛心，教室的窗簾被拉上了，只有那一圈蠟燭在照明。宋懷風盤腿坐在蠟燭邊上，手裏捧著個蠟燭打量。
看到夏時雨來了，他立馬擺好蠟燭撐地起身，手拽著衣服理了理，咧開嘴對她笑起來，“你來了？”
縱然遲鈍如夏時雨，現在這氛圍，她心裏也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夏時雨不免有些緊張，這回她的腳是真的像灌鉛了一樣，重得有些難擡起來。
她點頭回應宋懷風，“嗯。”
宋懷風看她木木然站在原地，心裏原本的緊張和害羞一瞬淡了，快要放平的嘴角又揚起來，他輕聲哄著她，“過來啊。”
“哦。”夏時雨回答。
宋懷風這句話好像真有什麽蠱惑作用，夏時雨雖然覺得腳上還沈重著，卻邁步向這邊走來。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宋懷風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
不再像初見的那個雨天，夏時雨現在不是很敢直視他。
宋懷風今天穿的是咖色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條黑色的圍巾。
她平視過去，視線只到宋懷風胸口。
為了不顯得太緊張，她就一個勁地盯著宋懷風的圍巾看。
宋懷風發現了，彎腰，撐著膝蓋。
這個姿勢，宋懷風的頭要比夏時雨低一點，他往上看，對上夏時雨的眼睛，笑著問，“看什麽呢？”
夏時雨沒地躲了，只能跟他對視。
可這一對視，夏時雨就移不開眼了。
怎麽感覺……宋懷風又比上次見到的更帥了。
發型比上次更好看了，嘴唇比上次更紅潤了，皮膚好像也更細膩，最重要的是，燭火的橙光映在他眼睛裏，他好像比之前看起來更溫柔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現在他眼裏的所有風景，都屬於她一個人。
夏時雨突然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好像在雲端之上。
然後嘴比腦子快一步，
夏時雨:“看你。”
這回輪到宋懷風不好意思了，之前之所以這麽大膽，又叫她過來，又敢看她的眼睛，主要是因為夏時雨什麽都還沒說，當時她整個人呆呆的，有些遲鈍的樣子。
現在她這句話一出來，宋懷風有些繃不住了，頭微微低下去，目光下移瞄向蠟燭火焰。
深呼吸平緩了一下情緒，他十分無奈，拿夏時雨沒有一點辦法的樣子，輕笑著認栽，“怎麽辦啊，夏時雨，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杜江予:“表了表了。”
王盛宇捂嘴一個勁激動，盡力壓制自己不要出聲，五官高興得亂飛。
江禾年:“那夏時雨呢，什麽反應？”
……
宋懷風擡眼找過去，發現門外墻邊的衣角，眉毛輕皺，準備起身。
猝不及防地，夏時雨這時候突然湊過來，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那我們在一起吧。”
宋懷風一怔，立馬轉頭去對上她的視線。
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宋懷風確認了好幾遍，而後才問出來，“真的？”
夏時雨點頭。
宋懷風徹底忍不住，頭擡高了些，然後輕輕靠在夏時雨肩上，笑得停不下來。
夏時雨站著任他靠，感受著肩上的起伏，心臟像掉進了蜜罐，隨著肩上的起伏頻率在蜜罐裏一上一下的，但怎麽都是甜的。
“誒呦餵！”杜江予跌坐在地發出哀嚎。
杜江予捂著屁股準備喊疼，旁邊突然伸出幾只手，拽著他的帽子後沿，將他拖到墻後面。
所有的動靜夏時雨和宋懷風都察覺到了。
宋懷風擡頭，眼睛裏盛滿了喜悅，像是炸開煙花般好看璀璨，他平視著夏時雨，問，“跑？”
夏時雨點頭。
宋懷風伸手將夏時雨的手包住，握緊，然後兩人轉身往另一個門跑出去。
後面是一堆【家人們，幫幫宋懷風吧】群裏的吃瓜群眾，見此大家都有些手忙腳亂。
唐棠：“誒，人怎麽跑了？”
杜江予拉著唐棠的手，“追上去看看？”
唐棠點頭，“好。”
兩人不由分說追上去。
剩下其它的吃瓜群眾本來也想跟著跑，看到先沖出去的兩人，謝康難以置信地攔住眾人，指向唐棠和杜江予的手，“他們怎麽回事？”
然後有些崩潰地，謝康吼了出來，“你們倆手幹嘛呢！”
唐棠和杜江予停下腳步，回頭看謝康。
杜江予不避諱，舉起兩人牽著的手，朝謝康晃了晃，還有些欠揍地炫耀，“牽著。”
然後又松開牽著的手，摟住唐棠，“這個動作是摟著。”
“而我牽著摟著的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唐棠。”
唐棠有些害羞，但被杜江予這麽介紹給朋友她還挺開心的。
她沖謝康他們點點頭，“我是唐棠，杜江予女朋友。”
說著她指了指杜江予，“這我男朋友，杜江予。”
兩人介紹完，杜江予說，“那我們繼續追去了。”
說完他們轉身跑開。
謝康在原地崩潰到蹲下，“怎麽一個兩個都脫單，杜江予那狗東西還背著我脫單，為什麽不帶上我！？”
“兄弟情誼錯付了，錯付了！”
王盛宇拍拍謝康的腦袋制止他口出狂言，“你別搞什麽虎狼之辭，現在是一夫一妻制的社會。”
王盛宇轉頭問江禾年，“你整天跟唐棠混在一起，你知道這事嗎？”
江禾年驚訝得下巴還沒合上，聽完這個，“我知道個球我知道。”
這個消息對於陳思禮來說也是有點突然，整個人楞楞的，看著他們遠去。
夏時雨和宋懷風在轉角樓梯口停下，看完了全場鬧劇。他們也知道了杜江予和唐棠之間的事。
宋懷風沖那頭一堆人，包括了那兩個剛剛又牽又摟的，喊，“教室裏面一堆蠟燭幫忙處理一下，你們要是想用來繼續表白，比如王盛宇表白一下謝康玩玩，安慰一下他也是可以的。”
說完宋懷風轉身，那一堆受了雙重打擊的人好像已經不打算跟了，但杜江予和唐棠擡腿又要追。
宋懷風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兩人，“我說你們追什麽追，你們沒見過人談戀愛，難道還沒談過戀愛嗎，看什麽看，自己約會去不好嗎？”
“哦。”杜江予停下來，“說的也是。”
“哦。”唐棠跟著。
處理完這些，宋懷風拉著夏時雨繼續往外跑。
兩人跑出教學樓。
這場雪自從五點下下來以後就沒停，雪積得厚厚的。這條路上還沒有很多人走過，雪上沒什麽人跡，兩人踩著松軟的雪跑得用力，逐漸在雪上留下兩行腳印。
嚴山看到初雪了，本來想發消息提醒宋懷風表白，但宋懷風遲遲不回消息，他從隔壁學校進來，想要去找宋懷風當面說。
只是在路上，他就看到不遠處宋懷風拉著夏時雨跑，兩人手牽著手，嚴山心裏大概也猜到了什麽。
應該是表白成功了吧……
嚴山輕笑，嘴裏呼出白氣，腳步停下來，仰頭看看天上的落雪，而後轉身，原路返回。
宋懷風拉著夏時雨停在操場外面。
夏時雨跑的有些喘，“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
宋懷風看了看周圍，“我也不知道。”
“但是留在教室裏面好像也不太好，那堆人太煞風景。”
雖然覺得這個形容有點過分，但，夏時雨說，“確實。”
兩人相視而笑。
宋懷風上前一步，摟住夏時雨，“我想抱抱你。”
“哪有你這樣的。”夏時雨吐槽。
“我怎麽樣了？”
“先抱了人才說想抱，哪裏是征求人同意的態度。”
宋懷風：“哦。”
夏時雨：“你還哦？”
宋懷風語氣裏帶了點小傲嬌，“反正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抱抱我女朋友怎麽了，這不是每個男朋友具備的權力嗎？”
夏時雨：“哪條法律規定了？”
宋懷風：“《宋懷風夏時雨戀愛法》規定了。”
“當然，這部法律裏面男女平等，女朋友也是擁有抱男朋友的權利的。”
“你出臺法律的速度挺快啊。”
“那是。”
宋懷風話音剛落，背上砸來一個雪球，“嗯？”
身後轉來謝康的聲音，“慫慫，吃我一球！”
接著雪球砸過來，正中宋懷風面門。
宋懷風腦袋嗡地一聲作響，回頭發現那一堆人全追過來了，他後槽牙咬緊，“謝！康！你給我等著。”
宋懷風說完彎腰就要去搓雪球，想到什麽，他手掌豎起示意對面暫停。
趁著這段時間，他把圍巾取下來，轉頭去給夏時雨圍起來，又給她帶上帽子，“記得站我身後啊，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
“好。”夏時雨仰頭笑著答。
宋懷風指這那邊又說，“開戰可以，但先說好，不許誤傷家屬啊！今天剛帶回來的女朋友，你們不能給我砸壞了。”
宋懷風指頭一轉，對著謝康，“尤其是你小子，你給我註意點，不然小心我以後……”
“以後什麽啊以後！”宋懷風沒說完，謝康手裏捏好的雪球就砸了過來。
宋懷風胳膊被砸中，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你……”宋懷風氣得語無倫次，這時候，他身後飛過去一個雪球，砸向謝康。
只不過這個雪球的力度沒謝康砸過來那麽大，只將將砸中謝康的小腿。
謝康一驚，“宋懷風家屬，你怎麽回事！”
夏時雨嚇得立馬躲回宋懷風背後。
江禾年在那邊看不下去，“謝康你管男生，我們管女生，我們幾個單身者聯盟要團結起來！”
“好！”謝康應下來。
江禾年和陳思禮搓好雪球接近夏時雨和唐棠。
沒過一會，這裏就鬧得不可開交。
這一秒謝康被宋懷風拉著扳倒在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下一秒唐棠後領裏就被江禾年塞了個雪球，陳思禮和夏時雨之間打的還算和諧，兩人時不時還去偷襲別人，拱起別人那邊的火，自己又偷偷跑走。
雪球砸中目標後，直接在墜落的地方重新下起一場紛紛揚揚的厚雪。
幾個人在雪裏笑著沒力氣了，還要迅速搓雪球回擊。
好像青春裏的雪永遠壓不跨少年的肩膀，落下來更像是煙火，更像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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