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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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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

“那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既然你沒想明白還是回去坐著吧。”說著沈念想要從男人手裏掙紮出來,耐何他不給機會。

“……”

沈念不再說話,靜靜看著他,黑眸無波無瀾,面色平靜,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男人終於開口,“我道歉!”

“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只顧自己享樂,下次不會了。”

面前的男人眼皮低垂,神色專註地看著自己,深邃的桃花眼帶著一絲可憐,像一只可憐大狗狗看著自己,沈念終是受不住此般目光,視線落在他拉著自己的手上,“還不松?這就是你的態度?”

話落,顧珩卻沒有立刻放手,沈念擡手欲將他手指掰開。

“喲!你倆幹嘛呢?”兩人在這兒暗暗較勁的小動作被謝子揚瞟到,欠欠地湊過來問。

見有人過來,顧珩也沒再執意,送了手,臉上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反而一旁的沈念臉上堆起笑,彎著眉眼回道:“夫妻情趣。”

“……”

謝子揚內心受到暴擊,他一個孤家寡人的,今天特意選了一個朋友帶過來撐面子,誰知道這兩對真情侶一個比一個過分。

“我不應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四哥那邊沒眼看,你們也這樣……”謝子揚癟嘴。

沈念安慰道:“謝少不是帶了女朋友?還是說……”

點到為止,沒點破,謝子揚眼神在她臉上巡回一圈,正準備開口,就聽見身邊一個冷冷的嘲諷聲,“呵,女朋友?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

“第十個?不記得了,誰記這玩意兒。女人如衣服,小爺我才不像你和四哥,活受罪,我是一身輕。”謝子揚絕不承認自己酸。

“活受罪?”沈念問。

謝子揚輕挑眉頭,還沒開口就被顧珩打斷,“你女朋友來了。”

聞言其餘兩人回頭,女孩臉上揚著青春洋溢的笑容,巧笑嫣然地朝謝子揚走近,聲音嬌滴滴的,“謝爺,我特意給你烤了你愛吃的羊肉,去嘗嘗?”

沈念在一旁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了,她實在聽不來女孩故意做作捏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迅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眼瞧著冉瑤身邊有一個空位,她迅速跨步坐過去,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般,“瑤瑤,你想吃什麽?我給你烤。”

冉瑤配合回道:“雞翅吧。”

沈念烤著雞翅,眼神餘光瞥見黑子來找顧珩,緊接著兩人一同離開了。

心中暗想,出什麽事了嗎?

黑子做事可靠,因此顧珩很少出面處理事情,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但願不是什麽大事。

“嘿!糊了,寶!”冉瑤突然跳到她面前,嚇她一跳,結果見她心不在焉的,問,“你這要不我來?你去找你家那位?”

“不用,馬上就好了。”

冉瑤沒有放過她收回的目光,但沒繼續追問,雖然兩人是閨蜜,但是感情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能懂,她也只是局外人。

過了許久,顧珩仍沒有回來,沈念心裏有些擔心,看著手機微信聊天頁面靜靜躺著的一條發送信息,仍舊沒有回覆。

“瑤瑤,我去趟洗手間。”

沈念從露天燒烤區出來,撥了顧珩的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

“有事?”

男人聲音聽不出什麽,但恰恰是這個毫無感情的聲音,沈念敏感地發現不對,問:“你去哪兒了?”

“處理點事情。”

“那……”

沈念還沒說完,便被打斷,“掛了。”

那頭顧珩掛斷電話,收了手機,用手指捏著旋轉幾圈,周遭燈光昏暗,他黑衣黑褲隱匿在其中,手機發出微弱的光晃過對面那人的眼睛,刺得他微微瞇眼。

“你到底是誰?綁架是犯法的。”男人說話沒口音很重,普通話非常不標準,甚至聽上去有些滑稽。

顧珩冷笑出聲,“那你想看看是你犯的罪判得更重還是我的?我不過請你來坐坐而已,你怕什麽?”

“我……你請人這個態度?”

顧珩擡手,示意他們給他松綁,“是下面的人考慮不周,黑子。”

黑子心領神會,讓人松了綁著男人的繩子。

“不知道這個態度可還滿意?”顧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問。

周圍環境很暗,只有未合上的窗戶外瀉進幾縷光線,男人手上捆綁著的繩子被解開,他站起身,活動著手腕,掃了眼四下的環境,說;“你找我到底要咋子?上次關我的人也是你?”

他不確定,上次那個和這個看起來像兩派人。

“上次?陳先生什麽意思?恕在下愚昧,手下的人不懂事,第一次請你來,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驚嚇。”

顧珩已經收了手機,黑暗中食指輕點著扶手,語氣聽上去很謙卑,像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快說吧。”他坐回椅子,翹著二郎腿,因為顧珩的幾句話已經放松警惕。

“陳先生,聽說你有個養女,不知道你現在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陳建軍語氣輕松,回:“我不知道。”

說完害怕對方不信,補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接我電話,人也找不到。”

“你們聯系過?”

陳建軍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停頓幾秒後,問道:“你是誰啊?你調查她咋子?你不說你是誰,我也不告訴你她的事情。”

一旁的黑子沒了耐心,對付這種無賴根本沒必要耐心說教,直接動手比什麽都快,正準備動作,被顧珩阻止。

“陳先生,我這裏有五十萬,一個問題十萬,如果答得滿意,價格翻倍。”

陳建軍一出獄就貝者博口及du,錢本來就不多,算上陳懷遠給的,也不夠他拋灑,他現在正迫切需要一筆錢,正愁找不到冤大頭,沒想到財神爺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時高興地忘記了防備,迅速應下,用他蹩腳的普通話說道:“成交!想問啥子問。”

“第一個問題,你出來之後聯系過她?”

“聯系過,我出來後在一個朋友那裏聽說了她在哪裏上班,電話都知道,我就去找她了。不過那小妮子精得很,沒找到人。後來打電話也打不通。”

“第二個問題,當年她怎麽離開的你們家?”

這個問題過於細節,陳建軍發現這人和陳僖關系不一般,不知道這小妮子這些年做的什麽,混得比懷遠還好。

“她自己跑的。”

“那年她多大?”

“不記得了,只知道那會我剛給她辦完身份證,那丫頭膽子不小,沒幾天就跑了,想來是早就計劃好了。”

“你們打過她?”

黑暗中男人聲音陡然變冷,陳建軍不敢冒然開口,試圖觀察他的神色,男人一張俊臉緊繃著,不熟悉他的人是看不出他情緒。

他沒說實話,“沒有,打她幹啥,不過說她幾句。”

“我要實話!”顧珩不信,語氣加重強調一遍。

他忘不了沈念背後那些淡淡的痕跡,每次做完,他都不忍心看她背,不敢想象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曾經遭受過什麽罪,她的養父母對她做過什麽!

“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們家那個兒子護著她得很,我們哪兒敢打她。”

顧珩不信,但眼前人不動粗不松口,擡手示意黑子。

得令後,黑子帶著人惡狠狠地上前,幾個黑衣男人身體魁梧有力,紛紛朝他走去,還未有動作,陳建軍就嚇得跪在地上,“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我說……”

“打過,她每次逃跑被抓回來後,我家婆娘就會用鞭子教訓她……不過都是嚇唬她,沒有使勁……”陳建軍看著近在眼去的幾個健碩男人,說話帶著一絲顫音。

顧珩顯然不信,冷哼一聲,“我沒時間在這兒和你兜圈子,你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話畢,身後的保鏢遞上一根手指粗的皮鞭,隨著鞭子在空中揮舞的一聲巨響,發出尖銳清晰的聲音,陳建軍嚇得不停顫抖。

“是我家婆娘打的,我哪裏知道她勁那麽大,我壓根不知道這事。”陳建軍一邊說一邊偷瞥著男人的神色。

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淩厲,猶如審判者審判犯人,縱是他多年的閱歷也受不住他的目光。

以前的事情誰記得那麽細,再說,他以前經常不在家,家裏發生的事情他不清楚,現在只能一個勁地往其他人身上甩鍋。

顧珩問得差不多,起身邁開腿走了,掃了眼手機裏沈念很久之前發過來的微信。

【你去哪兒了?】

收了手機回木屋,遠遠瞧見沈念一個人坐在院子臺階上看星星,她換了一套黑色的吊帶長裙,露出白皙的手臂和脖頸,頭發隨意散著,夜間有風吹過,幾縷發絲被吹起,平添風情。

走近後,女人摻著水的黑眸撞入視線,瞧見他,眉眼微微彎起,嘴角掛上淺淺笑意,顧珩一時有些失神,沒有動作。

兩人一站一坐,彼此對望,眼底似乎有化不開的濃情,在靜謐的環境下格外深。

沈念:“回來了。”

“嗯。”顧珩回神,但沒動,站在原地垂眸看她,“冷嗎?我記得屋子裏面有你上次的披肩。”

“還好,有一點吧。”

顧珩跨步上臺階,準備回屋給她拿披肩,手卻被女人突然握住,她指尖很涼,柔若無骨的手突然握上自己的,顧珩習慣性回握,在她指尖揉捏了一下,“我去給你拿披肩,你太冷了,不然明天會感冒。”

她沒松手,顧珩寵溺地擡起另一只手在她頭上揉了下,仿佛在撫摸一只粘人貓咪,“乖,不然生病了。”

語氣像在哄小孩,沈念笑出聲,“顧先生,你把我當小孩了嗎,語氣這麽溫柔?”

顧珩見她似乎沒有要松手意思,便轉身坐在她身邊臺階上,“算起來,我念高中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吧?”

“你什麽算法,比我大五歲而已,就掐著時間算。”沈念略微不滿。

顧珩沒再繼續取笑她,將人攬在懷裏,低聲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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