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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顆心被她的柔語填滿，空缺的那部分總算被補齊。
房間暧昧氣息彌漫，沈聽月被倚在墻上，身體酥軟，肩帶松垮耷落，面色潮紅染上情動，透過暖光她發現周城胸口的紋身。
圖案是藤蔓纏繞月亮，月尖至尾端，藤蔓好似枷鎖，月亮仿佛被封印，散發出沈寂頹然的神秘。
中央紋著她的名字，似信徒最至高無上的虔誠。
“什麽時候紋的？”
“你走那天。”
沈聽月腦海裏閃過她說過的話，詫異啟唇，“畢業那天你聽見了對嗎？”
「我喜歡的人，會抽煙，喝酒，紋身，頭發五顏六色。」
她下意識看向他的頭發，周城現在的樣子完全和她說的氣話重合。
周城：“嗯。”
沈聽月抿住唇瓣，心頭仿佛被開了一槍，蝕骨的痛感遍布全身。
“我那是氣話，我不……”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要這樣？”
“為了讓你心疼。”
周城那雙桃花眼幽暗凝視她，眸中泛起繾綣深情，淚痣也染上粉紅，厚重的情感不加掩飾，似有暴雨席卷。
她手輕撫，顫聲問：“疼嗎？”
周城捏住她掌心，“不疼。”
屋外雷雨喧囂，昏暗屋內翻雲覆雨不時漾出幾聲嬌弱□□。
潮起潮落，海浪久不停歇。
次日清晨，沈聽月睜眼周城還在身邊，眼底烏青明顯，她掃視屋內臉瞬間紅了，昨晚沒開燈沒想到戰況會如此猛烈。
她渾身都酸痛，腰都快斷了昨晚再怎麽撒嬌求饒都沒用，周城狠了心要收拾她。
她看著睡正香的男人湊上去就咬了口，周城被吵醒，手臂撈她入懷，“怎麽了？”
“好煩。”
她手腳軟綿綿一點勁都沒有。
“嗯？”
“痛嗎？”
手指戳她剛剛咬的牙印。
“痛。”
“那就不煩了。”
“……”
不能她一個人痛！
周城沒計較她幼稚的舉動，啞聲說：“你要是有勁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沈聽月掙紮，“不要。”
周城力氣大她這點勁還不夠撓癢癢，他在唇上碰了下，“再睡會？”
“我想起床。”
她一直拽著被子，只露出鎖骨以上的部位，唇瓣早被□□腫了，這會仰頭看他可憐兮兮的。
周城低笑，“起唄。”
“…我衣服都被你撕了。”
她手指著一個小角落，布料散亂貼在地板。
周城穿著浴袍領口有些松垮，他起床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給她。
他的床單是灰色的，女孩嫩白身軀吻痕惹眼妖冶，眼底瀲灩，他目光幽沈嶙峋喉結上下滾動，幾秒後，浴室傳來水聲。
沈聽月穿著特大號衣服，褲腳疊了好幾層，刷著手機吃早餐。
她吃到一半擡眼看著慢條斯理喝著粥的男人，扣子扣到最上方，西裝配上她送的藍灰色領帶，矜貴中勾出絲野性。
沈聽月不由想到西裝下健碩的八塊腹肌，性感人魚線，以及昨晚掐住她的手掌，咽了下口水。
誰能想到看起來禁欲倨傲的他私底下會這般孟浪。
周城吃好主動洗了碗，將她抱回房間，“還痛嗎？”
沈聽月紅著臉沒說話。
他拉開抽屜拿出藥膏，低聲詢問，“我給你擦？”
沈聽月奪過去，梗著脖子，翁聲說：“我自己來。”
周城也沒和她爭，俯身親了會，直到她快惱了才識趣放開，“我有應酬，你自己先玩會？”
“嗯。”
沈聽月跟著周城在這邊待了好幾天，周城每天都很忙，平時不是在酒店開視頻會議就是應酬。
她正在沙發看最新上映的愛情片，手裏抱著半個西瓜一口口挖著吃。
“鈴……”
一串陌生號碼打進來，她起初沒接，對方又堅持不懈打了好幾個，沈聽月擦幹手劃開，“餵。”
“沈聽月，方便聊聊嗎？”
她指尖一頓，“你是？”
“顧金枝。”
咖啡館內伴著鋼琴聲，店裏貼著摩登女郎海報，顧金枝穿著抹胸紅裙，畫著精致全妝，腳踩恨天高。
沈聽月簡單白t配牛仔褲，整個人清冷高貴，素顏只塗了個口紅也沒被比下去半分，顧金枝眸光微暗，單手攪動著咖啡。
“你打的那通電話是我掛的，抱歉。”
沈聽月從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嗯。”
顧金枝看她波瀾不驚的神色嗤笑聲，“作為警告周城停了我好幾個代言，逼我向你解釋。”
“我追了他這麽久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舍得施舍。”
她紅唇漾出淒笑，自顧自地說：“我十六歲就開始喜歡他，跟被下蠱了樣著迷，可有些事情不是堅持就有用。”
“高中晚自習我經常和別人換班，就為多看他幾眼，我就這樣跟了幾天老師也沒發現。”
她擡眼望著沈聽月，眼眶淚水在打轉，聲音哽咽，“你大概不知道吧，每節晚自習他都撐頭在看你。”
“沈聽月，周城次次都讓你贏了。”
她原以為沈聽月離開了周城眼裏就會有其他人，可她猜錯了，忠誠的狼早已被馴服，就算再來一個七年，周城也不會喜歡上別人。
她徹徹底底輸慘了，敗給了他的深情。
沈聽月聽完她說的話楞坐了很久，顧金枝走出咖啡店透過玻璃窗望著她。
那個桀驁張揚的少年，就應該是肆意發光發熱，可沈聽月的離開，把他一身傲骨打碎。
她喜歡的少年也像她一樣卑微。
她很羨慕沈聽月，能得到他所有的愛。
高中運動會八百米顧金枝也參加了，周城站在臺階上往候場這邊看，那一刻她以為周城在看她。
可她有感應轉頭看見了沈聽月。
周城從來不會看向她，他眼裏只有沈聽月。
高三她最後一次表白，少年直白表達心底的愛意。
“周城，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嗎？”
“抱歉，我只喜歡她。”
明戀的盡頭，是看見你幸福。
--
雲海樂團一年一度的招新開始，後臺也開始討論哪位能順利進入樂團，畢竟每年進來的人數不超過十個。
沈聽月是資深前輩，比她晚來的見了她都會禮貌打招呼，她輕點頭徑直走進副會長辦公室。
“老師好。”
安老師見她進來，臉上洋溢著歡喜，招呼她坐下，“聽月啊，來的巧，正好有件事跟你說。”
安老師是法國人之前在中國待幾年，說起中文來總是尾調上揚。
沈聽月坐下，“您說。”
安老師撫上鬢角碎發，淺笑道：“我年紀大了也該享受晚年生活了，我知道你心細做事較真，團裏也需要新一代領袖，你接班再合適不過。”
“您才四十多歲，還沒到退休年紀。”
沈聽月戳穿她，安老師熱愛保養打扮，人到中年也像三十多歲出頭的。
“少管，我賺半輩子錢還不許提前休養了？”
她拿出抽屜裏的任職合同，“看看，上頭已經擬好合同了，以你這聰明勁我帶你幾個月就能輕車熟路了。”
沈聽月接過合同卻沒翻頁，安老師對她給予莫大肯定和信任，她知道如果簽下合同，她不止是首席還是領導者，團裏的一切都與她息息相關，面臨的壓力和視野都擴大。
但更多的是她能受益。
安老師見她沈默，喝了口玫瑰花茶，“怎麽了？”
沈聽月將合同放下，“我恐怕不能勝任。”
“你不用有所顧慮，有我帶你。”
沈聽月還是搖頭，將背包裏的東西拿出，“安老師，我是來請辭的。”
安老師看見她手裏的辭呈，手裏的動作都僵住，她放下茶杯神色緊繃，眉目盡是詫異不解，“why？”
沈聽月淺笑，清澈眼波漾起柔和漣漪，“我不想再讓他等了。”
“男朋友？”
“嗯。”
“哦買嘎！”
安老師用誇張的語調表達自己的震驚，“乖乖，你竟然有男朋友了。”
沈聽月掩嘴輕咳，見安老師用懷疑人生的表情持續了幾分鐘後，重新坐回老板椅。
扶起微斜的金絲眼鏡，面容嚴肅說：“什麽戀愛非得你親自去談，你讓他過來這邊你養他就好了，聽老師一句勸，別為男人放棄事業。”
沈聽月撓頭，“我養不起他。”
安老師抱胸，輕扯嘴角細看能發現多出幾條魚尾紋，學著某視頻上的語氣不屑道：“他江湖什麽地位？”
沈聽月：“帝禾總裁。”
安老師：“……”
安老師見她態度堅決一鼓作氣翻到最後一頁，在簽名那欄又停住，擡眼問：“真想好了？”
“嗯。”
她放下筆，長嘆口氣，“雖然你知名度挺高，但一旦退團回國就是重新開始，別人想擠都進不來你現在卻要為了你親愛的退團，聽月，你再想想。”
安老師滿臉惆悵，望向她的眼神有長輩的慈愛，又有些試探，仿佛在等她松口。
沈聽月抿唇，睫毛垂落，眼臉落下層陰影，還是那句話，堅定道：“我不想再讓他等了。”
周城等了七年，她也念了七年，陰差陽錯間錯過太多光陰。
她不想再把他丟下，他也需要安全感。等安老師簽名後，沈聽月對她深深鞠躬，當晚，她踏上回槐安的航班。
沈聽月到的時候已經夜幕，周城還沒回家應該在公司加班，她直接打車到了“帝禾”。
沒有其他原因，就是想他了。
前臺已經認識她，沈聽月迎著大家熱烈的目光走進周城辦公室。
他還在開會，沈聽月在沙發上等了會有些困意就摸索著到裏面休息室，本只想閉眼休息一下，鼻尖不斷嗅到他身上的茉莉香味，半闔的眼漸漸闔上。
女孩絲綢般柔順發絲隨意鋪散開，半屈膝蓋整個人小小一只縮著，臉上掛著香甜的微笑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
周城將一旁的毯子給她蓋好，在她嬌嫩粉唇輕啄了口，眼眸洶湧熱潮，他嗓音暗啞低語，“晚安，我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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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氣話，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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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睡正香的男人湊上去就咬了口，周城被吵醒，手臂撈她入懷，“怎麽了？”
“好煩。”
她手腳軟綿綿一點勁都沒有。
“嗯？”
“痛嗎？”
手指戳她剛剛咬的牙印。
“痛。”
“那就不煩了。”
“……”
不能她一個人痛！
周城沒計較她幼稚的舉動，啞聲說：“你要是有勁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沈聽月掙紮，“不要。”
周城力氣大她這點勁還不夠撓癢癢，他在唇上碰了下，“再睡會？”
“我想起床。”
她一直拽著被子，只露出鎖骨以上的部位，唇瓣早被□□腫了，這會仰頭看他可憐兮兮的。
周城低笑，“起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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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桀驁張揚的少年，就應該是肆意發光發熱，可沈聽月的離開，把他一身傲骨打碎。
她喜歡的少年也像她一樣卑微。
她很羨慕沈聽月，能得到他所有的愛。
高中運動會八百米顧金枝也參加了，周城站在臺階上往候場這邊看，那一刻她以為周城在看她。
可她有感應轉頭看見了沈聽月。
周城從來不會看向她，他眼裏只有沈聽月。
高三她最後一次表白，少年直白表達心底的愛意。
“周城，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嗎？”
“抱歉，我只喜歡她。”
明戀的盡頭，是看見你幸福。
--
雲海樂團一年一度的招新開始，後臺也開始討論哪位能順利進入樂團，畢竟每年進來的人數不超過十個。
沈聽月是資深前輩，比她晚來的見了她都會禮貌打招呼，她輕點頭徑直走進副會長辦公室。
“老師好。”
安老師見她進來，臉上洋溢著歡喜，招呼她坐下，“聽月啊，來的巧，正好有件事跟你說。”
安老師是法國人之前在中國待幾年，說起中文來總是尾調上揚。
沈聽月坐下，“您說。”
安老師撫上鬢角碎發，淺笑道：“我年紀大了也該享受晚年生活了，我知道你心細做事較真，團裏也需要新一代領袖，你接班再合適不過。”
“您才四十多歲，還沒到退休年紀。”
沈聽月戳穿她，安老師熱愛保養打扮，人到中年也像三十多歲出頭的。
“少管，我賺半輩子錢還不許提前休養了？”
她拿出抽屜裏的任職合同，“看看，上頭已經擬好合同了，以你這聰明勁我帶你幾個月就能輕車熟路了。”
沈聽月接過合同卻沒翻頁，安老師對她給予莫大肯定和信任，她知道如果簽下合同，她不止是首席還是領導者，團裏的一切都與她息息相關，面臨的壓力和視野都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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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師見她沈默，喝了口玫瑰花茶，“怎麽了？”
沈聽月將合同放下，“我恐怕不能勝任。”
“你不用有所顧慮，有我帶你。”
沈聽月還是搖頭，將背包裏的東西拿出，“安老師，我是來請辭的。”
安老師看見她手裏的辭呈，手裏的動作都僵住，她放下茶杯神色緊繃，眉目盡是詫異不解，“why？”
沈聽月淺笑，清澈眼波漾起柔和漣漪，“我不想再讓他等了。”
“男朋友？”
“嗯。”
“哦買嘎！”
安老師用誇張的語調表達自己的震驚，“乖乖，你竟然有男朋友了。”
沈聽月掩嘴輕咳，見安老師用懷疑人生的表情持續了幾分鐘後，重新坐回老板椅。
扶起微斜的金絲眼鏡，面容嚴肅說：“什麽戀愛非得你親自去談，你讓他過來這邊你養他就好了，聽老師一句勸，別為男人放棄事業。”
沈聽月撓頭，“我養不起他。”
安老師抱胸，輕扯嘴角細看能發現多出幾條魚尾紋，學著某視頻上的語氣不屑道：“他江湖什麽地位？”
沈聽月：“帝禾總裁。”
安老師：“……”
安老師見她態度堅決一鼓作氣翻到最後一頁，在簽名那欄又停住，擡眼問：“真想好了？”
“嗯。”
她放下筆，長嘆口氣，“雖然你知名度挺高，但一旦退團回國就是重新開始，別人想擠都進不來你現在卻要為了你親愛的退團，聽月，你再想想。”
安老師滿臉惆悵，望向她的眼神有長輩的慈愛，又有些試探，仿佛在等她松口。
沈聽月抿唇，睫毛垂落，眼臉落下層陰影，還是那句話，堅定道：“我不想再讓他等了。”
周城等了七年，她也念了七年，陰差陽錯間錯過太多光陰。
她不想再把他丟下，他也需要安全感。等安老師簽名後，沈聽月對她深深鞠躬，當晚，她踏上回槐安的航班。
沈聽月到的時候已經夜幕，周城還沒回家應該在公司加班，她直接打車到了“帝禾”。
沒有其他原因，就是想他了。
前臺已經認識她，沈聽月迎著大家熱烈的目光走進周城辦公室。
他還在開會，沈聽月在沙發上等了會有些困意就摸索著到裏面休息室，本只想閉眼休息一下，鼻尖不斷嗅到他身上的茉莉香味，半闔的眼漸漸闔上。
女孩絲綢般柔順發絲隨意鋪散開，半屈膝蓋整個人小小一只縮著，臉上掛著香甜的微笑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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