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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月也拿出手機看到這篇新聞，配圖是周城低笑，顧金枝向他走來。
畫面莫名擠出粉色泡泡。
-顧影後總算苦盡甘來得償所願了。
-恭喜我們家枝枝。
-等待官宣，祝福祝福，商界大佬和小明星，配一臉。
-我家枝枝會成為帝禾老板娘嗎，坐擁金山，想想就快樂。
-先磕為敬。
-我說別加粉絲別太離譜，做什麽白日夢，周城承認了？別倒貼，掉價！
-挺樓上姐妹，顧金枝追這麽多年了，周城什麽時候有回應，蹲一個辟謠。
-樓上別酸，我家姐姐和周城日久生情。
-呵呵了，你這日久生情生幾年？他們高中就是同學，要有結果至於等到現在，洗洗睡吧。
……
總歸，網友各執一詞，祝福聲卻較多。
小助理跟在顧金枝後面焦頭爛額打電話，看顧金枝捧著手機笑得一臉燦爛，“姐，李姐電話。”
李姐是她經紀人。
“餵。”
“金枝，新聞怎麽回事！現在公司電話都打爆了，樓下圍了一堆人。”
顧金枝無所謂笑道：“新聞是假的，我在機場碰巧遇見周城，我倒希望是真的呢。”
電話那頭的劉姐稍微放心，“不是你安排的熱搜吧？”
她家這位可是對周城癡迷到狂的地步，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劉姐，我不至於這麽蠢。”
前幾年有次她去找周城被狗仔拍到，第二天那家報社就關門了，以至於沒人再敢報道。
沒想到竟然有膽子大的又活躍起小心思，熱搜第一那個爆慢慢推下去，已經退到第十了，誰的手筆不用說。
“那就好。”
劉姐舒口氣安心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帝禾官方賬號給出回應，簡單兩個字：假的。
狠狠打臉顧金枝的粉絲，帝禾賬號瞬間被圍攻。
顧金枝走出機場，瞥見熟悉的身影，她楞住，臉色一沈閃過詫異。
助理見她停住，盯著一處看，那個女孩戴著口罩，眉目如畫，穿著休閑也擋不住與生俱來的清冷感。
“怎麽了？”
“槐安到法國就這一班機嗎？”
“對呀。”
“沒事，走吧。”
顧金枝斂住神色，又戴好墨鏡走向來接機的粉絲。
沈聽月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再擡頭只看見一抹背影，小梨疑惑啟唇，“哎，那不是顧金枝嗎？”
她不太追星只看了一眼就低頭玩手機了。
沈聽月看著只有兩句內容的聊天框，嘴角抿直，手指怨氣戳著屏幕，真想撤回。
又一次翻到那篇新聞，刷新幾次都沒內容，她以為是網絡問題放進包裏沒再看。
坐上車，小梨打玩一局游戲，攤在座椅上翻開微博看看有什麽瓜吃，她突然坐直，湊近沈聽月。
“帝禾澄清了，我就說周城怎麽可能被顧金枝下降頭。”
沈聽月也看到了，十幾分鐘前發的，那篇新聞也不翼而飛了。
小梨嘟囔著，“帝禾公關夠厲害啊。”
“嗯。”
--
沈聽月換好晚禮服，黑色長裙勾勒出腰身，暗光下宛如假寐的黑天鵝。
下臺後，小梨樂呵把花遞上，“聽月姐，你這小蠻腰絕了，勾得我心癢癢。”
她眼神戲謔，沒正行摸了把。
沈聽月敲她腦門，伸手接過花，懷中縈繞著花香，她拿起卡片。
“演出順利。”
署名是熟悉的Y先生。
小梨看著那束桔梗花，“這個Y先生也是忠實粉絲了，也不知道是誰，自從你第一次登臺就沒斷過。”
“我猜，肯定是哪個偷偷暗戀你的癡情男，嗳，會不會是沐學長？”
沈聽月搖頭，“你別瞎猜。”
“害羞了？”
“亂說。”
她放下花，準備換衣服，“幫我收著吧。”
小梨窩在後臺休息室玩手機，推門聲響起，她以為沈聽月來了剛準備起身，擡頭看到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鄭佳憐也不在意，揚起微笑撐著嗲調，“小梨啊，聽月又上熱搜了，恭喜啊。”
小梨歪頭，“哦。”
這不是見怪不怪的事嗎？
“聽月不在嗎？”
“嗯。”
鄭佳憐尷尬站在那，臉上那抹笑有些掛不住，小梨不喜歡她是顯而易見的。
這女人沒那本事坐上首席，暗地憑借綠茶本事沒少給沈聽月使絆子，引導團內人員孤立沈聽月，又在微博刻意營造一副和沈聽月是好姐妹的模樣。
讓人恨的牙癢癢。
不過沈聽月不太在意這些，她不喜交際，總愛一個人待著，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這大概就是高位者不懼螻蟻，傲氣與生俱來。
小梨嚼著口香糖吐了個泡，覺得自己的比喻不要太恰當，給自己打了個滿分。
鄭佳憐沒再自討沒趣，把花放下就走了，沒過多久，小梨刷到她的微博，配圖是剛才那束花。
鄭佳憐：「給聽月送花，今天也很棒呢。」
-哇塞，姐姐又去送花啦。
-神仙友誼，愛了。
-謝謝姐姐給聽月送花。
-我去，綠茶別蹭！
-這姐真茶，茶味我在國內廁所都聞到了。
-樓上過分了，佳憐不過給沈聽月送花而已，再說沈聽月可從來沒送佳憐！
-對呀，佳憐人好，上次都對當面誇沈聽月了，果然心是臟的看什麽都臟！
-呵呵，我真的笑了，沈聽月有讓鄭佳憐送花嗎？她表演席每次都在後幾排誇強者有毛病？多愛蹭啊，她配沈聽月送花，我真的會笑撅。
-樓上頂你。
-綠茶少來沾邊！
……
小梨看到評論笑了，不需要她出手，沈聽月的粉絲就能轟爛她。
真以為誰都吃綠茶這套。
鄭佳憐看到這成堆對她不利的評論臉都青了，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想到什麽，勾起抹冷笑。
她當初和沈聽月一起考進運雲海樂團，憑什麽她能成為首席，而她只能在角落給沈聽月做陪襯！
連身邊的朋友也誇沈聽月琴藝好！
無數負能量積攢，她眼裏逐漸顯出癲狂，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表姐。”
沈聽月在這邊結束演出，次日就到機場準備飛槐安，在機場門外有很多捧著攝像機的狗仔。
她還在疑惑來了哪位大明星，手機鈴響起，是樂團負責人之一安老師電話。
“聽月，趕快讓司機掉頭，出事了！”
司機聽從安排把她送回小區，沈聽月才緩過神，小梨在一旁忿忿不平。
就在半小時前，一位自稱是鄭佳憐朋友的網友發出一篇微博，引起關註。
「大家好，很抱歉浪費各位寶貴時間，可我作為鄭佳憐的朋友實在氣不過，沈聽月這些年頂著“才女”頭銜欺壓團內成員，抄襲鄭佳憐的靈感才有了所謂的原創曲，剽竊他人成果！實在可恥！」
「至於為什麽選擇站出來說是因為近期某人粉絲對佳憐的言語太過分了，該給大家一個真相！」
就在大家質疑聲不斷時，網友又曬出倆張《天鵝》前兩段的原稿，有了證據更加證實了沈聽月抄襲。
重點是當事人鄭佳憐也轉發了這篇微博，再添“實錘”。
一瞬間，砸了鍋，激起群眾不滿，評論接皆是罵沈聽月的。
小梨與網友對峙，沒一個人信她，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沈聽月抱住她，“沒事的。”
“姐，我相信你。”
“謝謝。”
同時，安老師也發來信息，「聽月，這幾天先別上網，等事情查清楚。」
「老師，你信我嗎？」
「聽月，老師相信沒用。」
沈聽月靠在窗邊，風吹亂發絲，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突然…想回槐安。
輿論的壓力足以擊垮一個人，小梨看著沈聽月消息擠爆的手機，不放心提出在家陪她。
沈聽月輕笑，“我沒事，回去吧，正好這幾天又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梨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那道倔強堅強的背影，她知道，沈聽月一直都是這樣，好壞都自己咽，不願意麻煩別人。
可越懂事越會受委屈，越讓人心疼啊。
沈聽月居住的小區安保比較嚴，狗仔進不來，她拉上窗簾，仔細回憶每個細節。
過了幾分鐘接到安老師電話，“聽月，查過了，只不過巧的是…那幾天監控內容全沒了。”
“能覆原嗎？”
沈聽月剛開始創曲時確實丟了兩張手稿，後來她上報給領導對方也只是讓她找監控。
監控被刻意刪除了，她也在團內找了個遍，沒有發現，稿子也就不翼而飛了。
時隔兩年，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見。
安老師嘆口氣，“團內安排了技術人員，不過，畢竟時間太久遠，沒有太大把握。”
“監控是最好的突破口，如果能找到，網上的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好的，辛苦老師。”
安老師盯著電腦網頁，蹙眉叮囑，“聽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很顯然這件事從一篇文章開始發酵，短時間內就能引起全網討伐，不止是刻意引導，分明是蓄謀已久。
電話掛斷，沈聽月窩在沙發上，屋內一片陰暗，看不太清神色，估計她那兩份丟失的原稿當初就被鄭佳憐偷走了。
就算她把後面部分原稿拿出，網友也只會揪著她抄襲別人靈感不放。
手機還在不停震動，罵她的評論一句比一句刺骨，隔著屏幕也能感受窒息的晦暗。
-我去，我就知道沈聽月遲早有天會跌落神壇。
-震驚我全家，沈聽月不是自小被譽為“才女”嗎？幹出這種事，脫粉了。
-抄襲怪退出“雲海”。
-抄襲可恥，佳憐人也太好了，默默忍受這麽多年，《天鵝》還拿個金曲獎，這本來就是她的榮譽。
-心疼我們佳憐，太善良了。
-沈聽月滾出“雲海”。
-真不要臉，虧我之前還那麽喜歡《天鵝》這首歌，原來是抄襲別人的，有些人沒這個本事就別硬整什麽原創，呵呵。
-沈聽月都不敢出來回應，心虛了吧。
-占了別人便宜怎麽久爽嗎？惡心！
-抄襲狗滾！
-抄襲si全家！
……
沈聽月最先出《天鵝》被質疑的時候，她並不在意，因為自己想憑實力說話，曲子也成功堵住悠悠眾口。
可現在，她費心寫出的東西被所有人質疑，詆毀，沈聽月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她向來不惹事，可偏偏總有人不放過她。
她眼神迷茫，仿佛置身荒蕪孤島。
最壞的打算？
她要認栽嗎？憑什麽？
沈聽月越想越亂，氣憤之餘多的是心寒，她到現在都沒回應，就連她的粉絲也開始倒戈。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給她扣了個大帽。
沈聽月開了瓶紅酒，一股腦一杯接，一杯，不都說借酒消愁嗎，明天起來肯定是個大晴天。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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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別酸，我家姐姐和周城日久生情。
-呵呵了，你這日久生情生幾年？他們高中就是同學，要有結果至於等到現在，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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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是她經紀人。
“餵。”
“金枝，新聞怎麽回事！現在公司電話都打爆了，樓下圍了一堆人。”
顧金枝無所謂笑道：“新聞是假的，我在機場碰巧遇見周城，我倒希望是真的呢。”
電話那頭的劉姐稍微放心，“不是你安排的熱搜吧？”
她家這位可是對周城癡迷到狂的地步，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劉姐，我不至於這麽蠢。”
前幾年有次她去找周城被狗仔拍到，第二天那家報社就關門了，以至於沒人再敢報道。
沒想到竟然有膽子大的又活躍起小心思，熱搜第一那個爆慢慢推下去，已經退到第十了，誰的手筆不用說。
“那就好。”
劉姐舒口氣安心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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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打臉顧金枝的粉絲，帝禾賬號瞬間被圍攻。
顧金枝走出機場，瞥見熟悉的身影，她楞住，臉色一沈閃過詫異。
助理見她停住，盯著一處看，那個女孩戴著口罩，眉目如畫，穿著休閑也擋不住與生俱來的清冷感。
“怎麽了？”
“槐安到法國就這一班機嗎？”
“對呀。”
“沒事，走吧。”
顧金枝斂住神色，又戴好墨鏡走向來接機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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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翻到那篇新聞，刷新幾次都沒內容，她以為是網絡問題放進包裏沒再看。
坐上車，小梨打玩一局游戲，攤在座椅上翻開微博看看有什麽瓜吃，她突然坐直，湊近沈聽月。
“帝禾澄清了，我就說周城怎麽可能被顧金枝下降頭。”
沈聽月也看到了，十幾分鐘前發的，那篇新聞也不翼而飛了。
小梨嘟囔著，“帝禾公關夠厲害啊。”
“嗯。”
--
沈聽月換好晚禮服，黑色長裙勾勒出腰身，暗光下宛如假寐的黑天鵝。
下臺後，小梨樂呵把花遞上，“聽月姐，你這小蠻腰絕了，勾得我心癢癢。”
她眼神戲謔，沒正行摸了把。
沈聽月敲她腦門，伸手接過花，懷中縈繞著花香，她拿起卡片。
“演出順利。”
署名是熟悉的Y先生。
小梨看著那束桔梗花，“這個Y先生也是忠實粉絲了，也不知道是誰，自從你第一次登臺就沒斷過。”
“我猜，肯定是哪個偷偷暗戀你的癡情男，嗳，會不會是沐學長？”
沈聽月搖頭，“你別瞎猜。”
“害羞了？”
“亂說。”
她放下花，準備換衣服，“幫我收著吧。”
小梨窩在後臺休息室玩手機，推門聲響起，她以為沈聽月來了剛準備起身，擡頭看到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鄭佳憐也不在意，揚起微笑撐著嗲調，“小梨啊，聽月又上熱搜了，恭喜啊。”
小梨歪頭，“哦。”
這不是見怪不怪的事嗎？
“聽月不在嗎？”
“嗯。”
鄭佳憐尷尬站在那，臉上那抹笑有些掛不住，小梨不喜歡她是顯而易見的。
這女人沒那本事坐上首席，暗地憑借綠茶本事沒少給沈聽月使絆子，引導團內人員孤立沈聽月，又在微博刻意營造一副和沈聽月是好姐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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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聽月不太在意這些，她不喜交際，總愛一個人待著，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這大概就是高位者不懼螻蟻，傲氣與生俱來。
小梨嚼著口香糖吐了個泡，覺得自己的比喻不要太恰當，給自己打了個滿分。
鄭佳憐沒再自討沒趣，把花放下就走了，沒過多久，小梨刷到她的微博，配圖是剛才那束花。
鄭佳憐：「給聽月送花，今天也很棒呢。」
-哇塞，姐姐又去送花啦。
-神仙友誼，愛了。
-謝謝姐姐給聽月送花。
-我去，綠茶別蹭！
-這姐真茶，茶味我在國內廁所都聞到了。
-樓上過分了，佳憐不過給沈聽月送花而已，再說沈聽月可從來沒送佳憐！
-對呀，佳憐人好，上次都對當面誇沈聽月了，果然心是臟的看什麽都臟！
-呵呵，我真的笑了，沈聽月有讓鄭佳憐送花嗎？她表演席每次都在後幾排誇強者有毛病？多愛蹭啊，她配沈聽月送花，我真的會笑撅。
-樓上頂你。
-綠茶少來沾邊！
……
小梨看到評論笑了，不需要她出手，沈聽月的粉絲就能轟爛她。
真以為誰都吃綠茶這套。
鄭佳憐看到這成堆對她不利的評論臉都青了，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想到什麽，勾起抹冷笑。
她當初和沈聽月一起考進運雲海樂團，憑什麽她能成為首席，而她只能在角落給沈聽月做陪襯！
連身邊的朋友也誇沈聽月琴藝好！
無數負能量積攢，她眼裏逐漸顯出癲狂，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表姐。”
沈聽月在這邊結束演出，次日就到機場準備飛槐安，在機場門外有很多捧著攝像機的狗仔。
她還在疑惑來了哪位大明星，手機鈴響起，是樂團負責人之一安老師電話。
“聽月，趕快讓司機掉頭，出事了！”
司機聽從安排把她送回小區，沈聽月才緩過神，小梨在一旁忿忿不平。
就在半小時前，一位自稱是鄭佳憐朋友的網友發出一篇微博，引起關註。
「大家好，很抱歉浪費各位寶貴時間，可我作為鄭佳憐的朋友實在氣不過，沈聽月這些年頂著“才女”頭銜欺壓團內成員，抄襲鄭佳憐的靈感才有了所謂的原創曲，剽竊他人成果！實在可恥！」
「至於為什麽選擇站出來說是因為近期某人粉絲對佳憐的言語太過分了，該給大家一個真相！」
就在大家質疑聲不斷時，網友又曬出倆張《天鵝》前兩段的原稿，有了證據更加證實了沈聽月抄襲。
重點是當事人鄭佳憐也轉發了這篇微博，再添“實錘”。
一瞬間，砸了鍋，激起群眾不滿，評論接皆是罵沈聽月的。
小梨與網友對峙，沒一個人信她，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沈聽月抱住她，“沒事的。”
“姐，我相信你。”
“謝謝。”
同時，安老師也發來信息，「聽月，這幾天先別上網，等事情查清楚。」
「老師，你信我嗎？」
「聽月，老師相信沒用。」
沈聽月靠在窗邊，風吹亂發絲，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突然…想回槐安。
輿論的壓力足以擊垮一個人，小梨看著沈聽月消息擠爆的手機，不放心提出在家陪她。
沈聽月輕笑，“我沒事，回去吧，正好這幾天又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梨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那道倔強堅強的背影，她知道，沈聽月一直都是這樣，好壞都自己咽，不願意麻煩別人。
可越懂事越會受委屈，越讓人心疼啊。
沈聽月居住的小區安保比較嚴，狗仔進不來，她拉上窗簾，仔細回憶每個細節。
過了幾分鐘接到安老師電話，“聽月，查過了，只不過巧的是…那幾天監控內容全沒了。”
“能覆原嗎？”
沈聽月剛開始創曲時確實丟了兩張手稿，後來她上報給領導對方也只是讓她找監控。
監控被刻意刪除了，她也在團內找了個遍，沒有發現，稿子也就不翼而飛了。
時隔兩年，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見。
安老師嘆口氣，“團內安排了技術人員，不過，畢竟時間太久遠，沒有太大把握。”
“監控是最好的突破口，如果能找到，網上的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好的，辛苦老師。”
安老師盯著電腦網頁，蹙眉叮囑，“聽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很顯然這件事從一篇文章開始發酵，短時間內就能引起全網討伐，不止是刻意引導，分明是蓄謀已久。
電話掛斷，沈聽月窩在沙發上，屋內一片陰暗，看不太清神色，估計她那兩份丟失的原稿當初就被鄭佳憐偷走了。
就算她把後面部分原稿拿出，網友也只會揪著她抄襲別人靈感不放。
手機還在不停震動，罵她的評論一句比一句刺骨，隔著屏幕也能感受窒息的晦暗。
-我去，我就知道沈聽月遲早有天會跌落神壇。
-震驚我全家，沈聽月不是自小被譽為“才女”嗎？幹出這種事，脫粉了。
-抄襲怪退出“雲海”。
-抄襲可恥，佳憐人也太好了，默默忍受這麽多年，《天鵝》還拿個金曲獎，這本來就是她的榮譽。
-心疼我們佳憐，太善良了。
-沈聽月滾出“雲海”。
-真不要臉，虧我之前還那麽喜歡《天鵝》這首歌，原來是抄襲別人的，有些人沒這個本事就別硬整什麽原創，呵呵。
-沈聽月都不敢出來回應，心虛了吧。
-占了別人便宜怎麽久爽嗎？惡心！
-抄襲狗滾！
-抄襲si全家！
……
沈聽月最先出《天鵝》被質疑的時候，她並不在意，因為自己想憑實力說話，曲子也成功堵住悠悠眾口。
可現在，她費心寫出的東西被所有人質疑，詆毀，沈聽月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她向來不惹事，可偏偏總有人不放過她。
她眼神迷茫，仿佛置身荒蕪孤島。
最壞的打算？
她要認栽嗎？憑什麽？
沈聽月越想越亂，氣憤之餘多的是心寒，她到現在都沒回應，就連她的粉絲也開始倒戈。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給她扣了個大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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