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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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淩
窗外是熟悉的風景，可她卻看出神了，紅綠燈路口，“3，2，1”
綠燈閃起。
沈聽月側身，周城坐在她左側，眼神看著她，又像是在看窗外，發現她回頭收起視線。
她淡聲開口：“你每天都坐公交車嗎？”
“嗯。”
沈聽月想起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私家車，猜測他難道真的落魄了？
瞥到他穿的名牌鞋，腦海的想法頓時有些愚蠢，這人穿著上萬的鞋，怎麽可能真的窮，大概是大少爺想體驗生活吧。
周城看女孩又在楞神，“怎麽？”
“沒，那為什麽早上都沒碰見你？”
周城俯身湊近些，伸手將窗戶關緊，她急忙把腦袋往後倒，神色驚起幾分波瀾，他輕笑一聲，黑色淚痣更顯迷人，磁性嗓音帶幾分張揚，“這麽關註我啊？”
說完，便重新坐好。
她別開臉，馬尾遮住有些微紅的耳垂，路上泛起黃沙，霧蒙蒙一片，街上的人都連忙捂鼻閉眼，車內窗戶已經被拉緊。
他剛剛，湊近原來是因為這個。
“沒有，就是好奇。”
“我早上坐七號。”
“那你家是住在金城苑那邊嗎？”
七號公交車沿路開有不少小區，能住進金城苑的都是頂級富豪或者達官貴人，它周邊的小區住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她不清楚周城家多有錢，但應該也是住在金城苑附近的那種。
周城將一側掉落耳機線握在手中把玩，歪頭看她，“沈同學這是調查我？”
沈聽月看向前方，端坐著，手指捏著書包帶子暴露她的緊張，“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回家坐九號車挺…不正常。”
明明七號可以直達，非要轉車。
“哦，我母親大人喜歡吃韓記醬板鴨，只好繞個彎。”
韓記醬板鴨是二十多年的老牌子，就在花苑街，也就是沈聽月下車的站點附近，味道很不錯，回頭客也多，離她家幾百米距離，她也常常打包回家吃。
看來周城和他母親的關系挺好的，金城苑和這邊完全是相反方向，那他回家就要晚半個多小時。
沈聽月：“那你挺孝順。”
周城：“確實。”
沈聽月：“……”
周城：“聽歌嗎？”
周城低沈嗓音透過耳膜，白皙修長手夾著一只白色耳機，她只感覺頭皮發麻，鬼使神差地接過，放入左耳。
“謝謝。”
耳機放著熟悉的音樂，是周傑倫的《晴天》，這首歌貫徹浪漫青春，譜寫年少時最純粹炙熱情感，一幕幕都是愛的證明，不管未來如何，記憶都將永恒。
她偏頭看向周城，他閉著眼，看起來觸手可得，眉眼卻顯無情，像清冷孤傲的月亮。
她又看向窗外，太陽早落下，粉色晚霞變成火熱的橘紅，大咧咧的一片吞噬天空。
熱烈又張揚。
這樣狂妄的少年會為誰臣服呢？
沈聽月不知道，當她轉頭後周城睜開眼，黑瞳低下晦暗情緒翻湧，直到她轉身才又闔眸。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
“……”
“好想再問一遍”
“你會等待還是離開”
歌聲落幕，他們也到站了，沈聽月見周城在韓記排隊，開口道別，“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
周城安靜排隊，眼睛卻緊盯一個方向，一分鐘後，出現少女的身影，她不知哪發現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中輕晃，有些傻氣。
“小夥子，要什麽口味的？”
醬板鴨店長開口詢問。
周城看著她進入公寓大門，收回視線，臉上又恢覆一貫神色，淡漠開口，“麻辣的，謝謝。”
“好嘞，要大份還是小份啊？”
“小份吧。”
店長：“稍等，小夥子長可真俊啊，第一次來吧。”
周城：“嗯。”
店長：“我就說看著眼生。”
沒過一會，周城提著打包袋離開，店長在後面道：“歡迎下次光臨。”
“一定。”
--
正午陽光透過綠葉縫隙降落光潔地板，形成斑駁一片，長廊偷聽年少的秘密，倆側墻面青白相接，落下青春倩影。
林桉挽著沈聽月的手，興致沖沖地道：“月月，這次五一好不容易放三天假，你想好去哪完了嗎？”
沈聽月手勾著剛裝好熱水的杯子，看著停留在矮墻小鳥，啄著不知哪尋來的食物，又撲扇翅膀歸於碧藍天空，自由翺翔。
“不知道。”
“我可能在家練琴吧。”
“啊。”
林桉遺憾嘆氣，又嚴肅認真說道：“沈聽月同志，你大提琴拉的這麽好，還這麽刻苦，要不要這麽卷。”
“要註重勞逸結合懂嗎！”
沈聽月認真聽完她的批評，“哦。”
半晌，她悠悠道：“不知道林同學有什麽高見呢？”
林桉就等著她問，腦袋上的卷毛揚起弧度，嗓音嬌俏尾調略有撒嬌意味，“聽說最近新出個密室，咱們去那裏玩玩好不好？”
沈聽月：“那…”
她話還沒說完，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一下，好在及時穩住，她揉搓肩膀，面前的女孩瘦的像竹竿一樣，臉色蒼白，帶著黑色四角眼睛，厚重劉海遮住睫毛，嘴裏不斷道歉。
林桉扶住她，嗓音帶著擔憂，“月月，你沒事吧。”
“沒事。”
她伸手想拉住眼前不斷彎腰道歉的女孩，還沒觸碰到女孩就退後一步，顫著身子有些害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同學，我沒事，不怪你。”
女孩聽到這話，直起身子，腦袋還是垂著，手不自在地捏緊袖口，低聲細語的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嗯。”
女孩像得到首肯般，渾身放松了些，小步地跑走。
沈聽月遠遠看見，她被幾個女孩攔了下來，連退好幾步，像獵物一樣驚慌失措，不知她對面的人說了什麽，女孩乖乖地跟她們走了。
那方向，是廁所。
林桉見她楞神，“看什麽呢？”
“沒，那個女孩…”
林桉：“你說宋嗳嗎？”
“我聽別人說她是特批進來的，從小住在福利院，那福利院是周城她媽捐的，每年一中都會有扶貧名額，她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
沈聽月見她有些猶豫，“怎麽了？”
“聽說她好像不太招人待見，總是一個人，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問這個幹嘛。”
沈聽月若有所思，想起剛剛那幕，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林桉手裏，語氣有些焦急，“你幫我拿回去，我去上個廁所。”
“哎，要上課了。”
林桉在後面喊。
沈聽月來到廁所，上課鈴聲隨之響起，地面濕漉漉一片水漬，隱約聽見極力掩飾的嗚咽聲，她來到一扇門，拿開門板壓緊的拖把，“滋”一聲，擰開門把。
宋嗳聽到聲響倉惶擡眼，這是沈聽月第一次看清她的臉，眸色恐懼，黑色長發淩亂不堪。
她綣縮身體，渾身沒有一處是幹燥的，水淋在身上像下了場暴雨，旁邊擺放著紅色水桶，臉上掛上幾絲紅痕。
宋嗳臉色煞白，嘴唇蠕動著，始終沒開口，看清是她後，身體顫抖的幅度減少幾分。
沈聽月蹲下來朝她伸手，清冷的眸是未曾見過的光亮，她眼裏沒有譏諷嘲笑，校服裙擺沾上臟亂地板，宋嗳手不受控制的向她伸，瞥見那只幹凈細嫩玉手，又開始退縮。
突然，手被抓住，她瞳孔閃過不可思議，對方輕柔將她拉起，下一秒，她肩頭披上一件校服外套，她急忙扯下，怕弄臟。
“…我不用。”
沈聽月制止她，“衣服正好要洗”，又遞給她一包紙，放入她掌心，“麻煩你了。”
宋嗳這次沒拒絕，雙手握住那包紙巾，嗓音細弱，“謝謝，那我明天給你。”
“嗯。”
水珠從發縫滴滴滑落，她眼尾泛紅，流淌的也不知是淚還是水，“你擦擦吧。”
“謝謝。”
沈聽月正打算走，門外傳來說話聲，身後的女孩立馬躲回原來的位置，進來倆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不客氣地踹一腳門，看見本關上的門被打開，面色不善掃了她一眼。
“喲，這是幹嘛呢？”
另一個女生開口：“這不是鼎鼎有名的校花嗎。”
沈聽月淡定整理衣角，眸色沒有波瀾，拍了拍手，“你們關的？”
“是又怎樣？”
“想進局子？”
她剛剛瞥見女孩鎖骨位置也有幾處傷痕，看她們這樣，這種欺淩應該發生了不少次。
“哈哈哈”
夏雨怡突然大笑起來，往前幾步，驟然又停住，手指輕點沈聽月肩膀，語氣淩厲，“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另一個女生則是直接繞開她，看見隔間裏的人還在，嘲諷一笑，接著從兜裏拿出幾張紙幣，砸在女孩身上。
雙手抱胸靠在一旁，姿態肆意囂張。
“這算欺淩？沈聽月，你看清楚，這位同學無父無母，可憐兮兮的，我們可是在助人為樂，怎麽還帶冤枉好人的呢？”
接著，塗抹粉色指甲油的手捏住那張蒼白無力的臉，“宋嗳，你說是不是啊？淋一次水賺的，比你撿一星期瓶子還多吧！”
宋嗳仿佛像失去靈魂的布偶，麻木地任由她擺弄，沒有絲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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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熟悉的風景，可她卻看出神了，紅綠燈路口，“3，2，1”
綠燈閃起。
沈聽月側身，周城坐在她左側，眼神看著她，又像是在看窗外，發現她回頭收起視線。
她淡聲開口：“你每天都坐公交車嗎？”
“嗯。”
沈聽月想起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私家車，猜測他難道真的落魄了？
瞥到他穿的名牌鞋，腦海的想法頓時有些愚蠢，這人穿著上萬的鞋，怎麽可能真的窮，大概是大少爺想體驗生活吧。
周城看女孩又在楞神，“怎麽？”
“沒，那為什麽早上都沒碰見你？”
周城俯身湊近些，伸手將窗戶關緊，她急忙把腦袋往後倒，神色驚起幾分波瀾，他輕笑一聲，黑色淚痣更顯迷人，磁性嗓音帶幾分張揚，“這麽關註我啊？”
說完，便重新坐好。
她別開臉，馬尾遮住有些微紅的耳垂，路上泛起黃沙，霧蒙蒙一片，街上的人都連忙捂鼻閉眼，車內窗戶已經被拉緊。
他剛剛，湊近原來是因為這個。
“沒有，就是好奇。”
“我早上坐七號。”
“那你家是住在金城苑那邊嗎？”
七號公交車沿路開有不少小區，能住進金城苑的都是頂級富豪或者達官貴人，它周邊的小區住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她不清楚周城家多有錢，但應該也是住在金城苑附近的那種。
周城將一側掉落耳機線握在手中把玩，歪頭看她，“沈同學這是調查我？”
沈聽月看向前方，端坐著，手指捏著書包帶子暴露她的緊張，“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回家坐九號車挺…不正常。”
明明七號可以直達，非要轉車。
“哦，我母親大人喜歡吃韓記醬板鴨，只好繞個彎。”
韓記醬板鴨是二十多年的老牌子，就在花苑街，也就是沈聽月下車的站點附近，味道很不錯，回頭客也多，離她家幾百米距離，她也常常打包回家吃。
看來周城和他母親的關系挺好的，金城苑和這邊完全是相反方向，那他回家就要晚半個多小時。
沈聽月：“那你挺孝順。”
周城：“確實。”
沈聽月：“……”
周城：“聽歌嗎？”
周城低沈嗓音透過耳膜，白皙修長手夾著一只白色耳機，她只感覺頭皮發麻，鬼使神差地接過，放入左耳。
“謝謝。”
耳機放著熟悉的音樂，是周傑倫的《晴天》，這首歌貫徹浪漫青春，譜寫年少時最純粹炙熱情感，一幕幕都是愛的證明，不管未來如何，記憶都將永恒。
她偏頭看向周城，他閉著眼，看起來觸手可得，眉眼卻顯無情，像清冷孤傲的月亮。
她又看向窗外，太陽早落下，粉色晚霞變成火熱的橘紅，大咧咧的一片吞噬天空。
熱烈又張揚。
這樣狂妄的少年會為誰臣服呢？
沈聽月不知道，當她轉頭後周城睜開眼，黑瞳低下晦暗情緒翻湧，直到她轉身才又闔眸。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
“……”
“好想再問一遍”
“你會等待還是離開”
歌聲落幕，他們也到站了，沈聽月見周城在韓記排隊，開口道別，“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
周城安靜排隊，眼睛卻緊盯一個方向，一分鐘後，出現少女的身影，她不知哪發現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中輕晃，有些傻氣。
“小夥子，要什麽口味的？”
醬板鴨店長開口詢問。
周城看著她進入公寓大門，收回視線，臉上又恢覆一貫神色，淡漠開口，“麻辣的，謝謝。”
“好嘞，要大份還是小份啊？”
“小份吧。”
店長：“稍等，小夥子長可真俊啊，第一次來吧。”
周城：“嗯。”
店長：“我就說看著眼生。”
沒過一會，周城提著打包袋離開，店長在後面道：“歡迎下次光臨。”
“一定。”
--
正午陽光透過綠葉縫隙降落光潔地板，形成斑駁一片，長廊偷聽年少的秘密，倆側墻面青白相接，落下青春倩影。
林桉挽著沈聽月的手，興致沖沖地道：“月月，這次五一好不容易放三天假，你想好去哪完了嗎？”
沈聽月手勾著剛裝好熱水的杯子，看著停留在矮墻小鳥，啄著不知哪尋來的食物，又撲扇翅膀歸於碧藍天空，自由翺翔。
“不知道。”
“我可能在家練琴吧。”
“啊。”
林桉遺憾嘆氣，又嚴肅認真說道：“沈聽月同志，你大提琴拉的這麽好，還這麽刻苦，要不要這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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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月認真聽完她的批評，“哦。”
半晌，她悠悠道：“不知道林同學有什麽高見呢？”
林桉就等著她問，腦袋上的卷毛揚起弧度，嗓音嬌俏尾調略有撒嬌意味，“聽說最近新出個密室，咱們去那裏玩玩好不好？”
沈聽月：“那…”
她話還沒說完，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一下，好在及時穩住，她揉搓肩膀，面前的女孩瘦的像竹竿一樣，臉色蒼白，帶著黑色四角眼睛，厚重劉海遮住睫毛，嘴裏不斷道歉。
林桉扶住她，嗓音帶著擔憂，“月月，你沒事吧。”
“沒事。”
她伸手想拉住眼前不斷彎腰道歉的女孩，還沒觸碰到女孩就退後一步，顫著身子有些害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同學，我沒事，不怪你。”
女孩聽到這話，直起身子，腦袋還是垂著，手不自在地捏緊袖口，低聲細語的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嗯。”
女孩像得到首肯般，渾身放松了些，小步地跑走。
沈聽月遠遠看見，她被幾個女孩攔了下來，連退好幾步，像獵物一樣驚慌失措，不知她對面的人說了什麽，女孩乖乖地跟她們走了。
那方向，是廁所。
林桉見她楞神，“看什麽呢？”
“沒，那個女孩…”
林桉：“你說宋嗳嗎？”
“我聽別人說她是特批進來的，從小住在福利院，那福利院是周城她媽捐的，每年一中都會有扶貧名額，她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
沈聽月見她有些猶豫，“怎麽了？”
“聽說她好像不太招人待見，總是一個人，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問這個幹嘛。”
沈聽月若有所思，想起剛剛那幕，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林桉手裏，語氣有些焦急，“你幫我拿回去，我去上個廁所。”
“哎，要上課了。”
林桉在後面喊。
沈聽月來到廁所，上課鈴聲隨之響起，地面濕漉漉一片水漬，隱約聽見極力掩飾的嗚咽聲，她來到一扇門，拿開門板壓緊的拖把，“滋”一聲，擰開門把。
宋嗳聽到聲響倉惶擡眼，這是沈聽月第一次看清她的臉，眸色恐懼，黑色長發淩亂不堪。
她綣縮身體，渾身沒有一處是幹燥的，水淋在身上像下了場暴雨，旁邊擺放著紅色水桶，臉上掛上幾絲紅痕。
宋嗳臉色煞白，嘴唇蠕動著，始終沒開口，看清是她後，身體顫抖的幅度減少幾分。
沈聽月蹲下來朝她伸手，清冷的眸是未曾見過的光亮，她眼裏沒有譏諷嘲笑，校服裙擺沾上臟亂地板，宋嗳手不受控制的向她伸，瞥見那只幹凈細嫩玉手，又開始退縮。
突然，手被抓住，她瞳孔閃過不可思議，對方輕柔將她拉起，下一秒，她肩頭披上一件校服外套，她急忙扯下，怕弄臟。
“…我不用。”
沈聽月制止她，“衣服正好要洗”，又遞給她一包紙，放入她掌心，“麻煩你了。”
宋嗳這次沒拒絕，雙手握住那包紙巾，嗓音細弱，“謝謝，那我明天給你。”
“嗯。”
水珠從發縫滴滴滑落，她眼尾泛紅，流淌的也不知是淚還是水，“你擦擦吧。”
“謝謝。”
沈聽月正打算走，門外傳來說話聲，身後的女孩立馬躲回原來的位置，進來倆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不客氣地踹一腳門，看見本關上的門被打開，面色不善掃了她一眼。
“喲，這是幹嘛呢？”
另一個女生開口：“這不是鼎鼎有名的校花嗎。”
沈聽月淡定整理衣角，眸色沒有波瀾，拍了拍手，“你們關的？”
“是又怎樣？”
“想進局子？”
她剛剛瞥見女孩鎖骨位置也有幾處傷痕，看她們這樣，這種欺淩應該發生了不少次。
“哈哈哈”
夏雨怡突然大笑起來，往前幾步，驟然又停住，手指輕點沈聽月肩膀，語氣淩厲，“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另一個女生則是直接繞開她，看見隔間裏的人還在，嘲諷一笑，接著從兜裏拿出幾張紙幣，砸在女孩身上。
雙手抱胸靠在一旁，姿態肆意囂張。
“這算欺淩？沈聽月，你看清楚，這位同學無父無母，可憐兮兮的，我們可是在助人為樂，怎麽還帶冤枉好人的呢？”
接著，塗抹粉色指甲油的手捏住那張蒼白無力的臉，“宋嗳，你說是不是啊？淋一次水賺的，比你撿一星期瓶子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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