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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鳥健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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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鳥健康日

母親的戒指丟了。

多弗朗明哥翻遍了整個寢宮,都沒有找到,不知是不是baby5打掃出去了。

把baby5傳來,問起戒指的事,baby5以一種隨時獻出生命的語氣說到:“不,少主我怎麽可能隨便丟你的東西呢?!”隨之又害羞了起來,“少主,我打算結婚了……”

baby5又陷入了愛情。

多弗朗明哥青筋暴起。

諸事不順。

多弗朗明哥只得殺了baby5的戀人緩解心裏的焦躁。

醜陋的男人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多弗朗明哥一槍了結了男人的生命。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多弗朗明哥將男人的身體踢到一邊。

三十年前的歲月已經那麽遙遠。

懷裏的電話蟲布魯布魯,多弗朗明哥從口袋裏拿出安斯的電話蟲,安斯留言:“小唐!周末火烈鳥健康日!要出來看火烈鳥嗎?我請客!”

“帶你們團建。”這天,安斯破天荒的說。

羅薩:“周末團建……?”

安斯:“有什麽意見嗎?”

羅薩:“沒。”

“莫奈的花園。”安斯走在德雷斯羅薩的街道上,拿著今日份最新的報紙,“新世界最大的鳥類動物園。說是個花園,其實是鳥類專區。”

只是這團建,只有老板和他這個員工。

安斯在群裏艾特全員,德雷斯拒絕周末出門,小唐沒有回覆,只有羅薩跟她出來。

羅薩:“動物園有什麽好看的?”

“今天是火烈鳥健康日!”安斯指了指報紙頭版。“今天要給王家動物園的火烈鳥檢查身體,搞不好國王也會出現。”安斯信誓旦旦。“我一定要見到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登上王位後頒布的第一條法令:全德雷斯羅薩的火烈鳥歸國王所有。

安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喜歡火烈鳥,他的名字是flamingo,他無論春夏秋冬都穿著火烈鳥般絨絨的羽毛大衣,他有一艘船叫火烈鳥號。或許他還會有一個火烈鳥的泳圈,火烈鳥的睡衣,甚至和戀人約會的時候,也是去動物園看火烈鳥。

只是國王約會肯定不會有這麽多人——莫奈的花園全都是人。

羅薩舉著安斯擠到了前排,“老板,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國王大人會出席這種走過場的活動嗎?”

五顏六色的後腦勺開闊成廣闊的鹽湖。

火烈鳥細長的腿,踩在鹽湖裏。

那美麗的鳥類扇動著粉色的羽毛,美麗,色澤鮮艷,像他一樣。

愛是一種多麽神奇的事情,明明她從未經歷過愛情,卻覺得她已經愛上他很久了。

他活在她的腦海裏,不在她的生活裏,安斯卻能想象到所有他生活的細節。

火烈鳥行走,像是群舞。

多弗朗明哥也會跳舞,德雷斯羅薩最熱情的弗拉明戈,像他的愛,熱烈,熾熱,燃燒盡生命。

醫護人員抓了只火烈鳥,檢查羽毛。

火烈鳥羽毛越粉,性吸引力越強,而最粉的那只火烈鳥……

羅薩被人群擠得不耐煩:“我就說這種走過場的節日國王大人肯定不會……臥槽,還真的在!”

那只大粉鳥被成群的火烈鳥包圍,多弗朗明哥的出現吸引了所有雌性火烈鳥,火烈鳥的眼睛變成了心心,白色的鹽湖升騰起粉色的泡泡。

本被雌性火烈鳥圍繞的一只的巨大火烈鳥落單,不樂意了,踩著細長的腿走到多弗朗明哥面前,揮出羽毛,指了指他的太陽鏡。

多弗朗明哥指著自己的太陽鏡。

火烈鳥點點頭。

多弗朗明哥摘下眼鏡,給了火烈鳥。

安斯從未在找到的相關資訊裏見過多弗朗明哥摘下過太陽鏡的模樣,他的眼睛是什麽樣的?不,不對,她應該見過的,她曾經擁抱過他,額頭抵上他的太陽鏡,與他四目相對,“多弗……”安斯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叫的如此親昵。

而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多弗朗明哥轉頭。

安斯楞了。

多弗朗明哥帶著太陽鏡。

而那火烈鳥也帶著同款太陽鏡,身後跟了一群眼睛變成心心的雌性火烈鳥。

安斯歪頭。

“火烈鳥的健康狀況檢查完了!現在輪到國王大人給雄性火烈鳥頒發太陽鏡了!”羅薩介紹火烈鳥健康日的流程,於是安斯看到多弗朗明哥又摘下太陽鏡,給排隊等候的火烈鳥,太陽鏡下面還是太陽鏡,又摘下,還是個太陽鏡,太陽鏡下面是無數個太陽鏡。

安斯:“???這是個什麽無限道具??”

帶上墨鏡的火烈鳥一個個瞬間有了國王的神氣,每個雄性火烈鳥身邊都站著一個眼睛變成心心的雌性火烈鳥,一整個鹽湖咕嘟嘟冒出粉紅色的愛情泡泡。

多弗朗明哥站在那裏,觀看陷入愛情的火烈鳥。

羅薩看了會兒,發出感嘆:“國王大人只是長得很大只,其實很瘦啊,你看他的腳踝,瘦的根被斧頭鑿過似的。”安斯看到多弗朗明哥的小腿有一層淺淺的金色絨毛。真奇怪,國王應該沒有腿毛才對,小唐的腿上也有一層淺淺的絨毛。

安斯有一瞬間的疑慮,小唐該不會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出腦海,眼下的鹽湖瞬間化作深不見底的黑暗。

“呋呋,老板你原來在這裏啊……”

一根粉色羽毛飄過來,小唐絨絨的粉大衣帶走安斯心裏突如其來的黑暗。“小唐!”安斯叫出來。

多弗朗明哥依然在盯著火烈鳥。

而她的員工在她身邊。

人怎麽可能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呢?

安斯心底的黑暗瞬間消失無蹤。

松了口氣。

她在想什麽?

小唐怎麽可能是多弗朗明哥呢?

安斯帶著自己的兩個員工逛德島。

多弗朗明哥走在安斯身旁,安斯心怦怦跳。

戀人大道情侶熱吻,德島就是那麽容易讓人陷入愛情。

安斯在想到底什麽時候會有一只高大帥氣的熊玩具向她搭訕,可惜並沒有。

羅薩:“因為老板你太緊繃了!不像個德島人,走路匆匆趕過去跟殺人似的!老板,看好了,德島人要這樣走路,自然,放松,呼吸慢下來,一邊走,一邊欣賞美景,讓自己和這個城市的節奏融為一體,這才是德島人,知道嗎?看見小唐了嗎?就跟小唐那樣!隨性!優雅!渾然天成!舉手投足都是自信!是氣質!手放褲兜裏!”

安斯這才發現小唐走路走得六親不認的,震驚了:“小唐,你這麽走,不會被人打嗎?”

多弗朗明哥笑得燦爛:“呋呋呋呋,為什麽要打我?”

安斯想著小唐外八有點嚴重啊,影響儀態,可要好好教教,可是看小唐走了一路,路過一路讚賞的眼神,終於大徹大悟,“啊,這難道就是王者的步伐,無畏無懼,無拘無束,揮灑自如,散發著天然的張力?”

安斯覺悟了。

“老板。”羅薩提醒。

“嗯?”安斯還沈迷在小唐的走姿中。

羅薩:“老板,色字頭上一把刀。”

安斯:“……”

天色漸暗,德島亮起了燈,廣場到處擺起了小攤,安斯帶羅薩逛了半天,又買了一堆唐吉訶德家的周邊,折回來的時候,發現小唐還在書攤前看書。

小唐蹲在那裏,遠看像是一個粉色大毛球,書攤整個也是粉粉嫩嫩的色調。

安斯迎上去:“小唐,別看了?明天再看!德雷斯被他女朋友踹了。走,喝酒安慰他去!”

多弗朗明哥站起身,買下了書。

安斯好奇的問:“看這麽入迷,什麽書?”

羅薩搶答:“還能有什麽書?德島的書都是愛情小說。德島很招愛情小說作家的青睞,有些國家覺得愛情太小家子氣,看不上。要戰爭,要權謀,要大格局。不給情情愛愛的小說書號,所以不得志的愛情小說家就潤德島了。德島愛情小說是最暢銷的,愛情題材的影視也很容易過審。”

安斯:“那確實,我們國王長的就跟愛情小說男主似的。”

“不僅僅是國王。”羅薩說,“德島男人的質量世界級別的出挑,既養家糊口,又長得帥會唱會跳會哄人開心,更重要的是,還專一。俗稱鳥系男人。”

安斯:“這不是應該的嗎?”

羅薩:“三流愛情小說看多了吧你!”

安斯:“專一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羅薩:“不是,人類本來就不是單偶制生物。女人就是不知足,你看看其他國家,老公拋家棄子當海賊,沒養過兒子,兒子還很崇拜他,這在德島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德島男人又要賺錢又要顧家。社會還很雙標,男人對感情不忠就是重罪,被捅地身敗名裂招工歧視不可饒恕,女人出軌就罵男的不夠好。”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其他國家的男人可以醜,可以矮,可以喪偶式育兒,可以虐待小孩,可以出軌。”

安斯:“在德島你也可以出軌。”

“我還不想進ICU。”

“其他國家就不用進ICU嗎?”

“不用啊!頂多罵幾句啊!只會道德上譴責你,有些連譴責都不譴責。甚至有的國家還會罵女人,說什麽都是你不夠好才留不住男人的心。”

安斯:“真的嗎?我不信,這種國家肯定早就滅亡了。”

羅薩:“睜眼看看世界吧老板!”

安斯:“你才要睜眼!看!”安斯指著廣場上堆起的火刑架,“那有個腳踏七條船的男的,叫瓦倫丁什麽的……正被女人們放火燒呢!”

“臥槽真燒啊!”羅薩眼睛爆睜。

七個女人圍繞著火刑架,為首的女人舉著火把。火苗隨風吹起,燒起來,像是女人們眼中的怒火。“臥槽我不就出個軌嗎——”男人喊道,火燒斷綁住男人的繩子,男人從火刑架上掉下來,衣服燒著火,從安斯身旁滾過去,男人罵道:“真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德雷斯羅薩,被人捅了幾刀打了幾槍還要被燒,祖傳的假死都瞞不過這些女人——”男人慌慌張張的逃跑,女人們追了上去。

“瓦倫丁?”多弗朗明哥皺眉。

瓦倫丁為什麽會在德雷斯羅薩?

“你認識?”安斯問。

多弗朗明哥否認,“報紙上見過。”

羅薩小聲說:“果然出軌的男人都紮堆!”

安斯看著狼狽逃竄的男人:“還是要反思一下你自己啊羅薩,不就是被捅嗎?你強一點開個武裝色讓女人捅不了你,或者裝可憐讓女人舍不得下手,情商高點好聚好散都行啊。”

羅薩:“武裝色?武裝色是什麽?”

安斯:“就是這個。”

羅薩嚇了一跳:“臥槽老板你的手怎麽變黑了?”

多弗朗明哥擡眼,看到安斯忽然變黑的熊爪子。

安斯卻沒有發覺小唐的目光,專心教育自己的員工。

安斯給羅薩提供了另一條路:“或者你潤。”

羅薩斬釘截鐵:“我不潤!”

“為什麽?德雷斯天天想潤。”

“文化差異太大了,德島是我的根,我的人生就是這片土地。”

“你是舍不得德島的lady們吧。”

“老板真聰明。”

“你好色,你怪誰?”

“好色?什麽好色?你知道德島女人最令人著迷的是哪裏嗎?不是美麗,而是對愛情的認真與執著。德島女人不管傷心多少次,都不會放棄追求愛情,就像這個國家,即使被力庫王的□□折磨,也依然能在唐吉訶德家族的帶領下,重建家園。”羅薩說:“潤都只是嘴上說說,很少有人能連根拔起安土重遷的。而且我這種小鮮肉花美男,換了國家會被人罵娘炮的。最重要的是,其他國家的女人雖然會喜歡我這種帥哥,最後都會迫於經濟壓力和有錢的結婚。”

安斯想了想:“也對,德島男女收入差的不是很多,男的沒更多的錢,只能靠臉和性格留住女人。”

羅薩:“而且其他國家女的都太乖了,我喜歡任性的。”

安斯同意:“其他國家男的長得都太醜了,我喜歡帥的。”

夜幕的德雷斯羅薩,童話王國的另一面——安斯走進了紅燈區。

每家店的門口都站了肌肉男,只穿了條內褲,身上塗著油,肌膚曬成了國王同款古銅色,臉上掛著向日葵般的微笑。

羅薩:“德雷斯你扭曲了,在女人那裏失敗後,你終於決定搞男人了嗎?”

德雷斯一臉陰郁,“什麽搞男人?德島晚上只有這裏營業!”

十二點後全員熄燈,人類回人類之家,玩具回玩具之家——德島這點還真像個童話樂園。

德雷斯對裸著身子招攬客人的肌肉男人們怒其不爭:“肌肉明明是暴力,德島的男人卻只會把肌肉當作吸引女人的砝碼。”

安斯老直女了:“肌肉不就是秀出來讓女的看的嗎?”

德雷斯:“不,肌肉是暴力!是暴力!”

羅薩翻了個白眼:“沒風情,你還是德島人嗎?我們德島人一向愛情至上,怎麽可以這麽暴力呢!”

德雷斯哼了一聲。

安斯回顧德島紅燈區的歷史:“紅燈區的生意都是外地游客帶起來的,以前德島是禁止色.情交易的。現在只放開了鴨子產業,對外面游客和德島女性開放。不過德島女人嫖男人根本就不用花錢,出示身份證就能免費玩,德雷斯你對世界失去希望的話可以去當鴨子。”

免費玩……德雷斯好奇:“那鴨子怎麽賺錢?”

羅薩:“全靠開酒的提成,客人的打賞,挺累的。”

安斯疑惑:“你怎麽知道?你做過?”

羅薩強烈否認:“臟男人才幹這行,我是正經男人!”

安斯:“真淫.亂呢。”

羅薩罵罵咧咧:“這個社會真惡心,全社會都罵男的,男人想要獲得成功,就是要經手成千上萬的詆毀,當他長得帥又成功的時候,就會有人說,肯定是賣身傍上富婆賺的,長的醜,就會說這麽醜也好意思活在這個世界上。年紀大事業平平,就會說趕緊找個女人吧再大就沒人要了,年紀小就說讀什麽書啊還不如研究研究怎麽讓女人喜歡,不讀書找不到工作的時候,她們又會說,那你去賣吧,但是賣身又不賺錢。——生活就是如此殘忍。”

四人下地下酒吧,酒吧裏全是人類,安斯是唯一的玩具——這個國家的玩具晚上要前往玩具之家——但安斯歷來不聽政府的話。

四人坐在吧臺,安斯座中間,一邊是德雷斯和羅薩,一邊是小唐。員工失戀,當老板的,當然要請喝酒。或者安斯是想請小唐喝酒,順便請了德雷斯和羅薩那一份。

可小唐僅僅是出現在酒吧,就收獲到了免費的酒水和眾多女人的飛吻。

“這是窗邊的女士請的酒——”酒侍端上一杯酒,送到多弗朗明哥面前。

多弗朗明哥接過了酒。

安斯還想著請小唐喝點好的,如今看來,全然排不上用場。

“賽尼奧爾大人——”酒吧喧鬧,幾個穿著比基尼的漂亮女人圍繞著一個肥胖的,帶著嬰兒帽,穿著泳褲,吸著奶嘴的男人。男人不修邊幅的喝啤酒,小麥色的酒水溢出來,漫過下巴,打濕印著baby字樣的T恤。

男人伸手抓住女人的比基尼擦嘴,“小丫頭片子們都躲遠點——”而被罵的女人們更興奮了:“好硬派——賽尼奧爾大人——”

肥胖的男人身上掛滿女人扔的內衣,安斯被女人白花花的身體晃瞎了眼。

“那是個什麽變態——”羅薩震驚了,“他那麽胖居然還有女的喜歡——女的明明只喜歡有腹肌的男的。”羅薩的世界觀都震驚了,“不,不可能,女人不可能喜歡胖男——你想想,你是看到八塊腹肌的帥哥開心?還是看到啤酒肚又肥又醜的男人開心?女人開心了才會好好過日子,happy wife happy life嘛!”

可漂亮的女人們依然繞著肥胖的男人,羅薩:”不,我不相信,不,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即使他是家族幹部,也不行,我無法理解女人——”

誰知那胖男人居然甩掉了身上的女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坐在小唐旁邊。要了杯酒,吸奶嘴,對羅薩說:“女人不是用來理解的,是用來愛的。”

羅薩霎那間頓悟了,眼睛閃亮亮,做膜拜狀:“賽尼奧爾大人——”

安斯:“……”

德雷斯終於喝多了,把酒杯砸到吧臺上,“可惡,那個女人——只是因為別人的腹肌比我多兩塊,她就出軌——”

“我真應該像個女人一樣,捅了出軌的戀人。”德雷斯惡狠狠的,可下一秒,又淚流滿面,“她明明犯下了這種錯誤,我卻……不,不是她的錯,是我做的不夠好,是我沒有給她足夠的愛,女人是很專一的動物,如果不是對我失望,她才不會被其他人誘騙……”

安斯:“……”

賽尼奧爾吸奶嘴:“女人的錯誤,也是女人的可愛之處。”

德雷斯一瞬間大徹大悟,眼睛亮晶晶,跪倒在賽尼奧爾的腳邊,做膜拜狀:“賽尼奧爾大人——”

安斯:“……”

小唐的酒就沒停過,每次喝完都會有女人給他續上,“這是六號桌的女士給您點的酒。”安斯:“小唐……”真是很受歡迎啊。可沒機會說出來,酒侍又端上一杯,“這是七號桌的女士給您點的酒。”安斯懷疑酒吧裏的女人人均給小唐點了一杯。不由得感嘆:“小唐真的很受歡……”酒侍又端來一杯:“這是八號桌的女士給您點的酒。”

安斯忍不住了:“有完沒完啊?!”

於是多弗朗明哥看到那小熊氣呼呼的對他說,“手伸過來!”

多弗朗明哥伸手,安斯從懷裏掏出一個戒指,套在多弗朗明哥的食指上,表示已婚,只是這男人手太大,戒圈又太小,於是戒指只套在了指尖。

搭訕多弗朗明哥的人終於變少了,小唐的酒杯空了,也沒女人再給他續了。

安斯很滿意:“看,這就是戒指的作用,不帶的時候是美女,帶上了就是怪獸,咦,小唐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他丟失的母親的粉鉆這一刻出現在他的手上,多弗朗明哥摩挲著手裏的戒指,酒館昏暗的燈光流淌在戒圈內磨損的,母親的名字上。

多弗朗明哥聲音低沈:“你怎麽……會有這個戒指?”連喝得半醉的賽尼奧爾都嚇醒了,少主已經進入了非常危險的狀態,而這酒吧聚集的,都是普通的民眾。不能讓少主在這裏做出什麽……

少主最近都不常呆在王宮,不知道在宮外找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此次突然出現在這地下酒吧,身邊還跟著一個玩具。

為什麽少主會和一個玩具在一起呢?

而對於多弗朗明哥鮮少出現的狀態,賽尼奧爾開口:“少主……”而少主身邊的那個玩具全然沒有察覺到危險,笑嘻嘻地:“少主?他才不是多弗朗明哥,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是吧,小唐!”

那戒指著實不適合小唐,戒圈太小,帶不上,款式也太素凈,但鉆石粉嫩粉嫩的,顏色是唯一適合他的地方。而至於這個戒指……安斯說:“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我從王之高地跌落的時候,這戒指就在我身上,太素了,不喜歡?”

帶上戒指後搭訕的女人確實少了,背後罵的人多了:“那個男的帶著戒指,結婚了還來酒吧,真放蕩。”多弗朗明哥絲毫沒把酒吧裏的女人的話放在耳裏,興趣全在安斯身上:“從王之高地跌落?”

安斯時常夢到大朵大朵的向日葵和飄散的雨,在那個氣氛詭異的夜晚,她經歷了什麽,像是被死亡追趕——她從高地一躍而下。

安斯不知道她過去經歷了什麽,再度醒來,記憶全失。

“摔下來,失去了記憶,什麽也不記得了。”

“德雷斯和羅薩在王宮附近發現的我,所以大概,是從王宮摔下來的。”

她記憶全失,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身上的銀行卡都沒辦法用,因為,那是黑市的卡……她不僅記憶全失,手裏還有一大批黑錢。

這種情況,她應該怎麽做?報警?她又不是傻杯。

不管這筆錢是怎麽來的,都不幹凈就對了。而這個數額巨大到,一定會有人追殺她的程度。不管她經歷過什麽樣的過去,孤身一人,帶著大批黑錢的她都處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

那麽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轉移資產,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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