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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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恨意
“我想和papa睡覺。”
“嘖，真麻煩，過來吧。”
“papa為什麽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單純的討厭小孩子。”
“可我就是小孩子。”
“閉眼，睡覺。”
“老師說家人會認真地註視著彼此的眼睛訴說愛意。”
“......”
“老師誇我的眼睛很好看，papa看看我嘛！”
“......”
“papa？”
“真是稀客。”金發的女人出聲打斷了陷入回憶中的霍普，“居然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地，你真的只是個律師嗎？”
“貝爾摩德。你手下應該還有待在媒體機構的組織成員吧？我需要你幫我個小忙。”
“我從來不知道Gin居然這麽有魅力。”貝爾摩德早就聽說紐約城有個瘋子律師把全部身家都押進Gin的案子裏面了，她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輕輕點在霍普的肩上，然後帶著些許暧昧的語氣問向西裝革履的男人：“有沒有興趣一起調杯酒？還是說你喜歡Gin那種不解風情的，硬邦邦的男人？”
“APTX-4869，Gin曾經想用它殺死一個高中生偵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Gin殺掉的人可太多了。”
“只是保持青春就讓有些家夥盯上了你們，你不會想知道當返老還童的事情被擡出來後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真是毫無情趣的男人，我只會幫你這一次。”貝爾摩德掃興地收回手，她真的很討厭被人威脅，“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不止一次。”霍普面無表情地看向貝爾摩德，他陰鷙的目光讓見多識廣的貝爾摩德脊背發冷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霍普卻緊跟上去，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壓迫感十足的說道，“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說過我的眼睛很像爸爸，太可笑了啊，我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個長了腿的遺照。”
“呵。”貝爾摩德忍不住笑出聲音，上天啊，這可太有意思了。她擡起手指指向男人灰綠色的雙眼，“不僅僅是眼睛啊，你們骨子裏流淌著可是一樣的瘋狂。”
“我很冷靜，但人總要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這是他新教會我的。”
另一邊的公寓裏，回到臥室的Gin把手上的錄音筆扔到躺在床上的赤井秀一面前：“小瞧他了。”
“亂翻別人東西是不好的，你就像是個控制欲爆棚的家長。”赤井秀一沒想到Gin居然會去翻孩子的屋子，他拿起錄音機只聽了一小段臉色就變了，錄音機裏面的內容正是開庭前他和Gin的談話，“他會怎麽選擇？犧牲自己來拯救他的‘好爸爸’嗎？”
“你要是再說一遍那個詞，我就把你從窗口扔出去。”Gin討厭赤井秀一總拿這件事打趣自己，同時他也在惱火自己的警惕心為何降低的如此嚴重，這麽大的錄音筆居然兩次都被他忽略掉了，“為愛犧牲這件事聽起來就是個爛俗的故事。”
“多感人啊。”赤井秀一假模假樣地擦了擦幹燥的眼角，“犧牲他一個，成全兩個人？”
“兩個人？”Gin咧開嘴角譏諷的問道，“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因為你們的違規操作而被安樂死了吧？他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你這個把自己Omega送進監獄的人渣Alpha。”
“不是Omega，是愛人。你明明最討厭別人用性別來劃分你了，但你卻只願意承認是我的Omega。”赤井秀一糾正了Gin的用詞，Gin對於他的含義可不是簡單的因為信息素導致的意亂情迷，“正因為你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我才不會執意送你進刑場接受審判，可我的確是愛你的，而且我從不抗拒向你表達愛意。”
“反正最後你得到都是一具屍體？”Gin被自己的說法逗笑了，他掀開被子躺回床上然後把赤井秀一踹出溫暖的被窩，“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如果是合家歡電影的結局，那一定是他犧牲了自己拯救了世界。大概就像《蝴蝶效應》那樣，發現無力更改未來的男主人公選擇回到母親的肚子裏然後用臍帶勒死自己？”
“你對於合家歡電影的定義到底是什麽？《蝴蝶效應》可不算是合家歡電影。但霍普他是——該死的條子，別笑，他是我們的孩子。”Gin雖然感到別扭但還是說出了那句‘我們的孩子’，“你確定要用正常的思維邏輯去想他嗎？”
“他也會開著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嗎？”
“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他去掃射自由女神像，然後炸掉/白宮。所以我們現在能說正事了嗎？”
“好吧，如果我是他可能會想辦法避免你......你的死亡節點。但很可惜，目前的科技和醫療水平似乎無法解決寄生式胚胎無節制的吸取母體養分這個世紀難題。”
“假設時間線是閉環的，他來到這裏就會讓我選擇留下他，也許真的只有殺掉還是胚胎的自己才是最優解。”
“Gin。”赤井秀一突然打斷了Gin的推論，又在沈默了良久後他才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你覺得他來到這裏是因為愛你，還是因為恨我？”
聞言，Gin也陷入了漫長的沈默，莫名的血緣聯結感讓他忽略了霍普所做一切的源動力可不是所謂的‘愛’。他不會選擇真的犧牲自己來拯救一個從未見面的陌生人，而徹底走進死胡同的孩子最想要的就只是報覆自己的父親。
Gin側頭發現赤井秀一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空氣中逐漸彌漫起黑麥威士忌酒的氣味。Gin的手指摩挲著明顯陷入易感期男人的下巴，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看見赤井秀一的易感期是什麽時候了，只是沒想到赤井秀一會因為這種小事被勾起易感期，他升起了調戲的想法：“怎麽，害怕了？”
“別死。”
想要繼續逗弄男人的Gin卻聽見那兩個字後放棄了毫無意義的嘲諷話語，他無言地貼近男人釋放著自己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味道的薄荷味信息素。
“我討厭那個孩子。”
“它他在吞噬你的生命。”
“你為什麽要留下它？”
面對赤井秀一的單方面的質問與發洩，Gin依然保持著沈默。
“你愛我對嗎？”
“他長得真像你。”Gin終於回應了男人，他撫摸著赤井秀一的眉眼，他們的故事早就落下帷幕了，是霍普的出現讓他們獲得了從未妄想過的、額外的美好時光，“也許總會有一個世界的黑澤陣或者Gin會毫無顧忌的說，我愛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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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papa睡覺。”
“嘖，真麻煩，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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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單純的討厭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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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家人會認真地註視著彼此的眼睛訴說愛意。”
“......”
“老師誇我的眼睛很好看，papa看看我嘛！”
“......”
“papa？”
“真是稀客。”金發的女人出聲打斷了陷入回憶中的霍普，“居然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地，你真的只是個律師嗎？”
“貝爾摩德。你手下應該還有待在媒體機構的組織成員吧？我需要你幫我個小忙。”
“我從來不知道Gin居然這麽有魅力。”貝爾摩德早就聽說紐約城有個瘋子律師把全部身家都押進Gin的案子裏面了，她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輕輕點在霍普的肩上，然後帶著些許暧昧的語氣問向西裝革履的男人：“有沒有興趣一起調杯酒？還是說你喜歡Gin那種不解風情的，硬邦邦的男人？”
“APTX-4869，Gin曾經想用它殺死一個高中生偵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Gin殺掉的人可太多了。”
“只是保持青春就讓有些家夥盯上了你們，你不會想知道當返老還童的事情被擡出來後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真是毫無情趣的男人，我只會幫你這一次。”貝爾摩德掃興地收回手，她真的很討厭被人威脅，“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不止一次。”霍普面無表情地看向貝爾摩德，他陰鷙的目光讓見多識廣的貝爾摩德脊背發冷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霍普卻緊跟上去，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壓迫感十足的說道，“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說過我的眼睛很像爸爸，太可笑了啊，我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個長了腿的遺照。”
“呵。”貝爾摩德忍不住笑出聲音，上天啊，這可太有意思了。她擡起手指指向男人灰綠色的雙眼，“不僅僅是眼睛啊，你們骨子裏流淌著可是一樣的瘋狂。”
“我很冷靜，但人總要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這是他新教會我的。”
另一邊的公寓裏，回到臥室的Gin把手上的錄音筆扔到躺在床上的赤井秀一面前：“小瞧他了。”
“亂翻別人東西是不好的，你就像是個控制欲爆棚的家長。”赤井秀一沒想到Gin居然會去翻孩子的屋子，他拿起錄音機只聽了一小段臉色就變了，錄音機裏面的內容正是開庭前他和Gin的談話，“他會怎麽選擇？犧牲自己來拯救他的‘好爸爸’嗎？”
“你要是再說一遍那個詞，我就把你從窗口扔出去。”Gin討厭赤井秀一總拿這件事打趣自己，同時他也在惱火自己的警惕心為何降低的如此嚴重，這麽大的錄音筆居然兩次都被他忽略掉了，“為愛犧牲這件事聽起來就是個爛俗的故事。”
“多感人啊。”赤井秀一假模假樣地擦了擦幹燥的眼角，“犧牲他一個，成全兩個人？”
“兩個人？”Gin咧開嘴角譏諷的問道，“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因為你們的違規操作而被安樂死了吧？他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你這個把自己Omega送進監獄的人渣Alpha。”
“不是Omega，是愛人。你明明最討厭別人用性別來劃分你了，但你卻只願意承認是我的Omega。”赤井秀一糾正了Gin的用詞，Gin對於他的含義可不是簡單的因為信息素導致的意亂情迷，“正因為你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我才不會執意送你進刑場接受審判，可我的確是愛你的，而且我從不抗拒向你表達愛意。”
“反正最後你得到都是一具屍體？”Gin被自己的說法逗笑了，他掀開被子躺回床上然後把赤井秀一踹出溫暖的被窩，“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如果是合家歡電影的結局，那一定是他犧牲了自己拯救了世界。大概就像《蝴蝶效應》那樣，發現無力更改未來的男主人公選擇回到母親的肚子裏然後用臍帶勒死自己？”
“你對於合家歡電影的定義到底是什麽？《蝴蝶效應》可不算是合家歡電影。但霍普他是——該死的條子，別笑，他是我們的孩子。”Gin雖然感到別扭但還是說出了那句‘我們的孩子’，“你確定要用正常的思維邏輯去想他嗎？”
“他也會開著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嗎？”
“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他去掃射自由女神像，然後炸掉/白宮。所以我們現在能說正事了嗎？”
“好吧，如果我是他可能會想辦法避免你......你的死亡節點。但很可惜，目前的科技和醫療水平似乎無法解決寄生式胚胎無節制的吸取母體養分這個世紀難題。”
“假設時間線是閉環的，他來到這裏就會讓我選擇留下他，也許真的只有殺掉還是胚胎的自己才是最優解。”
“Gin。”赤井秀一突然打斷了Gin的推論，又在沈默了良久後他才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你覺得他來到這裏是因為愛你，還是因為恨我？”
聞言，Gin也陷入了漫長的沈默，莫名的血緣聯結感讓他忽略了霍普所做一切的源動力可不是所謂的‘愛’。他不會選擇真的犧牲自己來拯救一個從未見面的陌生人，而徹底走進死胡同的孩子最想要的就只是報覆自己的父親。
Gin側頭發現赤井秀一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空氣中逐漸彌漫起黑麥威士忌酒的氣味。Gin的手指摩挲著明顯陷入易感期男人的下巴，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看見赤井秀一的易感期是什麽時候了，只是沒想到赤井秀一會因為這種小事被勾起易感期，他升起了調戲的想法：“怎麽，害怕了？”
“別死。”
想要繼續逗弄男人的Gin卻聽見那兩個字後放棄了毫無意義的嘲諷話語，他無言地貼近男人釋放著自己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味道的薄荷味信息素。
“我討厭那個孩子。”
“它他在吞噬你的生命。”
“你為什麽要留下它？”
面對赤井秀一的單方面的質問與發洩，Gin依然保持著沈默。
“你愛我對嗎？”
“他長得真像你。”Gin終於回應了男人，他撫摸著赤井秀一的眉眼，他們的故事早就落下帷幕了，是霍普的出現讓他們獲得了從未妄想過的、額外的美好時光，“也許總會有一個世界的黑澤陣或者Gin會毫無顧忌的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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