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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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暫退
所有人停住，張寄月看著走出來的身影，默默往後退兩步。現成的打手，她也不用親自上場了。
張日山誰都沒看，直直走到霍有雪面前，厲聲呵斥：“霍老板，這裏是吳山居，由不得你撒野。”
張寄月真的很難受，看著就因為張日山簡簡單單一句話，霍家人都退了回去，霍有雪本來都舉起的手也漸漸垂下，她就再次感覺到這小孩子身體的弊端。
瑪德，氣場啊，怎麽才能氣場兩米八？
張寄月開始在腦海裏亂轉，一會兒是小哥淡然出塵的表情，一會兒是潘子臉上的刀疤，一會兒又是吳二白說要縫嘴時的語氣。想著就覺得腦殼疼，因為她好像也只能學到小哥的表情，嗯，她之前還學到了胖子的神神叨叨。
正想著她就聽到梁灣一聲驚叫，擡眼看去的時候，張日山正站在梁灣面前，手裏拿著那管被遺忘在樓外樓的防狼噴霧。張寄月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那一管，但張日山一個大男人，還是張家的大男人總不能隨身帶防狼噴霧吧。
那成了啥？為了保住他自己百年的貞操？
張寄月這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其實也就是一瞬間，那邊梁灣還在捂著眼睛，不住的咳嗽。黎簇在她旁邊扶著她，驚聲怒問：“你幹嘛？”
張寄月也湊過去，順手還扯了一下坎肩，對他道：“你帶她下去洗一洗吧，看著怪難受的。”
坎肩就去看張日山，張寄月踩他一腳，嘴裏罵著：“呆子，看他幹嘛？沒看到梁醫生一直在流眼淚？”
張日山心頭暗嘆，在張寄月身後對坎肩點頭，坎肩這才從黎簇手裏接過梁灣扶了下去。張日山轉頭去看霍有雪，餘光就看到張寄月對他翻了個好大的白眼，他微楞，又很快恢覆表情。
依舊是九門協會會長的沈穩模樣，他走到霍有雪面前，問她：“霍老板，你想要代表九門協會，有沒有問過我們穹祺公司啊？”
“怎麽，你們吳山居和穹祺公司，是想聯合起來對抗九門協會嗎？”霍有雪說著卻是去看吳奶奶。
“霍老板哪，你怎麽想我不管，可是今日是我們二對一，你討不著好處的。”張日山索性直接認下，說著側身露出他身後的吳奶奶和吳二白。
“我們走。”霍有雪眼風掃過幾人，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回身皺眉，“你們要做老鼠屎，別怪我哪天掀了這碗湯。”
霍有雪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她帶著幾個霍家人只一會兒就消失在吳家的院門處，吳家的大堂恢覆安靜。
“張副官，你來的太晚了。”吳奶奶打破沈默，話裏帶著嘆息。
張日山沒說話，轉頭去看張寄月，張寄月就瞪他，瞪完扶著吳奶奶往後面去看梁灣。吳家的夥計都跟上來，吳奶奶揮手讓他們各自去做事，和張寄月兩個人往後院走去。
走著吳奶奶嘆息一聲，那一聲說不出多少的嘆惋，她輕拍張寄月的手，看著眼前的小徑道：“你要真是吳家的孩子多好啊。”
張寄月看的出來，吳奶奶的身子在離開那些人之後，微微有些佝僂，她不願在霍家人面前露出一絲疲憊，也不願在吳二白面前顯露。張寄月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吳奶奶願意在她的面前放松下來，或許這不是放松，只是一個老人想要為自己的孫子多爭取一些籌碼。
“您不用這樣，我是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的。”張寄月明白過來，有些無奈的看向吳奶奶，扶著她的手也微微使勁。
吳奶奶半點沒有被看穿的窘迫，只很自然的直了身子，恢覆到精神矍鑠的樣子，臉上笑得很是舒坦。
她能看出來，張寄月說的是實話，這丫頭的眼神太過清澈。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往前，實際走了並沒有多遠，就看到梁灣一邊抹著臉一邊往這邊走過來。吳奶奶加快了一些腳步，湊過去又看了看梁灣，沒說什麽，只是微微嘆息一聲。
三人回轉，剛走到堂後就聽到吳二白的話：“死個侄子，可以再生嘛，啊？”
張寄月看吳奶奶腳下加快步伐，沒有等梁灣，跟著吳奶奶一起走的快了些，一繞過屏風，就看到吳二白正往黎簇的方向走去。
黎簇都已經被他嚇得站起來，嚷道：“哎哎哎，幹嘛，我，我是無辜的。”
吳奶奶腳下步子不停，喝了一聲：“住手！”
吳二白停住，黎簇又往側面挪了下步子，就去看吳奶奶，張寄月扶著吳奶奶走過去，來到他身邊。梁灣竟然很快也跟上來，就湊在吳奶奶身側，跟著一起往黎簇身邊去。
吳奶奶停下後，很認真的看著吳二白，就道：“當年老三，不什麽也沒問出來嗎？現在老三不回來了，我得讓我孫子回來。”
“媽，咱們就是太放縱吳邪了。”吳二白很無奈。
吳奶奶可不管這些，‘哎呀’一聲，道：“我生了你們哥兒三個，一樣的教法，教出來可都不一樣，這叫各有各的命數，懂不。”
張寄月看著吳二白又很無奈的叫了一聲吳奶奶，還帶著拖音，就在後面捂嘴偷笑，面對家裏老人毫無辦法的吳二白好可愛，哈哈哈。
吳奶奶睇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吳二白，而是去問黎簇：“小朋友啊，你叫什麽名字啊？”
張寄月不開心了，她忽然想起來吳奶奶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就使勁把自己往吳奶奶面前探去，一邊就回吳奶奶的話：“他叫黎簇。”
吳奶奶點頭，看她探頭都快把脖子探斷了，就問她：“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張寄月，明月寄相思的寄月。”張寄月第一次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帶上解釋，這是她自己起的名字，曾經的她希望明月能將她的思念寄送到一紙書頁裏，讓小哥能知道有人惦念著他。
她原本叫什麽呢？她早已記不清，從被遺棄開始，她就無所謂名字，從她起了張寄月這個名字之後，她就只是張寄月。
這下給吳奶奶介紹，也只是因為吳奶奶太有大家閨秀的那種感覺，讓她不自覺的說了一句有些詩意的話。
吳奶奶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頭誇讚：“很好的名字。”
張寄月笑得開心，對於名字得到認可的那種開心，發自內心。
“這樣，你們哪，就住在這兒避避風頭。”吳奶奶看著她說著，完全不顧吳二白的抗拒，“來來來。走走走，跟我走”
看吳奶奶和吳二白的拉扯結束，就要帶著黎簇三人離開，張日山這才開口：“稍等。”
張寄月連頭都懶得轉，不過看梁灣已經帶著些期盼轉身，黎簇也已經不耐煩的轉頭去看，張寄月就扶著吳奶奶停下。兩人沒有去看，張寄月直直的站著，就聽見張日山在後面開口：“小朋友，你留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張寄月翻了個白眼，果然，再去看梁灣的時候，梁灣的臉色已經完全黯然，眼眶看上去比剛才還要紅。
“我？”黎簇明顯有些意外。
“就是你。”
張寄月再去看梁灣的時候，梁灣整個臉都垮了，轉身就往後面走，張寄月和吳奶奶對視一眼，擡步跟上。黎簇來看的時候，就只看到三人離開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院門處。
張寄月沒有再管堂上他們會說些什麽，扶著吳奶奶沈默的走著，梁灣就走在吳奶奶的另一側，垂著頭不言不語。
沿著小徑的盡頭，是一處院門，穿進去就看到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裏布置的很簡單，只一棵樹立著，其餘都是草地，中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直通到房門前。三人沿著小路來到屋前，吳奶奶輕推開屋門，陽光傾灑進去，屋裏看上去幹幹凈凈，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
吳奶奶看著房內的擺設，眼中不自覺的帶了想念，張寄月看到，大概猜到這是誰的房間，安慰的握著吳奶奶的胳膊，就聽見吳奶奶對梁灣道：“這個房子很久沒人住了，姑娘，你就將就些。”
梁灣並沒有看向屋內，一直低著頭，聽到這話也只是很輕的回應一聲：“嗯。”
吳奶奶又嘆氣，緩緩開口：“這是吳邪三叔的房間，我這個兒子，就是不戀家，沒有事就往外跑。”
梁灣不說話，依舊低著頭，眼眶愈發的紅，幾縷頭發散亂在臉側。
張寄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就去看吳奶奶，吳奶奶很溫柔的對梁灣道：“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一個男人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奶奶，我不知道您這話什麽意思啊。”
吳奶奶哪裏不懂，呵呵笑了幾聲，道：“奶奶年紀大了，可是我的眼睛並不瞎，我看你和張副官有那麽點事。張家啊，這麽多代了，他是看慣了人間世故，看慣了是是非非，他不能輕易地流露感情啊。”
“那也不用，不用對我這樣啊。”梁灣的聲音壓抑著，臨近爆發。
“他不是跟你較勁，他是跟他自己較勁。”吳奶奶眼裏都是慈愛，看到梁灣忽然哭了，就問她，“哭什麽呢？”
“沒事，剛才辣。”梁灣倔強轉頭，用手背抹了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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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停住，張寄月看著走出來的身影，默默往後退兩步。現成的打手，她也不用親自上場了。
張日山誰都沒看，直直走到霍有雪面前，厲聲呵斥：“霍老板，這裏是吳山居，由不得你撒野。”
張寄月真的很難受，看著就因為張日山簡簡單單一句話，霍家人都退了回去，霍有雪本來都舉起的手也漸漸垂下，她就再次感覺到這小孩子身體的弊端。
瑪德，氣場啊，怎麽才能氣場兩米八？
張寄月開始在腦海裏亂轉，一會兒是小哥淡然出塵的表情，一會兒是潘子臉上的刀疤，一會兒又是吳二白說要縫嘴時的語氣。想著就覺得腦殼疼，因為她好像也只能學到小哥的表情，嗯，她之前還學到了胖子的神神叨叨。
正想著她就聽到梁灣一聲驚叫，擡眼看去的時候，張日山正站在梁灣面前，手裏拿著那管被遺忘在樓外樓的防狼噴霧。張寄月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那一管，但張日山一個大男人，還是張家的大男人總不能隨身帶防狼噴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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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寄月這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其實也就是一瞬間，那邊梁灣還在捂著眼睛，不住的咳嗽。黎簇在她旁邊扶著她，驚聲怒問：“你幹嘛？”
張寄月也湊過去，順手還扯了一下坎肩，對他道：“你帶她下去洗一洗吧，看著怪難受的。”
坎肩就去看張日山，張寄月踩他一腳，嘴裏罵著：“呆子，看他幹嘛？沒看到梁醫生一直在流眼淚？”
張日山心頭暗嘆，在張寄月身後對坎肩點頭，坎肩這才從黎簇手裏接過梁灣扶了下去。張日山轉頭去看霍有雪，餘光就看到張寄月對他翻了個好大的白眼，他微楞，又很快恢覆表情。
依舊是九門協會會長的沈穩模樣，他走到霍有雪面前，問她：“霍老板，你想要代表九門協會，有沒有問過我們穹祺公司啊？”
“怎麽，你們吳山居和穹祺公司，是想聯合起來對抗九門協會嗎？”霍有雪說著卻是去看吳奶奶。
“霍老板哪，你怎麽想我不管，可是今日是我們二對一，你討不著好處的。”張日山索性直接認下，說著側身露出他身後的吳奶奶和吳二白。
“我們走。”霍有雪眼風掃過幾人，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回身皺眉，“你們要做老鼠屎，別怪我哪天掀了這碗湯。”
霍有雪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她帶著幾個霍家人只一會兒就消失在吳家的院門處，吳家的大堂恢覆安靜。
“張副官，你來的太晚了。”吳奶奶打破沈默，話裏帶著嘆息。
張日山沒說話，轉頭去看張寄月，張寄月就瞪他，瞪完扶著吳奶奶往後面去看梁灣。吳家的夥計都跟上來，吳奶奶揮手讓他們各自去做事，和張寄月兩個人往後院走去。
走著吳奶奶嘆息一聲，那一聲說不出多少的嘆惋，她輕拍張寄月的手，看著眼前的小徑道：“你要真是吳家的孩子多好啊。”
張寄月看的出來，吳奶奶的身子在離開那些人之後，微微有些佝僂，她不願在霍家人面前露出一絲疲憊，也不願在吳二白面前顯露。張寄月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吳奶奶願意在她的面前放松下來，或許這不是放松，只是一個老人想要為自己的孫子多爭取一些籌碼。
“您不用這樣，我是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的。”張寄月明白過來，有些無奈的看向吳奶奶，扶著她的手也微微使勁。
吳奶奶半點沒有被看穿的窘迫，只很自然的直了身子，恢覆到精神矍鑠的樣子，臉上笑得很是舒坦。
她能看出來，張寄月說的是實話，這丫頭的眼神太過清澈。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往前，實際走了並沒有多遠，就看到梁灣一邊抹著臉一邊往這邊走過來。吳奶奶加快了一些腳步，湊過去又看了看梁灣，沒說什麽，只是微微嘆息一聲。
三人回轉，剛走到堂後就聽到吳二白的話：“死個侄子，可以再生嘛，啊？”
張寄月看吳奶奶腳下加快步伐，沒有等梁灣，跟著吳奶奶一起走的快了些，一繞過屏風，就看到吳二白正往黎簇的方向走去。
黎簇都已經被他嚇得站起來，嚷道：“哎哎哎，幹嘛，我，我是無辜的。”
吳奶奶腳下步子不停，喝了一聲：“住手！”
吳二白停住，黎簇又往側面挪了下步子，就去看吳奶奶，張寄月扶著吳奶奶走過去，來到他身邊。梁灣竟然很快也跟上來，就湊在吳奶奶身側，跟著一起往黎簇身邊去。
吳奶奶停下後，很認真的看著吳二白，就道：“當年老三，不什麽也沒問出來嗎？現在老三不回來了，我得讓我孫子回來。”
“媽，咱們就是太放縱吳邪了。”吳二白很無奈。
吳奶奶可不管這些，‘哎呀’一聲，道：“我生了你們哥兒三個，一樣的教法，教出來可都不一樣，這叫各有各的命數，懂不。”
張寄月看著吳二白又很無奈的叫了一聲吳奶奶，還帶著拖音，就在後面捂嘴偷笑，面對家裏老人毫無辦法的吳二白好可愛，哈哈哈。
吳奶奶睇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吳二白，而是去問黎簇：“小朋友啊，你叫什麽名字啊？”
張寄月不開心了，她忽然想起來吳奶奶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就使勁把自己往吳奶奶面前探去，一邊就回吳奶奶的話：“他叫黎簇。”
吳奶奶點頭，看她探頭都快把脖子探斷了，就問她：“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張寄月，明月寄相思的寄月。”張寄月第一次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帶上解釋，這是她自己起的名字，曾經的她希望明月能將她的思念寄送到一紙書頁裏，讓小哥能知道有人惦念著他。
她原本叫什麽呢？她早已記不清，從被遺棄開始，她就無所謂名字，從她起了張寄月這個名字之後，她就只是張寄月。
這下給吳奶奶介紹，也只是因為吳奶奶太有大家閨秀的那種感覺，讓她不自覺的說了一句有些詩意的話。
吳奶奶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頭誇讚：“很好的名字。”
張寄月笑得開心，對於名字得到認可的那種開心，發自內心。
“這樣，你們哪，就住在這兒避避風頭。”吳奶奶看著她說著，完全不顧吳二白的抗拒，“來來來。走走走，跟我走”
看吳奶奶和吳二白的拉扯結束，就要帶著黎簇三人離開，張日山這才開口：“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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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寄月翻了個白眼，果然，再去看梁灣的時候，梁灣的臉色已經完全黯然，眼眶看上去比剛才還要紅。
“我？”黎簇明顯有些意外。
“就是你。”
張寄月再去看梁灣的時候，梁灣整個臉都垮了，轉身就往後面走，張寄月和吳奶奶對視一眼，擡步跟上。黎簇來看的時候，就只看到三人離開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院門處。
張寄月沒有再管堂上他們會說些什麽，扶著吳奶奶沈默的走著，梁灣就走在吳奶奶的另一側，垂著頭不言不語。
沿著小徑的盡頭，是一處院門，穿進去就看到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裏布置的很簡單，只一棵樹立著，其餘都是草地，中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直通到房門前。三人沿著小路來到屋前，吳奶奶輕推開屋門，陽光傾灑進去，屋裏看上去幹幹凈凈，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
吳奶奶看著房內的擺設，眼中不自覺的帶了想念，張寄月看到，大概猜到這是誰的房間，安慰的握著吳奶奶的胳膊，就聽見吳奶奶對梁灣道：“這個房子很久沒人住了，姑娘，你就將就些。”
梁灣並沒有看向屋內，一直低著頭，聽到這話也只是很輕的回應一聲：“嗯。”
吳奶奶又嘆氣，緩緩開口：“這是吳邪三叔的房間，我這個兒子，就是不戀家，沒有事就往外跑。”
梁灣不說話，依舊低著頭，眼眶愈發的紅，幾縷頭發散亂在臉側。
張寄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就去看吳奶奶，吳奶奶很溫柔的對梁灣道：“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一個男人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奶奶，我不知道您這話什麽意思啊。”
吳奶奶哪裏不懂，呵呵笑了幾聲，道：“奶奶年紀大了，可是我的眼睛並不瞎，我看你和張副官有那麽點事。張家啊，這麽多代了，他是看慣了人間世故，看慣了是是非非，他不能輕易地流露感情啊。”
“那也不用，不用對我這樣啊。”梁灣的聲音壓抑著，臨近爆發。
“他不是跟你較勁，他是跟他自己較勁。”吳奶奶眼裏都是慈愛，看到梁灣忽然哭了，就問她，“哭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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