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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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上船
一聲揚長而來的汽車駛過聲，江聖妮拿上東西，上了車。
另一邊，車門開了，小仙坐到了後排。
“你怎麽來了？”
江聖妮剛系好安全帶的手一頓。
小仙道：“星慈哥哥和姐姐是要去找我爸爸嗎？”
江聖妮對上白星慈的眼睛，一時間兩人都是微楞。
爸爸？
突然，想起來她說的應該是江沐宴。
小仙道：“我也要去。”
“你個小孩子，不要跟來，很危險的。”江聖妮回頭看著小仙，勸阻著。
“不危險的，我就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小仙急迫地解釋著，臉皺得通紅。
突然，江聖妮想起來——面前的這小鬼正是她哥哥從墓裏撿回來的。
墓裏陰氣重，她又是怎麽活到那麽大的，之前她沒問，現在一想，總覺得懸得很，哪哪都有問題。
“怎麽辦啊。”江聖妮合著白星慈想招。
白星慈：“跟著吧，你哥同我說過，這丫頭在地下待久了，她都習慣了，問題不大。再者，我們不讓她去，萬一她偷摸去也不好。”
“我等會叫幾個人護著她，小心點就是了。”
白星慈側頭看著她，他眼神清亮，只是一眨眼，一晃手的工夫，江聖妮便心領神會了。
小仙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都要黏上江聖妮了。
“好吧。”
隨著江聖妮同意了，小仙臉上立刻咧開笑，竊竊地舞了舞拳頭。
今天的天氣陰沈沈的，感覺下一刻天上的雲就會壓下來。
後排座上，小仙的手表一響，她激動道：“小爸爸。”
賀步雲狂暴的聲音響徹整個車內——“小仙……”
“小仙，你人在哪？”
待小仙說完，賀步雲加大聲音道：“什麽，跟那兩個呆一塊，他倆會帶孩子嗎？”
“等等我！”只見賀步雲音量不減，同時伴隨著汽車發車的聲音，嘈雜的很。
江聖妮腦海裏已經浮現了那輛粉絲瑪莎拉蒂在大街上飛馳的大場面。
江聖妮：“小仙。”
小仙往江聖妮這邊靠了靠，小短手伸過來。
江聖妮湊近手表，叫囂道：“賀步雲，你很吵啊。”
賀步雲仿佛沒聽見，繼續道：“你倆慢些進去，等等我，我也得去。”
“你嗎？”白星慈語氣中滿是玩味。
“白星慈，你什麽意思……算了，算了，不跟你倆爭了，就江沐宴那探墓習慣，我最熟了，帶上我保證百利無一害。”
提到江沐宴，江聖妮臉色一凝。
賀步雲：“對了，小火罐，就你哥那人精，沒問題的，現在沒準過得有滋有潤的。”
“你別擔心。”
“行，那我們在成堰等你，到了給你發定位。”白星慈最後說了一聲，一腳油門，車再一次飛馳出去。
……
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到了成堰。
下車後，一行人放下東西，找了個歇腳的地方。
蘇錦靠近白星慈，嚴肅道：“少爺，我觀察過了，從這出發，還有渡海，渡海後，是深山，山路不好走，走得快也得走個一兩天。”
“嗯，知道了，讓兄弟們把該帶的東西帶上，其他的就先放車上，要走山路，裝備什麽的輕便點。”白星慈扶著欄桿，眉眼間是認真，“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你告訴大家都要註意點。”
“好。少爺你休息好，不要太累了，我先去了。”蘇錦說完，轉身忙起手上的事。
江聖妮：“他還沒來嗎？”
“照他的速度，快了吧。”白星慈眉眼一舒。
江聖妮走進白星慈，自然一靠，午後的風吹過來，還有點熱氣撲過來，白星慈和江聖妮頭靠頭，發絲碰撞在一起，看著有種說不上的協調。
“白星慈。”
“嗯？”
“你們之前是不是來過這。”剛看見白星慈和這裏當地的人聊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想法。
“嗯。”白星慈的發絲微動，調整了位置，他又重新搭著江聖妮，“之前來找人的時候，就是從這過的。而且，成堰這一塊地質不穩，時常會出現晴天晃動。所以，房子建得遠不如陵南那邊多，同時房價也高。很多人打好這一片土地，來這邊做生意。”
江聖妮點了點頭，白星慈又接著道：“還有啊，因為這裏地質不穩，墓地多發，這次你哥來成堰也是因為新出的這個王墓。之前，你哥說過，這墓來頭不小……”
江聖妮姐“來頭不小？來頭不小的墓多半陰森，邪氣重。”
因為她從小就有耳濡目染，索性，了解得也不少。
白星慈：“對啊，這種來頭大，陰氣重的地方，發現的歷史資源也是尤其珍貴的，這也是溫舒阿姨和你哥隨同一群考古隊願意去的目的。”
於是，兩個人站在廊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涉及這塊平日不會談及的領域。
“你倆躲這呢？”賀步雲眼神一暗，瞬間又明媚起來了。
不回頭看，單聽聲音，江聖妮就能清楚感受出這是賀步雲。一出口，就是滿滿紈絝子弟的既視感。
“少爺。”蘇錦見賀步雲過來，提醒道。
“慌什麽，我又不把他倆吃了。”賀步雲一個邪魅地挑眉，賀三馬上跟上。
賀步雲：“賀三，把這個小蘇錦綁了。”
賀三道 ：“好，老板。”
轉頭，拉上蘇錦，道：“走了，你。”
蘇錦最後瞟了眼白星慈，見白星慈沒什麽大礙，才放心地被賀三“綁”走。
賀三手上抱著小仙，小仙嘛，抱著個大蘋果在那啃。
賀步雲：“你倆可以準備出發了，再不走，江沐宴那小子真得跟鬼睡一塊了。”
“嘿嘿。”小仙看似在認真吃蘋果，實則也在聽著。聽完，發出清澈的笑。
小仙：“小鬼嗎？”
“是啊，小鬼。”賀步雲紈絝的聲音面向小仙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柔下來。
賀步雲抱著小仙，看著眼前這副場景，一時間，仿佛氣喘不上來。人硬要擠進來，擠到江聖妮和白星慈之間。
白星慈和江聖妮站在一起，中間幾乎沒有縫隙。
賀步雲態度很硬，手肘一動，屁股一撅，硬生生地在夾縫中尋到一條生路。
賀步雲：“小爺平生沒有什麽愛好，就喜歡棒打鴛鴦。”
擠進去後，他得意了，安穩地站在中間。
剩下江聖妮和白星慈看傻眼。
小仙左看看，右看看，蘋果沒吃多少，咧著牙倒是笑得開心。
賀步雲：“走了，走了，爸爸帶你去找江沐宴。”
小仙咬了口蘋果，眼睛噔的一下亮亮的。
大包換成小包。
輕裝出行……
“望此行能得償所願。”江聖妮看向望不到盡頭的路，心中默默祈禱著。
正出發，青天白日裏陽光一點點地被遮去，烏雲來了。
這算是什麽兆頭啊。
說是如此，一行人還是決定加快速度，好讓早些到達目的地。
壓抑的天氣，車輛橫行，越行駛，所到之處越荒涼。
人煙稀少，天也暗起來，愈發地暗，暗得人心發慌。
越野車上，小仙眼睜得鋥大，江聖妮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孩每每看到陰森的黑，就會很興奮，這次也不例外。
天上的黑壓下來，她把窗戶關緊，不讓外邊的風透進來，小仙則趴在車窗上，往外探。
“外邊有什麽好看的？”江聖妮摸過小仙的額頭，在白星慈看來，倒像是直接把小仙“扳正”。
“你，咳。”白星慈把小仙從江聖妮腿上抱過去。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提住小仙衣服的領口，一眼就能看到手臂上隱隱可見的青筋。
白星慈本身皮膚就白，再加上清瘦，所以青筋微突反而有種沈穩的安全感，絲毫沒有什麽不妥的。
他輕輕地拍了拍小仙的後背，給小仙調了個舒服的位置。
“好看啊！姐姐看。”小仙手伸向江聖妮那邊的車窗。透過車窗，外邊狂風大作，半黑的天，黑沈沈的。
“在動欸。”小仙眼睛裏冒著亮亮的光。
江聖妮往外看，沒看到什麽，回頭，摸了摸小仙的腦袋。
過會兒，小仙還是一臉興致地轉過頭，從另一邊的車窗往外看。
車窗上倒映出小仙的眼睛，好奇地打轉……
江聖妮在車上睡了一覺，說是睡，其實也沒睡實。半睡中，她能夠感受到身上多披了件衣服。
醒來之後，過了十幾分鐘，一行人陸續把裝備搬上一艘巨大的船。
整艘大船遠看去，如裹上銀裝，在暗夜中，還算契合。
船舶停靠在岸，等最後一個人上來後，漂向更黑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船沖開水波，撥開一圈圈水紋。
江聖妮拆了包餅幹，遞給小仙，“來，吃個餅幹。”
說實在的，她實在是不知道黑漆漆的有什麽可看的。
小仙吃著餅幹，繼續看，江聖妮也沒去管。一靜下心來，心裏就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了哥哥，昨晚聽到哥哥和媽媽失蹤的消息，大腦確實是一瞬間空白了，很慌很慌。
再加上突然出現的陳琳和她那兒子，她都不知道怎麽面對了。
但早上見到陳琳，看她躺在樓下沙發上，一臉的怡然自得，剎那間，她的腦子就貫通了。
她要行動起來。
陳琳的事，之後可以慢慢來，但是哥哥和媽媽的事，她得去。
一夜冷靜下來，江聖妮的心還是很急，可是沈靜下來，轉念一想，憑江沐宴和溫舒多年來的考古經驗，下墓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吃飯睡覺一樣的常事，再加上他們帶上了一批有經驗的同事下去的，肯定是沒問題的。
至於江澤說的墓地處坍塌了，墓那麽大，塌了一角，並不能說明人就真的……
江聖妮自己都沒察覺地嘆了口氣，皺起了眉。
小仙：“姐姐。”
小仙： “是在擔心大爸爸嗎？”
“嗯，不過，沒事的，你小爸爸應該對付得過來，他靈著呢？小仙也不用想多了。”江聖妮安慰著，可能也算是在安慰著自己。
小仙伸手，夠了夠江聖妮的肩膀，拍了拍，聲音稚嫩中還流露出陌生的穩重，她道，“姐姐，你放心，大爸爸出門前找我算過了，他這次如果吉利的話會有大發現。”
怕江聖妮不信，小仙繼續說道：“就算不順，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啊？”江聖妮嘴巴微張，眼前這個小姑娘，講出這番話時，給人超出小孩的感覺，與她的真實年紀完全不同。
“你個小朋友怎麽跟個大人似的。”江聖妮口吻溫柔又帶著疑惑。
小仙捂嘴哈哈一笑，眉眼間盡顯童真。
江聖妮捕捉到小仙話語中的字眼，視線投向小仙道：“什麽？算命？小仙你……會算命？”
小仙眼神微微躲閃，突然，門口傳來一道賊大的聲音，聽那分貝就能知道那是賀步雲。
“白星慈，你為什麽不理人？”
賀步雲說完，是長久的沈寂，語氣清冷道：“你又在發什麽瘋啊？”
賀步雲：“賀三，上手，綁。”
伴隨蘇錦的一聲“搞什麽？”外邊又安靜下來了。
江聖妮和小仙對視一眼，出奇一致地起身，往外走。
賀步雲：“白星慈，你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賀步雲：“為什麽不直接翻越海，越海那邊過去，多坐幾天的船不就能直接到墓口了嗎。”
“你是不是傻啊。”賀步雲開始一頓叨叨。
“你才傻。”白星慈瞥了瞥賀步雲，繼續道：“從越海過的那條道堵了，那邊墓坍到什麽程度了都，還往那趕，你趕著送死嗎？”
“可是，我們現在從清海過，再翻山過去，這路可一點都不好走。”
白星慈默默看了一眼賀步雲，來了句——“不好走？你這麽嬌弱就先回去吧！”
“嬌弱？可笑，白星慈，小爺我去過的墓，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賀步雲被激到了，氣不打一處來。
白星慈不理會賀步雲那臉色，眼神微微沈，賀步雲這話倒是提醒到他了，接下來的路要好好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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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道：“星慈哥哥和姐姐是要去找我爸爸嗎？”
江聖妮對上白星慈的眼睛，一時間兩人都是微楞。
爸爸？
突然，想起來她說的應該是江沐宴。
小仙道：“我也要去。”
“你個小孩子，不要跟來，很危險的。”江聖妮回頭看著小仙，勸阻著。
“不危險的，我就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小仙急迫地解釋著，臉皺得通紅。
突然，江聖妮想起來——面前的這小鬼正是她哥哥從墓裏撿回來的。
墓裏陰氣重，她又是怎麽活到那麽大的，之前她沒問，現在一想，總覺得懸得很，哪哪都有問題。
“怎麽辦啊。”江聖妮合著白星慈想招。
白星慈：“跟著吧，你哥同我說過，這丫頭在地下待久了，她都習慣了，問題不大。再者，我們不讓她去，萬一她偷摸去也不好。”
“我等會叫幾個人護著她，小心點就是了。”
白星慈側頭看著她，他眼神清亮，只是一眨眼，一晃手的工夫，江聖妮便心領神會了。
小仙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都要黏上江聖妮了。
“好吧。”
隨著江聖妮同意了，小仙臉上立刻咧開笑，竊竊地舞了舞拳頭。
今天的天氣陰沈沈的，感覺下一刻天上的雲就會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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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你人在哪？”
待小仙說完，賀步雲加大聲音道：“什麽，跟那兩個呆一塊，他倆會帶孩子嗎？”
“等等我！”只見賀步雲音量不減，同時伴隨著汽車發車的聲音，嘈雜的很。
江聖妮腦海裏已經浮現了那輛粉絲瑪莎拉蒂在大街上飛馳的大場面。
江聖妮：“小仙。”
小仙往江聖妮這邊靠了靠，小短手伸過來。
江聖妮湊近手表，叫囂道：“賀步雲，你很吵啊。”
賀步雲仿佛沒聽見，繼續道：“你倆慢些進去，等等我，我也得去。”
“你嗎？”白星慈語氣中滿是玩味。
“白星慈，你什麽意思……算了，算了，不跟你倆爭了，就江沐宴那探墓習慣，我最熟了，帶上我保證百利無一害。”
提到江沐宴，江聖妮臉色一凝。
賀步雲：“對了，小火罐，就你哥那人精，沒問題的，現在沒準過得有滋有潤的。”
“你別擔心。”
“行，那我們在成堰等你，到了給你發定位。”白星慈最後說了一聲，一腳油門，車再一次飛馳出去。
……
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到了成堰。
下車後，一行人放下東西，找了個歇腳的地方。
蘇錦靠近白星慈，嚴肅道：“少爺，我觀察過了，從這出發，還有渡海，渡海後，是深山，山路不好走，走得快也得走個一兩天。”
“嗯，知道了，讓兄弟們把該帶的東西帶上，其他的就先放車上，要走山路，裝備什麽的輕便點。”白星慈扶著欄桿，眉眼間是認真，“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你告訴大家都要註意點。”
“好。少爺你休息好，不要太累了，我先去了。”蘇錦說完，轉身忙起手上的事。
江聖妮：“他還沒來嗎？”
“照他的速度，快了吧。”白星慈眉眼一舒。
江聖妮走進白星慈，自然一靠，午後的風吹過來，還有點熱氣撲過來，白星慈和江聖妮頭靠頭，發絲碰撞在一起，看著有種說不上的協調。
“白星慈。”
“嗯？”
“你們之前是不是來過這。”剛看見白星慈和這裏當地的人聊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想法。
“嗯。”白星慈的發絲微動，調整了位置，他又重新搭著江聖妮，“之前來找人的時候，就是從這過的。而且，成堰這一塊地質不穩，時常會出現晴天晃動。所以，房子建得遠不如陵南那邊多，同時房價也高。很多人打好這一片土地，來這邊做生意。”
江聖妮點了點頭，白星慈又接著道：“還有啊，因為這裏地質不穩，墓地多發，這次你哥來成堰也是因為新出的這個王墓。之前，你哥說過，這墓來頭不小……”
江聖妮姐“來頭不小？來頭不小的墓多半陰森，邪氣重。”
因為她從小就有耳濡目染，索性，了解得也不少。
白星慈：“對啊，這種來頭大，陰氣重的地方，發現的歷史資源也是尤其珍貴的，這也是溫舒阿姨和你哥隨同一群考古隊願意去的目的。”
於是，兩個人站在廊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涉及這塊平日不會談及的領域。
“你倆躲這呢？”賀步雲眼神一暗，瞬間又明媚起來了。
不回頭看，單聽聲音，江聖妮就能清楚感受出這是賀步雲。一出口，就是滿滿紈絝子弟的既視感。
“少爺。”蘇錦見賀步雲過來，提醒道。
“慌什麽，我又不把他倆吃了。”賀步雲一個邪魅地挑眉，賀三馬上跟上。
賀步雲：“賀三，把這個小蘇錦綁了。”
賀三道 ：“好，老板。”
轉頭，拉上蘇錦，道：“走了，你。”
蘇錦最後瞟了眼白星慈，見白星慈沒什麽大礙，才放心地被賀三“綁”走。
賀三手上抱著小仙，小仙嘛，抱著個大蘋果在那啃。
賀步雲：“你倆可以準備出發了，再不走，江沐宴那小子真得跟鬼睡一塊了。”
“嘿嘿。”小仙看似在認真吃蘋果，實則也在聽著。聽完，發出清澈的笑。
小仙：“小鬼嗎？”
“是啊，小鬼。”賀步雲紈絝的聲音面向小仙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柔下來。
賀步雲抱著小仙，看著眼前這副場景，一時間，仿佛氣喘不上來。人硬要擠進來，擠到江聖妮和白星慈之間。
白星慈和江聖妮站在一起，中間幾乎沒有縫隙。
賀步雲態度很硬，手肘一動，屁股一撅，硬生生地在夾縫中尋到一條生路。
賀步雲：“小爺平生沒有什麽愛好，就喜歡棒打鴛鴦。”
擠進去後，他得意了，安穩地站在中間。
剩下江聖妮和白星慈看傻眼。
小仙左看看，右看看，蘋果沒吃多少，咧著牙倒是笑得開心。
賀步雲：“走了，走了，爸爸帶你去找江沐宴。”
小仙咬了口蘋果，眼睛噔的一下亮亮的。
大包換成小包。
輕裝出行……
“望此行能得償所願。”江聖妮看向望不到盡頭的路，心中默默祈禱著。
正出發，青天白日裏陽光一點點地被遮去，烏雲來了。
這算是什麽兆頭啊。
說是如此，一行人還是決定加快速度，好讓早些到達目的地。
壓抑的天氣，車輛橫行，越行駛，所到之處越荒涼。
人煙稀少，天也暗起來，愈發地暗，暗得人心發慌。
越野車上，小仙眼睜得鋥大，江聖妮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孩每每看到陰森的黑，就會很興奮，這次也不例外。
天上的黑壓下來，她把窗戶關緊，不讓外邊的風透進來，小仙則趴在車窗上，往外探。
“外邊有什麽好看的？”江聖妮摸過小仙的額頭，在白星慈看來，倒像是直接把小仙“扳正”。
“你，咳。”白星慈把小仙從江聖妮腿上抱過去。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提住小仙衣服的領口，一眼就能看到手臂上隱隱可見的青筋。
白星慈本身皮膚就白，再加上清瘦，所以青筋微突反而有種沈穩的安全感，絲毫沒有什麽不妥的。
他輕輕地拍了拍小仙的後背，給小仙調了個舒服的位置。
“好看啊！姐姐看。”小仙手伸向江聖妮那邊的車窗。透過車窗，外邊狂風大作，半黑的天，黑沈沈的。
“在動欸。”小仙眼睛裏冒著亮亮的光。
江聖妮往外看，沒看到什麽，回頭，摸了摸小仙的腦袋。
過會兒，小仙還是一臉興致地轉過頭，從另一邊的車窗往外看。
車窗上倒映出小仙的眼睛，好奇地打轉……
江聖妮在車上睡了一覺，說是睡，其實也沒睡實。半睡中，她能夠感受到身上多披了件衣服。
醒來之後，過了十幾分鐘，一行人陸續把裝備搬上一艘巨大的船。
整艘大船遠看去，如裹上銀裝，在暗夜中，還算契合。
船舶停靠在岸，等最後一個人上來後，漂向更黑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船沖開水波，撥開一圈圈水紋。
江聖妮拆了包餅幹，遞給小仙，“來，吃個餅幹。”
說實在的，她實在是不知道黑漆漆的有什麽可看的。
小仙吃著餅幹，繼續看，江聖妮也沒去管。一靜下心來，心裏就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了哥哥，昨晚聽到哥哥和媽媽失蹤的消息，大腦確實是一瞬間空白了，很慌很慌。
再加上突然出現的陳琳和她那兒子，她都不知道怎麽面對了。
但早上見到陳琳，看她躺在樓下沙發上，一臉的怡然自得，剎那間，她的腦子就貫通了。
她要行動起來。
陳琳的事，之後可以慢慢來，但是哥哥和媽媽的事，她得去。
一夜冷靜下來，江聖妮的心還是很急，可是沈靜下來，轉念一想，憑江沐宴和溫舒多年來的考古經驗，下墓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吃飯睡覺一樣的常事，再加上他們帶上了一批有經驗的同事下去的，肯定是沒問題的。
至於江澤說的墓地處坍塌了，墓那麽大，塌了一角，並不能說明人就真的……
江聖妮自己都沒察覺地嘆了口氣，皺起了眉。
小仙：“姐姐。”
小仙： “是在擔心大爸爸嗎？”
“嗯，不過，沒事的，你小爸爸應該對付得過來，他靈著呢？小仙也不用想多了。”江聖妮安慰著，可能也算是在安慰著自己。
小仙伸手，夠了夠江聖妮的肩膀，拍了拍，聲音稚嫩中還流露出陌生的穩重，她道，“姐姐，你放心，大爸爸出門前找我算過了，他這次如果吉利的話會有大發現。”
怕江聖妮不信，小仙繼續說道：“就算不順，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啊？”江聖妮嘴巴微張，眼前這個小姑娘，講出這番話時，給人超出小孩的感覺，與她的真實年紀完全不同。
“你個小朋友怎麽跟個大人似的。”江聖妮口吻溫柔又帶著疑惑。
小仙捂嘴哈哈一笑，眉眼間盡顯童真。
江聖妮捕捉到小仙話語中的字眼，視線投向小仙道：“什麽？算命？小仙你……會算命？”
小仙眼神微微躲閃，突然，門口傳來一道賊大的聲音，聽那分貝就能知道那是賀步雲。
“白星慈，你為什麽不理人？”
賀步雲說完，是長久的沈寂，語氣清冷道：“你又在發什麽瘋啊？”
賀步雲：“賀三，上手，綁。”
伴隨蘇錦的一聲“搞什麽？”外邊又安靜下來了。
江聖妮和小仙對視一眼，出奇一致地起身，往外走。
賀步雲：“白星慈，你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賀步雲：“為什麽不直接翻越海，越海那邊過去，多坐幾天的船不就能直接到墓口了嗎。”
“你是不是傻啊。”賀步雲開始一頓叨叨。
“你才傻。”白星慈瞥了瞥賀步雲，繼續道：“從越海過的那條道堵了，那邊墓坍到什麽程度了都，還往那趕，你趕著送死嗎？”
“可是，我們現在從清海過，再翻山過去，這路可一點都不好走。”
白星慈默默看了一眼賀步雲，來了句——“不好走？你這麽嬌弱就先回去吧！”
“嬌弱？可笑，白星慈，小爺我去過的墓，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賀步雲被激到了，氣不打一處來。
白星慈不理會賀步雲那臉色，眼神微微沈，賀步雲這話倒是提醒到他了，接下來的路要好好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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