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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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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九月中旬,林聽在津西大會堂有連續三天的演出,陳槐序忙著考研,但也抽得出時間去一趟,而周歸也跟訓練組請了半天假。

時間錯不開,陳槐序準備自己從學校出發,沒讓周歸來接。

周歸不太放心,便說讓艾嘉去接她。

“不用,艾嘉容易被狗仔跟,我打車去就行。”

“看個演奏會而已,狗仔跟了也寫不出什麽新聞。”

話是這樣說,但她打車方便,真的不用艾嘉跑這一趟。

“我說周大偶像,就算你要壓榨助理也不是這樣使喚人的,我又沒瘸沒傷,自己打車還能出什麽問題。”

話都被她說了,周歸只能作罷:“行,我在門口等你。”

“切,誰先到還說不一定呢。”

確實,周歸是在靠近北郊的琴院訓練,到津西大會堂的路程起碼比陳槐序遠上一倍。

不出陳槐序所料,她到津西大會堂的時候周歸才駛上環市快速。

左右也沒事,本想去後臺看看林聽,不巧,在走廊碰見了紀梧桐。

轉身要走,卻被紀梧桐開口喊停,她開口問:“你知道周歸為了你都妥協了什麽嗎?”

陳槐序扭過頭看著她,沒有答話。

“他為了你跟幕泱解了約,支付了巨額的違約金,他為了你去求他的父親,他為了你接受了萬楓集團的幫助。可是你呢?你為他做過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對你付出的一切?”

“我為什麽不能接受?”陳槐序覺得有些好笑。

紀梧桐被她噎的毫無回嘴之力:“你!”

“紀小姐,你這樣的手段在我這裏沒有用,如果你想要跟我搶周歸,那你就放心搶好了,我絕對不會跟你爭,因為我知道,我不用爭就已經贏了。”

紀梧桐冷嗤一聲:“陳小姐你還真是自信!”

“我不是相信我自己,我是相信周歸。我相信他可以為了保護我去跟幕泱解約,我相信他可以為了健康去求他的父親,我相信他為了可以讓我順利手術去接受萬楓集團的幫助。可是你呢?你相信過他什麽?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相信過周歸會奮不顧身為你一搏,你只會怨他給你帶來傷害,你只會扼令他和你保持距離,他拼了命的想要去到你身邊,而你卻拼了命的將他推開,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大眾。他對你的付出,你不屑一顧,卻不允許別人坦然接受,紀梧桐,你到底還要傷他到什麽時候?”

話說完,陳槐序頭也不回的往後臺去了。

很多時候,她真的很討厭紀梧桐,討厭她曾經讓周歸遍體鱗傷,討厭她一次次的興風作浪將周歸推到風頭浪尖。可是在討厭之餘,又不得不承認她是周歸過去的一部分。

後來,陳槐序跟周歸說:“我喜歡的那個經歷了那些年風風雨雨、起起落落卻依然保持初心、不負音樂的周歸,我無法否定你的前任存在於你的生命,如果沒有她,你或許發現不了我的好,更不會像現在一樣義無反顧的愛我。所以周歸,我之所以愛你,只是因為站在我面前的是如今的周歸。”

沒有曾經的過往,他便是不完整的。

那樣的周歸,她也許不愛。

正如張啟所言,歷史之所以存在,一定有它的價值。

以前的他們,是為了遇見彼此在涅槃重生。

後來的他們,成了娛樂圈最令人羨慕的夫妻。

#周歸《箏途》殺青#

#周歸落地津西直奔陳家班#

#周歸訂婚#

#周歸新專輯#

#周歸 《心上人》#

#周歸 《戀愛腦》#

#周歸結婚#

#周歸香榭偶遇#

#周歸蜜月#

#周歸演唱會#

#周歸今天她也來了#

那是周歸巡演的最後一場,就在津西,唱完最後一首,周歸喘著有些不太勻的氣對著話筒說道:“今天,她也來了。”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時,大屏幕忽然出現陳槐序那張幹凈的臉。

側分盤發低馬尾,蓬松圓潤的頭頂,娃娃領的短袖上衣,靈動又元氣。

現場尖叫雖遲但不缺席。

導演見狀,立刻將周歸和陳槐序的近景切到一起,來了個久違的世紀同框,更是引得觀眾席尖叫連連。

“下面我要送給我的太太陳槐序女士一首歌——《一封情書》。”

那是一首全新未發表過的新歌,也是周歸寫給他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曲。

《一封情書》

在遇見你的夏季,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

我們之間的秘密,似乎也開始變得絢麗

你看向我的眼裏,帶給了我無限的驚喜

天黑之前抱住你,怕你不肯出席在婚禮

其實很多時候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表達我自己

我無征兆的靠近會不會讓你感覺有些不客氣

吵嘴之後我又很喜歡你嘟嘴跟我鬧些小脾氣

追尋真理的我你還不太明白相愛從來沒道理

想寫一封情書告訴你

暴雨狠狠一襲,超級喜歡你

落葉滿滿一地,超級喜歡你

雪地皚皚一米,超級喜歡你

微風輕輕一起,超級喜歡你

愛你發生在夏季

想你就在秋天裏

冬天是我們婚禮

初春超級喜歡你

一年就四季,全部都給你

吉他最後一個和弦掃下,周歸擡起布滿汗水的一張俊臉,目光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掃過,然後精準的定位在陳槐序身上。

她似是有這樣的感應,準確無誤地對上他深情的雙眼,最後在粉絲的起哄下,陳槐序被周歸請上了臺。

耳邊,除了粉絲們的躁動,只剩他輕如空氣的一句話:“周太太,喜歡這首歌嗎?”

喜歡。

陳槐序擡起因感動而被淚水淹沒的雙眼,泣不成聲的抱住了他。

那天,陳槐序戴了林聽送她的那對玉蘭耳環,而周歸戴了一枚玉蘭葉形狀的藍寶石耳釘。

當陳槐序在周歸的超話裏看見演唱會的照片時,忍不住問他:“你什麽時候打的耳洞?”

“記不太清了。”他說,“很小的時候就有了。”

“你是覺得戴耳釘很帥氣才打的嗎?”

那個年紀的男生,除了耍帥才要打耳洞外似乎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周歸卻搖了搖頭:“是媽媽帶我去打的。”

“慕老師帶你去打耳洞?”陳槐序驚訝。

“嗯。”以前他不太理解慕晚箏的做法,可後來無意間聽見周築閔對著慕晚箏遺照說的一些話才明白他的耳洞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說打一個耳洞是為了紀念一個人。”陳槐序摸著他的耳釘說。

周歸垂眼看她,有些訝異。

她說的沒錯,慕晚箏之所以帶他去打這個耳洞就是為了紀念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而那個孩子之所以沒有緣分來到這個世上,是因為慕晚箏在美國演出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導致小產,而這個意外和趙音奇有關。

不知道出於怎樣的理由,慕晚箏和周築閔一直沒有將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公之於眾,甚至對當年之事絕口不提。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才是慕晚箏要葬身美國的真正原因。

對視片刻,陳槐序再度開口,問他:“你這藍寶石耳釘哪裏來的?”

“魏玲老師送的。”

這耳釘本是魏玲給自己的先生準備的結婚禮物,只可惜在他們即將步入婚禮的前一個月,她的丈夫死於意外。

後來,魏玲覺得耳環和耳釘有些不祥,便將它們分開贈送了出去。耳環送給了徒弟趙音奇,耳釘送給了徒孫周歸。

大概是緣分所致,玉蘭耳環落在了陳槐序手裏。

“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分。”陳槐序忍不住晃了晃手裏的玉蘭耳環,“我這對耳環也是魏玲老師的。”

“嗯,知道。”

“那你一定不知道這對玉蘭耳環它不不祥。”

“不祥?”

“對啊,”陳槐序解釋道,“我媽媽說這對玉蘭耳環原本是魏玲老師送給她的師姐趙音奇老師當結婚禮物的,但奇怪的是趙音奇老師婚後一直郁郁寡歡,然後她便將這對耳環轉贈給了要赴美的慕晚箏老師,後來慕晚箏老師便在美國離世了。接著,這對玉蘭耳環便來到了我媽媽的手裏,沒多久她便和我爸爸離婚了。”

說到這裏,陳槐序用一種飽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周歸。

周歸心領神會,接著她的話茬往下說:“最後,玉蘭耳環到了你的手裏,我約你到公寓見面那天,你剛好戴了,然後就看見我和前任抱在一起,哭的死去活來。”

“誰哭的死去活來了。”陳槐序糾正他,“明明是你死纏爛打,非要跟我解釋。”

周歸認栽:“對,是我死纏爛打要跟你解釋,然後你不肯聽,最後哭的死去活來的跑掉了。”

“沒有,”陳槐序堅持,“我沒有哭的死去活來。”

“周太太,”周歸忽然放低聲音來喊她,然後提醒著,“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

後來因為這件事,陳槐序冷了周歸好幾天,這下周歸相信那對玉蘭耳環不祥了。

就在周先生哄周太太的第三天,周太太忽然不生周先生的氣了,周先生簡直喜出望外。

一開始周歸還有些莫名其妙,當他發現床頭櫃的抽屜裏的葉酸的時候,這才後知後覺。

是夜,周歸本想捉弄一下陳槐序,好讓她親口承認自己懷孕,奈何她卻將B超的照片拿回家,跟獻寶一樣遞到他面前。

男人臉色瞬間陰沈了下去,喊她全名:“陳槐序。”

“啊?”某人尚未察覺到男人突如其來的怒意,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瞅著他,然後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活氣神現的問他,“怎麽了?”

一頓操作下來,周歸也算是洩了火,只能可憐兮兮的跟她商量:“下次你去醫院能不能不要一個人去?”

“我沒有一個人啊!”她一副振振有詞,“我跟可可一起去的。”

說完,還要豎起驕傲的剪刀手,特意說明:“我們兩個人呢!”

話音剛落,又覺得哪裏不對,趕緊糾正:“噢不,我們三個人。”

“可我是爸爸。”周歸一副可憐樣。

“你是爸爸?”陳槐序驚愕的看向他,最後遲疑的驅動唇舌,“所以你出軌了我的妹妹?”

“出軌?”周歸差點沒被她嚇死,“你妹妹?”

“啊,”惡作劇後的陳槐序指著B超照片上的小蝌蚪,喜滋滋的同他說,“我們陳家的第一個外孫,陳可可的寶寶。”

“陳可可的寶寶?!”周歸差點原地自殺。

見他一副整個人都不太好的樣子,陳槐序明知故問:“你不會以為這是我的寶寶吧?”

“……”

某人義正言辭的聲討他:“你在想什麽啊周歸,這是陳可可和趙景宇的寶寶!”

“……”

也就是說,趙景宇談戀愛沒他快,結婚也沒他快,最後就算結了婚也要喊他一聲姐夫。明明他一直壓趙景宇一頭,但在造人這件事上,他居然輸給了趙景宇?

這讓周歸極其不服氣。

他忽然獸性大發地抱起懷裏的嬌妻,蹭蹭的回了主臥,邊走邊說:“我們也趕趕進度,爭取在明年生個孩子!”

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格外偏愛周歸,居然真的讓他趕上了進度。

眼看陳可可的預產期將近,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反倒是陳槐序挺著個大肚子來醫院瞧陳可可的時候突然陣痛,最後生了個早產兒。

也就是說,陳可可雖然比陳槐序早懷孕一個月,卻沒有陳槐序卸貨快。

最後,陳家的第一個外孫女是陳槐序生下的,名喚周辭。

周辭出世的第二天,陳家的第一個外孫便出世了,是陳可可生的,名喚趙清硯。

本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奈何周歸和趙景宇卻杠上了。

“還周辭呢,你怎麽不把孩子的姓給改了,叫宋辭算了。”

“就你還趙清硯呢,一看就像塊冥頑不靈的硯臺,又黑又硬,註定孤獨終老。”

“周歸你人身攻擊啊!”

“總比你內涵我戴綠帽子強吧!”

說起戴綠帽子這回事,趙景宇就來勁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居然妄想認我兒子當兒子!”

“趙景宇別怪我沒提醒你,不僅你要叫我姐夫,就連你兒子都要喊我女兒一句姐姐,長幼尊卑你懂不懂!”

“不就是早出生一天麽,看把你能耐的!”

“對啊,氣死你,就比你們早出生一天,關鍵是我老婆生的可是你們趙家求神拜廟整整七個多月都想要的女兒!”

這樣的戲碼,自陳槐序和陳可可懷孕以來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不是爭這個就是搶那個,就連看媳婦的次數他們都要比一比,大概是見他們不太消停,陳槐序和陳可可便將話題扯到男寶寶和女寶寶身上。

誰知,兩個女兒奴的爸爸立刻異口同聲說道:“女兒!”

得兒,又杠上了。

這頭護士剛告知陳槐序的家屬生了個女兒,另一頭趙景宇就開始燒香拜佛了,整整一晚上,陳可可的肚子終於有動靜了,最後生了個兒子,瞬間讓趙景宇的女兒夢破滅了。

大概是見自己的丈夫一蹶不振,陳可可沒好氣的揍了他一下:“再生一個不就完了!”

“再生一個一定是女兒嗎?”趙景宇靈魂發文。

陳可可:“……”

還真不一定。

幾家歡喜幾家愁,周家生了個小公主自然是歡天喜地,趙家也勉強接受了兒子這個設定,只有陳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正文完)

番外一:父母之為子,則為計深遠

周辭剛上幼兒園的時候,陳槐序被學校委派帶隊大一新生去軍訓基地,所以接送周辭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周歸身上。

“你要去多久?”

“一周。”陳槐序說,“你可不能因為啊辭撒嬌耍賴就不送幼兒園了啊。”

陳槐序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之前送過周辭好幾次上幼兒園都沒成功,回回都是撒嬌耍賴,周歸又寵她上天,一來二去的就拖到了現在。

好不容易她哄著周辭去了幼兒園,才沒上幾天她就被學校派去帶隊了。

之前因為周辭上幼兒園的事,陳槐序跟他鬧過好幾通,害他睡了好幾天的客房,有了前車之鑒,周先生拍著胸脯跟周太太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一周後,陳槐序從軍訓基地回來,沒在禦銘畔找到周歸和周辭,還以為是周歸帶著周辭出門吃飯了,便打了個電話給周歸。

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

“大院?”陳槐序郁悶了,“你帶她回大院做什麽?”

“為了完成任務。”

“所以任務完成了?”

“失敗了。”電話那頭,周歸十分挫敗,“以前爺爺揍我的時候可沒留過情面,為什麽他對我的女兒會如此的寬容?啊辭險些把他胡子揪禿了,他還笑呵呵的誇他小曾孫厲害。”

陳槐序無語了:“所以你為什麽要帶她回大院呢?”

周家那個大院,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全是她教育道路上的絆腳石,就不說周茂的溺寵,光是周築閔對周辭的有求必應就夠她頭疼了。好不容易哄著周家小公主去了幼兒園,周歸倒好,給她帶回大王山了。

周歸嘆氣:“我想著爺爺在教育方面心得頗深,也沒想到他全然不顧啊辭的未來,給她非一般的恩寵啊。”

陳槐序算是服了他了。

雖然周歸這次事辦的不漂亮,但心得卻頗深。

自父女倆從周家大院回來後,周歸對周辭的教育便愈發嚴厲了,他總說:“太爺爺寵著,爺爺又慣著,外公還縱容著,我這個當爸爸的再偏愛,她這輩子就完了。”

於是乎,後來周辭再對著周歸撒潑耍賴就不管用了。

周辭哭唧唧的指摘周歸:“你偏心,媽媽撒潑打滾的時候你會哄她,我撒潑耍賴你卻不理我。”

周歸摸著下巴認真思索了片刻給出答案:“那大概是爸爸真的偏心吧。”

“……”

番外二:今天也是在外孫面前裝逼失敗的一天

周辭和趙清硯年齡相近,上學都在一處,又有同一個外公,自然會爭寵。

奈何陳沐陽是個典型的重女輕男,回回都站周辭這一頭,三番四次下來,趙清硯也就認清事實了。

一日,周辭在學校打架被喊家長,怕周歸和陳槐序知道責罰她,周辭便報了陳沐陽的手機號給班主任。

和周辭打架的趙清硯也怕被趙景宇和陳可可責罰,於是也報了陳沐陽的手機號給班主任。

五年(3)班和五年(6)班的班主任會晤,拎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學生,坐在辦公室靜等家長到來。

陳沐陽忙急忙慌趕到學校的時候,看見周辭和趙清硯被揍的鼻青臉腫,立刻就問班主任:“這孩子鬧著玩可以,但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得報警啊?”

不等兩位班主任開口,周辭和趙清硯急忙阻止陳沐陽:“不能報警!”

“為什麽不能報警,這都打成這樣了,已經屬於聚眾群毆了。”

班主任急忙打斷爺孫三人的對話,問陳沐陽:“你是誰的家長?”

陳沐陽指了下周辭。

周辭的班主任立刻說:“周辭家長,你來的正好,你知道你家周辭打人了嗎?”

聽到周辭才是打人的那個,陳沐陽又連忙指了指趙清硯:“其實我是趙清硯的外公。”

趙清硯的班主任也跟著說:“趙清硯家長,你來的正好,你知道你家趙清硯打人了嗎?”

陳沐陽懵了,怎麽他們家倆孩子都是揍人的那個?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讓他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人的孩子嗎?

“到底是誰打誰啊?”為了逃避被其他家長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陳沐陽開始裝瘋賣傻,“你們都把我說懵了。”

“他打她!”

“她打他!”

兩個班主任同時指著自班的學生說。

陳沐陽明白過來了,最後陳詞結案:“意思是他倆互毆唄。”

兩個班主任點頭。

陳沐陽大手一揮:“行,我處理吧。”

兩個班主任懵了:“不是,你到底是誰的家長?”

“他們兩個的外公。”陳沐陽一副這事好辦的輕松,“孩子我領回去,老師們放心,我一定如實告知他們的家長,讓家長好好教育孩子。”

這頭解決完了老師,將倆孩子領回陳家班後,陳沐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教育兩個外孫:“我說你倆,要打架在家打,在學校打算怎麽一回事?”

“家裏有爸爸和媽媽。”趙清硯和周辭異口同聲說到。

“嘖。”陳沐陽說,“你們可以來陳家班打呀。”

話剛說完,就看見趙清硯和周辭端正坐姿,儼然一副好孩子模樣。

然後,陳沐陽就聽見身後傳來陳槐序和陳可可陰魂一般的喊聲:“爸。”

“……”

今天也是在外孫面前裝逼失敗的一天。

番外三:《心上人》

周辭上高一的時候,班裏有人在唱《心上人》這首歌,同學說:“我聽說這是周歸寫給太太新婚一周年的紀念曲。”

“不是一周年紀念曲,是蜜月紀念曲。”無聊轉筆的周辭糾正同學。

同學笑著反駁她:“可網上都說是一周年紀念曲。”

“是嗎?”周辭不甚在意的反問了句。

同學見她不太信的樣子,便搜出網友的評論給她看。

周辭打著哈欠看了幾頁評論,然後沒再跟同學爭執,只是回家的時候跟陳槐序提起《心上人》這首歌。

“《心上人》啊?”

“嗯,爸爸是什麽時候寫的?”

“蜜月結束後回國的飛機上。”陳槐序回答的十分具體。

周辭聞言皺了皺眉,她之前就有聽艾嘉說過《心上人》的靈感來源,明明是蜜月紀念曲。

周辭:“那網友為什麽說這是爸爸寫給你新婚一周年的紀念曲?”

“這個啊……”陳槐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和你爸爸蜜月的時間有點久,譬如長達一年那種。”

“……”

《心上人》

我,想要,見我的心上人,你在哪邊

你,看馬路對面的街,有沒有你的臉

能,不能,穿你最愛的鞋,和我見面

我,會系上黑色領結,讓你一眼看見

我們對視在無人的街,空氣也慢慢變甜

旋轉畫面,然後你披著頭紗來到我的面前

幸福劇情開始上演,完結預計還要幾百年

你,見沒見過我的心上人,她在哪邊

我,看馬路對面的街,好像有她的臉

能,不能,穿你最愛的鞋,和我見面

我,會系上黑色領結,讓你一眼看見

我們擁吻在繁華香榭,落葉又掉了幾片

鏡頭重現,然後你踩著婚鞋來到我的面前

寵溺眼神把心填滿,想要為你寫歌每一天

我們的心是否還有關聯

在這五彩繽紛被光熨平的門前

你出現在我眼簾

我無比確定你就在我的心尖

番外四:《戀愛腦》

大二那年,周辭和同學在學校偶遇周歸來接陳槐序下班,有同學就羨慕了:“以後我也要像陳教授一樣找個戀愛腦的男朋友。”

“他們已經結婚了。”周辭糾正同學的用詞。

同學不甚在意的:“那就找個戀愛腦的老公。”

“有沒有一種可能,”周辭說,“戀愛腦的人都挺瞎的。”

同學發現了一個秘密:“周辭,我怎麽覺得你不太喜歡陳教授?”

“大概是八字不合吧。”

“啊?八字?”同學懵了。

周辭望了望天,然後點頭:“從古至今,就沒有哪個正室會跟情人八字合的。”

“情人?”同學三觀都震出宇宙之外,“你是周歸的情人喔?”

周辭糾正同學用詞:“請在情人前加一個小字,謝謝。”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年齡嗎?”

“不,我在乎輩分。”

“……”

《戀愛腦》

人類的語言有一百種,除了你說的我都聽不太懂

你說好想去海裏游泳,我笑著應聲眼裏只有縱容

你說好想看漫天星空,我仿佛目睹浮冰正在消融

你問我最近有沒有空,我推掉所有通告調好鬧鐘

淩晨五點的路燈,看人有些朦朧,會不會是我的心理作用

你霧青洋裙微蓬,光暈下鬧哄哄,有沒有是我的疑心太重

從寬敞馬路開到無名小路,目光總是在你身上傾註

你慵懶開口提醒著我看路,粉嫩的雙唇在逼我加速

海邊的日暮,手心的溫度,我都太清楚,心裏只有你的所有物

想把你照顧,想看你吃醋,想讓你交付,想給你未來的每一步

我說,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

我說,這位同學還有什麽話說

我說,我說,我說……

我說告訴你一個《瞎子愛上國王》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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