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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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不就是陳槐序……”車門拉開的那瞬，陳可可整人石化了，“周、周歸？！”
忙急忙慌地鉆上車，指著周歸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陳槐序：“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比起俞初麟的特簽，仿佛看見周歸本人更令人瘋狂吧？
陳槐序跟炫寶一樣手動給周歸做了個特效：“當當當，大變活人周歸，驚喜吧？”
陳可可：“……”
“你好，我是周歸。”在陳可可一臉“陳槐序你傻逼麽”的嫌棄下，周歸向陳可可打了個招呼。
陳可可瞬間收起扭曲過度的表情，朝周歸露出燦爛明媚的笑：“你好，我是陳可可，是你女朋友陳槐序的妹妹。”
陳槐序：“……”
有本事別借著她的名頭和周歸套近乎啊！
為了方便陳沐陽，林聽將吃飯的地點定在了過故人莊。
“所以您一周前就定好今晚吃飯了？”
林聽看了眼微有不悅的陳槐序，笑著解釋：“我定的確實是周六的午飯，但周懿禮一聽說我們在過故人莊吃，就說可以幫忙改期。”
陳槐序狐疑：“是這樣嗎？”
“不管是不是這樣你明天都要去見周爺爺的。”林聽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意有所指地反問自己正在破案的女兒，“還記得你在電話跟我說過什麽嗎？”
陳槐序迷茫皺眉，她有說過什麽嗎？
林聽好心提醒：“好好想想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陳槐序繼續皺眉，最後一句話？那不是……
你喜歡周歸嗎？
喜歡。
陳槐序瞪大驚愕的雙眼。
林聽一臉得意的：“想起來了是吧？”
“媽媽，你怎麽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使詐！
礙於周歸在場，陳槐序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氣鼓鼓的把話咽回肚子。
看著她吃癟，林聽不仁道的笑了起來。
這時，陳可可才反應過來：“所以明天陳槐序要去見家長喔？”
林聽將手放在胸前，溫柔慈愛的向陳可可解釋：“今天周歸見了我，明天啊序就要去見周歸的家長呀，這就是禮節，懂了麽可可小朋友。”
陳槐序：“……”
陳可可：“……”
算起來這是一頓很和諧的晚飯，如果忽略掉林聽三番五次氣的陳槐序跳腳的話。
臨走前，林聽喊周歸到車內單獨談話。
陳槐序拉長脖子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出個一二三來。
陳可可一臉無語的吐槽：“要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一會兒問周歸不就可以了？”
“你以為周歸會告訴我？”
“那就只能說明他不夠愛你。”
“……”
“還有，你小心那個紀梧桐。”陳可可佯裝漫不經心的提醒陳槐序。
陳槐序不解：“小心她做什麽？”
“她不是周歸的前任嗎？”
“你別聽網上亂傳的謠言。”
“是不是謠言我會分辨，”陳可可一副少年老成，“總之，我不喜歡她。”
“……”
說的好像她喜歡紀梧桐一樣！
車內，林聽也談及了紀梧桐，但和陳可可陳槐序嘴裏談論的紀梧桐完全是兩個概念。
“周歸，是你牽著我女兒的手來到鏡頭前面的，也是你親口公之於眾她是你女朋友的，所以，無論你們這段關系究竟如何，你都應該對她負責，是嗎？”
林聽雖然不清楚陳槐序和周歸的具體狀況，卻將話說的密不透風，無論他們這段戀情是真是假，周歸總是逃脫不了將陳槐序扯入局的責任。
對於這一點，周歸不敢有微詞：“當然，這是我的責任。”
“那你去見紀梧桐的時候可想過啊序的處境？”
什麽是一針見血，周歸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看著陷入沈默的周歸，林聽繼續進攻：“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才和啊序建立這段關系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對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既然你官宣了她是你女朋友的身份，就要規範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讓她承受她本不該承受的指責。”
林聽口中所謂不該陳槐序承受的指責無非是指陳槐序第三者的這個誹謗。
“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陳槐序卷入這場風波，但是林聽老師，請你相信我，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保護她了，我不敢保證她不會受一點傷害，但我可以承諾無論遇到什麽問題我都會陪著她一起走過來。”
林聽並不是要指責周歸什麽，而是想要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陳槐序的手是他牽的，周歸女朋友的身份是他給的，那麽他就要做到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情，無論最後是否遍體鱗傷都是他們該去承受的。
“既然你承諾了會陪她一起面對困難，那我就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一刻，周歸仿佛在林聽的身上看見了陳槐序的影子，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願意去相信別人一次，哪怕這個信任會給他們帶來傷害。
“因為我是慕晚箏的兒子所以您才願意相信我的嗎？”
大概是沒想過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林聽略帶意外地揚了揚眉。而後，她笑著解釋：“因為你是我女兒相信的人我才願意選擇相信你，和你是誰的兒子無關。”
周歸猛然一怔。
下車前，他問了這麽一句：“當初為了去海外當練習生拒絕了您的邀請，您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慕晚箏剛離世的那段時間，周歸的狀況並不好，林聽去邀請他來琴院當古箏手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過他會那般頹廢，硬生生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斷送了。
“那你後悔了嗎？”林聽不答反問。
周歸沈默的垂下眼簾。
後悔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答不上來？”林聽揚起眉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既然回答不上來那就別回答了。只是周歸，只此一次，我不希望你以後還會回答不上我的問題，尤其是和啊序相關。”
除了琴院和古箏，林聽向來少管子女的閑事，既已成年就應該對自己的選擇和未來負責，有些人你可以護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林聽深知這個道理，卻仍然無法逃脫為人母的慈愛，這才對周歸說這番話。
送別了林聽，陳可可識相的跟著剛和店長叨嘮完的陳沐陽回了陳家班。
過故人莊的停車場裏，只剩周歸和陳槐序。
皎潔的月色下，他們四目相對。
幾乎半個世紀的時間，終於聽見周歸低沈的嗓音緩慢的傳入耳底：“關於我和紀梧桐之間，我想有必要跟你說明。”
盡管陳槐序猜了個七七八八，但聽見周歸說要親口和她說明這段關系，心頭忍不住蕩了下。
“明天見完爺爺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裏？”
“一個可以說明我和紀梧桐的地方。”
盡管內心雀躍，但陳槐序依然喜不行於色，輕輕“哦”了一聲。
見她一臉想開心卻要忍住的模樣，周歸也不去戳穿，揉著她的發端說：“走吧，送你回去。”
回到陳家別院，進門前，陳槐序突然對周歸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周歸不解。
陳槐序解釋：“謝謝你今天陪我去上課呀。”
起初陳槐序還不明白周歸的用意，直到飯間周歸去洗手間，陳槐序提起此事，林聽聽了之後不由一笑：“那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周歸了。”
“感謝？”
“對啊，如果不是周歸陪你去上課，你能確保不會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嗎？”
“哪有什麽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陳槐序不以為然。
林聽可不認同：“怎麽沒有，萬一你被同學整蠱了，或者你被同學關廁所了，要麽就是狗仔全都圍到你學校引起全校轟動，搞不好你還要背一個處分。”
“……有那麽誇張嗎？”
“不那麽誇張的話，周歸幹嘛要陪你去上課？”
關於這一點，陳槐序也思考了一天，想來想去好像只有林聽這個解釋最合理。
“噢，這個啊，”周歸心情大好地擡手彈了下她腦門，“不錯，還算你有點良心。”
陳槐序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被彈的地方：“什麽嘛。”
“是誰早上孜孜不倦的重覆問我同一個問題？”
“那不是我還沒想到這一層麽。”
“所以啊，算你有點良心，還能想到這一層。”
說起這個，陳槐序開始喊冤：“誰叫你神神秘秘的，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還以為周歸會懟她兩句，奈何，他直接繳械投降：“你說的對。所以陳槐序，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直接告訴你。”
“啊？”
陳槐序懵了，什麽情況？
“所以不管你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什麽都不要相信，請你直接來問我，我一定會誠實的回答你。”
陳槐序更懵了。
“回去吧，我看你進門了再走。”
“……哦。”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至於哪裏怪又說不上來。
最後，陳槐序在周歸的註目下回了家，上了樓，回了房間，開了燈，拉開窗簾，壓下眼睫，目光落在背身往巷口方向去的周歸身上。
回想起剛剛他和自己說話時的眼神，突然萌生出一種她好像真的有跟周歸在戀愛的錯覺。
難道是因為明天要跟他回家見周爺爺的關系嗎？
還是說……
周歸喜歡她？
不不不，一定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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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陳槐序……”車門拉開的那瞬，陳可可整人石化了，“周、周歸？！”
忙急忙慌地鉆上車，指著周歸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陳槐序：“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比起俞初麟的特簽，仿佛看見周歸本人更令人瘋狂吧？
陳槐序跟炫寶一樣手動給周歸做了個特效：“當當當，大變活人周歸，驚喜吧？”
陳可可：“……”
“你好，我是周歸。”在陳可可一臉“陳槐序你傻逼麽”的嫌棄下，周歸向陳可可打了個招呼。
陳可可瞬間收起扭曲過度的表情，朝周歸露出燦爛明媚的笑：“你好，我是陳可可，是你女朋友陳槐序的妹妹。”
陳槐序：“……”
有本事別借著她的名頭和周歸套近乎啊！
為了方便陳沐陽，林聽將吃飯的地點定在了過故人莊。
“所以您一周前就定好今晚吃飯了？”
林聽看了眼微有不悅的陳槐序，笑著解釋：“我定的確實是周六的午飯，但周懿禮一聽說我們在過故人莊吃，就說可以幫忙改期。”
陳槐序狐疑：“是這樣嗎？”
“不管是不是這樣你明天都要去見周爺爺的。”林聽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意有所指地反問自己正在破案的女兒，“還記得你在電話跟我說過什麽嗎？”
陳槐序迷茫皺眉，她有說過什麽嗎？
林聽好心提醒：“好好想想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陳槐序繼續皺眉，最後一句話？那不是……
你喜歡周歸嗎？
喜歡。
陳槐序瞪大驚愕的雙眼。
林聽一臉得意的：“想起來了是吧？”
“媽媽，你怎麽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使詐！
礙於周歸在場，陳槐序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氣鼓鼓的把話咽回肚子。
看著她吃癟，林聽不仁道的笑了起來。
這時，陳可可才反應過來：“所以明天陳槐序要去見家長喔？”
林聽將手放在胸前，溫柔慈愛的向陳可可解釋：“今天周歸見了我，明天啊序就要去見周歸的家長呀，這就是禮節，懂了麽可可小朋友。”
陳槐序：“……”
陳可可：“……”
算起來這是一頓很和諧的晚飯，如果忽略掉林聽三番五次氣的陳槐序跳腳的話。
臨走前，林聽喊周歸到車內單獨談話。
陳槐序拉長脖子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出個一二三來。
陳可可一臉無語的吐槽：“要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一會兒問周歸不就可以了？”
“你以為周歸會告訴我？”
“那就只能說明他不夠愛你。”
“……”
“還有，你小心那個紀梧桐。”陳可可佯裝漫不經心的提醒陳槐序。
陳槐序不解：“小心她做什麽？”
“她不是周歸的前任嗎？”
“你別聽網上亂傳的謠言。”
“是不是謠言我會分辨，”陳可可一副少年老成，“總之，我不喜歡她。”
“……”
說的好像她喜歡紀梧桐一樣！
車內，林聽也談及了紀梧桐，但和陳可可陳槐序嘴裏談論的紀梧桐完全是兩個概念。
“周歸，是你牽著我女兒的手來到鏡頭前面的，也是你親口公之於眾她是你女朋友的，所以，無論你們這段關系究竟如何，你都應該對她負責，是嗎？”
林聽雖然不清楚陳槐序和周歸的具體狀況，卻將話說的密不透風，無論他們這段戀情是真是假，周歸總是逃脫不了將陳槐序扯入局的責任。
對於這一點，周歸不敢有微詞：“當然，這是我的責任。”
“那你去見紀梧桐的時候可想過啊序的處境？”
什麽是一針見血，周歸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看著陷入沈默的周歸，林聽繼續進攻：“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才和啊序建立這段關系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對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既然你官宣了她是你女朋友的身份，就要規範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讓她承受她本不該承受的指責。”
林聽口中所謂不該陳槐序承受的指責無非是指陳槐序第三者的這個誹謗。
“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陳槐序卷入這場風波，但是林聽老師，請你相信我，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保護她了，我不敢保證她不會受一點傷害，但我可以承諾無論遇到什麽問題我都會陪著她一起走過來。”
林聽並不是要指責周歸什麽，而是想要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陳槐序的手是他牽的，周歸女朋友的身份是他給的，那麽他就要做到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情，無論最後是否遍體鱗傷都是他們該去承受的。
“既然你承諾了會陪她一起面對困難，那我就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一刻，周歸仿佛在林聽的身上看見了陳槐序的影子，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願意去相信別人一次，哪怕這個信任會給他們帶來傷害。
“因為我是慕晚箏的兒子所以您才願意相信我的嗎？”
大概是沒想過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林聽略帶意外地揚了揚眉。而後，她笑著解釋：“因為你是我女兒相信的人我才願意選擇相信你，和你是誰的兒子無關。”
周歸猛然一怔。
下車前，他問了這麽一句：“當初為了去海外當練習生拒絕了您的邀請，您應該對我很失望吧？”
慕晚箏剛離世的那段時間，周歸的狀況並不好，林聽去邀請他來琴院當古箏手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過他會那般頹廢，硬生生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斷送了。
“那你後悔了嗎？”林聽不答反問。
周歸沈默的垂下眼簾。
後悔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答不上來？”林聽揚起眉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既然回答不上來那就別回答了。只是周歸，只此一次，我不希望你以後還會回答不上我的問題，尤其是和啊序相關。”
除了琴院和古箏，林聽向來少管子女的閑事，既已成年就應該對自己的選擇和未來負責，有些人你可以護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林聽深知這個道理，卻仍然無法逃脫為人母的慈愛，這才對周歸說這番話。
送別了林聽，陳可可識相的跟著剛和店長叨嘮完的陳沐陽回了陳家班。
過故人莊的停車場裏，只剩周歸和陳槐序。
皎潔的月色下，他們四目相對。
幾乎半個世紀的時間，終於聽見周歸低沈的嗓音緩慢的傳入耳底：“關於我和紀梧桐之間，我想有必要跟你說明。”
盡管陳槐序猜了個七七八八，但聽見周歸說要親口和她說明這段關系，心頭忍不住蕩了下。
“明天見完爺爺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裏？”
“一個可以說明我和紀梧桐的地方。”
盡管內心雀躍，但陳槐序依然喜不行於色，輕輕“哦”了一聲。
見她一臉想開心卻要忍住的模樣，周歸也不去戳穿，揉著她的發端說：“走吧，送你回去。”
回到陳家別院，進門前，陳槐序突然對周歸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周歸不解。
陳槐序解釋：“謝謝你今天陪我去上課呀。”
起初陳槐序還不明白周歸的用意，直到飯間周歸去洗手間，陳槐序提起此事，林聽聽了之後不由一笑：“那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周歸了。”
“感謝？”
“對啊，如果不是周歸陪你去上課，你能確保不會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嗎？”
“哪有什麽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陳槐序不以為然。
林聽可不認同：“怎麽沒有，萬一你被同學整蠱了，或者你被同學關廁所了，要麽就是狗仔全都圍到你學校引起全校轟動，搞不好你還要背一個處分。”
“……有那麽誇張嗎？”
“不那麽誇張的話，周歸幹嘛要陪你去上課？”
關於這一點，陳槐序也思考了一天，想來想去好像只有林聽這個解釋最合理。
“噢，這個啊，”周歸心情大好地擡手彈了下她腦門，“不錯，還算你有點良心。”
陳槐序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被彈的地方：“什麽嘛。”
“是誰早上孜孜不倦的重覆問我同一個問題？”
“那不是我還沒想到這一層麽。”
“所以啊，算你有點良心，還能想到這一層。”
說起這個，陳槐序開始喊冤：“誰叫你神神秘秘的，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還以為周歸會懟她兩句，奈何，他直接繳械投降：“你說的對。所以陳槐序，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直接告訴你。”
“啊？”
陳槐序懵了，什麽情況？
“所以不管你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什麽都不要相信，請你直接來問我，我一定會誠實的回答你。”
陳槐序更懵了。
“回去吧，我看你進門了再走。”
“……哦。”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至於哪裏怪又說不上來。
最後，陳槐序在周歸的註目下回了家，上了樓，回了房間，開了燈，拉開窗簾，壓下眼睫，目光落在背身往巷口方向去的周歸身上。
回想起剛剛他和自己說話時的眼神，突然萌生出一種她好像真的有跟周歸在戀愛的錯覺。
難道是因為明天要跟他回家見周爺爺的關系嗎？
還是說……
周歸喜歡她？
不不不，一定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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