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回到去，關祺未來得及講自己的事，就覺到氣氛不對。

不是其他人的問題，而是八爪，她好似喜，仿於美夢之中仍覺甜，又好似悲，像於噩夢驚醒猶覺痛。

“八爪，你怎麽了？”關祺上前按住了八爪的肩膀，八爪被碰觸才像回到了人間，看著關祺，居然先是笑了笑。

關祺想到了什麽，掃了一圈回來的人——沒有Eleven。眼神給到關祖，他對她搖了搖頭。

“過來這邊啊。”關祺順勢牽引著八爪，帶她離開眾人到自己的房間裏面。

這個時候，八爪仍是笑著，眼淚卻不自覺在流。

“我……我救不到她……我救不到啊……”她不斷搖著頭，似乎以此可以將畫面甩掉，否認事實。

但事實就是事實，接受不到的，依然是事實。

最終，八爪在關祺懷裏哭了很久很久，久到關祺都睡著了。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她已經睡在了床上，被子蓋得很好，旁邊沒有餘溫。

八爪離開了。

好在，她還留有音，聲音仍沙，但是語氣已經平靜。她話她要離開一段時間，歸期不定，但是會記得寄禮物給關祺，讓她放心。

她跟她的故事已經結局，只留下長久的悲傷消化。

關祺也只能小心翼翼避口不提八爪的傷心事，祝她一路順風，會期待她的分享。

然後，關祺才在火爆他們那裏知道事情的全貌。

阪本太郎跟他背後的勢力一直在非法研究覆制人，在20幾年前已經開始，利用開醫院進行，受驗的就是在這個醫院出生的小孩，而這部分小孩一部分是正常的合法夫妻誕下的，另一部分則是一些意外懷孕收錢才生的。

正常的那些只是被采集臍帶基因，沒有造成什麽身體影響，而意外那些就沒那麽好過了，在母體的時候就接受了實驗，人工影響了他們基因，很多因此而死亡，活下來的則是記錄了數據就被流放進孤兒院再觀察。

“根據那個孤兒院的院長記載，大部分的孤兒都活不到18歲，少部分的才能夠正常成長，而這個過程之後，還有一些偷跑的，一些因為利益賣出國去的。對得上咯，天養義、鵬都是如此，你那個八爪如果不是偷跑又入到另一家正常的孤兒院估計也會被賣掉。”梁邁斯在電腦上敲敲打打，表情難得嚴肅，“這次我們算是搞黃了他們在這邊的實驗基地跟成果，結到仇咯，在徹底打死他們之前，最近大家都小心一些。”

“不過呢，你就好彩一些，你出生之前這個實驗已經成熟，不再進行。所以說，恭喜你跟Max，是我們之中的幸運兒，如果真的失驚無神碰上一模一樣的自己，那麽恭喜，真的是中頭獎的巧合。”火爆說著抽出一支煙，不願回想見到排骨的場景，他風流是沒錯，但是沒那麽賤精猥瑣啊，看到那個樣子的“自己”，真的倒胃口，甚至想滅口。

不知覺，抽完煙後火爆兩指靈活轉動將煙倒轉，遞上給一旁的關祺，在關祺眼神掃過來時又恍然解釋：“習慣性。”

她戒了嘛。都怪之前教得多，倒讓他養多了個習慣，然而一下子她又戒了，累得他又要跟著她的戒而戒。

關祺收回眼神，投向了關祖，還蠻期待的：“也就是說，阿哥都有Double的咯？”她又想起來那位堂哥。

同樣想到那位的還有關祖，他皺了皺眉頭，單手捏住了關祺的兩邊臉頰，不輕不重地只作示威的教訓：“阿哥只得一個，知唔知？”

“知啦知啦，我絕對不會認錯的。”關祺乖乖點頭應，心裏接的一句劉天跟天養義她都沒認錯就明智地沒有說出來。

“不如去紋身啦我們，一齊咯？”火爆突然說，“以後真的什麽糾紛，等不及去驗DNA的。”

“我沒問題。”梁邁斯在電腦後應。

關祺有些猶豫，畢竟她還是有些潔癖在的，在身上印個洗不掉的紋身，對她來說有些考驗。

“唔中意就唔紋咯。”關祖松開手，讓關祺別苦惱了。

但關祺搖了搖頭，決定了自己的態度：“你紋我就紋。”

“最好你們紋個情侶對稱的，襯完你們這對肉麻兄妹。”火爆丟了一個抱枕過去，正中關祺跟關祖的中間。

“你跟Max都可以啊。”關祺抓起那個抱枕又丟了回去。

“謝謝，我寧願跟天紋都不想跟他。”梁邁斯非常禮貌說出自己的意願，換來火爆非常不友好的手勢。

比完手勢，火爆跳去梁邁斯那邊讓他搜哪家紋身店好一些，準備預訂個時間過去，在眼花繚亂的紋身店資料之中，他看到了一個展示的圖案，是一根仿佛玫瑰的香煙。

他的視線抽出，投向了關祺，她正跟關祖說著什麽，笑容溫柔，害得他也跟著笑。然而眼神回落到電腦屏幕裏面，火爆的笑容就消失了，就算笑得同樣的溫柔他也只能給到屏幕，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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