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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早就有了答案，無論什麽時候回答，答案都不會變。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關祺主動約了倪永孝看了一場音樂劇，在告別的時候同時宣告自己的選擇。

體面的，有始有終，哪怕名義上從未開始。

倪永孝很清楚，理智上，他告誡自己應該及時止損，不要為一段不明朗的感情關系投入太多時間精力。

他向來有很強的自控能力。

所以，當他又買了關祺喜歡的黑森林蛋糕後，他對自己說，只是習慣。

既然都買了蛋糕，那麽，再去送給關祺，又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不是說，還是朋友嗎？

“多謝你的心意，但是，我不在家。”關祺回覆他。

他明明聽得到房間裏面放著音樂。

無謂揭穿，倪永孝拎著被拒絕的蛋糕回到了家。

他坐了很久，最後把蛋糕丟入了垃圾桶。

該時候做晚飯，洗、切、炒，他做的有條不紊。出來的也是一貫的水準，色香味俱全。

但他一口也吃不下。

做得那麽好，為什麽，吃不下？

蛋糕自垃圾桶中重見天日，幸好是連著外包裝一起丟的，拆開包裝，裏面的蛋糕只是擦花而已。

他真的不喜歡甜點。

餐桌前，原本新鮮出爐的菜已經入了雪櫃留待下一餐，而糟糕糊塗的黑森林被一叉叉肢解，送入主人的口中。

一口也沒有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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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稱自己不在家的關祺，也並非故意，只是她正要處理那些照片，不想要被打擾。

這其實是很簡單，粉碎機、打火機……諸多選擇，可她卻像遇到了棘手的難題，無從下手。

那些照片，雖然來路不光彩，但是不得不說，布朗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拍出的效果還不錯。

陰灰的天，透藍的雨，抱著浮木一樣的擁吻。

持續打火的火機耐心在等抉擇，火苗都消熄，漸變弱。

“那就留著。”關祖合上打火機，抽走了關祺手中的照片。

“……”關祺有心想要堅持下去，卻又說不出繼續，最終默認了照片留存。

如果可以堅決行正確的事，事情現在也不會這樣發展。

關祖訂購了一個迷你夾萬，在這個夾萬的夾層專登只放了這三張照片。

這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夾萬，鍍上了外國名牌，全是溢價，然而，這只夾萬實則上還是made in china，很巧的是，還是在深水埗的一家公司制作的。

料很好，很足，過了三年仍是沒什麽變化。它漂洋過海到了英國，最終，又沿著原路回到了香港。

它一直沒被打開，自照片放入後，一次也沒有，哪怕是回到了香港也一樣。

它如果有智慧，怕是也會郁悶，自己守著一肚子秘密，卻從來不能欣賞。

也慶幸它沒有智慧，所以它才可以正大光明守著秘密，又占據了臥室絕佳的位置，每每看著秘密在發生，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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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秋夜，大拍檔的瑩冷白光泛著藍暈，積塵的風扇在駁命，拼死仍然吹不走炒鍋爆出的熱浪，只吹得熱氣東倒西歪，困在此地發悶。

不太平。

守了一晚忐忑的陸啟昌跟黃志誠走進了大排檔，目標明確。

今夜不出事就已經萬幸，他們過來也不過是會一會這個將來需要重點關照的特別分子，沒打算出真章動真火。

可惜，黃志誠仍然沒忍住，嘴臭，用倪坤的死刺了倪永孝句。

氣氛瞬間又劍拔弩張。

就在韓琛要過去打圓場時候，場外突發了一聲爆鳴聲，瞬間在場人能抽｜槍的抽｜槍，沒槍的抽就手的家夥。

仲有靈醒的，出去探查情況，再神色古怪回來跟各自大佬匯報。

“sir，有個阿婆跌交，把收的廢品砸在我們車上了。”

烏龍得好巧，又難怪罪，於是陸啟昌跟黃志誠只能自認倒黴，匆匆離開。

倪永孝輕輕扯出一個笑，轉瞬即逝。

他跟手足追憶亡父，灑酒落地，致敬，除了剛剛的不和諧，一切都很順利。

散場，出到大酒店，他聽到一聲口哨。

擡頭，是坐在石橋護欄上的關祺，她笑著懶懶跟他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

她來僅僅只是為了見他一面。

但是倪永孝知道，剛剛的事十有八九是她的傑作，這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好。

“不去陪他？”火爆含著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問，他剛剛把演出費給收廢舊的阿婆，收獲了這跟棒棒糖，很廉價，但是他把它看作戰利品，照樣吃得開心。

“讓他自己靜靜吧。”關祺利落地上車，見狀，火爆也跟著啟動了自己的車。

起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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