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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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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番外

因為工作關系有些忙的曾雨初沒辦法去拿快遞,於是便叫邊伯賢去拿。

他拿回來的時候曾雨初剛好做完了工作,她聽見關門聲便一路跑過去抱住了他,輕柔的說到:“老公回來啦!”

邊伯賢兩只手都拿著包裹,便沒辦法抱住她,並且往後退了退,尷尬的說到:“寶貝,我身上是濕的。”

曾雨初其實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濕濕的於是擔心的說到:“這是怎麽回事呀。”

“沒事,就是外面下雨了我沒帶傘就淋了一下,沒事的,別擔心,你老公我身體還是挺好的。”

被邊伯賢這樣一說曾雨初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會下雨的天氣預報,於是自責的說到:“抱歉啊老公,我忘記告訴你今天會下雨了。”

邊伯賢將包裹放在一邊,看著委屈巴巴的曾雨初,溫柔的說到:“哎呀,這怎麽能怪你。”

順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的說到:“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好啦啊,笑一笑。”

結果曾雨初裝模作樣的笑了笑,邊伯賢硬是被她弄笑了,邊伯賢開始動起來歪腦筋湊近曾雨初,氣息幾乎都快撒在她身上了,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到:“阿初,你…想不想幫我換衣服!”

曾雨初臉瞬間燙了起來,回過神來,快速的想要逃脫,結果被邊伯賢拉在懷裏,抱住說到:“都老夫老妻了,阿初怎麽還是這樣害羞呢。”

曾雨初紅著臉看著他:“那不一樣嘛,上次我還給你洗澡來著,我可沒害羞啊。”

邊伯賢邪魅的嘴角上揚說到:“哪裏不一樣。”

“哎呀,孩子在家,而且萬一你又沒忍住怎麽辦。”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每次這種親密的時刻邊伯賢總是沒能忍住,所以曾雨初就有些擔心。

邊伯賢聽著像是蚊子在嗡嗡的,輕笑了一聲:“你說什麽?”

“啊!?沒什麽,你自己去換吧。”

結果邊伯賢將她橫抱抱進了房間,曾雨初小聲的說到:“誒?孩子在呢!”

“他們在房間睡覺,不會聽見聲音的,你忘啦,我們家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

“隔音好不是你為了我好睡覺嗎,怎麽是這個,邊伯賢你!”

邊伯賢滿臉得逞地說道:“兩個都有。”

“???”

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

第二天起床曾雨初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中午了,於是趕快起來,因為今天本來想帶著邊伯賢去校園一日游的,由於起的太快,全身感覺都要閃架了,她扶了扶腰,艱難的準備起床,就聽見了邊伯賢急促的聲音:“阿初,你別動。”

曾雨初疑惑的看著他,他跑到自己身邊橫抱著曾雨初:“我抱你去洗漱。”

曾雨初癟了癟嘴說到:“還算你有良心。”

邊伯賢:“可不是嘛,我的良心都給你了,誰叫我只對你情有獨鐘呢!”

“噗呲!”

………

邊伯賢趁著曾雨初在吃早餐的間隙把昨天沒來得及拆的快遞給拆了,發現是以前高中時期的校服,這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那個學生時期,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拿著一套衣服舉在曾雨初面前說到:“阿初,這個校服……”

曾雨初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被他拆開了,於是說到:“哦,這個呀,我是想著我們穿著這個,然後呢,你就帶著我去你的學校逛一逛。”

說著說著曾雨初就拉住了邊伯賢的手:“然後呢,就好像我參與過阿賢的學生時期一樣,怎麽樣,好不好。”

眼巴巴的看著他。

邊伯賢看著她亮金金的眼裏面透著期待,莞爾一笑:“好啊,非常願意奉陪!”

……

兩人出門的時候,曾雨初發現天邊出現了彩虹,搖了搖邊伯賢的手臂,說到:“阿賢,快看,天邊的彩虹。”

邊伯賢擡頭看果真看到了,說到:“因為昨天下雨的緣故吧!”

“雖然是這樣,只有在雨後才能看見彩虹,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每天都能看到彩虹。”

邊伯賢:“為什麽。”

“因為啊……你就是我的彩虹,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阿賢,這句話,我終於親口告訴你了,在這個恰當好處的好時機。

邊伯賢開心的笑了起來,說到:“今天說話跟抹了蜜似的。”

邊伯賢卻突然皺了皺眉,看著曾雨初的唇,說到:“不過,阿初,你的口紅好像沒抹好。”

“啊,在哪裏?”

說著便拿出了手機準備看,結果被邊伯賢擋下了拿手機的手,說到:“沒事,我來弄。”

“嗯,好。”

邊伯賢開始是很認真的在用手抹了抹,後來嘴角一抹壞笑,快速的在曾雨初的唇上烙下一個吻。

曾雨初發出啊的一聲,驚訝的看著他:“你在幹嘛!”

曾雨初好不氣的摔開邊伯賢的手,才回想過來他可能在戲耍自己,然後說到:“你能不能正經點啊!”

邊伯賢牽回她的手,認錯的說到:“好好好,我錯了,別生氣。”

最後開車從S市去了F市。

……

到達F市的時候,他們先去了邊伯賢以前讀過的中學。

當時學校還在上課,操場上一片的安靜,也沒有任何的班級在上體育課。

曾雨初舉著手機對邊伯賢說:“阿賢,你幫我拍一下照,在那裏。”

曾雨初指了指旁邊石塊上的字,上面寫著邊伯賢中學的名字。

邊伯賢給她拍了很多張,之後邊伯賢又叫了一位看守校門的老大叔幫他們兩個拍了一張。

老大叔將手機遞給邊伯賢的時候,邊伯賢說到:“謝謝您!”

老大叔:“沒事,不過你們是這的畢業生嗎?”

曾雨初挽著邊伯賢,說到:“是的,大叔。”

邊伯賢:“大叔,我想問一下我們可以進去一下嗎?”

曾雨初小聲的對邊伯賢說到:“不行吧,看時間就快下課了,你難道想引起學校的混亂嗎。”

邊伯賢小聲的回應著:“阿初,你進去等我一下。”

“進去?”

“嗯,進去。”

“可……大叔還沒說同意不同意呢。”

“沒事,我和大叔說。”

“哦,那好吧。”

之後邊伯賢看向大叔說到:“大叔,我們就進去一小會兒。”

大叔看著兩人的對話大概猜到了這是一對,於是便說到:“你們小情侶準備約會來啦!”

“是的,她本來是想帶我回到校園看看的,所以我想實現她的願望,大叔能否通融一下。”

“那這樣吧,我就通融你們進去一下,去吧。”

大叔一副慈祥的模樣。

邊伯賢笑著回到:“謝謝了大叔,我們保證在下課之前就回來。”

“哦,對了,學校的那個銀杏長廊還在嗎?”

“還在的,現在這個時節去那懷念一下也不錯。”

“好的,謝謝了,大叔。”

……

之後邊伯賢就拉著曾雨初進去了。

曾雨初:“阿賢,真的沒事嗎?”

邊伯賢:“放心,沒事,我保證很快就出去,不會讓我家阿初陷入混亂中。”

曾雨初:“我是說的你,不是我。”

邊伯賢:“差不多啦,一個意思。”

我們本就是一體,夫妻一體的啊,我的傻阿初,這個時候還跟我分你和我。

曾雨初:“那,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帶我去哪。”

邊伯賢笑而不語,嘴角輕輕上揚,說到:“到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學校的一處別致的風景點,曾雨初發現在上面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銀杏長廊。”

曾雨初:“銀杏長廊?這裏居然有銀杏長廊。”

突然前世的記憶閃現在她眼前,是上一世邊伯賢在雪後帶著她去看了國宮一角的銀杏長廊。

曾雨初突然楞了楞。

邊伯賢:“阿初,阿初。”

他叫了好幾聲,曾雨初才反應過來,回到:“啊,怎麽了。”

邊伯賢:“這就是我想帶你來的地方,喜歡嗎?”

曾雨初:“當然喜歡。”怎麽會不喜歡呢,這可是你故土之上生長的銀杏樹啊,陪了你十幾年,比我陪你的世間還長呢,突然有些嫉妒他們了。

曾雨初突然有些傷感,因為對於邊伯賢而言,這個銀杏長廊應該會讓他傷心才對,因為上一世的曾雨初就被他親手葬在了銀杏長廊。

可是…阿賢他還是帶我來了,有些傷感的她說到:“阿賢,原來你還記得銀杏長廊。”

邊伯賢:“當然,我一直都記得,記得你喜歡銀杏樹,你說雪後的銀杏樹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很漂亮,記得你喜歡板栗,記得你喜歡吃甜的,記得你討厭苦的,甚至還記得你喜歡的人一直是我,我說的對不對。”

“嗯,對,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這時曾雨初看著邊伯賢,眼裏面閃現了兩個不同的他,一個是前世那個深受人民愛戴的少年將軍,而另一個就是現在的這個火遍全球的天才愛豆。

曾雨初撫摸著他的臉頰,說到:“阿賢,我們走吧。”

此刻的曾雨初不知道是在對哪一個他說話,好像都在對他們說:

在對少年將軍說:“阿賢,我們走吧,不去揭開這個對你而言傷心的地方。”

又在對天才愛豆說:“阿賢,我們走吧,我已經看到了。”

這時一個聲音驅散了曾雨初眼裏的少年將軍和天才愛豆,只剩下了眼前這個真實而又樸實的邊伯賢,這個給自己完全寵愛的阿賢,這個愛了我兩世的夫君。

那個聲音就是邊伯賢的,他說:“不走,我要陪你看到下課為止,阿初,我們不走。”

曾雨初看著他眼裏的堅定,突然就狠不下心來了,兩個人盯著彼此默默的看著對方,過了幾秒之後,曾雨初才緩緩開口道:“好,我們不走。”

此刻一陣暖風襲來,邊伯賢嘴角上揚,開心的笑了,這是阿初對我的回應,她真的回應我了,也真實的在我眼前。

這時是秋天,正是樹葉秋黃的季節,掉落在地上,踩上去還能聽到清脆的響聲。

前世他們在冬天一起看了銀杏長廊,而現在他們一起在秋天看了銀杏長廊。

曾雨初:“阿賢,能和我講講前世我……不在之後的事情嗎,還有……我們的五五怎麽樣了。”

曾雨初刻意的沒有提到那個字“死”,而是改成了“不在”。

邊伯賢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才緩緩開口道:“你都不知道五五小時候有多聽話,不哭不鬧的,很像你,那眼睛鼻子嘴巴和你真的是一個模樣呢。”

而邊伯賢偽裝的笑容完全被曾雨初看在了眼裏面。

“我一直輔佐著我們的五五成為一個賢明的君主。”

後來邊伯賢放開曾雨初,往前走了走,不再看著她,說到:“而我……晚年也過著悠閑的生活,沒有辜負你的囑托:不要傷心,要好好的生活——”

曾雨初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再說實話,但知道的是他此刻應該是在偽裝著什麽,於是打斷了他,說到:“真的嗎?沒有哄我?”

而在曾雨初看不到的地方,邊伯賢滴落了眼淚。

他擦掉眼淚,佯裝著開心轉過身說到:“當然啦,這種事情我怎麽會騙你,你的話我什麽時候沒有聽過。”

而曾雨初看著這個樣子的他很是心疼,跑過去抱住了他,說到:“只要你說沒騙我,沒哄我,我就相信。”

邊伯賢緊緊的抱住她,頭搭在她肩上,緩了幾秒才輕聲道:“嗯,沒騙你,沒哄你。”

可是就算這樣曾雨初還是聽出了那用盡全力被他壓制的哽咽的聲音。

曾雨初像哄被哭的小孩一樣,上下順著他的背。

阿賢,你說你從未騙過我,我的話你都會聽,可是你已經騙了我兩次了啊。

一次是上次你說你放下了我失憶的那次,可是你卻折磨自己,其實你並沒有放下過,哪怕是一次你都沒有。

還有一次就是現在,你說你前世過完了一生,安享了晚年,可是我感受到了你的悲傷,你還是在騙我。

這兩次欺騙就好像在她心裏劃傷了兩刀,她不是怪他欺騙她,而是怪他心疼她而不對她說出實情,這種時候他還是在為她著想。

是了,他一直是這樣的……

此刻曾雨初也不是在為自己疼,而是在為邊伯賢疼,也不是在為自己流淚,而是在為他!

曾雨初:“我信你!”

短短的一句話,就那幾秒的瞬間,但卻在邊伯賢耳邊響了無數遍。

……

下課前夕,曾雨初偷偷在一顆銀杏樹上刻了四個字:窺見星願。

邊伯賢在遠處叫了一聲:“阿初,幹嘛呢,我們得走了。”

曾雨初回過頭,笑容燦爛的看著他,回到:“嗯,這就來。”

她小跑到他身邊,挽著他,走出了校園。

邊伯賢看著這麽開心的她,突然好奇的問到:“阿初,你剛才在幹嘛。”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好好好,不告訴我,這是我們阿初的秘密。”

“嗯。”

……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阿賢都是我的星願,是我得以窺見的星願,就讓它留在銀杏樹之上吧,因為那是你給我的第一個驚喜。

曾雨初打開眼前這個覆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銀杏樹,她猶豫的踏進門,仔細的看了看四周。

這……?這裏不是白天的銀杏長廊,是……是國宮的!?我怎麽會在這裏。

在走到長廊中間的時候,她看到了遠處有一個人在墓碑前,陽光照在那人身上,顯得很耀眼,閃得曾雨初看不清他的模樣,就算是背影也看不清。

於是曾雨初從長廊中間的樓梯下到那片土地裏,她感覺到這片土地是冰冷的。

為什麽?為什麽土地這麽冷。

她慢慢的靠近那個人,最先看到的是那個人背對著她在刻墓碑,正在刻“墓”。

曾雨初從上到下看著那一串字,不由得讀了起來:“吾妻阿初之墓。”

這是我的墓碑,那他是我的阿賢!?

曾雨初趕快跑到前面去看,果真是他。

她看著他邊流著淚邊在刻,手上全是傷,她想要抱他,可是發現抱不到他。

曾雨初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是透明的,根本抓不住任何的東西。

在邊伯賢刻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曾雨初看見他就這樣一個人抱著這個墓碑坐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突然周圍的環境也在快速的變化,從春天到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這樣一年四季的他一直都在這,將曾雨初的墓碑保護的很好。

春天他給我摘花,夏天趕走墓碑旁的蚊子,秋天掃葉,冬天掃雪,這樣一年覆一年的。

阿賢,你真的在騙我……

突然場景一轉來到了他們的小家的那顆銀杏樹下,曾雨初看見他坐在那麽冰冷的雪地裏沒有了生息。

她此刻終於崩潰了,就算抱不住他,也還是想抱他,臉上的珍珠淚一顆一顆的掉落。

傻阿賢,你真的好傻,為什麽要這樣!

在床上被曾雨初的哭聲吵醒的邊伯賢,擔心的喚醒著她,最後曾雨初從夢中醒來,睜開的第一眼看到了活生生的邊伯賢,突然就擠進他的懷裏抱住了他,帶著哭腔說到:“你騙我,你騙了我。”

邊伯賢溫柔的安撫著她:“寶貝,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沒有,我沒做噩夢,我是看到了,看到了,你根本沒有安享晚年,你好傻。”

邊伯賢:“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可是你知道的,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啊。”

“可是……我心疼你啊,你應該很疼吧。”

“如果疼能再次見到你,我寧願疼。”

“真是大傻瓜。”

邊伯賢用手在空中揮了揮,說到:“去去去,不好的事都別來找我的阿初,再來,我就來一個打一個,有本事就來我的夢裏。”

曾雨初:“你在幹嘛。”

“幫阿初趕走不好的夢。”

“可是……那個夢裏有你,你把你也從我夢裏趕走了。”

“就算是我也不能嚇到你,就趕走好了。”

“你對自己怎麽這麽狠心啊!”

“不狠心點,怎麽給阿初安全感。”

“好了,放心睡,我一直守著你。”

“睡吧,寶貝。”

最後曾雨初在邊伯賢唱的搖籃曲中睡著了。

……

邊伯賢看著熟睡的面龐,眼角還掛著淚痕,心疼的不是滋味:邊伯賢,你混蛋,在夢裏還去嚇我的心肝寶貝,真該死。

溫柔的為她擦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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