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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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7
靜謐無聲，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兩顆鮮活有力的心臟在跳動。身後的人沒了動靜，仿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可被抓著的手腕是最有力的見證。
說不心虛是假的，親都親了能怎麽辦。
墨白長長嘆一口氣，無力感滲透進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裏，自暴自棄轉過身沈燃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烏黑的眼珠在黑夜中亮亮的直勾勾看著墨白。他用力試圖把手腕抽出來，沈燃就更加用力捏著他，手腕被捏得生疼，他垂眸不去看沈燃。
長達一分鐘的僵持，誰都不肯退讓一步，誰也不願前進一步。明明就一個手臂的距離，像是隔了一條銀河系橫跨不過去。
沈燃手指在墨白手腕上摩擦，胸腔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起身的同時把墨白往前一拉緊緊抱在懷裏，寵溺中夾雜無奈：“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好不好。”
眼前一片黑暗，鼻尖裏全是沈燃的味道，墨白雙臂垂在兩側，感受著他的心跳緩緩擡起手臂抱著他的腰。
頭頂傳來沈燃的聲音：“墨白，你是認真的嗎？”
墨白把臉埋得更深了，沈燃卻往後一步鉗制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直面自己的眼睛，漆黑的眸子中帶著拷問和不安。
墨白想伸手推開他，被沈燃打斷動作，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下意識舔了舔幹枯的嘴唇，下一秒陰影籠罩嘴唇被輕輕咬了一下，還沒回過神沈燃猝然直起身，四目相對墨白看見他眼中的笑意。
墨白眨眨眼，狡黠伸出舌頭舔舐剛被咬過的地方，眼神沒有離開過面前的人，帶著點點引誘的意味。身體往前一步壓著沈燃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審視著他，小雞啄米一下一下又一下，嘴唇與嘴唇相碰，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就在他準備再親一下時，沈燃拉著他的手臂調轉兩個人的位置，聲音沙啞：“會接吻嗎？”
墨白心說，那我剛剛是在幹啥？
打地鼠嗎？
還是對牛彈琴？
他正要反駁，就聽見沈燃說：“接吻要伸舌頭，知道不？”
啊？
墨白嘴巴張開成了個O，眼睛裏倒影著沈燃低下頭對著他嘴裏吹了口氣，一股酒味這是墨白現在唯一的想法。
墨白又不是傻子，再反應遲鈍也知道沈燃是故意的，他用腿絞著沈燃的雙腿，一把拽下他的衣領親了上去。
墨白的吻技很爛，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會親，只能用嘴巴去咬沈燃的嘴巴，啃的全是口水。身上的人還像個木頭一動不動任由折騰。墨白折騰累了推開沈燃癱在床上大喘氣，沒人告訴他接吻這麽累人，沈燃個死木頭嘴巴撬不開，就知道睜著個死魚眼看著。
越想越生氣，顧不上累不累翻身騎在沈燃身上，對著臉就是一拳，“媽的，你故意的是吧，想死啊。”
那一拳打在顴骨上，沈燃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悶哼一聲臉偏向一邊，仿佛幾分鐘前那個出言調戲的浪蕩公子哥不是他一樣。墨白看他這樣任人擺弄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肩膀就是一通咬，邊咬邊說：“你他麽的死了不成，是不是不會動。”
咬不動了，氣不動了，整個人靠在沈燃身上，委屈得要死。沈燃這才慢慢撫平他炸起來的毛，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你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墨白嘟囔：“沈燃你就是膽小鬼大騙子，我討厭你。”
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順著臉頰滑入沈燃的脖頸，一顆兩顆三顆。一點都不想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往外流，他都這明顯了，沈燃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拒絕也不接受。
“小寶，別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燃語氣溫柔在黑夜中叫了他。墨白哼哼兩聲，表示自己沒哭是下雨了。
“好，是天上下雨了，我家房子漏水，”沈燃很自然接過話，手上動作一直沒有停，安慰著炸毛的兔子，“明天我找個師傅過來看看。”
墨白掙紮兩下，被沈燃按著不讓起身。就這個姿勢抱了很久，久到墨白都快睡著了，沈燃拉著他坐起身，借著燈光擦擦他眼角的眼淚。
都幹了，現在擦晚了，而且他都說了他沒哭。
墨白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他還在生氣，再也不要理沈燃。
“你放心，我絕對不瞎說，”墨白賭氣亂說話：“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見。”
“可我想見你，我不想跟你橋歸橋路歸路，”沈燃拉過他手握在手心裏。
“……”沒看出來。
沈燃主動往前用額頭抵著墨白的額頭，循循善誘：“你知道你剛剛在幹嘛嗎？”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
墨白努力翻個白眼，奈何距離太近沈燃看不見。
“你知道如果我親了你，我們就成什麽關系了嗎？”
墨白用力掐他的胳膊，太用力聲音都有點扭曲，“你踏馬的有話直說，再嗶嗶我再給你一拳。”
沈燃輕笑一聲，胳膊疼得要死還要強裝鎮定，“墨白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了，但是……”他停頓一下極其不情願再次開口：“但是我們倆是男生，同性相戀不會被接受，我怕”怕以後你會受到傷害。
最後一句他沒說出來。
道理墨白都懂，可這又怎麽樣。如果沈燃不喜歡他就算了，可他親耳聽到沈燃說喜歡他，喜歡的人難道不該在一起，“所以，你要逃嗎？”
如果沈燃回答是，他就立刻離開，不會糾纏他。
“不，”沈燃低頭吻上他的唇，他怎麽會逃，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一點出格的事。現在墨白在勇敢往前走，那怕前面是深淵他都心甘情願跳下去。
和墨白那種淺嘗的吻不同，沈燃的吻帶著野性，像要把墨白吃進去。墨白被迫仰起頭接受這個占有欲十足又帶著攻擊性的吻，他被親得無法呼吸，思緒縹緲不定，只能死死抱著沈燃，以防自己會死這裏。
沈燃慢了下來，用舌尖描繪他的唇形，帶著哄騙的意味道：“小寶，張開嘴。”
今晚第二次聽到沈燃叫他小寶，墨白忍不住抖了抖，睜開眼睛就看見沈燃正在看著他，毫不掩飾地侵略，深邃的眼眸中含著□□，急促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
墨白糊塗了，今晚喝醉了的人是他。
墻壁上是兩個唇舌相擁的人，他們強勢霸占了對方的地盤，搶奪了彼此的呼吸久久不能分離。
深夜的渝城上空夜火通明，默默守護著千家萬戶，愛神的種子在生根發芽，被時間灌溉隨著空氣流動，進入每個人的夢鄉。
他們清醒又迷惘，克制又沖動。早在相遇的那一刻，心動的種子已經悄悄生根發芽。
沈燃吻得又兇又急，墨白舌頭被攪得生疼，他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轉瞬又被吞沒。
墨白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裏，因為接吻死掉估計會被笑掉大牙，他一口咬在了沈燃的舌頭上，迫使他停下來。
沈燃吃痛微微拉開距離，口腔裏透明的液體隨著動作拉成絲兒，房間氣氛暧昧旖旎。墨白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氣，兩個人胸腔節奏一致上下起伏急躁叫囂著。
等到氣息平穩，呼吸慢下來不再那麽急促喘息，墨白離開他的肩膀。咬了咬被親得通紅破皮的嘴唇，小聲抱怨：“都破了。”
他的本意是，下次輕點。沈燃故意曲解，“那我再練習練習，”話音未落再次唇瓣相依。沈燃不再急躁野蠻，動作溫柔且耐心，不再是一味地占有。
墨白意識到這種溫柔的吻才是最要命的，身體本能讓他去回應，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每一次舌尖掃過牙床都能感受到沈燃因為極力隱忍發出的聲音，這讓他更加興奮。
沈燃一把推開他，咬牙切齒道：“再挑釁我，你就死定了。”
墨白心情愉悅緊緊抱著他。接吻會讓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會讓人很開心，眼裏只有對方，就像現在這樣，什麽話都不想說，只是這樣抱著就好。
美好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很久，沈燃又開始作死地煞風景，“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親都親了問關系，渣男的典型語錄。是不是還應該再加上一句，我都聽你的。
“我都聽你的。”
很好，齊活了。
墨白努力壓制心裏那股邪火，忍著再給他一拳的沖動，大有一種你給老子好好說話，不然我弄死的氣勢。
沈燃一臉受傷。
他還委屈上了，墨白起身給他一腳，沈燃被踹倒在床上兩秒後爬起來坐好，眼神中全是哀怨。
墨白深深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dump ways to die。”
蠢死你算了。
幾步走到門邊，不想再跟傻子交流。不想身後的人一反常態彈射到門邊把人抵在門上。動作太快根本不容墨白反應，肩胛骨硬生生撞門上，認命等著後腦勺撞在門上的疼痛感，墨白睜開眼沒撞到門撞到一個溫柔的手掌心裏。
沈燃微微低頭，神情虔誠語氣認真：“所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墨白簡直要被氣笑了，他也確實被氣笑了。
沈燃又重覆一遍：“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沈燃，你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墨白組織好語言，“你要是有什麽毛病就直說，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不會嫌棄你，我會立刻送你去精神病院。
“……”沈燃道：“我沒病。”
“沒病你就好好說話，”墨白受不了了，“前一秒親得要死要活，後一秒正兒八經得要死要活，嫦娥衛星發射速度都跟不上你這個腦回路。”
沈燃別扭又小聲道：“我就是想聽你親口答應而已。”
合著您還是個註重儀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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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長長嘆一口氣，無力感滲透進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裏，自暴自棄轉過身沈燃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烏黑的眼珠在黑夜中亮亮的直勾勾看著墨白。他用力試圖把手腕抽出來，沈燃就更加用力捏著他，手腕被捏得生疼，他垂眸不去看沈燃。
長達一分鐘的僵持，誰都不肯退讓一步，誰也不願前進一步。明明就一個手臂的距離，像是隔了一條銀河系橫跨不過去。
沈燃手指在墨白手腕上摩擦，胸腔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起身的同時把墨白往前一拉緊緊抱在懷裏，寵溺中夾雜無奈：“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好不好。”
眼前一片黑暗，鼻尖裏全是沈燃的味道，墨白雙臂垂在兩側，感受著他的心跳緩緩擡起手臂抱著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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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把臉埋得更深了，沈燃卻往後一步鉗制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直面自己的眼睛，漆黑的眸子中帶著拷問和不安。
墨白想伸手推開他，被沈燃打斷動作，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下意識舔了舔幹枯的嘴唇，下一秒陰影籠罩嘴唇被輕輕咬了一下，還沒回過神沈燃猝然直起身，四目相對墨白看見他眼中的笑意。
墨白眨眨眼，狡黠伸出舌頭舔舐剛被咬過的地方，眼神沒有離開過面前的人，帶著點點引誘的意味。身體往前一步壓著沈燃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審視著他，小雞啄米一下一下又一下，嘴唇與嘴唇相碰，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就在他準備再親一下時，沈燃拉著他的手臂調轉兩個人的位置，聲音沙啞：“會接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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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墨白嘴巴張開成了個O，眼睛裏倒影著沈燃低下頭對著他嘴裏吹了口氣，一股酒味這是墨白現在唯一的想法。
墨白又不是傻子，再反應遲鈍也知道沈燃是故意的，他用腿絞著沈燃的雙腿，一把拽下他的衣領親了上去。
墨白的吻技很爛，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會親，只能用嘴巴去咬沈燃的嘴巴，啃的全是口水。身上的人還像個木頭一動不動任由折騰。墨白折騰累了推開沈燃癱在床上大喘氣，沒人告訴他接吻這麽累人，沈燃個死木頭嘴巴撬不開，就知道睜著個死魚眼看著。
越想越生氣，顧不上累不累翻身騎在沈燃身上，對著臉就是一拳，“媽的，你故意的是吧，想死啊。”
那一拳打在顴骨上，沈燃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悶哼一聲臉偏向一邊，仿佛幾分鐘前那個出言調戲的浪蕩公子哥不是他一樣。墨白看他這樣任人擺弄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肩膀就是一通咬，邊咬邊說：“你他麽的死了不成，是不是不會動。”
咬不動了，氣不動了，整個人靠在沈燃身上，委屈得要死。沈燃這才慢慢撫平他炸起來的毛，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你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墨白嘟囔：“沈燃你就是膽小鬼大騙子，我討厭你。”
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順著臉頰滑入沈燃的脖頸，一顆兩顆三顆。一點都不想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往外流，他都這明顯了，沈燃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拒絕也不接受。
“小寶，別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燃語氣溫柔在黑夜中叫了他。墨白哼哼兩聲，表示自己沒哭是下雨了。
“好，是天上下雨了，我家房子漏水，”沈燃很自然接過話，手上動作一直沒有停，安慰著炸毛的兔子，“明天我找個師傅過來看看。”
墨白掙紮兩下，被沈燃按著不讓起身。就這個姿勢抱了很久，久到墨白都快睡著了，沈燃拉著他坐起身，借著燈光擦擦他眼角的眼淚。
都幹了，現在擦晚了，而且他都說了他沒哭。
墨白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他還在生氣，再也不要理沈燃。
“你放心，我絕對不瞎說，”墨白賭氣亂說話：“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見。”
“可我想見你，我不想跟你橋歸橋路歸路，”沈燃拉過他手握在手心裏。
“……”沒看出來。
沈燃主動往前用額頭抵著墨白的額頭，循循善誘：“你知道你剛剛在幹嘛嗎？”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
墨白努力翻個白眼，奈何距離太近沈燃看不見。
“你知道如果我親了你，我們就成什麽關系了嗎？”
墨白用力掐他的胳膊，太用力聲音都有點扭曲，“你踏馬的有話直說，再嗶嗶我再給你一拳。”
沈燃輕笑一聲，胳膊疼得要死還要強裝鎮定，“墨白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了，但是……”他停頓一下極其不情願再次開口：“但是我們倆是男生，同性相戀不會被接受，我怕”怕以後你會受到傷害。
最後一句他沒說出來。
道理墨白都懂，可這又怎麽樣。如果沈燃不喜歡他就算了，可他親耳聽到沈燃說喜歡他，喜歡的人難道不該在一起，“所以，你要逃嗎？”
如果沈燃回答是，他就立刻離開，不會糾纏他。
“不，”沈燃低頭吻上他的唇，他怎麽會逃，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一點出格的事。現在墨白在勇敢往前走，那怕前面是深淵他都心甘情願跳下去。
和墨白那種淺嘗的吻不同，沈燃的吻帶著野性，像要把墨白吃進去。墨白被迫仰起頭接受這個占有欲十足又帶著攻擊性的吻，他被親得無法呼吸，思緒縹緲不定，只能死死抱著沈燃，以防自己會死這裏。
沈燃慢了下來，用舌尖描繪他的唇形，帶著哄騙的意味道：“小寶，張開嘴。”
今晚第二次聽到沈燃叫他小寶，墨白忍不住抖了抖，睜開眼睛就看見沈燃正在看著他，毫不掩飾地侵略，深邃的眼眸中含著□□，急促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
墨白糊塗了，今晚喝醉了的人是他。
墻壁上是兩個唇舌相擁的人，他們強勢霸占了對方的地盤，搶奪了彼此的呼吸久久不能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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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清醒又迷惘，克制又沖動。早在相遇的那一刻，心動的種子已經悄悄生根發芽。
沈燃吻得又兇又急，墨白舌頭被攪得生疼，他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轉瞬又被吞沒。
墨白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裏，因為接吻死掉估計會被笑掉大牙，他一口咬在了沈燃的舌頭上，迫使他停下來。
沈燃吃痛微微拉開距離，口腔裏透明的液體隨著動作拉成絲兒，房間氣氛暧昧旖旎。墨白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氣，兩個人胸腔節奏一致上下起伏急躁叫囂著。
等到氣息平穩，呼吸慢下來不再那麽急促喘息，墨白離開他的肩膀。咬了咬被親得通紅破皮的嘴唇，小聲抱怨：“都破了。”
他的本意是，下次輕點。沈燃故意曲解，“那我再練習練習，”話音未落再次唇瓣相依。沈燃不再急躁野蠻，動作溫柔且耐心，不再是一味地占有。
墨白意識到這種溫柔的吻才是最要命的，身體本能讓他去回應，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每一次舌尖掃過牙床都能感受到沈燃因為極力隱忍發出的聲音，這讓他更加興奮。
沈燃一把推開他，咬牙切齒道：“再挑釁我，你就死定了。”
墨白心情愉悅緊緊抱著他。接吻會讓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會讓人很開心，眼裏只有對方，就像現在這樣，什麽話都不想說，只是這樣抱著就好。
美好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很久，沈燃又開始作死地煞風景，“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親都親了問關系，渣男的典型語錄。是不是還應該再加上一句，我都聽你的。
“我都聽你的。”
很好，齊活了。
墨白努力壓制心裏那股邪火，忍著再給他一拳的沖動，大有一種你給老子好好說話，不然我弄死的氣勢。
沈燃一臉受傷。
他還委屈上了，墨白起身給他一腳，沈燃被踹倒在床上兩秒後爬起來坐好，眼神中全是哀怨。
墨白深深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dump ways to die。”
蠢死你算了。
幾步走到門邊，不想再跟傻子交流。不想身後的人一反常態彈射到門邊把人抵在門上。動作太快根本不容墨白反應，肩胛骨硬生生撞門上，認命等著後腦勺撞在門上的疼痛感，墨白睜開眼沒撞到門撞到一個溫柔的手掌心裏。
沈燃微微低頭，神情虔誠語氣認真：“所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墨白簡直要被氣笑了，他也確實被氣笑了。
沈燃又重覆一遍：“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沈燃，你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墨白組織好語言，“你要是有什麽毛病就直說，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不會嫌棄你，我會立刻送你去精神病院。
“……”沈燃道：“我沒病。”
“沒病你就好好說話，”墨白受不了了，“前一秒親得要死要活，後一秒正兒八經得要死要活，嫦娥衛星發射速度都跟不上你這個腦回路。”
沈燃別扭又小聲道：“我就是想聽你親口答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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