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s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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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spter26
沈燃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覺得應該說點什麽。
“我……”
墨白：“你什麽你。”
“你……”
“我什麽我。”
只要他開口，墨白就打斷，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連續被打斷沈燃找回了腦子，不是，找回了思維。快速過一遍墨白的話，明白他誤會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好大一口大鐵鍋砸向他，冤枉死他算了。
沈燃這次先發制人，一只手捏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捏扁他的嘴不讓他開口，語氣頗為無奈，“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談戀愛，更沒有喜歡的人。”
墨白怒視沈燃，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啥。
沈燃幾乎壓在墨白身上，兩人身體重疊度高達70%。沈燃俯視著他，墨白掙紮幾下動不了，嘴巴被捏著只能發出含糊不清地咕噥，“嗯嗯額沃，啊啊。”
“你說啥？”沈燃一個字沒聽清。
墨白被氣死，膝蓋用力頂他的大腿內側，沈燃痛得一驚，松開捏著墨白的嘴。
墨白大口大口喘氣，吼道：“沃草你大爺，給老子滾下去，重死了。”吼完墨白電力值僅剩殘血。
沈燃耳朵差點聾了，面面相覷房間裏只剩墨白粗重的喘息聲。
兩個大男生端坐在沙發上各自抱著一個抱枕，動作出奇一致，面無表情生無可戀。
墨白尷尬地想打個洞鉆進去，完全不敢看沈燃，錯過了沈燃窘迫的一面。
他剛剛幹了些什麽啊。
他咬了沈燃的耳朵。
沈燃的耳朵。
耳朵。
……
沈燃耳根子發燙，左耳上還殘留著墨白的口水，他身體各項機能完全退化，墨白也好不到哪兒去。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死寂一樣的氣氛維持好幾分鐘，墨白大腦一片空白打破這個局面，“那個……時間不早了哈，都黑了……差不多該睡了，”墨白語無倫次，手忙腳亂站起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連跑帶跳回到家裏，門一關整個人靠在門上往地下滑，墨白坐在地上看著地上月光雙目呆滯。
突然黑暗中有人說話，“小白怎麽坐地上呀？”
墨白一怔，黑影走近暴露在月光下，他這才放松。
墨白開門關門動靜太大，胡姐被吵醒連忙披著衣服出來，就見墨白坐在地上。墨白晚上洗了澡跑去找沈燃她是知道的，怎麽回來就一副魂不守舍，難不成這兩人大半夜打起來了。
不能吧。
墨白深呼吸好幾次站起來，“沒事，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說完就上樓了。
胡姐聽他說沒事，沒多想也回屋睡覺。
沈燃沒聽到墨白慌亂的話語，門被重重關上，等他回過神墨白已經蹦到對面，背影都是大寫的慌亂。
沈燃站在窗前重重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做出什麽出格的事，那墨白會怎麽看他。是不是會覺得他很惡心，居然喜歡男生。他腦子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能像上次一樣躲著墨白。
他設想了無數種辦法，最後得到一個結果，就是無解。
從他喜歡上墨白那一刻起，就註定無解。
這個秘密只能藏在心裏一輩子，作為朋友看著他結婚生子過完一生。
墨白躺在床上心跳咚咚響，他感覺自己得了心臟病，快死掉了。他要確認一件事，一件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事。
墨白訂了最近一班回寧川的機票，出票成功後他翻身起床穿衣服出門，一秒沒猶豫。大半夜路上的的士很少，墨白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才上車，渝城的司機都閑不住喜歡嘮嗑，換了往常他會嘮幾句，此時此刻完全沒有心情。
沈默到達機場，沈默地換了登機牌登機。
直到飛機起飛那一刻，墨白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就好像還在夢中，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醒過來就好。
飛機高速滑行起飛，夜晚渝城的燈光秀還有飛機越飛越高，城市越來越小，最後什麽都看不見一片漆黑。這一切都在告訴他，他沒做夢是真的。
飛機落地前，第一縷陽光從海平面升起。
墨白直奔航天首府小區，沿途路邊都很冷清，只有早餐店開了門，熱騰騰的蒸籠冒著白煙，環衛工人在清掃街邊的落葉和垃圾，偶爾看見幾個老人拉著籃子準備去買菜。
一晚沒睡墨白還是很精神，手肘撐在窗戶邊看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恍如隔世。
胡川和黃昊都住在這裏，墨白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們，考慮到這個點太早估計還沒起床，墨白在小區門口早餐店裏買了份牛肉面。
這家牛肉面館開了很多年，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每年都會抽出2～3個月出去旅游，回來再接著賣面，喜歡來吃面的人都習慣了。
完美展現了勞動創造財富，財富實現人生自由。
這個點還沒人來吃面，墨白坐在風扇下面一邊挑蔥和香菜，一邊在群裏叫人，還發了牛肉面的照片。
胡川不知道是沒睡還是才醒過來，看見牛肉面照片很不相信，秒回消息。
胡川：你這是啥時候的照片，好意思拿來騙人，你當我傻。
墨白就知道他們不相信。
拜拜：打賭，輸的人轉賬500，現轉。
群裏陷入沈默，墨白埋頭吃面。
好一會兒胡才不確定問道：你他媽不會真回來了吧？我是不是玩游戲玩得出現幻覺了？不應該啊，我又不是那種死熬幾天幾夜的人。
墨白沒回，胡川發送視頻。
墨白接通後，把攝像頭對著外面。
“我靠，你踏馬玩閃現啊，”胡川震驚，聲音都快喊破音，“你等著，哥馬上下來。”
鏡頭突然變黑，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傳出來。
墨白讓老板再下一碗牛肉面，雙倍牛肉多蔥多香菜，繼續吃面。
十分鐘後，馬路對面出現胡川的身影，他掛了視頻馬不停蹄穿衣服一路小跑出來，還沒到店裏就咋咋呼呼，“你在玩什麽？難不成昨晚夢到我了，特意過來抱抱我。”
此時，店裏已經坐著幾個客人，聽到聲音都看著胡川，胡川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墨白旁邊，黏黏糊糊的。
“給你點的，快點吃，”墨白頭都沒擡，吃面間隙抽個空應付他。
“還是我白愛我啊，”胡川往旁邊挪挪大口吃著面，像個土匪，兩三塊牛肉下去他想起來墨白還沒回答他為啥回來，“你還沒告訴我回來幹嘛？”
墨白聽得心煩，一腳踹他凳子上，胡川往後一仰差點掉下去，塑料凳子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動靜太大所有人又再次看過來。
“一大早那麽暴躁幹嗎啊，心平氣和吃面吃面，”胡川笑嘻嘻坐回去，一點不在意還分了墨白一塊最小的牛肉，“多吃點看你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爸爸我虐待你了。”
墨白面無表情餘光看了看他碗裏的牛肉，再看看自己碗裏那塊小到可憐還是塊畸形的牛肉，一大口塞嘴裏，“謝謝兒子孝敬。”
路上行人多了起來，不停有人過來賣面，小店裏熱鬧起來。大爺端著面坐在墨白對面，稀裏呼嚕吃了起來。墨白收回視線無聊靠在墻邊盯著胡川，完全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甚至還想踹兩腳。
胡川察覺到目光，對著墨白齜牙一笑，牙縫裏還塞著辣椒，嘴角還有油，更糟心了，好想把他丟出去。墨白嫌棄死他，不耐煩抽兩張紙遞過去，“擦擦。”
胡川三兩口把面吃完一抹嘴，兩人走出早餐店。
陽光正好，兩人曬著太陽往小區走，路上有穿著四中校服的學生咆哮而過，帶著一陣熱風，一身一臉的汗。
“你到底回來幹啥的？”胡川不死心不怕死又問一遍，這祖宗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我還不能回家，”墨白沒有直接回答，和他打起太極。
“能，”剛到電梯口正好開門，胡川及時閉嘴，等人都出來兩人進去，墨白站在角落裏，胡川按下25層，電梯緩緩合上，“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敷衍我的借口。”
“……”
孩子大了不好騙了。
胡川賤兮兮把他擠在角落裏，“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墨白試圖推他，胡川一早就預判他的動作死死抓著他的手，又把人往墻上抵了抵，墨白放棄掙紮，焉巴巴道：“就是想——”
“是不是和沈燃吵架了？”胡川突然一個轉身面對面看著他，眼底閃著光芒。墨白嘴巴半張著楞了片刻，早上吃得太閑有點口渴，他舔舔嘴唇道：“關無辜的沈燃什麽事。”
胡川一副你少來得模樣，臉上帶著邪笑重新擠著墨白，戲謔重覆他的話“關、無、辜、的、沈、燃、什、麽、事。”
“你說什麽事，你心裏沒點數，每次老子給你開視頻沈燃都在旁邊，不說每次至少十次裏有八次他都在，而且……”胡川停頓一下瞇著眼睛回憶，“而且有一次他還在房間躺你床上。”
胡川話音剛落電梯到達25層，墨白默默推開他走出電梯，胡川跟在後面像是要把他腦殼看穿。
“都是男生，你瞎嚷嚷什麽啊，搞得像我跟個采花大盜一樣，”墨白心虛，還要一副理直氣壯的懟回去。
“你他媽就是條狗，不對，狗都沒有你的領地意識強，”胡川不吃那一套，站在門口哐哐哐死敲門，“不信等會兒問黃昊，看老子有沒有瞎說。”
墨白怕他擾民，讓他小聲點一大清早的。
咚咚咚敲了好幾分鐘，狗在裏面狂叫，門忽然被打開的同時一個暴躁帶著不耐煩隨時都可以沖上來打一架的聲音響起：“誰啊，找死是不是。”
黃昊裸著上半身，頭發像個雞窩臉色陰沈得嚇死人。
“你爹。”墨白和胡川默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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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這次先發制人，一只手捏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捏扁他的嘴不讓他開口，語氣頗為無奈，“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談戀愛，更沒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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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幾乎壓在墨白身上，兩人身體重疊度高達70%。沈燃俯視著他，墨白掙紮幾下動不了，嘴巴被捏著只能發出含糊不清地咕噥，“嗯嗯額沃，啊啊。”
“你說啥？”沈燃一個字沒聽清。
墨白被氣死，膝蓋用力頂他的大腿內側，沈燃痛得一驚，松開捏著墨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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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尷尬地想打個洞鉆進去，完全不敢看沈燃，錯過了沈燃窘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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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沒聽到墨白慌亂的話語，門被重重關上，等他回過神墨白已經蹦到對面，背影都是大寫的慌亂。
沈燃站在窗前重重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做出什麽出格的事，那墨白會怎麽看他。是不是會覺得他很惡心，居然喜歡男生。他腦子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能像上次一樣躲著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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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前，第一縷陽光從海平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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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川不知道是沒睡還是才醒過來，看見牛肉面照片很不相信，秒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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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沒回，胡川發送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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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踏馬玩閃現啊，”胡川震驚，聲音都快喊破音，“你等著，哥馬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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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讓老板再下一碗牛肉面，雙倍牛肉多蔥多香菜，繼續吃面。
十分鐘後，馬路對面出現胡川的身影，他掛了視頻馬不停蹄穿衣服一路小跑出來，還沒到店裏就咋咋呼呼，“你在玩什麽？難不成昨晚夢到我了，特意過來抱抱我。”
此時，店裏已經坐著幾個客人，聽到聲音都看著胡川，胡川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墨白旁邊，黏黏糊糊的。
“給你點的，快點吃，”墨白頭都沒擡，吃面間隙抽個空應付他。
“還是我白愛我啊，”胡川往旁邊挪挪大口吃著面，像個土匪，兩三塊牛肉下去他想起來墨白還沒回答他為啥回來，“你還沒告訴我回來幹嘛？”
墨白聽得心煩，一腳踹他凳子上，胡川往後一仰差點掉下去，塑料凳子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動靜太大所有人又再次看過來。
“一大早那麽暴躁幹嗎啊，心平氣和吃面吃面，”胡川笑嘻嘻坐回去，一點不在意還分了墨白一塊最小的牛肉，“多吃點看你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爸爸我虐待你了。”
墨白面無表情餘光看了看他碗裏的牛肉，再看看自己碗裏那塊小到可憐還是塊畸形的牛肉，一大口塞嘴裏，“謝謝兒子孝敬。”
路上行人多了起來，不停有人過來賣面，小店裏熱鬧起來。大爺端著面坐在墨白對面，稀裏呼嚕吃了起來。墨白收回視線無聊靠在墻邊盯著胡川，完全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甚至還想踹兩腳。
胡川察覺到目光，對著墨白齜牙一笑，牙縫裏還塞著辣椒，嘴角還有油，更糟心了，好想把他丟出去。墨白嫌棄死他，不耐煩抽兩張紙遞過去，“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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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回來幹啥的？”胡川不死心不怕死又問一遍，這祖宗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我還不能回家，”墨白沒有直接回答，和他打起太極。
“能，”剛到電梯口正好開門，胡川及時閉嘴，等人都出來兩人進去，墨白站在角落裏，胡川按下25層，電梯緩緩合上，“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敷衍我的借口。”
“……”
孩子大了不好騙了。
胡川賤兮兮把他擠在角落裏，“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墨白試圖推他，胡川一早就預判他的動作死死抓著他的手，又把人往墻上抵了抵，墨白放棄掙紮，焉巴巴道：“就是想——”
“是不是和沈燃吵架了？”胡川突然一個轉身面對面看著他，眼底閃著光芒。墨白嘴巴半張著楞了片刻，早上吃得太閑有點口渴，他舔舔嘴唇道：“關無辜的沈燃什麽事。”
胡川一副你少來得模樣，臉上帶著邪笑重新擠著墨白，戲謔重覆他的話“關、無、辜、的、沈、燃、什、麽、事。”
“你說什麽事，你心裏沒點數，每次老子給你開視頻沈燃都在旁邊，不說每次至少十次裏有八次他都在，而且……”胡川停頓一下瞇著眼睛回憶，“而且有一次他還在房間躺你床上。”
胡川話音剛落電梯到達25層，墨白默默推開他走出電梯，胡川跟在後面像是要把他腦殼看穿。
“都是男生，你瞎嚷嚷什麽啊，搞得像我跟個采花大盜一樣，”墨白心虛，還要一副理直氣壯的懟回去。
“你他媽就是條狗，不對，狗都沒有你的領地意識強，”胡川不吃那一套，站在門口哐哐哐死敲門，“不信等會兒問黃昊，看老子有沒有瞎說。”
墨白怕他擾民，讓他小聲點一大清早的。
咚咚咚敲了好幾分鐘，狗在裏面狂叫，門忽然被打開的同時一個暴躁帶著不耐煩隨時都可以沖上來打一架的聲音響起：“誰啊，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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