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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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吃得太辣下場就是大半夜被疼醒。
半夜墨白被胃裏一陣火辣辣的疼給折磨醒，趕緊爬起來去樓下吃面包喝礦泉水墊肚子，啃完一袋面包，礦泉水喝了2.3瓶一點效果都沒有。
肚子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澆點水火小一點，過一會兒火勢更兇猛。他有點低估那個辣椒了，老板娘告訴他那是變態辣一般人受不了，他非不信邪死命往兩個碗裏加。
不知道沈燃還好不。
一頓冒菜墨白付出三天的代價，只能喝寡淡無味的各種粥，即便胡姐每天想方設法做各種不同的粥，他還是覺得很倒黴。
墨白的爸媽還道德淪喪的輪番嘲笑他得不償失。
算起來沈燃比他還要慘上十倍，他不是很能吃辣，吃的時候沒啥感覺，當天晚上就糟了報應。
墨白拿著手機給沈燃發消息：你今天好點了嗎？
拜拜：胡姐今天做了養胃粥給你送點過去？
拜拜：嗨嘍，還活著嗎？
墨白連發好幾條微信，沈燃都沒有回。他現在沒精力往那邊跑，胃疼整個人都虛脫了。
白術這兩天棋也不下了，門也不出了，圍著兩個孩子轉。胡姐一做吃的就打包一份送去對面，隨帶著看看沈燃怎麽樣。
這不今天裝著粥又準備過去，一天三次一次不少。
白術拎著粥見墨白懶洋洋窩在沙發裏沒啥精神，放下粥摸摸他的額頭，又試試自己的，沒發燒啊。
“你這是怎麽了？”白術見他不說話一副風吹任他吹的樣子。
“我在想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泯滅的，”墨白眼神幽深表情深沈，語氣緩慢而悠長說道：“為啥會有這麽辣的辣椒。”
“……”
白術見他不是生病是發病，拿起桌上的保溫桶往外走，“是你腦子秀逗，自己遭罪還不夠，非得拉上個墊背的。”
沈燃對墨白不錯，他有時候都要懷疑這兩孩子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墨白怎麽幹啥倒黴事都要拉上沈燃。
沈燃每次都被無辜牽連。
轉念一想，兩孩子馬上18歲本命年，看來得去求個簽，討個紅繩給他們鎮鎮，不然這樣下去不得丟掉半條命啊。
墨白不知道外公在琢磨啥，目送他去對面，心裏替沈燃默默點上一根蠟燭，確實挺倒黴。
胡姐端著粥出來，見他躺在沙發上不想動把粥端到客廳，“小白把粥喝了，特意在網上學的美容養顏粥。”
“胡姐，我懷疑你在搞我，但是找不到證據，”墨白聽到美容養顏四個字就頭疼，被叫姐姐的支配感瞬間爆表，轟的一聲整個人炸掉。
胡姐：“這粥喝了好，你看看這才三天瘦得皮包骨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啊。”感覺沒啥說服力又補充道：“看對面小燃，今天都有女生上門找他。”
原本還神游的人立馬清醒抓著胡姐問：“啥時候啊？什麽女生？長啥樣？”
他動作太突然，胡姐被抓得一個踉蹌，碗裏的粥不受控灑出來一大半全部潑在墨身上。他穿著短袖短褲，粥雖然涼了一會兒但夏天氣溫高，墨白被燙得叫出聲，下意識用手去扒拉。
胡姐嚇一跳趕忙放下碗，抽出紙巾遞給墨白，“哎呀，快點擦擦。”
兩人折騰半天才把身上的粥全部擦幹凈，被濺到的皮膚瞬間變紅，隔著衣服的地方也沒好到哪兒去。
想問的問題沒問到還搞一身傷，他才是最倒黴的。
胡姐收拾沙發的殘局，催著墨白去換衣服，他抓心撓肝想知道是誰去找沈燃，找他幹嗎？
原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胡姐那句話殺傷力太大，讓他不得不想偏，偏到浪漫的香榭麗大街上回不來了。
怪不得半天不回消息，合著是見色忘友、見色忘義、重色輕友。
墨白迅速換完衣服連沙發上的手機都忘拿就出門，迎面撞上開門進來的外公。
“你去哪兒？”白術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以為出了啥事。
“……額”墨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他去捉奸吧，聽起來怪怪的不說還別扭，“我出去轉轉。”
白術把人堵門口，“轉什麽那麽大太陽，我出門前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麽一會兒就生龍活虎得像要去吃人，胃不疼了。”
這個形容就莫名很到位，他現在確實胃不疼了，人也來勁兒了。
他想出去白術不讓，兩人站在門口僵持不下，墨白眼神直勾勾盯著對面，他要看看到底是誰。
“我去找沈燃，”墨白見狀只能實話實說，總不能把外公抱開跑出去吧，那就是大不敬啊。
“小燃有客人在，等會兒再去，”說著往前走幾步，反手就要關門，墨白眼疾手快抓住門快速從旁邊鉆出去，等白術緩過神他已經跑到大門口了。
“這孩子神神叨叨的，”白術搖搖頭關上門拿著保溫桶往廚房去。
墨白三步並作兩步沒幾下就到沈燃家，跟平常一樣來開門的是保姆。保姆還沒說話，墨白直截了當問：“沈燃呢？我找他有事。”
態度一改往常強硬中帶著點霸道，像是上門討債的□□，當然忽略他上下起伏的呼吸聲。保姆怔了下讓他進門，“在樓上，他有同學來找他不知道談什麽事。”
墨白往樓梯那邊晃了眼，“談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白老爺子來送粥一聽有客人，沒讓我去打擾他。”
那麽久，怪不得不回消息。
墨白坐立難安一分鐘回一次頭，回了不知道幾次後保姆停下手上的事說：“你要不上去看看，他們在書房。”
保姆覺得墨白上去肯定沒事，沈燃平時對墨白就格外縱容，什麽事只要牽扯到墨白好像就能退讓很多步。
她在沈家做事5年，沈燃平時上學早出晚歸沒啥接觸，但這麽多年下來也算是摸清他的脾氣秉性，表面冷冰冰內心十分善良，眼看著墨白和沈燃平時一起玩，墨白總能把沈燃熱情開朗那邊召喚出來。
墨白沒動，他貿然過來已經很沖動了，再這樣沖上去算什麽。
“算了，我等他下來吧。”
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和開門時判若兩人，保姆有點心疼胃還沒好，於是自作主張上樓敲門。
書房隔音很好，從外面聽不到裏面的聲音，沈燃開門問：“什麽事？”能聽得出壓著火在神情很不爽。
保姆沒往裏看壓低聲音說了句：“小白來了在樓下。”
沈燃有點意外，“來多久了？”
“十幾分鐘吧，感覺有點不耐煩了。”
“好，我馬上下去。”
墨白在等到花兒都謝了的時候沈燃下來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墨白往他後面看沒其他人。
“你在看啥？”沈燃好奇。
“不是說你有客人嗎？”墨白低頭用腳尖踢踢不存在的灰。
“怎麽跑過來了？吃飯沒？”沈燃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別的。
這讓墨白很不開心，明顯顧左右而言他，還藏著掖著的。
他不開心全寫臉上。
有時候沈燃真的拿墨白一點辦法都沒有，突然看到他胳膊上的紅點，“這是過敏還是怎麽了？”
墨白看著胳膊上的小紅點用力撓了撓。
“別撓了，”沈燃抓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一遍，脖子上沒有，就胳膊上有幾個紅點點，小腿上有一點，看著也不像過敏，像是被燙了，“你被什麽燙了？”
“粥。”
“……你喝著粥蹦迪嗎？”沈燃把人按在沙發上，打開茶幾抽屜翻出一罐燙傷膏，擠一點在手上擡起墨白的胳膊往上塗抹。
墨白被突如其來的涼意驚得忍不住要抽回手臂，被沈燃死死抓著沒抽回來，沈燃低聲說：“別動。”他的動作很輕，燙傷膏塗在紅腫的地方有著絲絲涼意，從墨白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睫毛，額頭被劉海遮擋，挺巧的鼻梁還有骨節分明的手。
事情每次都沒往預想的方向發展，明明是來找茬的，結果被按著上藥。
沈燃看看他的小腿又看看手裏的藥膏，糾結幾秒後說：“手張開，”墨白把伸過去，他把藥膏擠墨白手上，“小腿上自己塗手不是擺設，這大個人光長個不長腦子，受著傷還瞎跑。”
怎麽還帶人身攻擊，又不是我要你做的。
墨白心裏嘀咕，手很聽話在小腿上塗藥，漫不經心問道：“你就這麽下來，你朋友怎麽辦？”
自己上藥和別人上藥感覺很不一樣，別人上藥身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己上藥隨便怎麽折騰都行。
沈燃沒回答，看他笨手笨腳塗藥，抹得這裏厚一點那裏薄一點，像狗啃的。
墨白專心擦藥，沈燃專心當個監工。
他等沈燃回答，藥都上完了沈燃還沒開口。
墨白覺得這個氣氛有點凝固準備說點別的，沈燃開口了。
“不是朋友，你之前見過那個女生，”他的聲音不是很大，稍微遠一點都聽不見那種。
墨白疑惑，他見過的那個女生，一共就認識沈燃兩個朋友，還都是男生並且只有一面之緣。
“那一巴掌。”
墨白：“……”
所以，你是幹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你們？”墨白突然不想問了好沒意思。
兩人沈默不語。
墨白盯著那瓶燙傷膏發呆，他其實應該回家的，要不把燙傷膏順帶捎回去大腿和肚子也被燙了，不過家裏應該有，胡姐讓他換好衣服下樓擦藥，他急著過來忘記了，還沒吃飯應該回去吃飯。
“我…”
“你”
兩人同時說話。
墨白問：“你要說啥？”
“我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幹嗎？
上去當電燈泡嗎？
他才不要。
墨白拒接，“不要，我才不要夾在你們中間，那很尷尬。”
“……你想多了，我跟她真的不熟，”沈燃一聽就知道他想歪了，“樓下人來人往別人看到不好，書房有監控我才把人帶上去的，”想想解釋說：“她是女生，不管怎麽說都有義務保護別人的隱私吧。”
墨白跟著他上樓，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的女生，女生沒想到後面還跟著一人，等看清人後很驚訝，“墨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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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太辣下場就是大半夜被疼醒。
半夜墨白被胃裏一陣火辣辣的疼給折磨醒，趕緊爬起來去樓下吃面包喝礦泉水墊肚子，啃完一袋面包，礦泉水喝了2.3瓶一點效果都沒有。
肚子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澆點水火小一點，過一會兒火勢更兇猛。他有點低估那個辣椒了，老板娘告訴他那是變態辣一般人受不了，他非不信邪死命往兩個碗裏加。
不知道沈燃還好不。
一頓冒菜墨白付出三天的代價，只能喝寡淡無味的各種粥，即便胡姐每天想方設法做各種不同的粥，他還是覺得很倒黴。
墨白的爸媽還道德淪喪的輪番嘲笑他得不償失。
算起來沈燃比他還要慘上十倍，他不是很能吃辣，吃的時候沒啥感覺，當天晚上就糟了報應。
墨白拿著手機給沈燃發消息：你今天好點了嗎？
拜拜：胡姐今天做了養胃粥給你送點過去？
拜拜：嗨嘍，還活著嗎？
墨白連發好幾條微信，沈燃都沒有回。他現在沒精力往那邊跑，胃疼整個人都虛脫了。
白術這兩天棋也不下了，門也不出了，圍著兩個孩子轉。胡姐一做吃的就打包一份送去對面，隨帶著看看沈燃怎麽樣。
這不今天裝著粥又準備過去，一天三次一次不少。
白術拎著粥見墨白懶洋洋窩在沙發裏沒啥精神，放下粥摸摸他的額頭，又試試自己的，沒發燒啊。
“你這是怎麽了？”白術見他不說話一副風吹任他吹的樣子。
“我在想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泯滅的，”墨白眼神幽深表情深沈，語氣緩慢而悠長說道：“為啥會有這麽辣的辣椒。”
“……”
白術見他不是生病是發病，拿起桌上的保溫桶往外走，“是你腦子秀逗，自己遭罪還不夠，非得拉上個墊背的。”
沈燃對墨白不錯，他有時候都要懷疑這兩孩子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墨白怎麽幹啥倒黴事都要拉上沈燃。
沈燃每次都被無辜牽連。
轉念一想，兩孩子馬上18歲本命年，看來得去求個簽，討個紅繩給他們鎮鎮，不然這樣下去不得丟掉半條命啊。
墨白不知道外公在琢磨啥，目送他去對面，心裏替沈燃默默點上一根蠟燭，確實挺倒黴。
胡姐端著粥出來，見他躺在沙發上不想動把粥端到客廳，“小白把粥喝了，特意在網上學的美容養顏粥。”
“胡姐，我懷疑你在搞我，但是找不到證據，”墨白聽到美容養顏四個字就頭疼，被叫姐姐的支配感瞬間爆表，轟的一聲整個人炸掉。
胡姐：“這粥喝了好，你看看這才三天瘦得皮包骨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啊。”感覺沒啥說服力又補充道：“看對面小燃，今天都有女生上門找他。”
原本還神游的人立馬清醒抓著胡姐問：“啥時候啊？什麽女生？長啥樣？”
他動作太突然，胡姐被抓得一個踉蹌，碗裏的粥不受控灑出來一大半全部潑在墨身上。他穿著短袖短褲，粥雖然涼了一會兒但夏天氣溫高，墨白被燙得叫出聲，下意識用手去扒拉。
胡姐嚇一跳趕忙放下碗，抽出紙巾遞給墨白，“哎呀，快點擦擦。”
兩人折騰半天才把身上的粥全部擦幹凈，被濺到的皮膚瞬間變紅，隔著衣服的地方也沒好到哪兒去。
想問的問題沒問到還搞一身傷，他才是最倒黴的。
胡姐收拾沙發的殘局，催著墨白去換衣服，他抓心撓肝想知道是誰去找沈燃，找他幹嗎？
原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胡姐那句話殺傷力太大，讓他不得不想偏，偏到浪漫的香榭麗大街上回不來了。
怪不得半天不回消息，合著是見色忘友、見色忘義、重色輕友。
墨白迅速換完衣服連沙發上的手機都忘拿就出門，迎面撞上開門進來的外公。
“你去哪兒？”白術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以為出了啥事。
“……額”墨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他去捉奸吧，聽起來怪怪的不說還別扭，“我出去轉轉。”
白術把人堵門口，“轉什麽那麽大太陽，我出門前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麽一會兒就生龍活虎得像要去吃人，胃不疼了。”
這個形容就莫名很到位，他現在確實胃不疼了，人也來勁兒了。
他想出去白術不讓，兩人站在門口僵持不下，墨白眼神直勾勾盯著對面，他要看看到底是誰。
“我去找沈燃，”墨白見狀只能實話實說，總不能把外公抱開跑出去吧，那就是大不敬啊。
“小燃有客人在，等會兒再去，”說著往前走幾步，反手就要關門，墨白眼疾手快抓住門快速從旁邊鉆出去，等白術緩過神他已經跑到大門口了。
“這孩子神神叨叨的，”白術搖搖頭關上門拿著保溫桶往廚房去。
墨白三步並作兩步沒幾下就到沈燃家，跟平常一樣來開門的是保姆。保姆還沒說話，墨白直截了當問：“沈燃呢？我找他有事。”
態度一改往常強硬中帶著點霸道，像是上門討債的□□，當然忽略他上下起伏的呼吸聲。保姆怔了下讓他進門，“在樓上，他有同學來找他不知道談什麽事。”
墨白往樓梯那邊晃了眼，“談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白老爺子來送粥一聽有客人，沒讓我去打擾他。”
那麽久，怪不得不回消息。
墨白坐立難安一分鐘回一次頭，回了不知道幾次後保姆停下手上的事說：“你要不上去看看，他們在書房。”
保姆覺得墨白上去肯定沒事，沈燃平時對墨白就格外縱容，什麽事只要牽扯到墨白好像就能退讓很多步。
她在沈家做事5年，沈燃平時上學早出晚歸沒啥接觸，但這麽多年下來也算是摸清他的脾氣秉性，表面冷冰冰內心十分善良，眼看著墨白和沈燃平時一起玩，墨白總能把沈燃熱情開朗那邊召喚出來。
墨白沒動，他貿然過來已經很沖動了，再這樣沖上去算什麽。
“算了，我等他下來吧。”
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和開門時判若兩人，保姆有點心疼胃還沒好，於是自作主張上樓敲門。
書房隔音很好，從外面聽不到裏面的聲音，沈燃開門問：“什麽事？”能聽得出壓著火在神情很不爽。
保姆沒往裏看壓低聲音說了句：“小白來了在樓下。”
沈燃有點意外，“來多久了？”
“十幾分鐘吧，感覺有點不耐煩了。”
“好，我馬上下去。”
墨白在等到花兒都謝了的時候沈燃下來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墨白往他後面看沒其他人。
“你在看啥？”沈燃好奇。
“不是說你有客人嗎？”墨白低頭用腳尖踢踢不存在的灰。
“怎麽跑過來了？吃飯沒？”沈燃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別的。
這讓墨白很不開心，明顯顧左右而言他，還藏著掖著的。
他不開心全寫臉上。
有時候沈燃真的拿墨白一點辦法都沒有，突然看到他胳膊上的紅點，“這是過敏還是怎麽了？”
墨白看著胳膊上的小紅點用力撓了撓。
“別撓了，”沈燃抓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一遍，脖子上沒有，就胳膊上有幾個紅點點，小腿上有一點，看著也不像過敏，像是被燙了，“你被什麽燙了？”
“粥。”
“……你喝著粥蹦迪嗎？”沈燃把人按在沙發上，打開茶幾抽屜翻出一罐燙傷膏，擠一點在手上擡起墨白的胳膊往上塗抹。
墨白被突如其來的涼意驚得忍不住要抽回手臂，被沈燃死死抓著沒抽回來，沈燃低聲說：“別動。”他的動作很輕，燙傷膏塗在紅腫的地方有著絲絲涼意，從墨白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睫毛，額頭被劉海遮擋，挺巧的鼻梁還有骨節分明的手。
事情每次都沒往預想的方向發展，明明是來找茬的，結果被按著上藥。
沈燃看看他的小腿又看看手裏的藥膏，糾結幾秒後說：“手張開，”墨白把伸過去，他把藥膏擠墨白手上，“小腿上自己塗手不是擺設，這大個人光長個不長腦子，受著傷還瞎跑。”
怎麽還帶人身攻擊，又不是我要你做的。
墨白心裏嘀咕，手很聽話在小腿上塗藥，漫不經心問道：“你就這麽下來，你朋友怎麽辦？”
自己上藥和別人上藥感覺很不一樣，別人上藥身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己上藥隨便怎麽折騰都行。
沈燃沒回答，看他笨手笨腳塗藥，抹得這裏厚一點那裏薄一點，像狗啃的。
墨白專心擦藥，沈燃專心當個監工。
他等沈燃回答，藥都上完了沈燃還沒開口。
墨白覺得這個氣氛有點凝固準備說點別的，沈燃開口了。
“不是朋友，你之前見過那個女生，”他的聲音不是很大，稍微遠一點都聽不見那種。
墨白疑惑，他見過的那個女生，一共就認識沈燃兩個朋友，還都是男生並且只有一面之緣。
“那一巴掌。”
墨白：“……”
所以，你是幹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你們？”墨白突然不想問了好沒意思。
兩人沈默不語。
墨白盯著那瓶燙傷膏發呆，他其實應該回家的，要不把燙傷膏順帶捎回去大腿和肚子也被燙了，不過家裏應該有，胡姐讓他換好衣服下樓擦藥，他急著過來忘記了，還沒吃飯應該回去吃飯。
“我…”
“你”
兩人同時說話。
墨白問：“你要說啥？”
“我是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幹嗎？
上去當電燈泡嗎？
他才不要。
墨白拒接，“不要，我才不要夾在你們中間，那很尷尬。”
“……你想多了，我跟她真的不熟，”沈燃一聽就知道他想歪了，“樓下人來人往別人看到不好，書房有監控我才把人帶上去的，”想想解釋說：“她是女生，不管怎麽說都有義務保護別人的隱私吧。”
墨白跟著他上樓，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的女生，女生沒想到後面還跟著一人，等看清人後很驚訝，“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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